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匪妻望舒(1v1 古言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桃红抹茶一点甜
“得嘞爷,马上!”
“别、别…”林牧有些别扭地阻拦:“我、我不吃了……”
“嗯?”严恪放下筷子,严肃地看着小牧:“你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不吃饱怎么行!”
“我…我饱了…”林牧声音小得像蚊子嗡嗡:“我不吃了…”
“是菜不合你的胃口?还是想吃点别的?”严恪语气缓和了一点,好声哄劝道:“咱们现在不是在营里,没人跟你抢,听话。”
“是啊小牧,”荣祁端起青菜又往林牧的碗里扒拉了一半,道:“长身体呢,不吃饱可是会长不高的,蔬菜也要多吃一点——不然再来碗汤吧?”
邻座的窃窃私语声音更大了点,这回连其他几个人都听见了。
“你看,你看,还能吃,跟饭桶一样,哈哈 。”
“可不是,你看那饿老鬼的吃相,也不知是哪家的小厮来吃霸王餐的?”
“不清楚,面生啊,哈哈,可真能吃啊!像猪一样!”





匪妻望舒(1v1 古言h) 5护短
严恪听见了,也大概知道小牧突然的脸红和别扭劲儿的怎么回事了。他们家小孩儿才十六岁,可经不得别人这样嚼舌根。小楠和荣祁的表情也很不好看——荣祁是把不爽写在脸上直接拍了桌子,而小楠的脸上则是一如既往地深不可测。
站起身,严恪往旁边桌走去,或许是林牧的错觉——整层楼都跟着老大的步伐开始有些晃动,他本想伸手去拉住老大,却被严恪轻轻甩开了手。
荣祁跟小楠也跟了过去——他们深知严恪虽绝不是莽夫,日常待人接物都极为克制,算得上是温柔有礼,可若是真与人起了冲突,场面依旧会很难看。
严恪在邻桌旁站定——像一堵墙似的遮住了背后那格窗户里透进来的光——就好像,一瞬间天都阴了。
“过去,道歉。”严恪道,声音低沉,是不容置喙的语气。他抱着胸,胳膊上的肌肉夸张地隆起,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这张桌子上的两人。
“凭、凭什么!”其中一个公子打扮的有些尖嘴猴腮的人尖叫道,一边喊还一边用折扇不住地扇风:“我又没说什么!”
“就是就是!”旁边另一个人跟着附和道:“我们又没指名道姓!!怎么这么心虚?”
严恪皱眉,他确实不善辩驳,也实在是不想跟这些人费口舌,索性直接伸手拽住面前两人的衣领,直接把那两人从凳子上提溜起来——以他的性格是乐意把他们轮着甩几圈的,可又担心会撞坏这桌椅板凳,想了想,他直接朝窗边走去。
两个人突然被提起来吓得像受惊的兔子,扑扑腾腾地对着严恪的胸膛和胳膊连打带踹不住叫骂,而严恪像是没知觉一般,一用力便把两人悬在了窗外。
“我再说一遍,给他道歉。”
虽说只是二楼并不算高,可这样吊在窗外还是吓人得厉害,一楼窗沿上的瓦片有不少被这两人蹬掉,他们像两只小鸡崽一样被悬在那里示众——街上的路人不约而同地停下脚步朝上看,大肆地嬉笑起来。
“听说,像你们这样总在背后嚼人舌根的,”小楠靠在窗边看着两人,笑得一脸淡然,道:“死后……可是会下拔舌地狱的……”
“何止!那可不得先下油锅再挖眼,最后才是拔舌头!”荣祁站在旁边看热闹不嫌事大,添油加醋道:“得整条舌头连着喉管子一块拔下来才行。”
被悬在外面的两个人又怂又怕,一瞬间便开始哭爹喊娘——要是严恪现在松了手,两个人纵使不会送命也得至少摔断肋条鼻青脸肿。
“爷,大爷,您、您息怒,息怒啊!”酒楼的掌柜从二楼撵上来结结巴巴地劝,生怕一不小心又惹着严恪,道:“我代他们两给您赔不是,您看,这这都是小摩擦,我们这也是小本生意,不至于、不至于啊……”
——不至于弄出人命啊。
吃饭的馆子要是整出人命,他这酒楼还开不开了。
“算了老大,”林牧也起身道:“算了,走吧。”他知道老大是在为自己出头,可他不想因为自己给老大惹上更多麻烦。
严恪低嗯一声,把那两人从新拽进窗内,直接扔回凳子上——那两人惊魂未定吓出一身冷汗,似乎连裤裆都湿了。
“小二,”严恪沉声道,一旁被吓呆的店小二连忙诚惶诚恐地凑上来,点头哈腰道:“爷、您、您吩咐。”
一锭银子被抛至店小二掌中,其余叁人也跟上严恪的步子起身离开这酒楼。
“这、这太多了……”店小二哆哆嗦嗦把手里的银锭给掌柜看——他们这一顿至多不过吃了两钱银子,这怎么直接扔了十两过来……这、这怎么……
“不用找了,”荣祁走在最后,回头道:“饭钱、还有其它乱七八糟的——哦对,可以给那两位公子买条新裤子。”
毕竟被当众吓到失禁——可真不是什么光荣事。




匪妻望舒(1v1 古言h) 6林家小姐
一行人重新换了家设在竹林里的僻静酒馆,酒馆门口有一汪小泉,清风入林,竹叶窸窣,清冽泉水叮咚作响,尽是风雅。
最近可是难得的闲暇,怎能不好好珍惜。
店家上了壶清酒,虽说没有军中供酒那样辛辣,入口却也是带着苦涩的,细细品才能尝出回甘来。
林牧不喜欢这个味道,太苦,也不够烈,尝了一小碟便开始吐舌头。倒是小楠又笑着摇摇头,问店家讨了蜂蜜过来,一点点帮他拌进酒盅里。
严恪其实也有些后悔选了这么个地方——酒一上桌他就后悔了,这里僻静倒是足够僻静了,可这酒壶酒杯也太、太小家子气了,在军中他们可都是拿着泥碗抱着坛子喝的,现在桌上这一壶酒…也就一大碗的量吧?还有这小酒杯,简直是薄如蝉翼,他都只能用两根手指小心收着劲儿去捏,感觉稍不留神一会还要再给店家赔杯子钱。
啧……
“所以,老大,你有什么打算呢?”荣祁喝完了自己面前的,一只手托着下巴,另一只手随意地玩弄着杯子,道。荣祁毕竟富人家出身,举手投足间还是带着点公子哥儿的味道,尤其是在这种地方,更是气定神闲悠闲自在,不像严恪或者林牧,总觉得有些别扭。
“嗯?什么打算?”严恪竟一时没反应过来。
“提亲呐!”林牧兴奋地提醒道。毕竟是小孩子,刚刚的情绪瞬间便被抛到九霄云外。
“老大娶媳妇又不是你娶,你兴奋个什么劲儿。”荣祁调侃道:“怎么,小牧也想找媳妇儿了?这各方面条件都达标了吗?”
“别打岔!”林牧噘着嘴瞪了荣祁一眼,他才不信就只有自己对这个事儿感到兴奋。
“这,咋说呢……”严恪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道:“虽然知道该去提亲,可这礼数什么的,咱也都不懂,这贸然上门,不太合适吧……”顿了顿,他又补充道:“那啥,你们谁,懂这些吗……”
四个人面面相觑,这都是王老五,也没结过婚,刚从军队里出来,上哪懂这种事情去……
没办法,小楠只得准备就这两天去拜访一下城里有威望些的媒人,她们总该知道这些繁杂礼数的。
身后那一桌的客人突然诗兴大发,一言一语地作起诗来。严恪深知自己是粗人,对于这些文人墨客心中满是敬畏,便稍微留神听了一下——
云青日薄竹间客
山暮水晚苦情人
一厢思情无地诉
孤坐桌前自忳忳
许是严恪听错了?或是邻桌那吟诗者确实有些啜泣?
他能懂这首诗主要是写相思之情,毕竟也不是什么高深的大作,只是……倒也不至于这样抽抽搭搭吧?
“陈兄,哎……”隔壁桌的公子似乎是在安慰:“这世间有情人,或许都会经历这等相思之苦吧……”
“可毕竟你的心上人实在是那水中月、镜中花,可望不可即啊。” 另一个人接话道。
严恪悄悄回头,看那吟诗者仰头喝完了那一壶清酒,有些自嘲道:“可不是,我除了在这边自怨自艾、自嘲自扰,又还能什么呢……”
其他叁人看到严恪的反应,也都安静下来听隔壁桌说话。
那个吟诗的人满面愁容,先是摇摇头,随即又趴在桌上,一副痛苦万分的模样。
“可这话又说回来……”一旁的公子拍了拍前者的肩膀,道:“这瀛洲里的公子,谁能不对林家小姐动心啊……”
“不是说了么,林家小姐啊,是水中月镜中花,我们这等凡夫俗子,至多不过看看小姐的手稿黯然神伤罢了……”
“也不知哪家少爷最后能那么幸运……哎,你们说这林家小姐,是不是真天仙下凡啊,怎么能有那样又沉鱼落雁又妙笔生花的可人儿啊……”
说到动情处,叁个男人竟抱在一起哭成一团——这可真是让严恪他们大开眼界了,不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吗,这怎么还能为某家小姐哭成泪人……
这城里的公子,怎么都这样奇奇怪怪。
等等……林家小姐……林家小姐……
四个人似乎是同时反应过来——他们是在说那个跟严恪有婚约的林家小姐吗??
这瀛洲城,有几个林家?




匪妻望舒(1v1 古言h) 7胡思乱想
这样打耳一听,严恪又有些没底了——这样秀外慧中又人见犹怜的好姑娘,或许早已有了心上人,甚至,或许早已经许配了人家?哪里犯得着为自己这样一个连面都没见过的莽汉等待这些年?
虽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毕竟还是得人家姑娘愿意才行,自己也不是什么土匪头子,非要强娶了人家。
再说了 ,严家二老叁年前就已经找仙去,严家的地位在这城里也早不如当年订立婚约时那样位高权重,或许林家早都想要单方毁弃了婚约也不一定。
但要真是那样,严恪反倒也觉得可以理解,毕竟时过境迁,物是人非,严恪可实在不想因为不过一纸婚约便委屈了好姑娘——这样一想,严恪反倒觉得心里轻松了不少,他实在是怕自己什么都没做就平白辜负了佳人。
“可得赶快了!”荣祁兴奋地用指尖敲打着桌子:“没想到这林家小姐还是个香饽饽,全城的男人都牵挂着——”
“就是!”林牧起哄道:“要我说,老大就该今天去提亲!”
小楠像是看出了严恪的心思,轻笑道:“纵使你担心那林家小姐芳心许给了别人……或是,已经与旁人定了终身,你也总得上门说清楚。”
“你要迎娶林家小姐也好,林家现在变卦、看不上严家式微,单方面要跟你解除婚约也罢,”小楠悠悠道:“都得把话放在台面上挑明了才行。”
许是严恪实在不够深邃,跟他们叁个人相处时总把心思写在脸上——又或是小楠实在懂得察言观色洞察人心,总之严恪几乎立刻便被小楠说服了——小楠说的实在在理。他自己这样胡思乱想总是无用的,婚嫁毕竟是两家的事,谁都不能做了对方的主。
“今天天色渐晚,还是算了,最早也得等明天。”荣祁摸摸下巴,道:“咱们提前备好礼物,可以借口老大归乡所以上门拜会,纯粹是出于恭敬。”
小楠补充道:“对,借此顺便问问婚约的事,也不算突兀无礼。”
严恪心情有些复杂——林家若是看得上他那自然是最好,毕竟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若能迎娶林家小姐也算是告慰双亲在天之灵;若是林家看不上他,似乎也无可厚非,毕竟严家已不是当年。
无论如何,这都不是他能掌控的。
第二天,严恪起了个大早,好生洗漱后,带着礼物驾马拜访林府,荣祁陪着他,小楠跟林牧留在府里照看。
“楠哥,你说,老大他……”林牧把自己倒挂在院子里的兵器架上晃来晃去,有些欲言又止,他看到今天老大离开时表情可严肃了。
“嗯?”小楠坐在石桌边,放下了手里的账本,微微皱眉道:“你说老大上林府啊?那可不好说。”
林牧留意到他的头发已经很长了,只在脑后简单束了个髻,一直垂到了后腰。明明都是一起在军营里滚泥地的,怎么楠哥这才刚进城里没几天皮肤就又白跟雪花似的。
啧,楠哥好漂亮,有点雌雄莫辨的味道。
“想什么呢?”小楠伸手在林牧面前打了个响指,引得刚还在愣神的林牧一个趔趄,从架子上直接翻身结结实实踩在地上——像猫儿一样。
小楠笑道:“怎么老大上门讨媳妇,你跟丢了魂似的。”
“嗨我这不是好奇嘛……”林牧一屁股坐在地上,靠在小楠腿边,道:“你想啊,万一老大真要娶亲了,这府里可就要多个女人了……”
林牧挠挠头,他没怎么接触过女人,总觉得女人挺——挺深不可测的。
“多个女人怎么了?”小楠用手掌撑着下巴,反问道。
“万一,万一嫂子不喜欢我咋整……”林牧吞吞吐吐道:“嫂子是大家闺…林府的大小姐……万一她不喜欢我呢…嫌弃我是个没文化的小痞子,咋整…老大是不是……我是不是就…不能住在这儿了…”他本就是孤儿,在这世上无亲无故,连名字都是严恪给取的,若是离了严恪,他真不知道自己能去哪。
“想什么呢,”小楠笑道,伸手用力地去揉林牧的脑袋,随即认真道:“老大不会不要你,我也不会——荣祁也不会。”
“咱们四个是拜过把子的,那就跟亲兄弟一样了,哪有人会不要自己亲弟弟的。”
顿了顿,小楠轻声道:“若是被老大知道了你这样想他,他该伤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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匪妻望舒(1v1 古言h) 8提亲(100收藏加更)
天色渐晚。
严恪跟荣祁是午时出发的,一去几个时辰,也该回来了。
林牧实在沉不住气,若不是小楠按着他真恨不得直接冲去林府问问。
“急什么,这种时候,没消息才是好消息。”小楠尝了口厨子新炖的桂花莲子羹,悠悠道:“他们若是早早便回来了,那只能说明林府有意发难让他们吃了闭门羹,现在嘛…没准都已经在详谈婚礼事项了。”
听楠哥这样讲,林牧也觉得有理,稍微冷静了一点——自己什么时候才能像楠哥一样处事不惊又从容不迫啊!楠哥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林牧正准备起身去吃点东西,就听到门口马蹄踏踏的声音——严恪和荣祁回来了。
下人们忙去打开门,又牵着两人的宝驹去马棚安顿好。林牧按捺不住,运起轻功,几乎是踩着风朝大门口奔去,又没能刹住脚,直直撞上了严恪胸口。
幸好严恪身子结实,只是身形微晃。而林牧则是差点被弹开,若不是荣祁眼疾手快扶住他,怕是要摔跤。
林牧绝对不算瘦弱,只是严恪实在魁梧得不似常人,两个人的体型还是差了不少。
“怎么了这样风风火火的?”严恪笑道:“小楠欺负你了?”
“老大你快别卖关子了,赶快说说林家什么情况。”小楠跟上来,戏谑道:“你若是再晚回来几个时辰,小牧都该去林府门口候你了。”
“嘿嘿,怎么说呢……”严恪挠挠头,带着几个人往正堂走去。
“总而言之就是——非常顺利。”荣祁接过话来:“林家态度很积极,林老爷子对老大非常满意,说林家小姐待字闺中,一直在等老大回来。”
“哇——”林牧兴奋地蹦来蹦去,道:“那你们见到林小姐了吗?”
“那倒没有。”严恪用手指轻轻蹭了蹭鼻子,不好意思道:“我问来着…但是人家说拜堂成亲前是不能见新娘子的,有忌讳。”
“那也就是说…老大真的马上就要成亲了!”林牧的眼睛闪闪发光,道:“这也太有意思了!那我们是不是现在就该筹备起来了!”
“林老爷体谅咱们刚回瀛洲城,还没站稳脚跟,一切事宜都由林府负责包办。”荣祁道:“咱们只用配合着就行。”
“这倒是意料之外……”小楠思索道:“感觉林府也太积极了点。”
“嗨那肯定是因为对老大满意嘛!”林牧笑道,一切都太顺利了,简直不可思议。
“我也提了,能不能婚典相关事宜在符合礼数的前提下一切从简——毕竟我现在还算是服丧期,过分大操大办不太合适。”严恪道,脸上还是忍不住洋溢着笑。
“林家也答应了?”小楠有些诧异。
“答应了,很痛快。”荣祁回答道:“或者说……根本就没提什么意见。”
“我知道这样可能有点委屈望舒……哦对,望舒就是跟我有婚约的姑娘的名字,”严恪挠挠头,道:“我本来也没指望林家能同意,结果我刚说了半句,林老爷就说没问题,都按照我说的来……我本来是想跟他们商量着把婚期往后延延,过了我的服丧期,我定能给望舒一个风光宏大的婚礼,但林老爷表示没关系,要按照婚约上定的日子来,婚礼简约一点也没关系。”
严恪傻笑道:“感觉顺利得不太真实……”
“妈耶,林家这是有多满意老大啊!”林牧感叹道:“这也太好了!”
小楠心里隐隐觉得有些不安,但转念一想怕又是自己多疑的老毛病犯了,便把那疑虑的话咽了下去。马上就是老大大喜的好日子,他没必要去煞风景。
“嘿嘿,是啊。”严恪笑道,之前纠结迟疑的情绪一扫而空。先成家而后立业,二老在天之灵也会为他高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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匪妻望舒(1v1 古言h) 9心思
时间过得飞快,几周不过眨眼之间。
林家派了个主事的管家两头跑,有什么进展都亲自上门汇报。两叁周下来,林家那富态的胖管家活活瘦了一大圈。
虽然严恪提前跟林家达成了一切从简的共识,可这婚礼的繁杂程度还是超过所有人的想象:大到接亲的轿子用什么木头什么帷幔,小到新娘子头上凤冠点什么珠翠,桩桩件件都要严恪点头同意才算数。
还好是由林家主导负责,要真让严恪来,估计哪怕精明细致如小楠也得被这些事情逼疯。
严恪总想着要给自己的心上人办一个风风光光的婚礼,纵不说举国皆贺,也该宾朋满座,十里红妆。现在这时间卡得尴尬,总觉得…有些对不起望舒。
不知这世上有没有补办婚礼的习俗?若是有,严恪想再过些时日——等他在这瀛洲城站稳脚跟,再跟望舒重新举办个隆重又盛大的婚典。
婚期将近,严恪的心情也复杂起来,不似一开始那样单纯地兴奋和期待。
木盆里刚烧好的洗澡水冒着团团蒸汽,严恪脱下亵衣,现在铜镜前发呆。
抬起胳膊,这耸起的肱二头肌,是不是太大了点……还有这胸肌,是不是有些发达得不正常……?
严恪想了想几周前在酒楼里遇到的几个公子,也太瘦弱了,都文绉绉的,感觉那五个人加一块都不是他的对手。
难道这样的男人才招城里姑娘喜欢?
严恪皱着眉,转了个身——
肩背也太宽了,跟熊瞎子似的……
唔,其他男人下腹也会有这么多又黑又粗的毛吗…?是不是有点太吓人了……
严恪从来不觉得自己的体型有什么异于常人,更没有刻意去锻炼——非要说也不过是行军带兵过程中那些常规操练罢了,怎么就成现在这样了。
万一吓着望舒怎么办啊……
严恪有些烦躁得在原地转来转去。
虽然他还没见过望舒,但怎么想望舒也是那种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千金小姐,娇贵又不刁蛮,又擅长诗文,才华横溢整个瀛洲都赫赫有名。
这样的才女娇娘,配自己这样的莽汉,怎么想都有点不搭。
自己虽然能识文断字,可远没有到能作诗的程度——这望舒嫁过来,他们每天该聊什么呢?万一望舒就喜欢吟诗作对,这、他现在学,也来不及吧?
他又不会揣摩姑娘家心思,还不会说些好听的话去哄人家开心。他这体型本来就已经够吓人了,再加上自己也没什么文化…望舒嫁给他,是不是太受委屈了点。
啧,虽然严恪知道是明媒正娶,可却总有种自己是个强抢民女的土匪头子的感觉。
若是让望舒自己挑,她定是不愿意的吧……
哎,想到这里,严恪突然有些难过。
虽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林家老爷也点头撮合,可……到现在也没人问问望舒的意思……万一她不愿意呢。
甚至,严恪想了想新婚之夜…自己一身蛮力,万一一不小心伤着望舒,他该多心疼。
毕竟连小牧那样天天练武的人都被自己弄得满身乌紫过,这姑娘家家的腰杆细得像柳枝儿,他若真没收住劲儿……
严恪摇摇头,不敢细想,只是想起洞房两个字,又有点脸红。
前两天荣祁不知道从哪里整了几本春宫图,还有些诸如《如意君传》《月透朱楼》之类的艳情小说,逼着严恪学习。
严恪当然不是不懂男女之事……虽然没有真的体验过,但…程序他还是懂的。
之前在军营里,那种下腹像有火烧灼一般的欲望燃起来的时候,他都会去河里泡一泡让自己冷静清醒一下,也会自亵,却也是偶尔。第一次看到这样直白露骨的图画和文字,激得他一瞬间有些脸红。
“哎哎哎!老大脸红了!”荣祁像发现什么不得了的秘密一般,兴奋不已地调笑道:“不会吧老大,这么纯情的?有什么不懂的?我来教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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