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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侯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高小祖
里头有人一下扶上门框,咚的一下:“我不是给你们放假了么?”
“是,”心莲听她语气不对,方才的轻快顿时消散:“可心莲也无其他事……侯爷,你怎么了?”
门开了。
一双黑瞳紧盯着她,显得面孔惨白得突兀。心莲怔然看着那也白得似纸的嘴唇,还有这突兀的气味,这是……血腥气?
手腕被抓住,她几乎是被拽了进去,门哐地一声重重阖上。
“侯爷,你……”
徐锦融直接扶上她的肩膀,一多半的身量都倾了过来,心莲忙撑住她,直往里间走,惊恐发问:“侯爷你怎么了?”
可她不答,屋里也没有点灯,只有殿外的微弱光线透进来,心莲凭着记忆和昏暗的轮廓扶她上榻,心里一片空白。
徐锦融抓了只软枕放在腹部,便闭目无声。心莲点上一盏灯,见侯爷裹在腰以下的床单散开,大片大片的斑驳血迹,还是新鲜的。她木然伸手,触碰到她已完全被血浸透的里裤。
“替我拾好,”徐锦融一只手背搭在额头,靠在枕上,语气平平,“不用找太医。不要声张。”
心莲心知,月事不会有这么多血。当初在乐坊时,她曾见过相似的场景。年轻的舞姬去贵胄之家表演歌舞,回来后几月,喝下一碗药汤,当晚血流如注,若不是其他姐妹忙不迭看护拾,不知能不能熬过那晚去。
……可这是穆平侯。
惊诧不解聚集在心,在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之前,她已经问出了口:“侯爷,你自己吃药了?”
徐锦融把手拿开,自枕上看来,有些吃力。
心莲还在问:“小王爷知道吗?”
周遭顿时安静得吓人,徐锦融忽然一声低笑:“你竟连这个都知道。”
本以为放她们两天假,能腾一个清净地儿自个儿拾,顺便高叔那边留意,心莲若有别的动向,也能跟察一番。
也罢,现下既然如此,那就如此吧:“你要把这事也告诉你的主子么?”
这血腥气熏得人禁不住胸中翻滚,徐锦融支起身子,黑眸在全无血色的脸庞上似两汪潭水,好像能把她直拉进去,深不见底,“还是要再寻机会,给我下毒?”
心莲愣住了,双目瞪得极大,几乎魂飞天外:“……侯爷,”
“你该知道,不管他们给你什么,我都能双倍奉还,”
徐锦融手按在床褥上,指节在怒气驱使下抓得用力,“荣华富贵?无妨。断头碎尸,”她定视而来,话中杀气寒凉刺骨,“也不在话下。”
“……侯爷,”
心莲声音抖得不成样子。隔几天就要重复一次的噩梦,毫无预兆就成真了。
“我……我没有说过什么,关于侯爷的,我什么也没有说过,”惊惧交加,铺天盖地,她控制不住自己的泪水,脸上冰凉冰凉,“我无意见着侯爷和小王爷……方知此事,小王爷也知道的,他嘱咐我不要说出去,”
“我不会说的。我……”
“毒……我不下了,几个月前,就再不下了……我怎么问,他们都不说那药粉是用来做什么,虽拿了第二包,但我没有再下过,一次也没再下过……他们、他们砍了我弟弟的手指,还有我娘,我娘一直病重,我弟弟要是再有个叁长两短,她会撑不住的……侯爷……我不愿意这样的,他们找到我,我不愿的……”
天此时已塌了,心莲呜呜抽泣,止不下来。前两日平京下了大雪,走在冰天雪地里,也不像此时这样,如坠冰窟。
徐锦融盯着她:“他们是谁?”
“……他们不见了,走了,我也不知去哪里了……他们穿着大昱的衣裳,说着大昱的话,可靖州也有北狄人,他们说的话,有时听着像北狄的……”
她的手臂忽然被抓住了,顿时吓得一颤,差点原地跳起来。
但徐锦融只是紧握着她的手臂不放,握到生疼,她的身躯前倾过来,脑袋挨在她身前,乱发缠结,身体紧紧绷着,弓成两截。
“侯爷?”她又慌又怕,“……我去叫太医!”
徐锦融丝毫不松手,幅度极小地摇了两下头,并不说话。好一会过去,发根已经浸透了冷汗,才蓄了气力,再撑身起来,吩咐心莲给她拾衣裤床褥。
“盯着你的,不止我一个人,”她看着心莲在拾之中颤了一颤,“但今晚这事,你若告诉第叁人,或是再做别的手脚,”
带血的厚重单褥连着沾满血的里裤褪除出去,此刻虽心力虚脱,但若医书和那医馆大夫所说不错,这就已经过去了,需要静养。两次借口出宫回府,再从府中隐蔽外出买这堕子药,也着实花心力,
“你不止会后悔当初招惹到我,还会后悔竟然出生到这世上。”
心莲抹了把泪水,诺诺应下,极端忐忑,想要再说什么,只见徐锦融已经闭目躺在那里,又觉担心,上来一步,那双眼又睁开视来。
“侯爷,我去备上热水,”她低下头,不再靠近,回想着当初乐坊姐妹的做法,“这……堕下之后,要及时清理好,得有余病留存。”
“好,”徐锦融再闭上眼睛,“这些带血的,待会都给烧掉。”
……清洗拾妥当。徐锦融复又躺回床上,被褥已经拾整齐。她安安静静躺在那里,所有沾了血的衣裤单褥,都堆在屏风一旁,心莲点灯寻找地上落了血迹之处,要在明日之前刷洗干净。
“你娘和你弟弟,现在还好?”
今晚这心尖上下跌宕,心莲已成惊弓之鸟。忽然听到这问话,她不怔住,应道:“还好。我弟弟前些日还捎了信,说家里缺药材银钱,叫我托人带回去,我娘按着方子吃药就成。”
徐锦融唔了一下,就没多问了。
“侯爷,”心莲继续刷地,过好一会,还是有些担忧:“是不是还应备上一些汤药,才好把身子养好?”
没有应声。她直起身:“侯爷?”
有些害怕,她走到床边,试了试体温和呼吸,稍稍放了一点心。侯爷应该只是睡着了。
“……这什么还放在门口啊?”
一个激灵猛地窜上头皮。心莲望着徐锦融苍白平静、没有受到丝毫干扰的睡颜,全身的毛发此时都竖了起来。
那是付公公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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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侯 情绪
“穆平侯,”
付公公咳了一声,叩门:“皇上来看您了。”
里头有灯光,但许久都没有人应,他看一眼面色不善的元坤帝,只得再伸手,敲门声更大了:“穆平侯?”
“侯爷、……侯爷有、有些不适,”里头有人应话,无法控制的慌张,强掩也掩不下去,付公公跟元坤帝对望一眼,顿时抬高了声调:“开门。”
“皇上,侯爷不适,已经歇下了,”这声音几乎就要哭出来了。
看着门口这提篮,里头似乎是宫外小吃。元坤帝出声:“开门。”
付公公正待再喊,门开了,并不宽的一道缝,“侯爷月事来了,”心莲白着脸,还把着门,“很不舒服,歇得也早,还请皇上不用太靠近,这不方便的……”
这越发可疑,付公公直把门往里一推,心莲短促叫了一声,元坤帝走进内室,便愣在原地。
地上毛刷搁置,旁边一处红点看起来像刷淡一些的新鲜血痕,而那头屏风旁边的单褥红块惊心,更不用说这令人不适的血腥之气。
他几步走到榻旁去试徐锦融的呼吸,付公公已惊叫起来:“来人——”
“不不,皇上,公公,侯爷不想叫人,”心莲力哀求,“侯爷身体不适,千万叮嘱了别叫人的……”
“为何?月事能有这样阵仗?”元坤帝眉心紧蹙。
然而试过之后又有所疑惑,徐锦融呼吸绵长,好像只是睡着了。但面色这般惨淡,这样的动静也都没醒,他直视向心莲:“究竟出了何事?”
但这侍女完全惊惶失措,不是自作主张,而是真实的在为她主子的吩咐而不愿说出实情。
“不说?也罢,马上就知道了,”他嗤了一声,喝道:“传太医!”
“皇上!”心莲慌了,立时跪了下来,紧紧攥着裙摆,语无伦次:“侯爷、侯爷小……侯爷刚……侯爷刚刚……落子,流了不少血,这是、这是在静养歇息,已经没有、没有大碍了……”
许久没有听得回话,心莲惊惧中抬头,只见元坤帝跟付公公彼此瞪圆了眼珠对视着,面容都凝滞得吓人。
“……去传夏太医,”
付公公回过神来,忙转身要走,心莲又急了,连道不可,元坤帝不由冷哼:“不传太医,若真是耽误了性命,该当如何?”
但他还是皱眉顿了一会,又道:“太医院其他人都不需跟来,记得吩咐好,不得声张。”
……
夏太医饶是什么阵仗都见过,现下也不眼珠子撑大了一圈。
但他很清楚什么话当说什么话不当说,在皇上带着审视的视线下诊脉检查,只道穆平侯此时已大致无碍,只是身体虚弱,睡得跟半昏迷无异,白日里得吃些生血补虚的汤药,至于损伤得如何,还要观察调理。
“真是没想到啊,”
待得太医离去,付公公到偏殿寻地去烧那床褥,元坤帝好整以暇坐在椅上,自己也并无要走的意思:“这可是贺昭的孩子?”
心莲脖子一僵,动也不动,元坤帝没得应话,也不恼,看着还是睡得极沉的徐锦融,“贺昭或许还不知道吧。”
这张熟悉的脸孔,素面乌眉,血色到现在也没恢复,只借着灯光,才显出一些温度,几绺纠结的黑发散在颊旁。这恐怕是他所见到徐锦融最虚弱的时候了,往时再是如何,也不心中生怜。
“……这又是何苦呢?”
此时时期非常,人传道穆平侯或有疯病,若被太医院发觉怀有身孕,哗然一时自是可想而知,但有贺昭和宛王府在,顺理成章并不是什么难事。再不济,开口同自己说一声,这事压到贺昭回来,不也就皆大欢喜了。
还是说,徐锦融从没相信,自己会在此帮她一把。
而再退一步说,贺昭心整装,自请上阵,多半也是为了她的。去的还是要厮杀的战场,她难道就没有想过,他有回不来的可能?
虽说徐锦融向来做什么都有可能,但这还是,自私无情得可怕。皇帝叹了口气,看了看手中茶碗:“朕看她就是没有那么上心,才会如此吧。是不?”
这个侍女一直不曾应话。他喝口茶,静默一会,方沉声说道:“此事,朕便当做不知道了,也无人会再提。穆平侯睡去之后这些,都无需同她说起。”
还是没有任何反应。元坤帝再抬头,忽见心莲离床边更近了一步,直盯着床头,却又驻足那里,眼光微晃,嘴唇几乎咬到一起。
他也向床头看去。随即吃惊地发现,徐锦融应该还是睡着的,但是居然在哭。没多久,甚至哭出声来,声音不大,但越来越凶。
这屋里顿时绷紧了几分。元坤帝不由有点尴尬,徐锦融要是忽然哭醒了看见自己在,得是怎么个反应。当下面无表情,叫心莲去催付公公,再按捺着等了等,不安地看她泪水一直向一旁滑落,没进头发里,好容易等到人都回来了,吩咐几句,便快步抽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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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侯 凯旋
“昭世子凯旋归来,”
偌大朝堂,众臣肃立,但不同于往时,有肉眼可见的跃动在溢满朝堂,诸臣面孔上,喜悦之色毫不掩饰,一览无余。
“……北狄攻城铁骑在城头连环炮击之下,即刻连片涣散,溃不成军,呼延列主力蒙于达一部几乎全部击溃,”元坤帝拿着自己登基以来首个战胜信报,在龙椅上眉目飞扬,喜意最甚,“其余各部不愿再战,按兵不发,呼延列最终遣使来堰头城中议和,约定双方兵、互不相犯。”
堂中嗡嗡议论声起,纷纷道是天佑吾皇,喜庆之词络绎不绝。
“攻城时分,北狄自制火炮,击垮堰头城墙一处塔楼,”
元坤帝看向场中,徐锦融立在群臣之中,此时也抬眼向他看来。
“但城头尚余两处塔楼,数年以前,就由穆平侯之手改为可用铰链扭转的移动城楼,并内置炮台,分别备有一枚特制炮弹,两枚炮弹中间以带钢刺的连环链相连,遥相呼应,外挂城头。以铰链调了塔楼角度,在城墙中段以烟花为号,两头同时点火发炮,连环锁刺方在这一发之下,横扫一片北狄前锋,”
放下战报,元坤帝问道:“穆平侯,可是如此?”
“回皇上,”徐锦融简单颔首,声音平稳不亢,“是。”
“我父所言不错,”元坤帝说着,拍了拍椅子把手,立起身来,“大昱朝中,需有良将能臣,这天下方能大定。”
“我军还朝约在十日之后。传令下去,即时要大赦天下,设宴相迎!”
在阶下与其他同僚共贺吾皇万岁万万岁,徐锦融在上朝前虽已知晓此事,此刻却忽然心中急跳,不知是高兴还是忐忑。
边防之事干系重大,确保后事无忧,大军方能班师回朝。这一日来得既快又慢。
平京已当春日,暖阳和煦,柔风微冷。天子摆驾禁宫广玄门,宛王世子贺昭领军入城,京中百姓夹道欢迎。广玄门前,昭世子下马,领诸将及先锋兵士在城楼下成列排开,铠甲齐整锃亮,禁卫军列队维持攒动观望的百姓,文武百官、京中子民齐拜吾皇,恭贺平定北狄进犯。
徐锦融立在城楼上天子侧后方,往下看去。这里看得不甚分明,只见得下方贺昭单膝跪在前列,戎装铠甲在身,叙说战况及众将功劳,话音沉稳凝聚,是她熟悉的人声。
他好像瘦了。
她了视线。自己面上应该还是稳着的。可胸腔里一下一下的跳动,好像要藏不住了。
再看下去时,正见到贺昭当是谢过了天子赏赐,此时跪地仰视而来,一双眸子润而有光,正在看向自己,顿时胸中一紧,差点忘了自己正在何处。
“穆平侯可是不太舒服?”
旁边同僚忽然发问,徐锦融被这一打断,奇怪摇头,才发现自己的手不知什么时候已攥起来,紧紧捂住了胸口。
……
推开这间宫室的门,贺昭遣散旁人,在门口站了一会。
没有动静。往里走了几步,也还是没有动静。默了默,再缓缓走到厅中,解下腰间剑带,放在桌上。
本以为这时候,徐锦融会从里面走出来,给他一个惊喜。
继续动手解下铠甲,心里不禁一点点提了起来。是怎么了么?她在城楼上时,好像也……
说不上来,仿佛有哪里不太对劲。
叩门声此时响起,贺昭从疑虑中回神,眼前一亮,这熟悉的节奏:“来了!”
门开了,徐锦融从外进来,反手把门关上。
一时无声,定在原地看着彼此。几个月的时间着实太长,熟悉的人熟悉的面庞,但说不上来的有什么不太一样,让人忽然情怯,几乎不敢近前,但又在同时向对方走出一步。
徐锦融紧紧抱着贺昭的肩,一手扶着他的脸,眼睛一下红了。
亲吻迎面落在脸上、鼻尖、嘴唇,气息滚烫,胡茬又刺又痒,扎得她禁不住皱起眉,但还是没别开脸去:“你都好吗?有没有受伤?”
“没有,”贺昭搂着她松不开手,“但我太想你了。”
“我也想你,”虽知他会这样说,但此时听到,还是心颤的,话音已近哭腔,“很想很想。”
贺昭扶着她的背,忽然远离一点,直看着她不放:“你都还好么?”
在军中彼此都不便单独传信,弯绕托家人转送的东西,只能寄意,难以叙事。
徐锦融一愣,随即睁大双目:“我能有什么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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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试因为疫情去不了了,然而更得还是这么慢,是不是应该检讨一下(????)????
徐就不是会下意识要孩子的个性,被偏爱的也都有恃无恐,是会比较讨厌的。但迟早也是要还的……
惨吗?事业感情双重打击。
blue的好运喷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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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侯 久别(h)
贺昭眉心微拧。
“宫里待得不爽快,隔些日子听着战报,但是什么都做不了,”她眼里忧色尚在,“我怕你出事,怕你回不来,会不会再出来什么诡计?我还不在你身边,万一有意外怎么办?前线那么危险。还好你回来了,可我现在还觉得心有余悸。”
噼里啪啦一通说完,这着急心焦之态,面颊都微微涨红。贺昭直看她,哦了一声,讶然之下,又止不住嘴角微扬:“你这么担心我?”
……这什么话?徐锦融眉头一皱:“那是自然。”
贺昭还是看着她,一直这样看,黢黑的眼睛里映着光亮,看得人几乎发毛。
“你……”他抬手摩挲她的脸颊。
相由心生。这些年来,他从没见到徐锦融这么忧郁的状态,眼角眉梢,细微之末,都能看得出痕迹,她自己恐怕都没有留意到。
徐锦融捉住他的手:“我怎么了?”
“我回来了,宝贝,”
他吻她发红的眼角,“别怕。”
心里莫名颤抖,徐锦融垂下眼睫,告诉自己,不能再让他为了类似的缘故去涉险了:“你不要再走了。”
“我不走,你在哪我就在哪。”
终于都是真实的身体,近在眼前,可以触摸,可以感受和回应。唇瓣相触,舌尖彼此缠在一起,气息越来越错乱。
贺昭低下身子,一下抱住她腿托起来,走向桌旁往上一放,开始解彼此的衣服。
“锦融,我想要了……”亲吻的间隙里,呢喃话音被欲念染得低哑。衣甲剑带卸下后,下方硬挺起来的轮廓已格外明显,徐锦融一瞬间有所紧绷,贺昭察觉到了,但动作没停:“门锁上了,晚宴之前我都在这儿歇着,”
“那你且好好的歇着,”徐锦融撑着他肩臂,在热切密实的吻下向后倾靠,话也说不全,“才下了前线,还要养蓄锐,”
他下巴顶在她颈侧,难耐嘶声:“已经养了好些个月,再养要养坏了……”
徐锦融无语,要把他脸往旁边推开,但贺昭抓她手腕按向一旁,宽大的肩膀整个覆盖在前,动作里已拿定了主意:“好锦融,你都到了我这里,我等不到晚上了。”
衣襟解开,里衣扯起,胸脯的尖端一下给含入口中。徐锦融腰背都固定在他手里,抱着他两臂几近无措,只觉胸前湿软酥麻,气力迅速被吸走,滚热的鼻息喷得身上都是。
贺昭把她膝盖往一边打开,感到某种抗拒的力道,但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环着手下腰身一个抬举,伸手松开衣摆下的衣裤扯下来,匆忙连着靴子一起褪落脚尖,扔在地上。
“你……”她腿弯被握住抬起,他已站到两腿之间,顿时心里阴影笼罩,可挣扎反复几回,还是怎么都开不了口。
这怎么开得了口?
贺昭寻到了花径口,喘气低沉,又看她无端紧张,低头连连亲吻拨弄,烙铁顶端在入口不住研磨,直到她喘息全乱,不自主随着每一下碾磨颤抖扭动,才固定着她的后腰,不容反悔地一点点全插了进去。
“嗯嗯——”唇齿间低吟溢出,她又咬住唇,只有深深的吸气。
宫室里间温暖舒适,靡艳炙热的气息四散,将这里填满。贺昭控制着只想不管不顾一劲冲撞的本能冲动,按着掌下的肌体,克制地慢慢挺弄进出,待她适应:“放松点,宝贝,我慢慢的,”
“嗯,”徐锦融闭上眼,紧紧抱着他的肩膀,身体里全被填满,他又热又硬,胀得她内里酸疼,“你轻一点,”
身体随着压来的力道仰面倒去,挺进得快了起来,一下下都要冲撞到花粒上。她止不住咬唇弓腰,液体淌出,甬道变得滑润,紧绷的感觉不知什么时候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极深处的绵绵快感,像热水涨起,自脊柱里渐渐涌向全身。
抽插的节奏越来越快,让人越来越慌张,像有什么就要给顶开失守,花径本能地对冲刺而来的异物缩推阻,但还是挡不住直推入里的坚硬肉柱,只过程变得困难,绵软致密的力道紧又张开,她听到他喉间连声发出嘶哑粗重的呻吟,两腿给抱着架在臂弯里直往后压,几乎要按到桌面上。
——————
太困了,就到这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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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侯 幽会(h)
嗯啊直哼出声,徐锦融弓起身子,脖子向后仰去,顶着生硬的桌面,激麻崩坏的恐惧之意不住攀升。
汗水顺着脸庞滑下,随着不住的冲刺滴滴溅落。包裹着肉茎的内里湿软得不可思议,偏生花径中连连缩紧,跟狂虐的抽插形成极舒爽的刺激,快感流向全身,几乎要吞没了神智。
“锦融、”
她的发髻全乱了,发根处汗水浸湿,下颌连着脖颈辗转绷直,绯红覆面,深陷情潮的眸子给这么一唤,有点茫然,
“都给我,”手指插进她耳后密发里,贺昭直看着她,脸庞在汗水下泛出光亮,灼热的呼吸包覆而来,有一丝强硬的味道,“以后也只给我一个人,好不好?”
徐锦融伸手捧住他的脸,抬头印在他唇瓣上,低喃:“好,”
下腹瞬时一阵绞紧,手掌覆上一团胸乳摩挲捏揉,他托住她的后脑低下头,卷住她柔软的舌,不容退避地缠绞吸吮,津液勾连在一起,仿佛要吻到灵魂交融,动情的呻吟搅得支离破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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