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匪妻望舒(1v1 古言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桃红抹茶一点甜
“我觉得……可能……是。”望舒说得极慢,明明该是她飞速思考的时候,自己的脑子却偏偏这时候不够用了——跟这一页的信息量比起来,上一页那些骚话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荒谬,简直太荒谬了。
那个老女人当着老头子、当着林尚桐、当着全林府上下的面,口口声声叫她“土匪生的野种”,叫嚣着“土匪不能上桌吃饭”,想尽办法打压自己、折磨自己、让全府的人冷落自己,生怕别人不知道大小姐林尚桐才是林家唯一的正统血脉,张嘴闭嘴强调林尚桐是千金小姐,结果…结果。
望舒现在的心情有些——微妙,她不生气更不想发火,也可能是怒极反笑,她自己的心底里竟感觉到了一丝诡异的痛快来。
呵,结果到头来,自己好歹是老头子亲生的,林尚桐才是那个跟林家一点关系都没有的“野种”啊。
望舒像是一瞬间就懂了那个老女人对自己的敌意,无非是把对林尚桐身份的担忧映射到了自己身上。
不是有个说法叫“越缺什么越乐意去强调什么”吗?林尚桐她本是与林老爷没有血缘的私生,老女人便生怕旁人忘记、日日强调林尚桐的大小姐身份。
似乎一切都说得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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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更:sewenwu ( )





匪妻望舒(1v1 古言h) 93精彩
刚刚震怒、反感的情绪渐渐散去,望舒此时兴奋的眼中几乎要迸出火星子来。
多好的——多好的机会啊。
本以为这次要扳的是林家,结果现在枪口指向了老女人。望舒高兴,高兴得很。
她曾以为这天永远不会来、老女人永远不会有把柄落在自己手上,没成想,这一天竟来得如此之快。
“另一封信呢?”望舒开口,冷静得不像话——他们不是缴回来了两个包裹吗?
另一个用薄兽皮裹起的包裹被很快打开,里面有不少珍宝——现在想来,怕是那金龙寨的寨主“武儿”给老女人从四处搜罗来的礼物,还有一封信。
“媚娘,媚娘,你在想咱吗?咱想你,想你想得睡不着觉。
“你总劝我忍,忍啊忍,忍啊忍,到现在,这都多少年了。
“按理来说,我早是该习惯了,可我眼见着都到了四十不惑的年纪了,谁不想跟子孙满堂啊。
“尚桐我还是很多年前才见过一次,眉眼都像你。当时你不是许诺我,等你把家里那个累赘处理了就去跟那个老不死的摊牌吗?再不济我还可以送他一程。你看,这一下子又过去大半年了,你也没个准信,可等死我了。
“媚娘,我知道你心善、心软。听咱一句劝,长痛不如短痛,你跟着他没有前途,趁早断个干净。你若是下不去手,言语一声就好,我杀过的人可多了去了。
媚娘,媚娘,咱这心里不痛快、不痛快啊!
我知道你不乐意当这金龙寨夫人,大可以等那老不死的走了以后,我认你当义母,你收我当义子,我便能正大光明进那林家。
媚娘,媚娘。早点给咱回信,咱想你。”
没有落款,也没有签章,信到这里就结束了。望舒却还觉得有些意犹未尽。
让她好好理一理自己的情况——
首先,大娘跟山贼私通——不,说私通或许不合适,看这信上说的,两人已经认识了二十五年,从十五岁开始,林夫人就自认是山贼头子武儿的女人了。所以其实两人早已私定了终生,林老爷才是那个不得已而为之的意外。
其次,大娘和山寨长久存有利益输送,大娘会将数额不菲的金银财宝蚂蚁搬家式地一点点运去,也不知这些年一共送了多少。
最重要的一条,林尚桐可能不是林老爷的亲骨肉,怕是林夫人背着林老爷跟那叫“武儿”的山贼头子生的。
精彩,真精彩。
望舒心跳得很快,盯着那书页出神,嘴角不自觉勾起一抹有些诡异的笑。
当时她嫁给严恪的时候,可没想到会有今天。
“望舒?乖乖?”严恪看望舒愣了神,怕她是受了刺激,便轻声唤她。
“唔,我没事,不用管我。”望舒甩甩头,示意他们继续。




匪妻望舒(1v1 古言h) 94摊牌
“所以其实或许,本不是林家与山贼私通,只是林夫人……?”荣祁盯着那信息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也只觉得是姘头私通,没觉得林府跟那山寨有啥什么权钱勾当。
“只怕是那寨子里的山贼们也不太清楚缘由,只知道自家老大跟林府有什么千丝万缕的关系,加之林夫人时常送钱物过来,时间久了他们便觉得林府是自家寨子的靠山了。”
“是,根据现有的信息,这样确实是最合理的推断。”小楠接过话来,又转头看向严恪与望舒,道,“只是不知道我们下一步要怎么走。”
要不要跟林夫人摊牌?
如何跟林夫人摊牌?
如果林老爷知道这件事后会是什么反应?
金龙寨是肯定要剿的,只是如果不能从衙门那里借兵,要怎么剿?
林府也好,金龙寨也罢,桩桩件件都是牵一发而动全身的大事,怎么想都得从长计议。
“最简单的法子,其实是我们兵分两路,一路去处理那山寨,一路去对付林夫人。”小楠道,“虽说起先知府那边不愿意出面,可事到如今也由不得他了。
“再者,之前他不是说怕被自家夫人知道那箱被劫走的东西吗?现在倒也再没有那方面的担心了,就是为了百姓安危奉命剿匪,他作为本地父母官,责无旁贷。”
严恪点头,事到如今,那陈知府也不可能再做推辞,是无论如何都一定要出面的。
总之那些能搁在明面上的事情都好说,最大的问题还是在林夫人这一支。
“剿匪的事情,可以全部交由我还有楠哥处理!”林牧讲事情应承下来,不想严恪与望舒分心。
“是,交给我们吧。”小楠也道。
严恪点头,交于小楠他是放心的,毕竟是要跟府衙的人打交道,相较于旁人,小楠定是更得心应手的。至于林府这边,可能还是要看望舒的意思。
“乖乖,你怎么想?”严恪仰头看她,道,“那女人怎么处理,全听你的。”
可以放她一码,也可以让她难看,全凭望舒的意思。
跟在林府不同,无论望舒做什么决定,都没有人会怪她。
“我不想让她死。”望舒稍加思索,认真道,“可我同样也不想让她多好过。”
“听起来你像是已经有想法了。”严恪笑道,“由你决定。”
“那我想——”
“都依你。”
次日清晨,荣祁早早便赶到了林府门口。
“我家老爷有要事相报,还烦请通报一声。”荣祁拱手,兵刃都别在腰后,不想吓着旁人。
“大爷您请回吧,我们夫人说了,严家来客一律不见。”回话的是个面生的丫鬟,倒也没有之前的那么凌人跋扈。荣祁不想为难她,只是将个信封给丫鬟,叮咛一定要交给林家“管事的人”——那信是几人提前备好的,从收缴的两封信上各摘了一段,懂的人自然该知道在说什么,至于这封信最终到底是去了谁的手里,就听天由命吧。
严恪他们只想隔岸观火,看个热闹。
把信送到,荣祁便早早回了严府——至多是绕了个路,去集市买了坛子好酒。
山雨欲来风满楼,今天可注定有大事要发生。




匪妻望舒(1v1 古言h) 95惊恐
林牧和小楠早早去了衙门借兵,处理山寨的事。前一天夜里已经跟陈太守打了招呼,前期也已经踩点了很久,盼的就是今天能把那个寨子一举铲除。
其他人则待在家里,等着“客人”上门。
这不,望舒才刚吃过午饭,前堂那边便传来消息——门口停着林府的轿子,要上门拜会。
看吧,急什么呢,有的是人着急上火。
打开门,是个面生的丫鬟,还没等下人压轿,林夫人自己急得先从轿子里钻了出来,大有直接想往严府里闯的架势。
罗宁拦在门口,说什么也要去先行通报一声。
“让开让开,”林夫人烦躁得很,没心思跟这些下人掰扯。她本是自己在家品茶——最近自己贴身丫鬟突然不告而别直接失踪就已经够让她烦心的了,还没等她挑好新的贴身丫鬟伺候自己,又莫名其妙便收到了那个信封,刚打开看了一眼她便再也坐不住了——这不都是她跟武儿的私人信件的内容,怎么会落在旁人手里。
再一问,竟然是严府送来的。
这下可好,她连茶都没心思喝了,草草找了个借口随便安顿了一下便上轿来了严家,也不知道那林望舒到底是什么意思。
见着罗宁没法应对,荣祁便出面接手。
门一打开,荣祁便带着极灿烂的笑迎了上去:“您就是林夫人吧,我是严府管家,久仰久仰。一路过来舟车劳顿一定是辛苦了,怎么也不提前通报一声,我们该早早出来相迎才是。”
林夫人被荣祁这热情吓到,反而有些不自在,往后退了半步,不得已跟荣祁点头寒暄了几句,“舒儿嫁过来,我这为娘的也挂念。突然来访,怕是会吓到女婿和舒儿。”
舒儿?叫得够亲热的,确实是连嫂子大婚都不曾露面。心里是这样想,荣祁嘴上却还是要显得亲和——毕竟还没到要撕破脸的时候。
“哪儿的话,您跟我往正堂走,老爷夫人都在候着您呢。”
进了正堂,严恪和望舒确实已经候着了,两人表情都还算正常,平静之下暗潮涌动。
林夫人并没有带人进门,只差人在门口候着。脸上从头到尾都带着极为勉强的笑。
严府这边,丫鬟下人上过了茶后就被望舒挥退了,紫鹃离开屋子的时候还小心地帮着带上了门。
屋里只剩严恪望舒和林夫人叁个人了,气氛有些微妙,有点剑拔弩张的意思。
“舒儿,你看,你嫁过来这么久,为娘的也没有上门来看看你——”林夫人像是还沉浸在刚刚伪装出的情绪里出不来一样,继续喋喋不休道,“都是大娘的错,没能——”
“行了。”望舒皱眉,“你也不累得慌。”
之前在家里的时候望舒就是这样跟林夫人说话的,她也曾尝试过跟这女人好好说话,只是次次都像是热脸贴她冷屁股,反倒显得自己下贱。
林夫人嘴里没说完的话被望舒噎了回去,只转头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严恪——本以为望舒现在会多少有些收敛,却也没想到这妮子纵使嫁了人还这样毫无礼数目无尊长,真不知严恪是如何管教她的。
“既然来了夫家,就该要有些礼数,还得学会持家,免得贻笑大方引人笑话。”林夫人眼睛一瞥,又阴阳怪气道,“是我管教无方,让女婿见笑了。我们舒儿从小就性子生野,怕是……”
“还不知道您来我府上是有何贵干?”严恪实在不想听林夫人那些废话,直接打断,随即又将问题抛了回去。
这下林夫人怔住了——不是严府差人送信过来的吗?怎么现在还反问她有何贵干。
“不是…严府…差人送了…东西过来……”
“严府?我可不曾下过这样的命令。”严恪正色道——这也不算撒谎,毕竟他们兄弟几人之间没有听命令这种说法。他周荣祁是自己乐意去的,与我严恪有什么关系。
望舒一瞬间就懂严恪在想什么了,不好表现得太明显,便只自己在心里暗暗发笑——这男人从来都是看着实诚,其实蔫儿坏,非要逼得老女人自己把话说清楚。
“或者您说说到底是送了什么东西,我好在严府内好好查查。”严恪语气认真严肃,一点都不像是在开玩笑的样子——现在林夫人倒是彻底语塞了,总不能说自己收到了一个信封,里面尽是污言秽语吧?
“这……”迟疑了许久,林夫人到了还是没能说出口,她很清楚严恪跟林望舒一定知道些什么,可她又不能直接去问,这种不安反倒叫她更坐立不安了。
唯一可以确定的是自己跟武儿的信不知怎的到了其他人手里——严府的人——或者自称是严府的人手里就有副本。
信里写了什么她比旁人更清楚——若是流落到其他人手里……尤其是老爷手里……
不敢想,不敢想。
林夫人心跳得极快,嗓子眼像是堵了什么东西,一时间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只怪自己下了命令,严府的人一概不见,早上接信的那个丫鬟也是年幼,刚来府里毫不记事,怕是哪怕叫她过来严府挨着认人都未必能找到送信的人。
林望舒看到那封信了吗?看到了多少?
那信上她也不曾署名,许是可以咬死不认账的。
只是笔迹……那笔迹……
笔迹也可以是别人强行……强行模仿的?
还有纸张……
“说起来,春莺呢?”望舒倏然开口,打断了林夫人的思绪——甚至有些吓着她。
春莺…春莺……
林夫人也奇怪,春莺是她的贴身丫鬟,今天早上却并没有过来伺候,问其他人也说没见着,还有人说春莺昨夜本就没回来。
自己给武儿的信一直是让春莺去送的,过去这几年也没出过什么岔子,怎么现在竟然——
林夫人突然便懂了,整个人猛然哆嗦了一下。
一切的不安都被无情坐实。她惊恐地抬起头,却看见望舒正托着下巴,正在对着自己笑——灿烂却又生生带着点讥刺的味道。
林望舒——一定知道什么。
完了。




匪妻望舒(1v1 古言h) 96完了
这边,严恪还在试图引着林夫人自己说出那信的内容——她若是不说清楚,自己怎么能帮上忙呢?
气氛极为焦灼,强烈的不安感裹挟着林夫人,让她无意识地瑟缩。
一定是这严家的人买通了春莺,拿了自己本要送给武儿的信——现在便反过来以此威胁自己。要不怎么春莺这么久都失踪不见,怕是早已经拿了好处跑了。
自己千算万算,到最后竟还是栽在林望舒身上。
她要怎么做…怎么做才好。
“行了,我也不想跟你兜圈子了。”望舒倏然开口,她用手撑着下巴,气定神闲道,“这两日父亲不在城里?我正有些东西想给他,还烦请大娘转交?”
望舒使了个眼神,一旁的伺候丫鬟立刻凑上来,将一包裹交给林夫人。
林夫人着急忙慌地当着望舒和严恪的面将包裹打开——也顾不得是不是要转交给林老爷的。包裹里,自己本是要送给武儿的金银物件儿堆在一起,还有封信——看样式、看字迹,这不一看就是自己写的那封吗?
手指尖有些发颤,林夫人撕开信封,看着第一句话就羞气得快要晕过去——
“武儿亲亲,见信如晤。上次见面已是叁月之前的事,我可是想你想的腿缝儿直淌水儿……”
这一笔一划,可不都是她自己亲手写的吗?
下一秒,还没等旁人反应过来,林夫人便发狂似的将那封信撕得粉碎,涨红了脸,瞪着不远处的两人——这不是明摆着威胁吗?
“我本是想好好跟你们聊聊,然后解决问题的。”林夫人怒道,“没成想你们竟是这个态度。”
“解决问题?解决什么问题?”望舒气极反笑,厉声道,“解决——你背着父亲与人私通还剩下孽种,让他戴了几十年绿帽的问题?还是解决你这几十年来吃里扒外、偷着用家里的钱养小白脸的问题?还是你与那山贼勾结,支援他们祸乱一方的问题?”
她说得急,越说声音越高。
林夫人做的那些事,哪一条单独拎出来都是该被收押的大事,怎么她到现在还能如此颐指气使地同自己说话。
“那也不过是你的一家之言,老爷未必会信你的!”林夫人气得用手拍打着椅子扶手,早已失了态。
“白纸黑字,铁证如山,还由得了你狡辩不成?”
“这信刚被我撕——”林夫人的话生生堵了回去,林望舒这样精明的人,怎么可能真把那信的原件递到她手里,想也知道该是伪造的。
恍惚间反应过来自己被耍了的林夫人更是气盛,只恨不得现在就跟林望舒还有帮凶严恪拼个你死我活。
她现在这副嘴脸可真是好看极了,望舒只恨老头子还有林尚桐不在这里,没能看上她的本来面目。
林夫人下一秒便气得从椅子上腾起,抓着手边的茶杯就往望舒身上砸——望舒却连避都不避。
闪电般地,严恪伸手抓住了那瓷的杯子,稳稳放在茶几上,沉稳的语气里尽是嘲讽,道,“可不兴这样暴殄天物。”
自己是望舒的大娘,是严恪的岳母,这两人怎敢这样对待自己,如此大不敬简直是反了教了。
罢了,罢了,自己还有武儿。
想到这里,林夫人突然气定神闲了起来——纵使那真的信递到老爷眼前又怎么样,咬死了不承认说是她林望舒伙同外人诬陷自己就好了。没有其它证据,单单一封信,也证明不了什么。
只要自己还有武儿,就还有后路。
下一秒,兴奋而轻快的拍门声响起,是林牧的声音,隔着门就在喊叫——
“大哥!嫂子!铲平了!金龙寨直接全端啦!”
快快乐乐又青稚的声音此时在林夫人耳中却成了刺耳的催命符,她表情极是扭曲,瞪大了眼转头看向门口。
林牧推门进来,脸上还沾着些清晰鲜红的血迹,表情却是极为活泼与人畜无害,他咧开嘴笑得灿烂,直直忽视了吓到六神无主的林夫人,只欣喜道,“二百多号山贼全收押啦,几个头目都被抓了一个没跑掉,太守说这就上禀,请兵部侍郎来亲自会审。
“那山大王一开始还想反抗,被楠哥按住以后,刀横在脖子前边儿才安定。”林牧大声道:“那男人还在嚎叫,说要见林大人呢。”
林牧说得真切,林夫人听了,往后连连后退,直直瘫坐进长椅里,久久没能说出半个字。
完了,全完了。
望舒喊了一直候在门口的林家丫鬟进来,掺了林夫人回轿。
从起身到离开林家,林夫人再没说过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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