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徒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刀见笑
大伙儿笑了出来,气氛轻松起来。
饭桌上用了两瓶红酒,自然要赞扬天才钢琴手的手艺,分享如何把最新鲜的食材的原滋原味给烹饪出来。
饭后在沙发上围成一团打扑克,佳明在打,沉炼就倚在她的旁边。
并没有靠住,不过是半边身子歪斜着朝她这边倾斜过来,他这个动作在外人眼里大概也没什么,姐弟嘛,亲近地坐在一起没问题。
只是他的手臂撑在身后,就在臀边,不知觉就贴到她的后腰上,她动也不是,躲也不是,尴尬又煎熬。
她实在是被他亲密的姿势熏得头脑发昏,牌也打得蠢,刚好找借口交给他打。
走到阳台兼阳光房里透气,片刻后有人靠近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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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徒 53.只会刺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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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徒 54.他好硬
佳明简直要疯,她的意志力被酒,被沉炼身上散发的气味,被他低沉又蛊惑的嗓音给迷惑统治了。
好像前面是万丈深渊,然后背后有一双铁手,无情地把她往前推。
“我们说好的,”她哭了出来,伸手推他:“不要这样,不可以,真的不可以。”
沉炼的臂弯,充满爱护之意地捏住她的脖子,捏着她彻底地躺到下去,躺在扶手下面,把沙发占得满满的。
明明看着消瘦的身躯,压上来也是一座无法推翻的大山,山岚跃海那样的覆盖着脆弱而虚弱的她。
沉炼扯开t恤的下摆,入手就是一截软滑地跟锦缎似的窄腰,温热的肌肤,虚无的抗拒。
对,他看穿了她的色厉内荏,老早就看穿了,早百年就看穿了,不过几年前他还不够坚定,有所顾忌,顾忌沉佳明本身浓烈的常伦意识。如果他早一点,窥伺到她的需要,她对他某些层面的无法抗拒,那么他们根本连这叁年都不用分开。
“如果你连俞少君那样不相干的人都能接受,为什么不能接受我呢?”
撕扯着脱掉佳明的上衣,暖白的吸顶灯下,是一片洁净无暇的肌肤,玉般的润泽,摸起来也是柔润的,她的身上起了一层薄汗。圆润的肩头像宝石,握在手里百触不厌。
白色内衣,谈不上多魅惑,细软的蕾丝缎子边缘,和顺地贴着乳下的肌肤。
纯净的肉欲,沉炼气血上涌,扯下一边来,里头跳出半圆饱满奶子,不过掐了一把,颤颠颠地就立了起来。
“沉佳明,你好敏感啊。”
佳明头昏脑涨,乳尖的刺激是一道贯彻心扉的刺激,她明明没有醉得不省人事,她明明应该言辞拒绝,拼命地也该要把他推下去。可是沉炼下流又正当的手、呼吸的频率、那种被她肉体反应给迷惑而沉醉的表情,无不消解着她为数不多的抵抗力。
又罪恶,又刺激。
如果有人把你几乎要藏到潜意识里欲念给掀翻,从胸口肺腑中搅过一遍掏出来,摆在一张价值不菲的白玉圆盘上,点缀着兰花和绿植,百无遮拦地端到你面前,告诉你吃吧,就是献给你的,只要你想吃,我都会给你。
那么你又能如何。
眼泪模糊了视觉,佳明痛恨自己的虚弱,抬手遮住自己的眼睛。
沉炼又给她拉起来,送到自己的脖颈后,让她抱着他:“别哭呀,我好心疼。”
跟温柔的情调相反的是,他的动作非常粗暴,奶子被粗野地蹂躏,揉地阵阵发胀发疼,可是她竟然感觉到快乐,是肉体上巨大的快乐。小腹跟着抽搐,紧闭的双腿间,幽闭的阴唇内,发颤地翕合着。
一大团的黏液从深处卟了出来,流了好多。
沉炼的手落到她的小腿上,弹琴似的勾画,利落地挽起来往上折去。
她的双腿在紫靛的丝绒群内暴露出来,漂亮而成熟的女人股沟,干净的色泽,趁着几根乱出来的毛发,全是情欲的导火索。
佳明再挣扎都没用力,劲了气力,低吼尖叫,沉炼还是轻飘飘地摁住她,摁住她的癫,勾开他亲手给她挑选的内裤,插进一根手指。
不过是给她做事前准备,没想到她已经湿成了这样。
沉炼笑了出来,吻她咬得通红的唇:“沉佳明,你好想要我,对不对?”
佳明的嗓子叫哑了:“滚,让开,别碰我!”
沉炼还在笑,不过显然也生气了,捅进两根手指,让里头的嫩肉和爱液亲密地泡这自己绞着自己。
舒服地恨不得立刻插进去。
“俞少君有什么好?完全是个不相干的男人,无非帮你处理了点网络舆论,这点小事就能打动你?”
穴口拼命地推挤着体内的异物,热血疯狂地在皮肉下流窜,她为自己感到羞耻,喘息着被迫地仰起了胸脯,沉炼又去抓,埋下头去亲,大口大口地吞噎,含住乳尖囫囵地含吃,然后是尖锐地细咬,带着逼问的怒气。
“....唔唔,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样....”
“不是我想的那样?我敢说他就想肏你!”
沉炼用力地掰开她的腿,单手解开裤链,沉铁一样的身躯禁锢着她,坏透了似的把住她的手腕不让她挣扎。
巨大的滚烫的龟头,很圆的弧度,神经错乱中她还感受得到,很快地就撑开了她。
她太湿了,再紧也无事于补,又痛又涨地被肉棒一寸寸的填满,直顶到深处。
喉咙艰难的滚动两下,再抗拒都没法了,身体倏然地放弃了一切的或轻或重的抗拒。
沉炼终于彻底地插了进来,还是在她清醒的时候,他得到的快乐简直匪夷所思,连他自己都搞不懂为什么会这么激动。
他好硬,硬得要炸开,见她不动了,软乎乎地撇开脸,他爱怜地捏她的下巴,挑逗她的牙关和唇舌。
在顺滑紧致的泥沼里插了几十下,沙发随着他动作刮擦地面。
他的一条腿落到地上,借着力,半跪起来操她。
爱意绵绵地把她抱起来,让她半靠在沙发背上,温暖的栗色长卷发铺满了白皙的肩头。
她的奶子被他包裹起来,又再扮年轻的柔情小意:“姐,感受到我了吗?舒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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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徒 55.他一个人的
沉炼的表情堪称无辜和纯洁,黑蓝的眼睛里透出含情的水光来,像极了幼童全身心的依赖家姐。
可佳明知道这是假的,她亲眼见证他的成长,从福利院里领回来的那一天,都是她在照顾他,直到后来陈玉接手,而他也不再需要她。刚进新家庭的沉炼便是一头封闭的幼兽,即使到了读小学、念初中,以及那属于少年时期最风光的几年,他是绝对不会朝任何人露出柔软和渴盼的神情。
没道理现在就会了。
他根本不会。
他就是在做给她看。
他太坏了,佳明心想,是那种完全没有任何伦理价值观的坏,很纯粹,纯粹到天真,以至于都不能用“坏”来形容。
然而又坏得能够任意到钻到她毛孔和心墙的空隙中,肆意挑拨损毁。
知道他在扮相又如何?她还是要被他击中。
神的击中是摇曳的,肉体的击中是激烈的,树苗在狂风暴雨中逆风凌乱。
沉炼操她真是不客气,大力地掰弄着她的臀肉,让大腿大大地张开,一条夹到两人肩膀上折迭,迫使她无尽地敞开下体,一条挽起丢在沙发扶手上。浑身的不堪,内衣吊在臂弯里,他吮她的脖子,深深地吸,吸破毛细血孔留下一溜烟的吻痕。
他把手伸到她的脑后,乱抓着她的头发,让佳明往下看:“姐,亲眼瞧瞧,我是怎么进入你的。”
刘海乱糟糟地蓬下来,错乱缤纷地拦着视线,拦得太不彻底,她什么都看见了。
自己的小腹紧绷缩着朝里凹进去,随着缓到调戏一般的动作,会突出一个弧度来。
沉炼摁住她的肚子,摸她:“看,已经插到这里来了。”
佳明有点痛,但更多的是酥麻的战栗,甬道被插得越来越滑,愈来愈热,还有过电的麻。
沉炼的裤子已经甩开,一边虚虚地浅插,一边脱了卫衣丢开,露出悍修长的身体。
他的腰是狭窄的,腰后肌肉丛丛地,劲道十足地涌动着,下腹黑丛丛旺盛的毛发上沾了好多体液,肮脏又性感。
鸡巴的颜色相当纯粹干净,这令人意识到他相当年轻,但又是健壮粗长的,顶端的蘑菇状器具生机勃勃地野性,啵地一声从熟烂艳红的穴口里抽出来,带出一波爱液。修长漂亮属于艺术家价值千金的手指伸过来,拨开她的阴唇,往上面的核珠弹。
探了两下就捉住了,他凑过来亲她的耳垂,指尖把住圆滚滚润滑的阴核,捏地她神经刺痛地又要逃。
“....轻点,小炼,轻点,求你了...”
沉炼把舌头伸到她的耳孔里,撩拨她,大拇指则用力地碾压阴核,看她浑身散发着海棠的粉,然后把叁根手指插进去。
佳明除了喘息除了叫,真是说不出什么。
她听到客厅里回荡着属于女人,只有在床上才会有的哀痛呻吟,丝丝入扣魅惑人心,当然是好听的,也是挨操挨成这样的。
一时间觉得不可置信。
如果身上的人是龚彻,这一切她都可以全然接受,但不是龚彻,于是她把嘴巴闭起来,死都不想再叫一声。
沉炼不满意了,抽出湿哒哒的手指,送到她嘴里:“舔吧,舔干净,我知道你爱干净。”
佳明的嘴被掐开,咸湿的手指送了进来,夹着她的舌头弄,弄得非常不堪,口水跟着滚下来,下巴上热了又凉。
沉炼满意地看着她迷离又痛苦的表情,把人摆成跪趴的姿势,扶着她的屁股送进来。
跟公狗一样从后面搂住她,抓她的奶子,嘴里哄着她:“沉佳明,原来你是爱这样的。”
他似乎叹息了一声:“也没什么不好,我也喜欢。”
掐着她的腰肢往后面啪啪地撞,佳明浑身的肉跟着都在颤,自己不像自己,就是个纯欲望的动作。
到了这时她简直不知道自己到底爱沉炼什么?
好像有点不爱他了。
但又像是故意给自己设置心理障碍,故意这样说服自己。
沉炼抱着她剧烈地冲击,打桩似的,跟他白天的身份白天的性格,截然的不一样。
佳明被肏得哭出来,真是要不了不想要了,她已经高潮了两次,整个人都要被抽空。
沉炼看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摸摸她的脸,把她翻过来吻:“沉佳明,我只想要你,你还想要什么呢?”
他把液射到她的肚上,不期然地溅到她的脸上,突然意识到自己也很爱她被弄脏的样子。
被他亲手弄脏弄坏,他的阿姐无论好坏都是属于他一个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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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徒 56.你要拿这个怪我?
怎么睡着什么时候睡着,佳明根本想不起来。
一觉醒来感觉呼吸不过来,手脚被捆,重压之下难以呼吸。
略略一动,就是摩挲的温度和力度,沉炼滑的面庞,紧挨着她的。
佳明第一句话就是,你是不是一直在应付可清姐。
沉炼拿软哼哼的强调,粘糯地哼了声,起先没有要答的意思,只是抚摸她的肚子,继而要往上去。
长而有力的腿脚,勾开她的,佳明干脆滑下床来,擒着冷脸披上睡袍。
去浴室里冲澡出来,坐在梳妆镜前擦着头发,镜子里印出半截床铺,象牙白的短床柱,凌乱的灰蓝色就被子,卷曲的尾巴上伸出一截脚腕来。男人的腿骨跟大师手中雕细刻后的石膏石一般,突出的踝骨,窄细而长的腿腕,骨节分明的长脚掌,无不干扰着人的思绪。
他的脚趾勾了勾,身躯在被子翩翩地动了动,仰躺的姿势成了侧卧。
沉炼半撑着脑袋,扬起上半身,抓一边凌乱慵懒的黑发,眯着眼睛点上一根香烟。
“能不能对咨询者产生作用,应该是心理医生本人的责任。”
“姐,你要拿这个来怪我?”
“姐姐”这个称呼再从他嘴里出来,从他吸血鬼一样吸食人骨髓的口唇中吐露出来,充满着讽刺的轻嘲和粘腻的诡异感。
佳明擦头发的动作很是僵了片刻,冥冥中,她走错了哪一步,竟然放出来一个她完全无法掌控和揣测的妖魔。
她深吸一口气,再不管他。
沉炼的公寓她是待不住了,但硬要立刻搬出去,以为这样就能解决问题也未太过天真。
垮着软棕羊皮的背包,很大号的口袋,像是可以装进离家出走一切备用所需的大号的包包,其实也只装了几样必备的东西。
钥匙、口红、粉饼,一笔总是用不出去的零钱还有小号的笔记本,装着这些东西她坐上了公交车。
公交车往哪里去都无所谓,她需要钢铁城市的冷静意志来平静自己,消化自己。
在中南路这一站,上来很多学生和家长,小孩和老者,欢声笑语或者暴躁的埋怨像蜂鸣声钻到她的耳朵里。
很小的孩子,穿鲜亮的颜色,无论五官长得如何在大人眼里都是娇嫩的天使。家长对于天使来说,是保护者,但是天使是什么时候长大,什么时候有了自我意志,什么时候完全超出保护者自我意淫的范畴,谁又知道。
每个人的角色永远在变。
她意识到自己认知上的错误,她以为沉炼还是幼童沉炼,是少年沉炼,唯独不是成年人沉炼。
佳明接到周翌的电话,这让她大吃一惊,再怎么有事,通常都是秦可清直接联系她。
“你现在忙吗?方便来工会一趟一吗?”
佳明赶去了,路上给秦可清打电话,她的电话关机。
工会主席的办公室大而敞亮,光洁的地板上印着几个人错乱的身影,空旷的房间里装载着几个人粗重的呼吸声。
周翌过来一步,用眼神暗示她不要急,看他的样子,应该也不算坏事。
“麻烦你过来一趟,”周翌带着佳明往内室里去,特意伸开手臂,推开门也是这样。
工会主席冷着脸,大拍一下桌子:“你们这也太儿戏了!”
站在他桌子前是一对男女,女人穿着超短裙,过于洋气的着装,手腕上钉钉地响着巴宝莉的手镯和手链。
至于男人,佳明扫过他的背影,就是一口从苹果里咬出半截蠕虫的恶心感。
她明白自己还没从李通那天阴险的强迫阴影中完全缓过来。
还是压着强烈的反感上前:“主席,您找我有事?”
主席面上春暖花开,这是佳明从来没在他身上看见过的。她们工作室只有秦可清和周翌能有这样的待遇,她沉佳明绝对是个可有可无的人物,甚至连人物都算不上。
“嗐,我们调查清楚了,之前那件事,咳咳,是我们太过武断,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听信别人的一面之词。”
主席绕过桌子过来,亲和万分地握她的手:“沉小姐您可以恢复从业资格了,请你理解当时我们的难处。”
佳明说当然,呛他两句根本没好处。
主席呵呵地笑,面色一凛,朝向李通和他的前女友:“至于沉小姐要不要起诉你们诽谤,愿不愿意原谅你们....”
女人趔趄地往前两步,是李通推的,她回头恶狠狠地盯他一眼:“你什么意思?我做到这个份上还不够?”
李通很尴尬地朝佳明看来,神情晦暗又别扭,像是有人压着他高傲的头颅非要往地下磕。
他恨不得捂住女人的嘴,到底还是率先上前一步跟佳明道歉:“是我没跟她解释清楚,以至于她误会了,以为是您在我们关系里起了不好的作用。”
佳明看着跟前乱糟糟的场景,总觉得没那么简单。
见她迟疑,不肯松口,李通又去拽前女友,女人忍无可忍地大叫起来:“好哇,事情最后都由我来背锅?难道我不要脸面吗?明明是你....”
李通反手就是一耳光,立刻把人给扇傻了。
囚徒 57.回归
对于李通的道歉,佳明不接受,完全不接受。
如果当时不是沉炼刚好出现,会发生什么一目了然。想到这里,母亲陈玉的反应也是一根刺,尖锐地往心脏里插。
如果她真的被强行抱到房内跟李通发生性关系,她当然也可以自我开解,在高效速食的现代世界,当做是被狗咬一口并不稀奇。可是女性在赤裸裸的强奸里,受损的不仅仅是阴道摩擦的皮肉之苦。
她可以走出来,不代表其他人能走出来,更不代表李通的行为可以原谅。
佳明太生气了,这种迟来的愤怒在发酵堆积,气血上涌中她还笑了一下,说倒是没说什么,也说不出来,最好是让李通自己猜。
施加者和被施加者的身份互换,无论是什么原因让李通低头,她也不准备让他更好过一分。
主席变脸的戏码表演地差不多了,他的任务也完成了,剩下的麻烦他可不参与。
不过走之前特意从抽屉里拿着一张烫金的黑色请帖,交给佳明和周翌:“明天晚上有个高规格的慈善晚宴,可清出差去了,佳明你就代可清去吧。”
周翌问她开车过来没,佳明摇头,他又当着迟迟赖着不走的李通面儿说:“刚好我顺路,送你回去。”
摆脱了身后还在争执的男女,俩人进入电梯去到地下停车场,周翌偷笑着道:“我这护花使者做的还到位吧?”
佳明受到他的感染,也放松了很多:“当然到位,受宠若惊。”
周翌马上接:“哪里不敢到位?可清要是在,她会做的更漂亮。不过你刚才的表现也很不赖。”
佳明略微正色,又有些无奈:“你知道他们到底是怎么回事?”
周翌点头:“大概知道一点,但是不多。如果你想问,该问这位。”
前面侧方的汽车亮起车灯来,俞少君从车里钻了出来,朝他们招手。
周翌朝佳明眨眨眼,活泼又不失稳重,把人送过去:“我可不是故意的,少君比我更清楚李通那边事,还是他先提醒我的。”
趁着堵车高峰期前,俞少君把车开到粤泰酒店下面,粤式的茶点晚餐,每一份都是小而致的。
佳明不在状态,没怎么吃东西,喝了两杯红酒。
她故意摆出稍显冷淡的态度,想要跟对方切断本来也没开始的暧昧关系。
俞少君少言,但不代表他不聪明,离木讷也是十万八千里。
冲沉佳明的神情,他知道要推进两人的关系,骤然间比前两天还要难上数倍。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是李通唆使他前女友去举报你。”
“至于为什么重拿轻放,”俞少君也不给她卖关子:“听说他的职位遭人弹劾,还有人匿名提交他在组建运营分公司时,受贿赂出卖公司机密资料,其中不乏有情色交易。”
佳明蹙眉询过去:“你的意思是,他出事跟过来找我和解有直接联系?”
俞少君点头,神色复杂地盯了她一眼,有人比他更尽心地再保护她。
饭后还想请她去看话剧,票根揣开口袋里,到底是没拿出来。
本来要往中山路那边开,佳明提出去鸣新路,那是她自己租住的公寓住址。
长时间没回来住,房间里蒙着一层闷闷的潮气,就如蔬被保鲜袋卷着塞在冰箱里,塞了好多天后沁出的水珠。
晚上十点钟,沉炼的电话追踪过来,问她怎么不回去。
佳明不客气地损他:“我为什么要去你那里?难道我现在是你的犯人?”
沉炼痴痴地笑,陪她吵几句:“怎么会?沉佳明要做我姐姐,就永远做着,这个位置谁也抢不去。”
佳明从根子底下有些恨他:“别跟我说这些。”
“那你想说哪些?”
跟现在比起来,她宁远回到原来那个晦暗的沉佳明,至少那时沉炼在她心里是无暇的。
他根本不会听她讲话,她说任何话,他都有办法来堵她的嘴。
佳明失眠到凌晨四点,实在是睡不着,起来开了一瓶威士忌,喝纯的,连冰都不加,这才睡上一个囫囵觉。
次日起来做卫生,预备化妆和租赁晚上要穿的小晚礼服,周翌开车过来接她。
慈善晚宴在威斯汀顶楼的全封闭式花园里,灯光璀璨,翠绿花红的植物充满着热带风情。
台前的座椅全白,桌子铺着猩红的绒料,欧式立烛台,旁边的回形白长桌上摆着琳琅满目的自助餐和酒水。
开场千篇一律,主持人和主办者在台上宣讲,到了后半部份,突然报出秦可清工作室的名号,感谢工作室即将在下个月开始无偿给四川某县的留守儿童作无偿陪护。
大家纷纷鼓掌,周翌凑过来说跟我没关系,然后工会主席插了进来,拍他们的肩膀:“这是难得的机会,一个也是我们行业为社会做贡献的时候,一个算是给你们打个小小的广告,哈哈哈,可以吧?”
秦可清还在外地,说不准什么时候回来,工作室的大局和人脉也要周翌来维护,算来算去,真要去也只能是还算有资历的佳明去。
所有的灯光倏然暗了下去,金白色的射灯从头顶上射下来,刚好渡到黑漆漆着闪光的钢琴架上。
沉炼挽着袖子,坐姿松弛又自在,半闭着眼睛盘开十指,悦目地在黑白琴键上舒展出乐曲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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