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1v1）

可是在她反悔的情绪还没来得及汹涌之前，陈屹南就利落地打开了门。
“嗨~”他的招呼打得和以往一样轻浮。
江璃对着他歪头一笑，就往里挤了一步：“你一个人住吗？”
“对呀。”陈屹南笑得暧昧，看她往前凑，也并没有转身让开的意思，还是围在门边。
但是他看江璃要进来的意思，也没有把她让进门，只是把手肘搁在门框上，对她说：“你进来吧。”
江璃往前走，进了他用身体和门围出来的狭小空间里，陈屹南靠近她，把门从她身后带上。
世界突然安静下来。
江璃只觉得脑海里那么多声音，心底里那么多委屈，都被这一刻陡然升温的气氛给赶跑了，让她根本顾不上理。
陈屹南垂头看她，没说话，就只是看她。
江璃本来平视着他的胸口，他运动后只穿了一件白色休闲t恤，越简约的衣服越是能衬出他的好身材，越看就越容易让人犯规。江璃摇摇头，仰起脸看他，目光触碰到他温柔眼神的那一刻，江璃又后知后觉，比起身体，他的脸更容易让人犯规。
难怪那个混血萝莉不惜搭讪他第二次，陈屹南本身就是块肥美的人间唐僧肉，专门招那种大胆的小妖精。
想到小妖精，江璃又想到了自己被人裹挟的白月光，越想心中就越是堵着一口气。
她抓着陈屹南的领口，踮起脚尖，一个猛子吻住了他的唇。
江璃记得今天那个混血来吻他的时候，陈屹南扭捏得像个小姑娘，躲了好几次。
而现在，陈屹南不仅没躲，还伸手紧紧环住了江璃的腰，伸出舌头把江璃的舌头勾住，带着江璃的背把她往怀里带，不断不断地加深两人之间的吻。
良久，江璃气喘吁吁地落下脚，重新站定，她抬头看着陈屹南，一边看，一边推着他往里。
陈屹南跟着她的节奏，一步一步往后退。
“你今天晚上去哪儿了？”
“去酒吧蹦了会儿迪。然后觉得没意思，跑到楼上健身房跑步去了。”
“就你一个人啊？”
“对啊。就我一个人去健身。但是蹦迪不是，本来挺多人的，有几个被人搭走了。”
江璃脚步停住，陈屹南也停住。
“那你怎么没被人搭走？”
“因为我等着被你搭走啊。”陈屹南的手掌从江璃的后背游走，往下摸了一把她的臀和腿根，一边坏笑一边说。
“你明明有过那么多女人。干嘛就等着我呀。”江璃是真心不解。
陈屹南深谙女生说这种话的字面意思和背后意思完全不同，他很暧昧地说：“对她们我硬不起来~”
江璃忍不住扑哧一笑：“你骗人！”
“只对你才硬得起来。我发誓。”陈屹南低头吻她的脸。
江璃勾住他的脖子，学着那个混血勾引苏驰的方式，把手探进了陈屹南的t恤下摆，一块一块地数他健硕的腹肌，一边摸一边用嘴深一下浅一下地回应陈屹南炽热的攻势。
“那次以后，你又跟别的女人约了几次？”
“不是说过了吗？对别的女人我硬不起来，就对你才行。”
“我不信。你骗人。你个渣男！”江璃一边笑，一边躲他的嘴。
陈屹南深深尝了一口她唇边的味道，哑了声线说：“你喝酒了？”
“嗯。”江璃有点站不住，被陈屹南一个寸劲抱了起来，双腿缠住了他的腰。
“难怪了，你全身都软。”
江璃抱到了他的背。陈屹南的背好宽，把脸埋在他肩头，拥抱紧的那一刻，有好深好深的安全感。
江璃勾住他脖子，分开他们之间脸的距离，陈屹南抱着她，让她的头高于他。
“陈屹南。”借着床头昏黄的暖灯，江璃看到了陈屹南眼里浓得都化不开的温柔。她伸手摸他的眉，摸他脸上略微粗粝的小疙瘩，还有下巴上冒出的细小胡茬。
“陈屹南，你夸我。说我到底有什么优点，让我开心。”
陈屹南真就愿意陪她这一点幼稚，看向右边认真思考起来。
“漂亮。特别漂亮。哭也漂亮，笑也漂亮，怎么样都漂亮。”
“我什么时候在你面前哭过？”
“那天晚上没哭吗？”陈屹南扬了扬眉。
江璃就吃瘪。肯定哭了。
“好吧，还有呢？”
“努力。工作超级认真，很敬业。”
“这你哪里看出来的？”
“朋友圈看出来的啊。”
“好吧。”江璃觉得他说得对。
“还有呢？”
“特别甜。”
“嗯？甜是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你哪里都很甜。动作，表情，嘴，都很甜。”陈屹南看着她笑。
那是江璃第一次觉得，她因为一个男人对她笑，而有清晰的眩晕感。
然后陈屹南就带着她坠落了，他们躺倒在酒店的大床上，陈屹南的手指跟她相扣，嵌进床单，他们再一次接吻的时候，江璃感觉到天旋地转。
陈屹南解开她的睡衣，把住她细软纤瘦的腰，完全赤裸的江璃像是花苞里最嫩的两根蕊，又滑又软，陈屹南的吻从脖颈处落下，蔓延到全身，撩起她的痒她的麻她的酥，让她那一瞬间什么都想不起来，只有沉溺在那片不得体的温柔里，等着理智来叫醒她。
江璃抱着他的脖子，手往下滑，也在纠缠间去扒拉他的上衣和裤子，陈屹南在吻的间隙里从下到上地脱了上衣，褪了裤子，他压到江璃身上以后，身下的女孩儿一边喘气儿一边伸手握住了那个东西。
“陈屹南，你好硬。”
陈屹南抬手摸她的脸，也撑起一个空间让她可以放肆地摸他。
男人的手落到她脖子，江璃侧了侧脸，把他的掌心夹在她的脸颊和肩膀之间，感受那一片直贴着耳朵的温暖。
“你还能让我更硬呢。”陈屹南笑。
“我能吗？”江璃也呵呵地傻笑。
“能啊。宝贝。”陈屹南又这么叫她。
特别讨厌。这个称呼很令人害羞，但是江璃她很喜欢听。
她的手在深深浅浅忽快忽慢地揉捏，然后她轻轻地把那个东西拉近，看着眼底都是情欲的陈屹南，突然转性一般飒气满满地放了个狠话：“陈屹南，我想要你的这个东西进来，操死我。”
就在说完这一番豪言壮语之后，已经酒精上头的江璃松开了手，伸个懒腰，就侧头睡了过去。
毫无预兆地失去了意识，并且极不负责任地打起了呼噜。
陈屹南：......
他叫了江璃几声，女孩儿完全无应答。
好吧，只能算是他自认倒霉，碰到江璃这么不负责任的小炮友，撩拨到了这个地步，自己都能临阵脱逃。
但是转念一想，或许她今天工作很辛苦，晚上还喝了酒，刚刚这么热情也和酒精有关。他不忍心让她睡着的时候再受累承受他释放的欲望，总之来日方长，以后还是要选一个她清醒的时候。
陈屹南小心翼翼地把江璃装回了睡衣里，接着塞进被子。他直起身去洗澡，顺道在浴室里自己解决。





回头（1v1） 15.下一次
江璃睡到了自然醒，犹犹豫豫起床气傍身，她伸手在床边掏来掏去找手机。
手机这东西放射的蓝光，除了可以让人睡不着，也可以让人快速醒。每天早上江璃都是这么一边刷着手机一边赖床的。
伸到被子外面的手都晾冷了，手指还没碰到手机壳，江璃哼了一声“嗯？”
她眯着眼睛从被子里探出肩膀的同时，陈屹南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你昨晚来的时候，没带手机来。”
江璃瞬间清醒，深吸了口气转脸，看到陈屹南坐在离床不远的椅子上，一身清爽的运动装。
“我我我我....我昨晚来来来来.....”江璃脸一红，话都说不清楚了。
“你不会什么都不记得了吧？”陈屹南抱着胳膊，津津有味地看着她。
“记得。记得一点儿......”江璃抓了把头发，回忆起了几个片段，比如她跑过来抓着陈屹南亲啊，她强迫陈屹南夸她啊，还有，她抓着陈屹南的那个东西说要他操死她....统统都记得....清楚得恨不得自己原地失忆。
“我我我我，我用一下你的卫生间啊。”江璃低头，确定自己衣着还算完好，然后踩着拖鞋往卫生间跑，根本不敢看陈屹南的眼睛。
她进卫生间鞠了一捧水浇了浇脸，算是彻底醒了，脑子里飞速在想应对策略。
转头往外走，没看前面，砰得一声又撞到了堵在门口的陈屹南的怀里。
江璃抬头看到他还是一脸无赖的笑。她却不能一样坦然，反而扭捏害羞起来。
“你脸好红哦，在害羞啊？小妹妹。”陈屹南含笑看她。
江璃听到他喊小妹妹，心里一股子气又上来了。
“小妹妹是形容未成年的！我才不是小妹妹呢！”江璃仰起脸，脸颊上两朵红晕，她咬着牙对陈屹南控诉：“都能跟你做爱了，还不是成年人吗！”
“昨晚我喝多了。姐姐我下次再约你！”说完，她踮起脚尖，吧唧一口亲在陈屹南脸侧，自觉那一刻算是有了一股御姐的潇洒与飒气，亲完以后，雄赳赳气昂昂地从陈屹南身边绕过。
陈屹南笑着转身，倚在那里，眼神宠溺地追着她气宇轩昂的背影：
“说好了有下次，璃姐不食言的吧？”
“当然不食言！姐姐一言，驷马难追！”江璃又一次说完豪言壮语，却还是不敢看陈屹南，逃一样地跑出了房间。
没时间再来反省昨晚的冲动，江璃要收拾东西，跟莫岚一起赶飞机。
她坐在莫岚的副驾，长舒一口气，刚想跟岚姐诉说一下昨晚的荒唐，一转头就看到在酒店门口跟人笑着聊天的陈屹南，只不过他身边的人确实一直在跟他聊天，但他本人嘛，眼睛在盯着江璃。
江璃一个激灵，装作自然地给自己系了安全带，然后不经意地抬头发现了陈屹南，再十分得体地露出一个开心的笑，挥挥手说再见。
莫岚在旁边哈哈大笑：“阿璃，你这一出，太社会了。社交式假笑。”
江璃无奈地一偏头，看着陈屹南已经被她们丢到身后了，转回头来松了一口气：“岚姐，我闯祸了。”
“你又约人了？”
“未遂。而且我还留了个尾，我还说我一定会再约他，这不是....作死嘛！”
“没事。你当一个成熟男人听不懂女人说的谎吗？他又不是要追你。干嘛老盯着你一个人不放啊？”莫岚摇摇头，笑她。
江璃点点头，心想着，也是哈。
两个人到了机场，江璃拿出手机，看到了苏驰的回复，很简单的一条“哈哈哈哈，你当时在干嘛呀？”苏驰回复她的时间说凌晨叁点多。那个时候他跟那个混血也该完事儿了吧。江璃心里一酸，也就不想回复他了，不想跟他说她马上就要离开海南回北都，因为江璃清楚，苏驰根本就在乎她现在在哪儿，也不关心她会去哪儿。
然后她扫到了陈屹南给她发的微信。
“一路顺风。回北都是吧？”
“嗯。要到考试周了。”
江璃刚发完，陈屹南的信息就来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陈屹南真的是她列表里唯一可以做到秒回她微信的人。
“哈哈，那辛苦完这一阵，有时间回南川的话，来我店里，给你吃好吃的。”
江璃看着这句话，没由来得心里一暖。
“好。”
飞机上，莫岚坐在江璃对面，看着本来天真无忧的少女，这一日日在她面前日渐憔悴，现在正百无聊赖地靠着飞机窗口看云彩，她不得不作出这样的推测：
“阿璃，你这是约了个炮呢，还是谈了场恋爱呢？”
“岚姐，我现在觉得我太失败了。”
“不就是男人嘛。全世界又不是只有你男神这一个男的，好男人多的是。”莫岚说着，又起了好奇心：“阿璃，你跟我说说，你到底为啥那么喜欢那个男的？”
江璃想到这茬，就不禁难受，难受之余嘴角还是情不自禁浮现一丝甜笑：
“苏驰当初，给我送了一年的早餐牛奶呢！”
起因当然是因为江璃对苏驰的穷追不舍。
十四岁的江璃仗着自己少不更事，显示出了比现在的她多了几百倍的执着和，厚脸皮。
她把周末的早餐钱省下来，在苏驰他们球队每半个月一次的集中训练时，给他们全队买汽水儿喝。
只是她知道苏驰喜欢草莓味，一共会买二十多瓶汽水，全是草莓味，遇到草莓味缺货的时候，只能补其他的味道，芒果，柠檬，苹果，都可以补，但是苏驰一定会拿到草莓味的汽水。
每次被黄毛推搡着出来接那二十多瓶汽水的苏驰，每一次都会跟江璃说：“下次不用买了。喝不完的。”
江璃就无比认真地说：“是这一种不好喝吗？我下次换一个。”
苏驰笑了，摇头说不是，但是看着江璃那玻璃珠一样纯净可爱的眼神，他也说不出不太需要这样听上去冷漠又伤人的话。
“你哪里来的钱呀？这么多可不少钱。”
“都是我自己省下来的！我哥强迫我每天早上吃两个包子，但我真的吃不完，我就可以只喝一杯粥啊，这样又省粮食，又省钱，还能给你们买汽水儿，多好！”江璃仰头，把这笔账算得很清楚。
然后苏驰无奈地笑了笑，俯身摸了摸她的头。
江璃特别特别喜欢苏驰摸她的头。
比她哥温柔多了。
“那我给你买牛奶喝吧。喝牛奶长身体。”
“好！”
那以后，江璃给苏驰球队买汽水，苏驰给江璃一个人买牛奶。江璃觉得自己赚到了。她是借着团体的名义对一个人好，而苏驰就是目标清晰得对她一个人好，这不是赚到了还能是什么呢？
差不多半学期，在她坚持给苏驰送一个牌子的草莓汽水送得小卖部阿姨都给了她批发价之后，苏驰开始给她送牛奶了。就是那天苏驰牵着她的手带她去买的那个牌子的牛奶。
江璃每半个月给他们队送一次，而苏驰是每天早上都给她送。
风雨无阻，不分寒暑。
每天早上她来上课，她的座位上都有一盒纯牛奶。一开始的秋天，牛奶还是常温的。等到了冬天，天冷得很，苏驰送来的牛奶还贴心地保了温。因为她哥会亲自送她，江璃每天早上都是固定的时刻来，伸手一摸，纸盒上还淌着温水水珠儿，暖暖的。
江璃知道送牛奶这个举动，在苏驰看来只是表达一下对于江璃的感谢和关心，他内心很坦荡，可是江璃不是，作为一个暗恋苏驰的小女生，江璃不能那么坦然地消化苏驰对她的好，她捧在手心里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恨不得收集起来放在保鲜室里冷冻，再用她细密的小心思一刀一刀加工成别人欣赏不来的艺术品，放在爱情的神殿里供奉，她每日沐浴焚香加睡前冥想，虔诚如信徒。
哪怕苏驰高考以后他们分隔异地，哪怕七年以后苏驰早已把他当初这样稀松平常如举手之劳的好意抛之脑后，哪怕苏驰连她这个人都忘得一干二净了，江璃还是时常为她初一上学时每一个有苏驰送的早餐牛奶相伴的清晨而嘴角带笑，心头一暖。苏驰是个多么温柔多么好的男人。只不过不喜欢她罢了。不喜欢她江璃也改变不了苏驰很好的事实。
只是她这个暗恋到变成单恋的角色，确实挺卑微的。
她觉得最卑微的事情，应该就是她打心底里羡慕，苏驰以后也会把这种好，都奉献在可以做他女朋友的那些女人身上。
“唉，原来阿璃喜欢这种温柔的男人啊。那你为什么要去约那个看上去有点渣渣的全网第一名啊？”
“他......”江璃被莫岚问得一时语塞，说实话，她当初看中陈屹南的最大标签，还是网上给的温柔。谁知道真人越看越痞，帅得耀眼又轻浮呢。
“他就看上去不太靠谱，真人还是蛮温柔的，真的。而且，岚姐，你这有点儿以貌取人啊，人家长得帅你就说人家渣，这不好吧。虽然我也是这么觉得的。”江璃说着说着笑了。相对于陈屹南的帅气，他的很多性格都可以被美化，包括温柔这个标签，谁能知道是不是江璃在沉沦情欲的时候产生了一种肤浅的错觉呢？
莫岚也偷笑。
不过看着江璃这洒脱率性的性格，她更唏嘘的是自己和江璃差不多大时，那一场匆匆交付的第一次。
不是所有草率的第一次都是不堪的。
只要那个时候女孩儿做好了准备，下定了决心，哪怕所有人都不理解，那样的第一次也可以很美好。
莫岚的第一次比江璃还随便，当时是她主动扑过去的，对象是一个纯净美好的少年，她连他名字都不知道。
只是在事后，甚至是在偶然会再次翻动回忆的现在，她只记得，那个少年的左眼角，有一颗很美很美的泪痣。




回头（1v1） 16.来看你
江璃考完期末最后一门，交卷出了考场。
在宿舍群里嚎了一嗓子拼奶茶，叁位室友排队响应。
江璃点单了四杯，走到校门口等外卖，赶走期末压力的那一天，她开心得要起飞。
拍了一张北都初冬的天，等外卖到了，江璃呼哧呼哧赶回宿舍分了奶茶，四个人四只手四杯奶茶四色吸管，摆得手肘都酸了，就是必须留一张四圈俯视照，这样比较好发朋友圈。
江璃简短的叁个字：“敬自由！”
刚发几秒，江骁的微信电话就来了。
“喂？”江璃戴着耳机，一边说话一边穿在宿舍里才能穿的厚棉服。
“你考完期末了？”
“考完啦~咋？”
“今年过年好像挺晚的，你寒假放挺长时间啊。”
“是啊。羡慕不，你个打工人？”江璃扭扭脖子，一脸骄傲。
“呵呵，再有半年，你就毕业了，到时候连是不是打工人都另说呢。”
“江骁，你对你妹妹有点信心行不行？好歹我也是个微商，是个从大叁开始就独立支付学费和生活费的社畜了。”
“是啊，但你一个月六千的出租房房租还是从我工资里扣的。”江骁在那头不疾不徐地补充。
江璃：......
“那是我平时工作应急准备的嘛。好啦，等我毕业后，我一定好好打工，把欠你的房租都补上行不行？”
江骁那边停顿了一会儿，江璃闭着眼睛都能猜到她哥这个时候挂在脸上的笑该有多么腹黑得意。
“好啦。这次打电话是想问你什么时候回家。”
“暂时不回。我下个月要去一趟北边儿，岚姐给我安排了一个工作，先做完再说。”
“去哪儿？”
江璃报了个地名。
“那么远？你什么时候去？”
江璃说了个日期。
“那个时候我可没空，你怎么去？”
“你没空就没空呗。我又没让你送我。我自己可以去！坐长途汽车去呗。”
“哟。你晕车晕成那样，还敢坐长途汽车？”
“谁规定晕车的人不能坐汽车了？”江璃下意识就跟她哥杠。
“行，你坐，反正到时候你吐了，嫌弃你的人是别人又不是我。”
江璃：......
“上车之前记得吃晕车药，带好呕吐袋，实在想吐就吐。不过下个月要是去的话，最好现在就把身体养好，你晕车都是因为体质差！”
“知道了~”江璃听江骁说这些操心的话听得耳朵根子都起茧。
“这个工作完了以后，就能回家了吧？”
“对呀。你们单位过年几天假呀？”
“没几天。”
江璃哦了一声，刚想说那就拜拜了，没啥好聊的，那边江骁就又来了一句：
“最近要是姑妈联系你，你就说我谈恋爱了，不相亲。”
江璃扑哧一声笑出来：“为什么呀~你这大直男母胎solo这么久了还不去相亲？我妈不急我都急，你要是叁十岁了总不能还是处男一个吧？哈哈哈哈哈。”
“江璃......”那头江骁在咬牙切齿。
“说真的，哥，我觉得姑妈给你推荐的那谁，小李姐姐挺好的，之前还加了我微信来着，人家那叫一个优雅知性，你有什么不满意的你说！”
“江璃，你只要按我说的做就行。我工作够忙了，别让那些姑姑大姨们搞乱我的感情生活行不行？你就跟她们说我正在谈恋爱，并且已经带你见过面了，你很不喜欢，但是我喜欢，其他人的话我不听。就这样说，她们指定不敢给我介绍了。”
“呵呵。你觉得她们会如此简单地就相信你吗？”江璃笑江骁太天真。
“总之我给你交代的这些你做到就行，其他的别问。”江骁懒得跟她杠。
“行啊。有什么好处没有啊？”江璃眼珠一转，想趁机谈谈条件。
结果，嘟的一声，江骁把电话挂了。
江璃：！.......
简直过分！没有礼貌！还教育她这么多年呢！一点当哥哥的样子都没有！
江璃气不过，拿起手机，想打字骂他：
“江骁！”
刚发过去，要跟他理论。
江骁那边一个6666的转账砸了过来。
顺利地堵住了江璃的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