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策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姜不肯撞
只姜慈是娇养长大的,受不住这一番持久又凶猛的操干,被他弄得忍不住晃着脑袋哭求:“快些,再快些——”
尉迟肃只当她不满意,尽了全力讨好她,腰间耸动,肉体相撞的啪啪声不绝于耳,直干得姜慈“啊——”地哭叫一声彻底泄了身子。
尉迟肃还在兴头上,见她脱力再也站不住,将她扳过身子来,一只手抬起她一条腿儿,又扑哧一下干进去。
姜慈软着身子,纵是有些意识飘忽,还没从那极端的快感中回过神来,却也被这交合的姿势羞红了脸。
尉迟肃知她在看,心下莫名生出股表现欲来,嘴上说着下流话:“满满在看什么?”
“看我怎么干你的?”
姜慈第一次听见这样的话,一个哆嗦狠狠夹住他的肉身,尉迟肃一个没注意便泄了元。
他喘着气,把姜慈按入怀中。
“满满不乖。”
姜慈无力地攀在他身上,到底记得他受了伤,避开他右手。
“尉迟肃,不许你这样说话。”
尉迟肃却笑出声来。
“满满怎么这样怕羞。”
姜慈知他看不见,还是恶狠狠地瞪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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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五千字...
遗策 第十二章:区别
尉迟肃是极欢喜的。
耳边传来的是她的喘息,鼻尖嗅着她的香气,肉身贴在一处,无间的亲密取悦了他每一处感官。
姜慈缓过神来,见他气息也恢复平常,轻声道:“我想穿衣裳了。”
尉迟肃却想到更多:“等它流出来罢?帐子里可备着水?”
姜慈听了前半句脸又热起来,只答他后半句:“是有的,麻烦些罢了。”
尉迟肃便笑:“好,可还站得住?”
话是问出口了,手上却箍得更紧,分明是不想她好站。
姜慈环在他脖子处的手便更用力了。
不同于藏书阁那一次,尉迟肃没什么说话的欲望,只是抱着她轻拍她的背。
上次他说了一句“说不定哪日就成了呢”是一时冲动,可这次他不想再说那些“总有一日/将来”之类的空话。
等一等我吧。
尉迟肃将这句请求揉碎了又咽下去,只是在她额头处轻吻。
姜慈眼睛有些酸,别开脸去靠在他肩头,躲避他的亲昵。
就多一会罢,将这点珍重藏多一会,天亮了再道别吧。
也不知过了多久,姜慈腿间突然涌出一片粘腻,好在她带了帕子:“那个,它出来了…”
尉迟肃不待问她,接过帕子替她擦干净,动作行云流水,半点尴尬没有,将那湿透的帕子塞入袖中,又问她:“你自己穿还是我替你?”
姜慈顿时忘记了问帕子的事情,连忙蹲下身:“我自己来就好,你转过去。”
尉迟肃不会在这种事情上与她为难,轻笑一声转过身去。
姜慈飞快穿好衣裳,又将系带绑好,四处拍了拍,这才道:“好了。”
尉迟肃也拾好了,虽不晓得是什么时辰了,但他有些不想走了。
尉迟肃着实不把这点子事情放在心里,很自然地将披风放在地上,寻了个舒坦的姿势坐下,又拍了拍身侧:“坐。”
姜慈不禁问他:“不回去么?”
尉迟肃颇郑重地看着她:“稍待,我有些累,方才用尽了力气…”
姜慈捂住耳朵,缩着身子坐在他身侧。
尉迟肃低头偷笑。
姜慈心情很是复杂,尉迟肃只在窃喜,一时安静下来。
偶有蝉鸣声声,姜慈听了好一会儿,侧头看尉迟肃:“你是真州人?”
尉迟肃点头,眼睛又亮一些:“是,可去过真州?”
姜慈摇摇头。
“该去一次的,真州环水,往来多要乘船,我捉鱼的功夫便是真州那会练出来的。”
姜慈又听他说了些儿时顽闹的事情,不自觉有些向往。
可除了向往,还有一丝丝不舍。
姜慈不欲再听,同他道:“尉迟哥哥,我想回去了。”
尉迟肃便牵着她走回池塘边,带着她上了马往营帐处走。
只在要出林子时,姜慈先下了马。
姜慈已经又戴上了面纱,下了马走出几步,回头看一眼尉迟肃。
尉迟肃朝她笑笑。
姜慈将月亮记在心里,将月下策马的尉迟肃也记在心里。
姜慈朝他挥了挥手,回了目光转身走回去。
尉迟肃在原地等她的身影消失不见后才动身。
这样的秋夜,该很好眠。
秋狩第叁日,先是按照猎物狩猎难度、数量评赏一番,又是一场宴席、祈福后才是回宫。
姜慈掀起帘子一角朝外望去,对上阿兄的目光忍不住笑了笑。
姜持信移开目光,对上尉迟肃的目光,颇有些不解。
但他还是朝尉迟肃点头示意。
尉迟肃抿出一个浅笑来。
姜持信没有他好看。
他十分确信。
这个认知令他很是欣喜,一时间也忘了装那冷清样子,惹得一直窥视他的殷兴文有些奇怪。
尉迟肃方才看的是才回京的姜家郎君,可,姜家这次没有女眷随行啊。
实在不怪他往这方面想,姜持信才回京没两天,总不能一下子交情深厚,还要到特意注视的程度罢。
奇了。殷兴文拽住缰绳,在一行着紫袍的官员身上不住地打量。
尉迟肃马儿走得这样慢,该是骑术不佳,那日那人跑得飞快,想来不是他。
殷兴文又去看其他几人不提。
姜慈昨夜实在累得不行,今日起了个早,扮了好一会儿端庄,又颠簸了一路,回了寿康宫中是一刻也等不得,直往寝殿里去。
青莺只当她久不出门累狠了,笑着去拾东西,又喊了人备茶水点心。
素秋伺候她脱了鞋和罗袜,哄着她换上寝衣。
姜慈实在困乏得紧,闭着眼睛由她动作。
直至脱剩里衣,素秋才察觉出不对劲来。
四小姐,不,太妃昨日沐浴后分明穿的不是这一件。
素秋突然想到了站在营帐外头的尉迟肃,留了个心眼,只暗示问道:“太妃身子可有不适?”
姜慈蓦地睁开眼。
素秋已经从她突变的表情上猜到了些许:“可需饮些滋补的?”
这滋补的东西指的自然是避子汤了。
姜慈看她一眼,点头:“素秋姐姐。”
这是私底下的称呼。
“不会再有下次了。”
素秋领命下去,临关门前看一眼殿内。
也不知是有心栽花,还是无心栽柳。
自秋狩后,转眼便到了八月十五,例行是要办宫宴的。
好在这次在宫中办,后妃皆能参与,姜慈便只打算露个脸便走了。
她阿兄今日也要进宫。
姜持信回建阳一是因为任期已满,二是被姜永嘉调回。
尉迟肃已有许久没见着姜慈。
但小皇帝年幼,听不懂他的暗示,枉他一番心机。
好在今日该是能见着她的。
本朝宫宴并没有过多规矩,不必着官服,尉迟肃出门前喊了阿妹替他选了一套淡青色常服,又特特择了把扇子装相。
直引得尉迟蓉当他思春。
尉迟肃用扇子敲阿妹的头,嘴上却是笑着:“操心你自个儿罢。”
尉迟蓉瞪他一眼,颇有些看不下去地道:“阿兄,你这笑得实在风骚,且敛些。”
尉迟肃立刻肃起脸来:“不好看?”
尉迟蓉想了想:“也不是,阿兄这相貌怎样都俊,只是这笑有些瘆人…”
尉迟肃毫不在意地点头:“俊就够了。”
行至宫门处却正巧遇上了姜持信。
因秋狩的一番谈心,加上后来尉迟肃故意接近,姜持信对他印象算是十分不错,主动下车与他同行。
尉迟肃脸色却有些僵。
要想俏,一身孝。
姜持信今日正是一身白衣,玉冠束发,金边腰带在这一身儒雅中又勾出些贵气来。
阿妹这什么眼光。
尉迟肃顿时不悦,但他惯会装相:“倒少见姜兄作此装扮。”
姜持信往日里除去官服,惯爱深色衣裳,尉迟肃与他相约出行几次下来也算记得这点。
姜持信先是谦虚一番“不如尉迟远矣”,才有些宠溺地笑笑:“不瞒你说,是我阿妹相逼。”
尉迟肃适时“哦?”一声。
姜持信摇摇头,笑道:“她请了人递话给家里,今日,咳,不是男女不分席?我阿妹盼嫂心切…”
说着便有些不好意思地扭过头去。
尉迟肃点头表示理解。
姜持信晓得分寸,话头到这就止住了,却经不住尉迟肃这样心眼子比头发多的。
“兄妹情深,实在令某艳羡。太妃身处深宫,能为姜兄之事操心至此,定是真上了心的。”
姜持信对自家兄弟姐妹手足情深很是骄傲,道:“可不,竟劳烦陛下替她传话,真真被惯坏了性子。”
说是这样说,眼中含笑,分明是十分欢喜的。
尉迟肃别开眼去。
晓得给她阿兄传话,就不晓得在他授课时送一送茶水之类的?
但他很快忘掉这茬,姜持信毕竟同她、同陛下是血缘至亲。
满满这样怕羞怕人闲话的人,怎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
却是忘了最初见姜慈时,还对她明知有外臣还去探望陛下不满的事情。
宫宴很快开席,姜慈被新打的头面压得脖子酸疼,只有趁人不备时稍稍后仰靠在椅子上好受些,如此一来就要微微抬头,自然看不见下面的人了。
酒过一巡,姜慈实在受不住了,遣了素秋同陛下说一声,寻了个无人注意的空档溜去殿外。
青莺见她揉按着脖子,连忙替她解下金冠,又拔了几根金钗玉钗。
姜慈这才好受些,见四下无人,侧头跟青莺抱怨:“也太重了些,回去起来吧,往后不戴了。”
青莺知她这是气话,顺着她:“是,奴替您捏一捏?”
姜慈左右扭扭头:“罢了,今夜人都在前头,去御花园坐会儿吧。可见着我阿兄了?”
青莺连忙道:“见着了,穿的正是您前些日子使人做的,整个建阳再没有比大公子还俊的了。”
姜慈翘起嘴角来:“那是,该迷倒一片了。”
这是她少有的俏皮时刻,青莺也就哄着她:“也不知是哪家…”
姜慈道:“哪家都成,与阿兄一条心就成。”
青莺又说了许多好听话。
姜持信得了素秋的眼神,也寻了个空跑出来,尉迟肃不胜酒力,借口吹风也走出去。
姜慈正在御花园中喂鱼玩。
“本就有人喂食,你再放,它们该胀了。”
姜慈闻声扭头,脸上立刻带了笑:“阿兄!”
姜持信接过她手中鱼食,从侍从处拿过一个盒子递给她:“家后门处的,才做的点心。”
姜慈入宫前最爱这一家铺子的吃食,一时间眼睛笑得弯弯:“多谢阿兄。”
姜持信笑着看她,又催她:“快些吃,待会儿冷了。”
姜慈在他面前从来都很随意,捏起一块点心咬了一口,笑得眯眼:“还是从前那个味道。”
姜持信只是笑。
尉迟肃其实就站在稍远处。
他记得,姜慈笑得这么高兴的时候很少。
且都是因为见着了姜持信。
姜慈吃完一块,接过帕子擦了擦手,让青莺把剩下的起来带回去吃。
她扭头去看姜持信,余光却瞥见前头走廊的一道青色身影。
姜持信看见她愣神,也扭头去看:“尉迟。”
尉迟肃便往这边走来。
姜慈想了想,朝姜持信道:“阿兄,我先回了。”
姜持信只当她是为着守礼躲避外臣的关系,也就点点头。
尉迟肃便见姜慈站起身来,朝他行了个礼便走。
这什么意思?
尉迟肃皱眉。
姜持信可不像会管她该不该见别人的性子。
还是他对姜持信了解不够?
姜慈走得飞快,裙摆都飘摇起来。
尉迟肃有一句没一句地同姜持信搭话,这才晓得是姜慈瞧见他才走的。
尉迟肃望一眼姜慈离去的方向,终于记起来什么东西。
“尉迟肃,你有你的好前程,今夜之事我就当没发生过。”
怪不得那样主动。
原是如此。
尉迟肃嘲讽地翘起嘴角。
找小皇帝给她递话是吧。
//终于要写到文案里头的工具人中的工具人了…
遗策 第十三章:试探
尉迟肃几个眨眼间便想通了整件事。
姜慈的主动是道别。
尉迟肃只是想不明白,为什么不直接同他说?但很快又想通——姜慈说了他便信么。
不会的,只会再另想法子罢了。
尉迟肃自小到大,想要什么就去争,从没有失手过。从来是他自己不要什么,只在姜慈上头栽了一次又一次。
姜慈不可能不喜欢他。
不为了那点颠鸾倒凤的事情,尉迟肃也有自信姜慈喜欢他。
不见他无所谓,尉迟肃翘起嘴角来,小皇帝,小皇帝。
中秋叁日假过后,高严下了朝便往万安宫去。
尉迟肃一身官服,见了他来,了几分端肃,请他练了会字后装作不经意地咳了几声。
本朝尊师重道,尉迟肃是臣子,也是师傅。
高严便主动问:“太傅身子不适?”
尉迟肃从怀中扯出一方帕子来捂着嘴,又咳几声,咳完了连忙跪下请罪:“许是感染了风寒,陛下圣体为重,这几日的课不如…?”
高严听了这话,却是停住了写字的手。
这方帕子,怎么这般眼熟。
“无妨,太傅保重身体才是。这几日就先回去歇息罢。”高严先是允了他的请求,才打趣道:“太傅从前可是从来不带帕子、香袋一类的物件的,今日倒是新奇。”
尉迟肃还跪着,听了这话悄悄抿出一个笑来。
“陛下日理万机还能记得这…。”尉迟肃先一番吹捧,再缓缓引出正题:“实则,这帕子是臣妹所绣。”
高严说了无妨,他便站起身来,笑道:“女儿家的,绣的都是些小兔小鱼一类。”
高严便记起来,为什么觉着那帕子眼熟了。
姨母属兔,日常用的帕子香囊都要绣只兔子,且都勾了金边。
尉迟肃生怕他眼拙看不见,一个不经意把帕子扔到了地上。
这下高严看见了,真真跟姨母给他擦汗时用的一模一样。
尉迟肃又告了一番罪,临走前狠狠咳了几嗓子,扬起嘴角来出了宫门。
有用没用的,再过几日“病”好了不就知道了。
小皇帝都肯帮她传话了,两人关系必然不差。贴身的物件一般都是身边的宫女亲制,一个人的绣功和习惯总不能天差地别罢。
眼熟就够了。
他托病告假几日,高严便不必去万安宫中,姜慈总会问一两句吧。
高严要学的东西太多,确实没把这当回事,且尉迟肃跟他姨母只有一面之缘,他也就当这是个巧合了。
宫门落钥以后姜慈总会去看看高严。
这个时候高严除了练字读书外常常会无事可做,到底是血亲,姜慈见他跟阿兄处得好,对高严也越发亲近。
只没想到她扑了个空,高严不在万安宫中。
高严留了话,姜慈这才知道这几日高严都不上课,听说是哪位太傅病了。
姜慈一开始没往尉迟肃这想,毕竟几日前宫宴时才见过他。
直到高严主动提起:“说起来,前些日子我在尉迟太傅身上也见着了这帕子。”
姜慈替他擦去唇角汤渍的手一顿。
“竟这样巧?”
高严便将尉迟肃染了风寒的事情说了。
姜慈抿紧了唇,记起来崂山上那一晚被尉迟肃带走的帕子。
竟…还带在身上了。
且听严儿说,咳得很是厉害,这才告了病假。
姜慈扯了个笑出来,与高严又玩了一会儿。
又过几日,尉迟肃不再装病,高严便又要去万安宫。
高严午膳是在寿康宫中用的,听了小黄门的禀告,只点点头。
姜慈数了数日子,竟病了这样久?该很严重吧。
也不知是不是全好了。
算了,与她何干。
姜慈回飘忽的思绪,亲自送高严出去。
尉迟肃装相的功夫是一顶一的,大病初愈么,脸色定是不好看的。
也不知阿妹这粉会不会露了破绽。
不过姜慈要躲着他,也不会凑到跟前来细看就是了。
尉迟肃放下心来,同小皇帝讲了课,正要想个法子套话时,便听见福顺来报:“陛下,柔太妃炖了参汤,遣了人送来,可要…?”
高严看一眼退到一旁的尉迟肃,点了点头。
送汤的人尉迟肃记得,就是那个叫青莺的。
青莺瞥一眼那位尉迟大人,见他脸色苍白,想来是前些日子病得狠了。
尉迟肃关注着她一举一动,自然没有漏掉青莺的打探。
尉迟肃又微微眯了眯眼,看上去很是有些神不振。
青莺送了汤便走,回了寿康宫中去回话:“陛下正写字呢,让把汤放在一侧,稍晚些用。又问了您晚膳的事情…”
姜慈只点点头,等着青莺说话。
她派青莺去,是因为青莺胆子大,对她从不藏着掖着,见了一花一草都要同她说,讨个趣儿。
果真,青莺讲完了高严就讲尉迟肃:“奴婢还见着了尉迟太傅,想来是病得狠了,一张脸苍白着呢,半点血色也无,神恹恹的样子,该是强撑着神授课的。”
“穿得也十分单薄,许就是因为这个生的病。”
竟病成这样。
姜慈低着头,青莺的话还萦绕在耳侧。
入了秋本就容易着凉,衣裳穿得少了可不就要生病。
姜慈想得烦了,摇摇头不再理这事。
只次日,青莺问她:“今日也送汤么?”
姜慈想了想,道:“送两盏罢,滋补的,请陛下多多注意身子。”
送不送的,就这样罢。
青莺便去准备。
今日尉迟肃还是抹了粉,高严见了,不由得多说一句:“太傅瞧着脸色不大好啊。”
尉迟肃连忙表态好得差不多了,就是底子虚。
恰逢青莺又送了补汤来,高严思忖片刻,赏了一盏给尉迟肃。
尉迟肃在看到有两盏时便忍不住笑了。
够了。
不枉他这一番心机。
就这一点点的心软就够了。
下一步就是逼姜慈来见他了。
怎么逼?
小皇帝用过了,接下来换姜持信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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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迟肃:先让我探探底,到哪一步了。
狗贼是真的无所不用其极^^
遗策 第十四章:论道
对姜持信就不能像对小皇帝一般随意了。
但尉迟肃要靠近姜持信也很简单。
姜持信是什么人?姜相嫡子,少负盛名,自请离京去了义县当了几年七品小官,若不是被姜永嘉逼着回来,怕是还要在外头闯。
这样一个出身世家,身份相貌才学无一不好的人,偏偏还生了颗做实事、为国为民的好心肝,性子也好,重情重义。
尉迟肃要跟这样的人打好关系,只需要继续做他自己即可。一个从底层爬上来的清流官,平日里几无应酬,从未有过什么风流传闻。
且还是他外甥的老师之一。
尉迟肃约了姜持信去听人论道。
什么道?为官之道。为人之道。
尉迟肃喜欢做的事情不多,这听人吵“该怎么做官/人”是其中之一。
不怪他喜欢,能来这处吵吵的几乎都是些自诩才比曹子建却又名落孙山或是在官场起起伏伏...多半只有伏的人物。听他们吹嘘这吹嘘那,很能满足他的虚荣心。
姜持信自然也知道能在这儿高谈阔论的是什么样的人,一时间有些犹豫,不晓得是不是要告诉尉迟肃一声。
但尉迟肃一句“广听言才能办好事”就给堵了回去。
姜持信点点头,暗自惭愧自己对旁人生了偏见。广开言路不正是圣人所训?
还是尉迟想得周到,不怪他如此年纪官至叁品,又加封太傅。
实则,那些都是尉迟肃的鬼话。他二人在这茶楼里饮了整整叁壶茶水,姜持信的眉头是越听越皱,若不是还记挂着尉迟肃在身旁,怕是忍不住就要下场去辩一辩。
尉迟肃十分满意姜持信的反应。
他反正听得很是高兴,尤其是那些人以他举例拿来激励旁人的时候,更是听得嘴角都翘起来。
但姜持信越不满意,他待会要说出口的话就越能让他记得住。
终于,尉迟肃听到了底下一个人,提到了官员的生活作风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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