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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太后宠不得!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长安莫衿
“没有吗?”秋歌儿眉头深锁,认真地考虑了起来,“这事情传得有板有眼的,难道是个假的?”
筎果没有说话,这秋歌儿倒像是自言自语着,“不过瞧着殿下神气很好的样子,想来定是没有受过伤。”
“可战场上刀剑无眼,你就不担心殿下吗?”
筎果心中咯噔了一下,她还真没有担心过。
许是她知道结局,不论世事如何变化,这乱世终究是要终结在萧芜暝手里的,所以她没有特别的担忧过他。
筎果眨了眨眼睛,笑着道,“担心也没有用啊。”
“我听说那北戎国主亲自训了一支锐的万人军,只听他发号指令,这次他迁都至雍城,只是为了养蓄锐,好一击成功。”
秋歌儿担忧地看着筎果,又道,“我看此战凶险,那寇……”
“你放心好了,萧芜暝不会让寇元祺难做的,他说了,若是出兵北戎,他不会派寇元祺的。”
闻言,秋歌儿眉头才舒展开,却又重重地蹙起,道,“殿下不派寇元祺,这是不是也代表他其实也不相信寇元祺?”
“……没有。”筎果突然起身,道,“半日没见萧芜暝了,我想他了。”
她摆摆手,转身就走。
秋歌儿看着她离开的身影消失在回廊的尽头,眉目微敛,神情是难以捉摸的深沉。
如今元辟的国土虽是最大的,却也难以防守,原卞东地区虽有重兵把守,却只有小将,而齐湮刚入囊中,一切都还未有安排,更别提那些被占领的北戎城镇,且北戎离元辟郸江是最近的。
此战无论是攻或者守,都十分的棘手。
萧芜暝正与寇元祺在书房内商议着战略,走廊里突然传来脚步声,急匆匆的,由远及近。
萧芜暝坐在案桌前,薄唇勾笑,抬眸看向寇元祺,“谈了这么久,休息休息。”
寇元祺心领神会地走过去将门打开,正要把门踢开的筎果半抬着腿,看着门突然被打开,神情十分的尴尬。
她装作什么事情也没有,将脚放下,拉起裙摆一角,低眸道,“这裙子怎么脏了?一定是太长了,下次还是不要给我做这样的衣服了。”
如此一番自言自语的言论让屋里的两个大男人有些忍俊不禁。
寇元祺憋着笑,一步跨了出去。
筎果在他走后,这才懊恼地拍拍额头道,“我这端庄贤淑的太后形象还没维持几日,这就又毁了。”
她说是这么说,可脚下生风,没几步就跑到了萧芜暝的面前,坐在了他的身上,纤细的手臂环在他的脖颈上,语调呢喃,撒娇道:“半日不见,想你了。”
突然这么粘人,如此反常,必然有妖。
萧芜暝挑起眉梢,抬手刮了一下她高挺的鼻梁,薄唇噙着笑,问道:“谁招惹你了?”
“没谁。”脑袋贴在他的脖颈处,声音软绵绵的,听起来似乎有些没打采。
“怎么了?”清俊的男子低声问道。
筎果撇撇嘴,有些不情愿地道,“你知道秋歌儿多少事情?跟我说说。”
萧芜暝只是定定地看着她,没有开口。
“我想知道。”
少女语气坚定,见他似乎并不打算说,伸手又是将他的衣领拉下,又是在他身上乱动着,“你与我说说,我就只是想听听而已。”
若是秋歌儿有什么猫腻,她也不会太伤心,毕竟她没对不起谁,所以谁也不欠。
男人脸色有些沉,闷哼了一声,落在她腰间的手使着力道,禁锢的力道有些大,“说归说,你乱动什么?”





王爷!太后宠不得! 第751章 ,少蒙我
倏地,少女白净的脸蛋上染上一层嫣红,那双明亮的桃花杏仁目浅浅的透出羞涩,她将头埋得很低,支支吾吾地道,“你不卖关子,我不就安分了么?”
这么说来,倒是他的错了。
萧芜暝饶有兴致地挑眉,逗着她道,“平日里要你安分一些难如登天,难得见你如此乖巧,看来我还得继续卖关子。”
“以前你见我一副安分守理的样,就说我迂腐,头疼的要命,如今倒是嫌弃起我了。”筎果瞪了他一眼,又补了一句,“我说的是前世。”
男人薄唇含着笑,看着她水嫩的脸庞上嫣红依旧,半点都没有褪去的趋势在。
“谁敢嫌弃你。”他捏了捏筎果的脸颊,这才道,“只是我与秋歌儿又不甚相熟,你想要我说什么?”
“你少蒙我,若不是你知道一些我不知道的事情,怎么会暗示我她这人不简单?”
闻言,萧芜暝竖起两根手指,指了指自己的双目,不紧不慢地道,“我有眼识人。”
“我也有眼!”筎果想也不想的回道。
萧芜暝也不说话,只是噙着笑意看着她笑,筎果总觉着他这笑带着几分的不怀好意。
她自个在心底琢磨了一会,深深地他那带笑的眼神分明就是在说,她睁眼瞎。
少女还来不及抬手揍他,就听到他叹了口气,道,“这也怪我,没有教你一些识人之术。”
她能辨牧遥,石唯语等人,都是前世在这些人身上吃了大亏,知道这些人都不是什么好货色。
“听人说话,不是要听这人说了什么,而是要听这人说话的目的是什么,你记着,能被你听见的话,这背后都是有其意义的,或好或坏,需细细分辨。”
筎果点了点头,深思熟虑道,“其实秋歌儿不止一次在我的面前提及生怕你与寇元祺之间生出嫌隙,可明明你们两个之间没有什么,她却非要这么说,难道她就是想要你对寇元祺生疑?”
所谓此地无银三百两,她总是这么强调,一旦出了什么事情,难是让人往寇元祺做了什么对不起元辟国的事情方面去想。
她垂下眼眸,眉头沉了几分,又道,“方才她又提起你重伤不治的事情,这本就是那个寇家军的谎话,她却是知道,要么,此事是她安排的,要么,是她在北戎时偷听到的,但若是偷听得知的,她理应是会写一封密信过来,可她没有。”
所以第二个猜测是被排除了的。
唯一的解释,就是她秋歌儿安排过此事。
一如萧芜暝的逆鳞是筎果,旁人触碰不得那般,筎果的底线是萧芜暝,她本质是十分大度的人,便是犯了天大的错事,只要她心情好,便是懒得与人计较,但若是牵扯到了萧芜暝,亲皇爷爷都没有情面讲。
筎果想,或许不止是那一个叛变的寇家军是她安排的,那晚的杀手许是与她也有关系。
当时她认为那第一个胡诌萧芜暝在沙场上重伤不治的杀手是洛易平派来的,这会儿,她往深了一层想,心底有一股说不出的寒意森森沁出,莫不是这秋歌儿与洛易平还有联系?
也只有这样,秋歌儿才会让那个寇家军来说萧芜暝不治,佐证了那杀手的话,这才给了那些逼宫的臣子一个很好的理由,名正言顺的推萧昱蟜上位。
可是为什么呢?
筎果想不通秋歌儿为什么要这么做,想来自己也没有得罪了她。
离宫,成家,明明这两件都是秋歌儿前世最想做的事情,这一世她做到了,离开卞东皇室,嫁给了寇元祺,有了自己的小家,她应当是该心满意足的才是。
筎果突然想起那秋歌儿自言自语的一句:“若我也有权有地位,怎么会被这些人欺辱了去。”
难道是在北戎被人欺负狠了,所以她发觉了权势的好处?
萧芜暝看着她几经变幻的脸色,知道她自己已经猜到了一些,便是沉沉地出声道,“你打算怎么做?”
“现在都只是猜测,等有了证据,若是她真同别人联手对付你我,我也不会有情面给她。”
门被人轻叩了两下,问天的声音传了进来,“殿下,小主子,秋歌儿去找那北戎来的使者了。”
秋歌儿只是寇元祺的夫人,又因着其身份是灭国公主,在北戎谁都没有高看她一眼,更别说她会与这使者有什么交情,非要半夜去见上一面不可。
闻言,筎果愣了一下,身子骨僵住,手指发凉。




王爷!太后宠不得! 第752章 ,你究竟帮不帮
即便方才放出了狠话,可当真有实质的消息传来,她其实是有几分不愿意面对的。
倒不是她心软,只是她怕撕破那一层纸,以往所有的情分就都没了。
前世时,她们两人在宫中如何相互取暖,秋歌儿是不知道的,唯一记得的人是她,她不想那段岁月染上了一些世俗。
毕竟这是她在卞东遇到的唯一一个不计她棺材子的身份,以心相待的好朋友。
萧芜暝起身,低眸看了看她,嗓音柔下些许,问道,“你去吗?”
筎果犹豫了几秒,随即跟着起身,目光坚定地看着他,“我去。”
月上枝头,桂花树飘香,细细的一层淡黄色的桂花落在了树下的那两道黑影上。
筎果跟着萧芜暝到的时候,寇元祺已经蹲在了草丛里,神色有些沉,平日里的那个吊儿郎当的公子哥模样全然不见。
“国主所托之事,还需大人配合我。”
“我是来问你情况回去复命的,你却要我配合你行事。”使者语调讥讽。
秋歌儿蹙眉,刻意将声音压低,“你究竟帮不帮,就一句话的事情,你不配合我,我大可另行旁人。”
她出门前,故意送了酒给那些影卫,酒是加了料的,无色无味,还能让人昏睡过去,她是看着问天一行人都倒在了地上,这才来找使者的。
那药是很好用的,只是她生怕这些影卫有所察觉,所以不敢下重手,只是加了些许在酒里,但这样一来,这药效就短了,她要赶在那些影卫醒来之前回去,所以在跟使者说话时有些心急。
“不过,你可别说我没提醒过你,此事若是成了,寇家在北戎的地位也会拔高许多,届时你若还想谋个好差事,或许寇家能说上一两句话。”
使者脸色一变,沉声道,“你自己都说了,萧芜暝十分相信寇元祺,难以挑拨,就算我帮了你,你怎么又能保证此事是万无一失的呢,万一出了岔子,以这萧芜暝的性子,斩杀使者也不是他干不出来的事情。”
萧芜暝也就是张了一张温润如玉的脸,而其骨子里是何其的乖张跋扈,那些规规矩矩的事情,他也不知亲手打破了多少。
况且,斩杀使者这件事情,哪一个国主不想做,只不过碍于这规矩,没有人敢破了先列,若是萧芜暝做了,恐怕会有不少的国主效仿跟风。
使者说着,觉着脖颈处一凉,忍不住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我自有办法挑拨他二人的关系,你听我行事便可。”
使者看着面前这个柔柔弱弱的夫人,她办的事情可不柔弱,甚至可以说上一句心硬。
他不禁有些好奇的问道,“这寇元祺待你如珠如宝,为何你要这样陷他于不义?”
“只有他在元辟待不下去了,他才能回北戎,回寇家。”秋歌儿神色淡淡,“我只是不想看到他做了错事,将来后悔莫及。”
“你预备怎么逼我回去?说来听听。”
筎果张大了嘴巴,有些震惊地看着蹲在身侧的寇元祺突然站起身,走了过去。
这人还真是沉不住气。
她虽是这样想,可也十分好奇秋歌儿准备如何挑拨萧芜暝与寇元祺之间的关系。
只是这事情被寇元祺撞破,秋歌儿自是不会说出她的计划。
筎果觉着,这或许就是寇元祺跳出去的目的。
他已经知道秋歌儿的真面目,但又不想再听她的心计,或许,他想留下一点没有捅破的美好在心底。
秋歌儿脸色煞白的看着寇元祺,手紧紧地握成了拳,死咬着下唇,没有说话。
倒是那使者心肠不错,竟是做起来和事老的行当来。
“寇公子别气,你也知道,你这夫人颠沛流离,没有尝过家的滋味,她这么做,也是不想你尝她以前的苦日子罢了。”
寇元祺哪里会理他,连个眼神都没有给他,步步紧逼秋歌儿,脸色阴沉,“你怎么说?”
“我就是不明白为了什么成就大业,你要与爹闹不和,甚至为了这事情,成为被全北戎唾弃的乱臣贼子,你成就的是别人的大业!”
这个别人,自是指的萧芜暝。
闻言,寇元祺冷笑不已,“合着你的意思是说,我若是自立为王,戎马征战为的是自己的国,那就不是乱臣贼子了是么?”
“我不是这个意思,你知道的。”秋歌儿冷起了脸,这会儿倒是镇定了下来。
“你当然不是这个意思,什么家和国平,其实都只是你骗人的说辞罢了,你不就是看上了国主许诺给你的诰命夫人的身份么。”




王爷!太后宠不得! 第753章 ,私通外敌
蹲在草丛里的筎果用手锤了锤发麻的双腿几下后,索性盘腿坐在了地上,她听到寇元祺的话,一下震惊的反应不过来。
他这话的意思是秋歌儿被那无良国主买了?
其实在她的心里,猜测的是秋歌儿为洛易平所用,没成想还有这么一层。
“诰命夫人有什么不好?这光耀是你寇家的,又不是我一人的。”秋歌儿的眉头蹙得很紧,好听的声音里能听出几分的颤抖,对上寇元祺的眼神里含着泪光。
秋歌儿委屈,寇元祺气结,他甩袖背过身去,铁青着一张脸。
问天揪着那使者的衣领,往地上一扔,问道,“寇少将,你预备如何处置?”
“私通外敌这样的罪,应当交由殿下处置。”他顿了一下,看了一眼一脸不可置信的秋歌儿后,视线移到了草丛堆,严峻地道,“无论殿下如何处置,我都不会过问,也不会有异议。”
筎果亦是转头看着身侧的男人,萧芜暝的脸上是一贯的云淡风轻,半点都没有因着此事动怒。
她想,这人还真是与众不同的,哪一个国主在发现细作后没有怒极跳脚的,他倒好,神情雅致的就好似在看一场闹剧。
“寇元祺!”秋歌儿声音颤抖着,“我承认我是做了一些不好的事情,可也是为了你,为了寇家着想,你竟然这么对我?”
脸色铁青的男人大步流星地离开,身后的秋歌儿哭喊着,“我是你的夫人!”
筎果望着越走越远的寇元祺,忍不住道,“这人未太狠心了些。”
好歹是爱过的人。
筎果一想起当日元辟的国位险些因她而栽了,心里便有气,她想,其实寇元祺这样的狠心是因为他不够心硬,他会舍不得处置秋歌儿,所以才宁愿不闻不问,倒也让他自己好过一些。
但她是做不到的,秋歌儿这样害她,害萧芜暝,说什么她心里也咽不下这口气,甚至她想去问一问,她哪里对不起秋歌儿了,竟是被她给算计上了。
影卫将使者和秋歌儿押进了地牢,好在齐湮的地牢大,便是再抓进去数十人也是够用的。
这夜,萧芜暝踏月点兵去了,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索性去了地牢。
秋歌儿与那使者关在了邻近的两个牢房里,使者正埋怨着她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而她始终都只是垂首,保持着沉默。
长长的走廊里,烛光因风而动,将筎果的影子拉长,那些还关在地牢里的大臣一看见她,就纷纷跪地说着好话,请求她开恩。
一时间,地牢嘈杂的很,便是这样,她还是能听见那北戎使者正骂着秋歌儿。
清丽雅致的鹅黄色长裙出现在了秋歌儿的眼前,她眸色狠狠地一顿,抬起头看着筎果,忽而笑开,道,“我还以为你不想看到我呢。”
有眼力劲的狱卒搬来了一张太师椅,筎果坐在了上面,这才开口道,“我思来想去,不曾愧对过你,你何至要构陷我?”
这丫头虽是脸色平静,可那双好看的桃花杏仁目里倒映着摇曳的烛光,一如她心头的怒火一般,难以平息。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缓解着自己有些激动的情绪,“你最好告诉我,是洛易平逼你的,是那无良国主逼你的。”
说罢,她自己也觉得十分的可笑。
那寇元祺是什么人,若非有内鬼,以他的能力,定能将寇家人安然送出北戎,可不料却落得寇家军全军覆没的下场。
“逼我?”秋歌儿喃喃地重复了一遍,红唇勾勒出自嘲的弧度。
她轻呵了一声,道,“你一定在怪我为什么不安生过日子,可我不是你,没有那么好的命。”
“我也以为我嫁给寇元祺后,日子也会变好了,可哪里知道,竟是与在卞东时没有什么不同,人人都可欺到我的头上来。”
“你在说什么?”筎果蹙眉不解,单是寇元祺那脾气,就不是个能容忍自己人被欺负了去的人,他怎么可能会让秋歌儿受委屈。
“不管怎么说,我都是卞东的公主,那怀烟不过是卞东的郡主,同样是嫁到北戎,为什么人人都捧着她,却来欺辱我?不就是因为她的夫君是尉迟元驹么。”
妻在外受到何种待遇,都是看夫家地位高低的。
“在卞东时,我就受够了怀烟,尉迟家说的好听一些,是北戎外戚,可并不是那么受重用,尉迟家今日的一切都是尉迟元驹打拼来的,相反寇家,明明深受国主重用,他寇元祺却想着要做叛国逆臣!”




王爷!太后宠不得! 第754章 ,好自为之
“究竟是谁没有脑子!”秋歌儿咬牙切齿地道。
寇元祺随钟武将率兵攻打元辟国郸江城,却只是驻军在城外,偶尔叫嚣几回,每每发回的战报都是,败,大败,惨败。
这让寇家在北戎国根本就抬不起头来。
寇家人在外受了气,找不到寇元祺,自然只要找她这位夫人发怒了。
那怀烟的地位不如她,嫁的也不如她,可偏偏这日子却是过的比她好,也受人尊重,这凭什么!
说到底,她所受的一切苦难,都是因为寇元祺不争气,只要他为北戎做出了一番战功,旁人自是不敢再小瞧寇家,小瞧她。
“……”筎果高高地挑起眉梢,有些不可思议地问道,“这就是你来陷我于不义的理由?”
“是。”秋歌儿点头,说的很是从容,甚至敢与她对视,没有一丝半点的愧疚。
这样的秋歌儿让筎果感觉到了心寒,她从椅子上站起,忍不住质问道,“你怎么会变成这样了?”
“这样是哪样?”秋歌儿嗤笑了一声,看着筎果的眼神就好似看着一个很好哄骗的孩童,“你觉着我就是那种安安分分过日子,淡泊名利的人?那是你以为的。”
筎果看着秋歌儿,头一次觉着自己是第一次认识这人。
“你好自为之。”筎果觉着自己已经没有什么能跟她说的了。
她转过身,才走了没几步,就见破浪从走廊的尽头走来,行了礼后,道,“小主子,殿下事务繁忙,他说秋歌儿通敌证据确凿,请你受累处理。”
“可已立下律法?”
破浪又道,“来前,属下去问过皇甫大人,他尚未立下相关律法,但他说在北戎一旦发现细作,定是处以杖刑,他也帮小主子你参考过齐湮的律法了,是处以绞刑。”
无论哪一国,对待细作的态度很是明确,那就是一个字,死。
秋歌儿是元辟发现的第一个细作,也是第一个处理的,多少眼睛盯着呢,若是她狠了,要说她没有仁慈之心,毕竟这秋歌儿是与她情同姐妹的,可若是她心软了,这无疑会让各国觉着元辟国其实很好欺辱。
筎果在心里学着萧芜暝,也暗骂了一句皇甫佑德这个老匹夫,这么难的问题,竟是丢给了她处理,这不是存心要看她出糗吗?
她眉头一沉,冷声道,“这些日子过去了,皇甫大人都是在做什么打发日子呢?命他在明日午时前,交给哀家一套健全的律法。”
皇甫佑德听到此命后,神情自若地继续写着律法,而手边的纸上写的正是处理细作之律法,不过就只有这寥寥数字,下方是一片空白。
皇甫孟佳端了茶过来,看着那空白的纸,眉头微拧,“爹,你为难她,不就是为难殿下么?”
筎果处理不来的事情,自然有萧芜暝代劳。
“你自幼教我,为人臣子,是要为君担忧,你却在方才执意要殿下将处理秋歌儿一事交给筎果,这究竟是为何?”
皇甫佑德搁下了手中的笔,端起茶,笑着道,“老夫只是想看看咱们这位太后的本事,了解新主子的最好办法,就是看她如何处理此等棘手的事情。”
这事情其实对于旁人来说,并不棘手,感到棘手的人,就只有筎果罢了。
她身为元辟太后,可她的闺中密友却是北戎来的细作,一旦处理不好,恐怕危及她的太后之位。
“你也莫要多想,老夫并不是要为难她,只是想多了解她的性格为人,这样日后与她接触时,心中也有个度。”
这就是在朝堂上滚爬了数十余年的老泥鳅,深懂何为一朝天子一朝臣,这天子不单单是指君主,还包括他的枕边人。
“这是明哲保身之法,你日后就懂了。”
他就是要看看筎果的底线在哪里,好日后知道该如何自处。
筎果回寝房,恰好在门口遇到了点兵回来的萧芜暝,她一把抓着他的衣领,踮起脚凑上前,问道,“你为什么要将难题丢给我?”
“有人想试探你,想看看你的本事,也想揣摸你的性子,与其日后再与这些老泥鳅烦,不如一次性打消他们的坏肠子。”
萧芜暝低笑着,抬手摸了摸她的长发,如是说道,神情里半点都没有为她担忧的样子,一副笃定了她能搞定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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