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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术生生存守则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暗夜千灯
她俩参观完毕后在空余的床位上放下自己的东西,跟同一房间的室友打了招呼混个脸熟。
第一个晚上睡得还算踏实,因为跟室友们还不是很熟,晚上也没怎么放开了聊天,第二天早上很早就都醒了。
她俩拿着主管昨天发给她们的“饭票”去这个学校的食堂领早饭。
因为起得很早,食堂还没有什么人,叶碎碎一闻到早饭的香味儿胃就神了,把饭票递给打饭的阿姨,指着窗口道:“我要豆浆、油条、鸡蛋饼,还有蛋挞!”
阿姨面容冷峻:“鸡蛋饼和蛋挞只能选一个!”
叶碎碎委屈得像个二百斤的胖子:“啊?为什么?”
“一张饭票只能领三样东西,蛋制品只能选一样!”
“哦,那我要鸡蛋饼。”
昨天主管说要靠饭票打饭的时候,她已经哭笑不得了。现在被告知领到的食物还受限制,一瞬间以为自己魂穿上世纪六十年代,深刻体验了一把兜里有钱都没处花的无奈。
端着餐盘和褚天舒在餐桌上坐下以后,她絮絮叨叨碎碎念了半天没吃上蛋挞的委屈,褚天舒也不知道有没有在听,始终一副神游天外的状态。
她念叨了半天,突然话锋一转:“我忽然想起来一个问题,我们之前集训的时候,往那个学校的饭卡里充了那么多钱,现在换地方了又不用那张饭卡了,那我们的钱……”
“主管肯定会退的,除非他不想混了。”褚天舒咬了一口花卷。
“哦,那就好。”叶碎碎说,眼睛看着褚天舒手里花卷眨巴眨巴,“这个好吃吗?”
“普通。”
“喔,这个鸡蛋饼倒是超级好吃的。”叶碎碎咬下一口滋滋冒油的鸡蛋饼,眼睛满足地眯成一条缝。
“嗯哼,闻着就很香。”
叶碎碎极力推荐:“你明天一定要尝尝这个鸡蛋饼,味道一级棒,简直是我今儿画画一天的原动力。”
在吃的方面叶碎碎一向眼光卓绝,接下来的几天里,这个学校食堂的鸡蛋饼在这群初来乍到的集训生里小火了一把,不少人起个大早去食堂排长队就为了一饱口福,并且食者无不赞叹,皆沦为回头客。
来晚了没吃上的还有人当场骂天唾地,要了包子忿忿坐下,吃一口啐一口,惹得旁人侧目。
这食堂的阿姨们翻着白眼腹诽小崽子没见过世面,第二天还是照原来的分量供应,很有些国民老字号的骄矜味道,你骂任你骂,我一天就卖那么点,吃不上自个哭去。
画画么,还是那个练法,上午一副素描,下午一副色,晚上练速写。不过跟之前不同的是,因为b组和c组这次来集训的人特别少,两组人被安排在了同一个教室。
也就是说卷毛老师和女老师在同一个教室给他们上课,从地下恋情堂而皇之转为公谈恋爱。
他们画画的地方就是一个搬空了桌椅的普通教室,地上原来放桌子的地方攒了多年的落灰,留下一个个扫不干净的黑印。
他们把画架支在有黑印的地方,整整齐齐排了四排,前两排b组,后两排c组。
叶碎碎在第三排,她哪个位置视野很好,能看见第二排的江晟哲和第一排的褚天舒,有时候还能看见门外出去透气的卷毛和女老师在说笑小话。
两个人没说几句就开始动手,女老师一巴掌落在卷毛胳膊上,卷毛就伸手掐她的腰,女老师闪身躲过而后一脚踹在卷毛的小腿上,卷毛龇牙咧嘴假模假式踹回去。
两人小学生一般你来我往打好半天,然后整理整理衣服若无其事地回教室,煞有介事地巡视他们画画。
因为没有带手机,放课后的时间就显得格外漫长无趣,叶碎碎嫌箱子太重也没带很多书过来,在老师推荐的书单里边挑了本最小最薄的《茶馆》,午睡之前字字句句认真看过去,睡觉时梦里的人说话都带了京片子的腔调。
她睡觉喜欢朝着墙睡,被子掖了一角紧紧抱在怀里,让心脏微微受到些压迫,这个姿势让她有安全感。
有一回大晚上的她睡得迷迷糊糊,往外翻了个身把自己翻清醒了。微微睁眼看见厕所里有光透出来,还一颤一颤的,给她一激灵冷汗都下来了。
看见门窗都关得好好的,才敢起床蹑手蹑脚走到厕所门边,轻轻叩了几下门。
里面有声音微不可闻地道:“谁啊?”
是人。
叶碎碎松了口气,小心翼翼推门进去,看见手电筒的微光下,褚天舒趴在水池边写东西。
“你在干嘛?”她问出口的时候心里隐约已经有答案了,只是还有点难以置信。
“写小说啊,还能干嘛。”
褚天舒抬头朝她笑了下,半张脸笼在手电筒的冷光中,说实话有点吓人。
她凑过去离得近一点:“你这囊萤映雪的,也太刻苦了点吧。”
“我在接写小说熬夜惯了,这么早也睡不着。灵感爆发的时候不记录下来也太可惜了。”褚天舒说着,“你也睡不着?”
“我都一觉睡醒了。”叶碎碎说,“你也悠着点啊,这么暗的地方,当心眼睛看瞎了。”
“知道,回去睡吧。”





美术生生存守则 第202章
叶碎碎轻手轻脚地躺回自己床上,翻来覆去了半天却也没有睡着。
她满脑子都是刚刚看见的那个画面,昏暗的卫生间里,一束手电筒的微光打在本子上,穿着单薄的褚天舒趴在水池边专注地写文。
对她来讲,半夜爬起来上个厕所都是件需要耗巨大勇气的难事。不知道褚天舒是怎么做到一个人在里面呆那么久的且保持专注的。
况且卫生间的气味绝对不是那么令人愉悦,趴在水池边那个姿势看起来也不是对腰椎很友好的样子。
她醒过来之前,褚天舒就已经在里面呆了很久,而且到现在为止也没有要出来的意思。
是怎样的动力可以支撑她在画了一天画之后,晚上依然有神在这样的条件下坚持写文呢?
这就是人们口中的“热爱”吗?
因为热爱,所以一切艰难困苦都聊胜于无,她享受其中且乐此不疲吗?
这也就是老万说的“人不能被物降住”吗?
那对她来说,有什么东西是她真正热爱且愿意为之努力付出一切的呢?
她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想过要为某种事业或某样兴趣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比方说现在正在做的,练习画画。
你热爱画画吗?
她问自己。
远远谈不上热爱,仅仅是不讨厌罢了。
那你的热爱究竟要归于何处呢?
还没得出答案,她就再次被困意裹挟了。
人在白天的时候就不会总像夜晚那样矫情,为“你的热爱归于何处”这种问题兀自纠结。
当下最想的,就是高效完成手上的任务。
每天画完色后都要洗颜料盘,画画的人那么多,水池子却只有那么几个。要么跑在所有人前面抢占地方,要么拎着颜料桶和调色盘去远一点的地方找别的水池。
因此每天吃晚饭时的食堂里,都能看见一群手上沾着五颜料、脚边堆着脏兮兮调色盘的奇怪的人,在走道疾行或者在桌边狼吞虎咽,他们都急着吃完晚饭就去占领附近的水池。
叶碎碎跑不过别人,也不愿意吃个饭都跟行军打仗一样急冲冲,索性就放弃了晚饭,大家都去用餐了她就可以不急不慌地走去水池,慢慢悠悠洗自己的调色盘。
坐她旁边的小哥哥也不怎么去吃晚饭,据他说是为了轻断食,对身体有好处。
叶碎碎洗完调色盘就会跟他闲扯,一来二去两人就熟络起来。
小哥哥名叫柯以文,皮肤白皙,戴一副框架眼镜,整个人看起来斯斯文文,很有书生气。
他第一次跟叶碎碎打招呼时就说“我知道你,参加过学校诗朗诵对不对?”
叶碎碎瞬间对他好感暴增,后来的聊天也很是投机。
有一回江晟哲来画室比较早,看见他俩相谈甚欢的场景,默默在心里记下了。
趁柯以文去上厕所的时候,在他的位置上坐下。
叶碎碎瞟了他一眼:“你干嘛?”
江晟哲尽量自然地:“你旁边坐的这个人是叫……柯以文是吧?”
“对啊,咋啦?”
“有印象,高一的时候他女朋友差一点就成了我女朋友了。”
叶碎碎:“???”
“当然了,年少轻狂,往事不必再提。就是思虑再三,觉得还是有必要告诉你一声。”江晟哲装逼到位。
“所以呢?你的意思是因为高一的时候他撬走了你看上的妹子,所以希望我跟你同仇敌忾?”叶碎碎觉得江晟哲真是幼稚得可以。
“不不不。”江晟哲否认三连,“重点不是这个。重点是,他现在有女朋友。”
叶碎碎愣了一会儿,眼睛眨巴眨巴:“so?你该不会觉得我对他有意思?”
“没有当然最好。”江晟哲接话很快,“希望你继续保持,你要是保持不住,我以后可能就要有麻烦了。”
叶碎碎被他没头没脑的话弄得一头雾水。
江晟哲功成身退,临走时还挥一挥衣袖,掸掉前前情敌位置上的浮尘,内心感慨不已:
当人兄弟真是不容易,要操心的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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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辰安没想到姜女士给她介绍的老师会在自己家给他们补习,这老师专门腾出了一个房间给他们上课。
墙上挂着黑板,墙边竖着教棍,八排桌子坐得满满当当,俨然一个小型教室。
夏辰安来得比较晚,一进来就感到一阵压抑,这里上到天花板下到地砖缝都透着一股“尖子聚集地”的气息。
饶是气氛如此严肃,他在空位坐下来的时候还是引起了一阵小骚动。
他前面的两个小姑娘从他进来一直盯到他坐下,此刻两个脑袋凑到一起,压低了声音窃窃私语。
“这个人叫夏辰安,初中跟我一个学校的。”绑丸子头的小姑娘说。
“挺帅的啊。”另一个戴眼镜的接话道。
“是,但是超级花。”丸子头说,“我们班里那个小萸就是她前女友之一。”
“真的假的?小萸长得……不怎么样啊。”
“他来者不拒的好吗,超级随便。跟你讲初中的时候,抽烟把妹,聚众斗殴,劣迹斑斑。就这样的人还能考上高中我真的服。”
“你小声点。”另一个几乎要上手捂丸子头的嘴了,“他看起来不像啊,看着挺……正儿八经的。”
“长成那样能正儿八经吗?你觉得他们学校那些女生能允许他正儿八经?”
小姑娘扶了扶眼镜:“能来徐老师这上课的,数学成绩肯定是个中翘楚。数学成绩又不是拍拍脑瓜就能上来的,平时绝对没有少花功夫。”
丸子头撇撇嘴:“听说他数学成绩倒是好。”
成绩即是道德高地,颜值即是心中正义,这两样东西集于一身的时候,似乎斑斑劣迹也就成了点缀。
丸子头也是从小享受着好看的脸蛋以及优异的成绩带来的优越感长大的,在她看来某种程度上夏辰安和她是“同一类人”。
哦不对,她在一中夏辰安在二中,她也没有抽烟喝酒早恋打架这样拿不上台面的过往,应该说夏辰安是她可以俯视的同类人。
因此,她心里微微一动,拿着手上的卷子回头,几乎是带着欣赏的目光在夏辰安五官上来回梭巡。




美术生生存守则 第203章
“有……事?”
夏辰安做题的时候很专注,对外界投过来的目光敏感度并不高,所以休息间隙一抬头,看见一小姑娘索命女鬼似的直勾勾盯着自己,几乎要在瞬间心梗。
“哦没事,没事啊。”丸子头礼仪性地回自己打量猎物一般的目光,上半身维持现在的姿势不动,嘴角浮上一起意味不明的微笑,伸手从自己桌上拿过来刚刚在做的卷子摊到夏辰安桌上。
“这道题怎么做啊?”
她点了点倒数第二大题的第三小题。
夏辰安对两种眼光很熟悉,挑逗的和挑事儿的。
而眼前这人给他的感觉很奇异,她集两者于一身。
年纪大了,玩不了激烈的了。他想。
“还没做呢。”他卖乖似的笑了一下,企图萌混过关。
丸子头被这个打发人的笑容惹到了,激起了好胜心:
“那做完了给我讲讲呗。”
夏辰安心说你谁啊我就要给你讲讲,脸上却依然挂着笑:“我估计做不出来,待会儿老师会讲的吧。”
丸子头撇撇嘴:“一点面子都不给啊,你对女朋友也这么敷衍的么?”
哦豁,你既然问了那我必须满足你啊。夏辰安就低头露出一个标准的痴汉笑,自言自语一般道:“就是给女朋友讲题讲怕了,出来上个辅导班避一避啊。”
一句话堵死两条路,丸子头现在不管是想问他题还是想当他女朋友都是强人所难,有点脑子就知道该撤了。
果然,闻言她耸耸肩,拿着自己的卷子转了回去,对旁边妹子道:“有女朋友,我说什么来着,花心大萝北。”
夏辰安挑了挑眉,继续做题,也没解释自己其实用了个“将来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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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碎碎这儿一边画画一边想七想八。想起江晟哲误以为她对柯以文有意思,叹了口大气,怕他跟夏辰安提起这茬引起误会。
想起夏辰安,就要叹一口更大的气,这货铁了心要跟她保持距离,连个单恋的机会都不给。
叶碎碎心里难受,却又明白自己要及时止损,下定了决心要在这集训的三个星期里整理好自己的心情。
把那些玻璃花一般旖旎却易碎的心思拾起来,关进心底蒙尘的箱子里。等到回家时,便能佯作无事,配合夏辰安演一出兄友妹恭的戏码。
“你这向日葵色调也太暗了。”女老师突然出声把她从自己的思绪里拉回来,“向日葵嘛,你看照片上开得多热烈,用色可以明艳一点啊。”
叶碎碎重新审视了一遍自己的画风,这才发现自己整幅画的色调都偏灰暗。
这怎么改,要改必将整幅画一并改了,伤筋动骨大换血,虽然看起来焕然一新,但内里早已大伤血脉。
叶碎碎犹豫着掺了点柠檬黄,画了几笔便停下,明艳的亮色太突兀,她不觉得热烈,只觉着刺眼。
索性掺了补色,将刚刚的几笔涂去,就着之前的暗黑系色调笔走游龙,完成了一副《夜色中蔫巴的向日葵》。
柯以文看到她的画,随口调侃了一句:“这向日葵看着像失恋了。”
叶碎碎没说话,像被他的话逗乐了一样笑起来。
笑到一半有点想哭,嘴角不知该往上还是往下撇,还好主管及时进来打破了这尴尬的场面。
“这个学校的新生要过来军训了。咱们要搬宿舍,男生六号楼女生八号楼,吃完晚饭就行动起来啊!今天晚上就不练速写了!”
下面一阵骚动,“来新生”、“搬宿舍”、“晚上不画画”哪件事都是爆点,凑在一块简直可以过年。
叶碎碎很庆幸自己大多数东西都放在箱子里没拿出来,待会儿只要回去宿舍合上箱子就能直接走人。
叫人兴奋的是,新宿舍的条件比旧宿舍还好。虽然地方没有旧宿舍大,但是卫生间的装潢要致很多,一进去让人有种跨越阶层的成就感。
婷姐说自己腰不好,不能爬梯子,褚天舒就把自己下铺的位置让给了她,自己睡上铺。
她爬上上铺的床后,俯视了一圈下边,突然说:“你们有没有觉得,这个房间的白色瓷砖给人一种冷冰冰的感觉,看上去真的很不舒服。”
叶碎碎经她提醒往脚下看,这才注意到这新宿舍的地砖光滑得能看见人影,且泛着一种冷调的白光,盯久了会让人大夏天里感觉到寒意,不用空调吹就起了一手臂鸡皮疙瘩。
她有点想念原来宿舍的水泥地面了,至少低头时不会映出自己扭曲的人影。
大家拾完毕时,天已经快黑透了,换宿舍的后劲这才慢慢上来。
“你们有没有觉得,头顶那个柜子好像个黑洞啊,我老觉得它会把我吸进去。”竹子快速地扫了一眼柜子,低声道。
叶碎碎笑道:“吸进去还算好的,别爬出来点什么就有意思了。”
“卧槽你别说了,我会忍不住一直想的!”
褚天舒从床上爬起来,一脚把柜门踹上了。
“谢谢天舒!”竹子开心地。
褚天舒“嗯”了声。
婷姐则躺在床上跷着二郎腿,双臂抱头:“怕你就别看咯,换个方向睡,像我一样对着窗户——啊——”
婷姐忽然发出一声惨绝人寰的尖叫,吓得其他几个人从床上坐了起来。
“怎么了怎么了?”
婷姐蜷在床上,声音已经成了哭腔,颤抖着道:“窗户……窗户上……”
其他人闻声看去,几乎是同时倒吸了一口凉气。
外面黑漆漆的一片,窗户的正中央贴着一张被挤压的扁平的人脸。




美术生生存守则 第204章
那视觉效果太渗人,宿舍里六个人异口同声尖叫起来。
连一向冷静自持的褚天舒都没绷住,操起手边的枕头就朝窗户丢过去。
隔着玻璃自然是砸不到的,但是吓得窗户上的人脸弹开了,在外面对她们连鞠了好几个躬,转身跑了。
干他娘的,是人啊,装您妹妹的鬼啊!
叶碎碎最先反应过来,开门追了出去。
那人刚跑到走廊拐角处,听到叶碎碎追上来的动静,遂停下。
叶碎碎见她不跑,也在一米远的地方停下,借着夜色定睛一看,居然还是眉目清秀的小姐姐。
“你,干什么的?趴我们窗户上干嘛?”
“对不起对不起,吓到你们了吧。”小姐姐语气很抱歉,然而表情出卖了她的幸灾乐祸,“我是这个学校的毕业生,上个月刚搬出学校。晚上我爸妈开车经过学校,我想起来我有东西掉到这边,所以过来拿。”
小姐姐晃了晃手上的包,继续道;“我听到你们宿舍有动静,好奇就看一下,对不起啊吓到你们了。”
叶碎碎很是无语:“你好奇敲门不行吗?敲敲窗户不行吗?非得无声无息贴在玻璃上……要是遇到个有心脏病的你帮打120吗?”
“哈哈哈,小妹妹真可爱。”小姐姐依然笑得没心没肺,“你们被吓到的样子也是真的可爱,让我想起了我们刚来这个学校的时候,一惊一乍的晚上不敢睡觉。珍惜现在的好时候吧,越往后,越是一地鸡毛。”
小姐姐拍拍她的肩,拎着包消失在了拐角处。
叶碎碎傻愣愣待在原地,心想我不是出来骂人的吗,为什么被人灌了一肚子鸡汤。
她往回走的时候,突然有点好奇隔壁宿舍为什么没有人住,走到了那宿舍门边发现门没锁,鬼使神差地就推门进去了。
进门时她心里还有些惴惴的,莫名有点害怕宿舍正中央会不会站着什么长发披散的红衣学姐……
然而没有,什么都没有,借着月光可以将内里一览无余,格局和她们的宿舍并没有什么区别,她撅了噘嘴,打算出去。
然而耳尖微动,忽地发现这边房间隔音不好,隔壁她们自己宿舍的说话内容能听个七七八八。这种我在暗处你们在明处的主导地位让她恶向胆边生,突然就理解了刚才那个小姐姐的恶趣味。
起了作弄人的心思,她一下就兴奋起来,蹑手蹑脚走到墙边,抬手在墙上“咚咚咚”敲了几下。
隔壁的说话声戛然而止。
接着有人低低地问:“你们有没有听到墙在响?”
没有人回答,应该都竖着耳朵在听。
叶碎碎忍住笑,“咚咚咚”又敲了几声。
这下隔壁立刻炸了。
“我听到了!”
“我也听到了!”
“我的妈,真的有声音!”
“是有人在敲墙吗?!”
叶碎碎见好就,利索地从这宿舍撤出来,还贴心地锁上了门。
她在自己宿舍门口站了一会儿,做好表情管理,然后推门进去。
“我说谁呢,原来是这个学校的毕业生,来隔壁宿舍拿了个东西就走了,说把我们吓到了,道了半天歉才走。”叶碎碎尽量神色自若。
“毕业生?”婷姐脸上泪痕还没干,“那刚刚敲墙的也是她吗?”
“敲墙?什么敲墙?”叶碎碎完美诠释了神仙演技四个字的真正内涵。
竹子给她解释:“就是啊,刚才你出去了以后,隔壁宿舍一直有人在敲墙,我们所有人都听到了。”
“你们听错了吧,不可能是隔壁宿舍的声音。我刚回来的时候看见隔壁宿舍是锁着门的啊。”叶碎碎绷着嘴角,努力做出惊诧的表情。
“没听错,巨他妈清晰。”婷姐从床上蹦下来,开了门就往隔壁宿舍走,其他人跟在她后面出去。
姣姣月光下,隔壁宿舍的门锁纹丝不动,清冷地反射着月光。
婷姐伸手推门,根本推不开。
剩下四个人面面相觑,皆是不解。
“你确定那个扒我们窗户的小姐姐已经走了吗?”竹子几乎带上了哭腔。
“确定啊,我看着她下楼的。”叶碎碎说。
乘别人不注意的时候,褚天舒凑到叶碎碎耳边,低声问:“是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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