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夏风铃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又一
最终阳具从她口中退出时,顾千禾自责到当即跪下,膝盖骨重重砸到地毯上,慌张去抚她无辜娇软的小脸,又伸手够到一旁的垃圾桶,声息喑哑:“快,吐出来.......”
晚了。
初语细喘换气,微微张开唇,软红的舌尖轻轻探出一些,水色与浊精混作出一副淫靡痴态,她此时仍未回过神,媚长的眼尾染上一片潮红欲色,表情懵然道:“怎么办,已经吃掉了。”
顾千禾一时对自己心焦气躁,狠狠扯了下发,喘息不顺地将初语抱进怀里,“宝宝对不起,我他妈真是该死,对不起.......”
初语回抱着他,轻轻摸着他的脑袋,呢喃:“腿好麻......”
她此时已经失力跪坐在了地毯上,膝头红了一片。顾千禾此时已被无尽的愧疚深盖掩埋,心口堵胀灼痛得厉害。一面细细吻着她的唇角,一面将人横抱起来,转身往卧室走去。
短短一小截路,顾千禾都不知说了多少遍对不起。直到将初语放在床上,双手隔着薄薄的丝袜覆住那对纤伶伶的膝骨时,他仍浸溺在羞愧自厌的情绪中无法脱离。
顾千禾低头吻着她的膝盖,又轻轻将脸贴偎在上头,抬着那双无辜漆深的眼,静静望着她,声音低哑:“初语......”
初语轻轻笑,一丁点儿怒意都不曾有,指尖蹭蹭他眼下的湿意,弄不懂他为何这样愧责,年少的时候,千禾就常跪在地上舔吮她的私处,初语那时只会觉得心底涌满无尽的满足,同时对千禾的占有欲强盛到无法自抑的程度。
甚至恶劣的时候,还会有隐约的自豪感。尤其是当千禾又考了年级第一,拿着成绩单向她求奖励时,他会像狗狗一样跪在初语身下,掀开她的裙角,将她幼嫩青涩的屄穴吮到红肿痛麻,而她从来不会有任何愧疚自责的情绪,尔后回想起来,初语总觉得那时自己的心理有些无端端的病态。
——
下章是~~
旧夏风铃 27.草莓味的
晚上八点,这座城市依旧有着明亮天光。
这里的白日格外漫长,初语一觉醒来,望着窗外的灼目白昼,反倒从心底无端生出一阵郁躁烦闷的情绪。
卧室的房门虚掩着,酒店地毯踩在脚下有一种细柔的微弱触感,初语静静靠在门框边,心跳慢了一拍。
顾千禾坐在外厅的书桌前处理工作,视线落在电脑屏幕上,专注到几乎分不出任何精力去管旁的事。
初语很少见他戴眼镜的模样,窗外无遮无拦的通明天光落在他宽直的肩背上,面容逆光。阅读文献时,他会屈起右手指节撑住下颌,食指抵在脸侧,将清润的面颊戳出一个浅浅的凹陷,这是一个少年气很重的动作,让初语在那一霎彻底看愣住神。
许久后,他将目光抬起,看见初语靠在卧室门旁边,随手取下眼镜,对她说:“过来。”
初语走到桌旁,偏身轻轻倚着,拿起桌上的银边眼镜,对准密密麻麻天书似的电脑屏望了望,又放下。
顾千禾抓着她的手,将她拉到大腿上坐下,接吻时掌心在她腰后轻抚。湿软的舌头轻轻顶弄厮磨,呼吸缠乱,水声响彻,有些淫靡的滋味。
初语靠在他颈侧细细地喘气,指尖攥着他的衣角久久不放。
顾千禾又一次低下头追吻着她的脸颊唇角,声音低柔不舍:“先下去吃晚饭。”
酒店叁楼的餐厅人并不多,初语刚走进大门,就看见机组其他的几位乘务员正坐在不远处一起用餐,有人看见她,目光扫过来,又低头与同桌的人窃窃私语。
初语并未有多少不自在,跟在千禾身后找了个角落里的位置。
他们刚坐下,菜单还未拿到手,便有一个男人从左后的位置径直走过来,停在初语背后,轻巧巧地拍了下她的肩。
初语回头,眼中笑意晕散开,未开口,便见那人挑挑眉,语气闲散:“师姐,晚上好啊~”
“你哪个航班?”初语仰着头,掠过他的打趣,直问。
宁恺对着她笑,完全无视她面前的人,“反正和你不是一个航班喽。”
“好吧。”她也淡淡回宁恺一句。
原以为谈话就会这样结束,谁知宁恺又冲她使了个眼色,往门外指了指,“你出来,我有事儿要告诉你。”
初语下意识看向顾千禾,见他此时已经靠在了椅背里,眼底情绪不深。
“我......”
初语话未说完,顾千禾拿出手机,抬眼瞧了宁恺一瞬,漫不经心地回:“去吧。”
初语跟在宁恺后头出了餐厅,就站在玻璃门后,两人互视一眼,她先开口:“什么事儿?非得出来说?”
宁恺还是笑,视线往她们同组乘务员那桌扫了眼,与初语开玩笑的语气格外熟稔:“师姐牛逼啊,一下午英雄事迹就传开了。”
初语敛目不语,双臂抱在身前。
“听说你和那个姓何的分手了,我才敢告诉你,就她、”宁恺往那个方向挑了挑眉,把话说得难听:“楚怡,就是你前男友的姘头。”宁恺顿了顿,又道:“现在才和你说,你不会怪我吧。”
初语摇摇头,语气极淡,“不会,就这事么?”
说完她要走,又被宁恺拽住胳膊,急说:“别,还有件大好事儿,你听不听?”
初语停住脚步,不动声色地抽出手,“嗯,你说。”
宁恺靠在墙边,和她卖起关子来,“那你先告诉我,刚刚坐你对面那人是谁?”
初语愣怔片刻,察觉出宁恺话语间的逗弄,莫名有些恼,直盯着他:“不说就算了。”
“说说说!”宁恺又伸手拽了下她的衣角,某一刹的失落转瞬即逝,又望着她笑:“你知道么?最新一批新晋乘务长的培训带飞名单出来了。”
“哦。”初语看着他的笑容,顿了顿,直接把话挑明:“然后呢?”
“你就不想知道名单里头都有谁?”
初语皱眉,有点烦他这样含含糊糊的架势,但转念一想,又诧道:“你该不会要说,名单里有我吧?”
她的飞行时间只有叁年,升乘务长这种事,完全不在她近两年预想的计划中。
宁恺笑得颊旁露出两个深深的酒窝,趁初语不注意,伸手摸摸她的脑袋,语气轻快:“不然,怎么能说师姐你牛逼呢。”
-
这顿晚餐吃得清净。
初语几乎全程都盯着手机,笑意掩不住,从眼底漫向唇角,全然未曾注意到身旁那人的脸色。
回去时天近昏黑,房间内未开灯,门掩合上的那一霎,走廊外的最后一际光色也随之消失,仿佛骤然坠入黑暗中,初语的本能反应是去伸手摸墙壁上的开关。
然而下一瞬,手臂忽然被人紧攥住,整个人落进一个被牢牢梏死的怀抱中,带着令人心慌的热度,不断往心口蔓延。黑暗中哪怕是最微弱的触感都会被无限放大,包括声息的起伏,心率的搏动。
陷入后,便无法逃脱。
那种切实的痛感,像是要被他揉进身体里。
气息无声相缠时,顾千禾倾力吻了过来。温热湿濡的唇舌来势汹汹,带着一股无法抑止的热切汹涌。津液浸湿唇角,溢出痴靡的声响。
初语被吻到浑身酥软,在他怀中温柔细颤。空气中仿佛残留着火光燃到末端时的热燥气息,将人的心彻底撩乱了。
初语垫脚,想要同他继续接吻。
可下一秒,怀抱松开。
顾千禾点亮了房内的灯,夏夜中的缠绵渴切被这直刺眼底的光亮彻底驱散。
他面无表情地往房内走,初语追上去牵住他的手,气息仍未平定。
“怎么了?”
“没什么,我去洗澡。”顾千禾语气淡淡的,又有些难以察觉的冷。
他走到沙发旁,打开随身的行李袋。
“到底怎么了嘛?”初语抱住他的胳膊,将下颌轻轻贴过去,他这才顿住。
顾千禾撇过脸,语气也弱了下来:“说了没事。”
可这分明就是有事!有大事的语气。
初语静静望着他,伸手去抚蹭他的下唇,感知到他在咬唇腔内的软肉,尔后又轻轻笑开来。
幼时,千禾每每同她闹别扭,总会无意识地做出这个略带负气性的小动作。
谎言被拆穿。
脑袋里紧绷至此的意志彻底崩断。
顾千禾扯过初语的胳膊,将人死死扣在怀中。动作间,他的行李落到地上,散了一地的衣物。他有些绝望又有些自暴自弃,张口咬住初语的肩,力道难分轻重,却含着诉不尽的委屈抱怨。
可他仍记得,不要逼问初语,不要再让那些猛烈不安的疑惧伤害到他们之间的信任。
不要这么多年过去,他依然一点长进都没有,像条疯狗一样,一点就着。
“对不起......”他声音埋在初语颈侧,热息烘得人心头发痒,像晚风一般温柔又多情。
初语紧紧回抱着他,掌心覆贴住他的脊背,轻轻地拍哄。
然而视线往下时,初语愣了一瞬,暂时与他分开这个拥抱,弯身替他拾起散落一地的衣物,还有一盒——草莓味的避孕套。
旧夏风铃 28.操死你(初夜h)
这座城市的暮夜短促,窗幔外的世界又无声落起雨来。
昏寥灯影下缠乱的声息湿柔又破碎,仿佛浸在夜雾之中。
一时吻到难舍难分,顾千禾将初语缚在怀中,低头闻她颈间馥软香甜的气息,炽硬的阳具抵在她腿心,情难自禁地厮磨顶弄。
一只干燥微热的手伸入初语衣角,沿着腰腹摸到乳下的位置。触到满手的腻软腴白,顾千禾喉结难耐地滚咽两下,指尖钻进她内衣的下缘,将整团雪乳抓握进掌心,呼吸蓦地粗重起来,隔着一层夏日薄衫,就胡乱张口含住。
炙烫的唇舌将布料瞬间浸湿,双手藏在衣内将那一对娇乳抓握得溢出指缝,他似奶瘾未戒的幼儿,埋在她胸前,含着奶尖儿毫无章法地粗乱舔吮。
初语在他身下,双眸似蓄满了春日夜雨般柔软,“轻点,阿仔......”
乳肉在他的舔咬揉握下肆意变换着形状,奶尖吮到湿肿才肯罢休。
顾千禾抬起头,眼中覆满深不见底的浊欲。
他托着初语后腰,将她的上衣扯落,动作间的粗暴急乱毫不遮掩,直至那一身的软馥露出,白桃儿似的胸乳上印满红痕,奶尖颤颤挺立,雪波漾晃。
初语望进他眼里,细白的指尖抚挲着他的后颈,轻轻哄他:“都是你的。”
顾千禾垂下目光,眼底被这一句话弄得酸热。
初语指尖沿着他后颈凸起的骨节轻抚,顾千禾难忍地呜咽一声,将头埋得更深。
他不想被初语看出他的生涩莽撞,俯身从她腰际吻到小腹,灼热的鼻息喷薄扑洒在她的肌肤上,勾起骨血中漫涌的欲潮。最终停在初语腿心那幼嫩娇软的裸穴处,那一瞬,声息猝断。
顾千禾抬起一双沉邃的眸,短暂呼吸片刻,压抑着勃发的欲望,声线低哑:“这里呢?也是我的么?”
初语的目光望下来,如春雨下的远山,深宵间的月色,轻柔而又多情。
“是你的。”
情欲翻涌,迫得他胸腔胀涩。
只有舔上她幼嫩的屄穴,才能得以呼吸。
顾千禾双手抓握住初语的腿根,灼乱的热息重重落在那白软紧闭的穴肉间,最终痴溺地吻上去,用软热的唇舌轻舔抚慰。
初语的双腿在他掌间轻蹭,逐渐发出媚弱的呻吟。
这是他做得最好的一件事。
伴随着粗重的喘息,舌尖沿着肉缝剐蹭,薄润细微的苔痕嵌进穴肉间暧昧缠磨。
如同炙吻。
娇淫的穴口翕颤着吐出一波清液,顾千禾猛地含住,重重吮入口中又吸又咬。
尖锐的痛楚混杂着酥软的快感汹涌袭来,某一刹的失控,初语无意识地抬起臀,随着他的舔弄摆晃起腰肢。顾千禾在舔穴的间隙抬眼,望住她那冷清的小脸上浸满欲潮绯润,急不可耐的模样就像只刚刚学会发情的幼猫。
软舌在肉穴间搅弄乱探,寻到那微翕娇软的入口,舌尖勾挑,一寸寸地侵入。
密不可分地厮磨、顶肏。
操屄的同时,顾千禾伸手摸向那湿软娇嫩的水穴,指腹沿着幼软的穴肉挑逗剐蹭,多次擦抚过肿胀的阴蒂。
她越是呻吟,他便越恶劣。
恨不能把手指和鸡巴一起插进去。
不断蠕缩的水穴被他舔肏到软烂湿糜,腹下的情欲不断堆积激荡。初语猝然感到一阵酥麻酸软的快感从椎骨间荡开,下意识地紧攥住床单,身下猛烈收缩,仿佛刺破水包似的,涌泄出大量腥甜的湿液。
高潮后的身子止不住地瑟颤,浓浊的情欲在这荒靡淫乱中迷了路。
顾千禾起身,将勃热炽硬的阳具抵到那软腻的肉穴间蹭了蹭,欲望无法再回笼。
“我要操你。”
他们需要这样一个夜晚,去覆盖那七年的空白。
哪怕是贻误终生,也情愿了。
一寸寸地破开,填满。
理智被情欲压制得彻底。
只剩下无法消除的不甘。
初语很少会感觉到痛,但在今夜,这种撑裂、撕胀的痛楚实在太过明显。
肉茎粗硕狰狞,将幼窄紧窒的穴道全然肏开。他停住,敛目望住她眼中的泪,伸手抚拭。
“可以继续么?”抚净她眼下的湿意后,顾千禾将手移至她胸前,用虎口蹭抚着她腻软的乳缘揉握,他沉声问:“初语,要我继续操你么?”
“嗯......”她有些恍惚,穴肉含着他的阳具颤缩着,溢出痛吟:“要......”
稠密无尽的昏暗中,视线逐渐开始失焦、破碎。
他操得猛烈,一下下,毫不留情地发泄着快意。
肉茎上怒张狰狞的经络刮蹭着娇嫩的屄肉,穴口被那狂肆的挞伐撞击肏得一片泥泞软烂。顾千禾耳内嗡声颤鸣,浑身的骨血都被那抑止不尽的燥郁填满,涌进噬入骨髓般的快感。
初语此时仍是纵着他的,娇吟从喉间漫出,还未成声,就被他撞到破碎细乱。
顾千禾撑在初语身上,性器频频粗蛮地往里顶操,手臂上的青筋暴起,喘息压抑促重。
糜乱的水声与撞击声响彻大脑,情色的意味太过浓重,掩匿了心底突兀而又钝重的痛楚。
汗水落到眼底,模糊了一切,包括这无所终止的情欲。
直到初语的手轻轻抚碰上他的脸,低柔地哄:“别哭......阿仔,你别哭......”
他在这一刻彻底败落,什么坚持都不想要了。
埋在她颈间,用着无法克制的痛哑声调问:“你和他做过么?”
无法填补的空白。
无法麻痹的痛楚。
他们都在沉默的间隙中明白了,失去后,再相逢,这场人生还是会有很多填不满的遗憾与不甘。
初语抚摸着他的脸颊,情绪淡下来:“别在这种时候问。”
顶肏停下后,快感渐渐消退。稚嫩的穴腔便开始痛胀,含着那根粗硕的阳具,微弱地颤缩。
顾千禾凑近她耳边,热息滚烫,恨欲交缠:“好,那我操死你。”
此后便是无法终止的狠戾粗狂,他毫无经验可言,只知往更深更隐秘的嫩处肏撞,细白软嫩的腿根被阴囊猛烈鞭挞,穴口软烂湿糜,顾千禾绷紧下颌,闷吟难抑。
浓黯交缠的热欲无休无止。
他俯身,紧紧将初语梏缚在怀里,腰胯狂肆耸动,贯穿她,操坏她。
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中。
这样她就会知道痛的滋味。
然后,射满她。
夜雾中氤氲的灯影在穹幕之下散荡开来。
夏末的最后一场雨,落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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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时速越来越慢 以后日更可能会迟到 希望大家见谅
1300·1500 珠都有加更
旧夏风铃 29.初吻(h)
顾千禾射后仍留在初语穴内,高潮时的失控快感仿佛被灌注进了大脑,久久难以消散。他将汗湿的前额抵在初语颈窝里,皮肤与她紧贴相缠。顾千禾在此时又乖驯了起来,轻软的气息拂过初语耳际,他的嗓音在长久压抑的沉默中变得窒痛,却又无比认真:“初语,我所有的第一次都给了你......”
初语轻轻喘息,还未从沉溺中脱身,指尖抚过他的脊背,贪恋着那种清瘦结实的骨骼轮廓,低头轻轻吻去他的不安,“我知道。”
细白柔软的指尖划过脊骨陷入他的腰窝处浅浅摩挲,只需一瞬,窄穴间难以消沉的巨物又猝然胀大几分,顾千禾在她颈肩深喘,性器搏动胀跳,将娇淫的骚穴撑到极致。
他起身,双手按住初语的大腿往她胸前压,动作粗重,“自己抱着腿。”
初语乖乖照做,纤白的手臂抱住大腿,露出腿间水淋淋的嫩屄,两瓣娇软的穴肉被凌虐折磨到湿糜红肿。
可顾千禾觉得还不够。
原始低劣的本性驱使他继续往深处操干,一次次深猛地贯穿到底。
在无尽灼烈的欲望中沉坠,在濒死窒息的痛楚中寻得快慰。
欢爱浓长不息,直至全然拥有。
最终初语在这激烈狂肆的操弄中失尽理智,穴腔哆嗦着绞紧,顾千禾猝然失控,拔出性器重重撸到底。
这一次,他用肮脏浓浊的精液,射满了初语的身体。
事后顾千禾同初语道歉,咬着她颈侧的细肉,手指探到她腿心的软穴摸了摸,用着孩子气般撒娇的口吻说:“我也好痛的,明天回去你要亲亲它才行。”
初语失笑,在他怀中撑起身子,俯下去握着他的性器吻了多次,抬起眼说:“怎么会痛呢?”
顾千禾攥住她的手臂,将人拉回来紧紧抱住,痴缠的热息扑进她颈窝里,委屈控诉:“你下面实在太紧了.......那个姓何的是不是不行?”
其实他还想问初语,他和那个人谁弄得她更舒服一些。但光是想起来,心口就一阵窒痛。同时又觉得这样的行为太过轻狂幼稚,没有任何意义。
可初语只是笑,在被窝里勾住他的手,从指根处轻轻往下摩挲,最后,似安慰般捏了捏他的指腹,笑到轻喘:“我又没有和他发生过关系,怎么知道他行不行?”
顾千禾蓦地怔愣住,思绪滞顿好久。末了将头重重抵到她肩上,不许她看见自己的表情:“那你刚才骗我......”
初语的指尖轻轻从他脸颊划到颈侧,压不住唇角的笑,却故作不经意地淡声应道:“对啊,就是骗你呢......”
初语从小就是这样,很会用漠然掩饰所有的情绪。
她喜欢黑暗,喜欢雨,喜欢一切能掩盖世俗清醒的快乐。看他委屈,让他失控,看透他清傲矜冷的外表下实则隐匿着一颗波动不安的心。
这样,她就会从这种病态执拗的情感中,生出毫无由来的快意。
-
顾千禾十四岁那年,开始无端地疏远初语。
不再每日同她一起上下学,也不再同她一起睡,即便偶尔来家里,也多是找初尘一起学习。
年少时的情感很古怪,说断就断。
这种无理由的疏冷一直从初冬维持到来年的春末。
初语开始和一个同年段的男生频繁接触,她好像恋爱了。
顾千禾常常看见她和那个男生一起走在校园里,她会对那个男生笑,微风吹过,她的发尾会轻轻拂过那个男生的肩侧。放学后挤挤攘攘的车厢在一个急刹车后猛地失控,顾千禾就这么看见初语斜偎在那个男生的怀里,而他们的耳根在同一瞬间,被夕阳浸烫染红。
那时已是夏初,清煦明亮的阳光会将傍晚的街头巷尾都染出一种柔情恰暖的光色。
顾千禾跟在初语和那人后头,看着他们走进初语家西侧的暗巷。男生高瘦的脊背掩住她的身子,随着西沉的暮色,一点点地倾斜。
暮色落煞的那一瞬,顾千禾骤然按上那个男生的肩,他眼底赤深,骨节攥到狰狞死白,就势便冲着他的侧脸伦上一拳,男生不受控地往后倒去,顾千禾走过去揪住那人的衣领,初语拦得越急切,他下手便愈发猛烈狠戾。
最后还是嘉允放学经过,喊叫着把他拦住。
那晚顾千禾时隔半年,第一次翻到初语家的阳台。身上还穿打架时滚到污水里的白t恤,左手骨节红肿稀破。
初语什么话都没说,拿着他脏污的衣裳进了浴室,放在洗漱盆里接水清洗。
那天晚上,顾千禾第一次吻了初语。
旧夏风铃 30.禁止接吻(ωоο↿8.)
一个突然发生的吻,轻软得如同细羽拂过。
昏黄的灯影落下来,映现处出少年心底的局促与不安。
恍惚之间就结束了,他的唇仿佛只是轻轻贴过来一瞬。分离时,那种温热柔软的触觉变得绵长而微弱。
做错事的顾千禾靠在浴室墙角,指尖无意识地蜷握进掌心。而初语则面不改色地拧干手里的t恤,无视他,径直拿到阳台晾挂好。
他跟在初语身后走到阳台,在她进屋的前一秒,悄悄抓住她的手,一点点地收紧。
初语默默看着他,等到微凉的指尖被他手心的温度熨热后,才低声淡淡问一句:“你不是不理我了么?”
清泠的月光将那晚的夜色浸透了,雾气往四下蔓延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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