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灼芙蓉(限)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獨孤求愛
眼中盛滿柔意,遠程癡癡地盯著她瞧,一如當年遇襲那次,她體貼地處理他的傷口。
〝秧秧!〞二個男人同時叫喚著人兒的名字,
〝南宮公子……你走吧。〞柳秧秧此時頭腦混亂,根本無從思考起,第一次見到柳佑程握劍動武,架式手法純熟,可見長年練武,但她卻完全不知情。
加上她怕二個男人在這麼打打殺殺下去,遲早會鬧出人命,於是她出口要南宮潾走人。
這事就到此為止吧!
她的話語讓南宮潾胸口一窒,讓遠程面容揚笑。
〝所以,妳還是選擇他?〞南宮潾緊咬住唇瓣,無法言諭的失落迅速佔滿心口。
〝……嗯…〞柳秧秧幾不可聞地應聲,她想,能照顧丈夫的只有她一人,而能陪伴南宮潾的人,能取代她的人多的是,即便丈夫隱瞞她,她還是不能夠背叛他。
人兒微微細答還是能夠讓南宮潾的好耳力聽得一清二楚,他輕笑起來,如三月春裡最美的桃花秀麗,卻含著下一刻即將謝落的哀傷,讓柳秧秧看得心驚膽顫。
緩緩後退二步,他以柔情似水,寵愛至極的眼神盯著人兒,道〝愛上妳,底線一再退讓,甚至可以說……已沒有底線,對於偷走妳的人,我可以無條件原諒,但如果愛妳的這個心,妳不要,那我亦不要了!〞
大手反握住天子劍,南宮潾抬起往自己的胸口刺去。
破門別去不回頭,你既無心我便休。
〝不──〞





灼芙蓉(限) 65. 驚覺
噹啷!
一枚錢幣直接彈撞上天子劍身,強勁的力道使得尖端往左偏移位,插刺入左胸臂交界處。
〝嘔咳………〞南宮潾被自己的內力打亂氣血,一口鮮血狠狠地堵在口中,未噴出,卻沿著嘴角下淌。
那把天子劍深入骨肉,穿出背部,紅豔色立即染紅白裳,怵目驚心。
〝你瘋了嗎?〞滿子廷飛身落足在南宮潾面前,怒咆著,就差那麼幾微分,劍就插上心口,當場斃命。
要不是他心頭隱約覺得不妥,暗中跟了過來,才有機會救上南宮潾一命,否則以金福或柳秧秧的反應,怎可能阻止得了悲劇發生。
南宮潾淺淺一笑,道〝沒瘋……咳………只……〞,話未竟,喉頭的腥甜不斷上湧,逼得他吐了出來,塊塊紅花持續開在純白綢緞,以極快的速度蔓延開來。
他竟然還笑得出來!竟然還笑得出來!
滿子廷火氣轟然,得眉心緊攏,死瞪著眼前秀麗男子那無所謂的神情,自身內力擾亂自身,容易走火入魔,對於體質及心理都會產生負面影響,嚴重者傷即腦部,會產生幻象。
堂堂一國帝王,怎可以如此胡來!
〝金福!把你家主子給帶回嵂映別苑!〞滿子廷命令軟腳跌坐在地的金福,看著南宮潾長睫撲落,那份張揚傲氣已黯然失色。
金福連滾帶爬地奔過來,尖聲拉拔喊〝暗衛!〞,立即四道黑影出現,攬起皇帝及自己,接著施展輕功離去。
柳秧秧驚魂未定,她只覺得自己像是從鬼門關走了一回,那瞬間心臟停止跳動,色轉為混亂,灰暗不明。
轉身走至二人面前,滿子廷冷眼向著遠程,攏十指,壓下欲揮拳毆打的衝動,深吸一口氣後,他說〝一個滿口謊言的人不配有幸福!〞
難堪地別過眼,遠程依舊不想面對他人的質詢眼光。
為自己爭取幸福有何錯?
他認為自己對倪傲藍的愛意並不亞於南宮潾,為何老天爺就偏心於南宮潾?一個大景國帝王要怎樣的美人沒有,為何執意跟他爭呢?
〝柳秧秧,聽著,如果妳只是同情心作祟,勸妳早點看清楚真相!〞滿子廷對著女人嘆口氣。
旁觀者清,當局者迷,他看得明白柳秧秧選擇留在假丈夫身邊只是一時心軟,他大可以丟下她不管,但這麼一個才華過人的女子,不該埋沒在市井鄉村當中,況且,明知她的判定是錯誤的,不點出,對她真是殘忍。
〝妳好好想想吧。〞拋下話語,滿子廷快步離去。
遠程轉眸看向人兒蒼白的小臉,勉強牽起微笑,嗓音低啞地道〝秧秧,我們進屋內休息。〞,他站起身,伸手扶起她。
眼神茫然地失去焦距,心彷彿被掏空,柳秧秧立起,一陣天旋地轉,黑暗是她最後見著的顏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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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走……別走……〞
遠程坐在床邊,心情複雜地望著人兒,擰乾冰涼的毛巾,摺疊好,置上燒燙的額頭。
他知道她夢囈著的人是誰,也只有那個人能夠讓她如此心心念念,掛在心尖。
失神地盯著清麗的面容,直到她眼皮緩緩掀開,他才回神。
〝我……〞柳秧秧覺得全身痠痛,頭腦異常沉重發昏。
〝妳病得高燒,好在大夫藥方開得好,晚點再喝一帖藥,妳多睡,身子就沒事了。〞遠程執著手巾幫她擦拭頰旁的冷汗。
〝我病多久了?〞
〝三天。〞
其實柳秧秧身子向來不錯,未曾生過大病,這段時間承受的壓力,在在都折磨著她的體力,加上那天的驚嚇與曝曬於豔陽下過久,虛寒燥火齊竄,才釀成大病。
柳秧秧一聽,大驚失色。
三天!
這三天南宮潾如何了?她只記得那紅血如泉湧般迅速浸溼衣袍,他離去前淒楚嫣然一笑,想喊他別走,卻言語無能出口。
使勁地掙扎離開床褟,即使太陽穴仍一脹一縮地疼著,她咬著牙,只想去嵂映別苑見他。
遠程心知肚明柳秧秧的心思,仍裝作不懂地問〝秧秧去哪?若餓了,為夫幫妳備菜過來就好。〞,伸手便要摟住她的嬌軀。
〝對不起……〞她鼓起勇氣回答,〝對不起,我知道你對我的好,但……你不是他,無法取代他……〞
當血濺龍紋錦袍,天子劍染上南宮潾的絕望時,她才驚覺失去了極重要的人,誰都無法代替的人。
〝呵呵……妳的本名叫倪傲藍,很美的名字對吧?〞遠程回大手,在她說對不起的那刻起,已經注定他再也不是她的丈夫。
〝謝謝。〞
倪傲藍踏出大宅,步伐增快,她現在只想撲進他的懷中,告訴他,她不再當膽小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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嵂映別苑,大廳。
滿子廷在書房聽見下人傳報柳秧秧過來,連忙趕來見面。他連屁股都還沒沾上椅子,就馬上被她急問著〝南宮公子人還好嗎?他在不在?我要見他。〞
〝呃…...他回大景國了……〞滿子廷尷尬地回答,望見女人的大眼中的光采明顯退去,他連忙安撫〝沒關係,妳動身回大景國就可以見到他了。〞
倪傲藍有股想掉眼淚的衝動。
大景國帝都,那麼遠的地方,她一個小女子要走多久才能夠走到?而且她哪來這麼多盤纏撐過去?
〝他是不是真的對我死心了?所以頭也不回的走了?〞她嗓音微抖,壓住幾欲大哭的感受。
〝不是的,唉…有沒有死心我不知道,但是他是有要事在身,右丞相不堪勞碌,身子有恙,所以他才趕回去穩住大局。〞滿子廷誠實地說。
南宮潾那傢伙睡了一覺醒來,什麼也沒多提,冷冷清清,波瀾不興的臉色好似什麼事情都沒發生,讓他想問又不敢問,怕戳著對方的死穴,然後接著接到書信,就馬上起程回朝。
〝到大景國要走多少時間?〞倪傲藍開始盤算著去哪裡籌錢財,柳佑程那邊她是絕對不會去拜託,林大叔大娘也不妥,只剩下眼前這個人能幫自己了,〝滿公子可以借我銀兩麼?日後我會加倍奉還的。〞
滿子廷一聽,嘴角忍不住抽動,他要幾十銀兩幾百銀兩幹嘛。
〝爺多的是錢,妳用二條腿走去大景國,估計妳半年也走不到,可能還沒走到帝都就被劫財劫色。〞
〝……….可是我必須去……〞
〝爺命人送妳去便是,記得事成後要感謝爺,要是以後有個兒子女兒,記得給爺結親家!〞
倪傲藍愣住,她能不能挽回南宮潾的心都不知道,這人怎麼能夠說得如此肯定,還要趁機攀關係……
不過有求於人,當然得要答應對方開的條件,於是她允諾了下來。
這下滿子廷高興了,瞧南宮潾活色生香個大美男,倪傲藍也是絕色小美人一個,生出來的孩子鐵定是極品中的極品,他當然得要先預訂下來,以後自己的女婿或媳婦品質有了保證。




灼芙蓉(限) 66. 笑納
向晚秋意淺淺自華瓊金簷散下,明燈初掛,照亮九彎十八曲宮廷迴廊。
一如往常沉沉靜靜的氛圍,木芙蓉純然盛開於樹梢,隨徐風拂過,輕柔搖晃,幾朵謝落於廊下。
當太監領著自常滿國遠道而來的美人往御書房而去,打照面過的資深奴僕侍衛無不露出驚訝神色,低竊私語打破死寂的氣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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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福方雙手合上御書房大門,轉過面,便迎來幾人,待看清最後頭的女子時,不禁大為失色。
〝金福公公,這是常滿國君的親信。〞侍衛直接遞上信件。
待金福接下後,他神色複雜地望了眼倪傲藍,道〝只留她,其餘全部退下。〞
倪傲藍移步向前,輕聲問〝公公,南……皇上他……嗯…歇下了嗎?〞,本想稱南宮公子,但在皇宮內,於禮不合,況且她現在只是一介平民,也不該如是稱呼。
〝剛剛說是累了,要小憩。〞金福揉了揉眉心後,腦中正思考著該不該去通報,〝柳姑娘,既抉擇,又何須前來?〞
一個月前的景象還深刻地留於心,讓他想起來仍是怵目驚心。
〝公公,奴家姓倪名傲藍……那日後才想通自個對皇上的情意,所以便硬著頭皮來了。〞倪傲藍知道自己出爾反爾多令人尷尬,可她不能退縮。
金福聞言,訝然詢問〝妳回復記憶了?〞
倪傲藍抿唇,搖頭。
〝妳……唉……〞金福都不知該怎麼說,為難地道〝奴才不知皇上見不見妳。〞
自常滿國回來後,主子更加安靜,像是要將所有體力給耗費光,醒著的時間若不是批閱奏摺,召見臣子,就是細讀書籍。
他是心疼主子啊,但怎麼說,又該怎麼勸,他沒個頭緒。
這會造成主子傷疤的元兇活生生站在眼前,他給進還是不給進?老天爺還真是考驗他的腦袋。
〝公公,求你讓奴家進去,你只需跟皇上稟報常滿國君來信,其餘的奴家來說,若是皇上怪罪下來,奴家一人扛起。〞
接到倪傲藍懇求的目光,金福難以拒絕,只好應聲答應。
敲上二下房門,就領著倪傲藍踏進御書房,走入側廳。
帝王背對著廳口,側臥於褟上,漆黑秀髮未挽,長長鋪落下來於金磚地面,微閃著柔和光澤,煞是好看。
〝啟稟皇上,常滿國君王來親信,請您過目。〞
〝放著。〞
金福無膽地連忙將書信置於床邊,接著飛也似地離開御書房。南宮潾自然聽得到奴僕那匆忙的腳步聲,只是沒心思去多留意。
待房門喀地闔上,倪傲藍才深吸口氣,跪拜,〝奴家倪傲藍,拜見皇上,萬歲萬萬歲。〞
輕啞的女嗓響起,惹得南宮潾身軀一震,五指輕攏抓起被單,胸口泛起刺骨寒冷的痛意。
此時,御書房內靜默得連外頭輕呼過的風聲都清晰可聞。
久等不到男人的話語,倪傲藍心尖浮透著些許慌張,再度開口,嗓子卻乾澀著,讓聲音又啞上幾分。
〝請皇上拆讀常滿國國君書信。〞
她將身軀趴得更低,二只小手貼上冰涼瓷地,垂頸,額頭嗑上,大眼只能看著地面隱約反射出自己的輪廓。
終於,倪傲藍聽見上頭床褟傳來翻動的聲響,紙張攤開沙沙摩擦,稍稍鬆口氣,她怕的是他不讀信,不看她,直接叫金福將她給攆出去。
南宮潾的黑眸掃見人兒跪趴在地面,顯得更為嬌小,再垂眸閱讀信紙。
「身為你的好友,生死之交,實不忍見你委靡不振,故,特地贈與美姬一名,請務必笑納。若不喜欲退,必當不留,僅遵貨物既出,概不退還之理。友,子廷。」
忍住想要怒罵滿子廷的衝動,這人分明是逼他得要接倪傲藍。
〝妳既無心,何必勉強來朕身邊?〞南宮潾冷漠地質問。
〝皇上,奴家並非無心,只…一時錯選良人。〞
〝呵,抬起臉來。〞四目相交,他的眼神清清疏離,令她胸口揪痛,他道〝照妳這般說法,朕豈不是如傻子,任妳呼來喚去的,嗯?〞
倪傲藍逼自己直視著他,即便他的態度如一桶冰水燒上心頭,她也依然要纏著他,〝奴家不敢。〞
記得她自嵂映別苑離開前,滿子廷跟她說,「不管如何,一定拿熱屁股貼南宮潾的冷臉,時間久了,他自然會心軟,他有顆脆弱的美人心。」
這話她當然不會跟南宮潾講,現在以後都不會,就是默默記在心上。
南宮潾見她大眼帶著一絲怯意,原本紅潤的小臉也削瘦下去,看起來更可憐兮兮,既然不能遣退,那只能下。
將金福給喚來,命他領著倪傲藍下去,並安頓在後宮。
原有睡意攏壓下來,被倪傲藍這麼一亂,南宮潾沒心情休憩,便又回到案桌前,埋進水墨文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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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倪傲藍早早就起身梳妝,第一件事情不是去見南宮潾,而是去找金福,將皇上的一天行程給仔仔細細問了一遍,牢記起來。
金福目前遇上最大的困難就是盯主子喝藥,一來主子原本就不愛草藥的味道,二來主子似是要自虐般,拖著劍傷,讓他心急著,傷不根治好,是會留下舊疾的。
午膳過後,倪傲藍走進御書房,笑盈盈地捧著瓷碗到帝王面前。
〝妳來做什麼?〞南宮潾瞥了眼人兒,連帶把她手中那黑壓壓的液體給漠視掉,苦澀的藥味逼得他輕皺起眉心。
〝伺候皇上是臣妾的責任。〞倪傲藍經過昨夜,臉皮長厚了點,對於他的冷陌適應了些。
南宮潾面不改色地說〝朕不喝,滾。〞
那聲滾,讓倪傲藍鼻頭微酸,可立即被她給壓下,她明白自己真的是惹毛他。
之前他雖然也冷,可總是和顏悅色,倒沒這般不給她面子,現在他還在氣頭上,對她兇言厲色,也只能摸摸鼻子認命地接受。
〝皇上,您若嫌味道不好,臣妾還帶了柑糖來去味。〞
〝妳當朕是三歲孩子麼?不喝就不喝,給朕滾遠一點。〞
別過頭,南宮潾不想再搭理人兒,越是跟她接觸,就越是感情糾纏不清。
既然聖上這麼有骨氣不喝,那她也很有骨氣要強迫他喝,於是一口氣含入三分之一的藥汁,繞到他面前,小手使勁捧住他的臉,唇瓣堵了上去。
沒想到倪傲藍竟一點退意也無,反而貼上來,一時讓他愣住,雙唇微啟,順勢就給了她餵進藥汁。
黑眸死死瞪著近在咫尺的大眼,苦味衝進喉嚨,直到餵完第一口,他還感覺到她舔了舔自己的唇。
很該死的女人!




灼芙蓉(限) 67. 完整
倪傲藍小嘴發麻,眉頭都快打結,「難喝」二個字差點脫口而出。
唔……這黑麻麻的藥液果然苦得厲害,剛到常滿國邊境那時,她身子極虛,天天喝藥,可那也沒這苦,南宮潾喝的是苦上十來倍,難怪他不愛。
黑眸瞧見她如包子擠在一起的小臉,南宮潾不悅地哼道〝苦著妳了吧!再含啊妳!〞
〝呃…皇上既然喝了這麼大一口,在喝上二口好不好?〞倪傲藍陪笑著。
〝朕本來就不喝,妳倒是有豹子膽,逼朕喝。〞南宮潾很想將那瓷碗直接扔出窗外,讓她沒機會再折騰他服藥。
心,已在烈焰陽光下枯死,那軀體強健與否,對他來說已經不重要。
她不是他的寶貝,她不是那個許諾「如同梁上燕,歲歲常相見」的倪傲藍,她只是個丟棄他的真心,不願面對自己的倪傲藍。
〝皇上,剩下的若您不自己喝,那臣妾只好再用嘴餵您喝。〞倪傲藍抿唇,小手望前一遞,幾乎將瓷碗碰上他的唇瓣。
不願再與人兒有所接觸,南宮潾二話不說,端過藥湯,一鼓作氣全數灌入嘴中,然後將碗塞回她的手中。
男人的舉動讓倪傲藍不知該高興還是該失落,其實她很想跟他有多些的碰觸,可從他的神情中,她知道現在他有多不喜歡她。
〝妳可以走了。〞南宮潾說完,便低頭翻起奏摺。
倪傲藍也知繼續站在這裡只是礙了他的眼,福身後,離該御書房。
望著她的背影,南宮潾揉著額角,不知該拿她怎麼辦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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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週匆匆過去。期間倪傲藍只能在午晚膳後時刻見到南宮潾,為了要讓他服藥,見過倪政鈞與孟茹鳶二三次面,其餘時間就呆在閣中,而讓御醫治療是每日例行事項。
她與南宮潾的關係並沒有好轉的現象,事實上後來只要他見著她端藥來,即乾脆地服完藥,叫她走人。
真的很跟他難說上幾句話……
內心是著急無助,但她不知道還要怎麼做才好,只能趁機纏上一會,等著他不再拿冷眼瞧她。
坐在閣外的涼亭內,傻看著木芙蓉搖曳生姿,倪傲藍有種人生不知該何去何從的煩悶。
〝傲藍。〞
一把沉穩的男嗓喚回她的飄得老遠的思緒,回頭看去,倪政鈞含笑走進涼亭坐了下來。
〝爹……〞倪傲藍有氣無力,禮貌性地喊了聲。
瞧見義女眉宇間盡顯不歡,倪政鈞心裡有個底,慈祥地問〝怎麼了?皇宮生活不如意?〞
當皇上在常滿國邊境那時,來了封信件給他,讓他知道找著了倪傲藍,他高興得落下老淚。可,半個月後,皇上回朝,卻不見女兒跟著回來,他察言觀色,也知事有蹊翹,便私下找了金福公公詢問一番。
才知前因後果,只不過他想這畢竟是皇上與義女間的事情,旁人不好插手。
〝爹……皇上似乎討厭我,也無法原諒我,我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倪傲藍大眼蒙上薄薄水霧,心間泛著苦澀。
〝傲藍,御醫那邊說妳的狀況如何?〞
對於義父這牛頭不對馬嘴的回答,讓倪傲藍明顯不能理解為何講到御醫,但仍開口回答〝御醫診出淤血塞堵,以針灸疏導開來,便能恢復記憶。〞
〝多久能好?〞
〝由於女兒怕疼,所以針灸不知何時能好,御醫有說一次疏通也可,可……怕是我忍受不住……〞
倪政鈞點點頭,淡淡地笑著,道〝傲藍,失去記憶的妳並不是完整的妳,妳無法理解皇上對妳的心意,一個對過去陌生無知的人,是沒有自信及定位。〞
聽得似懂非懂,倪傲藍眼眸盛滿困惑,還是不知該該如何做。
〝傲藍,爹想,妳得要面對自己,重拾記憶,妳想讓皇上喜歡妳,首先得要找回自己,否則,即便妳服侍皇上個把月,也不會有進展的。〞倪政鈞揉著女兒的長髮。
又接著說〝妳怕痛,可又曾想過皇上多痛呢?〞
倪傲藍一聽,一股酸澀往上衝,惹得她差點掉下眼淚,腦海中盡是與南宮潾相遇那時,他總是哀傷落寞神情,是他絕望淒美神色。
是啊,她從沒想過南宮潾到底被傷得多深,又痛了多久,她只顧上同情別人,當個懦弱的膽小鬼,連找回自己都這般嬌氣。
〝爹,女兒懂了。〞
〝很好,等妳找回過去種種時,爹想妳與皇上的關係變能好轉。〞
倪政鈞希望自己的一席話能夠幫女兒解掉憂愁,眼眸看得明白,失去記憶的倪傲藍在各方面都明顯怯懦,可皇上要的不是這樣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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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空中,白玉月牙被雲霧輕攏著,散著微微光亮。
倪傲藍請貼身侍女玉娥去請了御醫過來。玉娥算是皇宮中年紀頗長的宮女,對於宮中大小八卦都略知一二,前幾日還稍稍提了皇上怎麼鍾情於她,可她沒個實在感。
將木箱放置於桌面上,老御醫邊掀開箱子,邊問〝倪姑娘,今日咱們一樣慢慢扎。〞
之所以稱為姑娘,是因為皇上沒賜封號,這不知是貴人,嬪,或者是貴妃,可沒人因此而敢怠慢倪傲藍,他們這些奴僕心知肚明這美人兒的重要性。
〝不…想請您今日一次扎通瘀血。〞
〝這……倪姑娘可真承受的住?〞
老御醫面色驚訝,沒想到七日以來扎個幾針便喊痛的倪傲藍竟然要求一次性完成清淤血,基本上那痛楚連個大男人都捱的吃力,何況是個小女子。
眼眸堅定地看著老御醫,倪傲藍肯定地回答,並且交代玉娥將她的雙手給反綁,無論她怎麼掙扎都要盡力地壓制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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