匪妻望舒(1v1 古言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桃红抹茶一点甜
愣神了许久,她才反应过来——自己现在已经不在林府了,她与一个叫严恪的男人成了亲。
不过一晚上,自己已经不再是林家的人了。
身上香香的,头发也没有打结,应该是严恪帮她洗过了。脚后跟黏黏腻腻的,像是涂了羊脂。
帮她洗澡算什么呢,明明都已经享过鱼水之欢了。
外面嬉闹的声音大了起来,还挺热闹。望舒想去窗边看看,没成想刚一用力,下半身疼得像是被用藤条抽打过一般,肚子、大腿根通通酸疼得很。
望舒想伸手去揉揉自己的小腹,却连胳膊都有些抬不起来。
在床上缓了好一阵,望舒才能坐起身子。靠在床框边,看着整个屋子,让她有种恍惚而又不真切的感觉。
男人真可怕,尤其是像严恪这样壮得像熊的男人。
昨天晚上的事她还记得,那个叫严恪的男人,她的夫君——看着高壮吓人,实则还算温柔。一开始有些呆头呆脑的,可若是真发了狠提枪上阵,一瞬间就成了另一个人。
望舒还能忆起昨天晚上的疯狂,心跳得很快,酥酥麻麻的感觉从胸口窝传遍全身。
食髓知味,她想要更多。
单看床笫之事这一项,她嫁过来就不亏。
只是,如果严恪知道了“那些事”,他会是什么反应呢?
仔细想想,自己除了昨天晚上在床上了解到的,到目前为止也不过是知道他的名字罢了。生辰?好像之前有人提过,但是她不太记得了。
严恪对自己应该也知之甚少吧?若是他知道自己的身世,一定不会再是现在的态度了。
望舒讨厌这种悬而未决的事情。
轻轻敲了门,严恪端着盆热水走进来,脸上还是挂着诚恳的笑——刚刚的旁人闹哄哄的嬉笑许是因为他?
若不是昨天晚上不小心见识到这男人发狠的模样,没准她真以为严恪不过是个人畜无害的温柔巨人呢。
“你醒了。”严恪走近她,把水盆放在架子上,柔声道:“刚烧的热水,洗脸吗?”
水盆里飘着花瓣,上面似还浮着层淡淡的油脂。
望舒看着他,怎么说,确实是自己喜欢的长相,只是不知道为人如何。
昨天晚上的相处最起码让她觉得——不反感。
“不忙了,我身子酸,不想下床。”望舒淡淡道,有些躲闪他的目光。
她讨厌揣着秘密,更不知道该怎么跟严恪相处。
“那我帮你揉揉。”严恪走到床边,自然而然地坐下,捞起望舒的一只脚,轻轻帮她按着脚弓有些肿胀的地方。
望舒被严恪吓到,身子僵硬,随即才发现他没什么恶意,就真的只是想帮她按摩罢了。
“我以前在营里的时候,身上酸痛就是这样揉的。”严恪自顾自道:“你看,脚踝都有些肿了。若是穿的鞋不合脚,就全扔了买新的,在家里舒服就行,不必要纠结那些礼数。”
严恪不太懂怎么去说俏皮话哄姑娘开心,可他会凭着本能去对一个人好。而这种纯粹地、不带目的的温柔,让望舒有些手足无措。
严恪的温度顺着他的指腹传了过来,自己的脚在严恪掌心显得娇小。他看着一点都不嫌弃自己啊。
记忆中没人这样待过自己。
别对我这么好啊……
“喂,”望舒轻声道,她实在不知道该如何称呼面前人:“你怎么…还没意识到自己被骗了呢……”
匪妻望舒(1v1 古言h) 19真相
“嗯?我被骗什么了?”严恪依旧是温柔地像哄孩子的语气,手上的按摩一点没有懈怠,开始轻按望舒的脚趾。
“傻子。”望舒的嘴角扯出一丝淡漠的笑,道:“你要娶的人本不是我。”
“嗯?此话怎讲?”严恪换了一只脚开始揉,像是毫不在乎。
“你不觉得奇怪么?所有事情,从你上门提亲到现在……”望舒反问道:“你没觉得林家很想把我甩开吗?
“我连个丫鬟都没带过来,正常人家哪有这样嫁女儿的……”
望舒这么一说,严恪倒确实突然反应过来,之前小楠好像是隐晦地提到过,林家积极得不太正常,既没有提任何要求,甚至主动承办了婚礼。站在严恪他们的角度这样自然是最顺利的,可若是站在林家的角度,这样上赶着嫁闺女,也确实显得他们不太矜持。
一般人家嫁女儿,哪怕是寻常百姓家,也该要提出些什么要求才正常,毕竟那么好的姑娘嫁过门了,至少也要有个说法。
毕竟……他严恪也没优秀到让林家如此不管不顾吧。
当时没有细想,现在看来竟是真有隐情……
“震惊的话嘛等我说完你再说,”望舒把自己的脚从严恪手里收回来,重新坐进被子里。
明明是要把伤疤掀开给别人看,她现在却冷静得不像话,甚至带着点自嘲的意味:“没想到吧?你娶回家的是个冒牌货。
“在他们心里我就是个累赘,好不容易把我扔了,我估计那贱人该在家里笑得睡不着觉吧。”
严恪坐在床边,静静地听望舒说话。
“本来他们不让我把这些话告诉你的,但是——一群狗娘养的,我凭什么听他们的?
“按理来说,要跟你成亲的该是我姐姐——我真不想叫她姐姐,就是林家的长女,林尚桐才对。我嘛,是个顶包的。
“因为毕竟定下婚约的时候我还早没出生…甚至我爹我娘还没遇上,所以那张纸上提到的‘林府千金’、所谓的‘林家小姐’指的都是林尚桐,只不过当时她也刚出生没多久,只有个乳名,所以也就只以千金代称了。
“那天你带着人去林府没觉着老头子都快把嘴笑咧了吗?他们早就想把我这个包袱甩掉,这不,你就出现了,时间简直恰到好处。
“你是不是有点好奇我的身世?我也好奇。
“一开始我只是觉得奇怪,为什么在林府,同样都是小姐,林尚桐是所有人的掌上明珠,却没人给我好脸色看,连家里的丫鬟仆人都是。也就是一开始忌惮老头子,不敢当面造次,阴地里恶心人。
“就比如用膳时候,明明我还想继续吃,碗筷就被人收走;明明我不喜欢吃葱花,汤碗里却洒满葱花……哦对还有,我的裙子上老有破洞,丫鬟们非说是我自己弄破的。
“那时候年龄小,我总以为是自己做错了事所以才引人厌烦,所以嘛我就学会了小心翼翼地看旁人脸色,连家里的厨子都不敢得罪——结果她们欺负我欺负得更过分,开始当着我的面说些尖酸刻薄的话了。
“也好,我大概也就是那时候一点点知道自己身世的。
望舒耸耸肩,伸手接过严恪递过来的清茶——如果这是一杯酒的话没准她会更开心。
也不知道听完这些话严恪会是什么反应?罢了,无所谓。如果他能休了自己更好,只要能让林家脸上难堪,她就高兴。
顿了顿,望舒继续道:“林尚桐出生后大概叁年的样子,老头子——也是林嵩,接到了北上面圣的圣旨,结果回瀛洲的路上没了音讯,随行的人都跟着一并失去下落。林家以为他是死在了半路,都准备办丧事了,没成想数月后竟又带着个怀孕的女人回到了瀛洲。”
“后来据老头子自己说,大概是一行人遇上了土匪劫财,因为他坐着高轿看着身份不凡,小喽啰们不敢动他,就把他捆回了山寨。本来是土匪头子是想把他扔进山里喂狼的,结果山寨的千金——也就是土匪头子的女儿看上他了,哭着喊着非要嫁给他。
“估计老头子年轻的时候确实算得上一表人才,为了自保又骗土匪们说自己尚未婚娶没有家室,土匪头子宠女心切也是被逼无奈,让两个人在寨子里成了亲。
“后面的事情就没什么好说的了,土匪千金怀孕了,老头子借着要带妻子和孩子回乡祭祖的理由从山寨里逃了出来,似乎是刚一落脚就召人借兵大举进攻铲平了那个匪窝,像是把整片山都烧了。
“土匪千金知道了,又急又气但也无计可施,更无路可退,无家可归,便只得在林府住下,一个人孤立无援,所有人尤其是林嵩的正妻——也就是林尚桐的娘,对她敌意颇深。可忌惮于她还怀着孕,万一生的是儿子,怕她日后母凭子贵,所以表面上还以姐妹相称。
“然后我就出生了,我娘生我那天就难产死了,也不知道是天灾还是有人动了手脚,反正据说在看到我是个女儿之后没多久我娘就没气了。
“我是土匪生的女儿,所以我是小土匪,林府的人都这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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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诞快乐
匪妻望舒(1v1 古言h) 20休妻(收藏满200加更)
“一开始,我记得老东西还挺疼我,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对我娘还心怀愧疚,后来等我稍微长大一点,我爹也开始看我不顺眼了,估计那个老贱人没少吹他枕边风,时间久了,老东西也觉得我是林家的污点。
“他也不自己动脑子想想,我要是自己有的选,吃拧了才投胎到你们林家。”
“林尚桐能请叁个先生上门教她功课,我就只能蹲在门边跟着听一听,有时候他们还会赶我。然后还要嫌弃我不如林尚桐善于诗文,好笑至极。
“后来我就想通了,他们为难我,我也要让他们不好过。他们不是说我是小土匪吗?我身上淌着土匪的血,那我就是土匪啊。我跟老头子直接说了,要么你痛痛快快把我杀了,要么你就受着,反正丢的是你林嵩的脸。
讲到这里,望舒眼睛亮了,笑成月牙——
“然后……我做了挺多出格的事,让他们头疼。瀛洲的几大赌坊我都是常客,还扮上男装带着面具去逛青楼——他们到现在还以为是城里新来了个有龙阳之好的公子。
他们越不爽,我越开心,却也拿我没办法。全瀛洲城都知道林家有个疯子一样的二小姐。我活着,他们顶多是脸上无光被人口舌,可我要是被他们弄死,虎毒还不食子,他林嵩可就真成了敢对自己亲骨肉下手的无耻罪人。
“你看你,偏偏这时候上门来提亲,他们这不是有个正好有个借口,正大光明把我甩掉吗?”
“现在…他们该高兴得睡不着觉了吧……”
望舒觉得自己像是从来没一次性说过这么多话,这些话也从来没对人说过,憋在心底里太久,稍微撕开个小口子,她便一股脑全交代了。
仔细想来,她与严恪也不过是刚刚认识,就这样“推心置腹”地把心里话都说给他听,也是挺傻的。
茶杯空了,望舒的声音里带着同情,道:“现在,他们的累赘变成你的累赘了。
“你若是想休了我,开门见山直接说就行,林府自知理亏,定是不会为难你的,更没有人会为我出头。只麻烦你给我些盘缠,不然我怕是要露宿街头沦为乞丐。”
望舒扯出一个故作轻松的笑,又补了一句:“你若是觉得休妻说出去难听,只管纳妾,我也不会说半个不字。”
严恪坐在那里有些愣神。
望舒——其实不是自己要娶的人?
自己本来要娶的“林家小姐”其实是林家的长女,那个叫林尚桐的。
难怪、难怪……
提亲也好,婚礼也罢,那些超出他预料的事情,现在似乎都说得通了。
他突然就明白了为什么望舒在婚礼当天会喝那么多酒。
“昨天…你害怕吗?”严恪问她:“成亲的时候。”
“怕啊,怎么不怕。”望舒盯着床上的鲜红的帷幔,假装不在意道:“我可是出嫁,不出意外的话下半辈子都交代出去了,怎么能不怕。
“所以我喝酒了,喝了好多。”望舒咧开嘴,生硬地笑:“不是有句话叫酒壮怂人胆吗?喝得云里雾里、脚软得像棉花的时候,人就不知道什么是害怕了。”
“我本来不想嫁的,”她说:“我闹了很久,就差上吊了,真的,我都想好了,我要吊死在林府正堂的房梁上,麻绳都买好了,但是又一想我就这么死了也太怂了,我死了他们不就更开心了?所以我不能死,我要好好活着,努力膈应他们。”
“这样……”
严恪心里很乱,他似乎难以想象望舒所经历过的事情——虽然他十六岁就被扔进军营,但起初也不过是父亲大人对他的历练——大丈夫戍守边关保家卫国是应该的。印象中父亲对他严厉但不失慈爱,母亲则总是宠溺着他。从小到大,他似乎确实没有什么不如意的地方。可反观望舒,一出生便没了母亲,从小到大被身边人排挤欺凌,她得……多难过啊。
……
“你现在什么感觉?”望舒抬头问他。
“……心疼。”
“还有呢?”她有些尖刻地发问:“要休了我吗?”
严恪一愣,望舒怎么会觉得他想要休妻呢??自己到底是哪里做得不好了。
“罢了,不问这个了。”望舒摇摇头,道:“你就告诉我,你心目中的妻子该是什么样的?”
总觉得这是个……会送命的问题。思索了好久,严恪才小心翼翼地回答:
“貌美如花、蕙质兰心、贤妻良母,与我相濡以沫、举案齐眉?”他像是把自己知道的成语挨个儿报了一遍。
“就只是这样?”望舒反问——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
“足、足够了吧。”严恪回答道。
要求是不多,甚至不要求出身,已经是很宽松的期许了,只可惜——
“你看,你刚刚说的这些,”望舒又笑了,无奈混着些自嘲的神态,道:“没有一条提到爱情。”
匪妻望舒(1v1 古言h) 21中意
——都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爱情这种东西,是真实存在的吗?是很重要的东西吗?
严恪有些手足无措了,自己像是给了个错误的答案——姑娘家的小心思怎么都这样细腻。
“这……说实话,”严恪慢吞吞地回答道:“我确实没有考虑到这些……”他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毕竟这些问题在他想来都甚至算不上是问题嘛……
“望舒,你知道我是个粗人,认死理。”严恪正色道: “我很清楚,我绝不会休妻。”
他抬起头看着望舒,眉眼里尽是严肃认真的神色,道:“我只知道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我中意你,对我而言这就足够了。我拿了你的身子,无论如何我都会一辈子对你负责,大丈夫一言九鼎,这一点你大可放心。”
明明是在望舒心里纠结了又纠结的事情,在严恪心里反倒简单了——因为他们拜过天地、因为望舒是他的妻子,因为昨天晚上第一次见到望舒时他被惊艳到心潮澎湃,因为他拿了望舒的身子要对她一辈子负责,更因为他中意这个女人,所以他要对望舒好,多简单的道理。
“我可能确实不是你想要的夫君,”严恪咧开嘴,笑得温柔:“但是来日方长,或许可以给我个机会?”
严恪的表情认真又诚恳,让望舒有些手足无措。
她曾经想过如果自己要嫁的人是个彻头彻尾的地痞流氓,自己则应该会继续作土匪悍妇,连着自己婆家一并闹个鸡犬不宁——毕竟是老东西强行塞给自己的,这男人想也好不到哪里去。
可真当见了面,相处了一晚上,望舒又有点吃不准了——面前的男人高壮健硕,言谈举止温柔诚恳,一点也不像是她之前猜想的样子。
完蛋了呀她觉得自己已经开始有点动心了。
所以自己到底在矫情个什么劲啊!
“别想那些有的没的了——该吃饭了。”严恪站起身,像是丝毫没有把刚刚望舒说的那些关于“冒牌货、累赘、包袱、土匪”之类的话语放在心上。
林望舒是他媳妇儿,他严恪中意望舒、觉得望舒好,那望舒就是好、就是他心尖尖上的可人儿,别人没资格再多屁话一句。
若是望舒没看上自己——那他……再想想办法。
严恪知道自己活得糙,很多负面情绪在他看来归根结底就是想得太多,或许是因为望舒还是个小姑娘?也就比小牧大两叁岁的样子?小牧不也有时候会胡思乱想把自己吓得够呛吗?多哄哄就好了,再不行让她打自己一顿出出气儿,多大点事。
或许真的是她想多了吧……望舒看着严恪,眨巴眨巴眼睛,心里乱乱的。
简单梳妆后,望舒换上了双便鞋,跟着严恪去正堂看看。
暖风拂在脸上,暖暖的。严恪走在前面,望舒看着他宽厚的肩背,莫名地想要跟上去与他并肩。
昨天来的时候望舒披着盖头,又喝了酒,迷迷糊糊地什么都没能看到。今天严恪准备带她好好逛一逛严府,也认识一下府里的人——主要是那叁个。
“尹小楠、林牧、周荣祁。”叁人站成一排,严恪挨着介绍:“我出生入死多年的兄弟们,都是自家人。若是我不在了,他们叁个也会拿命保你。”
“嫂子好!”林牧最先打招呼,中气十足。
望舒想起来刚自己醒来时就是听到他在说话。
“好可爱……”望舒几乎是没经过思考脱口而出——在她的审美里,林牧就是长得很可爱啊!娃娃脸却是尖下巴,皮肤黑而不糙,长发在后脑勺高高竖起,漂亮的剑眉下两只眼睛像小老虎一样圆溜溜的,一咧开嘴笑就能看到虎牙,这不是可爱是什么。
“哎——”林牧震惊,嫂子在夸他可爱!
本来他还以为嫂子会不喜欢自己……
嫂子真好!
“尹小楠。”小楠简单自我介绍,朝望舒点头示意,脸上的表情和善,却也看不到太多起伏。
等到了荣祁的时候,望舒先开了口:“我记得你,”她说:“那天就是你陪着他来提亲的。”
荣祁耸肩,笑道:“嫂子好记性。”
“当时还闹了笑话……”严恪在旁边抱着胳膊,想笑又憋住。
“哎?什么笑话?”林牧凑过来:“怎么没听你们提起过!”
“不是什么光荣事……”荣祁连忙道:“不提也罢、不提也罢。”
“那天我们去提亲,荣祁上前去通报,开门的丫鬟看了荣祁一眼就以为他是慕名而来与林家小姐切磋诗文的,也是看荣祁长相俊秀,还没等他张口解释就连拉带拽就要把他往门里迎,反倒将我留在门外。”
严恪笑得止不住:“我还以为这是林家什么传统,也太热络了。”
“我当时……第一反应就是此中有诈,但又因为拉扯我的是个姑娘,我又不好发作……”荣祁有些不好意思。
“然后你就抽刀出来、一刀劈断了林府正门的门闩,好几寸厚的木板断成两截,吓得那丫鬟一屁股坐在地上哇哇直哭,以为自己把贼引进来了。”望舒笑嘻嘻地接话。这下荣祁更不好意思了,脸上陪着笑,道:“嫂子你看到了啊……”
“看到了看到了,我就喜欢凑热闹,不过家丁一拥而上的时候我就躲回房了。”望舒笑道:“不愧是你啊,干得漂亮!”
……荣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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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一千八百字!
另外恭喜我微博粉丝达到惊人的两位数(11人!)
鼓掌撒花??ヽ(°▽°)ノ?
匪妻望舒(1v1 古言h) 22入浴
严恪提前去过一次林家,想问问望舒的口味好雇厨子,结果林家的管家也好厨子也罢,竟没一个人能说得清楚。他当时不知道林家待望舒如此恶劣,又怕望舒吃不习惯,只得川鲁淮扬粤的名厨各找了一个,还雇了几个点心师——倒是开心了林牧,有个师傅做的松子鲜肉百合酥简直像是为他定做的一样,一天能吃二十个。
五大名厨加着之前雇的两个做家常菜的师傅站成一排,桌上摆着每个人的拿手好菜,紧张地等女主人尝菜。结果望舒吃了一圈也没分出高下来——无论是辛辣的川菜还是咸香的淮扬菜,只要不放葱花,她都喜欢。
直到这时候严恪才放下心来,他就怕望舒吃住不习惯,委屈了她。
这顿饭吃得开心,望舒本就没什么架子,不过几个时辰便跟荣祁和林牧都熟络起来,小楠性格本就这样,总是只淡淡地笑,接话都很少,其他两人与望舒谈笑的时候,他不过是默默帮林牧加上几块排骨,从头到尾也没跟望舒说上几句。
倒也无妨,望舒看得出来,小楠是本身性子就淡漠,不是针对她。
大家就这样轻松地吃饭聊天,荣祁跟林牧争先恐后地抖出严恪在军营时的趣事,逗得望舒咯咯直笑。
林府用膳时是不准说话的,有次她被呛到,不小心打了个喷嚏,哪怕是用手帕遮了又遮,林尚桐还是发出了嫌弃的“啧”声,直接离席。
不过也好,不用对着林尚桐那张“漂亮”的臭脸,那顿饭望舒吃得开心极了。
吃饱喝足,望舒满足地伸了个懒腰,想要洗澡。
下人们帮着烧好了热水,有个叫紫鹃的丫鬟还帮望舒备好了泡澡的花瓣。
望舒身子困倦,这不,刚刚半个时辰,所有东西都准备好了,绢布、熏香、红烛,整整齐齐地码放在澡桶旁。
严恪帮她安顿好,站在旁边有点尴尬,觉得自己待在这里也不对——显得自己的像个不要脸的色痞,可要是直接出去了,望舒会不会又觉得自己对她有意见。
“那我…出去等你?”严恪小心发问。
“不用,”望舒自顾自地就开始脱起衣服,道:“陪我说说话,我不喜欢一个人呆着。”
“好、好……”严恪自己端了个凳子坐得端端正正,美人入浴,明明知道是自家媳妇儿,他眼睛也不知道该落在哪,生怕自己乱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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