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林图画院(NP)
作者:浪里小狂龙
京都西南处的清林图画院听令于圣上,专为皇嗣贵胄作画。那年年方十六的杂流画派陆南屏,因玉清宫的契机得以入了这高门画院。少年凌乱发丝下盖着的朱唇轻咬,仿佛刚刚发狠用了蛮力之人不是他。毕竟此刻他看起来如此柔弱易碎。面上还含着丝丝受了欺的春色。喘息道“呜嗯...陆姐姐明日还来吗...”
清林图画院(NP) 序章
白墙下古朴的石阶,石缝中微微露出青苔,只闻流水潺潺。没有任何幻想的红墙金猊。
这里真的是京中特设的清林图画院?
少女清亮的眼眸在人群中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周边景致。
看来果不似外部传言般奢靡,反倒多了一份遗世出尘。
样貌出众的少女名唤陆南屏,没有多余的发饰与繁复的衣着也足以凸显出她的容色。一双圆眸透着清冷,许是此处靠近潭中水榭,湿冷使眼上蒙了一层水雾,加之鼻尖微微泛红,倒多了些勾人的媚色。可却不是外人所想是个懂风情的,内里偏偏是个清冷佳人。
同行中已有不少画师偷偷打量起这小美人,毕竟都是杂流出身,这次应召的百余名画师中偏只有陆南屏一位女画师,实在是很难不关注到这位美人。
美人若生在高门还可谈一门好亲事,但往往事与愿违。
陆南屏幼失怙恃,七岁前还是父母的掌上明珠,哪知一场大火将一切美好灭尽。小南屏之后便只得跟着姨母在临安长大,自小便看尽了姨夫一家子的脸色。
如今进了这清林图画院倒真算得上是一门美差,自此便可拿着俸直自力更生,不用任人摆布。等过两年安生下来,就找个机会将姨母接来同住。
陆南屏心中打着小算盘,全然未意识到其他画师的窥探。
想到现在还身在临安的姨母,陆南屏不心中泛起一阵愧疚来。但脑海中挥之不去的画面如走马一般重现,忍不住咬紧了粉唇。她自知那个家是再也不能回的!
清林图画院(NP) 窥听房中事
陆南屏这厢正盘算着俸直与吃穿开销,那厢方才提到的姨母在临安却是病倒了。
姨母陆氏只是姨夫张大的继室,本也是京中书香世家的小女,谁知族中得罪了权贵,一把大火更是烧尽了家业。
后来独身带着陆南屏辗转临安,途中得以张大相助,见着他相貌堂堂,为人热忱,加以如今卑微的身份,便许了他。
谁知到了临安才晓得他居然娶过亲,前室得了痨病而过世,还留下一个半大儿子。她对于这天降的儿子本是束手无策,还好此子对她不算抵触,二人的相处也算相安无事。
小南屏逐渐长开,越发承了母亲在世前的好相貌。
一身洗的发灰的旧麻衣着在她身上反而托出一股子书香气。因着这副好相貌,及笄时上门提亲的人算来也有三四家了。可惜都被做胥吏的姨夫拒了。
“少让那小丫头出去抛头露面,今儿王家又上门了,替他那个不中用的儿子来说亲。”
本以为夫君是真心为自己这外甥女的挣个好将来,所以才次次拒了上门说亲的街坊。没曾想那王家中了秀才的儿子居然在他口中也成了不中用的。
陆氏不是傻子,她渐渐也能觉出些意味来。
“不要再折腾奴了,大郎当真英勇无双!”
白日里端庄模样的美妇竟在夜间操着一口荤话,身下的蜜洞早已湿透,一阵阵泄着身。言语间都打着颤。小手还不断揉弄着自己不大的双峰,似能掐大一般死命揉弄。
男人瞧着身下女人骚动的模样便捅得更猛了去,可惜连抽百下都没有任何要射的感觉,毕竟二人成亲已有数载,如今便像左手摸右手,毫无新鲜可言。
只得紧闭双眼不去看那妇人的脸。陆氏还以为夫君是到了兴头,故而忍不住闭目感受着上头的劲儿。
从前刚娶进门时日日翻花样般的操弄,如今却是毫无快感,男人不心中赞叹“难怪杜员外要不停纳妾,还都是未开过苞的乡下丫头。”
思及此处,不知怎地就想起了自家那拖油瓶丫头。如今黄毛也长成了嫩叶子,不知道将来会被谁采撷了去。倒不如我给她开开苞,也算报答我这么多年的养育之恩?
脑中想着那小丫头的身段,早上刚刚见她在院子里晾衣裳,这小娘穿着麻布也别有一番姿色,还怯生生唤他“姨夫”,一双小鹿似的眸子不停躲闪,却正巧撞得他心痒痒。
越想越带劲,身下的肏弄更是不停,好似此番撞的就是陆南屏娇嫩的小穴。
数十下后一阵酥麻忽而爬上他的脊背,身下地缩让他忍不住射了出来。
可女人并不打算拾残局,许是年岁到了,此时的她正是如狼似虎的饥渴年纪。有时闲暇无事可做时,便趁着四下无人一人在房中弄穴,好几次还差点被陆南屏发现。
趁着这次张大夜间无需换班的日子,便是抓紧一切机会要肏它个昏天黑地去。美妇汗津津的双臂慢慢摸上张大满是腿毛的大腿根去,低下微红的脖颈去吮吸张大那处还耷拉着的宝贝。
张大也顺势而为,双手向后撑着,架起腰享受自家夫人的伺候。从前这妇人可最不喜用口侍奉他,如今倒自己主动求吃鸡巴了。不禁让他眯眼得意起来,口中还不时发出舒适的轻吟。
不过多时,张大再次重振旗鼓,陆氏感受着口中大了一圈的硬物,身下早已露水湿淋。只得扭动着自己的小屁股示意夫君该干活了。
可惜张大并不打算再肏她那无趣的小穴,可见着妇人难得热情的模样,便突然发力向上顶去。一下下直捅陆氏的小喉咙。心中仍想着那小娘的檀口,于是像是泄愤一样咬着牙朝陆氏口中捣弄。弄得自己的妻子阵阵呜咽,差点呕了出来。
“呵,你这淫妇,入烂了你的穴还是生不出儿子!说!肏穴爽不爽!”
美妇失了平日的思考,此刻一心只想被弄穴,就连二人多年不谈的子嗣话题也被拉到了床面上。却丝毫不影响她的快意,甚至觉得夫君这些浑话颇有男子气概。
“奴一定…啊…会给夫君生个儿子的,夫君都射给我…呜呜”
见着小妇没有任何退缩生气的意思,反而将屁股撅得更高求他拱。心下便更肆无忌惮起来,把自己心里的想法以这床笫之间的情话全盘托出。
“射给你,都射给你!再生不出儿子,我就纳了陆丫头,让她给我生个大胖儿子!”
…..
二人此刻享受着夫妻敦伦,还不知榻上一阵阵孟浪已传到了起夜小解的陆南屏耳中。
清林图画院(NP) 大哥趁夜摸乳进行时
此时门外杵着的少女面上难得露出了慌乱的神情,正想着如何悄悄从房前逃离,一双大手便忽而罩了下来,将她的粉唇盖了个严严实实。
人被带回自己房中,才心有余悸的发现捂着自己之人是大哥张易,现下得以缓了一口气,却也并不松懈下来。
张易此人性子冷僻,那么多年过去,他对于自己这个突然多出的妹妹并没有生出多少好感。
年过二十的他如今在外一家小铺子做着掌柜的活儿,鲜少回家。
没成想今晚回来拿些入秋的衣物却发现这小妹正趴在父亲房前偷听,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甚是好笑。看着她憋屈的小嘴莫非是受了什么委屈?
不过几年未见,这小丫头倒已然长开,单从背后看也能知道得了一副好身段。无需腰带紧束便能知外袍下一揽细腰。
本想走进问问她究竟大半夜搞什么名堂,却在她一步之遥听到了房中的胡言乱语…原本还担心父亲身体的他心下已知那老父仍是龙虎猛,还想要娶小老婆?真是好兴致…
张易双手背后,显然一副大家长教育孩子的模样,看着小妹颤巍巍的模样,心里倒涌上一丝想欺凌她的念头。
“方才你听到了多少?”
此言一出,双方心中都已知互相窥听了长辈的浪语。陆南屏知道无法装模作样,方才慌张的样子早已被他尽眼底。只得垂下头,“大哥又听到了多少?”
倒是个会打太极的。
毕竟自小没了爹娘,跟着姨母做了拖油瓶来到张家,可没少受张家人的白眼。所以她自小便改了先前活泼的性子,小小年纪便学会了察言观色,谨小慎微地在张家活着。
张易睨了小丫头一眼,难得是楚楚可怜、卸下防备的模样。又想到父亲方才失了分寸的话语,同作为男人居然生出一丝理解来。
这样的一个娇娇,不知生的孩子会不会也像她一样美若仙子。
陆南屏惊魂未定,实在难以镇静下来,心想反正他也早已听到了姨夫的胡言,当下也作出破罐破摔的样子来,干脆双手环膝坐在床沿,眼泪在美眸中打着转。
颀长的阴影笼在眼前,屋内的蜡烛在半夜又燃了起来,但就像陆南屏的下巴一样,一颤一颤的。这样的烛光更生出些许暧昧与柔情。
张易抬手抚上了小丫头颤颤巍巍的小下巴,上面还带着一丝红,好像是刚刚自己捂嘴时而导致的。明明没用几分力气就能擦出这样的红痕?那若是将她搓扁揉圆…
床上的陆南屏完全没想到大哥的弯弯心思,毕竟这些年张易在她心目中一直是一个少言孤傲的人,甚至觉得他应该是讨厌自己的。
即便张易捏着她下巴的手微微发了力,也只当做是偷听的惩罚,并没想到大哥心中的旖旎幻想。
“大…大哥,你弄疼我了”
少女独特的细雅声线带着独特的诱惑,本是求饶的话语听到张易的耳朵里又多了一丝魅色。亲昵的称谓似乎让他心中更多了一份奇异的骚动。
陆南屏感到下巴忽然卸力,本以为会被就此放过时,男人粗粝的大手顺着她的下颚朝脖颈更下面的地方一路抚去。
在少女惊愕还未反应过来之际,另一只大掌就立马掩住了她的口鼻,一呼吸就可以感到属于他的男性气息。
正当她还没意识到大哥要做什么的时候,胸口忽而感到因外部挤压而产生的疼痛。
“唔…”张易竟忍不住先叹了出声,实在是掌中之物过于酥滑,就如嫩豆腐一般掼了满手。没想到小丫头不止长得水灵,就连此处也生的如此讨巧。
少女饱满的乳房在男人的指节中不断变形,似是脑中有了更多的邪念,他点上她凸起的乳头,施力一扯,便感到了身前娇人的闷哼,掌中还捂着她吐出的热气暖流。
掌心一阵酥酥麻麻,差点让他下身失了分寸。
到底已不是情窦初开的毛头小子,立马停了手下的磋磨,慢慢稳住了呼吸。
抬眼便瞧见掌下少女委屈的美目,在烛光下还微微泛着水光。仿佛林中受了惊吓的小鹿一般失措。下一瞬便觉着手背有湿儒流过,竟是被吓出了莹莹泪珠。
若这张易是个毛头小子,对着温香软玉哪儿会放手,指不定立马脱了腰带提枪就上。不过也庆幸这是个懂经的,此刻强行占有这娇娘还不是时候,只得爽利了一时,却失了趣味。
男人原本沉重的磋磨变成了轻柔的安抚,一下下拨弄着少女西挺立的蓓蕾,低沉的嗓音在陆南屏耳边烘得发热,竟觉得发痒,浑身气血似乎都往头上涌动。
男人的力度变得温和而挑逗,陆南屏慢慢觉得舒服起来,情不自禁发出呻吟。本能驱使着她享受男人的侍弄。似乎并不讨厌大哥这样做。
“莫出声。”
男人咬着女孩白嫩的耳垂,此举情欲十足。
见着女孩似不再多做抵抗,便微微松了盖在女孩唇上的大手。探下头去衔着她的白乳,吃完一边也不放过另一边,顿时房内水声四起。暖烘烘的烛光下满是湿漉漉的淫靡。
毕竟颜即正义某些时刻还是说得通的,虽然对这个大哥有着惧意,但奈何张易还是承了一副好皮相,此时掌中又连连温柔,薄唇罩在耳旁还说着情话,虽然露骨,却也带着耐心。
张易口中功夫显然了得,舌苔时紧时慢地划弄着口中的嫩乳,恨不得一口塞满才好。面上的小女子对此倒十分受用,方才还紧咬着不想发声,此刻却面热耳赤着发出娇吟。
“你这小淫妇,此处怎如此大?难不成是被我那老爹弄大的?”
面薄的小娘怎受得了如此诬陷,当下又挣扎着起身,一阵窸窸窣窣中又勾到了奶尖,快意大于痛处,浑身都被弄软了三分。只得酥着光裸的上身,任男人予取予求。
“求求…别弄了,我受不住了…”
到底还是有些许怜爱,顾念着娇娥年岁尚小,此番所为已是惊着她眼泪涟涟。在一顿舔咬刮弄后替她合上了衫子的里扣。
清林图画院(NP) 夜半浪起弄春宵
张易良心回转之余却又心有不甘,男人的欲望哪能如此放自如?
何况自己经年不在家,今夜一走这嫩肉指不定就落入了那老狼之口,与其便宜了那老帮菜,倒不如让我先替他走走穴!
念头一起就难再压抑,脑中不断构想着该用何姿势与小妹取乐,衣服底下的肉筋早已按奈不住,高高昂起的势头提醒着主子该尽快让它吃穴了。
张易早已尝得风月的滋味,但勾栏院中的小娘到底都是别人肏松了的,虽更懂伺候男人,却终不似弄自己名义上的小妹来的刺激,何况她纯白如纸,若再染上他的淫迹,光是想想就让人血脉喷张。
未通人事的陆南屏此刻也感到了身上男人的异色,相贴着的衣料处把肌肤熨得发烫。
原本缓过来的眸子又多了渴求的欲念。
陆南屏试图用娇弱的小手去推搡开男人沉重的胸膛,浑然未觉张易正单手解开自己下方的裤腰。
只需一瞬,滚烫裹挟着丝丝晶莹的龟头便弹射到了陆南屏的腿根处。
“看看你的穴,马上就要被我肏了。”
陆南屏只觉腿间湿儒,低头去探那肉物,仅一瞥却足以让她哑然。
那肉物前端如鸡蛋大,头上水光光的,此刻还不断戏弄着她女儿家的私密处,到底是被吓着了,想往后退缩却一把被张易箍紧了后腰。
见着在张易手下没法逃,小姑娘只得连连求饶,“这是何物…大哥,我怕…求你快拿走。”
底下娇滴滴的乞求此刻在男人听来却是媚叹。
“真是淫妇!”张易把着自己的物什不断刮弄着陆南屏已水淋淋的香穴。
天生白虎淫洞,只待我这条猛龙来会会你!
在陆南屏的成长年岁里还从未有人教过她男女之事。陆氏毕竟大家出生,为人看起来又清正,自是不会教导小外甥此事。
不得不说今日对于陆南屏的冲击过大,消化不过来也正常。
先是窥听了小姨的房中事,再是张易身体力行告诉她为何男女情事,可谓是把她过去十六年的生理课一次补全了。
底下的巨龙此刻血脉喷张,已到了关键势头,眼下正恶狠狠抵着穴口儿,只待主子一击推入!
张易咬紧了腮帮子,似已忍耐到了极致,底下更是涨到发硬,在陆南屏耳边喘着粗气 “今日就让做大哥的来破了你的淫身!”
危险来袭前人的感知总是格外敏感,眼见事态正往不可描述的地方发展下去,身下的小穴却紧涩难入,让男人寸步难行。
也真是可怜了陆南屏有那么个莽撞的大哥,到底是功力不够,以为做了前戏就会哄得娇人玉门大开。
何曾细想当下是陆南屏的第一次开苞,同勾栏院里跨开大腿就能流淫汁的女子自是不同的。
白璧无瑕的穴口也因张易的胡乱搓弄而磨得干涩发红,生生把先前吐出的汁水都了回去。
月上中天,房内明明灭灭,随着男人沙哑的低吼而平静下去。什么也听不见了。
陆南屏在一阵黑暗中慌乱抓取着,心瞬间跳到了嗓子眼,却什么都没有抓住。
美人浑身汗津津地坐在陌生的床边,碎发也全数浸湿着贴在额前,撑起沉重的眼皮打探着四周,一切静默如常。
窗缝中透来的夜风让刚刚发了一身虚汗的陆南屏感到微冷,可脸上却烫到不行。
梦中女子因狼吻而湿漉漉的嘴唇此刻却发干起皮。在确认真实后,方才抚着发烫的胸口,无悲无喜地道了一句:“原来…是又做梦了。”
清林图画院(NP) 惹了欲女周美人
因着昨夜梦魇,晨起时的陆南屏整个人虚虚晃晃,如还置身在那诡诞的梦中。可今日是入院后的第一日供职,不得不拖着病躯穿戴起身。
话说也怪,以前在破落小院活了十多年都没生过什么大病,怎到了这京都顶好的地方倒病了。看来当真不是个富贵命啊…
坐在床上胡穿罗袜的陆南屏并没有注意到另一女子正透过梳妆镜来暗暗打量她。
与样貌第一眼纯净的陆南屏相比,此女长相更偏熟魅,一双媚眼缀着一抹红,与其说是画师,不如说更像舞姬。
可惜生错了门第,家中管束破严,见着她放浪的性子便想着送进着图画院好好管管,也省得一日到晚于画市中与野男人厮混。
本以为进了这画院该是她周颜大放异显身手的好机会,没想到画院内尽是些老顽固与不解风情的,特别是顶上那几位,样貌再好又有何用,个个都拿鼻孔瞧人,啧,老娘非稀罕你们?
只好顾影自怜,瞧瞧这脸蛋和身段儿,竟有人不想一亲香泽!如今还要和这新来的杂流小东西同吃同住,想想就心烦得很。
许是一阵阵叹气让穿戴完毕的陆南屏终于注意到了镜前人的失神,虽也就昨夜见过一面,但总觉得这位姐不是个好惹的,便也不自讨没趣了。
从小被人捧在掌心的周颜哪能受得了如此冷落?男人便罢了,这黄毛丫头也当我不存在?明知我的身份,却不作任何讨好之意。哼,以后多的是苦头让你吃!
陆南屏仿若有所察觉,到底是个惯会看眼色的,多年寄人篱下的生活让她神思细腻。
细想后还是走近那妆台,理了理措词,“周画师,我初入画院,今日就先行前往宣和台了。”
得到重视的贵女见着陆南屏恭敬的模样本敛了些许恼意。但如今她俩都是正经拿俸值的祗候,这句称谓难有暗示平起平坐的嫌疑。
若出了这画院,倒确实该称早入学府的同窗一声“师姐”,但这里是皇家专设的清林图画院,今年又特向全国招募画师,且不论家世与画派,只为揽妙笔丹青。
故而一切门第等级早已化为虚无,个人凭本事吃饭罢了。
望着陆南屏离去的纤丽背影,周颜紧了紧执着玉篦的手,眼中泛着轻鄙。
“呵,不就是样子生的好些?底子里还是个下贱没规矩的!我倒要看看你在这儿能讨到什么好。我们,来日方长…”
清林图画院(NP) 俊美当如燕院首
比起周颜此刻脑中各类整治的法子,陆南屏现在满脑只叹京都太有钱!而且什么东西都以大著称,比如这院子,也忒广了!
“哎,早知就该厚着脸皮与周画师同行”
迷路在画院中的陆南屏此刻有些懊恼,实在是这里太过弯弯绕绕,各类花竹交互在此分隔着通行,本就不分东南的下里巴·南屏难会迷失在此。
正在她东张西望、微微探脑辨别东西南北之时,一道清冷的男声在她后背处响起,“你还要耽搁多久?”
少女双肩明显一顿,之前竟是毫无察觉身后跟了个大活男!想到方才迷路的样子可能被身后人尽眼底,不禁眉目染上了些许懊恼与羞容。
本以为就是院中的过路同僚甲乙丙丁,没想到回身后却被惊艳了此间风光。
乌发垂肩,一双薄唇如淡色美玉般横亘在无瑕有度的面上,开口时仿若莲花出水际,泛着一丝绯色温润。
本是让人忍不住多看两眼的好样貌,偏生一双眉眼过分冷峻,让人不敢多瞧。
陆南屏只得低下头去掩饰自己突来的羞怯与语塞,实在是从未见过这般相貌的玉人。
但此举在直男如铁的燕文继眼中,却让他误以为是自己吓到了小姑娘,否则她为什么不敢看他?
男人再开口时,清缓的声调中夹杂了微不可察的温和“跟我走。去宣和台。”
原来这位俊公子正是清林图画院的燕院首,年纪轻轻却技艺一流。因此颇受官家赏识,是以如今院内大事小事都由他管束。
跟在身边的小女郎在一番问询后便知道了他的身份,心中暗自懊恼方才自己在院中的愚钝模样。
不过她并没有因为他道出的院首身份而感到惊讶,毕竟这样气度,她信他担得院首一职。瞬间又多了几分敬重之心!
小姑娘正逢情窦初开的年纪,见着男人凌厉的侧颜,心中早已千回百转。
不过她并不会将这份心情表露出来,哪怕是一丝丝的笑意也要压制着。姑娘家,到底还是矜持些好,她如是想着。
心里想着,做起来却难。
陆南屏的清冷在燕院首面前却完全架不起来。素日板着臭脸全是因为见到的男人要么是油子,要么长得无可看之处…
行吧,原来她就是传说中的极品颜控!
可惜这份对俊男的钦慕之心在接下去的交谈中全部化为了虚无…
“图画院虽已不归翰林院管束,但切不可穿着过于随性。”燕文继看见小女郎凌乱的发带后道。
“此次中选的百人之中,唯有你一位女子,倒是十分不易。可切莫因此志骄意满,失了最初的心性。”
燕文继从未与女子多相谈,此番主动提点更像是长辈对于小辈人生道路的劝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