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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深火热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草莓炒糖
那时候,程策的眼角余光,瞥到了出现在教室门口的赵慈。
他的白脸忽然拢上了一层圣父之光,闪闪亮的。
程策告诉她,盒里的水果记得匀一半给赵慈吃,他在社团带头习武,还要参加强制性的晚会志愿者培训,简直是苦上加苦。
等他回来了,正好他俩凑个双数,一起好好地补一补。





水深火热 第41章 或低头找钱,或仰望星空
这之后,程策就歇了。
做好事还留名的他腰杆挺得直,笔记写得飞快,没再试图跟尚云多沟通。
他心态好,无视赵慈如獒似虎的激越目光,趁着课间空档,礼貌地回了那只空荡荡的食盒。
赵慈感谢他的慷慨,大赞张管事刀工细,眼神好,果子一粒一粒那样小,切得这么巧竟也不嫌麻烦。
程策谦虚地摆手,他说那天看赵慈在餐厅削苹果,削得特别漂亮,不如下回教教他。
“到底是教你,还是教张叔。”
“教了我,张叔也受惠。”
他们就刀工粗细与手劲大小的问题聊了两句,气氛十分友好。
程策就这样平平安安地,一直熬到了放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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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慈向左走,急着赶去参加志愿者培训,而他向右走,跟梁喜联络上了,他说若是在晚自习前有空,不妨出来吃点喝点,叙叙兄弟情。
梁喜体会完他字里行间的意思,火速赶到了指定地点。
“你说巧不巧,我也正想着你。”
“确实巧。梁社长你想要什么,我来买。”
“来个橙汁吧!”
“光喝不吃?”
“有道理,再来两只茶叶蛋。”
“这点东西怎么够,我怕你饿着肚子没法专心自习。”
“...... 其实那叉烧包也挺好。”
程策干脆地买齐了香喷喷的食,跟梁喜一起溜达到树下,并肩坐着赏花。
他们一黑一白,讲起话来也是声东击西。
程策绕了半天弯子,从晚会问到社务,再从社务问到琵琶,奈何梁喜抽一下动一下,嘴里喊着包子真香,眼睛瞟着路人手里的香肠。
眼看两人吃到山穷水尽之际,他不得不去小卖部多进了点好料,才从梁喜那里掏出来几条内幕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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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饱喝足的社长当他是亲兄弟,程策便得幸观赏了几张高清无码美图。
那显然是请专业摄影师拍摄的硬照。
社团之光阿玉穿一袭藏蓝色曳地长裙,或低头找钱,或仰望星空,每个动作都衬托出了她罩不住的胸怀。
程策抱着手机,疯狂地缩小放大研究,梁喜见了此情此景,边吃包子边哼气。
什么君子,什么雪莲,他看着再正经,终归也逃不过这两团球的召唤。
“你的意思是,晚会当天她穿这个上台。”
“对嘛。”
“那我想请教一下,如果她的裙子能过审,为什么尚云的不行。”
“...... ”
“梁社长?”
“哦,可能是那些负责审批的干事...... 觉得阿云的背,比阿玉的胸更刺激。”
梁喜上下左右地翻着眼珠子,试图转移话题,但程策不肯放过他。
“的确很刺激了,你现在就把图发给我。”
“...... 兄弟,我多嘴问一句,了图,你要做啥。”
“这你不用管。”
开玩笑。
他岂能不管,这胆大包天的孙子,竟想拿着他提供的证据去举报。
生怕被兄弟拉下水的梁喜摇头,护命似的护着手机。他自称只想安心拉琴,安心念书拿文凭,这些露背露胸露屁股的破事,跟自己没关系。
他一介屁民,职权有限,他啥也没听说,问就是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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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回了家,程策揣着一堆熊熊燃烧的惊叹号,咨询了张佑。
他舅坐在沙发上给他熨衬衫,坦言穿成这样还能过审的,都不是省油的灯,你光瞧见人家胸前的沟,人家背后的靠山你看见了吗。
程策听完,面冷心更冷,双手抱胸往沙发背一靠。
他说万万没想到,这破学校竟然比从前那所更邪门。他们光明正大地搞特殊化,竟也不怕底下的学生造反。
“反啥,万一在档案里留污点呢。阿策,现在也只是一条裙子而已,以后就是一封推荐信,一个名额,那糟心的事天天有月月有,可你看看我,不是照样坚挺地活着。”
张佑放下熨斗,捞起衬衫甩了两下。
他劝外甥别在关键时刻掉链子,切勿螳臂当车。
于是程策想了想,给尚云发了条慰问简讯,问她心情有没有舒坦一些,如果还钻在牛角尖里出不来,他有空,可以代为心理辅导。
她回复一切都好,表示自己已经反思过了,彻底想通了,不会再跟组委会对着干。姑娘特地给他看了去年在居委会演出时的照片,她说,就穿这袍子登台。
它端庄大方,稳重且不失创新意识。
据称这是潭城本地的高定,面料和做工都没得说,可以和迪奥纪梵希打擂台的那一种。
程策拧眉看手机,等五脏六腑都咯噔完了,立即高度赞扬了准老丈人不凡的眼光。他说没想到尚伯父非但通五行,神机妙算,对服装设计竟也有着别致而独到的见解。
尚云一激动,把这条简讯给亲爹过目。
尚老爷仔细读了三遍,戳着屏幕说这小伙子他看行。




水深火热 第42章 敢问你是什么程度
安抚完尚云后,程策立刻拾起便条簿和原子笔,跑上楼砸开了程太太的房门。
他看起来很慌,只说有几个关于女士服装以及女性心理的问题,想紧急请教一下专家。
正往脸上糊泥的程太太非常困惑。
她以为他早已是半个无师自通的专家,早跟那姑娘处上对象了。
“不,还没有。”
程策烦躁地用笔尖敲着便条簿。
“还差一点火候。”
“...... 阿策,火候再熬下去,锅里的东西可要稀巴烂了。这方面你真得好好跟你爸学一学。”
程策哼一声,他骄傲地说自己就喜欢默默关心,日久生情,慢工出细活。
程太太警告儿子不要自我感觉良好,独力养家的程先生看着挫,可他该快的地方快,该慢的地方也不含糊。
她说得很对,是他飘了。
有坚韧不拔的男主人在前方开路,程家当然是和谐的。然而程家的不和谐,亦与那热爱鞭忏和苦修带的程先生脱不了干系。
压力越大,罪越多,极乐越不容易抵达。如果伤口隔夜就能痊愈,那么这些快慢冷热交相辉映的折磨,还有什么意义。
程策虎着脸,瞥了一眼墙上规矩庄重的家庭合影。
算起来,他那被小皮鞭抽到伤痕累累的爹,又快五天没着过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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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在参观完里三层外三层的衣帽间后,程策对家里近期的资金动向有了新的了解。
他爹的钱,自然不是大风刮来的。
但他娘一旦敞开了胆子刷卡,就好像那些鞋帽衣衫和首饰,是仙女棒点出来的。
程太太扭着腰如数家珍,在细细地讲解了一圈面料和剪裁以后,更提供了几个可攻可守的必胜款型供他参考。
它们乍一看,十分素雅文静,却又在那份含蓄之中,隐隐透着一股令人忍不住上手撕的热烈。
程策认为,这和尚家小姐的气质是一个路数的。
他反复研究,将最终选定的图片展示给张佑过目,两人窝在沙发里畅想未来,都觉得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鉴于筹备时间确实太有限,张佑紧急编排,约莫十分钟后,就说解决难题的方法已经制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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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的宗旨,是倒贴。
路线是温馨而不失体面,目标是让她一分钱不多花,就能在晚会上大放异。
不仅如此,他们还不会得罪老丈人,因为她之所以能穿上漂亮的新裙子,仰仗的全是天意和运气。
张佑搓着手说,万事俱备只欠东风,眼下仅需编一位动手能力强的友军即可。毕竟夜深露重,大家都乏了,一时也缺乏力和体力,造不出那个可以扭转乾坤的抽奖箱来。
程策的白脸瞬间就黑了。
“不需要帮手,我自己就能造。”
“你绣布袋子凑活,做这种活儿肯定不行...... 真不是我偏袒,你看赵慈的手多巧,上回不是还把咱家劈了叉的椅子腿修好了!”
“...... ”
程策眨眨眼,突然掀了手里的杂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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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睏得人仰马翻,可该吵的架一顿也少不了。
他舅当初捶着胸说不要怕姓赵的来找事,请他放开手脚搞革命,如今却为了稳中求胜,要求他看清形势,尽量和对方搞好关系。
张佑拍着台子说,初心的确不能忘,但当初他打嘴炮也算情有可原,毕竟他还没把大额养老金捐献出来。
他拜托程策长点心,多关注一下最近的风向。
赵家在城北新开张的肉铺分号,天天上本地新闻,那排场,那价格,一看就知道潭城的神文明建设还在初级阶段,黑社会还没有彻底消灭完。
阿策,你是独生子女,不了解兄弟姊妹情,小时候我被班里的母老虎追着打,最后举着铲子冲过来的就是你四舅。
咱舍得一身剐,能扛得住阿慈,可咱真扛不住他的三位哥。
你说是不是。
是不是?!
程策耳朵嗡嗡的,平静地被张佑押解回房,歇息下了。
过了没多久,他又起身靠在床头,捋了一遍前因后果,提笔新编了一份加强版的套路和脚本。
然后,他拨通了赵慈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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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回不是凌晨一点通话,而是凌晨两点。
聆听最高指示的赵慈揉揉眼睛,一边摸腹肌,一边打哈欠流泪。他的大程是午夜之声,低音之王,温温柔柔的,人一开口,就让他有了不祥的预感。
基本上,本次沟通和上次没有差别。
赵慈那个清水咣当的脑子很快就沸腾了,高潮了。
“不是,等一等,你挑重点说,她的裙子到底露到什么程度?”
“我不能接受的那种程度。”
赵慈抓抓头发。
“真也不是瞧不起你,我俩的程度肯定不一样。”
程策说了句稍等,以最快的速度描了一幅神似阿玉的简笔画。
“大概是这样,敢问你是什么程度。”
“...... ”
到图的赵慈瞪着屏幕,他背后蹭蹭地烧火,心说这姓程的孙子真是十项全能,连画个小黄图都那么传神。
“我要写信跟校领导反映情况,这也太欺负老实人了。”
“赵慈,写信不能从根子上解决问题。”
“为什么?”
“因为根子就是烂的。何况你去举报,万一他们打击报复,胡编个理由把尚云的节目撤下来怎么办。”
“...... ”
说得好。
这话听着暖心又暖肺,像自己人,没白忍。
赵慈喉咙一哽。
程策看了眼柜上摆着的钟,请赵慈赶紧喝口水润润,别喘坏了身子。
他说,危机面前讲究众志成城,两根筷子比一根耐折,双打总比单打稳妥。
赵慈歪着脑袋,双目圆睁地哎了一声。
程策说,他有一个不成熟的想法,不知当讲不当讲。




水深火热 第43章 浑身上下哪里都是禁区
正如程策所想,赵助理是一位心灵手巧,眼里有活的勤快人。
结束通话后,他设定了四点半起床的闹铃。
眼睛一闭,又一睁,铃声大作的刹那,他猛地一个鲤鱼打挺就坐了起来。
赵慈环顾四周,伸着懒腰,左右摇了两下疏散筋骨,然后他光脚走到窗前拉开了帘子。
再有一会儿,天就该亮了。
一日之计在于晨,而他有强烈预感,今日吉星高照,一定干什么大事都能成。
铺床,洗澡,准备衣物,外加整理床头柜上无法名状的垃圾,统共了二十分钟。
紧接着,赵慈去储藏室翻出工具箱和材料,开始趴在书桌前画图纸。
虽说没人站在后头监工,可他给自己下了死命令,发誓若不做出真正的品来,就坚决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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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间逐渐忙碌起来的卧室大小适中,拥有暗中透光的绝妙视野。
尽管它是赵宅朝向最凶的那间,但它亦有可取之处。假如难解的相思病起了,透过床尾的那扇小窗,他即可隐蔽地观察到隔壁邻居的最新动向。
她站在阳台上伸懒腰,刷牙,望天,或是美滋滋地剥桔子。
他打小卧在这里,已经与此屋此景融为一体。
想来,只要尚家一天不卖房,他的命就能多续一天。
他为她卖苦力,为她晚睡早起,他并不想大鸣大放地邀功,只盼她能与他心有灵犀,改日再续前缘。
赵慈时而操起剪子拆硬纸盒,时而卖力地举着榔头猛捶。他造得一脑门汗,折腾完了,再扒着窗户看一眼尚云的屋,作为辛勤劳动的犒赏。
天哪,太阳晒屁股了。
犯懒的姑娘还没起床。
好在他是热爱发梦的男人,他不需要举着望远镜,就能想象出她缩在被子里的模样。
它妖娆似葫芦,是他婆娘该有的形状。
赵慈捂着扑通乱跳的心口,才思泉涌,他想着心中的太阳猛搞创作,把程策委托的任务超额完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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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两位神面貌姣好的男学生,在学校门口见了面。
号称要去社团练拳的赵慈,斜背着一只硕大的黑色运动包,而程策今天的头型,还跟昨天一样服顺。
他们并肩向前走,亲切的寒暄坚持了将近十分钟之久。
这副异常融洽祥和的画面,莫名透着一种二郎神牵着狗子出来巡街的潇洒。
尚云跟在后面,塞着耳机听英语,她的目光在赵慈和程策的背影之间跳来跳去,偶然间发现,右边的男学生,似乎又长高了一点点。
这可能是一种毛病。
他长个子,她心里暖暖的。
他说两句话,咳一声,她亦觉得有理有情。
她不是他的姆妈和姐妹,然而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就惦记上了他的轻重与高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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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云垂着脑袋,边想他边往前走,她像根甩不脱的尾巴,固执地跟在两根柱子后面转悠。
很快,她听到赵慈的唠叨拐了个弯,渐渐远了。
而另一个低音近了,近了。
更近了。
她没能及时刹住车,仿佛一颗出膛的炮弹,一头就狠撞上了前面那人的背。
这江南水乡出来的姑娘只弹琴,不习武,可是她天赋异禀,那天然的力道迅猛激烈,全然不似她的外表袅袅婷婷。
心思多的程策背后有眼,被那小尾巴跟得身子发酥,根本没有心理准备。
遭遇重创的他惊恐地往前一冲,先斜走打撗裆步,没稳住,再硬着头皮直走打弓步,一番飘逸的走位后,好容易扶着墙定住了底盘。
“程策!”
“...... 嗯!”
“你还好吧?疼不疼?”
他睁大眼,说不疼。
尚云急得哒哒哒绕着他转了一圈,鞠躬道歉完,又伸手去摸他的背和腰。
虽然男女授受不亲,不过考虑到赵慈正在男厕解决内急,他就勉为其难地,闭着嘴让她多摁了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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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孤男寡女的腰和头,那是禁区,不能随便碰的。
程策觉得这全是扯淡。
他洁身自好许多年,浑身上下哪里都是禁区。但如果举着大刀闯进来打劫的人是她,那么想上手碰哪里,他都可以,都勇敢地敞开衣襟凑上去。
“是不是闪着这里了?”
“再上去点。”
“这里?”
“...... 还是再下来点吧。”
爱情是有魔力的。
她之前那么刚,现在就能那么软,这飘飘然的推拿搞得他云里雾里,只觉再来几下子,他就在神圣的小教堂和她吻上了。
尚云见程策的站姿正在逐渐变僵,赶紧加重了手上的劲。她一边揉,一边急切地解释说自己的头打小就特别硬。
想当年念幼稚园时,她失手从秋千上摔下来,把大石头磕裂了,那盛况吓得老师差点跪在地上,没承想哭着把学生送去医院检查完,结果竟一切安好。
“一切...... 安好吗。”
“嗯!”
医师说她脑袋结结实实的,就像戴了一只小钢盔。




水深火热 第44章 不跟我们吃,你要跟谁吃
整个上午,尚云都想把自己引以为傲的钢盔头拧下来。
她临场反应太差,她答得不好。当时程策那张被雷劈中的脸,大约是被她的蠢话吓傻了。
尚云憋屈地想死,而这份憋屈,又在极致的压力下转化成了潜力。比方说,上回绞尽脑汁怎么解也解不出的数学题,居然一下子就找到了答案。
她操着粉笔,站在黑板前一气呵成,被老师夸得禁不住悲喜交加。
说真的,自从程策入伙以后,尚云就日常性地陷入了患得患失的苦痛之中。
他已是她的家人,但他总不教她省心。
民乐社团一眼望过去,全是腿和裙。此地藏龙卧虎,前有胸比屁股大的阿玉,后有爱在公众场合下腰劈叉的小蓝。
还有那常来串门的舞蹈社团,姑娘们又妖又媚,是她当初亲手为他发展的下线。
不知是卷子太难做,还是他太有耐心,妖们抬眉眨眼,总爱咬着铅笔头劳烦程施主,问他此地的abcd究竟该怎么走。
待他趴在桌上解完题,她们更一屁股坐下来,与他凑在一起研究直角以及各类拐弯抹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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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渐渐热了,大家的衬衫开始透了,胸衣也都换成前扣的了,诸如此类刺激的场景总是会让尚云心惊胆颤。
她抱着琵琶,捧着书,或坐在墙角,或站在窗前,凝视着围绕在他身边叽喳的环肥燕瘦。
他看起来眼神清澈,口味清淡,模样比阿慈老实,一定食草。但她害怕他长大以后,就会爱吃荤的。
因为姐妹们都有一手二手绝活可以露,可以蹭,唯独她的上围缺了几两肉。
她被逼得腹痛胃痛,心眼一会儿大,一会儿小,由于担心程策被那些胸和腚忽悠瘸了,常在洗澡时罩着玲珑的胸脯子唉声叹气。
它们太小了。
就连阿慈的胸肌都比她的大。
而绝望的她,也曾在夜半扒着窗框,对月亮许愿,她希望满月之神能听到爱的呼唤,让她能够堂堂正正地挺胸抬头。
但是天神很务实,从来不昧着良心施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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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云操心课业,也操心程策嫌她不够软。
她艰难地捱到午休,为避再出词不达意的岔子,尚云找了个借口,试图婉拒和他们一起吃饭的安排。
但赵慈不由分说地拦住了她,他一张口,就把她唬愣了。
“不跟我们吃,你要跟谁吃。”
“...... ”
轻伤不下火线的程策站在旁边捂了一下腰,再看了眼表,尚云立即意识到自己的不得体。
也不瞧瞧几点了。吃个饭而已,推三阻四的。
矫情。
于是她立刻调转马头,迈开腿跟着他俩风风火火地往餐厅跑。
因为今天来晚了,抵达现场时,那队伍已经长得两眼望不到头,赵慈饿得腿打颤,赶紧从兜里掏出巧克力来救命,但他发现尚云也在默默哆嗦。
还能怎么办。
饿了谁,也不能饿着她。
“云云。”
他用巧克力捅捅她的肚子。
“没事阿慈,我不饿。”
“拿着,我保证吃了不长肉。正宗牌子货,我爸去南美考察带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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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云继续摇头。
不出意外的,当轮到她点单时,照例只挑了一盘炒青菜,还有一小份白饭。降级减量,临时抱佛脚,和同校的其他女生走同一条路线。
落座后,尚云被他们面前的肉菜闪得眼冒金星,但她硬着头皮说自己挺好,不饿!
赵慈心疼得死去活来,他捧着碗说何必为了个破晚会节食,像她这种随风倒的柴火棍儿,无论上谁的镜头都不会发福。
程策爱走和平路线,他没从正面劝,只说了一个简短而惊悚的小故事。
那是程太太的牌友,据说这位貌美动人的阿姨为了减肥,每天只喝一杯黑咖啡,吃一只苹果,她每天都问镜子谁是小区里最好看的女子,最后由于营养不良而变成了秃子。
尚云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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