匪妻望舒(1v1 古言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桃红抹茶一点甜
望舒被这猛然的顶弄欺负的眼泪都被噎出来,舌头只能委屈巴巴的贴着那根巨物的下侧磨蹭,喉咙更是无意识地吞咽了几下,连续地挤压爽得严恪快要发疯。
“呜呜……”唇口被迫张到最大,嘴里的大家伙此时如同石头做的臼棒一般杵得她喉头生疼。望舒的眼睛里全是泪,根本没机会去抗议,只能发出委屈的呜声。她的下巴好酸,腮帮子也疼,还在不住地干呕。
“对不起,乖乖。”严恪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忍忍。”
手上还在快速地撸动,原本挡在眼前的腰带不知什么时候滑到一边。严恪睁开眼,低头看着自己面前雌伏着的、用力吞吐着自己胯间巨物的望舒,强烈的征服欲混着怜爱一并冲散了他的理智——他伸手扣住了望舒的后脑勺,将那白浊的琼浆悉数灌进望舒喉咙的最深处。
望舒被刺激得连着吞咽数下,直到这时严恪仍没将自己抽出,一点没给望舒把那秽物吐出来的机会。
“咳、咳咳。”望舒被呛到,连着咳嗽数下,本就眼泪汪汪的眸子这时直接有泪顺着脸蛋往下滑,圆杏般的眼睛此时微微发红,真就一副梨花带雨的模样。
似乎直到这时严恪才算是稍微恢复了理智,他连忙抽出自己,手忙脚乱地去倒水给望舒漱口。
望舒坐在地上,头发披散在身后,精致的脸蛋上汗水粘黏着发丝,一副失神的模样。
严恪蹲低身子,把望舒搂起坐在他腿上,亲了又亲,连连道歉道:“怪我,都怪我。”
望舒的脑子还有点懵,她反应了许久才明白自己嘴里这又腥又麻的味道竟是男人的精液。
“你还好吗乖乖。”严恪被她这发愣的模样吓到,端着水想往她嘴里灌。
见鬼了自己射出来的到底是精液还是毒药,望舒的反应怎是这样。
“你……”
望舒刚说了一个字,严恪就连连认错:“我错了,我错了,我不应该……”
“别别别别吵。”望舒打断了严恪的语无伦次,伸手捂住了他一直在道歉的嘴。
“你、你好苦啊。”望舒吧唧吧唧嘴,不时吐出舌头来舔嘴唇,感受了半天,又诚恳地重复了一遍:“你…射出来的东西好苦啊。”
——这是正常的吗?
“你以后要不要多吃点糖呀?”望舒眨巴着眼睛认真地问道,那又娇憨又软糯的模样一瞬间让严恪的下半身又有了反应。
……不行,太危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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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1.8k
匪妻望舒(1v1 古言h) 28你好甜hh
刚刚射过一次的严恪现在脑子清醒了不少,只不过刚刚的画面怕是会永远镌刻在他脑子里——望舒一脸茫然且懵懂地仰头看着他,明明没有说话却从头到脚都散发着极致的魅惑,她慢慢地舔唇,粉嫩的小舌在唇边轻轻磨蹭——还有那清晰可闻的吞咽声,萎靡又暧昧,把严恪射出的男精悉数吞下,似乎还在回味。
严恪知道自己不能这样没出息,可就这一瞬间,他觉得自己死而无憾了。
被子从望舒身上滑落,他能看到望舒下身也湿了一片。
情到深处,怎么能只有自己在享受?可想到望舒下半身的酸肿,严恪又有些迟疑,或许只能……
严恪起身,要望舒躺好,两条腿分开。他俯在望舒身下,要她两只脚踩着自己的肩头。
望舒不晓得他要做什么,只觉得这个姿势实在羞人——这不是敞开了自己下半身给严恪看吗。
“咿呀……”望舒有些不好意思地扭着身子,可严恪却执意要她保持。
严恪看着她的下身,那粉嫩的花穴轻轻开合,无意识间吐出琼浆,似是在邀请男人进去;敏感的花核躲在两片肉瓣里,现在已然充血挺立起来。
“这么美,藏什么。”他低下头,轻吻望舒的阴蒂,又想起来自己下巴上的胡茬子,小心地收起下巴。
望舒也是初经性事,毕竟没有那样放得开,连连去推严恪的脑袋,可这男人就跟石头做的一样,愣是一动不动。
严恪的舌头像小蛇一样绕着花核打转,时而拨捻时而挑逗,刺激的望舒两条腿不住地颤。
“脏……呀……啊……”明明是舒服得快要上天,她却还嗲着嗓子拒绝。
“谁说的。”严恪一脸认真地回答,随即开始用舌头蜻蜓点水般磨蹭花核两侧的软肉,舌尖挤进每一个褶皱好生舔舐来回游走,又一路向下,探进那冒水儿的穴口使劲搅和,把涌出的爱液照单全收。
望舒被他折腾的下身像被凿开了泉眼,水儿一股一股往外涌。
“嗯……啊……”无意识的呻吟声终是从她口中溢了出来,小猫爪子一样抓挠着严恪的心口窝。望舒被伺候得舒服极了,上半身像张弓一样绷起,向上挺着胸。那乳尖直挺挺地立在那里,跟着身子的起伏颤了又颤。
那舌头简直蛮横,直直就要往她花穴深处捅。望舒紧张得很,下身用力想把那莽汉的舌头推出去,可偏偏又被严恪生凭着蛮力分开,还毫不客气地舔她花穴内壁,连着褶皱都一并刺激。随即严恪又像是想起什么一般,一伸手便握住了望舒胸前的绵软——那挺翘饱满的一团在严恪手里变着形状,不一会便被他揉得泛红。
花穴里的刺激已是汹涌,严恪还坏心眼的拇指用力捻她的乳尖。
幸而现在望舒被他伺候得爽,没功夫分神去问他从哪学的这些下流手段——可哪怕她问严恪也答不出来,非要说严恪也只能一并用“天赋异禀”来打马虎眼儿。明明严恪在昨天以前还是处子,明明他至多不过看了几本艳情册子,这些事情……或许还真就是天生就会的。
想到这里严恪突然便带了点得意的情绪——他都不用学,都能把自家媳妇儿伺候舒服了,嘿嘿。
望舒身子抖得愈发厉害,娇喘声也高亢起来。
淫水沾得严恪满脸都是,还湿了床榻,望舒两条腿蹬在他肩膀上不住地颤,整个人无意识地顶胯、把自己往严恪嘴边送。
舌头终究是不够,严恪抬起头,看了一眼望舒此时意乱神迷的模样,肉刃硬得像铁,却终究不能去望舒花穴里驰骋。
稍微濡湿了中指,严恪在花核上轻蹭几下后,将手指用力顶了进去,一瞬间便被穴内的软肉从四面八方涌过来用力咬紧。严恪头皮一阵阵发麻——这才一根手指便紧成这样,难怪昨天晚上自己差点被她绞断。
望舒身子一颤,两条腿夹在严恪腰侧用力。严恪这时却偏偏弯曲了中指,指腹触到一片奇异的尽是褶皱的绵软,却像是无意间撞开了扇大门,引得望舒不住地抖。
“唔!别……呀……”望舒嗲着嗓子,娇滴滴地求他:“别、别碰那里呀……”
好奇怪的感觉,整个人一下就软了,下半身又酸又涨——望舒整个人都在用力,她好想、好想尿尿啊……
下一秒,大股的爱液几乎是顶着严恪的手指、从那花道里喷了出来,浇在他的下巴和胸口,床下的被子都湿了一大片。
严恪低头,看着自己被沾湿的手指和手掌上闪着黏腻的水光。
望舒却还在以为自己是因为太过舒服而在床上失禁,一边体会着高潮的余韵,一边无力地用手肘挡住了眼睛。
——太、太丢人了。
严恪伸手,轻轻拽开了望舒挡在眼前的胳膊,要她抬头看着自己。
下一秒,当着望舒的面、在望舒震惊地注视下,严恪、严恪竟然举起那根刚从她花穴里抽出的、满是望舒爱液的手指含进嘴里,舌尖慢慢舔舐,像是在吃什么珍馐一般吃得啧啧有声——甚至还在抬头看她!
望舒的脸红到了耳根后,这个男人怎么能这样下流!明明一直装作是正人君子的,这一瞬间怎么比地痞还下流!
“脏、脏呀!”望舒伸手想去拽他胳膊,让他停止这种羞人的行经,却又被严恪轻易躲开,舔得更加起劲,甚至于望舒刚才起身,就被严恪捞进怀里。
严恪的胡茬子磨蹭着望舒颈侧的嫩肉,痒得望舒想躲却又躲不开,只能任由这莽汉在自己身上顶来蹭去。
“乖乖,乖乖,”严恪低沉的声音在望舒耳边响起,沙哑却厚重:“你好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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匪妻望舒(1v1 古言h) 29烦躁
望舒来严府不过数日便跟上下关系都相处的很好,毕竟这里不是林府,丫鬟仆人都对她尊敬友善,再加之大家都是小楠挑了又挑才买进府的,没有一手遮天的管家,彼此之间都还算对脾气。
毕竟严恪本人就宽厚,稳着全府的风气,简简单单,不使心眼。
望舒是在府里来回闲逛的时候发现那四匹骏马的,一黑一红两白,每一只都高大威猛,毛色鲜亮,摇头晃脑又气度不凡。有专人在一旁给它们喂着精细的草料——草料里还混着不少燕麦、豆子还有蘸着猪油的玉米粒。
“喜欢马吗?”严恪走上前来,低下头轻吻了一下望舒的颈侧——他现在真的越来越多这样的小动作了——明明之前几天前刚见面的时候还紧张得手足无措。
“它们好漂亮。”望舒伸手轻抚着马鬃,由衷地感叹。
黑云是少见的骊驹,通体纯黑没有一丝杂色,高大威猛又极通人性。此刻被女主人摸到脖子,兴奋地狂甩尾巴,发出低哑的嘶嘶声。明明是开心地想要原地蹦跳,却又怕吓到望舒,只两条后腿踢踢踏踏地跺脚。
“这是黑云,我的马。”严恪简单介绍,顺手扯了一把精料想要喂给黑云。谁承想这皮小子马头一转就要往望舒怀里拱,明明是身高近两米的大家伙,现在却偏偏撒娇般地围着望舒蹭来蹭去要望舒摸它脑袋,像是非要望舒喂它才吃。
“它好喜欢我。”望舒笑道,伸手接过了严恪递过来的草料喂给它——黑云这下吃得开心了。
“好小子,”严恪无奈地笑,伸手拍了拍黑云的背,道:“倒是比我会看人下菜碟。”
“喜欢马的话现在就带你去买一匹?”严恪问道,又抓了一把谷物喂给旁边的白色小马,又顺便介绍:
“这是奔雷,纯白色的龙驹,年龄最小,跟小牧一样,年轻又活力四射,吃得多消耗快,且都是急性子,高兴了会原地蹦来蹦去——跑的很快,又灵活,才取了这名字。”
“这两匹呢?”
“大的白龙的叫落月,赤色的叫飞虹,是小楠跟荣祁的马——都是少见的宝驹,可遇不可求。”
“真好啊……可是我还不会骑马呢。”望舒回道:“但是有机会的话倒是可以学学?”
“只要你喜欢,”严恪低头从后面环住她的腰,道:“可以买一匹小马……再买一片草场。”
“对了,”望舒任由他搂着,伸手去摸黑云的下巴,那硬而顺滑的触感有趣极了。
“它为什么叫黑云啊?”
“唔,是取自‘黑云压城城欲摧’的,”严恪挠头笑道:“‘黑云’压城城欲摧啊,听着就厉害。”
黑云在一旁摇头晃脑像是在应和。
早就听说过好马通人性,今天倒是望舒第一次见着。之前在林府都是只教琴棋书画的,像骑马射箭这种,纵使望舒再有兴趣也没机会去试。
“说起来,真是少有姑娘家对马匹感兴趣的。”严恪感叹道:“乖乖,你真是各个方面都跟我之前想的不一样。”
不一样……
是好的“不一样”,还是坏的“不一样”?
望舒没问出口,把话压回心里。她知道严恪本是想娶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小姐的——每每想起这里她心里就一个疙瘩,毕竟自己是“顶包”来的,严恪没准一直心里有话却没说出口呢?
漂亮话谁不会说?没准他就是嫌弃自己,但是没跟她直说呢?
望舒真讨厌这样胡乱猜忌的自己。
到要就寝的时候,望舒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便又索性坐起身,对着自己朱红的梳妆匣,把凤钗插上又摘下,反反复复,还扯断了一缕头发。
“怎么了,”严恪也从床上起来,扯了件褂子给她披上,道:“睡不着?”
“有些烦躁。”望舒回他,有些不耐烦。
“烦躁什么呢?”严恪站在她伸手,顺手帮她揉肩膀。
望舒皱眉,却也不清楚自己到底在烦躁什么——似乎人生第一次,她开始嫌弃自己的“出身”了。哪怕嘴上说着多么不在乎,缺陷就是缺陷。无论她怎么挣扎怎么拒绝,她一辈子都是土匪的女儿。
自己……配得上严恪吗?
大将军配大小姐,怎么想,严恪都是跟林尚桐更般配吧。
匪妻望舒(1v1 古言h) 30砰砰
“这么漂亮的眉眼,别皱眉。”严恪道,又伸手帮她轻轻按压头皮。
完了,只要严恪伸手帮她按摩,望舒就觉得自己身子一瞬间就软了,舒服得只想哼哼,想躺在地上翻肚皮。
这个男人真是……
“躺床上去,我给你讲讲我行军时候的故事。”严恪拍拍被子,道。
小时候望舒就常常一个人从府里溜出去,站在茶馆围栏边上听说书先生讲故事——赵子龙长板七进七出;关云长过五关、斩六将……那么多英雄故事,全都刻在她脑子里。
严恪学聪明了,会拿睡前故事勾她了——没办法,谁让望舒就喜欢听故事呢?
乖乖在床上躺好,严恪坐在床边,帮望舒盖好被子。
虽然有些奇怪,但是一瞬间望舒觉得,如果自己的母亲没有在她一出生时就撒手人寰——如果自己能有个当人的父亲,或许小时候,父母也会这样坐在床边给她讲故事吧。
“那个事儿吧还挺玄乎——”严恪压低了声音,像是茶馆里说书先生一般,夸张地抑扬顿挫:“我们一路行军,刚刚打了胜仗。虽说穷寇莫追,但上头还是决定继续北进,想着去清缴残余部队。走到灵寿山的时候,人困马乏,天又已经黑了,因为怕夜里山河涨水,便下令让我们原地扎寨休整。
当时已是午夜,月亮跟盘子似的挂在天上,没有一朵云彩。本是一切正常的,至多不过阴风阵阵,结果突然一个兵大声喊叫,让我们看山上——你猜我们看到什么了?”
“看到什么?”望舒的情绪被严恪带起来,紧张的问他。
“那半山腰上,一个白影像是悬在空中…忽明忽暗,忽大忽小!”严恪绘声绘色地描述道:“一群人都在猜那东西到底是什么,还有胆大的放弩箭去射——结果那东西像是没肉身一般,箭矢能直接穿过去扎在树干上;还有人想放火烧,却无论如何都触不到那团白影。
“然后我们就听见了女人和小孩的哭声。那无端的哭声又幽怨又绵长,抽抽搭搭的,在山谷里回响——整个营里上千号人,可没有一个女眷啊。
“大家就开始觉得吓人了,有人在丢了兵器开始跪在地上磕头,结结巴巴地哭求,说自己杀了人,要下地狱,怎么现在就有黑白无常来索命。
“两边就这么僵持着,那团白影悬在那里不动——结果不一会就不见了。”
“天呐,那东西到底是……”
“有人说是山鬼……也有人说不过腾腾的雾气,许是大家看花眼了。”严恪认真道:“你看,是不是玄乎?一个营百十号人都看到了,又当着我们的面儿不见了——你说,没准真是鬼呢?”
“呀,你。”望舒心跳得很快,绵绵的巴掌拍在严恪胸口。
严恪被望舒一拍才回过神来——哪有哄姑娘睡觉讲鬼故事的!
“怪我、怪我。”严恪手足无措地去把望舒圈进怀里哄——他明明一直觉得自己脑子还算清楚,怎么一对上望舒他就老是犯傻。望舒本来就睡不着,他还讲鬼故事吓唬人。
本来他是真想哄望舒睡觉的,结果脑子里最先蹦出来的就是那个时候的怪事——这下可好,望舒估计要被他吓到彻底不用睡了。
“不怕不怕。我在呢,我在呢。”严恪像哄孩子一样,让望舒坐在自己腿面上,整个人靠在自己身上,轻轻地拍。
望舒把脑袋埋在他怀里,也分不清这呆子到底是不是故意的。
仔细想想,望舒长这么大还没离开过瀛洲城,严恪却是前半辈子都在南征北战,看过了那么多她从来不曾见过的风景,经历过那么多有趣又传奇的事儿。
严恪在血泥里打滚的时候,她怕是还在跟老妖怪吵架——严恪在奇袭敌军大营取人上将首级时,她可能还在卧榻睡得正酣。
他们真的是完全不一样的人啊。
她听过那么多传奇故事,却似乎直到现在才突然意识到,自己嫁给了一个只会出现在戏文里的大英雄——无所畏惧又战功显赫,顶天立地、气吞山河。
脸贴着严恪的胸口,隔着健硕的胸肌,望舒能听到他蓬勃的心跳声。窝在严恪怀里,莫名的让人安心。
砰砰、砰砰。
匪妻望舒(1v1 古言h) 31来者不善
严恪跟望舒在闺房腻歪得正香的时候,小楠正一个人抱着长剑坐在前门房顶的正脊之上。也幸而小楠没有林牧那样异于常人的敏锐听力、听不见那两人在床上的私房话——不然他怕是真要往耳朵里塞棉花才能安心过完一整夜了。
回到瀛洲,本已经不需要守夜,可他们早已习惯,叁人轮班,每天如此。
小楠靠在脊饰上,闭上眼假寐,怀里是叁尺长的银霄汉剑——剑鞘通体炭黑,只有首位处有雕花银饰,素银长柄。因未出鞘,故而看不见剑刃。
这样精致细长的剑或许不那么适合战场,却绝对适合小楠。
凉风拂过,小楠的长发随之轻舞。他穿着玄色单衣,几欲藏进黑夜。无奈今夜月亮太过于圆满殷勤,洒在他身上闪着银光。
小楠本来就身形消瘦,迎战杀敌这样的事实在是更适合严恪等人;可若是让小楠去潜伏暗杀,他定会是让世间奸佞都胆颤的存在。
虽还未到宵禁时分,街上便已经没有什么人了。周遭还算安静,只能听见灌耳的风啸。
一人独处时,总会把埋在心底的杂事翻出来反复思忖咀嚼,而小楠最烦这样——他讨厌无端的思绪萦绕着自己,所以只能强迫自己去冥想和假寐,同时保持警惕,一有风吹草动他都能第一个知道。
南边飘来了几片黑云彩,挡住了月亮。小楠皱眉,这样的话他的可视范围也会受限。
起风了,小楠听到了有些嘈杂的脚步声——有些杂乱,听声音应该不下十人。
他低头,是一个从北边赶来的队伍——四个人抬着轿子,还有五六个人跟在一旁小步快跑。这十余号人穿着差不多的衣服,该是一个府上的。
这么一大伙人,声势浩大地在这快要宵禁的时候出没,总觉得不是善茬儿。
小楠眯着眼睛,定定地注视着那一队人由远及近,他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那一队人在严府门前停了下来,为首的男人五大叁粗,稍微跟轿子里的人请示了一下便要上前叩门
。
小楠运气轻功从房顶跃下,一瞬间便持剑挡在那男人面前——吓得男人一个哆嗦、连连后退。
“来者何人。”小楠在原地站定,冷冷地发问。
为首的男人似乎并不想回答小楠的问题,许是看小楠身形修长没什么威慑,也便不惧,直愣愣地就想往里闯。
小楠也不屑与人再费口舌,握着那未出鞘的剑直直砍男人的侧颈。伴着凛冽的挥剑声和沉重的击打声,面前五大叁粗的壮汉竟是被打到惨叫连连,下一秒便一屁股坐在地上,像是失了神志。
其他人见状也不敢贸然上前,举着短刀跟小楠对峙,只有一个男人跑去轿子那边禀报。
轿子旁站着个丫鬟,不晓得在低声絮叨什么。
小楠抬起眼睛,冷冷地看着面前的人——他不喜欢下死手,不喜欢见血,可若是全部撂倒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这可真有意思,他们来这瀛洲才刚满叁个月,竟然已经有人上门找事了。只不过这来的人都像是一般地痞混子,该没有绝顶高手混在里面,看样子也是准备拿人数取胜了。
问题不大,他自己一个人就能解决——只不过那轿子里的人,小楠现在还拿不准到底是谁。
握紧长剑,小楠用剑鞘在自己脚前的地面上刻出了一条约两米长的线。
“我劝你们不要轻举妄动,”他冷声道,:“若是非要越过此线,就别怪我不客气。”
不清楚来人身份,故而不敢贸然出手;但若是再叁警告后依旧无端进犯,那最起码足以说明来着不善,他也没有避战的道理。
面前的打手一个个在原地站定,没有后退却也不敢向前,紧张地等着轿子里的人发号施令,谁也不敢轻举妄动——有眼睛有脑子的都能看出面前这个身形瘦削如竹的男人深不可测、绝非常人。
“这是准备一起上了?”
小楠的手落在银白色的刀柄之上,握紧了,随时准备抽刃出来。
身周弥漫着剑拔弩张的气氛,小楠心静如水。
刀柄伤筋,刀刃取命——就看他们想要拼到什么程度了。
“怎么,”一个刻薄的女声响起,小楠抬头,才发现是从轿子那边传来的。站在轿边的那个穿着鹅黄长裙的丫鬟声音尖锐地喊叫:“你们严府对我们林家就是这么个态度?一见面就拔刀了?”
且不说是面前的男人先要生闯还亮了兵器,哪怕是现在,小楠也不过是握着剑柄,银刃尚未亮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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