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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徒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刀见笑
一曲完毕,大家热烈鼓掌。
沉炼对着观众不乏矜持地点头微鞠躬,视线搜寻到佳明这处,眼看着就要过来。
大门口那边震动似的哗然起来,谁被人群簇拥着进来,高定的黑西装,铮亮的皮鞋,高而俊峰的身姿,游刃有余又享受庸囊的男人越来越近。跟这个点点头,跟那个浅聊两句,在佳明震惊的视网膜下,游鱼似的,再自然不过地站到她跟前。
“佳明,好久不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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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徒 58.我在楼上开了房
龚彻的出现像个巨大的深水炸弹,不给人思想准备地投进深井中,把里头的冰水连同青砖红泥的井壁一同炸开了花。
佳明硬挺挺的身子跟僵尸无异,热闹的气氛全然成了背景,她最怕的就是龚彻跟沉炼正面撞上。
但偏偏,今天叁人不约而同的如数到齐。
周翌诧异地目光在她和龚彻身上流连,啧啧称奇:“阿彻你跟佳明认识?”
龚彻笑,从侍应生盘子里捞过一杯红酒:“我也没想到佳明回国会在你那里上班。”
说着往佳明身上,颇为平淡地撩了一眼:“我跟她可是高中同学。”
他把手伸出来,十分和气:“老同学,握个手吧?”
佳明不敢确认自己的脸色,从唇角到舌苔,再到喉咙管干涸一片,渴得不行。
把手伸过去,指尖触碰着,龚彻规矩地轻捏一下松开。
主席也来凑趣,尽管他的年纪远大于几个年轻人,对龚彻几乎有种难以掩饰的过分热情:“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没有提前说一句?”
龚彻应付他不吹飞之力,面子给足,叫他伯父:“也是匆匆回来,爸爸生病参加不了,大哥又在瑞士,不了只有我来参加,不然主办方显得太不用心了。外面知道了也不好。”
俩人同居时,佳明一直知道龚彻家底不菲,但没料是这种程度。怎么说呢,也不是没料,而是回到国内,巨大的人情关系网家族地位和权威,就在这短短的片刻施展得淋漓尽致。
原来他才是这场晚宴的正牌主人,其他的全是宾客,她和沉炼都是生物链下面那一环。
谁也想不到高中在篮球场上阳光挥洒汗水的年轻人,攀比欲旺盛的少年时期,龚彻端的是把自己藏得很好。
此时她意识到自己遗忘了什么,非常重要的东西,这个东西自动冒了出来,是在龚彻邀请佳明去跳舞的时候。
沉炼上前一步,挡在佳明跟前,疏远的态度让人齿寒:“我姐今天不舒服,很抱歉不能陪你跳舞。”
龚彻擒着一缕胜券在握的微笑:“是么?她什么都没说,你就知道了?”
沉炼勾勾唇角,邪凛的意思:“对,她的什么,无论是什么我都知道。”
佳明浑身发毛,身旁围着两枚炸弹,不晓得会撞击出如何的效果。
无论是什么效果,大庭广众之下,他们几个只会成为被人议论的对象。
“没事,我还好。”
她往旁边走开,龚彻迈出步子,并肩而来。
沉炼被甩在后面,冷凄凄地凝着这边。
舞曲刚好响起来,像是整个慈善晚宴都是在为龚彻做嫁衣,他要做什么想做什么,大家一定全力配合。
他的手搭上来,左臂圈到腰后,男人身上淡的古龙水袭到她的面容下,团着她僵硬的面庞。
龚彻面带微笑:“真是无情啊。”
佳明知道他不好打发,警戒着浑身的知觉:“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龚彻的五官是天然的俊朗,阳光早已敛,两颊愈发紧致狭窄,男人成熟的风情一览无余,但又绝非是多情滥情。
“我该说这么久不见你不给我好脸色是无情,还是你把你的好弟弟抛开是无情?”
佳明深吸一口气,仰头望着他:“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们还可以做朋友。”
龚彻望着她漫漫地笑,打细算的弧度,准的神攻击。
“抱歉,我们做不了朋友。”
趁着音乐高潮紧凑的节律,他猛地紧臂弯,佳明往前撞去,撞到男人硬得跟石头似的胸口上。
斜肩的缀水钻的晚礼服胸襟上瞬间拱出一弯饱挺的弧度。
这一下佳明两耳轰鸣,下意识地要回头看沉炼,男人的大手立刻掌住她的后颈,不让她回头。
轻慢的语气幽幽地往耳孔里吹:“怎么?你还要放任他跟神经病一样管控你?”
“我真怀疑到底是你有病,还是他有病....”
佳明狠狠地踩了他一脚,龚彻的压槽顿时紧抿,深吸一口气强势地搂紧她:“我劝你吧,不要弄得太难看,得沉炼这样一个天之骄子自尊心受不了,冲过来大打出手。”
带着她旋转时,佳明的腰柔韧地往后仰,他俯仰着贴过来,视线死角处濡湿的舌尖在她耳根处舔了一下。
舔得佳明浑身血液倒流。
“别挣扎,我的乖女孩,我不指望你感谢我的关照,但起码指望你识时务。”
手上一用力,又把她带了起来,带进怀抱中,沉醉似的嗅她的脖颈:“真香,我在楼上开了房,晚上留下来。”
刚好一曲完毕,龚彻优雅地送出臂弯,让她挽着退出舞池。
佳明的神经都在发抖,立刻回想起俩人分手时那句话。
龚彻那时说,沉佳明,我饶不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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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徒 59.她的第一次是我的
凌乱虚无、寒胆惊惧的思绪并不能将她解救出来,佳明的腿发着虚软,每每朝沉炼靠近一步,都要更软一分。
巨大的“该怎么做”几个字染上鲜艳的红色,在眼前飘荡起伏。
她还勾着龚彻的臂弯,龚彻迎面还跟人打招呼,毫不掩饰跟她的亲密。
“我不会去的。”
好歹把这句话硬生生仄地。
龚彻上扬着语调嗯了一声,又问:“你确定?”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好好想想。”
佳明有些急了:“龚彻,我们的事回头再说可以吗?今天不合适...”
龚彻不给他机会了,她也说不下去了,因为沉炼已经过来,两边紧隔一步之遥。
火药味十足的气氛把观摩已久的周翌给弄了过来,他已看出龚彻跟佳明关系不菲,绝不仅仅是同学关系。
至于沉炼,几次接触下来,更是公认的护姐狂魔。
闹不好今天要炸开锅。
周翌笑眯眯地过来寰转:“去四川援助的事,我需要跟你商量点细节。”
又是转向龚彻:“借你老同学讲几句工作上的事不过分吧?”
龚彻说不过分,佳明噎下一口唾沫,额角上已经沁出了层层的虚汗,好歹松下一口气走向周翌。
只是他们借步说话时,龚彻和沉炼并未止戈,反而靠得更近,双双互望着笑里藏刀。
“你跟阿彻到底怎么回事?他这人....一向是好说话好涵养的。”
佳明很迟钝地听着这句话,毛骨悚然地看着那边俩个男人。
就年纪上来讲,龚彻要大个四五岁,稳健英俊风范十足。
至于沉炼,你看到他时,决计不会想从年纪出发来揣测他,他就像不惧世间万物的一把铁剑,随便往哪儿一插都是威力。
龚彻早就看不惯沉炼,这回绝对再没必要掩饰对他轻视以及轻蔑。
他是站在上风上的那个。
“佳明,我跟你说话呢。”周翌也着急,他需要对症下药来润滑几个人的关系。
如果可清在就好了,他心里这么叹息着。
“哦...我...我跟他在国外在一起过。”
佳明只能如实相告:“请你不要跟沉炼提,他们关系一直都不好。”
周翌的神情却是变了,以为龚彻朝沉炼倾过身去,好大哥似的搭住沉炼的肩膀,跟他耳语了两句。
佳明差点软倒,视网膜里是龚彻轻阖开启的薄唇,仿若淬了刀光与毒汁。
沉炼脸色骤然涨红,额角上的青筋跟骤发的青蛇盘起来,呼吸急促瞳孔放大,刹那间就把拳头挥舞出去。
拳头裹着烈风袭过来时,龚彻没躲,连躲闪的意思都没有,完全是被突然袭击的被害者形象。
趔趄地往后退了两步,宾客们纷纷惊异地哗然起来。
很多人过来拦,主要是保护龚先生,拿着义愤和侮辱性的目光看着沉炼。
沉炼像是毫无感觉,对这些陌生的眼光非议的态度,他都没感觉。
唯一的剧烈的使人神经灼伤的愤怒对准了龚彻,沉炼气得浑身发抖:“...你说什么?”
龚彻抹一把嘴角的血迹,浑不在意地舔了舔嘴角,当着大家的面表演:“是你误会了什么?”
他的眼睛在发光,里面是笑,他自然是说了什么,说的是什么呢,他真不介意再跟沉炼说一遍。
我早就跟你姐上过床了。
如果可以,他还要说,你姐的第一次都是给我的。
“你们不用紧张,我来跟他好好说,都是误会罢了。”
几个团团作出保护状的男人,讪讪地放开沉炼,龚彻抬手整了整自己衣襟,袖口上的蓝宝石袖扣闪耀着瑰丽的光泽。
两步上前,沉炼在他眼里跟热带丛林里被人刺激的幼兽,既幼稚又癫狂,是毫无前途可言的。
他对沉炼作出握手言和状,还是压低声音:“真想听啊?你确定自己受得了吗?”
沉炼受不了,他知道自己受不了,这一刻跟天上下刀子似的,没完没了地割着他的皮。
但他还是要听,非听不可。
龚彻舔舔唇,好笑地望着他:“你真可笑,可笑又可怜,你姐....”
佳明冲了过来,她终于万分肯定,龚彻的确是回来报仇的。他说的每一句,已经说的和言下之意,没有一句是假的,务必言出必行。
沉炼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佳明拽住龚彻的手臂,犹豫两秒,干脆挽上去:“不是说待会儿聚一聚,聊聊以前么?”
她故意使用轻松的字眼,对上沉炼震怒而冰凉的目光,也是随之冷下来:“大家都是朋友,也是老同学,小炼你不要过于担心。”
龚彻挑眉,满意地嗯了一声。
看他神态好了很多,佳明咧咧唇:“我跟小炼讲两句,待会儿在楼下碰面,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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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徒 60.你知道我讨厌他
龚彻悠闲地走开了,在场的都是有身份的,看也看得不经意、隐晦,若有若无好像对主办方的这位龚家二少爷不感兴趣。
主角一走,剩下的都是残羹剩饭,扫在她身上的目光,跟看一只刚被人啃过的鸡腿骨,肆意的打量,好像可以随时丢到垃圾桶里。
佳明脸上嘘嘘地刮过一阵凉风,让人心跳跌进谷底,人都是社会性动物,没人可以完全逃离外界的目光和评判。谁拉了她一把,握着她的手肘,拦住她的肩膀,佳明飘忽地偏头去望,沉炼寒着脸,神情锐利而冷淡地巡视周遭众人。
他不怕,他什么都不怕,在龚彻跟前的冲动和被动已经转换成——用他的目光睥睨这个世界。
那些人逃开了他散漫的锋芒。
沉炼暗暗地捏了捏她的肩膀,佳明受到安慰,错乱的情绪跟着平静了很多。
俩人往外走,进了电梯,他就松了手,站到角落去。
“去哪儿?”他问,佳明说随便。
橙黄色的按键亮了起来,失重感的上行。
也就一层,他们站了半分钟才出来,消防通道往上半截就是露台,但是被人锁上了。
佳明靠在铁栏杆边,望着远方,视线所及是灰白的地面和短围墙,超大的风箱内快速旋转着涡轮,嗡嗡嗡地。
人像是被铁门给锁在里面。
佳明暗暗地着急,她很怕这时龚彻会打电话过来催。
焦躁像引线,引得她点烟的手指都在颤抖。
她不敢看沉炼,又不得不看他,飞快地掠过一眼,视线飘忽地从青烟的浮动中过去。
沉炼突然一步上来,她的生存空间骤然变得狭窄,他的呼吸急促地打在她的脸上,余光里,沉炼摁住她肩膀的手背也在发抖。
他像是被什么东西在挤压着,连汗毛都要竖起来,头发即将炸开,脸颊挨得特别近,居高临下地,一口气说不完整一句话。
“你跟他交往过?多久多久,你告诉我”
佳明一抬头,就见一双猩红的凤眼。
跟龚彻交往的事实再也瞒不住,龚彻绝不会再帮她圆谎。
“小炼,这事你不该管,我跟谁交往,都是我的自由。”
佳明心惊肉跳地,痛苦地,更是冷酷地把这话讲出来:“我是跟他交往过,那又如何?”
沉炼的口鼻中跟破风似的,呼喝着艰难的喘息声,他的脸色很白,一片荒芜的惨白。
又要来握她的手,被佳明避轻松的避开了,他好像变得迟钝了很多,眼神有些涣散。
“姐你知道的,我很讨厌他,以前就很讨厌他”
他脆弱的随时都要昏过去,用着最软弱的话说着似乎被彻底背叛的话。
佳明感觉要呼吸不过来了,她真想上前拥抱他,如果可以的话,她一辈子几十年,也不会想去做任何一件伤害他的事情。但如果是这样,她又该怎么办,她该靠什么生活下去。
“沉炼,你要清楚,我没办法、没办法把所有的事都按你一个人的喜好来。”
“不管你喜欢不喜欢他,龚彻对我很好,他没有对不起我的地方。”
佳明讲完,手机刚好震动,她赶紧掐掉,立时转身就走。
至于沉炼如何,她的眼睛看不见,但是浑身的每一根毛孔都在被迫地席卷进幽暗的世界里,跟着他一起沉沦。
直下到地下停车场,龚彻披着立领卡其色风衣,薄唇上咬一根香烟,朝她似笑非笑地晃了晃手机。
佳明冷着脸大步过去,气得说不出话。
龚彻眼里带着光,又胜利,又讥诮,挽住她的肩膀凑过来亲了一口:“宝贝,你这脸色我可从来没看过。”
在这里不方便说话,佳明问他车在你哪里,龚彻掏出钥匙滴了一声,是一辆高级黑茶流线型的suv。
龚彻预备给她拉开副驾车门,佳明快一步过去,高跟鞋蹬蹬蹬地,回响在空旷的停车场内。
哐的一声关上车门,她坐好了,龚彻还在外头,就在正前方的玻璃外,一手插袋,一手倒捏着烟头抽最后两口。眼睛泛着光,专盯住她。佳明莫名地打了个哆嗦,龚彻身上无端端地多了无可名状的侵略性和匪气。
他慢慢地上来,往后一靠,舒懒地抓了一把头发,长手指在方向盘上咚咚地敲。
所有的细节都是心理战术,看谁先按捺不住。
两人保持了很长时间的静默。
龚彻总有小动作在干扰着佳明,佳明不想再跟他耗:“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龚彻笑:“沉佳明,你跟人翻脸后是丝毫余地都不留吗?”
怒火蓬蓬地朝头顶上涌,今天的场面难堪到超出了佳明的底线,她从来不是一个幼稚的人,也没有机会给她幼稚。两个男人在公众场合为她打架,只会让她觉得自己的皮囊被人 活生生地揪开。
“这句话我还给你。”
“还有,”佳明扭过脸来:“我记得我们早就分手了。”
龚彻根本不看她,朝前凉凉地呵了一声,佳明要下车,被他突兀地拽过去,脖颈处环住一只大手,大力将她拢过去。
窒息的吻迎面扑过来,龚彻蛮力地撬开她的唇,狂澜肆意地绞住她的舌头。
佳明痛到舌尖发麻,区区的抵抗毫无作用。
辗转碾压着换了个吸吻的角度,她的脖子快要被扭断了,龚彻死死地钳制住。
空气稀薄到需要佳明奋力地吸进氧气,鼻腔里呜呜地哼,只有抗拒毫无柔软。
唇角猛地痛了一下,男人退开去,似笑非笑地摁住喘息不断呛着眼泪的佳明,温柔似水地点一点被他咬破的地方:“分手?谁说的,我同意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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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徒 61.宝贝我好想你
佳明的眼泪一下子就汪了出来。
大滴大滴的泪珠,山川海越似的从睫毛上滚落,从脸颊上淌过,汇聚到下巴上,勾着氤氲的湿热往下掉。
滴落到胸口的斜襟上。
龚彻脱掌接住两颗,缓缓地收拢手指:“想哭就哭吧。”
这时的他,是那样的温柔,羽毛似的声音,棉絮一样无声无息。
在电梯口敞开,急忙地窜出一道清瘦的长身影,龚彻啪的一声摁开车灯,刺目的金光射到对方的身上。
沉炼的白衬衣也在发光,他抬手挡住刺目的光线。
汽车发出轰隆的冲刺声,非常危险地打了一道急弯,毫厘之中从沉炼跟前滑过去。
龚彻给了他一道目光,沉炼脸颊两侧的腮帮子突突地鼓起来,望着远去的汽车尾灯直发抖,右手握成拳头,指甲抠进肉里。
汽车汇入星光璀璨的星河车流,从高处看也不过是芸芸众生的一只闪烁的萤火虫。
佳明开始偏头痛,有些东西的确要割舍,但不应该是这样的方式。
“我们去哪儿。”
“你想去哪?酒店?”
龚彻从大衣口袋里掏出之前的那张房卡,闲闲地夹在手指上摇晃,佳明一把抢过去,丢出窗外。
“那好,就去我家。”他笑 。
佳明说她想上厕所,可是汽车已经驶入一条满是绿荫的弯道马路。
龚彻从前视镜里瞟了她一眼,将一百二十码的车速缓缓降下来,直到停好。
“这边没有公用厕所,你在树后解决吧。”
佳明嗯一声,龚彻同时解开完全带,要下来帮她看着。
然而佳明下了车就往回走,快步小跑中脚后跟磨的生疼。
离后面的t形路口并不远,时而还有过路车。
喘着气跑了一段,抵达了这处,夜风弗动着黑天鹅绒的长裙摆,泛着一些黑金的色泽,莹莹地在她细致的腿腕上轻拍。
路过的车灯从她身上闪过,栗色的长发凌乱堆积在白秀的肩胛骨上。
龚彻并没有马上追过来,这段路很少出租车,想必她也没有那么好的运气马上能招来一辆。
他就靠在车门上,望着佳明,她就像一只迷路的脆弱的黑天鹅,苍白、瘦弱,急需要一处温暖的水湾,让她停岸靠边。我可以给她吗,我完全可以给她想要的一切,不论是爱情还是家庭。可是她不要。
爱与恨的界限在哪里,没人说得清。
他的尊严在被狠狠的践踏,他的爱没人珍惜。
还是被一个看似温柔似水永无攻击性的女人。
佳明终于等来一辆回城出租,车上还有别的乘客,男乘客看到路边孤立无助的美丽女人,大丽花似的,神秘得像森林里走出的女神,他主动叫司机停下来,想问问女神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地方。
佳明脸上泛出一道温温的感激的微笑,车门刚打开,身后有人一把抱住她。
龚彻强硬地拦住她,亲她的脸颊,对着好事的观众道:“老婆,不要生气了,都是我不对。我认错,好吗?”
司机和乘客被这对俊男美女晃了眼,从衣着打扮和修养谈吐上,丝毫不觉得有任何违和之处。
他们立刻相信了龚彻的话。
龚彻朝他们挥挥手:“这里有电子眼,不能久停,谢谢你们了,你们先走吧。”
佳明自然有话说,但是脑袋被龚彻的大手死死地摁在胸口上。
出租来的快去的也快。
一切都安静了,龚彻松开她,然后退后,一连退了叁步,将距离保持在对方认为的安全界限内。
他摊摊手:“别那么幼稚好么?你今天走了,难道我明天找不到你?”
又道:“其实.....我只是想跟你好好谈谈。我们之间的事总要解决。”
说完转身往回走,佳明盯着他的背影看了好一会儿,还是跟了上去。
小半个小时后,汽车驶入一片松林,进入自动雕花的大铁门。
龚彻的家是一幢两层楼的菱形格局豪宅,大片的琥珀棕和水泥灰互相交迭。
男人弯腰从鞋柜里拿出一双崭新的女士拖鞋,拖着她的脚给她脱鞋换鞋。
佳明低头看着,一瞬间的恍惚。
龚彻抬头,姣好的眸子流过一段银光,笑:“宝贝,别这么看着我。”
佳明惊了一下,但来不及了,龚彻立式托起她的腰臀把人抱了起来,大步流星又急迫的步伐,拢着她的后背将人压到长长的雪白的沙发上。
他疯狂地堵她的嘴,一手摁住娇弱翻腾的手腕,一手掀开长裙摆。
沉重如山的身躯和无穷尽的力气把佳明深深地按压下陷在柔软皮质的沙发里,浑身都要承受不住,毫无反抗的余力,连呼吸都要获得对方的仁慈的赏赐。内裤被娴熟地扯开,她的身体对他来说太熟悉了,自动自发地,带着长时间累计的记忆和快感,当手指插进来探路时,她的尖叫声被龚彻不遗余力地吞下去。
再下一刻,硕长的物件取而代之地冲了进来。
一刹那,龚彻喉咙里发出满意的喘息声。
至于佳明,瞬间软了全身。
龚彻离开她的唇,一手掐着她的腰,腰在很多时候的确是女人的命门,是通往秘境的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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