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徒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刀见笑
一手捧住佳明几乎是茫然无措的脸颊,温柔的抚摸中缓缓地抽插。
“宝贝,我好想你。”
龚彻握住佳明的腿窝,往上压去,身子也起了几分,就是为了看自己的深紫色的鸡巴是如何进入朝思梦想的小穴。小嘴既抗拒他,又深深地无比地渴望他,无数的小嘴巴巴地吮着棒身的沟壑和敏感点。
“好舒服,宝贝,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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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徒 62.吃出奶水
硕大的物件撑开蠕蠕又湿润的地方,很快把穴口磨出奶白的一圈泡沫。
龚彻一把扯下佳明的吊带,揭开粉红的半透明硅胶乳垫,佳明的胸口下意识的向上一挺,乳尖荡地发硬起来。被男人的指端夹住了揉搓,细密的虫蚁啃噬感针刺似的发出来,从乳头处细细地往胸口窜动,直痒到肚子里面去。
“不要”她伸手去抓龚彻的手,龚彻拿脸撇开她的手,拿嘴去吸,孩童似的用力吸,上掀着眼皮子闪出笑意:“要是这里能吃出奶水就好了。”
他狠狠地用耻骨撞击几下,撞得佳明乳波晃动,幽穴深处自然凿到了最敏感的地方,她的余力唯一能做的无非是抵挡高潮的迅速到来。
这一轮龚彻根本没给听她反应的时间,插得又快又猛,插得佳明身上的肉脂白晃晃地快速震荡。
他伸手捂住她的嘴,半跪起来,只管横冲直撞,自己要不要射倒是其次,关键是先把人给操软了,操到昏天暗地。
佳明在他的手里动弹不得,微弱的挣扎无异于燎原上的风吹草动,随手被人大手一抓,抓出一把香淋淋的春水。
她在惊惧、无力和强烈的背叛感中高潮了。
上天无门入地无路,小腹阵阵强烈的蠕动收缩着,脸上的大手挪开,换来她虚脱又急促的喘息。
龚彻在她高潮后狠插了几十下,随即抽出来射到她起伏的肚皮上。
鸡巴还是半硬的状态,上面全是透明亦或是乳白的淫液。
捏住佳明的手过来缓缓地撸几下,凑下去亲她的唇:“宝贝,看它多爱你,想你想得要命。”
她真不愿意听,脑子有些呆呆地,缓不过来。
无论如何,龚彻是满意了,虽然还不过瘾,但第一步已经完美达成了。
仍旧跪在佳明的双腿间,佳明一条腿,赤条条地、长长地撒开垂到灰蓝格纹的地毯上,他挽起来,从大腿内侧还是亲吻,一路下来,吮着圆而秀智的膝盖骨,吮出声音来,再朝小腿下去,最后到了脚指头。
佳明的身体自然是完美的,脚指头都是具有艺术性地可观性,指头白皙甲盖粉嫩,还有必备的弯弯白月牙。
佳明的脚腕扭了几下,扭不开,迷蒙的视线中龚彻含情地望着她,微微性感地张开棱角锋锐的唇,眼睁睁地看他含住大拇指,大拇指进入濡湿温暖的巢穴,他的嘴,舌头绕在上面爱怜地舔,柔软的双唇严密地包裹着那处。
极其舒适的体验感跟理智相背离,背离到十万八千里,她却走不开。
轮流地伺候佳明的脚趾,龚彻单手解开自己的衬衫扣子,外衣早就在下车时脱掉,进门时就挂了起来。此刻裤腰带都没解开,但是拉开裤链,裤裆处已经湿了一把片。
抽空起来抽掉皮带,柔情地抱起佳明,给她的双手捆住。
叁下五除二地脱了衣服,龚彻的裸体在晕染的光线下展露开来。
傲然的身姿,浅麦色健壮的身躯,阿波罗神明般自自然然地裸着,走动着去倒水的间隙,黑丛丛的胯下甩动着鸡巴,没几下,鸡巴再度竖了起来。
他捧着水杯自己喝了大半杯,剩下小半杯一口口地捏着佳明的双颊味给她。
然后又喂了一满杯。
再是开了一瓶红酒,非要用嘴一口口地吥进她的嘴里。
紫红的酒液顺着佳明收敛的下晗往下淌,淌到蝴蝶谷里,蜿蜒到满是抓痕的奶子上。
他就让她穿着已经皱巴巴的衣服,令她敞着胸脯和穴口,会有种弄坏女神的痛快感和掌控感。
“只有这时候,你才最听话啊宝贝。”
两根手指插入已经闭拢的阴唇里,佳明哑着嗓子呛出声来,发酵的丹宁酸涩地冲进喉咙,白到几乎透明细嫩脸颊肌肤登时扭成了粉霞色。
预感到龚彻接下来要做什么,佳明扭扭肩,她想要爬起来,被捆的双手在后撑着使力气,被男人坚定地缓缓地摁下去。
“乖女孩,别着急,我们再等等。”
“不要阿彻,求你了,我好累,不行了。”
“不会不行,老公会好好爱你。”
龚彻不想再听到任何一个关于否定的字眼,其实他的神经不一定受的了,从盘旋堆积因为脱离了主人身体而显得干枯的的衣堆里捏出领带,绑到佳明的嘴上。
佳明的舌头被领带卡着,卡到后半截,自动溢出的口水瞬间润湿了布料。
孔雀蓝暗斜纹粗呢的领带,跟宝石一样的艳丽,贴着压着同样艳丽的蠕粉色舌头,舌头是具有生命力的,口腔也是,洁白的牙关也应该是。龚彻抚慰着她的牙龈,上下两排整整齐齐的牙齿。
右手不断地在佳明的小腹上游走,打圈圈着,仿佛能够用意念促使刚饮下的液体迅速地流淌到膀胱。
他叹了一声,佳明的肉体在他的手上,在他眼里,永远都能够感知到温柔的丝滑。
时钟上尖细的指针一圈圈顺滑地转,整个大厅沉醉在男女压抑的呼吸声中。
淅淅沥沥的雨点叮叮叮地敲击在整面的琥珀色落地玻璃上,长沙发孤零零地躺在空旷的正中央,貌似飘在正历经风雨的暗淡海面上。
“真想”龚彻喃喃地,真想什么呢,这一年他是怎么过来的呢,他到底想要什么呢。
如论如何,他不能让她太好过。至于沉炼那个婊子一般的阴魂,就等着吧。
时间到了,他说,佳明明显地缩瑟起来,龚彻上压开她的双腿,插进一根手指,再加一根,又是一根,这是佳明的极限了。佳明摇头晃脑着,口水大片地落,脖颈上冷冰冰的湿,龚彻并着叁根长手指送进去,在紧张蠕动的幽径内勾着指端大肆地搅动。
搅动变成抽插,某种程度上来讲,手指比鸡巴更具攻击性,因为一类大部分是骨,一类大部分是肉。
龚彻插得越来越快,女人的声音和尖叫几乎是从肚子里面困顿地发出来,在空洞的大厅里阵阵地,缠绕着回旋。
然后龚彻跪下去,跪在她双腿间,把脸凑过去,对准了蹂躏的那处张开嘴,饥渴地滚动喉结。
扑哧扑哧的快速插入和抽出的过程中,他把飞溅出来的液体当做腥热的琼浆给吞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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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徒 63.只有我,才是你最好的出路
龚彻抱着佳明去洗澡,在浴缸里慢条斯理又痛痛快快地吃了一场,这才拿浴巾抱着去卧室。
纯黑色的窗帘全完拉上,在古典的翡翠玉台灯下,他挽着佳明的右腿,从侧面又坐了一次。
这一夜他完全不知疲倦,尽管这个身体他用过无数次,时隔一年,又具备了崭新的新鲜感。这个时候的佳明多乖,她不需要有任何自我意识,不用对谁牵肠挂肚,任凭他摆弄操干。
他是真的仅仅只需要操一个女人吗,如果沉佳明当真只是一个宝贝娃娃,她没有被任何东西束缚住,亦或是毫不拘泥地就能对他敞开所有,他还会牵挂她吗,他还会想操她吗。
就算把她操烂了,她仍旧把自己的心脏安放在某个似是而非的地方,让外面任何谁都没法真正进去,那又有什么意义?
无论有什么意思,操她只是第一步,也是必备的一步。
次日佳明迟迟地不醒,龚彻已经在楼上做了一个小时的运动,汗涔陈地下来洗澡。洗完差不多快中午,有人送来新鲜的食材,他换上浅蓝的家居服,圆领长袖戴着围裙准备午餐。
锅子里煮着鲜奶参茸土豆汤,花花绿绿生拌的沙拉装在磨砂的五彩琉璃大碗里,培根煎得刚刚好,两小碗金黄色的南瓜粥,开放式厨房里晕着美好的香味。
就是差一个人。
龚彻转过身来,佳明套着乳白的真丝浴袍,浴袍太大了,淹没了她的小腿。
他远远地望着她,佳明也看着他,看着男人面上的微笑。
刚刚集聚的冰凉勇气被击了个七零八碎,脚指头动了动,她发现自己连腿都抬不起来。
龚彻解开围裙,挂在椅背上,顺势就过去,从清水的石梯上一步步的往上走,在佳明跟前下两叁节台阶站住。
搂住她的腰,佳明的角度是俯视他的,唇角艰难地勾了勾。
“宝贝,睡好了吗?肚子饿不饿。”
勾她肩膀上湿漉漉的长发,把人牵下来,让她坐在餐桌前。
不一会儿拿了吹风机来,长手指插进发根处,佳明耳边是轰轰的电音,头皮上感知着龚彻柔柔的触碰。
他要是愿意照顾一个女人,没有女人不会感动。
龚彻整个人就是一个男人界里最上等的典范,对待任何事,无论大事小事,都要专注。
佳明向下望着,也不言语,言语有时候太无力。
他们俩安安静静地用完午餐,佳明要收拾,龚彻说不用:“这里你还不太熟悉,等你熟了再交给你,好不好?”
“我的手机呢?”
“在楼上充电。”龚彻去给她取下来,佳明等着开机后震动的狂轰乱炸,然而没有,仅仅只有老板周奕关心地问她怎么样。
沉炼的简讯和电话一个都没有。
“我给周奕打过电话了,说你有点不舒服,请一天假。”
佳明点点头,不太想说话。
龚彻没把她的冷处理放在心上,问她是在家里休息还是想出去逛逛。
“我想回去。”
“嗯,好,我送你。”
龚彻果真乖乖送她回自己的公寓,连楼都没上,只是趁着佳明解安全带时说道:“你们家的情况我大致了解过。佳明,你有没有想过,只有我——才是你最好的出路。”
佳明休息了一会儿,客户打来电话,说想把约谈时间提前到这天下午。
简单地上了淡妆去工作室,工作状态不尽人意,好在她伪装还算正常。
送人出去时,大半个月不见的秦可卿正从办公室里出来,干练的短发加经妖冶的红唇,仍旧是阔腿裤配高跟鞋。客户认识她,上前聊了两句,顺便把佳明夸了一遍。
秦可卿莞尔地笑了一下:“她向来是受来访者欢迎的,您大可以信任她。”
等人走了,秦可卿拎着铂金鳄鱼皮的墨绿包过来,随手搁在办公桌上,细白的手搭上她的肩:“是不是瘦了?”
佳明深吸一口气:“可卿姐......”
可卿朝她张开双手,佳明靠过去,贴在她的腹部闭上眼睛。
“周奕大概跟我说了些。”
她抚摸着佳明的脑袋:“很多事容易困于当下,想多了也没用。主席不是点名我们工作室去四川援助吗?要不你去吧。”
在去往机场的路上,母亲陈玉的电话轰炸着打过来,她还是接了。
电话那头音调尖利,电锯似的搁着人的神经:“是不是你!你到底对小炼做了什么?!”
“妈,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他一有问题就跟我有关系?”
佳明鲜少如此冷冰冰地呛她,陈玉愣了一下,接着道:“你没回来前他一直好好的,工作恋爱都没问题,都是按照我给他量身定做的路线去做,你一回来,他不是玩消失就是玩分手,这次他喝得胃出血,不是因为你还能是谁?!“
握着手机的手掌瞬间紧了紧,胸口裂了又裂,佳明用力地闭了闭眼,反击道:“他是你的好儿子,是你赚钱的工具,他怎么样,不是因为你么?”
“以后他的事,不用跟我说了。”
佳明一挂电话,陈玉面对着医院粉绿的窗帘,笑着挂掉公放,貌似不经意地转身,惊喜道:“小炼,你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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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徒 64.追随
桐乡在四川西北区,地势偏高,道路崎岖难走。
佳明飞到成都转机,再换长途大巴,再换上跟破锣没两样的公交车到达山下。
孤零零的一条小路在跟前往山路上延伸进去,还有一根孤零零的绿色站牌。
一辆拖拉机轰隆隆地遥遥地开下来,驾驶员是典型的农民形象,紧挨着他的是一位穿着似男非男似女非女深蓝工装的年轻女人。
女人斜跨着布包,跳了下来,咧着嘴大幅度地摇摆着双手跟她打招呼。
原来她是桐乡唯一的学校的支教教员。
“叫我小荷就好啦,村支书本来要亲自过来,不过他有点事上镇上啦!”
“来来来,别客气,我来帮你拎。”
27寸的大箱子在小荷的坚持下,虎虎生风地抱到拖拉机上。
小荷陪着佳明坐到后面,她坐在油布上,佳明只能坐在自己的箱子上,两人互相以老师称呼对方。
摇摇晃晃地开了快一个小时,终于隐隐见到一些星罗棋布的灰白墙屋舍。
佳明在这里住了下来,在小学旁两百米的一家人借住。这家的男女主人长期在外务工,已经算是村子里稍稍体面的人家 ,盖着叁层楼的水泥房子,家里只有一位老人和一个七八岁的男孩子。村委怕过于委屈她,提前就跟老人商议好给一定的租金。
至于工作上,学校配合得很积极,佳明一周去上叁节健康课,不拘于生理还是心理上的,有时候会把小荷叫过来一起跟孩子们做做游戏。其余时间,因着孩子并不多,满打满算也不足四十人,先是摸底聊了一遍,其它的要么是家长主动领过来,要么就是孩子们自己偶尔偷偷地溜过来。
小荷晚上经常过来陪她,一楼堆满了草料和农具,二楼常常也是暗暗的,贴窗造着炉灶,把烧好的火钳出来丢进火盆里,上面架着一口锅。
铁锅里冒出热气来,香酥的油茶味,刚开始她很是闻不习惯,多几次就接受了。
小荷很羡慕她的笔记本,但是村里的网络信号不好,有也等于没有,给她玩也看不到什么。
这天佳明枕着窗外明亮的冷星冷月睡觉,手机信号徘徊在一格跟一格半之间,估计晚上茶水喝多了,很早醒来下楼去上厕所。
村里的人通常习惯在卧室里放夜壶,或者盆子来解决夜起,佳明无论如何也适应不了,卷着毯子悄声地下楼去。
绕过灰石头砌成的高墙,院墙中间卡着一道一米宽的栅栏铁门,攀爬的绿枝条跃出来一只,俏生生地迎风荡了荡。
佳明的脚步停了下来,她想自己看起来大概无比的粗糙没形象,但是铁门外的男人也好不了多少。
月亮还挂在天上,天际之处已经飘出一大片清冷的蓝。
晨光即将到来,但还没完全到来。
男人风尘仆仆地,脚边搁着一口行李箱,深色的裤腿上全是泥巴。
头发被山风吹乱了,发烧上甚至折射着露珠。
手里的香烟一明一灭地,扑朔迷离地像佛龛前上供的香火。
“嗨。”龚彻跟她打招呼:“早上好啊。”
佳明抓了一把头上鸡窝似的乱发,隔着铁门跟他说话:“早上好。”
龚彻心里默默地家里一句,宝贝,早上好。
佳明心里徐徐地加上一句,老同学,你好狼狈啊。
佳明径自走开了,龚彻自己提着行李箱进来,跟在她的屁股后面,及至菜园旁单独的一间小房子,佳明扭过来头:“我上厕所,你也要上?”
龚彻早闻到了新鲜刺鼻的粪味,权因着眼前的这个女人,他才可以完全忽略嗅觉上的不适感。
“那我也上一个吧。”
气氛实在是太过安逸,佳明被他的厚脸皮弄得差点笑出声来。
“别躲,我看见你笑了。”
“哪有,拜托你先走开些。”
我看你尿得还少了?这话及时被打住,龚彻认为自己这次来对了,不好立刻得寸进尺。
“就算我走得再远,也听得到啊。”
佳明被憋得可以,白了他一眼,龚彻耸肩背过身去,挥手让她去。
茅厕里的状况一言难尽,换龚彻进来时,既觉得没有可以下脚的地方,又觉得在这里还不如在户外解决,反正是多一秒寿命都要锐减一月。
两人偷偷摸摸地进门去,楼梯上连栏杆都没有,越过二楼的厅又上了叁楼,拐进一间叙利亚难民风格的房间。简称为家徒四壁都不为过,但是小床上铺着针织格纹的毯子,一床碎花粉红的杯子,枕头套看来是她自己带过来的,简陋的桌子靠窗放,上面安稳地搁着笔记本,一只陶瓷水杯,两只迎着晨光的小盆栽。
于是一切也没什么不好了。
龚彻一屁股坐到小床上,滋味奇奇怪怪地,掀开褥子去看,原来下面还压着厚厚一迭稻草。
佳明给他端来一盆热水,里头飘着自己的毛巾:“这里洗澡不太方便,你先将就着洗把脸吧。”
龚彻蹲在地上把脸和手洗了,顺便拿湿毛巾擦了擦头发。
东西被收走,佳明又给他端来一杯热水:“你先在这里睡,我去给主人家打声招呼。”
“你不睡了?”
“不用了,还有别的房间,我去打扫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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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徒 65.沈老师的老公
老人家醒得早,她带着小男孩在二楼的房间一起睡,听到动静便出来看。
佳明正下来,帮她把炉灶里的火掀起来,放了米,从瓦罐里捞出两根酸菜来,切碎了放在小锅上炒一遍。
差不多准备好,男孩子也跑了出来,他对佳明既好奇又有充沛的儒慕之心,跟奶奶一样不太会讲普通话,佳明教了他一些。他就比着手势说我去买馒头回来。
“我有个朋友过来看我,刚到,对这里不熟悉,所以我先带他上来了。”佳明对着火炉搓手,跟老婆婆解释。老婆婆笑眯眯地,满脸的皱纹挤成一团,直说不打紧不打紧,家里房间多。
“待会儿吃完早餐,我带他转转,再找可以住宿的地方。”
“不急不急,想住就住,俺们这里没什么人气,多一个人,我也高兴。”
龚彻瞅准时机出现,从佳明背后冒出来,换了一身休闲的圆领长袖的黑毛衣,里头内搭着白长t,立刻把年纪拉低了五岁不止。
他对老人家开始了无微不至的恭维策略,倒不是夸赞什么,这种地方实在无处可夸,无非是发挥他人际交往的亲和策略,挑着对方必定关心的话题,例如孩子叫什么,父母如今在哪里,大概是个什么情况。
佳明默默地给火盆加了火,偶尔在火光里瞥一瞥散发着无限耐心倾听老人连笔带划的絮叨,他的神情是专注的,然而事实就是这不过是他的策略之一。但是不管人心里如何想,但凡能做到这点,也足够让人尊重。
男孩子兴冲冲地端着铝盆回来,拿布盖着,他奶奶叫他爬楼梯不要太快。
一见到龚彻,男孩子瞬间木讷下来,手脚拘谨地,都不敢过来了。
“阿达吧,我是你沉老师的老同学好朋友,”当然,要是能直接说是老公就更完美了,龚彻眉梢上流星般划过一挑眉,朝男孩子招手,变魔术似的从口袋里掏出一只魔方:“来看看这个是什么?”
佳明几乎无语,看来无论是谁,在必要的时候,都要发挥一下表演型人格。
男孩子靠了过来,龚彻要给他让位子,自自然然地朝佳明靠拢,肩膀挨着她的肩膀。
早饭吃完,老人家要去田里,孩子要上学,只留下一双男女仍旧围在火炉旁。
佳明恶意地煮了一小锅子油茶,倒给他喝:“你试试,味道还挺好。”
龚彻端着杯子,一言难尽地扫她一眼,佳明催他快喝,他就叫:“真要我喝?”
简单的话被他说得含义无边,佳明也不买账:“叫你喝就喝,不喝拉倒。”
男人脸上涟漪似的荡出一圈笑,眼睛都眯了起来,长长的睫毛下落下一片暗影,他显然是愉悦的:“你变了。”
佳明一挑眉,龚彻牛饮着一饮而下,然而满脸都是一言难尽的表情:“老实说,你就是想恶搞我,是不是。”
“我哪有,明明很好喝,是你自己接受不了,是你的品味有问题。”
“好吧好吧,是我有问题。”
两人轻轻地笑了一阵,又默了片刻,龚彻看她对着火炉搓手,伸手拉过一只,给她用力地搓,搓得佳明是真疼。
于是她推他打他,龚彻的身子往这边倾斜,佳明惊醒似的往后弯曲身子,怀疑他随时要吻过来。
龚彻突然又站了起来:“有时间吗,带我在附近转转?”
正值学校上课十分,弯曲的道路上人星伶仃,扛着锄头和工具的六十岁农人远远的迎面过来,笑着跟佳明打声招呼。然后万般好奇地打量龚彻:“沉老师的老公吧?”
龚彻笑眯眯地不置一词,佳明这时后悔带他出来了,还是解释:“朋友来这边出差,听说桐乡风景很好,想要搞点宣传。”
等人走了,龚彻一手插进口袋里:“我什么时候说要搞宣传了?”
佳明反问他:“不然你来干什么?”
龚彻被她堵了一嘴,心里有些痒痒的,是气也是笑——你是笃定了我现在会放你一马吧?笃定了我会跟你慢慢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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