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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中雀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弃吴钩
李慕仪白了脸,踉跄站起来。李绍将慌乱地去穿衣裳的李慕仪擒住,拦腰抱到榻上。本置于榻中央的小茶几被扫落一地,全打烂成碎片,狼藉混乱中,间或李慕仪低低的尖叫。
李绍将她按在身下,兴奋勃挺的阳物青筋突起,硬胀到极致,碾磨在李慕仪的臀沟,“躲什么?怕他看见你这副样子,再不要你?”
“不是……不是……”李慕仪激烈地挣扎,翻过身来去推打李绍,“放开我!李绍!放手!”
李绍钳住她的手腕,将她压制得毫无反抗的余地,“还是怕赵行谦知道了,告诉十三……?可你怕得晚了,他既拿刺客的事试探你,兴许早就知道……”
“啪”地一声,李绍偏了偏头,一道刺目红痕转眼就浸出血珠来。
可李慕仪秀眸里是往灰烬里燃得怒火,与止不住的泪水,“无耻!”
被打得这一巴掌,已经让李绍愤怒到极点,可他越是愤怒,就越能隐忍不发,正如现在,他嘘了一声,拢住李慕仪的脖子,一点一点紧。李慕仪觉出那滚烫的性器轻而易举地进入,整根将她填满,喉咙的窒息与身体的充胀交叠,李慕仪头晕目眩,花穴不断紧、裹吞。
她听到渐行渐近的脚步声,以及侍卫恭恭敬敬的迎请声,可这都不如耳边李绍的呼吸来得真切,她娇软紧绷的躯体几乎都要折断在他的臂弯中,“李慕仪,你找死……”





掌中雀 第19章 忧如镜(四)
赵行谦由人领着进到倚朱楼,侍卫说:“请大人稍待。”他纵然满腹狐疑,但书生儒气令他很沉得住气,不管面对的是谁,都能保持良好的修养。
赵行谦耐心地候在廊中,阁子里蓦地传出女子的尖叫,充满惊恐凄厉,在赵行谦心头狠捏一把,他到底怀着圣人之善,而这声尖叫又实在太可怜了些。
他垂下眼睛,想起以前那些与李绍寻欢的女人,又陡然冷笑一声。
声音断断续续,媚人的软叫夹杂着痛苦的呻吟,听得出是极致的痛苦,又极致的欢愉。
李慕仪眼睛发红,泪水不住地往外淌,却不肯伏低,李绍亲她,她就咬,咬得他唇上流血。他怒极反笑,愈发粗暴地对她。
李绍将腰间的镶珠玉带抽出来,牢牢缚住她的脖子,牵兽儿一样扯紧。李慕仪去揪扯,两只手很快被李绍反剪。
他捉了一壶酒来,往她嘴里灌,李慕仪不算海量,这酒又出奇的烈,不消片刻,手脚都轻了,意识软绵绵的,可教李绍钳制的身体仍在疼。
李慕仪颤着唇痛苦呜咽,可交合纠缠不曾有一刻休止。清冽的酒水浇在李慕仪的腰窝,激得她浑身颤抖,李绍低头将那烈酒寸寸吮净,最后啃咬在李慕仪的肩头。
李慕仪紧蹙秀眉,额上的发被汗打湿。两人的情事不像男欢女爱,更像是一场雌伏雄起的搏斗,奈何李绍肌肉里的力量太过浑厚磅礴,李慕仪柔水一样的躯体又太过温软了些,到最后她已疲力尽,眼里褪去方才因怒火燃起的光亮,唯留一片冰冷的死寂。
赵行谦听着阁子里的动静,有几声听入耳中,蓦地觉出些熟悉感。莫须有的感觉逐渐在沉默中放大、滋生,他开始坐立不安,往门口走了一步,侍卫就将他拦下。
“请大人稍作等候。”侍卫木脸警告。
赵行谦扬声又请示了一句,仍不得回应。
李绍的粗暴,在她雪白的胴体上留下零星嫣红痕迹,他发了疯一样按住李慕仪,秀美的侧脸陷入榻中,以至于李绍看不见她的神情,只低着头专心重重顶撞着。
失了情欲的女人连身体都不再愿意取悦他,她开始生涩疼痛,觉不出快意,李绍心底里积蓄的沉郁终于在这等拒绝中爆发,他一巴掌打在李慕仪的臀上,揉捏把玩。
很快,灭顶的快感席卷而来,李绍呼吸变得沉重浑浊,最后几下蛮狠的抽插,令李慕仪眼神都涣散了,阳物猛然抽出,蹭在臀沟几下,终是泄了欲火。
李绍深呼了一声,将李慕仪丢到地上,一手牵住腰带,扯她跪坐到腿间,低眉凝望着,命令道:“舔干净。”
他按着李慕仪低下头,将阳物抵进她的口中,反复几下,她吮去上头残留的白浊。李绍又摩挲着她的嘴唇,轻声说:“乖,咽下去……”
手指顺着下巴,往下抚过颈子,他感觉到她的喉咙里滚了一滚,心尖过一阵酥麻。他扯下腰带,低头吻住李慕仪,唇瓣一触即分,“还敢咬我么?”
李慕仪浑浑噩噩的,烈酒催得她脑子似团乱麻,早不知李绍在说什么。她迷茫时露出无辜的眼神,迷离恍惚地望着他,也不回答。
李绍见她醉得不轻,饶有兴致,“是要本王,还是要赵行谦?”
她长久不说话,团伏在他膝上,李绍心软下三分,将李慕仪抱进怀中来。情欲褪去后,她身上凉得像浸了水,李绍这才记起她尚且伤着风寒,扯了自己的外袍,将李慕仪裹住。
李慕仪缩在他的臂弯间,紧紧闭着眼,李绍瞧着她细长睫毛上全是泪,低头吻去,咸涩在口中泛开,“永嘉?”
她有些冷,发自本能地去汲取温暖,往李绍滚烫坚实的胸膛上靠,“李绍……李绍……”
李绍:“恩?”
她恍惚间记起在梅林,她也同样的冷,同样的疼,因李桓喜欢,仍努力踮着脚尖去攀枝头,可她无论如何都够不到。
李绍走过来,抬起手,轻而易举为她折下第一枝梅,搁到她的手中,说了什么,她有些记不起了,只是那时,他嗓音温柔得像是十里春风。
她心里头的委屈决堤似的崩溃,“我冷……”
李绍将她抱得更紧,“你生了病,很快就会好的。”
“好疼……”
“……”
李绍没有醉酒,清醒得要命,更要命的是,他雁南王活到这么个年头,第一次觉出些愧疚来。
他将李慕仪抱到床上去,简单为她擦拭了一下身体,见私处已教他折磨得红肿不堪,复叹一声,唤人进来服侍更衣,又吩咐请个女医来给李慕仪看看。
李绍一腔怒火在李慕仪的身躯和最后的委屈泄了个干净。
他整理好仪容,不急不慢地走出阁子。
赵行谦看着他的眼睛几乎喷火,声音冷到冰窟,“王爷好兴致,也不知是什么人,值得王爷违抗皇命,专程来此寻欢。”
李绍懒懒一笑,脸上的伤痕和破了的嘴唇,添得几分难言的暧昧。他说:“一个妓子罢了,生得俏些,要是赵大人喜欢,本王就赏给你。”
赵行谦一下揪住李绍的领子,推搡着他撞到墙上,“李绍!”
左右侍卫骤然抽刀,直指赵行谦。
李绍挑挑眉,令他们了兵器。
赵行谦咬牙切齿,“你敢这样羞辱她!你竟敢这样羞辱殿下……!”




掌中雀 第20章 忧如镜(五)
李绍笑:“羞辱?她可快活得很。”
赵行谦脑海里不断回想着那压抑缠绵的呻吟声,那是他绮梦里最见不得人的奢望与渴求。偏他要捧在掌心里的至宝,落到了李绍手中,还是个可以如此轻辱的玩物……
妓子。妓子。
在李绍眼中,他的永嘉,他的殿下,不过就是个妓子!
手背上的青筋根根突起。
李绍察觉到了他的愤怒,又挑衅道:“就算是又如何?”他眼似寒潭,盛着讥讽的笑,仿佛这位有望列于文官之首、素有“文侯”之称的赵行谦赵大人不过区区蝼蚁。
“赵行谦,你敢为她杀了本王么?”
李绍反手夺来侍卫的刀,轻巧一转,游刃有余却锋芒毕现,吓得赵行谦连退三步。李绍瞧他的样子,唇角讥笑更深,将刀横于胸前,似乎在审视这刀够不够锋利。
审视完毕,他将刀掷给赵行谦,“来。”
赵行谦惶恐捧着刀,不可思议地看向李绍,迟迟未有所动。
见他犹疑不前、踟蹰万分,李绍嗤得大笑起来,“你要是有我大梁男儿半分的血性,方才就该进去,与本王拼个你死我活。”
“我不是你。”
“你自然不是。若换作本王,哪个胆敢如此欺负她,便是千刀万剐都不足以泄恨!”
赵行谦一阵冷颤,仿佛那要受千刀万剐之人就是他。可他缘何恐惧?明明李绍已经是被拔了爪牙的,他缘何恐惧?
赵行谦怔然片刻,一时盛怒喝道:“你以为自己在仰仗什么?是你骨子里的血!倘若不姓李,你跟我等有何分别?”
李绍:“拜赵大人所赐,本王现在连皇帝都恨不得除之而后快,与你等也没甚分别了。”李绍抬抬下巴,示意道:“何不拿住刀,来杀了本王?”
兵刃的寒气从他的手掌中渗入进去,渗入到最深处,冰得心里发凉。那是一种绝望的悲哀,让他清楚地明白——
他做不到。
即便李绍不是雁南王,他还有一手能以一敌百的好枪法,教赵行谦手持利刃,都不是他的对手;不是雁南王,他也能长驱楚州,夺下葛镇川的人头,以报其催辱皇室之恨;不是雁南王,他也有法子教那些随从誓死效忠,为他鞍前马后……
不是雁南王,李绍还是李绍,文韬武略、龙章凤姿。
所以他不在乎荣华富贵,不在乎夺职削权。
可赵行谦却做不到。羞辱。这才是李绍对他最大的羞辱。
刀“咣当”一声掉在地上。
李绍瞧他这窝囊样子,之前因李慕仪而郁在胸口的火气消去不少。他真是教那女人气得发了疯,才会将赵行谦这等人放在眼中。
李绍负手而立,眉眼骄矜,清贵慑人,“回去告诉十三,因我李承策难姓李,才不得不扶着他撑住这江山,不至于百年之后,百姓提及‘顺贞皇帝’,都要指着皇陵骂是李家无人,出了个草包废物。”
赵行谦愣住了。
李绍懒道:“六哥会一直看着,请他务必坐稳江山,别自个儿毁了。”
那头请来的女医扛着药箱上了楼廊,李绍瞥见,整整盘金蛟纹的袖口,示下赶客之意。
李绍道:“你为人臣,尽职尽责,算不得有过,从前诸事,本王可以不再计较。不过往后你胆敢再招永嘉一根头发,本王剁了你这双手!”
这无疑是一种明确的宣示了。李绍甚至不怕天下人耻笑。
赵行谦咬了咬牙,“她是你的……你岂敢?又怎能……”
李绍笑,“如何不能。她唤六哥哥的时候特别好听……”不待赵行谦反应,他抬手命令道:“送客。”
侍卫上前,挡住赵行谦贲张的怒气,“赵大人,请罢。”
他几乎是被推搡了出去。
抱着药箱的女医看着文侯斥斥嚷嚷,有些胆战心惊,又不敢多听一个字。待有人传唤,她才上前。瞧见李绍脸上的伤势,就要打开药箱,小心翼翼地问:“王爷受伤了?”
李绍也没觉出怎么疼,听她问这一句,才想起这脸上和嘴上都是李慕仪的战绩。牙尖嘴利的小东西,还是他亲手养出来的……却是他自食恶果了?
李绍摸着脸颊上的伤暗笑,示意她进去看看李慕仪。
女医听从命令,进到阁子中,瞧见床榻间那女子的容颜,当即倒吸一口冷气,不敢多想,低头上前问诊。
李绍懒懒地倚在廊中栏杆处,抱着酒壶饮酒,怎么看都无趣了些,又招人来唱那出京城最时兴的《檐上秋》。
约莫两炷香的时间,阁子里忽地传来女医的惊呼声,紧接着又有侍卫劝诫,李绍敛了听戏的心思,进去就瞧见女医伏地跪下,李慕仪紧紧揪着他的大氅裹住身子,站在那一片碎瓷当中,血迹零星。
“出去。”他对那些连头都不敢抬的侍卫喝令。
李绍三步跨上前,将李慕仪横抱起来。她脸色激红,身子跟滑鱼儿似的乱挣,李绍险些拿不住,蛮狠地将她按到床上去,“李慕仪,你造反了!”
这女人显然不记得自己醉酒时多么乖顺,一清醒起来,性子烈得灼人,当即一口就咬在李绍的手臂上,咬出血也不见李绍松手。李慕仪拿他无可奈何,恼得眼泪盈眶,“别碰我!”
李绍一巴掌拍在她的臀上,“再敢折腾,本王饶不了你。”
羞愤令李慕仪偃旗息鼓。李绍转头去捉她的脚踝,果真见着一片刺红鲜血,皱眉道:“可真有本事,总能自讨苦吃。”




掌中雀 第21章 痴情计(一)
李慕仪死活不愿再让女医碰她,她怕身上的伤教人看见,怕旁人知道这些事,她要躲,可逃不开李绍的钳制,眼里积蓄的泪水更盛。
李绍甚少见这女人哭得如此委屈,那眼泪一滚下来,跟烫在他心尖上似的,疼得厉害。李绍当即服输投降,令女医搁下药箱,在屏风后待命。
他问清楚哪个瓶子里装得是伤药,取来,又缠了纱布在手上,坐到床头对李慕仪谑道:“我亲自伺候殿下,行么?”
李慕仪不说话。
他轻握住李慕仪的脚,低头小心地为她处理伤口。李慕仪知疼,疼得小脚在细微颤抖,可死咬牙关,一声不吭。
李绍笑她逞强,手下却放柔了动作,低头轻吹着气,像是在对待一只快要碎了的花瓶。
李慕仪望着他发愣,想起好像许多年前,李绍就会这些。据他说,以前在边塞行军打仗,生死关头也指望不上大夫,因此才练出一手包扎的好功夫。
说这些话的起因,是李桓冲撞了宫里的娘娘。因对方本就是个泼辣性子、人人敬之的主儿,怒火中烧起来,一盏滚烫的热茶当即就往稚子脸上泼。当时李慕仪想都来不及想,侧身忙护住李桓,整条胳膊如同从火刀上滚过一遭,瞬间起了大片的燎泡。那着实触目惊心了些,才教那主子轻易泄了恨,未再为难李桓。
李桓少不更事,受了不小的惊吓,李慕仪好一顿安抚才哄了他睡,又独自打了井水来散痛。李桓小,李慕仪也算不得多大,面对红肿的胳膊也不知该如何处理,只坐在井边,疼得暗暗掉泪。
此事不知如何传到了李绍耳中,他拂了与先皇的棋局,令人寻了一周才在井边逮到她,搁在值房里头,亲自上手将她胳膊上的燎泡挑破。
他或许是生气了,李慕仪猜不透他缘何生气,他待这伤势过分粗鲁,疼得她牙齿打颤,偏那草药更是刺骨灼人,敷上之后比烫伤都苦痛万分。李慕仪但凡想起当日之痛就会大冒冷汗,只是当时更怕教李绍看轻,强忍着不敢喊疼。
他缠纱带的手法娴熟至极,李慕仪为了不让他看出自己怕疼,装作若无其事地问他从何处学来这等手艺。李绍望着她笑了一阵儿,那眸子里星火一样的亮光,几乎能将她看穿。
他没再追究她什么心思,只是好好地回答了她的问题。
“好了。”李绍将她的脚放在腿上,轻握住,笑问道,“如何?殿下可还满意么?”
他本就生得一副英俊的好样貌,一笑起来,丰神俊秀,动人心扉。李慕仪盯得他久了,又瞧见他脸上、唇上的伤,红了红脸,偏过视线去。
李绍:“个小哑巴,说句好话就这么难?”
他伸手扳过她的脸,手指摩挲着她的脸颊,“瞧清楚了,本王从前在陇川七战七捷、大破敌军之时,也没有哪个兵将能伤了本王的脸。李慕仪,你打也打了,咬也咬了,还想如何?非得让那赵行谦来伺候你才算舒坦?”
“我没有!”
这一声辩解急切又愤怒,一腔委屈似乎都蕴在里头,格外尖锐清亮,格外到连李慕仪自己都愣了愣。
李绍也教她这“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给惊得一怔,复开怀笑起来,明知故问道:“你没有什么?”
李慕仪忙别开目光,死活都不肯回答。
她退,李绍就擅长于进。他捧住她的脸,倾身衔住柔软的唇细细舔吻,与往常充斥着欲望的亲吻不同,这一吻太过缱绻温柔,令李慕仪都一瞬地恍神错觉,两人似夫妻一般在缠绵恩爱。
他浅尝辄止,又去吻她的脸颊,像是奖赏,“本王相信你没有。”
李绍捏了一下她的腰,好整以暇地说道:“给你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要是不要?”
李慕仪望着他的俊眸,两人目光交接距离不过须臾几寸,她意会,直起腰主动去寻李绍嘴巴上的伤。那曾在战场上兵入血肉都不变颜色的雁南王,此刻破天荒地轻嘶了一声。李慕仪动作愈发轻柔,以舌尖含入舔舐,一线铁锈腥甜入口,令她轻蹙眉尖,便不再纠缠。
李绍显然被她的样子取悦了,反客为主,将她压在身下,手指拨开她额上的发,吻一吻,又曲起指节拂去睫毛上的泪,“乖一些不好么?”
他低哄着,声线蛊惑入命,手又游移向下,伸进大氅里去抚摸她的腰腹。
李慕仪紧张地并拢膝,教李绍轻而易举地别住,无法动弹。李绍说:“放心,不碰你了……这儿,还疼吗?”
里头还残存着未上完的药液,手指勾连,滑腻一片。他轻轻揉捻,又去吻她的唇,直到李慕仪的身子软成一滩水,禁不住轻吟时,他又问,“恩?”
身下涩痛与酥麻交织,李绍每抚摸一下,就能激起一阵颤抖。李慕仪睫毛湿漉漉的,小小声地回答:“我难受……”




掌中雀 第22章 痴情计(二)
李绍愉悦地笑起来,指腹轻捻,蜜液流溢,他探入幽处,勾牵那敏感处细柔挑弄。李慕仪紧紧蹙眉,抿唇挺起腰腹,又很快蜷缩,低低挣扎扭动。
很快,他并了两指进去,玉户里湿热无匹,轻而易举地就将他的手指缠吞住。她身子里藏着一股捉不尽的坚韧,能忍受千百般痛苦,在床事上也向来能接纳他的所有。
“这么湿,方才也不餍足么?”李绍邪邪地眯起眼睛,贴在她耳边低语,“这里缠着本王不放……”
李慕仪遭不住他调笑,这些她无法控制的反应令她倍觉难堪和耻辱,一时又羞又愤。
“我没……恩……”她声音绵长细柔,媚人地碎吟了几声,一手推着李绍,“我没有……”
李绍不得不承认,纵然教这女人又挠又咬的,可他爱极了她的不屈,挣扎着,倔强着,也同样鲜活着,比那副为了李桓肯万事委曲求全的样子好看太多了。偏偏万事不肯低头的是她,为李桓连命都能舍的也是她。
爱的是她,恨的是她。
李绍侧首张口含住她的耳朵,舌尖舔过小巧的耳廓,咬住软软的耳珠儿吸吮。他滚烫的气息轻呵进耳中,又痒又麻。李慕仪腰肢一软,欲浪情潮一并涌上,眼睛盈上一层薄薄的水雾。
他细细亲过她的额头,鼻尖,嘴唇,下巴……一一舔舐过那颈子上猩红、胸乳上的牙印,又将那嫣红小珠含入口中,温柔嘬吮起来。
李慕仪双手掐进李绍的肩,她禁不住如此撩拨,又恐李绍以此调笑,又是抗拒又是情迷。
身下被搅弄得叽咛水响,靡泽淋漓,李绍怕她再疼,动作放得缓慢轻柔,可李慕仪吃不够,欲火烧得她玉颊粉红。
他知道李慕仪脸皮薄,一说荤话就要恼,见她此刻乖顺媚人,也不再轻薄她,只道:“前些时日,送你的小东西可喜欢?”
他说起无关的事,可手却还撩拨着她,李慕仪羞怯起来,依偎在他的肩窝里细细碎碎呻吟。
她想起那些小糕点、小玩意儿,总觉得他是在对待个小姑娘,可她不是。
可她也欢喜。
她喘了几声,抬头去亲吻李绍,说出的话似真非假,“……恩。”
李绍笑起来,笑声很低很低,只有李慕仪能听见。“喜欢就好。”他打趣儿似的往她耳朵上轻呵了一口气,李慕仪浑身不由地瑟缩了一下。
李绍抽回手,又去按揉那花口丹珠,李慕仪不由叫出了声,薄红渐渐化作浓胭脂色,每一寸雪透的肌肤都泛起艳色。
不消须臾,李慕仪喘得可怜,腰腹绷紧。李绍捂住她的嘴,将忘情的吟叫压成呜咽,一直到她痉挛不已,眼泪濡湿,才堪堪放过她。
李绍满手甜腻,拨开李慕仪的檀口,她顺从地舔含他的手指,喘息不定,神志昏沉,迷乱间不慎碰到李绍那物。即便隔着衫子,她也觉出那器物早已硬挺灼烫至极,似摸到兵刃,吓得她一下缩回了手。
李绍将她的手捉来,垂眉在她手腕处落下一吻,“本王言出必行,你怕什么?”
李慕仪知道他是说今日再不碰她的事,脸一红,又低声说:“那你还……”
余下的话,她说不出来。
李绍意会,笑她:“本王左不过一介凡夫俗子,方才你叫成那样,也能赖在本王头上么?”
“谁也没有赖上王爷。”
“呵,有只小狐狸赖得不轻,还不爱认账。”李绍捏了把她的臀,“睡罢,待天晚些就送你回府。”
他径自起了身,没出两步复折回来,坐到床边,抚了抚李慕仪额上汗湿的发,“永嘉,回府后不如将心思花在养那白雉鸟上,也能换本王疼你一疼。至于朝中的那些事,不该你来做。”
她眼睫扑簌了一下,“王爷所指何事?”
“你是本王的学生,肚子里打什么主意,还能瞒得过本王么?先前算计那一遭,要给赵行谦立威,而赵行谦自入官以来,都在为革新科举一事奔走。”
她不可能在李绍面前有任何秘密,她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预料当中。她能想到的,李绍也同样能想到,只是她竭尽所能地去做,而李绍更愿意好整以暇地看着她犹困兽挣扎。
“就算他是为十三做事,可他动得是世家大族,不过蚍蜉撼树尔。届时需要平息众怒、了却动荡之时,十三可不会给他什么好下场。”李绍抚摸着她的脸颊,“就连你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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