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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结局之後(NP) 新修/簡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水母
沐沐扯开嘴角,把玩起自己的发。
"肉体上的关系并不代表什麽,再沉溺也一样。"
虽然第三个人的出现让她神遭受了不小的冲击,但对现在的沐沐来说,几个男人丶那些感情又从何而来,已经不重要了。
明明就注定不该有结果,这样纠缠下去又是为何?
说到底,他们间的相遇相识,也都是她的手笔。
卷着发的指头微顿,缓缓紧。
如果她再小心一些丶谨慎一些,在发现苗头时就赶紧除去,或许就不会到这般的境地吧。
"我不可能因此接受。这——只不过是欲望驱使的占有罢了。"
还用那劳什麽子道具,把她压在桌上後入到昏过去,糟糕透顶。
沐沐咬着唇,话里带着赌气,天道摸摸胡子坐在了她身後,背背相对望着天空。
看来她对他们的感情已有初步的认知,但显然他们的强势引起了她的反弹与心结。
这种情况下,即使她对他们真有那麽一丁点情,意识到的瞬间也会马上被理智斩草除根吧。
嘛,意料之中,那群小子也真是,不知道这丫头典型的吃软不吃硬吗?
"终於肯主动谈谈这事了,也不枉他们这麽勤劳的身体力行。"
"你想说什麽?"
沐沐皱眉,回过头对上天道的视线,那撑起皱褶的眼皮下,灰色的眼珠淡淡的映出她的面目。
那表情,是多麽的倔强,她很快别过了眼。
"妳为了不让自己缠上过多感情羁绊,对君瑾花也好丶花了了也好丶慕容远也好,一直保持着限度不是吗?"
天道双手一合,空中出现两杯上好的玉露茶,一杯落在祂掌间,一杯落在沐沐面前的草地上。
"我不过是个异世之人,迟早会离开这个世界,这样做又有什麽不对?"
她坐起身来,端起杯子,没有喝,而是看着茶水在杯中晃荡。
"问题就在这里了。"
天道抿了口茶,舒了舒长长的白眉。
"丫头,妳害怕自己舍不得。"
沐沐握着杯子的手微微一抖,她知道祂说中了。
"对着他们的占有与感情,觉得自己有陷进去的危险,面对了也坚持着拒绝。"
祂似是想起什麽,声音里多了些飘邈。
"不是真的不爱,而是不肯爱。"
明明是自己捂上了耳,还装作真的听不见的样子。
安子舟曾经的话响起在脑中,像是被用力戳中了痛点,沐沐忽然站起了身,把茶杯朝天道甩去,恼羞成怒的道。
"也不想想是谁把硬我拉来这个世界,少说的义正辞严!"
祂看那杯子一眼,杯子便连着撒出的茶水停在半空。
"我之後可是有给你去留的选项,怪不到我头上。"
"……。"
那算哪门子选项?不论选哪个最後还不是要留下来!
天道一副事态已至此,妳也无可奈何的语气,惹得沐沐更火。
她卷起袖子,不死不休的气势.祂眨眨眼,看来这事得留到下回谈了。
"下一次,若妳能给我一个好答案,我帮妳把妳的功力恢复如何?"
祂的话成功让沐沐充斥着怒火的心里再次掀起波澜。





穿书结局之後(NP) 新修/簡 第四十五章 心思
天药谷近来都垄罩在恐怖的低气压中,有关喜庆的物品被得一乾二净。
谷主被心仪姑娘当众抛弃的消息已成为谷众们心照不宣的秘密,即使再多困惑疑问,也没人敢多话。
若因嘴碎被抓去惩罚,那可不是普通的地狱。
偌大书房内的桌案上,浸了特殊药水的皮制地图上打了许多记号,内容涵盖半个北唐,约有三尺半长,细致到小街上的店家都有标示。
翩翩的红蝶在上头盘旋,没有落下,而是回到了瓶中。
距离太远了搜寻不到吗?真是能跑。
安子舟一身惯常白袍靠在椅上,手里把玩着沐沐被他拿走的帷帽,长发以玉簪冠起,姿态悠然,气场却沉得能令万物窒息。
他的眸那片淡若清空的蓝,流转间似乎尚可窥见一丝鲜红光泽。
"谷主,您要的…材料已经都准备在丹室。"
随侍恭敬迟疑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安子舟的唇勾起了一抹没什麽弧度却渗人的笑,凉气逼人的吻触在帽缘。
他很期待,她再度落入他掌中的那天。
***
慕容远刚面见完本家长老回到阁中,便接到属下传来他吩咐关注的消息资料。
暗室中,烛火幽动,他凝着眉头,捏着纸的手十分的紧。
听闻洛山关发现了师父与那天药谷主一起的踪迹。
天药谷主…她怎麽会跟他在一起?
为什麽宁可跟那人一起也不愿看看他?
慕容远呼吸窒了窒,眸色暗沉,後续的事态发展让他稍稍松了眉,但很快又纠在一起。
季随云已寻理由上报朝廷,却迟迟没动身前往,反而还撤去了悬赏令。
据左将军府的眼线所言,他今早本是要应期启程,却留在府内,究竟是什麽异变使他改变主意?
难道,他已经逮到师父,并把人带回京城?
不,师父虽然功力散尽,但轻功尚还留存,加上她那手优秀的机关术与符咒,在已有戒备情况下,要抓住她不是件容易的事。
……若是真的,师父落进他的手里呢?
季随云可不是什麽会隐忍的君子。
这个猜想让慕容远心脏一停,纸一下碎了,尽管可能性极低,他必须再亲自去见季随云一面。
***
沐沐缩在床的一角,把自己卷在被子里只露出一颗头,眯眼瞪着床沿坐着的人。
"过来,躲这麽远做什麽,我又不会吃了妳。"
"……。"
季随云披了件里衣,滑顺光亮的发披在身後,结实的胸膛与腹罩在阴影里,亵裤松松的套着,勾人的眼玩味睨来,看得她直打寒颤。
她可没忘记他是怎麽端着这个眼神,把她压在那木桌上肆意欺负。
总爱问她记好了没,憋着不答还不行,入得更大力。她的小腹都被桌边压出了印子,无处可泄的水液被他的肉物搅出了声,饱胀与连绵的快慰弄得她什麽也顾不上,又一次抓狂到哭,一边抽泣一边骂他,什麽难听的词都用了上。
结果这货动作温柔是温柔了,也退了步让她泄了些液体出去,却很快故态复萌的捅回来,她感觉到那物居然肿的比先前还大,哭傻了。
骂也能兴奋,变态的一切作为果然还是变态!
"……你是想让我把棉被当衣服穿吗?"
沐沐把自己裹得更紧,闷声问。
"衣服?妳可不需要。"
季随云笑笑地回应。
靠,自己不喜欢穿裤子就算了,还不让她穿衣服?
她抽抽嘴角,想反唇相讥,脑中忽然响起了天道的话。
『重不在结果,在过程,若妳尝试之後仍如此认为,那我也算妳达标,如何?』
要是能拿回功力,她又何必这般躲躲藏藏,武力解决岂不更乾脆方便?
沐沐眼眸闪了闪,转了话锋。
"——如果,我愿意试着接受你呢?"
季随云被这番意料之外的话顿住了,他失神了一瞬,随之而来的是心脏在胸腔里的大力抨击。
震耳欲聋。
他知道,照她那石头似倔的性子,连在床上情迷意乱之际都能嘴硬,又怎麽可能轻易妥协,这话定是别有目的。
那目的,或许是要转移他的注意丶也或许是权宜之计,唯独不会是他所希望的。
——但是,仅仅是如此,也能使他的身心不受控的骚动,想就这麽把她按着肏死在床上。
季随云撑在床沿的手了,尽情发泄过的欲望隐隐又有抬头迹象,他暗暗压下气息,才以惯常语调回了话。
"嘴上说说任谁都会——沐颜何不提出些实际点的,才好让人信服不是?"
沐沐对着他弯得几乎眯成一线的眸,心头发毛,却是硬着头皮,搜刮脑中少的可怜的恋爱资讯,把话继续圆下去。
"在我的家乡,恋人都是从牵手——"
还未说完,她便觉眼前一暗,季随云已坐到了面前,从被里捞出她温热的小手,扣着十指紧紧交缠,展示在两人之前。
"嗯,牵手,还有呢?"
沐沐被他的靠近与迅速的行动惊住了,视线在两人紧扣的手与他雌雄莫辨的面目来回,一时找不回话头。
他这是打算她说一个,就实行一个吗?
她被打乱了阵脚,唇开开合合,却是寻不出下一个适当的实例。
"——莫不是对沐颜来说,牵手便是接纳一切?那我这手可就不能轻易放开了。"
季随云见她视线徘回着迟迟无话,笑意加深,扣着她指的力道更大,将唇触在了她的手背,舌尖轻扫而过,一点一点的往上吻,留下湿漉的水迹,最後停驻在腕上脉搏之处,深深一吮。
一枚红印就这麽刻下,绵软湿热的感觉,蚂蚁似的痒进心底,挑起深藏的欲求。
天知道,明明连更深入更羞人的事都做过,为什麽在这种挑逗上的反应仍纯情的不行?
无法理解的沐沐耳根不自觉地红了起来,双腿紧了紧,努力屏除杂念,避过了季随云紧追不舍的目光。
"当丶当然不只,更重要的是互通心意——你你你你做什麽拆我被子!"
"照你说的,互丶通丶心丶意,又哪里不对?"
她又一次被他压在了身下,锁骨与大半的肩露了出来,红梅点点散落,男人的眼神一下变得浓重,空着的手深入被中,缠上了她扭动的腰,滑到她的臀,情色的揉捏。
"我指的才不是这种互通心意——!!"
"可是我是,怎麽办呢?"
"你是不代表我是!"
"这也是我的一部分,连这个都不接受,我又怎麽去相信妳是认真的?"
"……。"
——被将计就计丶反将一军了。
沐沐使劲想阻止季随云作乱的手,肠子都悔成了青色。
想谈的条件一丁点都没谈到,转眼又要被吃,这什麽世道!
然而,事实证明,天偶尔也是会体谅一下沐沐的。
"将军,华容阁阁主来访。"
小厮敲响了房门,这时的沐沐已经被剥了被子,赤裸着给季随云半抱半压着深吻。
闻声,他点了她的哑穴,恋恋不舍的搅弄了番她的舌才撤出去,对上她彷若燃着火焰的眼,轻笑着舔去两人唇间的湿濡。
"送客。"
沐沐喘着气瞪季随云,想骂,苦於无声,抬脚想踹,被他抓着抬到了肩上。
惩罚的在大腿内侧重咬一口,牙印重重,她气怒的眸霎时软得能捏出水来,看得他下腹紧缩,徘徊的手缓缓朝她那处密地探去。
外头忽然喧闹起来,是那小厮着急地喊。
"等等大人,这里您不能!"
"滚开。"
清冷的嗓音响起,隐隐透着惧怕与愤怒。




穿书结局之後(NP) 新修/簡 第四十六章 嫉心
大人,不是小人为难——将军他…
小厮扶在地上磕头谢罪,不料抬起眼来就对上了闪烁的剑尖,他吓得俯在地上,挡住了入屋唯一的门前。
慕容远没耐心再听他废话下去,他既然秉持着错杀一百也不远愿放过一人的信念到了这里,又怎麽会轻易善罢甘休。
他要亲眼确认季随云的状态,不论後果,只为安抚心内那躁动不安的恐慌。
慕容远的眸定在了紧闭的门扉上,剑上凝起了雾白的气,手腕一转,剑刃凌空划下。
两道凌厉的剑光闪过,门上已是多了两道深痕,失去支撑的门板缓缓的倒下,显出室内的样貌——
先是空气,几乎满溢而出的淫靡气味,虽然散了些,却仍昭告着这里发生过多麽激烈的情事,他止了住呼吸,绕过抖如筛子的可怜小厮,踩过倒下的门板,步伐平稳的往内而去。
慕容远走的特别的缓,眉眼清冷,白袍被不自觉发散的内力气息撩得鼓起,使他的身姿透了点仙风道骨。
转进屏风後,内室的床榻,布帘层层叠叠的放下来,看不清里头真实的情况,只能望见微微的剪影。
——两个人。
季随云有多大的可能,会为了另一个女人而失去追踪师父的机会?
答案显而易见。
霎那,那空气里味道宛若无数细针,密密麻麻的扎上喉管,引起一阵又一阵的刺痛酸涩。
慕容远提起剑,抵在放下的布帘,握在剑柄上的手青筋暴突,剑尖看似毫不迟疑却轻颤着,理智的光一点一点消弭在那双墨玉的眼瞳中。
嘶啦——叮。
布料割开的声音未完,便接上了坚硬的尾音。
阁主大清早便大驾光临,着实让本将受宠若惊。
削铁如泥的寒刃被两指定了住,随後是季随云的轻笑,看来的惑人绿眸毫无波动。
慕容远顺着他的指看去,只见季随云上身赤裸,怀里抱着一个身裹宽大白衣的女子,她脸埋在男人宽广的肩上,黑发凌乱,纤细的掌攀着他的胸,双腿轻颤,衣料下的身子未着寸缕,隐约可看到下头肌肤上的暧昧吻印与条条红痕。
他几乎是一瞬间就认出了她,妄念而成的黑冲入了心底,几近失控的情绪纷涌而出,身体却停在原地一动不动,脑海里闪过他占有她那个夜晚的画面。
——她的声音丶她的喘息丶她的面目丶她的温度丶她的眼眸。
这些原本都是只属於他的,现下却被他人夺了去。
师父,为什麽要逃?明明自己也护不好自己,甚至还落入另一个男人掌中,被压在身下肆意妄为,蹂躏成这个样子。
单是她的眼眸里会映入他人模样就会让他心起嫉念,更何况是她在别人身下辗转承欢的样貌?
然,这一切已成为事实。
当初真该把她锁起来的,眷养在只有他能看到的地方,束缚四肢,日日夜夜的疼爱,什麽都不用想,只需看着他丶感受着他就好了。
只要看着他就够了。
原不原谅丶愿不愿意?过去他就是在意太多,才失了先机。
同样的错,他不会再犯第二次。
慕容远的眼彻底的没了任何光点,他没有回应季随云的话,剑身爆发出极强的剑气,季随云微挑了眉,指上运力一弹打偏了那道气,身侧床板立时被劈成两半,连着墙壁轰出一个巨坑,烟尘扬了开。
"你想伤了她吗?"
不悦的凝眉斥道,季随云把沐沐护在身後,偃月刀握上了掌间,刀峰一侧,勘勘挡下了慕容远袭来的剑。
阁主不只把沐颜摆在师父的位置就罢了,连最基本的尊师重道也视若无物?
刺耳的响鸣,随着爆裂而出的气流化成了冲击波,把周围的物件扰得一团乱。
慕容远彷佛听见了莫大笑话似笑出了声,漆黑的眼映照不出任何事物。
"我跟师父之间的事,将军一个外人就别多嘴了。"
闻言,季随云的眸眯得更细。
"口气倒是挺狂妄。说不定过几日阁主便得唤上本将一声『师丈』了呢?"
"……。"
喀擦,是慕容远骨节间的声响。
两个男人的目光再度在空中交错,一息之间,两人已是交战在一起。




穿书结局之後(NP) 新修/簡 第四十七章 趁乱
残破的床廉後探出一个头,沐沐观察着战局,无法出声的她此刻除了叹一口气,也无力再做其他反应。
两男争一女,对殴修罗场,再来个大混战似乎也挺正常的。
从苏醒以来,麻烦事从没少过,反而滚雪球似的越来越多,一件比一件棘手。
一个个强取豪夺的男人丶蜂拥而至无法招架的沉重感情丶碎裂着越来越少的底线丶一次一次的抵死缠绵丶不间断的逃跑轮回。
不就逃避了些丶努力着不让自己沾染太多丶甚至选择了那样的离去方式,一切都是为了更好的离开,她也不曾觉得亏欠过谁,现在这番情况怎麽倒像是在嘲讽她的无知。
沐沐暗自咬唇摇头,却怎麽也甩不去胸口的那处紧绷。
耳际似乎还残留着天道的话语。
『丫头啊,爱情,本就存在於预想之外。』
『回过神来时,目光便已不自觉追逐着那个人。』
喜欢谁都好,为何总认定她?她的条件也没说好到哪去吧。
——以男女之情喜欢一个人,又是什麽感觉,值得如此追逐丶如此争夺?
情之一字啊,无法理解,沐沐只觉身心俱疲。
前徒弟慕容远的黑化有越来越严重的迹象,招招凌厉,照那劈出的寒霜剑气来看,他的功法已练到巅峰,难怪能与季随云战得不分上下。
两人过招无影,从这头打到那头,战得叫那个轰轰烈烈,室内一时满是刺耳交锋声与波及弥漫的粉尘,他们的身形与对话渐渐已不可闻。
她虽没了功力,眼力还是在的。
这样下去,定没有胜负之分,到时倒楣的绝对又是她。
沐沐似乎预见了季随云微笑着问她选谁的样子。
——不如利用一下,趁乱逃跑算了。
天道的建议暂时被她抛在脑後,恢复功力听来诱人,却也是有着相对的风险,现下既是有了其他选项,她自是不会傻的一头撞到底。
就不信他们打成这样,还能分神出来追她。
计画成形,首先是解决衣服问题。
沐沐对着季随云留下的外衣思考了约两秒,撕过床幔充当暂时底裤,把两袖绑好,及膝下摆扎成紧身裙,再用剩下的床幔充当腰带,迅速的把它改造成了临时的短装。
至此约过了半刻钟,她看了眼那头两个男人热度未减的战局,馀光扫过整座屋间。
所有的大窗都建在外室,内室唯有透气的风口,过不了人。
垂眸扫向倾斜床板後被劈出的半人宽大洞,那处墙体已经被劈极为脆弱,隐约可见後头透出的光,她伸手摸上那处,拾过残骸微微一敲,一下就敲出了巴掌大小洞,光线一下透进来。
沐沐的眼睛被那光线点燃,透亮着宛若宝石。
两刻钟後。
缠战的两人一分为二,各站一方,外室此时已是满目狼藉。
季随云拍去胸口染上的烟灰,撩了一把碍事的发,美眸轻眯,手一晃,偃月刀转了数圈,无数刀光在他身周化为流影,毁去慕容远射来的符纸,一张张属性不同的攻击符咒炸开在空气里,一时光纷乱。
"将军可是以为自己占尽上风?"
慕容远的表情从未有过的森冷,像是懒得遮掩终於显露爪牙,只为抢回心爱之物的凶兽,眼里阴霾重重,手背抹去颊上的脏污。
"师父的第一个男人,可是我。"
季随云的眸刹那闪起了不祥的光,握着刀柄的手竟是生生在铁上握出了指痕。
"那还真是——"
拉长的语调特别温和丶微微上扬。
"意外之喜。"
最後四个字说得很轻,他瞬现在慕容远身侧,刀锋缠着戾气就要从他颈侧劈去,毫不意外的被剑刃挡下。
冰屑四溅,又是一声尖锐的响。
互相针对的杀意,浓烈的使人窒息。
好想杀他——杀不了呢。
第一个男人?真是刺耳至极的称谓。
季随云弯着眸对着慕容远漆黑的眼,忽然撤回了力。
他把偃月刀回身侧,笑得无害。
"既然分不出胜负,那就交给沐颜来选如何?"
"——正合我意。"
慕容远瞳仁微缩,握着剑柄的手松了又紧。
再次回到内室,撩开变薄的布幔,两道意味不同的目光扫过被子堆成的人形,停驻在被整个破开的大洞。
""该死。""
到刚刚为止还在争锋相对的两个男人,难得的表达了相同的意见。




穿书结局之後(NP) 新修/簡 第四十八章 争锋
沐沐身形如风,从将军府出来后便钻进了无人暗巷,穿梭于阴影中。
她没傻到以为出了府就万事大吉,接下来才是最重要的环节。
必须在天罗地网再次布下前找到大黑,取回行李,然后想办法直接转移到北唐境外。
内力太弱画不出符,官家传送区也用不了,价格昂贵、规范严谨不说,依着她这张被昭告天下的脸,绝对分分钟被逮回去。
看来只能去找那个人帮忙了吗?
但愿人能在家,不然她就真的没戏唱了。她可没自信在武力值几乎归零的状态下,在那两个家伙的势力范围躲太久。
更何况其中一个还是曾朝夕相处、对她瞭若指掌的前徒弟。
前有狼,后有虎。
——她可怜的初衷,似乎有被消磨的越来越薄的迹象。
为了逃开那群恐怖的男人,也是尽苦心了。
沐沐悄悄跃上了一处楼房,运上功法,用特有的频率吹了声哨,屏息聆听,约过了一刻钟,她捕捉到了熟悉频率的马蹄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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