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露均沾【后宅】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清梦压星河
顾乔希抱着肚子转身,抽噎着:“夫君……你不在……乔希害怕……”
赵庭之将她和肚子一起搂在怀里,轻拍着着她的背:“别怕,别怕,胡夷倩我带走了,没有人会对你做什么。阖府上下都会好好侍奉你,母亲也会好好看着你。你生产的日子大夫已经告诉我了,我定提早十日赶来,如何?”
顾乔希泛着泪花:“当真?”
赵庭之举叁指发誓:“若有半句假话,我赵庭之此生不得安宁。”
顾乔希连忙捂住他的嘴:“你瞎说什么呢!呸呸呸!你若不得安宁了,那我还能安宁吗?你是咒你自己还是咒我啊?”
赵庭之吻了吻顾乔希的掌心,握住她的手揣在心窝里:“那你不生我气了?”
顾乔希拧了拧他的脸:“我就算再生气又有何用?你还是会走。罢了,走就走吧,但你若不回来接我……我就……我就……”
“你就待如何?”赵庭之揶揄着她。
顾乔希羞赧,捶打着他的胸口:“我就……我就带着孩子去找你!去你国子监的门口站着!”
赵庭之笑着亲她的额头:“那敢情好啊,让整个国子监的人都知道,我,赵庭之,弱冠之年就已又齐人之福,妻儿双全,功名缠身,他们羡慕还羡慕不来呢!”
顾乔希靠在他怀里,叹了口气:“你可知你这一走,你那两个庶弟就要回来了。”
“我知道……他们在外读书,打拼,总有回来的时候,何况二弟也该娶亲了……你放心,有母亲在,不会让他们欺负妨碍你半分,你只要顾好自己便可!”
顾乔希感慨赵庭之对她的爱惜,情不自禁地吻了吻他的额头。
长夜漫漫,二人相拥而眠。
雨露均沾【后宅】 墨玉生香君何待
诏书下达的第叁日,赵庭之一行启程前去京城,许城在南方,京城则是北方之城。如今孟秋已过,南方虽还有余热,但是这一路往北,天气也是越来越冷。
赵庭之怕胡夷倩冷了,就命人将马车用厚厚的毡布从里到外得裹好,还备了好几个汤婆子让她暖着。胡夷倩只觉这日子如同天赐般,不由地生了妄想。
——主母不在,接下来的五月只有她一个随行,若此时怀上了孩子,便是天时地利人和,到时候再将春亭推上去做了通房,这后宅的权力她也能分一杯羹。
行至半路,他们放到一处歇脚,胡夷倩便召来春亭,让她去找镇上的大夫开药,什么药便是不言而喻了,定是能让他们销魂蚀骨的东西。
春亭应了,拿着银两去买,买的时候讨价还价一番,竟还偷偷得了一小块,自己揣着自己用。
胡夷倩当晚沐浴熏香,整个人容光焕发,玉肌透骨。她命人裁了件薄透的轻纱,褪去所有衣裳只穿了这个,斜斜地倚在榻上,只等自己的郎君归来。
而这厢还在外头应酬虞城太守的赵庭之已是喝得酩酊大醉,只留了一丝清醒在脑内用来回客栈。这虞城是本朝最大的港口商埠城市,是以这儿的官员肥水极多,不仅是招待他的饭菜花样百出,连献舞的舞姬身上穿的都是从别的海上之国来的轻纱奇衣。短裙只盖在了膝上,轻纱随着舞姬的飘动时起时落。太守是个官场上混惯的人,会玩儿也会藏。他喜欢赵庭之的豪气和识时务,便笑着说到:“难得我与赵兄颇为投缘,今日便让赵兄开开眼界,大饱眼福。”
赵庭之还迷糊着,太守端着酒杯站了起来大喊:“来,给爷们儿……脱了,脱了跳舞……”
舞姬停下动作,乖顺地在大庭广众之下,拉下双肩的衣袖,从后解开肚兜的带子,她们又提起裙子,撅着屁股褪去亵裤丢在了地上,弯腰的动作,让她们裙下的风光毕露无疑。
男人已经忍不住咽了口水,舞姬们重新将衣服穿好开始跳舞。
确实比先前更让人燥热。
她们旋转时,裙摆飞起,男人们便盯着洁白粉嫩的下身看,她们跳跃时,男人们便盯着她们抖动的胸脯咽口水。有人已经拉了一个上下其手,一人开头,便前仆后继。本是燕饮之地一下子变成了酒池肉林,淫糜不堪。
赵庭之虽然头晕,但也将着一切看在眼里。这个太守是抓人把柄呢。今日在场之人都是与自己一般要进京赶赴考场参加会试殿试的人,不管勾搭上这里的哪个,日后这太守的仕途必定会平坦不少。最好的办法,就是抓他们的软肋——声色犬马的放纵与享受女人。
赵庭之看穿了他,也不想被他利用,索性装作醉酒昏死。太守在堂上含着一个女人的乳房,看见这般情景笑到:“哟,我们赵兄不行了,哈哈哈哈哈哈。墨玉,扶赵公子去后房休息。好、好、伺、候。”
那个叫墨玉的舞姬停下脚步,从队伍末尾处走出来福了福身:“是,老爷。”
—
赵庭之被墨玉和一个小厮扛到了后房,小厮离去,墨玉看着床上的人,便开始脱衣服。衣服脱到一半,却被一只大手抓住按在了床上,半分动弹不得。
“不许喊!”赵庭之捂住了她的嘴,神色凛厉。
谁知那墨玉竟然不怕他,狡黠的目光慢慢聚拢,伸出舌头轻轻地舔了舔赵庭之的手掌。赵庭之没想到她会这样,吓得收了手。墨玉没等他反应过来,一下子扑了上去整个人挂在他身上,开始吮吸他的嘴唇。
墨玉是个高手,她先是舔了舔赵庭之的唇瓣,再一点点深入齿关将他的舌头引了出来。二人气息纠缠,一下子分不清到底是赵庭之主导还是墨玉主导。
墨玉在亲吻他的同时,手已经向下打开了通往他极致的大门。她把玩着赵庭之的下体,熟练而轻巧明显是受过极好的训练,在她的手里,赵庭之难耐地低吼,一柱香的时间,射了满满一手的浓精。墨玉将下巴搁在赵庭之的肩膀上,往他耳朵里吹气:“舒服吗?赵郎?”
舒服,舒服极了。赵庭之从来没有体验过被女人掌控的感觉,他有点恍惚。
“方才在席间,我便瞧出了赵郎的与众不同。您与那些凡夫俗子不一样,是要做大事的人。”墨玉将他的那话弄硬了,直直地塞进了体内,站着摆动自己的腰肢,“赵郎其实早就……早就已经……知道了那老头儿……嗯……计划了……对吗。唔!”赵庭之突如其来的顶撞让她泄了身。
赵庭之笑到;“你倒是聪明.”
“不瞒赵郎,墨玉……墨玉想,想跟你走,赵郎唔……”赵庭之释放了自己,享受着她制造的紧致,“你为什么要跟我走?”
“因为……日后我能帮赵郎……扳倒虞城太守。”
雨露均沾【后宅】 燕婉良时君采撷
赵庭之带着墨玉离开太守府时,太守脸上得逞的笑容将皱纹都堆到了一起。
墨玉望了一眼,狠狠地低声啐了一口:“脑满肠肥的老东西。”
赵庭之笑睨了她一眼:“你很不喜欢他。”
墨玉拢了拢长发,眼神媚如丝瞥了眼赵庭之:“奴家如今只喜欢赵郎。”
赵庭之爱极了她这副媚骨天成古灵精怪的模样,伸手在她的翘臀上轻轻掐了一把:“喜欢就乖乖听话,爷才会疼你。”
二人上了马车,墨玉挽着赵庭之的手臂问道:“赵郎家中可有妾室?”
“怎么不先问我是否娶妻?”
“赵郎一表人才,又是要进京赶春闱的人,肯定娶了妻,墨玉又如何问这个自讨没趣呢?”她与赵庭之十指相扣,倚在他的肩上,“墨玉只是想知道家中姐妹几何,好看看在府中如何自处。”
赵庭之笑了笑:“一妻一妾,齐人之福。她们都是好相与的人,你别怕。”他吻了吻墨玉的发心,“呵,我觉得我的担心才是多余的。你这样的人,又岂会怕她们?”
墨玉知他意有所指:“可是妾身先前说的话吓着赵郎了?妾身也是想离开那个地方心切,只要离开了那里,跟着赵郎。妾身不会再有别的想法。”
赵庭之捏着墨玉的腰,下巴蹭了蹭她的脸:“那你倒是告诉我,你为什么那么笃定我想除了这个太守?又为什么那么笃定我会带你走?”
墨玉伏在赵庭之的颈间喘息,他的手已经向上移动,捏着她的敏感之处:“眼睛。你的眼睛里有对他的不屑。”
赵庭之停了手,笑道:“还有呢?”
墨玉忍着不让自己喊出来,跨坐在赵庭之的小腹上,用下体磨蹭着他:“墨玉对自己……还是有那么一点儿信心的……有信心……能把赵郎伺候好,让赵郎带我走。”
她掀开长袍,褪下赵庭之的亵裤,用自己的柔软去摩擦他的硬挺,忍耐着自己的莺啼,凑到赵庭之的耳边笑得娇滴滴:“赵郎……你说是不是?”
赵庭之实在是忍不了墨玉的纠缠勾引,一下子进入深处,也不管外头有人非得把墨玉弄得汁液淋漓才肯罢休。
墨玉瘫软地似一滩水,她像蛇一般缠在赵庭之身上,一点点细细密密地舔食着他的脖子脸颊耳朵,最后到了唇边,舌头灵活地挤了进去,像沙漠频死之人找到唯一的水源一般吸吮,她吻得赵庭之舌根发麻也还是不想放她走。
墨玉说得对,论伺候男人,不管是他的妻还是他的妾,都比不过她。她让自己觉得被征服,而男人的天性,又想去征服她。来往回环,这个女人,简直要命。
一场云雨,马车里一塌糊涂。墨玉敞开胸襟,露着肉体,阳光从镂花的窗棱里照进来,她的肌肤闪闪发光。
赵庭之收拾完自己,也不去帮忙收拾完全没有力气的墨玉,他就这样看着她,看着她被自己蹂躏的地精疲力尽的样子——这是自己的战利品,也是自己胜利的象征。他俯下身去,吻上她的红尖,看着她难以遏制地颤抖和呻吟,赵庭之恶作剧得逞般笑了。
他摸着墨玉的脸亲了亲:“快些收拾好,不然这些东西……”他捏了捏下面仍然红肿着的东西,“可都要流光了。”
墨玉咬着唇,红着脸,捏了捏酸痛的腰,在赵庭之的注视下一件件穿衣服。她每动一下,身体里的液体就多流出来一分,墨玉嗔怪:“赵郎这是存心欺负妾身吗?”
赵庭之大笑:“自然是欺负你,不欺负你欺负谁?”
墨玉扭过头去不理他,赵庭之一边欣赏她的酮体,一边说道:“你改个名字吧,墨玉这名字不好听。”
“那叫什么?”
“嬿婉及良时,就叫……燕婉吧。”
墨玉娇笑:“赵郎这是在夸赞妾身吗?”
赵庭之看她那样,一把将她扯过来按在身下,也不管她是不是刚穿好衣服直接撕开顶弄了进去。
“对,就是在夸你,满意吗?你这个妖精!”
雨露均沾【后宅】 京中风云搅天地
胡夷倩以为自己会是赵庭之这一路唯一的红袖添香,不承想半路杀出个程咬金,还是个那么厉害的程咬金。
来人说自己叫燕婉,是主君在太守府上看上带来的。胡夷倩上下打量一番,的确是个美颜绝伦的女子,十八九岁,身姿窈窕丰腴,脖间还有熟悉的红印子,一看就是二人方才云雨过的痕迹。
胡夷倩心中冷哼,但面上确是笑着:“妹妹我见犹怜,难怪主君喜欢。今后主君北上,就要我们两个相互扶持了。”
燕婉看胡夷倩一个妾室穿金戴银,花枝招展,就知道要么她在府中还算受宠要么就是娘家资底丰厚。燕婉是个识时务的,后来的势必要俯首称小,她微微屈了屈膝:“姐姐谬赞,妹妹蒲柳之姿哪敢与姐姐争锋。只是姐姐不要嫌弃妹妹出身卑微,言行粗陋便好。”
胡夷倩看她温声细语,是个好对付的,便也沉不住气,稍稍摆了架子:“没事,日后在府里,姐姐定然会帮着妹妹的。”
赵庭之看这二人和气,心中也爽快,他左右手各揽着一个大笑道:“甚好!我赵庭之倒是又享了一回齐人之福了啊,哈哈哈哈。”
此地过后,离京城不远,国子监的学生是有专人接待的,有的学子年轻孤身一人前来只带了个书童,书童便可一起住进国子监,但成了婚的,拖家带口的便也只能将妻妾儿女安置在城内的住宅里,自己与随从一道住进去。
赵庭之家境本也就殷实,他在城东租了套宅子,将两个女人安置妥帖,又买了一个丫鬟侍候燕婉,便匆匆赶去国子监报道。
等走出宅子,清路才敢说话:“少爷,您把燕小娘一个人留下?成吗?”
赵庭之边逛边看风景,笑道:“你觉得燕小娘是个怎么样的人?”
“看着挺柔弱的,反正没有胡小娘那么跋扈张扬。”
赵庭之笑着拍了拍清路的脑袋:“你竟敢编排起主子了?”
清路笑笑:“我唯一的主子,就是您。您问我什么,我就答什么。”
赵庭之十分满意清路这个表现,扔给他一粒碎银子:“去,帮我打听一个人。”
“谁?”
“你们大娘子的嫡长姐顾乔帘嫁的那个人。”
—
国子监是这个帝国的荟萃之地,在赵庭之第一次踏进这个大门开始他就已经感受到了周遭氛围的不同。要说在家乡,他们家是数一数二的家族,子嗣繁茂,家财殷实,有从商的也有读书的。是以在家乡无人看不起他们,甚至以与他们攀亲戚为荣,但此时此刻此地就完全不一样了。
这是京城,你走在街上随便找个人聊天他都有可能是个小官的地方。赵庭之开始观察身边的人——
有人宽衣博带风度翩翩,有人大腹便便侃侃而谈,还有人与他一样寂寞无声地站在人群里。赵庭之忘了一会儿,朝那人走过去:“这位兄台,在下姓赵名庭之,字宽易。不知兄台大名?”
那人也是恭敬回礼:“在下徐礼岸,字言锦,秦邛人士,兄台是?”
“庄南人士,幸会幸会。”赵庭之抬头,这才看清那人的模样。徐礼岸确为北方男子,高大魁梧,方额棱面,眼神沉静,鼻梁高挺,唇上还有泛青的胡渣,乍一看实在不像个书生,倒像个武夫。
徐礼岸又问:“赵兄是一个人来的吗?”
赵庭之笑笑:“不,带了家眷。”
“赵兄已经娶妻?看着年轻啊。”
“是妻子在家乡养胎,带了两个妾室,让她们来见见世面。”
徐礼岸点点头:“赵兄好福气。”
“那你呢?”
“在下未曾娶妻,只有书童跟随前来。”
赵庭之看他年纪不小,应在二十五六岁上下,这年纪还没有娶妻倒真是奇怪。他笑了笑:“无妨,到时候我夫人来京城,替你相看相看。”
“那便多谢赵兄了。”
这厢刚说完话,国子监的祭酒便喊道:“下面分配住房,听到名字的监生出列!”
说巧还真是巧,赵庭之和徐礼岸竟分配进了一间房屋,二人一见如故,互换了生辰,徐礼岸比赵庭之大那么两岁,二人便以兄弟相称玩。
一切结束,清路也从外面回来,赵庭之从食堂拿了几个馒头便与清路找了个人少的地方。
“少爷,我以投靠亲戚的名义问了一下顾乔帘的消息。您猜怎么着?简直就是一出大戏啊!”清路边啃着馒头边眉飞色舞地说,“顾乔帘的夫家是当朝二品大官的小儿子。因为家中事务都被哥哥揽了去,他成了最游手好闲的一个,每日里都有哥哥放的银子给他出去吃喝玩乐,年纪与您相仿,可一点儿都没您俊朗!胖成猪——了!”清路继续道,“而且啊,房中姬妾无数,光小妾就五个,更别提他养的那些歌姬舞姬了,但是最令人匪夷所思的是什么,他那么多姬妾,却连一个子嗣都没有。
“不过听人说啊,他正房大娘子厉害得很。那些个姬妾不管多得宠愣是一个孩子都没有,直到——顾乔帘在七个月前怀孕了。”
赵庭之蹙了蹙眉:“顾乔帘怀孕了?七个月前?”
“对啊!细细一算,应该是您与夫人回门那段时间吧,顾乔帘不也在吗?”
是啊,这太巧了。赵庭之回忆起那天的缠绵,太阳穴突突地跳。
“然后您猜怎么着?正房大娘子说这胎肯定是野种,是顾乔帘从外面怀过来的。您说有哪个男人愿意听见这句话?所以这位公子啊,一巴掌把大娘子的脸给打花了,那边娘家还来人了,这公子说要休妻,那娘家的人就不敢闹了。最后大娘子以去乡下修养身体为由,这事就揭过去了。现在您大姨子肚子可大着呢,我都听路边的小贩们说了,这胎要是个男孩,那顾乔帘就是他们府上的宝贝了。我也就是这么寻思,少爷您要不去那府上攀攀亲戚?没准以后仕途好走?”
赵庭之半晌没说话,他瞥了一眼清路,打了他一记脑壳:“说了那么多,连个名字都没告诉我!”
“哦哦哦,小的知错小的知错,只是这故事实在是太精彩了——小的告诉您,这府姓魏,老爷叫魏毕贤,大公子叫魏廉,二姑娘叫魏清漪,小公子就是您大姨子的丈夫叫魏证。对了,魏府老爷还是您国子监的五经博士呢!”
赵庭之听着,右手摩挲着白色的墙壁,笑着点了点头:“好机会,这盘棋若要走下去,是个好局。”
————————
古树到这个地步是要走剧情了,后面会越来越精彩,各类人物登场,各种关系纷杂交错!只是我的更新可能emmmmm……我尽量!
雨露均沾【后宅】 新承恩泽暂别时
赵庭之在回到国子监之前去了趟宅子,胡夷倩正在院子里和燕婉边收拾毛线边说话。北地天气冷得快,她们也要准备着冬日的衣服。虽说赵家家底不薄,但是在京中到底是要节约些,不能太过大手大脚,什么毛衫里衣,能自己动手的便自己动手了。
二人同时看见赵庭之回来,胡夷倩立马起身第一个走到他身边嘘寒问暖:“赵郎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我让下人去备饭?”
燕婉看胡夷倩这般邀宠的模样也不与她争执,微笑着立在一旁听他们说话。
赵庭之看了一眼燕婉,拍了拍胡夷倩的背道:“不吃了,今晚便要入住国子监,十日后才能回来,有几句话要同你们说。”
胡夷倩拉着赵庭之的手,望着他:“你说。”
赵庭之将二人带到堂内,绕过屏风坐在榻上。燕婉与胡夷倩伏在他的膝上,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
赵庭之抚摸着两个人姣好的脸庞笑道:“叁点。一、二人不需争执,既然都进了我赵家的门,便是一家人,不能说两家话,让街坊邻居看了笑话。”
胡夷倩点点头:“妾身哪有那般小气,怎么会和妹妹置气呢?”
燕婉摩挲着赵庭之的手道:“赵郎且放心,姐姐待我很好,燕婉也会好好侍候姐姐,好好照顾自己。”
二人都说了句话,却让赵庭之又不同的感受。他看着燕婉在烛光下朦胧美好的面庞,心叹这真是个八面玲珑的女子,一句话说的滴水不漏。
“赵郎还有什么嘱咐?夷倩定然不忘。”
“二、如今不比在庄南,家中虽有盘缠带来,但我们也有节俭,委屈你们一些时日,等待来年开春,春闱一过我有了官职,一切便都好说了。”
胡夷倩撒娇:“赵郎你就放心吧,夷倩吃的不多,衣裳也代够了。”
“叁……”赵庭之有一瞬的停顿。燕婉觉察,笑道:“赵郎还有什么话,我们都会好好听的,都是你的人了,我们定然听从的。”
赵庭之听罢,左手捧起燕婉的脸,心底有股异样的感觉。胡夷倩看他一直盯着燕婉,有些吃味,推搡了他一下:“赵郎你倒是快说呀,憋死夷倩了。”
“叁、好好结交结交京中的贵眷们。”
燕婉一愣,问道:“京中贵眷?赵郎且不说我们是妾室,就算是大娘子,这人生地不熟的,在我们如何……”
“别慌,我替你们打听过了。京师叁辅之地与别处不同,即使是妾室,只要是权贵人家的,也过得有头有脸锦衣玉食。京中的娘子们也喜欢扎堆玩耍聊天,你们结交大娘子们不妥当,但是可以去结交那些权贵们的妾室,也不差。”
胡夷倩有些费解:“女子只要待在内闱便好,赵郎为何要我们出去结识那些人呢?”
赵庭之看向燕婉,目不转睛地盯着她。
燕婉避无可避只好开口回答:“姐姐,这内闱于男人的仕途也是大有裨益的。赵郎在国子监结交朝中官员,同窗书生。那我们也可以结交他们的内眷,日后赵郎若在京中就职,那我们出席宴会也有脸熟的人了。到时候……大娘子一来,也好交待。”
胡夷倩茅塞顿开,她在赵庭之脸边啄了一口,笑道:“赵郎且放心吧,夷倩记住了。”
“你呢?”赵庭之看向燕婉。
她点点头:“妾身明白。”
“对了,有一人你们得去拜访一下。你们大娘子的嫡长姐顾乔帘,嫁给了五经博士魏府的小公子魏证,如今在京城养胎。你们带些东西去看望看望他。”
燕婉与胡夷倩应下,将赵庭之送出门外。赵庭之站在院门口,望了一眼屋内,对胡夷倩说道:“夷倩,我好像把我的玉佩落在屋里了,帮我去拿一下。”
胡夷倩应声便离开去找。
赵庭之一把拉过留下的燕婉将她堵进院里的树荫处,腿将她的双腿挤开,全身压着她,热烈地吻着。
“赵郎……”燕婉有些难以喘气,她的手向下伸去,摸着他的炽热替他纾解,可这简直就是火上浇油。赵庭之难耐地隔着布料磨蹭,在她耳边吹起:“你挺聪明啊,我真是小瞧你了。你到底是……什么来历!”话音刚落,赵庭之便将自己的热杵顶进了燕婉的窄道,二人皆是一声长叹。
燕婉挂在他的身上上下耸动,断断续续勾引:“赵郎……若想知道……啊……婉儿……以后再告诉你……哈哈……啊哈……疼……”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