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匪妻望舒(1v1 古言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桃红抹茶一点甜
晚上再掉落一章!





匪妻望舒(1v1 古言h) 81委屈
回到房里,望舒果然还醒着,她坐在床边,愣愣地看着地面,见是严恪回来了,急忙凑上来,想抱他却又瑟缩着收了手,生怕碰到他胳膊上的伤,便只是把头埋在严恪胸口,闷闷地说话。
望舒声音里尽是委屈,明明担心心疼得要死,嘴上却还不饶人,道:“我还以为你不回来了。”
“那怎么可能呢,”严恪把下巴轻抵在望舒头顶上,轻抚她的后背,温柔安抚道:“我媳妇儿还在房里等着我,我怎么可能不回来了。”
明明受伤的人是严恪,吓坏了的却是望舒——她自幼生活在瀛洲城,纵使再不如意也确是林家的二小姐,平日里跟林家人吵骂两句便已经是顶天的波澜了,哪里见过那样的场面——严恪浑身是血垂着胳膊踏进门来,只肖一眼,望舒便觉得那画面怕是会一遍又一遍出现在自己的梦魇里、一辈子都忘不掉。
“可是你真的吓着我了,”望舒自言自语般地呢喃,声音小得几乎要听不见:
“还诓我,说是自己从山坡上摔下去的…以为我是傻子吗?我才不会信。
“这次是胳膊上伤了那么大一块,流血流得嘴唇子都发白了,下次呢?下次你再给带个什么惊喜回来?我是不是也只能受着了?
“这才刚领了职,就出这样的事情……
“去做什么了,也不跟我讲。我又不会拦你…若是你觉得现在的日子太过平淡,还心心念念着之前叱咤风云的时日,你倒不如休了我,让我断了念想,省得我天天为你担惊受怕。”
望舒越说越难过,那语气里的委屈都要溢出胸膛了,嘴上是在怪着严恪,心底里——却是反反复复都在骂自己。纵使在家里严恪什么都依着她、其他人都敬着她,可他们却又总是不一样——太不一样了。
自己长处深闺,严恪久经沙场,对严恪而言稀疏平常的事情,对她来说,却是奇异惊险到有如传奇故事。
今晚,受伤的是严恪、帮他清理伤口的是小牧、帮他上药的是荣祁,所有人都那样镇定且有条不紊,只有自己什么忙也帮不上,光是看一眼那伤口都吓得几欲晕厥,小腿都跟着发软。
自己不通医术,没上过战场,射一个时辰箭身子都要酸疼叁四天,看见严恪受伤只会哭,像个废人。
……怎么想,自己跟他们也不是一路人啊。
越想越难过,望舒只觉得从没有像今晚这样挫败、这样无能为力过。
没听出来望舒言语里的委屈和无助,严恪只以为望舒是在嫌着在自己心不安定、大晚上还往外面跑、惹一身伤回来、还说他“怀念着之前叱咤风云的时日”,不免觉得有些无奈——这没心没肺的小东西怎么能这样想他。
只是思来想去,严恪觉得今晚的事情还不能告诉望舒,一来他不想解释为何自己要出手伤人——若不是他打得狠重了些,那人也不至于被吓到放了聚义令、引得山贼倾巢而出,让自己挂了彩;二来,若是林府真与那匪窝有什么勾结,那怕是要入狱的大罪。为保望舒无恙,她还是什么都不知道为好。
……
躺在床上,望舒不说话,只伏在严恪胸前听他蓬勃的心跳声——砰砰、砰砰,莫名的让人心安,只是揣着心事,望舒却睡不着——她原以为自己该是离严恪最近的人,现在却又觉得,对于面前这个男人,自己像是一点都不懂。




匪妻望舒(1v1 古言h) 82诉情
轻抚着望舒的脊背,严恪思忖再叁,开了口,语气温柔。哪怕望舒不能全然理解自己,心里想说的话,却还是要一字一句地说给她听。
“乖乖,你知道我在回瀛洲之前、在军营里,每天晚上都在想什么吗?”
听闻严恪倏然开头,望舒仰头看他,安静听他说话。
“我在想着建功立业或者扬名立万吗?不是,都不是。那时候每天晚上我都在想着,自己第二天这个时候在做什么,是否还活着、还有没有机会再看看来年的春天。
我只想着战事能尽快平息,想着能早日回乡、让父母颐养天年。
我自诩并非贪生怕死之徒,更何况战死沙场也本就是常事。我本以为父母尚无什么需要我牵念的,我只需比旁人更加卖力、奋勇杀敌——战争早一天结束,我便能早一天回家。只是阴差阳错,我还是回来晚了。
“乖乖,你没上过战场,没见过死伤,想象不到什么叫尸横遍野、血流成河。那尸首味呛得人直发呕,太阳一晒,乌鸟循着血腥味便来了,当着我们的面儿啄那刚死没一会兄弟的眼珠子——那躺在地上的孩子不过十七八,几个时辰以前还在跟我们喝酒畅谈,想着光宗耀祖,只是战鼓一响,我们便得冲上前去以命相搏。现在我还能这样抱着你、跟你说话,也不过是比旁人命大了点,不然那地上被虫蚁啃食、被黄土掩埋的,就该是我自己。
“悲报或是捷报,都不过百十余字,可那背后尽是成堆的尸首和淋淋的白骨。那死在战场上的将士们,名字写在纸上不过是轻飘飘几个字,可他们哪一个不是有血有肉的在这太阳底下活过?哪一个不是一家人的顶梁柱和命根子,就那么没了,有时连尸首都见不着,下葬的时候只能将他生前用过的东西埋了,也算是他曾经真真切切地来过这人世间一趟。
以前我从来都不怕死,纵使我想回家,却也知道不能在战场上苟且偷生,只要还有力气,哪怕搭上我这条命,我也要拼到最后一刻。
“可现在啊,现在我却怕了,我真的怕,怕西南又有战事、怕那边陲不得安生,怕一纸诏书下,我便要收拾行装,重新奔赴前线。
“大丈夫从不避战。君有令,我等必将以身赴之……只是现在,我是真希望那一天能晚点来、再晚点来。
“活了这些年,我觉着自己拢共分成两段,认识你以前是前半段,之后是后半段。
“前半段,我为父母活,为家国天下活——所有人都教我无畏、教我精忠报国,纵使为国捐躯也是死得其所;到了后半段、认识你以后,我就……第一次想要为自己活了,因为你还在家里等着我,我就不能死。
“有时候我在想,我若是死了,你一个人在世上定会过得艰难、定会被人欺负。只是想到这里,我便觉得自己哪怕是走到了奈何桥都还会一直挂念着你,无论如何都不能瞑目,哪怕是化成野鬼也想守在你旁边——纵使那时候你怕是已经看不见我了。
“我的过往,哪有什么叱咤风云的光辉时日?尽是些不堪回首的往事罢了。有时候我误将窗外的惊雷当成隆隆的战鼓,从梦中惊醒,凭着本能就想要去抓手边的兵刃,下一秒便见着你躺在我身边睡得安稳,就觉得这辈子值了,真的值了。
“人嘛,就是这样。了无牵挂时总以为自己勇敢无畏,一旦有了挂念的、牵心的人,就有私心了,胆子就变小了、就想要苟活着了。
严恪将望舒搂得紧了些,道:“就像现在……我是真怕死啊。
“我没出息,从不想叱咤风云,更不想扬名立万。我只知道与你相较,那些都是虚名,都不值一提。
“我是个粗人,嘴笨,也不会说些俏皮话哄你开心。可你要信我,我这辈子最大的期翼,就是跟你当一对神仙眷侣、白头到老。
泪涌出来模糊了望舒的眼睛,她伏在严恪胸口哭得哆嗦。
自己怎么这样幼稚,尽耍些小孩子脾气,还说那样伤人的话让严恪难过。
“这次的事情,实是个意外,更尚未解决。你只要记住一点,为了你,我会珍惜着自己的性命、会严守给你的承诺。我说了去去就回,就不会将你一人留在世上。
“等日后有时间,我一字一句仔细说给你听,可好?”严恪亲了亲望舒的额头,柔声道:“只是以后可不准动辄说这种让我休了你这样的话了,好不好?”




匪妻望舒(1v1 古言h) 83老狐狸
天边不过刚刚泛起了白,荣祁就看着顶墨蓝的轿子由远及近,停在严府门口,瞅着眼生。等他从房顶落下迎在轿前,才发现是其中落座的是太守大人。
“您若有事,吩咐一声便可,何须亲自上门呢。”荣祁话是这样说,却是清楚地知道陈太守是所为何事——左不过是因为那被劫走的镖车和护卫。
昨夜审完那土匪,几个人不过聚起来稍一合计,便觉此事生得蹊跷、必有隐情——且不说那镖车为何不走官道、偏要走那沿山的小路,寻常镖局走镖,多是要选白天晴朗时候发车,夜里扎寨或是寻个驿站落脚,哪有大晚上才出发,午夜间还在山路里晃荡的?瓜田李下,总觉得想来这陈太守也未必将全部是实情和盘托出,说的话听一半留一半就够。
“事出紧急,也顾不得这些了。”陈太守摆摆手,示意荣祁前方带路。
严恪在正堂,见是太守来了便起身行礼,倒是陈老爷顾不上许多,坐下后便问严恪昨夜的情形。
不过是一车东西被土匪劫去罢了,太守高官厚禄总觉得不该是为那点东西慌张至此——除非是一整车的黄金,他的紧张才算是事出有因吧。
“昨夜本是想着抓几个山贼来问问情况,只是中途出了点岔子,打草惊蛇了。”严恪说得不急不慢,跟那坐立不安的太守大人对比鲜明。
“然后呢?没打探到情况?”
“那倒也不是,还是有收获。劫走那镖车的是附近一个叫金龙寨的寨子,短暂接触大概能判断出规模很大,少说有二百人聚集,位置应该是北郊外的山地,那里易守难攻,我们确实不好处理。”
“我没问那些山贼,我…我那车东西呢?那些镖师呢?”陈老爷急得几欲站起。
“东西...如果山贼还未销赃,那自然是还在山寨里。镖师——除了一开始那个跑回来通风报信的,其他几个都当场被山贼砍死了。”
闻言,陈太守重重地坐回了椅子里。许是小楠的错觉,他看着陈太守,总觉得这人听见镖师们当场殒命的消息,眉眼间竟流露出了些许轻松的神色?
“如若是这样,那赎金……”
严恪皱眉,人命关天的事情,就这样被他一笔带过了?
“人死不能复生,赎金自然不必付了。纵使付了钱也是有去无回。只是需要及时告知镖局,还要好生安顿他们的家人,准备后事……”
严恪话还没说完,太守便不耐烦地摆摆手,道:“自然,自然。”
顿了顿,严恪又道,“现在便只剩下剿匪之事,再没了把柄在那些人身上,我们也能少些束缚。此时重大,还是由我们先行打探些时日,从长计议。您意下如何?”
陈太守捻着自己的须子,连连点头,道:“甚好,甚好。只是麻烦了严大人。等此事结束,我必奏明圣上,替大人请功。”
本也不是什么大事,陈太守这般热络的反应也实在是更显异常,只是这一时半会严恪还想不清楚到底是因为什么,怕是需要从长计议。
又说了些官场上滴水不漏的场面话,陈太守像是心满意足了。他让严恪先行查探,若有什么需求直说便是。
“这剿匪可是能让百姓安居的大好事。”陈太守站起身,长须子轻轻地颤,“可是辛苦严大人了。”
“本是分内之事,何来辛苦一说。”严恪也起身,朝陈大人一拱手。行礼之后,又送这一行人出府。
“大哥,你怎么看?”林牧凑上来。他是小辈,这种场合一般不便发言。只是没有外人在的话,也就没什么规矩了。
“我总觉得这个陈大人...怪怪的。”
“怪在哪了?”严恪笑道,伸手去揉了揉林牧的脑袋——以他的年纪,能觉察到反常已是进步。
“不好说,总觉得他...心里还瞒着话。”
“这种老狐狸,他的话信一半就够了。”荣祁接过话来,“那接下来我们要...”
“找小楠过来,我们好好合计一下。”严恪道,又像是想起什么,补了一句:“等中午吧,我先去叫望舒起来。”
嗯在伺候望舒前面,什么事情都只能往后排——这大概就是严恪的人生格言了。




匪妻望舒(1v1 古言h) 84解决
昨夜被吓得狠了,望舒整夜整夜做噩梦,梦里总看见严恪满身是血地站在远处,她向他奔去,却总是够不到, 她就在野地里奔走了一夜,像是在追逐着个幻象——直到她猛地从梦中惊醒,看见严恪的手搭在自己身上,睡得安稳。
狗男人,这样心大。
望舒嘟囔一句,转身钻进严恪怀里。
等严恪推开门时已是该吃午饭的时候,望舒却还睡着,那粉粉的唇软乎乎的,偶尔会嘤动两下,实在是可爱。本是想叫醒她,思来想去,严恪又从屋里退了出去,轻轻带上门,又吩咐了紫鹃在门外候着,若是望舒什么时候醒了,要第一时间进去伺候。
想睡便睡,这家里没那么多规矩。
其实望舒早醒了,不过是她知道今天严恪有大事要做,不想打扰他罢了。等严恪关门出去,望舒睁开眼睛,小心唤了紫鹃进来,让她给自己端点饭食进来——只是别告诉严恪就好。
知道望舒睡得安稳,严恪也便没什么挂念的。回到正堂,小楠将昨夜收集到的情报都整理好了拿给严恪看,早上趁着其余人应付陈太守的时候,小楠带了一队人又去了趟昨夜他与严恪遇伏的地方,细细地绘了地图回来。
“我们昨夜——是在这里遇见那两个山贼的。”小楠对着那图纸解释,“我们今早去的时候,箭矢血迹都已被清理干净,打斗痕迹也被刻意处理了……尸体也不在了。”
“从这里进山的话……”
“只有一条路。”小楠道,“那山坡本也不算高,坡度更不算大,昨夜他们就是从那山坡上直接俯冲下来的——对那片地界儿他们肯定比我们熟悉得多,我们也不知道山那面儿是个什么情况,最好不要轻举妄动,实是个易守难攻的地方。”
“无妨,那也正好。若是易守难攻,就先不想着清缴。”严恪沉声道,“我也担心若是在剿匪过程里毁损了林府与山贼勾结的证据,那才是得不偿失。”
“老大,你的意思是……”荣祁一愣,他本以为严恪会对这事情网开一面——毕竟林家是嫂子的娘家,若是闹得太大,肯定会不好收场——怎么想老大也该把这事情私下解决了才是。
“查,一查到底。”严恪言简意赅,他本就是眼里揉不得沙子的主,若是林家优待望舒,他怕是还要在心里斗争些时候,可现在——他倒是恨不得把这事情往大了捅,让林家的脏东西见见光——哪怕单纯是给望舒出气呢。
“得令。”
据昨夜那独眼山贼所说。林家跟金龙寨子每个季都会有一次书信往来,若是能拿到手,那可是极有力的证据。
“每个季度第一个月的十五号。”小楠看着那个山贼手书的供词,道,“若是他没撒谎,那就该是下周。如果能将两边的信都拿到,那才算是铁证。”
“恩,早做打算,提前埋伏,”严恪在那地图上画了个红圈,“争取人脏并获,一次解决。”




匪妻望舒(1v1 古言h) 85准备
日子过得飞快,连着四五天山寨跟陈府都没什么动静,也不知是陈老爷实在心大还是对严恪他们放心,自镖车被截到现在已是满了整周,陈老爷竟再没问过一句——只有一次,是又收到了山寨那边装模作样寄来的催告函,无非是说些什么若是再不交付赎金就要撕票之类的事情,可谁都清楚那几个镖师早都没了性命,再过几天都要过头七了。
严恪差人给那镖局送了些慰问银两,一问才知道那陈太守只是派下人过来告知了噩耗,一点没有想要安抚的意思。
“那老狐狸真不是东西。”林牧把钱放下,连骂了好几句。
这几日,荣祁带人去山寨下踩点了几次,期间能看到不少山贼进出,或是扛着成箱的粮油黑炭或是哪家的好家畜,看的出来没少做打家劫舍的腌臜事情,好几次林牧气得冒火想抄起刀刃去砍,又次次被荣祁按住。
一般山寨若是折损了弟兄,怎么也要警戒一阵子,唯独这金龙寨,劫了镖车无人来赎,寨里两个山贼或死或失,他们却也像无事发生一般,继续自己平日里偷鸡摸狗的营生。
荣祁林牧日日去探,再事无巨细地汇报给严恪听——那两人心里都怀着愧,总觉得若是那晚有自己跟老大同去,没准老大也不至于负伤如此。
小楠近几日也不曾闲着,去城里何处多加打探,才知道那金龙寨子似乎一直都在,只是早些年一直收敛,没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活动的地界也并非是瀛洲,故而官府也一直少有人查。只是近些年,好像是那寨子换了当家人,便一下放肆了不少,行事高调不说,时常还会有拦路劫财的举动。
“那些山贼,不光放肆,且不怕死。”林牧一边将近几日收来的情报交给严恪一边道,“有两次我眼见着官府的人经过那山路,他们也不过是稍微避了避,一点怕的意思都没有。等那两个杂役走了,又大摇大摆地出来,没一点要避讳的意思。”
“那独眼山贼说的该是实情。” 荣祁放下虎刀,“山寨背后该是有人撑腰的,否则不至于放肆至此。”
“可连本地太守的镖车都敢劫,也太……”
“之前那陈太守不是说了吗,他是让府里的下人去派的镖,可能一开始镖局都不知道那东西是什么来头,才有了这后面的事情。”
“若是这样,便说得通了。”小楠轻声道,“明天便是十五了,我们该提前准备一下。”
“明天自然是我跟祁哥去。”林牧接话道,“晚上我就去埋伏着,守他个一整夜。”
林牧荣祁的探查本事最强,这是几人的共识。
“只是...你若是又耐不住性子,我可要安排你在城门楼接应了。”荣祁笑道,他又想起前两日林牧那莽撞冲动的模样。林牧实是这样,若是比拳脚,怕是整个瀛洲他这个年岁的后生也无人能出其右。可他到底还是孩子,面对那些曾让严恪负伤且作恶多端的山贼,无论如何都冷静不下来。
“我知道我知道!我这次肯定小心。”
林牧像只小狗一样围在荣祁旁边求道,“带我去嘛,带我去嘛。”
外人若是看见这战场上的小阎王这个模样,怕是要惊掉下巴。
次日,几人起了个大早。荣祁林牧带叁五精锐去后山提前埋伏——带的人都是早几个月小楠买回来的家丁,年轻力壮,在府里由小楠按照军队里的要求日日操练。一开始林牧还嫌人多累赘,但小楠总是不放心,想着能有人相互照应。
这边,严恪则是守在床边,等想等望舒醒来,告诉她最近发生的事情——他能看出来望舒一直想知道,却一直没主动问出口——现在也是时候告诉她了。




匪妻望舒(1v1 古言h) 86告诉她
回到屋里,望舒已经醒了,她坐在床边给自己梳妆,黑瀑般的青丝垂至腰间,水葱似的指节轻搭在腿面儿上。望舒转头看他,许是因为刚醒,眼角还带着点倦红,美得像一幅画。
“今天是你们……的日子吗?”望舒也不知道该怎么去形容,便只是顿了顿——严恪该懂她的意思。
“嗯,今天。”严恪走近,自然而然接过那柄楠木长梳,帮这可人儿打理她的长发。
早些年在军队里的时候严恪连颜色都不太能分的清楚——那时候对他而言,鹅黄、橙黄、迎春黄,不都是一个颜色吗?现在倒是在望舒的调教下,不但能轻易梳顺那齐腰的长发,甚至还能帮她挽个简单的发髻。
都说张飞穿针粗中有细,严恪捧着望舒那一缕头发小心翼翼辫花的时候,可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随即望舒便沉默了,也没问更多问题,只是乖乖坐在那里,等严恪帮自己把头发梳好。
“乖乖。”严恪叫她。
“嗯?”
“你不…问问吗?”
“你若是想告诉我,会自己主动说的。”望舒抬头朝着他眨巴眨巴眼睛。严恪想着,这世上要是有真有狐仙儿,该也是这样勾人心魄的吧。
“只是因为这事情跟林家有些关系,我不知道怎么开口合适。”
“直接说嘛——”
顿了顿,严恪便将这段时日来他们在忙些什么挨着跟望舒说了个清楚,从那晚陈太守请他们办事,到俘虏了那山贼,再到山贼供出林家与山寨或有暗中勾结——当然了,那两个山贼对望舒出言不逊的部分被他全数省去了。
“也就是说…你们猜想,林家跟山贼有染,想查个人赃并获?”严酷一股脑说了一大堆话,望舒还得慢慢理解。
“对。”
“你们是怎么打算的呢?”
“因为抓回来的山贼说了林家跟山寨每隔几个月便会通信一次,我们想着若是能拿到两方的信件,这事情便算是板上钉钉了。
“我一直不愿跟你说,是因为毕竟涉及到林家,我担心你会……”
“担心我会阻拦?”望舒道,“你是怎么想的呢?”
“我想……连根拔起,一查到底。”严恪与望舒四目相对,说得缓慢而严肃。
“你这样决定,是因为自己职责所在呢?还是……?”
“在其位谋其政,我既然坐在这个位置上,就必然不能容忍这样官匪勾结的龌龊事情发生。”严恪一脸铁面无私且大义凛然的模样,可看望舒那狡黠的小表情,他又实在装不下去了,一瞬间便颓了下去,弯腰把自己埋在望舒的肩窝,闷声道,“当然了…想整倒林家、想为你出气……也是…非常重要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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