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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术生生存守则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暗夜千灯
“我真的想不明白,这个世界上为什么总有人那么闲,非得以欺负别人为乐趣。不是对我说话阴阳怪气,就是对我冷暴力,不觉得自己很过分吗?!”
沈娘娘眼角通红,小模样煞是可怜,他要是个小闺女,叶碎碎可能已经上手摸头怜香惜玉了。
可能太久没人听他好好讲话,叶碎碎的倾听姿态极大地激发了他的倾诉欲,把自己这段时间的积郁一股脑儿倾泻出来。
叶碎碎坐在他旁边听他碎碎念,可怜兮兮地抱着自己的小水桶,满脸的“我是谁我在哪我只是来换个水而已啊”。
“他们是真的很过分,我也有找老师聊过这些,然而老师们就只会说‘他们为什么不欺负别人只欺负你啊?你好好想想你自己的问题啊。’所以被孤立被排挤都是我活该吗?这样说话也太不负责任了一点!”
听他说完,叶碎碎叹了口气:“老师这么讲是有点不作为,但这话也并不是完全没有道理。你知不知道中国有句古话叫‘行有不得,反求诸己’?”
沈娘娘迷懵眨了眨眼:“你是在跟我卖弄你的学识吗?”
叶碎碎无语:“……并不是。”
“不懂,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说,事情做的不成功,人际关系处理的不好,要先反省自己,从自己身上找原因。”叶碎碎耐心道,“从客观上来说,一个人会被一个集体排斥,一定有他自身的原因存在。”
“照你这么说,被孤立是我活该了?”沈娘娘眼睛里再度水光荡漾。
“当然不是,我不赞同任何形式的校园暴力,任何理由都不应该成为孤立他人的借口。”叶碎碎正色道,“但,作为受害者而言,抱怨是没有用的。”
沈娘娘歪头沉思。
叶碎碎接着说:“弱者顺应环境,强者改变环境。躲起来偷偷哭是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的,如果被讨厌就去搞清楚自己被讨厌的原因,积极地做出改变,没有人会真的闲到对一个跟自己没有多大瓜葛的人全天候释放恶意。”
沈娘娘沉默地思索了片刻,问:“那如果一个人真的什么都没有做错,却还是被排挤呢?”
“如果一个人真的一点错都没有,却还是无端被一个集体孤立排挤,那么这个集体在某些方面肯定积弊已久,已经烂到了根里。如果我是那个人,我根本不会想要融入,我会铆足了劲提升自己,早点离开这个烂泥潭。”叶碎碎道。
沈娘娘沉默良久,点了点头。
此时天色已经暗淡,叶碎碎估摸着时间该上课了,拍拍屁股打算走人,刚站起来就被沈娘娘叫住。
“叶碎碎!”
啊?
沈娘娘仰着头看她,眼中露出了一点细碎的笑意:“你真的跟我想的很不一样。”
“哦?”叶碎碎双手叉腰,冷睨着他,“你把我想成什么样了?”
“我以为你会是那种乖乖的没什么主见的小女生,但是今天跟你聊过以后,觉得你真的很成熟也很有自己的想法。”
“从你嘴里听到句人话可真不容易。”叶碎碎不经夸,一夸就飘,“以后有困难记得来找姐姐哦。”
她左摇右晃飘飘然地走了。
晚上的速写课,褚天舒没有出现。
倒是她们宿舍的婷姐,带了话给主管,说褚天舒生理期肚子疼到下不了床,想在宿舍休息一晚上。
有一种通行证叫做成绩好,只要你成绩够好平时又不爱作妖,哪怕你说你小脚趾痉挛走不了路,主管也不会多追究的。
晚上叶碎碎回去时接了热水,想给褚天舒泡点红糖水之类的,然而她却已经睡了,宿舍里亮灯和室友大声聊天都没有闹醒她。
第二天褚天舒起床后,痛经的症状比昨天缓解一些了,但是依然有腹痛的症状,她灌了自己一大杯热水才去教室上素描课。
她刚坐下没多久,主管就过来问她感觉怎么样,要不要去医院。
她连不迭摆手拒绝,连说了三声“不用”。
她很讨厌因为自己的事麻烦别人,兴师动众。
尤其还是痛经这种听起来完全像无理取闹的理由。
主管又劝,说画画事小,身体重要。
“只是昨天情况有点不好,今天睡一觉起来已经完全没事了。”
她撒起谎来面不改色,毫无破绽。
主管见她态度坚决,也就没有再劝,嘱咐过不舒服可以去楼下休息室以后就走了。
她松了一口气,紧接着忽然感觉到下腹的疼痛生猛起来,像是存心报复她的谎言一样。
为了缓解痛感,她不自觉微微弓起身子,耳边似乎有细碎的电流声闪过,似乎疼得产生了耳鸣。
还好片刻后,痛感缓解,又恢复到之前隐隐作痛的级别。
她跟自己说,放松下来,生理期就那么几天,忍一忍就过去了。
江晟哲有注意到褚天舒的异状,从刚刚主管进教室开始他就保持着坐得笔直的僵硬姿态,一边告诫自己目不斜视,一边眼神止不住的往褚天舒那边飘。
他猜到她好像有哪不舒服了,然而他想着,那跟我有什么关系。
到最后,他也什么都没有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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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这会是一个同往常一样让人昏昏欲睡的单调下午。
但当那一大抹湖蓝色的身影出现在教室门口时,小学鸡们沸腾了。
“老万————”
大一班的男生直接欢呼着扑了上去,被老万一巴掌拍开。
“回去画画去!”
所有人手上画着画,眼睛却都盯着老万,惊喜之情溢于言表。
“我跟何老师还有王校来探个监,一会儿就走。”老万说。
班主任跟学生之间真是有种微妙的情谊,平日在学校里天天被管术难相看两厌,许久不见却又甚是想念。
老万显然也挺高兴,双手背在背后,挺着肚子巡视,不时对他们的画作来两句不怎么中听的点评。
对叶碎碎的大作评价是“丑得蛮有个性”。
叶碎碎回敬了他一句“谬赞”。
老万一声冷笑。
叶碎碎立决浑身通畅,神舒爽,又能听到老万的冷嘲热讽真是太幸福了。





美术生生存守则 第209章
老万走了以后,集训的生活又归于平淡。这所学校的新生们已经提前到校开始军训。
叶碎碎去上课时看着一张张年轻的面孔们排着队去领军训服,心里生出不少感慨来。
她到现在还记得自己刚上高中时的军训生活,记得基地干净整肃的宿舍,记得必须叠成豆腐块的被子,记得迷服没洗干净冲鼻的肥皂味,更记得第一次摸到真枪的兴奋,尽管那只是部队淘汰下来的低级次品。
往昔历历在目,仿佛是上个月才发生的事,回过神来却发现已然过去了两年。
你一不留神,就抓不住青春的小尾巴了。
青春都特么快结束了,她还没谈过恋爱呢……夏辰安就是个祸害,勾走了她全部的注意力,然而占着茅坑不拉屎。
江晟哲跟纪委他们一帮男生则活跃得过分,一下课就坐在操场对面的花坛边上,撑着下巴直勾勾盯着军训队伍里的小妹妹,讨论哪个胸大哪个皮肤白。
队伍里有男生对他们怒目而视,眼神里含着警告:妹子都是我们的,你们滚一边去!
江晟哲他们就去小卖部买了冰淇淋,站在他们对面做出夸张的舔舐动作,被烈日晒得脑门冒烟的新生们气得瞪直了眼睛,恨不能把他们拆吃入腹。
后来江晟哲被军训的教官追了三里地,差点被按在地上打,后来再不敢嘚瑟。
蝉鸣声从鼎盛到日渐衰微,叶碎碎的速写水平从两个小时一幅进步到二十分钟一幅,时间把你应有获按时带来你身边,也将你害怕的问题摊到你眼前。
集训即将结束,这个决定命运的暑假行将尾声,而主管说的“量变决定质变”的质变时刻仍未到来,练了这么久,色人像平均分还在八十五左右徘徊,十二月份的美术统考她心里根本没底。
在这个学校的最后一个夜晚,她们拾了自己的画具,并给这里的教室进行了彻底的大清洗。
她们不过在这画了半个多月的画,却把人家的大瓷砖地板染成了黑灰色,铅笔灰粘在瓷砖表面扫也扫不掉。
主管拎了一大桶清水,往里面倒了去污剂,搅匀后泼在了教室地面上,关上门教室里就成了汪洋大海,角落的废纸屑像几搜孤独的帆船飘在海面上。
等化学反应发生得差不多以后,男生们就被差遣着拿拖把将浑水引出去,有女生想来帮忙的被他们用拖把柄戳着往外赶,嘴里说着“不用你们小姑娘干”。
女生们于是闲下来,去学校外面的奶茶店里买饮料,灯火通明的奶茶店里人头攒动,老板娘喜不自胜,嘴角咧到了耳后根。
离开的最后一个晚上,宿舍里的气氛跟搬过来的第一天形成强烈对比,没人担心闹鬼不闹鬼的了,大家因为明天要回家都很嗨,载歌载舞喝奶茶,笑闹声能把屋顶掀起来做个托马斯全旋。
褚天舒在上铺的角落里盘腿打坐,看着叶碎碎把纸巾卷成话筒跟婷姐狂野对唱——“我滴情人~~~像玫瑰花一样滴女人~~~”
她其实很好奇叶碎碎为什么总能很快跟别人混熟并且玩得很嗨,对她来说交朋友是件很困难的事,要花很长时间才能对一个人打开心扉在他面前疯玩。
她们从《死了都要爱》唱到《村里有个姑娘叫小芳》,终于中场休息,换了虫虫上场朗诵一段rap。
“淡黄的长裙,蓬松的头发,牵着我的手看最新展出的油画;无人的街道,空荡的家里,只剩我一个人开狂欢的party!”
欢呼声四起,她们把宿舍的日光灯一开一关,手动营造出频闪的效果,尖叫嬉嚷。
气氛被掀至最高潮,然后迅速颓靡,大家玩累了迅速进入了贤者时间。
叶碎碎抱着枕头瘫在床上时,听见黑暗里有人在小声地哼歌,旋律舒缓又动人。
“走过了人来人往
不喜欢也得欣赏
我是沉默的存在
不当你的世界
只做你肩膀。”
每一句都好像一段深情款款的告白,把人的心脏紧紧团在一起。
“这是什么歌啊?”叶碎碎小声问。
“eason的《陪你度过漫长岁月》。”黑暗里有人答到。
“陪你度过漫长岁月。”叶碎碎呢喃着又重复了一遍,“很动人的歌。”
接着在心里想起了谁,心酸与无奈的回忆和最初的愉悦与悸动交织在一起,她在静默中无声地对他告白:我也想的,陪你度过漫长岁月,无论以何种身份。
在轻缓的哼唱声里,她保持着这个姿势一动不动,慢慢闭上眼睛,沉入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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夹竹桃翠碧的叶子迅速从眼前略过,紧接着是一排眼熟的红顶房子,叶碎碎深吸一口气,再经过一栋百货商店大楼,她就要下车了。
她没有带耳机,脑子里却一路上都在自动循环昨天听到的那首《陪你度过漫长岁月》,这首歌的旋律让她平静。
她已经想好要以怎样的心态来面对夏辰安,他要疏远也好,要粉饰太平也罢,她都配合。
最多也不过一年的时间罢了,贺卡这一年里她要迎接两次大考,想来也分不出太多心因为夏辰安的事情烦扰。
一年以后,考上不同的大学,一年也见不到几次面,在新的环境里遇到新的人,夏辰安终将成为过去式。
就让这些秘密烂在心里,成为一段年少时不为人知的过往。
这样想着,整个人反而轻松下来,有心情看看窗外的风景,追忆一下这几天的集训生活。
真回忆起来倒没有什么印象特别深刻的,唯一有点舍不得的就是那个学校的鸡蛋饼,味道真是一绝,也不知道此生还有没有机会再尝一尝。
她沉浸在以后没有鸡蛋饼吃的忧伤里,以至于没有注意到曾几何时窗外飘起了小雨。
而她甚至都想不起来自己的伞放在哪里了。
公交车摇摇晃晃地到了站,她拖着行李箱艰难地下车,准备冒着雨小跑回家。
匆匆一瞥间,站台上一抹粉红的亮色映入眼帘,伞面上印着hellokitty的猫头,和她伞上的那只一模一样。




美术生生存守则 第210章
伞下的少年穿了件白衬衫,扣子解到第二颗,领口不规矩地敞着,衣服下摆宽松地缩在裤子里,感觉随时要掉出来。
扣子是用来系的,不是用来敞着吹风的——叶碎碎看着他若隐若现露出来的锁骨,内心止不住地腹诽。
与此同时,夏辰安也看见她了,眼里盛上盈盈笑意,举着粉红小伞劈开一路雨幕朝她走过来。
叶碎碎紧张地清了清嗓子,若无其事地问他:“你怎么会在公交车站的,要去哪吗?”
“不去哪,来接你的。”
听了这话,叶碎碎的心脏当即跳漏了一拍,从小到大除了他爸还从来没有异性特意来接过她。
她懵懵的被夏辰安拉到伞下,手上的箱子无比自然地被他接过去,好像他们之间本该如此。
夏辰安一手撑伞,一手拉着她的箱子,笑着说:“我就知道你没有伞,天气预报说今天下雨,我很早就来这边等着了,这般贴心是不是世间无二?”
他笑得明朗,眼神也温柔,看她的目光似乎比以往多出一些东西,那具体是什么叶碎碎也说不清楚。
可是,这算什么?
明明她走的时候,他还是一副冷淡疏离的做派,好像她身上发生什么都与他无关。
她集个训回来,他就突然心情转好了,赐恩似的亲自下凡来接她回去,她是不是还得感恩戴德地跪谢他?
还是说其实前些日子他的情绪波动其实根本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他就是心情不好了所以不想理人。在她去集训的这段日子里又发生了她所不知道的事,现在心情好回来了,所以大发慈悲要对世界万物挥洒恩辉了?
她算什么呢?还不是跟以前一样,他想逗就逗着玩,没兴趣了就丢到一边,简直比养只小宠物都省心些。
叶碎碎紧抿着唇不说话,脸色沉得跟外面的阴天一样。夏辰安注意到她情绪不高,说话也小心翼翼起来。
“集训……很累吗?那边条件还好吗?吃的好吗?住的好吗?”
叶碎碎本来就不想搭理他,被他一连串疑问句问得炸起毛来,调薪似的把心里想的话不留余地地全说了出来:
“是我的记忆出问题了吗?我记得我上次回来那几天你好像不是很关心我的行程吧?怎么这才隔了几个星期,就连我吃喝拉撒都要问个明白?夏辰安做事情从来都这么随心吗?你身边的人都很习惯纵着你的心情做事吗?”
雨滴噼啪地打在伞面上,把伞下的沉寂衬托得愈发磨人。
夏辰安眸光微动,脸上的笑意终于敛起,沉默地走了一段路,才终于艰难地开口:“对不起。”
叶碎碎最讨厌这种上来就认错的路数,认得愈诚恳,搞得愈发像她无理取闹。
“我……之前有些事情没有想清楚。”夏辰安说。
“现在想清楚了?”叶碎碎冷声问。
“嗯。”
呵,怎么这么快就清楚了?继续想啊。
气氛一时凝滞,叶碎碎一时有些后悔自己这么早就发难,还要走好一段路才到家,而她要跟刚刚吵完架的人挤在一把伞下。
雨势渐渐大起来,打在伞上的声音也更加震耳,夏辰安一只手撑伞看起来有点吃力,叶碎碎伸手想把自己的箱子接过来,夏辰安只说不用。
叶碎碎这把hellokitty伞很小,两个人撑有点挤了。夏辰安几乎把大半个伞面都倾到她这边,他自己的衬衫被大面积打湿,半透明地贴在身上。
本来下定决心以牙还牙,不管夏辰安做什么都坚决不搭理他,然而她低估了自己对他的心软程度。看着他被打湿的衣服,理智告诉她这只是夏辰安哄人的惯用手段,然而情感上恨不能把他揽在怀里,薅着头发问“宝宝冷不冷啊”。
“你为什么不拿两把伞来?”叶碎碎小声嘀咕。
看见叶碎碎又搭理他了,夏辰安松了一口气。
“我自己的伞破掉了,昨天跟他们出去踢球,老球框生了锈,把我的伞划了这么长一条口子。”他用下巴比划着。
叶碎碎差点笑出来,硬生生逼着自己憋了回去。
“哦,活该。”她说。
夏辰安点头:“嗯,我活该。还好你上次把伞给我了,老话怎么说来着,好人必有好报,我这不是亲自接你来了么。”
叶碎碎一方面觉得夏辰安今天为什么如此地狗腿,另一方面觉得他真不要脸,狗腿的同时还不忘顺带把自己夸了。
“嘁。”
嘁?
夏辰安觉得自己仿佛养了只白眼狼,不识好歹且油盐不进,就不应该惯着,丢锅里油煎火烤了完事儿。
他很认真地强调道:“我等了你很久,我从来没有等一个人那么久过。”
然而大雨模糊了他的认真,话语落到了少女的耳朵里已经成了另一种意思。
“我又没有逼着你来接我,觉得等太久了你就回去啊。”
瞅瞅这是人说的话吗?
大雨哗哗啦啦地倾盆而下,落在地上溅起无数的水珠,将裤脚浸得透湿,黏在白皙的脚踝处。
夏辰安失去了循序渐进的耐心,撑着伞的手从叶碎碎后颈绕过去,微微一使劲将她带到怀里。
“靠过来点,雨太大了,你衣服都湿了。”他说。
他的声音几乎是在头顶炸开的,这个姿势让叶碎碎不得不半贴在他胸前,若不是雨声太大她几乎都能听见他的心跳。
这这这这这算什么?
雨太大了你就把伞给我撑呗,怕我衣服淋湿了你就自己去雨里狂奔呗,这么搂着算怎么回事?
她感觉自己耳朵烫得吓人,可看夏辰安一脸浩然正气,全然一副为了大义牺牲小我的凛然面孔。她也不便挣扎太过,反应太大了反而显得奇怪。
一路僵硬着身体,看到自家屋檐的时候,她逃命一般地飞过去,把夏辰安和自己的箱子一起留在原地。
夏辰安难以置信地看着她头也不回地开门进屋,悲愤地蹲在门口给江晟哲发信息。
“现在的小姑娘不知道怎么回事,我翘掉一下午的数拓课来接她回家,她一句感谢的话都没有说!”(哭)
江晟哲还没回他,他又是一条消息轰炸:我生平第一次接人,没有得到一点夸奖!我委婉地提醒了她三次,她一点表示都没有!(大哭)
江晟哲:……




美术生生存守则 第211章
夏辰安拿着剪刀把自己的伞剪出几道长条的口子,一点不带心疼地把它丢到一边。
做戏就要做全套。
姜颖在外面喊他出来吃饭,他对着镜子薅了薅头发,泰然自若地走出去。
吃饭的时候对面终于不再是空荡荡的,但他并没有觉得这顿饭吃得比往常更香一点,因为注意力完全被对面的女孩子吸引了。
他觉得叶碎碎吃东西有种不可思议的专注度,光是看着她剥虾他能看一分钟不带眨眼的。并不是因为她用餐的姿势优雅或者手法优美,而是动作里带着一种急切的从容,你能从速度里感受到对食物的渴望,但渴望中又透出隐忍的压抑……必须要将壳处理干净才配得上虾鲜美的肉质。
她吃到虾的时候,你能体会到一种切身的满足感,比自己吃到了还开心。
不知道是不是隔了太久没见,夏辰安觉得她的一举一动都对自己有了某种致命的吸引力。
姜颖跟他说话了,他才把注意力从叶碎碎身上回来,夹起碗里的虾递到嘴里连壳带肉嚼碎了。
“辰安啊,徐老师跟我说你今天没有过去上课?”姜颖问。
夏辰安面不改色把虾肉吞了下去,稳如泰山地道:“嗯,今天外面雨下的太大了,我身体又有点不舒服,就请了假没去。”
叶碎碎剥虾的手一顿。
夏辰安今天身体有没有不舒服她不知道,但夏辰安今天不上课干什么去了她确实一清二楚。
那不是撑着粉红小伞接她回家了么……
大雨里那句话她还记得清清楚楚。
“我今天等了你很久,我从来没有等一个人那么久过。”
夏辰安的声音犹在耳畔。
她心里一动,对着满桌的美食都有点食不知味起来。
“身体不舒服?怎么了啊?”姜颖关切道。
“呃,已经没事了。明天就能去正常上课了。”夏辰安说。
“明天你是上不了课了,你和碎碎要跟我们去趟医院,去看望你爷爷的老战友。”姜颖说,“你要不要顺带去检查一下?”
夏辰安忙不迭道:“不用不用不用不用,我好得很,真的。”
叶碎碎看着他连连推拒,分明就是怕“身体不舒服”的谎圆不上了,心下百味横生。
她不自觉搓着筷子,扭扭捏捏地想,请假、旷课、撒谎,不会都是因为她吧……
晚上躺在床上准备睡觉后,还是在心里琢磨这些个问题。
她点开夏辰安的朋友圈,那叫个一片白茫茫真干净。
点开他头像,是一只蠢萌的大白熊,跟他本人的性格一点都不相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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