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鸟[ABO]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Payaso
那次完全标记或许算得上是一次意外,但他还是会恪守原则,“我不会有私生子。”
“那您选错人了,您该选其他人,就比如梅丽莎。”手心很温暖,怀抱也是,被信息素安抚的感觉也是新鲜却舒适,达克感觉眼眶酸涩,“除开孩子,你真的有担心过我吗?哪怕是一点点?”
“就算那是意外,但是我也只选了你,选择没有什么对错。”冰凉的手开始有了些温度,弗纳伯摸到了破皮结痂的创口。
“这可不是什么舞蹈。”
“贵族们有些繁琐的规矩,哪怕是婚后丈夫和妻子也会分房睡,但是两个房间会有一张门相连。”房间里唯一的光来自于那张小门,也不太亮,“我想要家人,两个更好。”
“家人之间是不会有憎恨的,先生,就连血亲之间或许也会有仇恨,但是家人不会。”
“睡吧。”隔壁房间的光越来越暗,想必是油快烧完了,被子盖住了两个人,弗纳伯催促着,他害怕达克的下一句话,“该睡觉了。”
信息素会影响人的判断,就算明知道是生理反应作祟,我也已经陷进去了。
相拥而眠。
同床异梦。
达克第二天发起低烧,医生说没什么大碍,注意保暖和休息就好,弗纳伯还是推迟了回城的时间。
生病的时候他总是睡不安稳,弗纳伯把他蹩起的眉头按下去,手指擦过鼻梁,抚过干燥有些开裂的嘴唇,描绘他脸部的轮廓。
他想起在牢狱中女巫说的话,一个预言。
眼皮覆盖着眼睛,睫毛有些细微的颤抖,那双眼睛里曾有光,他不该,也不愿去熄灭那光了。
“您的表情看起来像是在参加一场葬礼。”达克的眼睛眨了眨,嗓音沙沙的,“还是说您在等待我咽气,记得要在我的眼皮上放上金币。”
“不过我生命力还很旺盛,您是没有这个机会了。”达克感觉有些落枕,他坐起来托着脖子往另外一个方向扭动,指节有一处不太对劲,“这是什么?”
左手的无名指上戴了一枚戒指,刻着兰德斯特的纹章,他记得在弗纳伯手上看见过同样的,达克将手举起来,“您应该很清楚戴在这个手指上的戒指意味着什么,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您好像是没有说过求婚之类的话的。”
“好像我说了你就会答应似的。”弗纳伯的那枚戒指也戴在同样的位置,一模一样的纹章。
“说不准。”戒指有些松,达克转动着在手指上下移动,到了指尖也没有取下,他想起自己以前满手的戒指,“您这个不是假货吧?”
“那要问你自己。”弗纳伯制止达克的动作,把戒指推到指根,“这是你带回来的。”
“我?”达克想起在那枚贝尔维亚杂货店买到的戒指,“我记得那上面没有任何花纹,而且也不是金的。”
“只是裹了一层东西,洗掉就好。”他母亲的女佣把这加工过的戒指给了他,在贝尔维亚的时候不小心遗失了,幸好没人发现外面的东西可以洗掉,不然也不会这么轻易被买回来。
“您真要给我?要知道到了我手上的东西可不会还回去了。”
“它现在属于你。”
“那您是不是该让其他人改口叫我王妃?”
“你愿意的话。”
“我不太懂你的意思。”达克坐直了身子,起调侃的心思,摩挲凹凸不平的纹章印刻,“我记得我昨天晚上和你说过了,家人之间不可能会有仇恨。”
“但我依旧恨你。”
“我知道你恨我,你可以报仇,我给你这个机会。”弗纳伯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一把匕首递到他手里,刀尖对着自己。
“这不像是一把趁手的武器,更像是装饰品。”达克摸着刀柄上的宝石装饰,指尖碰了碰刀刃,“一些不必要的重量,刃也不太利。”
“但是依旧能够切开我的喉咙。”弗纳伯抓着达克的手握住匕首搭上自己的脖子,“送到面前的机会可要好好把握住。”
达克转动刀刃上挑抵上他下颚的**,弗纳伯松开手甚至还把头偏了偏更方便他下手,“你应该不介意手上再多一条人命。”
“那得看是什么样的人命。”
弗纳伯没有搭茬,他就那样看着达克,达克也看着他,手上却没有动作。
这是再好不过的机会了,达克视线下移看着弗纳伯的喉结,它甚至都没有动一下,达克想这或许是一个试探,但是只要割开了管他试探不试探的。
没有信息素的影响,没有外力的阻止,只是一个很简单的动作,而且还是做过不少次的熟悉的动作。
达克试图从弗纳伯眼睛里找到些什么,他只看见了自己,像是蔚蓝海水里的倒影。
“或许你想换一个地方?”弗纳伯指着自己的胸口,“换成从这里刺进去也是一样的。”
只要手上用力,金属割开皮肉,血液迸溅出来,达克听见格外明显的心跳声,不同的频率,不止一个人的心跳。
“你出去。”达克反手把匕首丢了出去,“我现在不想看见你。”
“你下不了手?”弗纳伯马上捉住他的双手握住自己的脖子,“那这样也可以。”
指腹下是温热的脖颈,还能感受血管的鼓动,心跳声音更加明显,达克看着那双眼睛仿佛要溺进去。
“怎么哭了。”弗纳伯的手一松达克的手就掉了下去,他托起达克的脸擦他脸上的泪,“别哭。”
“你随老子。”达克拍掉他的手,三下两下就抹掉自己的泪,低头捂住自己的脸,“不准看我,你出去。”
“好,我出去,你别哭了。”弗纳伯掰开他的手吻了吻达克的额头,“我不刺激你了,好好休息。”
匕首还掉在地毯上,达克想自己应该把它捡起来,可是捡起来做什么呢?
他下不了手。
太疲惫了,难以名状的疲惫涌上来,他倒在床上看顶上的幔帐,肚子已经隆起很高了,他慢慢地抚摸着肚皮,“我想带着你走,你会愿意吗?”
孩子没有一点动静,达克又等了一会儿,戳戳自己的肚脐,“你应该是不愿意吧,毕竟跟着我走,我也给不了你什么好东西。”
选择没有对错,通常很难。
“我以为您不会再主动找我了。”很罕见的,以利看见弗纳伯前面的桌子上有了好几个空酒瓶,“看来您不是找我来谈生意的。”
“一点私事。”弗纳伯招手让招待再上酒,以利拦住了他的手。
“您要找我的私事也就那一件了,愿闻其详。”以利在他对面坐下,挡住酒瓶口,“您很久没这样喝酒了。”
“我酒量很好,不用担心。”弗纳伯把空酒瓶放到桌下去,酒麻痹神经他的动作稍有些迟缓,自大衣内侧摸出来一个信封推过去,“这是他的钱,用不了多久他该想办法联系你了。”
“快八个月了。”以利伸出手指点在信封上,“我以为您该完全栓住他了,这不像您。”
“你没什么立场说我的风凉话。”弗纳伯放下酒杯发出很大一声响,“只是以防万一,他还是我的。”
“我不会对他做什么。”以利正色道,将信封拉到自己面前,“在这一点我和您不一样。”
“所以他是我的。”弗纳伯指尖敲打木桌,“还有一个忠告,骑士团长似乎对于暗巷有些兴趣。”
“那您该换一条更加听话的狗。”以利察觉弗纳伯的表情后陪笑道,“是我逾矩了,我会注意些的,谢谢您的忠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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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j剧本没有心,刀得我神志不清语无伦次写了一段大纲上没有的内容
囚鸟[ABO] 第35章
分娩时达克出了很多血,弗纳伯被允许进房间时里面还有没散开的很浓郁的血腥气。
omega躺在床上,他看见弗纳伯进来对他翻了一个白眼,嘴唇微动,弗纳伯看出来那是一句脏话。
“她好丑。”弗纳伯走到近前拉住他的手,达克声音很轻,“脸上皱巴巴的,好丑。”
“小婴儿刚生出来都是这样。”弗纳伯轻轻拍着他的手,小女孩被女仆长抱着去洗澡了,他拨开粘黏在达克鼻尖上的一缕被汗水浸湿透的头发,他的脸色很白,是失血过多的那种白,像是要融化不见的一团雪,“辛苦了。”
“太疼了。”达克手指头都不想动弹一下,他瘪瘪嘴,“比被枪子打中还疼。”
弗纳伯亲吻他的指尖又亲亲他的脸颊,苦杏仁的味道安抚着他,“你想好她的名字了吗?”
“西德妮。”
“那条小美人鱼?”弗纳伯想起来他经常翻看的贝尔维亚童话,书的最后作者写了美人鱼的名字,音译过来是西德妮。
“我觉得还挺好听的,不行的话你取吧。”大概是看的次数太多了,被问到的时候达克下意识就说出来这个名字。
“很好听,就叫西德妮。”弗纳伯把他的手塞进被子里,盖住他的眼睛,“休息一会儿吧。”
弗纳伯看着他的睡颜想起来在贝尔维亚看过的那些书,西德妮的发音来自于古贝尔维亚语,寓意自由。
整个亲王府的重心都扑在了小公主的身上,西德妮很白净,瞳孔的颜色是比弗纳伯更深邃的蓝色,很乖巧不吵不闹,画像时也睁着圆溜溜的眼睛望着画师,倒是达克先撑不住脑袋一歪睡着了。
“殿下……”弗纳伯打断欲出声叫醒达克的管家,从达克手里接过西德妮抱着,西德妮冲他咯咯笑着,一手扶着达克的脑袋不让他倒下去,示意画师继续,“没事。”
西德妮满月的时候亲王府举办了一次盛大的宴会,弗纳伯拉着达克在舞池里跳了一圈舞,任谁都看清楚了两人手上的对戒。
一曲完后弗纳伯同那些贵族寒暄,达克随便找了个由头躲到了花园里,迎面碰上了以利。
“好久不见。”以利早在凉亭里摆好了酒,“她很可爱。”
达克先拿起酒瓶咕咚咕咚几口灌了个痛快,舒服地叹了一声坐到旁边的椅子上,“她叫西德妮。”
“西德妮?”以利显然是想到了自己母语的发音,表情有些诧异,达克明显抓住了他表情的变化,“怎么了?”
“很好的名字。”以利抢过去达克手里的酒,“你打算怎么办?”
“你知道的,大海母亲的怀抱对我敞开很久了,她在呼唤我,我该回去的。”
“他把你被没的那些钱财交给我保管。”以利怀里揣着那信封,“或许你可以选择留下来,他……”
“我需要一艘船,还有船员,那些钱应该足够。”达克打断了他,把酒瓶又夺回来,他已经忍得太久,“多余的部分给你当做感谢?”
“绰绰有余,那太多了,我会拿走我应得的部分。”以利举起从宴会厅带出来的酒杯,碰上了达克手里的酒瓶,很清脆的一声响,“欢迎回来。”
有些东西已经改变了,但是有些不会。
弗纳伯要去骑士团巡查和开会,出门前达克靠在门边,冷不丁地说了一句,“我好像有点喜欢你了。”
弗纳伯整理领结走到他前面,捏住他的鼻子往上提,“一有力就开始骗人?”
“我说的是实话,我只是还没有说完。”弗纳伯很少看见他笑,“我恨你,也是真的。”
“我知道。”弗纳伯伸手揉乱他的头发,托住达克的后脑勺吻上了他的唇,“我也是。”
他本可以彻底杀死他的自由,一个致的囚笼只差最后一道锁,然而他做不到,他打开了笼门。
他能给鸟儿最好的东西,但鸟儿并不想要。
两个人都没有再回头。
“这房子太大了,为了找你的东西我差点都迷路了。”达克支开佣人后杰芙马上提着一个洗衣篮进了门,顺手锁上了门,揭开篮子上罩着的床单下面是达克的衣物和零碎的装饰,“雅各布在船上等我们,你动作快一点。”
“但是你准确无误地找到了厨房。”达克马上开始换衣服,“把你嘴边沾的屑子擦掉再说话。”
杰芙碰到自己嘴角,指尖确实有点心的屑子,她随便抹了几下,“我说船长,我虽然是个女性,但好歹也是个alpha,你是不是该注意一下?”
“以前也有人这么和我说过。”达克拉上裤子开始缠腰带,“后来她死了,如果你真的在意这些在我解开第一个扣子的时候你就会转过去了。”
“海盗们向来不拘小节。”杰芙看到了摇篮里的西德妮,“她睡着了?你不打算带着她走吗?”
“我什么都给不了她,干嘛带着她受苦。”达克抓起几个戒指在他手里碰撞叮里哐啷的,他反手丢进去燃烧着的壁炉里,“她留下来会更好。”
“哎呀呀!”杰芙来不及阻止看着在火焰里被烧变形的戒指唉声叹气,“这可难说,我见过你的船了,一艘没有名字的新船,要说你没钱我可不信。”杰芙小心翼翼地摸了摸婴儿短短的金发,“她还这么小。她叫什么名字啊?”
“她叫西德妮。”达克正在往头上抹染料,耀眼的铂金色很快就被不起眼的棕色遮盖住,“船上有多危险我们都知道。至少在童年,当一个无忧无虑的小公主比海盗要好。”
“西德妮?”名字在杰芙舌尖上滚过一圈,她条件反射般想起来自己那老古板祖父桌上的字典,“自由?”
“什么?”
“是古贝尔维亚语的发音,意思是自由,真是个好名字。希望她会和你一样喜欢大海。”杰芙双手奉上达克的剑和火枪,“船长。”
“谁说得准。”火枪拿在手里比原来要重,达克拔开一截剑,剑身雪亮照见他自己,“我确实希望她自由。”
达克俯**在西德妮额头上留下一吻,走到门口了又折回来,割下她一小缕头发,把项链和匕首都放在她枕头边,摸了摸她的脸。
再见了,我亲爱的小公主。
卡伦港口背面是一片怪石嶙峋的海滩,礁石几乎遍布了整个浅海,但是熟悉这片海的舵手却往往能找到安全的地方停靠船只,达克的新船就停在这里。
“真漂亮啊。”杰芙用手肘捅了捅达克,“给她取个名字吧,船长。”
“旅行者。”
“报告船长,旅行者号全员已经就位,弹药充足,请船长下令!”
“你跟谁学的这种官腔臭小子。”达克搭上雅各布的肩膀压得他弯腰,“我听说你从船上跳下来的时候还摔断腿了?你小子也太逊了吧。”
“船长你小声一点。”雅各布环顾四周看见杰芙不怀好意的笑,“船上都是新人不知道这事,你别说出去啊。”
“可是我也知道啊。”杰芙也凑了过来,“要不要也求求我不说出去啊?”
“诺拉船长的船早就开走了,你怎么还留在这里啊?”雅各布从达克的手下逃开往后面退了一步,满脸戒备。
“你别太欺负他了。”达克这样说着却从两个人之间退开,率先抓着缆绳爬上了船,“快点上船,不然就都别上来了。”
“我现在是塔格德船长的船员啊,以后大家就在同一艘船上干活咯。”杰芙亲昵地拍拍他的肩膀,跟在达克后头也上了船。
“谁想和你在一艘船上。”雅各布还撅着嘴小声抱怨,却发现船员已经开枪打断了拉着船的绳子,船体沿着轨道滑向大海,连忙跑着追上去,“喂!你们真的不要我了?等等我啊!”
“你们居然真的丢下我了!”爬上船舷的雅各布坐在甲板上喘气,就差一点他就抓不住缆绳了。
“这不是还拉你上来了。”杰芙指着船舵,“船长在那边。”
雅各布开口想呛声,最终也只是愤愤地瞪了她一眼,起身走向达克。
“我以为你会留在那片浅滩上呢。”达克控制着船只避开礁石,扫了站在后面的雅各布一眼,掌舵的感觉不要更好,“反应还可以嘛。”
“请您不要再开我的玩笑了。”雅各布都没意识到自己用上了敬语。
“你去看过她了?”
“是的,有人定期打扫她的墓,按照你说的我放了花。”
“好。”船只驶入宽阔的海域,达克一手握着舵,转身靠在上面,“所以你还站在这里做什么?”
“唉?”雅各布愣了一下,“大副一般都是跟着船长的啊?”
“我有说你是我的大副了?”达克往上挑了一下眉毛,抬腿就要踹他,“我的大副都是从普通船员做起来的,先去给我刷甲板臭小子!”
“我觉得是你更欺负他呢。”杰芙听到动静也走了过来,手指点在舵上,“既然你想要磨炼他,旅行者的大副就暂时由我来担任怎么样?”
“女士们在船上并不会有特权。”达克看到了在缆绳堆上的旗子,“不过我现在确实需要你这样一个能干的大副,先去把旗子升起来。”
“是的,船长!我们去哪儿?”
“我们现在哪里都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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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鸢缘的打赏
完结撒花
明天还会有一篇番外
谢谢大家|?˙??˙)?
囚鸟[ABO] 番外 小公主的生日礼物
索罗是在看见丢在走廊拐角的公主礼服的时候发现自己被耍了,早知道他就不该相信公主说的什么玩捉迷藏的游戏,这个时间公主肯定已经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他哭丧着脸把礼服放回了房间,决定去骑士团找拉尔金舅舅帮忙。
今天是弗纳伯亲王的独女,西德妮公主的十二岁生日,一早就被围着絮絮叨叨的西德妮找到一个空档,借着和护卫索罗玩捉迷藏的时机换了衣服离开了亲王府。
她想去城市的另外一边看看,然而刚到街上,一个不小心她的钱包就被人偷了。
“该死的家伙,跑到哪里去了?”那些小偷们都是成群结队,西德妮的钱包在他们手里传来传去,西德妮都不知道该追谁。
“嘿,小姐,你好像遇到了些麻烦?”
西德妮这才发现自己追着人不知道到了哪一条小巷子里,声音来自巷子口靠着墙的人。
厚底的旧马靴,灰扑扑的大衣,看不出本色的头巾包住了他一部分头发,西德妮看见他的棕色发辫里面编进去了一缕金色,他的眼睛是茶色的,非常罕见的颜色。
不要和陌生人说话,西德妮没有搭腔,她警惕地看着他,她知道这片街区很乱,有些亡命之徒......西德妮握紧了藏在袖子里的匕首。
“别这么紧张,小姐。”达克看出来她的动作,把手上的戒指转了个边,纹章向着手心,“我虽然算不上什么好人,不过如果你需要,我很乐意带你离开这里,这里不是你这样的小姐该来的地方。”
“不用你管。”西德妮厌恶这种调调,转身走向另外一个方向,她一个人也肯定可以走出去的。
然而事实并不如她所想,贫民窟的所有街道都长得差不多,西德妮走了半天都觉得自己是在原地绕圈子,最后扭捏地走到后面那个一直跟着自己的家伙,“你真的可以带我出去?”
“当然。”达克一副早有预料的表情,接住他刚才抛上半空的银币塞到西德妮手里,笑得像一只狡黠的狐狸,“你是就想这么回家?还是跟着我在这里逛逛?”
西德妮知道自己不应该相信这个第一次见面的人,但她总觉得这个人很熟悉,相信他吧,她心里有个声音这样说,她鬼使神差地就答应了,“我想再看看。”
西德妮牵着他的手,他的手上有凸起来的伤疤,也有厚厚的茧子,但是手心很软,西德妮捏了捏,“我叫西德妮,你叫什么呀?”
弗纳伯把西德妮养得很好,从手就能感觉出来,这是一双娇生惯养的手,达克没敢握得太用力,“我叫塔格德。”
西德妮眨眨眼,记住了这个名字。
达克先带着西德妮去换了衣服,西德妮的女扮男装太蹩脚了,而且那一身价格不菲的面料要不是他一直在后面跟着,早就不是被偷了一个钱包那么简单的事。
“你想去哪里玩?”达克把西德妮那一头惹眼的浅金色头发盘起来藏进去帽子里,项链塞到衣服最里面,忽视那过于白皙的脸,她现在看上去和那些小子们没有什么不同。
“哪里都可以去吗?”西德妮一开始有些嫌弃达克给自己的衣服,后来她发现这些衣服不过是旧了些,保存完好而且还有新鲜皂荚的香气,“我想要去黑市!对了,还有暗巷!我想去!”
“任性的小姐。”达克锁好柜子门,不然被洛伦丝发现了他可不想挨骂,“那里不是小孩子该去的地方。”
“我不是小孩子了!”西德妮昂着脖子,“我今天就十二岁了,都能够加入骑士团了!”
“那也得在你性别觉醒之后。”达克在心里小声哔哔着孩子的性格是随了谁,“你真的想去?”
“嗯,我一定要去!”西德妮心心念念很久了,她有不得不去的理由,她看着达克一副你不带我去我就要闹的表情。
这肯定是像弗纳伯,达克在心里说,“好吧,不过你要跟紧我。”
达克带着西德妮从窗户翻了出去,西德妮才想起来,“塔格德先生,你是做什么的?”
“我?”达克把窗户关好,窗台上的盆栽也放回原位,“我不是告诉过你了,我不是什么好人,自然干的也不是什么好事,你不会想知道的,走吧。”
西德妮拉着达克柔软的掌心又开始想,达克的第二性类是什么?他应该是个beta,不过西德妮更觉得他应该是个omega,不过......西德妮回忆她在书上看到的,在亲王府里见过的那些omega,又觉得达克和他们都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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