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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侯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高小祖
她甚至忽然站了起来,煞气突现:“那画的是我赛场落马时的装束,这怎么会是巧合?”
元坤帝皱着眉:“你先坐下。”
徐锦融站了站,又坐下来。
“勒亲王说,定是有人调包了画轴,”皇帝面色也阴沉不定,“他一直说的虹儿的画像,整个望西亭,都没找到。”
……这是奸计!这些年冲你来的杀计还少么?
脑子里又回现高管家的话,还有什么?
……你千万不要冲动,得真中了奸人之计。
但徐锦融快速甩了甩头。那些顾虑,不是现在该去多做纠结的:“皇上,我需回趟堰头城。”
元坤帝奇怪:“你回堰头城做什么?”
“……回去理一理头绪,再查清楚,究竟是谁在弄这些弯绕,”
昨晚一场下来,现在还觉得莫名奇妙,只有脑中那突突的冲劲真实无比。
“皇上,”似乎这时才心神沉稳,徐锦融凝眸直视对面,“若是查得这宫女无辜,请皇上降罪。”
“朕已经吩咐将此事拾妥当,往后概不再提,”看到徐锦融愣了一下,元坤帝心里哼了一声,她失魂症起倒是方便了,还不是旁人得给她拾这臭摊子,“至于堰头,朕不允。”
“……”
而徐锦融此时已全然清醒,不知为何,出于直觉地没有把自己母亲画像的事说出来。
“我要回家,”她说,“回我自己府上。”
“不去住太庙了?”
她脸色也开始有点难看:“不去。”
元坤帝沉吟一下,点头同意:“你往后十日,不需再来上朝。且好好修养,御医会去给你观察配药。若无其他需要,也不要出府了。画像之事,朕安排人来查。至于那宫女,”
他抬眼看去,徐锦融拥趸还不少,老相好都成家了,还能给她的事这么上心:“崔彦祁和贺昭都给你盯着呢。”
“贺昭,”徐锦融一愣,“贺昭是不是在等我?”
她站起来,礼了礼就道别出去了。元坤帝留在室内,只觉莫名其妙,哪里怪怪的。
***
徐锦融坐着贺昭的马车回府。
马车走得和缓,出禁宫的道路平坦整齐,车里徐锦融坐在贺昭怀里,紧抱着他一动不动。
贺昭问她,是不是不舒服,她只说不是。
这些事情……这些针对她的事,越来越隐蔽弯绕了。掌军火机密之臣,是为肱骨重器,徐锦融从很早起,就只要做她最擅长的事,不会直接去关心这些,只交给旁人打理就够了。而望着马车壁的纹路,贺昭双眼一眨不眨。不成想那宫女就这么突然了断,这盯住徐锦融的人,比想象的更让人难对付。
“我昨晚是不是很可怕?”
徐锦融枕在肩窝里,忽然出声,贺昭默一默,回应的声音同方才一样沉稳:“别多想。后面大家还是照样继续,舞乐和乐,没什么异常。”
她摇头:“不,我就是想的太少了。”
肩膀忽然有些异样,那里的衣服被打湿了一小片,凉意传来。贺昭有些吃惊。
她竟然哭了。





疯侯 坐定
夜幕再临。
御医几个犹自议论不休,争论许久,听来只觉那原本的定神方子,当是并无纰漏之处,或许是剂量不足,而穆平侯既然自述在雅舞圜台上就有鼻血之症,许是气血比起早前已更紊乱不定,因此药方见效不大。
“……待张神医到京,给穆平侯细细看过,再做合议。当初他即为穆平侯定药,想来如有变动,还能有所察觉,”
贺昭说完,看向高管家:“高叔,你觉得如何?”
高管家从失神中回了过来,愣愣地点着头,好像才明白他在说什么:“可,且听小王爷的。”
“好,”
贺昭有些奇怪,但当下也先请散几位御医,再在夜色灯火下转回身,步向府中主屋。
屋门是开着的,他未进去,即听到有轻轻的唱歌声。
这是靖州那边的民谣小调,街头巷尾,常有妇人唱给小童,催儿入睡,他也听到过,对此并不陌生。
是那个侍女心莲,在床边轻声哼唱。
缓缓走到屋中垂帘这一侧,小调已唱至尾声。徐锦融休整过后,让御医诊察许久,就先歇息。而心莲正坐在床边椅上,定看着床上不发出任何声音的人,一动不动。
“世子爷,”
听到脚步声在身后忽而响起,心莲站起来,低声见礼,便匆匆要出去,贺昭见她眼角发红,好像哭过,不由有些诧异。
在床边坐下,贺昭再一回头,心莲才再移了脚步,从垂帘边走开。
徐锦融闭目不动。黑发散在枕上,面容眉目素净到有些苍白。一只手从锦被里伸出搭在外面,好像想攥住什么。
握住那只手,贺昭倾身去吻了吻她,她动了动,睁眼前已有反应,疑惑发问:“心莲?”
“……”
“贺昭,”徐锦融看清楚面前人,眼睛怔忪地眯了眯,手指也反过来攥紧他,面容上浮现一点疲倦的笑意:“心莲方才给我唱她娘的歌呢。”
“御医怎么说?”她问道。
“尚无定论,”贺昭不提心里那点奇怪的不快,如实告知,“父王已请了当初给你定药的神医,到京之后,同御医一起再做商议。”
床里是灯影笼罩之处,但也能见她目光更暗下去,贺昭抚着她,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无疑,“莫担心。皇上既要封锁这宫女之事,便还是要着力平息。神医也很快就到了,不会有事的,”无论如何,不会让你有事的。
徐锦融无意识地紧攥着他的手。这样等待观望的时候,别处在发生什么?娘亲是不是真的还活着?还是说,这从头到尾,都只是个让她当众失态的计俩?
但越是反复去想,越是发觉,不论对方是谁,现在恐怕已见其成。毕竟她确实已把原本尚能稳住的场面,尚能悄悄去探的线索,都给砸得无可挽回。
“近来行事,且多小心些。可疑之处,都已有人在查,你先把心神养定,不用过多忧心。”
“……我原本一直觉得这没什么大碍,”徐锦融侧面看着他,得知他也知晓自己曾有失魂之症一事,说不上来是不是松了口气,“毕竟我又不是个全无分寸的,就算对在做什么一时失去意识,总不会弄出什么大事来。”
她发觉贺昭此时身子忽而板得有些异样,只道他忆起自己昨日失态,一时又有些难言的窘迫:“今天以后,我一定叁思而后行,什么都真正想到叁遍,再往下做。”
无声叹口气,贺昭也不想在此时徒增压力,只俯身靠近,道:“你歇息吧。我等你睡好了,再回去。”
你不能不回去么?可是自己也清楚,此时没立场这样要求他,徐锦融默默点了点头,还是攥着他的手,闭上眼睛。
她睡着的很快。
现在这样,多像是一对普通的夫妻,如果可以一直待在这里,而不是这么短暂的相处。
轻轻把手抽出来,亲了亲她额际,掖紧被角,贺昭忽而看到,她枕头下方靠床里的位置,露出一个小小的卷轴一角,已经展开了一半。
他伸手拿起已铺张开的那一边,缓缓展开,面上出现些微的惊讶。
这是一幅小像,画着一个河边柳树下,眉目淡漠的女子,正跟眼前安静睡去的徐锦融,有五分相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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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侯 灭团
“月儿弯弯,知我情愁。星河点点,谓我心忧,”
轻轻的唱腔清声出喉,若不是在近旁则难以听清。黎明将至,星月无光,墙下一处灯笼点起,光极暗淡,在平京城里名唤张清的年轻人一臂垂在身旁,一臂举着灯笼,悠悠然走进楼中。
灯火全是灭的,这一圈灯光照出来,前方地上椅上,门口廊内,都是四处瘫倒的死人。
家仆模样的中年男子颇为紧张,似有催促之意。可也心知,呼延勒小王子若是像这样忽然开始唱南边大昱民谣的时候,往往也是他心情最烦躁不定之时,
“勒王子,这儿全拾布好,就差这一下了。”
年轻人点了点头,但抬起了手,又忽然一顿,阴鸷的面上出现一丝奇怪的笑意,脱口而出:“其实本可以再慢几天的。要不是非逼我弄死了一个得力干将,我也不会这么绝情呀,”
“……”
中年男子已经对他这样没头没尾的话见怪不怪了。仿佛是从寻访跟察得知的定神药方开始,还是从设计演练了几个月的马球意外开始,或者是从他自己琢磨的火炮改造开始,甚至还要更早,早到他都说不上来,勒王子好像设计着设计着,害着害着,还害出感情来了。
呼延勒打开火折,一点幽幽火苗捏在指尖,随即往身前一抛。
火焰“呼”地一下蹿了起来。地上油迹连着桌椅,垫毯,帘布,人身,不多时,便连成一片火海。
手中那只灯笼往前抛去,年轻人再唱了出来,但噼啪呼呼的燃烧声里,站在旁边也听不清他究竟在唱着什么。
“阿姐莫哭,阿姐莫泣。娘把糖饼,捎来与你。”
咧着嘴笑了出来,年轻人注视着熊熊火光,一边转身离去,一边摇头,唇角弯起。
“阿姐呀……”
你可不要让人失望啊。
***
距离上次来此不过叁日。
紧闭的宫门张开,贺昭疾步走进,直奔皇上议事的御书房。
“……平京街巷如今已经传遍了,穆平侯御前失仪,并无据污蔑一个弱质宫女,将人迫得上吊而死,冤字写了一地。”
“这都是轻的,望西亭一夜之间烧成残垣,北狄来使无一生还。两方交战尚且不斩来使,这事北狄一旦得知,岂不要边祸再起?皇上,这可如何处置?”
“这实在太过凑巧了。那日宴席,呼延漠所示的画像,为何偏偏是穆平侯?”
“……所以穆平侯那时才那般恼怒。我原先就觉得,穆平侯莫不是……心智有缺。宴席后又出宫回府,无人看束,谁知是否越发恼怒而……”
“穆平侯要是还心智有缺,恕我直言,”
贺昭煞气微拢,步进堂中,语气平淡,但其中冷冷的轻蔑毫不掩饰,“其他人等,便与智障相差无几。”
众人讶然,元坤帝坐在御案前,抬了下眼,目色不明。
“皇上,”贺昭横扫一眼那面上有些不快的御史,停在书桌前,压着语气,“押穆平侯是为何故?望西亭起火之事,难道已能确定是穆平侯所为?”
“望西亭有火药余味,”元坤帝回道,严肃凝重,也不愿多想昨晚北狄小美人的凄然哭诉,“并无明证,但这毕竟事关邦交,天下又还有悠悠众口。穆平侯有此嫌疑,姑且先押待查吧。”
“皇上,方大人所言极是。这一切事由着实是凑巧得很,环环相扣,俱指向穆平侯,分明有刻意挑起边祸之嫌,其心可诛!而若是任由其牵着走,就为了些道路之言而将穆平侯羁押,我大昱朝堂,岂不是要让人看尽了笑话。”
元坤帝拧起眉心,看着贺昭在前说出这番话。
贺昭自小就是个稳重的。往日在宫里与其他宗室子弟一起玩闹,若贺昭在,总能给他支个把手,他长得有力突出,有智识又低调,旁人轻易也不敢招惹。那时北狄边界常年不定,贺昭就替他父王去戍边对敌,如今内外事务也多替宛王参与商议,在一干宗室皇亲里,是他颇为信任且倚重的一个。
元坤帝看向王御史,眼神制住后者要出口的话:“那依你看,该当如何?”
“加大追查,从那宫女、从北狄来使之前至今,前前后后,一切始末逐一清查,但查清之前,断是不宜将穆平侯羁押,以正中奸人下怀,”
贺昭说着,脚下纹丝不动,“臣可以担保,穆平侯与望西亭一事无关。为保清正,臣自请主查,请皇上应允。”
元坤帝抿了抿嘴角,向后靠去:“你怎么就这么确定,穆平侯与望西亭一事无关?”
贺昭抬眼。一时之间,元坤帝以为他要说出什么来,但他只是非常浅地动了动唇角,面上神色,仿佛这个问题并无必要:“别的且先不提。穆平侯的人品,若真要做什么,还不至于用这等不光明正大的法子吧。”
……这你可怎么确定,能保追查清正呢……
但元坤帝没哼出来,也没驳回去,不留时给其他人再多表态,便道:“……那便依你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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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侯 相告
水面微晃,温热水汽飘起,氤氲湿暖。
水的温度熏得头热到迷瞪,但尚且能够忍受。双眼睁开,自水下向出,房梁、木架、屏风,都是扭曲放大的失调画面,随着水波一点点晃动。
肺里愈发挣扎,但还不想出去,只在强行对抗着难以忍受的窒息感,视线越发模糊。
忽然有人影倏地出现在水面外,并且在说着什么,还来不及反应,人影已快速跪伏于地,一伸手打破了曳动的波纹。
咳嗽着把住这只肩膀,水流从头顶滑进眼睛里,两腿一轻,整个人都被捞了起来,大片的水流从腿缝身上泻下,视野晃动,全身重量挨着来人,已被放置在池边的地毯上。
“锦融,”
贺昭唤道,担忧之意溢于言表,拍着她后背顺气,一身行装大氅还未消散外间的风霜冷气,此时沾湿了大半,水汽轻漫。
她全身赤裸,皮肤湿滑泛红,贴着他的暗青袍服。刚出水的黑发顺滑柔亮,缠绞在身,咳得脸颊发红,急促呼吸着,胸口起伏不定。
“你在做什么?”
徐锦融抓着他,好容易咳顺下来,“没什么。试试看能闭气多久。”
贺昭看她眼睛,试试前额,抓过一旁的毯子裹住她,“你是不是喝多了?”
笑声乍起一下:“你看我像喝多的样子?”
见他无声,她才笑意凝固,轻甩下脑袋回道:“我根本就没喝。我得清醒。”
贺昭应了一下,心里担忧不减更升,柔声劝慰:“闭气那么难受,不要乱试。”
徐锦融坐直了,毯子覆在头上揉搓按压着,忽然想起来什么,问道:“你怎么进来的?皇上下令叫我留居府中,无事不得出府,还有禁卫军在值守,”
她面无表情,“这不是软禁么?跟在大理寺有什么区别?”
忽然被传到大理寺,问讯几回,她才知道北狄使团竟一夕葬身于望西亭大火,无一生还。这事若说是巧合,怕是谁听了都不会相信。而连上前面的事,自己已被列入嫌疑之列。
这简直可笑。但是又一点也笑不出来。若不是现下几乎任何动作都只有错无益,她也不想强行按捺,领命干等。
“当然有区别,”贺昭掐掐她的脸,手指往上挤出一个笑来,“要不我怎么好这时候还来看你。”
心情稍稍好起来一点,她还是皱眉:“那你怎么这么晚才来。查到什么了?”
贺昭想起白日里,听崔彦祁凝重转述的那些事,“……还没。”
“你放宽心,”他说得很自然,似乎确实没有什么要太过担心的,“把心神养好。皇上站在你这儿。”
是么?
或许现在是。但是朝贺来使,悉数惨灭,尽此一事恐已足够酿起边祸,只不知北狄那边做出反应要待何时。她不知北狄一方是否还在意真相如何,再加上穆平侯宴席之事已在坊间传言纷纷,也不知再往后,皇上还会不会继续站在她这儿。
而另一件事……另一件事旁人不知,但其中恶意包藏,阴暗晦涩,搅得她心神不宁。
“明日我让母妃来看你吧,”贺昭又道,“白日里她给你做做伴,得你觉得无聊。”
她摇头:“……不了。我要你来就好了。”
但既然皇上让贺昭来查,那末,“贺昭,有一件事,我尚未告知旁人。”
身旁似乎忽然顿住,贺昭的声音听来,与平时无异:“什么事?”
徐锦融此时很凝重,尽管没穿衣服、头顶湿乱,但仍是少见的全然严肃。
前因后事,无迹可循的卷轴,一番话语尽数道出,她下意识攥住他的手,想要压灭心头渐起的一点烦躁,“高叔还是有事隐瞒,我逼不出来。他或许是想护我,但不论如何,跟我娘有关的事,我必须知道。”
贺昭无声听着,手上指尖微凉但力道不小,“我只能相信你了。”
“好。”
这压着心头许久的郁闷,忽然轻松了许多。徐锦融忽然觉得,其实早点跟贺昭说也没事,别看他平日那样,其实可是朵温柔懂事的解语花,
“我以前在干嘛?”
心里想着,没留神已经说出了口,贺昭不解,皱眉问:“什么?”
“没什么,宝贝,”学着他的口吻,徐锦融伸手抚平他眉心,弯起唇角,往前贴上去,“你查事累不累?”
“累,”咬着她的嘴唇,舌尖送往,下腹一下绷得更紧,方才把她裸身捞出水面那一刻,就几乎要杀了他了,“你可怎么犒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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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侯 互相(h)
“你想怎么样都行,”
手指摩挲他的脸,视线交汇,徐锦融觉得贺昭这会儿真是英俊温柔,极抓她的眼,“你怎么越来越好看了。”
贺昭一直没觉得自己不好看,只是徐锦融品味向来异于常人,心里受用之余,回应的语气既像玩笑又像询问:“侯爷莫不只是消遣消遣,其实还是喜欢那些个弱柳扶风的小白脸。”
“……”
徐锦融没太想过这个问题。不过话说回来,那些本应听话省心的佳公子们,最终不全都离她而去了?或许自己确实是太让人受不了了,是吧。
当下定住他下巴,挑起一点:“世子爷呢?毕竟要有佳人灵秀贤良、宜室宜家,谁会不喜欢。”
“可我只能看见你,”贺昭说道,面色毫无变化,一丝调笑的意味都没有,“不论在哪儿,我都只能看见你。”
徐锦融闻言不由一怔,身子坐正起来,调侃之意全无。
水池边两重人影拥住,毯子落下,七手八脚地褪下湿衣,甩在一旁,赤裸的身体在空气里展露无遗。
徐锦融正待把他按在池边,身子蓦地一轻,周围事物快速后退,贺昭已经托着她起身直奔床里,她略有点愣,但也算习惯了,意见不大。在情事上,贺昭的反应和节奏常常迅速得让人吃惊,她本来怎么想的,他已经娴熟走到之后好几步了。
就像行棋变幻,两相交锋,像走兵布阵,攻略城池,但是倒也没什么,反正最后都是为了让她赢。
他的唇舌在胸前流连许久,不时又会抬头起来吻她,黑眸里好像想要确认什么,徐锦融于是很想给他答案,但是又拿不太准他的问题,只觉得当下情意热切,盖过了所有的不快,真想跟他一直这样胡天胡地,全不用管外面都发生了什么。
“贺昭,”
亲吻一路移到下腹,他胡乱应了一声,徐锦融抓着手下床褥,喘息间看着帐顶,“靖州那时候真好,对不对。”
贺昭闻言,心里一动,止了动作,“你喜欢,那这边事了了,我们就去靖州,”
心里有一阵喜悦涌起,他身上燥热,低语轻喃,“现在让我好好尝一尝罢,宝贝。”
一条腿被抬起,贺昭低头在腿内侧轻咬了一口,徐锦融轻叫出来,下意识要并紧两腿,他逆着她的力道压制开去,腿心花核顿时被温热之口含住,湿软的舌头包覆扫触,战栗之意袭上身来。
任两腿被折起向上压来,她低头看去,黑色的头颅埋在腿间,脑子里渐渐空白,身子深处有温热的液体涨潮一样渐渐涌起,酥麻痒意钻进小腹,止不住微微挣扎。
贺昭并不马上松口,好一会才顺着缝隙探进下方花穴内,舌尖灵敏伸插,勾尝一会,即尝到了情欲满溢的味道。
他向上看去,徐锦融伸手成拳捂在嘴前,乳尖挺实,胸脯微微起伏。这里是她的房间,她还是不想发出声音。不过没关系,她已经动心了,他知道。
十指交叉,未干的湿发铺散在她身后,发根细密,肌理莹亮。贺昭封住她的唇,细微的呻吟声吞吃在口中,舌尖甜润绵缠,身下挺动不止。
他知道怎样会让她扭起腰,怎样会弓起腿,怎样会蜷起脚尖,怎样会抱着他不松手,但每每见她如此,还是会觉得几乎不可思议,快意深烙脑海,而若是离了一会,又需不住回味,好像之前都不曾满足。
“锦融,”贺昭出口好似随意,像是以往情浓之时问她,舒不舒服,喜不喜欢,“你钟意我的,是不是?”
“嗯,”
徐锦融也如往常一般,意乱情迷之中张口一应,随即想到了什么,睁开眼,捧他脸过来,直看进他眼睛里,靡色中也不掩那丝清明宽慰,
“我钟意你,”
缠吻迅速封来,深到难以言喻,身体全然打开,紧紧交合,撞击,律动,好像要融在一起。她闭眼抱住他厚实的身躯,放任身体蜷起战栗,淋漓尽致。
不是错觉,有他在旁,她既能清醒镇定,又能纵情无忌。当下种种甚是不利,但是无妨,她十几岁时就是踏着杀计过来的,这不过是再隐晦难寻一些罢了。她已经走到了这样的位置,就没有什么处理不了。
所以你要一直陪我,贺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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