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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如玉(H、涉及NP、简)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乱作一团
成良上线了,你们还记得他不
下一章我家泽儿上线,开启修罗场





伤如玉(H、涉及NP、简) 六十五章 重相聚三人对质
如玉浑浑噩噩的回到孝女居中,连晶见她这般模样也未多问,只留了她一人于闺房之内静坐。她脑中一片纷乱,这消息来的太过突然,她已不知如何是好,若此事是真,爹爹去的冤枉
“爹爹。”如玉喃喃自语,待回过神来已是泪流满面,她险些做了错事,可若是他们有意相欺呢是了,定是他们搬弄是非,爹爹对他那样好,他又怎么会
不知不觉间,金乌西坠,夕阳金光和暖,辰砂下朝后急匆匆赶往孝女居。三日后便要成亲,他的玉儿可会娇羞是否如他一般夜不能寐笑意止不住的飞扬在唇边,直教一同归家的官员都看呆了去,又纷纷摇头叹息,这玫瑰刺人的很,他们碰不得也沾不起。
辰砂跨进房门之时,屋内昏暗一片,他命连晶掌了灯,坐到如玉身旁,握着她的手,笑问道:“怎的也不掌灯这黑灯瞎火的可是怕我瞧见你脸红”
如玉默默摇头,辰砂脸上的笑慢慢没了踪影。
可是上香之时听人说了什么闲话
他目光渐冷,若要被他知道是哪个乱嚼舌头,就拔了那坏事的烂肉,看他如何再来离间。今儿个就不该放她一人前去,但是近日为了大婚,他想将公务加紧办了,也好能清静几日好生陪她度过。
可白明山那老鬼自从复职之后就如同着了魔一般,整日里带着户部哭穷,如今水患已过,时疫渐消,谁都知晓国库空虚,却也耐不住他这样成日的闹,还话里话外的挤兑他任人唯亲。
笑话他家亲故都死绝了,又无知心好友,去哪里偷了亲人来任用好在不日便要成婚,玉儿便是他明正言顺的亲人,往后终于不再是孤身一人了。
“玉儿。”
扳过如玉的肩叫她面对自己,感到她的身子有些僵直,就放柔了嗓音说道:“我承蒙圣上赏识得了荣光,自然难免引人构陷,你莫要轻信那些流言蜚语,我受尽羞辱,费尽心机,为了就是能与你再续前缘,又怎会再恋上别人玉儿,你要信我,今生今世唯你一人足矣,我林辰不论官至何位绝不纳妾”
如玉听的一愣,抬头望向辰砂,只见他神态坦诚,并无半分敷衍,也是安心了些。男子三妻四妾实属平常,辰砂年轻有为,莫说是她这样的破烂身子,便是世家小姐也能娶得,如今他能说出这番话来,如玉总是心喜的,毕竟天下之大,又有哪个女子甘愿夫君左拥右抱呢
仔细思量,他说的也在理,所谓树大招风,他又身在吏部,难免得罪什么人,总是憋着心思害他,今日大表兄之言保不齐也是假的
“辰砂哥哥,我听说”
呯的一声,房门被人一脚踹开,屋内二人被吓了一跳,只听那人扬声说道:“阿姊切莫信他,以防铸成大错”
来人一袭月色箭袖长袍,石青锦缎滚边,显得猿臂蜂腰,肩宽腿长。两道剑眉斜飞入鬓,一身气派宛若游龙,端的是英挺傲人,威武不凡。
“泽儿”
“泽儿”
如玉惊呼两声快步朝着苏泽走去,念了这些年的亲人突然站在眼前,好似做梦一般,她想离他近些,再近些,总要把他看清楚了才能安心。
苏泽却是会错了意,如玉走到近前刚要站定,就被长臂一伸圈在怀中,这时如玉忽的想起当初他手刃两个贼人之后,也是这般将她护在怀中,原来他那样小的年纪就已经是她的倚靠了呢。
想到此处,如玉泣不成声,两手紧紧抓住苏泽的衣衫,哭道:“泽儿,这么些年,你去了何处”
苏泽自觉早已不是小儿,阿姊现在却只比他的肩头高出一些,在他怀里娇娇小小的,好不可怜。
他轻轻为阿姊顺背,低头安抚道:“是我不好,归来甚晚,叫阿姊担心了。”说完之后,抬头冲着呆立一旁的辰砂微微一笑,可惜笑意却未达眼底。
这乍一相见便难舍难分的,不知道的还当是对苦命鸳鸯呢,辰砂被这景像刺得眼痛心酸,走上前去要将两人分开,“你们何苦这样站着,有话进来说也就是了,玉儿,快带泽儿进来罢。”
“是呢,瞧我,本是好事,哭的什么”如玉抽出帕子拭泪,领着苏泽进屋,“快进来,天晚了怪凉的,莫要冻着了。”
辰砂冷眼旁观,苏泽的身量已是快要追上自己了,且瞧他方才那一脚,踹的半扇门将要脱框,想来武艺也是未曾落下,也亏的他拖着一副大身胚子还要装的小猫一般乖乖跟在玉儿身后,果然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好厚的脸皮
进了屋来,如玉待要关门,便也瞧见了那半扇门可怜兮兮的挂在那里,一时也不知说什么好。
苏泽不以为意,随手一抬就将它又按回门框里,说:“阿姊随我走罢,这地方简陋的很,你姑娘家家的,身边又没个男子,再碰上这等事,难道要自己来修么”说完又看了辰砂一眼。
辰砂深吸一口气,走过去握了如玉的手,不顾她害羞挣扎,定定望着苏泽说:“你这孩子,还似小时一般急切,罢了,横竖你还小,往后等你成了家便会知道,这等杂事自有家奴院工来办,哪里用得着当家主母动手。”
这阴阳怪气的
如玉左瞧右看,见这两人对着笑的嘴角直抽,却是谁也不肯先低头,只得叹口气,抽出手来走到桌旁坐下,对那乌眼鸡似的两人说道:“过来坐罢,我站着同你们说话累的紧,头都要仰过去了,泽儿现在身居何处”
两人对望一眼乖乖坐下,苏泽答道:“无论何处总归是好地方,阿姊也莫收拾东西了,直接随我回去就好。”
辰砂听了这话直勾勾的看着如玉,眼中满是戒备,生怕她会点头。
如玉无奈,对苏泽说:“你来的正是时候,三日后便是我们成亲之日,你是娘家人,总要留下罢”
“哦”苏泽一手掩在桌下,紧握成拳,其上青筋迸起,面上却是一副莫名其妙的样子,问道:“咦阿姊竟要成亲了么男方是何人”
此时被他甩在身后的暗桩也刚刚赶到,众人隐在头外听了这话齐齐撇嘴,也不知是谁,听闻自家阿姊要成亲,狗撵兔子似的赶路,昨日更是急行入京,生生跑废了几匹好马,好马多金贵啊,他们水寨养统共才有多少就让他一路不停的
唉,郎君小时还好好的,全叫那姓陈的教坏了
而屋内,辰砂也被他气得不轻,这睁眼说瞎话的本事倒是一流,正赶在这节骨眼上回来,要说只是凑巧,也得有人肯信才行。刚要开口,就听如玉已然说道:“自是辰砂哥哥呀,这婚事也是爹爹定下的呢。”
苏泽紧盯如玉,问道:“阿姊还记得爹爹”
“这叫什么话,为人子女的,怎可忘了父母”
“那阿姊可知,爹爹乃是遭逢奸人陷害的而又是谁害了他”
“这”如玉猛的想起今日在承安寺听到的话来,小脸上顿时没了血色,两眼发直,红唇颤抖,慢慢转头看向辰砂。
“玉儿,你你怎的了”辰砂心中忐忑。
“阿姊,我来问你。”苏泽面沉似水,道:“父仇大乎”
“大。”
“可婚配否”
“否。”
“玉儿,休要听他胡言乱语”辰砂急忙插言,他神色慌乱,想要去拉如玉的手,却被苏泽格开。
“辰砂哥哥”
如玉面容悲戚,双眼之中已见泪光,“他们说的可是真的当真是你推举父亲领了县令之职”
辰砂急速起身,所坐圆凳被他带倒,也没人顾得去扶,“玉儿,你想想那是什么时候的事了,我那时受制于人,怎能左右朝廷任命”
“你自然不能。”
苏泽站到如玉身后,两手扶着她的肩,身子供她靠着,“可你惯会勾人,前有白靖萱后有昌安公主,他们为讨白明山欢心,将你的主意落到实处,我父又是个一心为国为民的伟丈夫,接了调令自然不会推脱,到时再以流民四起,官路不通为由拖延几日不派援兵,我父只有一死”
辰砂慌乱不已,眉头紧皱,“玉儿,玉儿,你听我说,我只是感念岳父恩情,听闻可得实职便说了两句而已,绝无其他”
如玉望着辰砂,过往的零星小事一一浮上心头:
父子同欢那日,大表兄说过,爹爹好生痴情,连逸清那般模样的都没记住么
两人缠绵之时,辰砂压着她亲吻就是血海深仇,你也不许离了我
今日大表兄又说:林逸清比个狐狸还要奸滑,他对我那姑丈怀恨在心,听闻平谷县令死于任上,便搭上我家二郎的路子献计我爹,正巧我爹也是妒恨姑丈已久,也不知他们怎么商议的,最后由内人从中周旋成了事。今日与你说起这事也算是天意了,你我所坐的这亭子,正是当初内人与家父相识之地,哈哈,来来往往,皆是冤孽”
原来如此,这事竟是真的可她怎么也想不明白,好端端的,辰砂哥哥为何要去构陷父亲
于是她便问了,“辰砂哥哥,爹爹待你并无错处,你为何要如此”
“并无错处”辰砂冷笑连连,状似癫狂,“笑话他明知那吕青是个什么东西,还替他牵线拉桥,若非如此,我能过得那般凄惨那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玉儿,你可知我是怎样熬过来的你可知他们是如何作贱我的你爹口口声声的说要成全你我,可他连我的本名都未曾与你说明,从头至尾,他就没想让我好过”
好多妹子都猜出辰砂有问题,可怜的孩子,一直都是这么倒霉呀。
苏泽:阿姊竟然这样想我,一见面就自己扑上来了
辰砂:呸,明明是被你强拉过去的,不要脸
暗桩:后妈说我们的画风跟他们不一样,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伤如玉(H、涉及NP、简) 六十六章 论罪责鸳鸯陌路
辰砂冷笑连连,状似癫狂,“从头至尾,他就没想让我好过”
“这不能爹爹他怎会”
辰砂所言令如玉不敢置信,可他言之凿凿,两眼气得发红,令她望而生畏。想到这好容易才得来的平淡日子,想到他的柔情蜜意,如玉不得不绞尽脑汁,从头至尾的想个了清楚,这才恍然大悟,爹爹是真的从未与她说过婚事
爹爹言语间从未确切说过要为他们张罗婚事,只说辰砂有心上进是好的,等上几年也无不可,她那时刚刚返家,见父母舍不得她过早发嫁也当是人之常情,况且多些时日尽孝,她自己也乐意的。
那时年少,爹爹又总是对她呵护有加,是以便未多想,可现在看来,当初于成亲一事上,大多都是敷衍。
她面色惨白,辰砂看在眼里,痛在心中,他单膝跪地,扶着如玉的腿哀声肯求:“玉儿,好玉儿,是我鬼迷心窍,是我小肚鸡肠,我做了错事,也说了错话,可我从未想过要至岳父于死地呀他乃你父,成亲后便如同我父一般,便是有气,日子久了也就散了,天下哪有绝情的父子当初我被吕青那厮羞辱毒打,若非盼着与你相见,早就自绝于世了,哪里还有如今的光景我”
“够了”
苏泽厉声呵止,两手握着椅背发力,直把坐于其上的如玉拉向自己身后,“今日才算是长了见识,听了你这番话才懂得何为巧言令色家父为你出重金谋取出身,你不知恩图报还则罢了,竟然心生怨恨,真可谓升米恩斗米仇你就是那天生养不熟的狗,稍有不备便要让你咬上一口。”
他与如玉被苏泽分开,辰砂咬牙切齿,恨声道:“苏泽,你莫要欺人太甚”
苏泽嗤笑一声,对如玉道:“阿姊可信爹爹从中作梗,只为黄了这桩婚事”
“我自是不信的,爹爹处处为我思量,断不会害我,只是我不明白,爹爹为何要如此”
“只因一片慈父之心”苏泽道:“只要阿姊问问他,林进与他是何关系,万事皆可明了。”
“你”辰砂身形一晃,心痛难忍,苏泽这是铁了心要拆散他们。
“辰砂哥哥,你”
见他如此,如玉心中隐有不祥之感,可话到嘴边,终究问不出口。
苏泽是会武的,身形挺如松柏,行动飒而生风,他上前两步直面辰砂,两人个头相差无几,而苏泽年仅十八,往后怕是还要再长。
他望着辰砂,话却是对着如玉讲的。
“阿姊可知林进是他生身父亲有多少人想得到,大名鼎鼎的玉面尚书郎竟是奸生子可怜我阿姊还一心一意的将你当作救命恩人,当日云姜叔叔月夜急行只为寻找我等,若非你们心生歹意想着留下一个算一个,为何要分头带了我二人弃车而逃明知我被自家人救走,林进老贼却骗得阿姊寻了短见,正好让你趁虚而入倘若你是真心恋慕阿姊,为何时隔四年,直到林进老死才带她返家你要不曾包藏祸心,又为何从不曾告知阿姊真相你们父子天生的贼恶心肠,事到如今还敢腆颜要我阿姊信你,辰砂,你好大的胆子”
一番话置地有声,如玉听了一口气喘不上来,险些背过气去,两人见状大惊,辰砂想要为她探脉,却被苏泽一拳正中面门,鲜血顺着嘴角缓缓流下,他却是无知无觉,眼中只有如玉。
可他再是心疼也疼不过苏泽,阿姊人善心软,却总是遇到这等恶人,他轻轻拍着如玉的背为她顺气,想到她受过的苦,苏泽声色俱厉。
“其罪一:你们父子欺我姐弟年幼,整日里要我们做些乌糟事情;
其罪二:知我脱身便去哄骗阿姊,逼她寻死再现身相救,行事处处算计;
其罪三:你贪图富贵,挟恩图报,不过是个奸生子还妄图做我苏家女婿;
其罪四:你心胸狭窄,以怨报德,勾连白家恶人,陷害我父身陨,此时真相大白,你还有何话说”
“玉儿,我绝非有意骗你,那时你情绪激愤,我不敢坦白身世,而后你我两情相悦,我更加不敢说明,只怕惹你厌恶,是以一直拖到如今,可我对你之心并无半分虚假玉儿,你答应过的,无论如何也不会离了我”
“想不到当初一句玩笑话,竟是一语成谶了。”
若非有苏泽扶着,如玉怕是就要瘫软在地,她泪如雨下,嘴角却又噙着一抹苦笑,“辰砂哥哥,你我真有血海深仇呢”
“阿姊,随我走了罢,往后再不叫你受苦了”
苏泽扶着如玉,带她向外走去,辰砂彻底慌了神了,扑过去把她拽到怀里,两手紧紧箍着,生怕她真的走了,“玉儿,你答应过我不走的,只要你不走,让我如何赎罪都成,玉儿,我只有你了,你不能也弃我而去”
苏泽一时不备叫他抢走如玉,心中突突的冒火,抽出贴身的匕首抵在辰砂颈间,“放了我阿姊,不然立死,我十二岁杀人,你这样的在我手下撑不过一招。”
辰砂冷笑,“你当我舍不得这条烂命么有本事你这就杀了我”
两人怒目相向,辰砂不肯放她,那匕首推进的不快,却是极稳,几息之间就在他的颈上划出一道血痕来。
如玉叹息道:“泽儿,你放手。”
“阿姊”苏泽拧眉立目。
“玉儿”辰砂却是眼前一亮,他的玉儿终归不忍看他受苦呢。
如玉将苏泽的手拨到一旁,解了辰砂的性命之危,力道不大却是极为决绝的将辰砂推开,直到两人相隔一臂之距,方说道:
“一别经年,我不曾相忘;承羞受辱,我不改初衷。可古人有云人尽夫也,父一而已,为人妻子之前,我乃苏家女,爹爹生养之恩,今生已是无以为报,如今更连膝下尽孝都成了奢望。我已不贞不洁,不可再不仁不孝,辰砂哥哥就此别过罢,往后”
她闭上双眼,不忍再看辰砂,“不再相见泽儿,无论如何,他曾救我一命,你今日休要再伤他。”
眼见佳人离去,辰砂痛彻心扉,踉跄着去追如玉,苏泽见状过去拦他,却被他躲了过去。辰砂没了往日的隽秀脱俗,急忙大声喊道:“来人,还不快快拦下夫人”
院中果然出现二三十名灰衣之人,个个手中高举火把,可惜听了他的话却不作为,反倒为如玉闪出一条路来。
苏泽站于窗前凝望楼下,见如玉已由连晶扶着出了大门,才转身对辰砂说道:“莫要以为你那几个小厮长随能派上什么用场,若是这般容易,我哪里还用等上这么些年辰砂,既然阿姊说了,我便留你一命,你好自为之来日再见,我定不会手下留情。”
“苏泽”
辰砂已对苏泽恨之入骨,若不是他从中作梗,玉儿便会与他成亲,到那时她已为人妻,又如何舍得弃他而去呢他目呲欲裂,高声嘶吼,:“夺妻之恨不共戴天,我与你不死不休”
“就凭你”苏泽由头至脚的将他打量几个来回,翘起嘴角冷笑,活似一匹嗜血之狼,“你这身手若有一分口舌之功,也未必落得这般地步,不过你是常年伺候人的,自然唇舌灵巧,我等英武男儿想来是比不过的,可你莫要忘了,有杀父之仇在先,阿姊哪会嫁你,如此一来还说什么夺妻之恨”
苏泽说完轻身一跃,自二楼窗口飞身而下,衣袂翩跹,凛然不凡。院中等候的灰衣人个个齐声叫好。
“郎君好俊的功夫”
“郎君好利落的身手”
“都瞎了么就知道的打打杀杀,郎君这样呃什么来着对,英、英伟,真是难得的良人呐”
“黑灯瞎火的,你怎么就看得这样清楚了还英伟,谁教你的”
“听他胡吣呢,良人也是你叫的打他”
“咦不对呀,郎君何时换了衣裳来时不是这一身啊”
“住嘴”苏泽让他说得嘴角直抽抽,也不知方才他翻身下楼之时阿姊瞧见了没有,刚要摆出气派来训斥这帮手下一番,就听楼上辰砂于窗边高喊:“玉儿,你真就这般狠心么玉儿”
紧接着就听马车之内连晶喊道:“泽儿快来,你阿姊昏过去了。”
苏泽三步并作两步,闪身上了马车,问道:“师娘,我阿姊怎的了”
连晶正为她掐着人中,头也不抬的说:“急火攻心,脏腑经受不起,咳了一大口血出来,你且扶着她,我来施针。”
苏泽将如玉打横抱在怀中,见她唇边果真有未曾擦净的血迹,瞬间也慌了神,“阿姊,你不能有事,我们刚刚团聚,你可不许这样吓我。好容易我长大了,总要给我个护着你的机会,好阿姊,你醒醒,他们等你回去一家团聚呢。”
也不知是被苏泽说的入了心,还是连晶针法回春,如玉终是睁了眼,一手抚上苏泽脸颊,气若游丝的叫了声,“泽儿。”
突然,不远处传来一声哨响,立时有手下回道:“郎君,那小子放响箭了,此地不宜久留。”
真当只你会射箭么
“熊哥,你带人把他射穿了再走”苏泽说道。
“不可”如玉只当自己大喊出声,其实在旁人听来无异与耳畔私语,“泽儿,不要伤他。”
苏泽将牙咬的格格直响,怒吼一声:“叫上所有人,我们走”
“咦”那人问道:“不射他了么我正”
“走”
此时已经顾不得玩笑,阿姊在他怀里晕晕沉沉的又要睡去,他急得手足无措,又帮不上忙,只好追问连晶:“师娘,我阿姊怎的又要昏了”
连晶也是愁眉不展,“我手边无药,只能施针为她活血提神,却是治标不治本,还是快些出京,到了外城才好弄了药来调理,不过也不可太过颠簸,否则气血呛入肺腑,恐有性命之危,你先抱着她罢,好歹也能稳当些。”
苏泽不敢不从,一时间车马大动,众多灰衣之人不知从何处牵出马匹,护着马车驶向外城。
不一会,京兆府的差吏闻讯赶至孝女居,只见那玉面尚书郎两目血红,映得脸色更加惨白,他捂着心口,声音冷厉的说道:“有奸人刺客混入京中欲行不轨,本官不肯助纣为虐,却被他们掠走了未婚妻子,尔等速去追拿,能将我妻安然护送回京者,保他加官进爵,若有阳奉阴违者,小心我的手段另及,那贼首年纪轻轻便无恶不作,不可多留,倘若不得擒获立斩”
这章字多了呀,加量不加价,快来夸我
灰衣众人:夜行不应该是黑衣么为毛我们穿的是灰的
作者:这么多人都穿黑衣,一看就是干坏事的,你们还能进得去么
辰砂:后妈,你好狠的心
ps:骑马急行一般都是换马不换人的,急行军更是吃喝拉撒都在马上,苏泽虽然没到那地步,不过也脏的够呛了,所以一定要洗个澡换身衣服先,再说好久没见阿姊了,总得留个帅气点的印象嘛。




伤如玉(H、涉及NP、简) 六十七章 驱追兵危在旦夕
天已将黑,城门眼看便要落锁,苏泽心中焦急,吩咐车夫加快赶路,又因如玉经不起颠簸,紧紧将她护在怀中。
他小时不曾查觉,原来阿姊竟是这样娇小
小小的脸儿,怕是他张开手掌便能全覆过来。除了眼睛大些,小鼻子小嘴儿的,极是惹人怜爱,怪不得那帮浑人总是念叨着什么樱桃小口的,果然瞧着就让人欢喜。
可惜此时并不是欢喜的好时机,她刚刚又咳了一口血水出来,复又昏昏睡去,都是辰砂那祸害,若不是他骗了阿姊,又哪里会将她伤的恁重苏泽扪心自省,知道自己也是有错处,但凡他能说的和缓些,或许不会令她如此悲痛,可是父仇不共戴天,他实在找不到和缓的说法。
是他急躁了,师父本不欲他此时前来,他羽翼未丰,京入诸事也未能妥善安排,可他着实是等不得了,再等下去只怕真要给自己等来一个有杀父之仇的姐夫。
此事说来也怪,他自小喜爱阿姊,只觉得她是世间最美好的女子,自是不愿与她分开,听闻婚讯时也是怒火大于妒火,总想着不能让那厮将阿姊骗了去,可是当真见了面,阿姊惊喜交加的向他跑来,他却突然间心如擂鼓,胸腔之内咚咚作响,震得他几乎站立不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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