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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第一嫁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南玥惜
“阿弟……”她一度哽咽难言。
她怆然而泣,吃下一瓣又一瓣橘子。她想到了他手捧着橘子,双眸清透,盈满了暖橙色的灯辉。她又想到他浑身是血,双眸怒睁,倒在血泊之中。一时间,悲痛欲绝。
她端起茶杯,漂浮的茶叶早已沉在杯底。茶凉如这个秋夜的霜寒。
“阿姐,茶要凉了……”
“好吧……阿姐千万别忘记了!”
阿姐,忘不了。逝者已矣,唯有这一杯冷茶,是留给她的最后念想。





长安第一嫁 第七章离开
长安一夜雪,万树梨花开。
雕梁绣柱下,一人倚靠丹楹,单手怀抱着一团雪绵。玉指微曲,放在小猫儿的下颌浅挠。小猫慵懒地趴在他腹上,双目紧闭,打了一个悠长的哈欠。
“王爷。”带刀侍卫蒙轩阔步走来。一身玄铁盔甲让他步履沉重,惊得小猫轻唤了一声,从晏云羲怀中一跃而下,躲到了角落中。
“何事?”他抬首,目光落到蒙轩肩头未化开的积雪。
蒙轩单膝而跪:“宫中戒严,加强了守卫,只能进不能出。”
“陛下那里可有消息?”晏云羲侧过脸,看着白雪纷扬,似飞花穿庭。凤眸映着漫天的寒色,眼尾处的朱砂痣更添一分冷清。冬日未至,长安城就落下了初雪,恐是不祥之兆。
“宫中消息封锁。只是……”他声音一顿。晏云羲眉头一蹙,向他看去。
“御膳房那边已经一整日未给陛下送过吃食了。怕是陛下……”蒙轩的声音渐轻。
“我知晓了。”晏云羲垂首,捏住自己的长指,缓慢摩挲,陷入了沉思。
蒙轩等了片刻,终于开口问道:“王爷有何打算?长安城中局势瞬息万变,切勿错过时机。”
“是时候离开长安了……”晏云羲低喃,是时候去寻他的小姑娘了。上次见到姜璃还是在宫宴之上。她依旧是独自坐在暗处,他趁着周遭无人,悄然坐在她身侧。本想同往常般,给她剥荔枝,然而她那日却喝醉了,见他来了,便懒散地趴在他修长的腿上,呼出温热的酒气,扑在手背上。
他身子一僵,这是他们相识以来,她第一次离他如此近。他能听到自己如擂鼓般的心跳,快到要跃出了胸腔。
他抚过她潮润的丹唇,指尖触及一抹温暖,他那如玉琢而成的耳廓晕了一片赤红。
她的朱唇轻启,咬住了他的指尖,湿热的舌尖浅浅舔过手指。他满心慌乱,偏偏又欢喜不已。
他俯身,额面贴上她的云鬓,用喑哑的嗓音在她耳边呢喃:“等我……”
彼时,晏氏一族被皇家忌惮。老晋王在长安变相软禁多年。他父亲去世不久,他就被急召至长安,也步入了老晋王的后尘。上位者想要削了藩王的权,断不允许他尚公主。只是,他晏云羲想做的事情,就是天塌下来,也会做成。
“去西门放火,用天象和人祸暗示陛下驾崩,给我备马。”晏云羲冷声道。他在檐下立起,清隽身后是飞舞的乱雪。
“王爷这是要回封地吗?”蒙轩满目激动。只要离开了长安,王爷不再受制于人。新君需要王爷扶持,也不会拿王爷如何。
“不,去玉门关。”晏云羲眸色渐寒,心也缓缓下沉。陛下驾崩,大皇子还远在西北,宫中的人怕是不希望大皇子回来吧。
“玉门关?”蒙轩一惊,大皇子在玉门关,而长安城的局势已经大变。王爷这一走,已经做出了自己的决断。
“去救人!快,我今夜就要出城!”晏云羲厉声道。他要娶小姑娘,也要保全她胞弟!




长安第一嫁 第四章伏诛
“殿下,您不能进去。”军帐门口两个陌生守卫,各执一柄长剑,两剑相触,止住了姜璃的步伐。
“为何?”姜璃眸色冷寒,语气已是不善。
“陈大人正在宣读陛下密诏,殿下不便打扰。”一人客气而恭敬地道。
“密诏?”姜璃眉头微蹙。父皇会给阿弟下密诏?
“是的,殿下。”两人异口同声地道。
姜璃怀疑的目光扫过这垂首抱拳的两人。若是下密诏,为何今夜藏在她身边的暗桩不惜暴露也要撒谎拖延时辰呢?
“陈沭进去多久了?”要是从她听到马蹄声算起,也起码有两柱香的光景了。
“陈大人刚进去。”
“去告诉陈沭,若是不让本宫进去,本宫就在帐外候着,直到见到大皇子为止。”她朗声道,也是为了让帐中之人听见。士兵如潮涌来,将军营层层围住。暗夜之中,唯见人影憧憧。
一人进入帐中,在陈沭耳边低语。
“她岂敢!”陈沭敛住了笑意,一阵寒气从身后窜上来。没想到还是迟了一步,把那睚眦必报的大公主给引了过来。
“大人该作何打算?”那人俯首道,心里也是惊惧不已。大公主在外已经布下天罗地网,若是让她知晓帐内的情形,后果不堪设想。
“杀了她!”陈沭长眸渐眯,目光冷寒。
“可是外面重兵围困……”
“那就想办法她独自一人入帐中。杀了她,外面群龙无首,也不足为惧。”陈沭弯腰捡起地上的匕首,他本是与虎谋皮之人,怎能丢下手中的利刃呢?
那人应声走出帐外,高声道:“殿下,陈大人说陛下密诏,唯有皇室中人可闻。殿下要是入帐,我等不再阻拦。但闲杂人等,不可进入。”
姜璃身后的侍卫面面相觑。
“殿下,恐是有诈。”先前的蒙面之人在姜璃耳侧低语。
姜璃摊开手,随即有人将一柄玄铁长剑双手奉上。她握住剑身,向前走去。
守门的两人侧过身,姜璃用剑柄挑开厚帘,只是随意地一瞥,就看到了地上洇开的大滩血迹。她双瞳骤缩,利剑出鞘,向左右各挥了一下。
守卫举剑相挡,千钧一发之际,姜璃足下轻点,连退了几步。
“大皇子恐遭不测。所有人听令,随我杀!”她剑指九霄,高声怒喝。她浑身萦满了煞气,似刚从修罗地狱中爬出来。
众人乱刀砍死了门口的守卫,涌入帐中。姜璃紧随其后,见那身着血衣的陈沭挥舞着匕首,而他脚边,正是横死的姜珟!
“阿弟!”姜璃目眦欲裂,撕心裂肺地怒吼。
“杀了他!杀了他!”她对上了陈沭赤红的双眸。他也怒极,唾手可得的泼天富贵瞬间成了虚幻,而这个罪魁祸首就是眼前这个疯子!
他踢翻一个冲上前来的士兵,不顾满身伤痕,枯瘦的手向姜璃抓来。
姜璃直面相迎,待他扣住肩膀,举剑而砍。剑光如雪,热血四溅,一截长臂落地。
陈沭捂臂嘶鸣。
姜璃一脚踹上他的腹部,将他踢倒在地。
“乱臣阉党,伏法受诛吧!”她踩住他的胸,令他动弹不得,居高临下地睨视他。
剑尖划过他的喉间,割开细腻肌肤,涌出的鲜血润湿了剑尖。
“你是第一个。”她手上用力,剑尖缓慢地没入脖颈。鲜血喷射,染红了她的裙摆。他是第一个祭剑之人,也绝不是最后一个!




长安第一嫁 第八章出城
城西醉白居,正是车马盈门之际。天色渐沉,华灯初上,小二卷下翠帘,掩去满室的纸醉金迷。
眉眼含春的胡姬在达官贵人间逢场作戏,素手捧起酒盏,笑意盈盈地劝人品酒。
小二走上二楼,正欲阖上窗,却被一阵凛冽的寒风迷了眼。他抬手挡脸,从指缝间看到一袭白衣从窗外翩然飘过。
他心骤然一紧,垂下手,见一个乌发披散的渗血头颅从窗台上浮起。两个瞪如铜铃的眸子,阴恻恻地盯着他。
“啊——”他吓得屁滚尿流,连滚带爬地跌下楼。
众人被他的惨叫吸引了过来。
“女鬼……”他指着二楼窗牖,语不成句地道。
众人抬首,见那漫天飞雪之中,有个白衣乌发的身影一闪而过。
诸人正惊疑之时,听得几声凄厉狐鸣,令人毛骨悚然。紧接着,有个惨凉的女声低吟:“秋日雪,帝王崩,山河碎,业火焚。”
一只骨瘦如柴的手攀上窗台,抹上了一个鲜红的血手印。
看热闹的人一哄而散,仓皇逃窜。
那狐狸的悲鸣愈发凄切,女声变得撕心裂肺:“帝王崩,山河碎,业火焚!”
在混乱中,那只血手冲着重重帷幔,丢出一发“掌心雷”。随着一声雷霆巨响,热浪掀翻了不少的桌椅,浓烟升腾,猩红火焰席卷整个二楼。
窗外的“女鬼”脚踩墙面,身轻如燕,飞速爬上叁楼,翻窗而入。他半倚栏杆,待大堂之中人几乎走尽后,连抛了几个“掌心雷”。爆裂声不绝于耳,炸裂的火星遇木则燃,整个大堂内火光冲天。
他翻出窗,单手扣住窗台,又往叁楼内甩出好几发“掌心雷”。炙热的气浪掀翻屋顶,整个楼地动山摇,有坍塌之象。
他松开手,踩着墙面斜下,隐入了一旁的小弄堂,不见了踪迹。
西门附近的动静惊动了宫中人,全城的守卫向城西涌去。
晏云羲遥见城西赤光漫天,大步流星地走出院门。双手向前甩去,在翻飞的广袖间,四钉齐发。四道隐在草丛中的身影随之而倒。
下人牵来一匹骅骝,长鬃如瀑,毛色若霞。
晏云羲翻身上马,夹紧马腹,骅骝前蹄踏空,发出一声振聋发聩的嘶鸣。
他驾马疾驰,似流星划破夜空,向城东而去。
“来者何人?”还未到东门,就听守门侍卫高喝。
他闻声辨位,手中银钉射出,耳边随即响起了沉闷的倒地声。城门上的守卫注意到了下面的异动,正探身望来。
晏云羲从马背上站起,拔出腰间的匕首,踏墙而上。长臂揪住一个守卫的衣领,甩下城楼。
城门上的所有守卫都涌了过来,他扣住一个守卫的肩膀,面对刀光剑影,向前猛然推去,五六个守卫摔在了一处。
他清瘦的身子半蹲,单脚画弧,右手持匕首,如鬼魅般地在众人间穿梭,雪刃割开守卫的脖颈,溅起片片血花。
不过片刻,城门上的数十位守卫全都咽了气。他翻墙而下,检查了门口横躺的守卫,全都无了气息。这才上马,纵马入了苍茫夜色。
晏家世代镇守边疆,过的是血雨腥风的日子。他手中的刀,早在沙场上就磨锋利了。长安城的这些士兵手握的刀,却在枕稳衾温中变得锈迹斑斑。长安城,他终于离开了。总有一天,他还会归来!




长安第一嫁 第五章涅槃
陈沭身死,他的一众手下纷纷落剑,高举双手。随姜璃进来的侍卫们钳制住这些人,用剑抵在他们脖颈间,逼着他们跪地。
“殿下,该如何处置?”蒙面人在姜璃身侧询问。
姜璃拔出长剑,横眼扫过跪地的众人。
“我该当如何?”她低喃,滴淌鲜血的冷剑划过地面。剑尖一挑,将浸了血的诏书甩向空中。她单手接住,不过是随意扫了几眼,似乱箭攒心,撕心裂肺地疼。父皇,果真驾崩了……
蒙面人也瞥到了诏书的字迹,脸色大变:“殿下请节哀!”
所有人跪地,随他高喊:“殿下,请节哀!”
素手捏着明黄的诏书,鲜血从指缝之间渗出。她有些恍然,父皇驾崩,阿弟横死,她的至亲之人,皆离他而去。
“殿下,大皇子已去,殿下有何打算?”蒙面人的一声询问,也问出了在场所有人的心声。先帝唯有二子,如今只剩下二皇子一人,储君之位,再无悬念。
姜璃进退维谷。她看到了一双又一双仰视她的眸子,心底那个朦胧的想法愈发清晰。她要斗,将那些奸佞都斩于剑下,肃清朝野!
“所有人听令!”她将剑立在血泊之中,双手按住剑柄,扬声道。她的声音,铿锵有力,驱散了众人心头的阴霾。
“杀光这些人。”
手起刀落,数颗人头落地。淋漓的鲜血,为铺在地面的暗红又泼洒了一层殷红。
“今日之事,谁若是泄漏,视同叛国。”她寒声道。
“是!”众人齐声道。
这些人,原先跟在母妃身边,后来跟了她许多年。她喜欢唤他们“无面”。因为他们总是藏在暗处,隐于人群。他们没有脸,他们只有一颗忠诚的心。
“从今日起,我赐予你们面孔。你们将从幕后走到台前,你们将是新帝的股肱之臣!”她的面色苍白,而双眸清亮慑人。
“我等誓死追随殿下!”众人异口同声道。
“取桐油来!”姜璃脸上的泪已干,留下浅淡的泪痕。不是不伤心,而是容不得她悲痛和软弱。
五六人走出帐外。姜璃这才能看上姜珟一眼。
她缓缓地蹲下身,用手捂住他腹部的伤口。血早已流干,但她却觉得这样能帮他止住鲜血。
“一,二,叁……”她悲恸欲绝地数他腹部的伤口。每数一下,似乎有一柄利刃扎上她的心。长安城的那些人,她一个都不会放过!
“殿下,桐油已经取来。”蒙面人低声道。
“去把那个女奸细的尸体搬过来,把大皇子换出去。”姜璃拢住了姜珟的眼,让他阖上了双眸。
“是。”几个人将姜珟的尸身抬了出去。少刻,青荷的尸体躺在姜璃脚侧,被人泼上了桐油。整个帐中,都被泼满了桐油,闻之欲呕。
姜璃接过火把,火光映照着她惨白无色的面庞。
“你们需记得,世上再无姜璃。我将吾面,赐予你们。”她音色冷绝,孤身站在一群跪地的人中央,如战场上的一面旌旗,凝聚了众人的斗志。
“众人听我号令,撤出营帐!”随着一声高喝,营帐中只剩下了她一人。她换上了姜珟的衣衫,将火把掷在浸满桐油的尸身上,火焰高窜,舔上帐顶。
她仰起首,卷高袖子,露出一截藕臂,将左手伸入火中。炙热的火焰裹住了细腻如瓷的肌肤。钻心刺骨的疼痛,让她即刻缩回了手。
帐中起了熊熊烈火。她用剑割开袖子,蒙在脸上,转身就走。
挑开帘子,在厚重的烟雾中,她瘦小的身形缓缓显现。
“大皇子平安无事!天佑大皇子!”有人高呼。
那零散的呼喊,随即汇聚成了齐声的呼喊:“天佑大皇子!”
姜璃的左手玉肌爆裂,鲜血滴落。她蒙着面,看着密云压顶的天空,潸然落泪。阿弟,你向来不争。从此以后,阿姐帮你争!




长安第一嫁 第九章良策(H)
长安城甘泉宫,芙蓉帐暖,美人斜倚,素白的纤指捏着一块翡翠玉貔貅,双眸微红。
“娘娘今日怎么了?”一个少年掀开幔帐,黑玉般的眸子落在女人细白的赤足上。
“明瑞的酒楼被歹人给烧毁了。”皇后周襄眉心微蹙,仰面而躺,细柔乌发铺于胭脂红的锦被上。周明瑞是他侄子,因这醉白居被毁之事,刚找她哭过一回。陛下今日驾鹤西去,正值多事之秋,又来如此烦心事,不禁让她愁容满面。
少年翻身而上,大手探入榴裙之下,捏住素白的亵裤,向下扯去。她也顺势抬起腿,让细腻的绸缎滑落玉肌。两条纤长的腿架上少年单薄的肩膀,脚跟轻蹭削瘦后背。陛下前些日子病重,她一直在其身边侍疾,实则也是为了监视。多日不见,眼前的瑞王多了几分急切。
她向来喜爱少年,瑞王李攸是最得她欢心的。初次看到他是五年前了,十四岁的李攸端坐在宫宴之上,一双乌眸在宫灯的照映下,如小鹿的眸子,闪着灵动和胆怯的色泽。她寻了个侍女将他带到偏殿,举着一杯桃酒,向他缓步而来。他退,她便进,将他抵在墙面,杯沿压上他柔软的粉唇。他温顺地垂下首,缓缓喝下了甘甜的果酒,喉间滚了好几下。她倚着他清瘦的身子,酥胸半掩,缓慢地蹭过他的胸膛。只不过轻轻一推,他便躺在了地面,那双乌黑亮丽的眸子痴迷地盯着她。她褪去了亵裤,撩起繁复的宫裙,跨坐在他的脸上。他那高挺的鼻尖埋入一片细腻温热中。她的私处,美如琼玉,两团雪绵相拥,只余一道粉缝。李攸含住那团柔嫩,湿软的舌尖缓慢地挤开细肉,往里穴里插去。周襄酥得浑身瘫软,同样是十四岁,她那侄子只会掰着她的腿蛮横地肏她,还次次把水弄在穴里。而李攸不同,他的羞涩与温柔,让人心旌摇曳。
五年之后,眼前的少年一如当初。他埋首在她腿间,粉软舌头润上了白腻的花谷。温热的舌面覆上整个花缝,脖颈微抬,从会阴处一路舔上花珠。舌尖钻了几下饱满的花珠,又退到了会阴,再一路缓慢地向上舔去。
她纤长的手扣住他的脑袋,手心轻抚细软的乌发,如同摸她养的那只小犬。男人,不管老少,确实都是犬。她从老犬那里获得权势,又从小犬那里获得慰藉。
衣衫斜落肩头,露出一只细如白瓷的椒乳。红樱饱满,在雪峰之巅玉立。
凌乱的脚步打碎了满室的旖旎。
“娘娘,有急报!”一个老太监心焦火燎地赶来。
“何事?”周襄一把推开李攸,不悦地坐起了身。李攸侧躺于她身后,俯首吻上她白润的肩头,宽大瘦削的手握住软乳,轻缓揉捏。
“醉白居的贼人跑了……”他战战兢兢地道。
“一群酒囊饭袋!”周襄厉声呵斥,从幔帐中探出一个脑袋,青丝如绢,垂落在地。
李攸欺身而上,抚住两团白臀,将昂扬的肉根插入美穴。
周襄顿时身软,眉目间厉色犹在,但喉间发出几声媚音。
“东门有人破城而出……”老太监顶着盛怒道。
周襄一惊,那身后的少年深深一顶,俯身抓上她的白乳,肆意揉捏。
周襄摸到玉枕,甩了出去:“还不快滚!”
老太监吓得肝胆欲裂,急急忙忙退了出去。
她长松一口气,瘫在锦被之中。少年双手压在她身子两侧,白皙的手指微曲,压在胭脂红的锦布上,指尖泛出一抹月白。他窄腰律动,粗长的根在温穴中来回狠凿。
弄了足足有一柱香的工夫,周襄神色间略有不耐:“今日到此为止吧。”
李攸将她翻了个身,湿漉漉的肉根再度插入春水漫涌的湿穴。他俯身,噙住了她的唇,褫夺了她的呼吸。也不知东门走的是哪位王,他能做的也不过如此了。
周襄揽住他的肩膀,修长的指甲压入玉肌。长腿勾住少年瘦腰肢,随他沉沦。
又过了一柱香,李攸这才拔出肉根,白浊的水淋在她腿根。他唇角轻勾,揽住她的柳腰,轻抚腰间细滑。
“娘娘为何事忧愁?也不知攸能否有幸做了娘娘的解语花。”长腿勾住她的细腿,一副难舍难分的模样。
“陛下才刚驾崩,有人火烧醉白居,又强行出城,怕是要造反。”周襄喘息道,芙蓉面上潮红未褪。
李攸讶然,本以为陛下还能撑些日子,这突然而至的驾崩打乱了他的计划。他敛眸,凝神思索了片刻,又换上了笑意:“娘娘不妨先弄清楚这出城的是谁。”
“本宫即刻派人去各大王府搜查。”
李攸执起她的手,摩挲着她的指骨,似在轻抚一块无瑕美玉。
“不必。中秋佳节将至,娘娘只需办一场宫宴,那没来的人,就是破城而出之人。”
周襄抚上他的玉颜,头枕在他胸膛之上:“此计甚好。”
“攸还有良计相赐。”他温热的气息轻吹她颈间,撩起酥人的痒。
“嗯。”周襄半阖眼帘,穴中又涌出热潮。
“娘娘欲推二皇子上位,离不开众王的支持。娘娘不妨在这宫宴上,许之以利,笼络人心。大皇子在边疆,正是离间他和众王的大好时机。”
周襄颔首。她已经派人去杀大皇子了,不过要让晟儿坐稳帝位,还需要众臣的拥护。
“众王已经权势滔天,本宫有何利可许?”她眉头轻拧。
“自由。”
“不可!让那些王回封地,岂不是放虎归山!”
“不,”李攸湿唇轻蹭她的面颊,“娘娘只需说登基大典之后,准许众王回归封地,便会获得众王拥戴。娘娘一句话,换来皇位,可谓是一本万利的买卖。届时,娘娘垂帘听政,皇权在手,而众王去的都是零散封地,也掀不起风浪。”
“容我思量一番。”周襄眸光微闪,眼前似浮现她垂帘坐在大殿中央的情形。




长安第一嫁 第六章悲痛
春风骀荡,枝头的杏花一夜开,重迭高低,娇俏可人。
花阴之下,七岁的姜珟背靠石柱,脚踩着石凳,垂首编织着手中的蚱蜢。
“阿弟,你为何又逃学?”同样是七岁的姜璃寻到了此处,拧眉道。春光融融,而她却是满目的冷寒。
“我想给阿姐做一个草编蚱蜢。”他手指灵活地将细长的草叶打了个结,一条蚱蜢的细腿就这么编了出来。
“我不要!”姜璃一把打掉他手中的草蚱蜢。
“阿姐……”他眼尾泛红,失魂落魄地盯着地上的蚱蜢。
“你为皇子,学的是治国之道,将来才能平治天下。”姜璃厉声道。
他攥住她衣袂,轻轻向下拽了一下:“阿姐学就好了……阿姐学得又快又好,而我学不懂。”太傅一讲到为君之道,他就哈欠连天。
“阿弟,我可以帮你答疑,帮你背书,但我不可能帮你治国。”姜璃肃然道,杏眸圆瞪。
“为何不可?若我登基了,我就在边上加一把椅子,让阿姐垂帘听政。”他抱住她的手臂,明明眼底满是委屈,却还是刻意讨好她。软绵的小脸蹭着她的锦绣华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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