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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能(NP、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红姑娘
“可以。”
“我的抽完了。”
他笑了下,把烟盒和火柴一并推到了我面前。
我点了烟,又见他把烟缸推了过来。
玩沉默我不擅长,尤其是现在没东西可吃,要是有把瓜子,我还不打算硬着头皮开口:“我想回学校去了。”
“为什么?”他眉梢扬起,笑呵呵地问:“明天不是没课?”
既然如此,那我没借口:“就是想回去。”
他笑起来:“回去买事后药?”
“……嗯。”
“温柔。”他叹了口气,注视着我的眼睛:“我刚刚一直在想,你究竟什么时候才会开口问我那句话。”
“哪句?”
他难得不拐弯,神色有些认真:“问我为什么用了这么多方式,只是要你到我身边来。”
“这个啊?”我还当是什么事:“我又不是神经病,干嘛问这个。”
他有点讶异:“理由?”
“理由?”我磕着烟灰,嗤笑道:“既然躲不开。问与不问难道有区别?”
我早已习惯了,在我的生活中,突然出现,且会主动照顾我的人,通通逃不过一个算计。
我没必要知道。
他沉默,我则笑起来:“如果你这么想听到,那我可以问,说说看,你找上我的目的是为了什么?肯定不是钱吧,不是钱,也不是为了上床,那是为了什么?”我笑着往最狗血的桥段上猜:“难道是因为我长得像你死去的初恋女友?”
他被我噎住,半晌,才摇摇头,露出点无奈来:“是我错了,不该问你。”
最后我顺利地被繁盛送回了学校,下车时,窗外一片黄昏。
夕阳就像被人戳了一个洞的生蛋黄,淋淋拉拉地洒得到处都是。
我下了车,路过驾驶室,见他放下了车窗,只好折过去告别:“我走了。”
他伸出手来,用拇指抚着我的脸,问:“回去之后打算做什么?”
“吃饭。”
“吃什么?”
“面条。”我瞎掰。
“然后呢?”
“去喝酒。”
他不咸不淡地追问:“跟谁去?”
“自己。”
“再然后?”
“回去睡觉。”我有问有答的,觉得这段对话特别像快板。
他还问:“明天呢?”
“买药,然后跟今天一样。”
繁盛笑起来,把眼镜摘下来,搁到操作台上,然后压了压我的脖颈:“靠过来点。”
我扒到车门边,把脑袋伸进去,看着他那双风流的眼睛,连忙闭起自己的。
一阵淡淡的暖意拂过唇边,停了停,搁在我脖颈上的那只手又压了压,他把舌头伸了进去。
他鼓捣了好一阵子,我感觉口腔里所有角落都被舔了一遍,最后,总算退了出去。
“真是很甜。”他的嘴唇还在我嘴边,让我丝毫不想睁眼,然后听到他缱绻的声音:“昨天之前,我还是单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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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能(NP、H) 三十五、
我沉默,听他笑了一声:“回去好好考虑一下,小家伙,我真的不期待你再半路对我说,你要吃药,想回学校。”
我的宿舍是双人套,室友是叶子,温励搞得,大概是为了让我少给他丢一点脸。
回去的时候房间有点变样,干净得好像被狗舔过。我换过鞋子,听到一阵动静,一转身,见叶子腰上系着条唐老鸭围裙,搓着手指瞅着我。
我问她:“你要做饭?”
“嗯。”她抿了抿嘴,道:“咱们弄麻辣烫吃吧,吉香婆那个小哥给了我点底料。”
吉香婆是我俩心中最好的餐馆,我们喜欢它,不仅因为那的麻辣烫好吃,还因为卖麻辣烫的小哥长得英俊逼人,我私以为那厮比梁子期还养眼。
“嗯,行。”
她耷拉下脑袋,犹豫了一下,像个小媳妇似得,道:“温柔,我……你还好吗?”
“挺好的。”我推开她,进了房间。
半小时后,我们坐到餐桌边,面面相觑。
沉默地吃了半肚子麻辣烫,我瞥见柜子上放着俩小瓶牛栏山,问她:“你买白酒干什么?”
“小哥说放点白酒好吃。”
“那你放两瓶?”
她看着我,许久,才放低了声音:“温柔,我是想你不痛快,咱俩喝一杯,你也好听我解释。”
后来我俩开了那两瓶小牛,无言地喝了两口,中午刚灌了一肚子啤的,我现在就开始上头。
叶子给我夹海带的筷子抖动着,她的声音有点紧张:“那个叫小辉的,是吧街那边的地头蛇,平时挺牛b的,因为沾毒,也有点背景,谁也不敢惹。”
“……”酒有点冰,但它越喝越暖,越暖越燥。
“我那天是真让下药了。”她又道:“繁盛的人没跟我说还有那一出。”
“怕你不合作吧。”
“嗯。”她道:“温柔,他跟你说了吗,那个小辉让剁了一条胳膊,打你那个听说是让人给砍了,现在吧街都在传,说是因为摸了繁盛他老婆。”
我放下酒瓶,抬起头,看着她哂笑:“那我可真是得便宜了。”
“不是这意思。”叶子急急地说:“我是说……我对不住你,我自己知道,温柔,你想我怎么样,你吱声,你别这样。”
真的,我这辈子最恨的就是别人跟我是哦:温柔,你别这样。
假如对方在说这句话时,正巧还露出那种对我无奈,又饱含期待的眼神,我则更反感。
“我哪样了?”我起身去冰箱里找来烟,点了支烟让自己冷静点:“你一跟我说你出事儿,我二话没说就去了。叶子,你是以为我不知道69是带毒的场子,还是我看不见桌上的冰壶?”
她不吭声,我则步步紧逼:“结果是我把你推出去了,我连车钥匙都给你了!我可跟你一样是女人。”
“昨天我要是不找繁盛,我是不今天就让那几个人轮了?”我越看她那副德行越来气,干脆把我所有的愤懑全都发泄到了她身上:“叶姐,您用我之前跟我打声招呼有没有那么难?先让我上街买盒套子晚不晚?我这要求高不高?”




本能(NP、H) 三十六、但愿你不要怪我
叶子低着头,抖动着肩膀,承受着我的怒气。
沉默拉锯着,我不想说更具有攻击性的话来伤她,就像繁盛说的,孝感动人,我明白我不是她最重要的人。
却突然,叶子扬起手,“啪”的一声,狠狠给了自己一个耳光。
我跟着一愣:“你干什么!”
叶子的性子我了解,不是个轻易服软的人。
我是想打她,可她这一巴掌打的,让我完全没机会下手。
“我爸身上有件人命案子,去年这事儿让盯过,我妈没了,也是因为这个。正好繁盛那段时间收水墨画,拉上关系才给平了。这事儿就一直在他手里捏着,没少为难我家。”
她擦着嘴角的血,含糊的声音冷静而无奈:“我知道你把我当姐们,但我还是不敢跟你说,我怕你一个不答应我就得等着家破人亡,那帮人什么事儿都干得出来,我不敢赌。”
我得承认,她比我有道理。
就像我当初被梁子期、昨天被太子骂了个狗血淋头,我再难堪,再受伤,他们都比我有道理。
“今天这事儿要是咱俩掉个个儿,人家拿温励跟你说事儿,你敢跟我说吗?”
我许久才回神,转身“砰”地一声,摔上了房门。
这天,许是叶子提了,我居然贱兮兮地梦到了温励。
温励那性子也说不清是冷是热,但一定不好相处,尤其那双灰蓝色的眼睛,时常雾蒙蒙的,他喜欢盯着别人的眼睛讲话,常常让我脊骨发酸。
在那个梦里,街景荒凉着,附近都是陌生的人影,橙黄的taxi,熙熙攘攘的热狗摊,我们站在一座巨大的雕像下,那雕像手里举着一支冰激凌。
更多的,我也记不清。
只记得,温励拉着我的手,用那双幽冷的眼睛望着我,不笑也不怒,慢慢地用他那不太熟稔的中文对我讲:“sweetie,从前种种,譬如昨日死。但愿你不要怪我。”
繁盛二十万买了我的画,这导致我在学校的生活几乎生不如死。其实这个价不是历史最高,但我当然不配卖出这么高的价,他们说我跟买主有一腿,我觉得那些素不相识的同僚都跟柯南有一腿。
老头整天为此唉声叹气地抓胡子,我也不敢造次,天天去上课画雕像,希望能够让他愉快些。
直到有人把电话打到宿舍来,我才发现我已经关了四天手机。
电话是警察局打来的,说小一被车碰了,梁子期关机,他就说我是他妈。
小一是个帅小子,今年六岁。因为梁子期总爱捡各种物种回家,一直从小猫小狗发展到小孩。
这熊孩子是他从地铁上捡的,喊了半天没人要,送派出所就闹绝食,折腾了几次,最后派出所让街道每个月给他补了点钱,先在他那住下了。
这厮一直把我当他娘,把梁子期当他爹,算下来,已有叁年。
我一冲到医院,立刻被塞了一大把单子在手里,说是骨折,刚接上,要住院。
熊孩子在床上睡着,怀里抱着个奥特曼,病床旁边站着个粉嫩的小娃娃,一直一直拽着他妈的手哭:“妈,我的奥特曼……”
我把奥特曼扯出来还给小娃娃,下楼去缴了费,跟在警察后头转了大半天,完事儿去超市买了点东西,看见货架子上有奥特曼,顺便捎了一个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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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能(NP、H) 三十七
我拎着这堆东西回了医院,先去了医生那看过片子,桡骨骨折,说是不严重。
回病房时,一推门,正好听到里面的说话声:“你妈?她来跟你说什么了?”
“什么都没来得及说。”小一那熊孩子说:“一来就让警察抓走了。”
合着他那会儿就醒了。
梁子期大惊:“警察抓她干什么?”
“不知道。”
“你不知道?”我冲过去,拎起小一的耳朵,凶狠道:“谁教你过马路放着斑马线不走翻护栏了?谁教你的?老娘让警察抓走了?你个没良心的熊孩子!”
小一被我抓疼了,扯着嗓子吼:“你都改嫁了还管我干嘛!你个扔孩子的冷血妈!”
“谁跟你说我改嫁了?”我阴阴地看向梁子期:“你说的?”
梁子期回避着我的眼神,拉我的手腕:“你先放开他,他还受着伤呢。”
我放了手,瞪着小一肿得跟桃子似得眼睛,不依不饶道:“疼上这一次看你还长不长记性!”
“爸!”小一顿时挤出一颗泪,扯着嗓子冲梁子期吼:“你看我妈!”
这几嗓子吼得旁边病床上的人一直看我俩,梁子期大概是要疯了,板起脸:“小声点。”
小声?
我还不知道这熊孩子?他能小声?
果然,小一还叫:“我妈都不要咱俩了!你看你看,她还打我!你怎么这么怂啊!”
梁子期满脸黑线,崩溃地看着他:“你给我小声点。”
熊孩子不依:“我就……”
“小一!”梁子期板起脸,哀怨地瞅着他:“你是不是想让全世界人都知道你妈改嫁不要你?这很有面子吗?”
咦?
我本来抱着膀子悠哉地听着,忽然觉得这话颇有几分阴险,那我也不依:“嗳!还真是你这么跟他说?”
他抬起头,看向我:“我等会儿跟你解释。”
其实我的喜好很单一,我看着顺眼的男人都得有双顺眼的眼睛,太子是吊眼,繁盛那更像狐狸,公平地说,算是各有千秋。
但我最中意的还是梁子期这双,老是恨不得挖回去收藏,他这双眼睛水汪汪的,特别迷离,看上去天真无邪的,好像干净的小王子。
我喜欢他,与他怎么对我完全无关。
所以这一刻,我突然老实也并不丢人。
费了些功夫才安抚了小一,他麻药过了,哼哼唧唧地烦人,医生给他打了针止痛,把他整睡着了,我才跟着梁子期出了病房。
我跟着他一直下了楼,到了大楼门口,终于忍不住问他:“这是干嘛去?”
“去银行。”他头也不回,显得行色匆匆:“我给你取钱。”
我赶紧狗腿:“不用不用,这才几个钱啊。”
他脚步一顿,转过身,看着我,严厉地说:“几个钱也不该你掏,今天我是有个考试,要不然也不会关机,你更不用来。”
我一愣,没敢说话。
他又转了身:“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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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能(NP、H) 三十八、别在我面前出现
就这样,我一路跟着他去了银行。
叫了个号,我俩开始坐到椅子上排队。
我本来想挨着他坐,哪知他先选了个四面八方都是人的椅子,丝毫没有让我跟他一起坐下的打算。
我当然要选择站在他旁边,看着他规规矩矩地坐在椅子上,他是个很不爱打扮的人,留得是最简单的板寸。每次都是同样的一身学生款,但特别干净,哪怕是牛仔裤,他也洗得特干净。
前面一共有二十几个人,我趁此机会没话找话地聊:“你这几天忙什么呢?”
“上课,打工。”梁子期是孤儿院长大的,所以高中之后他就开始半工半读,这厮战斗力极强,可以做到白天上课,晚上在酒吧做侍应生,且两两都不耽误。
当然也是因此被我盯上的。
现在他还在学校读研,据小道消息说,他还打算继续考博士。
“我说怎么这几天没见你。”我不要脸地继续问:“是考试呢吧,这几天?”
他握着手机,一眼也不看我,意兴阑珊地点头。
像我这么没节操的人,在他面前自说自话早就是习惯了:“现在正好小一出事儿了,你这么忙,那我每天来看看他。”
想是烦了,他拿出手机,在屏幕上按着,不接我茬。
于是我问:“你看行吗?”
“温柔。”他抬起头,皱着眉看着我,慢慢地说:“你要么找个地方坐,要么就出去找个什么地方喝饮料等着,行么?”
我急忙笑:“我又不累。”
他瞬也不顺地看着我:“我累。”
我不想走,没吭声。
他又低下头,半晌,才烦躁地把手机塞进口袋里,站起身来,把号和卡塞进我手里:“你花了多少自己取,我回医院去了。”
我看着他一路头也不回地出了银行,连忙追过去,扯住他的袖子,匆匆问:“你今天是怎么了?我又哪得罪你了?”
他站住,甩开了我的手,沉默。
算了,我把卡还给他,见他不接,干脆摔到地上:“我走了。”
走了几步,手腕又被人扯住,他用力很大,掐得我有点疼,态度也十分的不客气:“以后别在我面前出现,行不行?”
我看着他,点头:“行。”
梁子期一愣,又摆出一幅跟谁赌气的脸色:“什么事儿都别出现。”
“行。”他半天不吱声,我只好问:“我能走了么?”
他还不松手:“等我去取钱。”
“行,我在这等着。”
他又道:“你跟我进来。”
我加重了语气:“我就要在这等着,你有完没完?”
终于,他松了手,进了银行,临进门前,又转头看了我一眼。
结果很快,叁两分钟,他就拿着钱出来了。
我接过那包着封条的一万,心想我还挣了两千多,问:“怎么这么快?”
“嗯。”他道:“我跟人把票换了一下。”
真不容易。
梁子期这人认真得过分,又从来不肯求人。让他做这种插队的事儿,足已证明他是有多不待见我。
我笑了一下:“那我走了。”
他还问:“不回去跟小一说一声?”
我嗤笑道:“又不是我亲儿子。”
他脸色一冷,没再多说。




本能(NP、H) 三十九、你爱过我吗
我的车还在医院停着,费了好大力气才走了回去,结果一翻兜,发现没钥匙。
仔细想了一会儿,才想起好像是顺手扔到给小一买的那堆东西里了。
我寻思着我这要是上去,梁子期指不定得跟我说“不是说了叫你不要出现”这种话来。
反正四下无人,我便靠着我的车坐到地上,点了支烟,决定就在这想想办法。停车场有点低温,这让我夹着烟的手也在抖。
我得承认,我对梁子期做的事,远比他对我说的这几句话过分得多。
我遇上他时候已经跟温励鬼混在了一起,因为有温励作参照,本也没觉得梁子期除了漂亮以外哪特别出彩。
直到有一天我弄丢了包,结果被梁子期捡到,一个星期后,原封不动地还给了我。
我觉得他好,是因为当时我包里放着温励的叁张副卡,通通都没密码,他居然一张都没刷,就连现金也一分不少。
为了拿下他,我装了很久的白莲花,解释我包里的钱是学费。那时温励跟我一个星期只见一面,他除了给钱也不会管我任何事。
这么安全地过了挺长一段日子,结果还是被梁子期撞到,此后就翻脸成了仇人。
之后无论我是解释,还是求和,或者泼皮耍赖,全都没效果。
不过前不久见过上校,我才明白,既然乱伦的事情这么出名,那梁子期肯定也知道,虽然他没说,不过是个人就得恶心。
突然,有人摇了摇我:“起来。”
我一个激灵,抬起头,见到那双熟悉的白布鞋,连忙跳起来,见他一脸不善,赶紧解释:“我这就走。”
他先是用那双很干净的眼睛看着我,随后伸过手来,手心里放着我的钥匙:“你怎么没上来取?”
“我……”我连忙接过来,一边干笑:“有备用的。”
他依旧看着我,没吱声。
我赶紧按键开车门,却按了几次都没整对,忽然,手腕被人握住了,梁子期清净冷淡的声音在身后传起:“温柔,是不是有人给你委屈了?”
如同被抽干了浑身的血,我突然间站不住,扶着车门,许久,才干巴巴地笑出声来:“哪有啊?你少瞎想。”
他带了点犹豫:“那个繁盛……听说是个挺狠的人,你怎么会跟他扯到一起?”
我笑:“就是喜欢呗。”
“喜欢?”他开始絮叨:“刚刚我看你一直坐在这哭,我觉得你好像有什么过不去的事儿了,温柔,你是不是已经吃了什么亏了?要是真这样,你跟我说,我看看能不能帮上什么忙。”
我的心碎成了渣滓,完全忘了自己还有说话这项技能。
他这人就是这么让人无语,自己都没法独善其身了,还提帮忙?
他半天都没放手,过了很久,才叹了口气:“我觉得顾长琴虽然花,但还算个磊落的人,起码是正经来头,那个繁盛听说不是个小打小闹的黑社会,听我一句,别跟着他,跟温励回m国去吧。”
看吧,这就是我爱梁子期的所有理由。
他是个善心的人,即使再恨我,都不会落井下石。
我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只好点头:“谢谢。”
梁子期放了手,先是沉默了一会儿,才低声问:“我送你回去吧?”
我握着把手,莫名地涌上一股冲动,脱口而出:“子期,你……爱过我吗。”
他一点没犹豫:“嗯。”
我的心情跟着好了起来,拽开车门,不再看他:“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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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能(NP、H) 四十、
这天回家之后,我整理了手机。
删掉了跟所有人的往来信息,包括太子那天挂电话后发来的,我根本没有看过的内容。
第二天,我开始和叶子进行客气的对话,她问我小一的情况怎样,我问她最近生活忙不忙。
就这样,我们在十点钟吃了一顿早餐,我的手机和门铃一起响,叶子去开门,我去接电话。
是繁盛。
伴随着叶子兴奋的尖叫,那厢,他的声音充满揶揄:“已经送去了吧?”
我往玄关走去,心下一片茫然:“啥?”
他笑:“礼物,生日快乐,温柔。”
我还没来得及想什么,终于见到叶子面前放着的笼子,是两只大眼睛兔子,不黄不白的,缩在一起。她干嘛那么激动:“谢谢你的心意,不过我们宿舍不能养兔子,拿回去吧。”
繁盛先是一愣,继而一阵哈哈大笑,一直笑到我头皮抽筋,终于崩溃地说:“小家伙,你把狐狸认成狗没什么,但你怎么会想那是兔子?”
咦?
“狐狸?”我蹲下来,瞅着那俩小家伙:“真是狐狸啊?”
“嗯。”
我跟那俩大眼瞪小眼地瞅着彼此,真是像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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