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第一嫁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南玥惜
姜珟别过脸:“无趣。”
晏云羲笑着把脸贴上她冰凉的小脸。晏云羲的脸温热,呼出的气息也是湿热的,她的脸一下子就暖了起来。
“扯平了。”晏云羲自言自语。他起身,抖落了积在身上的霜,钻入了林中。
姜珟立刻坐起身,手捂住那半侧温暖的脸,指尖还残留着晏云羲的余温。有一瞬间,她似乎觉得曾经那个纵容他的晏云羲回来了。
她瞥到左手狰狞的伤疤,轻轻摇首。姜珟,你在想什么呢……姜璃已经死了,往事该化作烟尘了。你孤身同晏云羲北上汉中,不就是为了拉拢他么?为何你的心绪反倒被他牵动?
姜珟漱完口之候,晏云羲回来了。溪水润湿了他的一缕白发,湿漉漉地贴在额面。而眸子黑如幽潭,一眼望不见底。他的腰很窄,用一根革带束起。修长的腿,只有在坐下之时,才能从青莲色的衣袍下露出轮廓。
晏云羲丢过来一张干饼,神色漠然。
姜珟斟酌了半天的话,又咽了回去。根本猜不透晏云羲的想法。晏云羲的所思所想就跟长安城的天气一样,时晴时雨。
姜珟缓缓地咬着干饼。硬如磐石的饼,几乎难以下咽。她侧脸看向晏云羲,他正慢条斯理地嚼着,好似在品鉴什么美味佳肴般。
姜珟这才发觉,自己对他的了解,除了宫宴上的暧昧之外,只有那些似是而非的传言。晏云羲究竟是怎样的人呢?如今的她,还能信任晏云羲吗?
晏云羲对上了她的目光,姜珟瞬间转回脸。偷窥被抓包了……
“有话问我?”晏云羲放下手中的饼。
“不是……”姜珟忽然觉得自己有种此地无银的滑稽感。
“想亲手折断周襄的左右臂膀吗?”晏云羲忽问。
“想。”姜珟毫不犹豫地道。
“入汉中之后,你一道来议军事。我给你一个机会。”剩下的话,晏云羲未说。称王建制,并非纸上谈兵,况且姜璃又是女扮男装,稍有不慎就会满盘皆输。未来的路如何走,他还需考量。他给姜璃一个机会,一个让他俯首称臣的机会。
长安第一嫁 第三十八章自白
姜珟轻轻颔首,神色淡漠。如今能确定的是晏云羲和李攸明面上虽然支持周襄,实则都要对付周襄。李攸身困长安,无法脱身。这场战事无论输赢,他都无法实际参与,只能做个幕后人。晏云羲帮李攸打锦王,一是为了做戏,让周襄放松警惕,二也是为了震慑锦王。
心中似有一计逐渐浮现。既然这场战争牵扯了多方势力,那她可以坐山观虎斗。尽管晏云羲人在汉中,但不一兵一卒。李攸虽然出兵,但人未至战场。锦王列兵蜀中,压制了周襄的军队。若是周襄大败,这叁方该如何瓜分汉中呢?只要她稍加游说,谁都会认为自己的功劳最大,该瓜分最大一份的利益。只有让他们撕得你死我活,叁方才有可能各退一步,将汉中让给势力弱小的她。
吃完干涩的饼后,姜珟上马,晏云羲随之而来,长臂环住她窄腰。
日渐东升,山间薄雾散去。金色晨曦洒在他的眸子上,散出琉璃的色泽。晏云羲扬鞭,抽出一个清亮的声响。风吹耳隙,如刀刃割过细腻的肌肤。
晏云羲的心绪,若被寒风扬起的华发,纷扰缭乱。姜珟乃先皇嫡长子,是正统。他支持姜珟,也是支持正统。可如今的姜珟却是姜璃,这意味着无论姜晟是否有先帝遗诏,皆是正统。他若是支持姜璃,就是对皇室的背叛。他要对抗的不只是周襄,还有几千年流传下来的制度和世人心中的枷锁。
一个女子,怎能有继承权?
一个女子,怎能问鼎天下?
一个女子,怎能号令九州?
一个女子,为何不能图王霸业?他是帝王的将相,也是民众的将相。姜晟暴厉恣睢,没有为君之德。他作为守卫民众的忠臣,就该推明君上位。只要姜璃是帝王之才,他才不会在意她的女子之身。
人们总是信奉约定俗成。前人剥夺了女子的权利,将数千万的女子困于宅院之中,让女子们安分守己,坦然接受这些不公平的制度与条约。因为身陷一方世界,女人们总是看不到这个世道扣在她们脖颈之间的枷锁。可他看到了,他相信姜璃也能感受到身上的重量。
他说过姜璃是他的底线。即便是流传千古的制度,只要束缚住了姜璃,他就要颠覆。他的小姑娘,从他第一眼见到之时,他就希望她能如苍鹰展翅翱翔,直上青云。他想要给她无边无际的温柔,也要给她无穷无尽的自由。
他记得他曾俯身,萦绕着酒气的湿唇蹭过她如白玉般雕琢而成的耳珠,问她想要什么。
“我呀……我想要河清海晏,盛世清明。”她那时的眼底似有星光的碎芒。
他揽住她的手臂愈紧。他的小姑娘只有这么一个愿望,他怎能不全力以赴?
姜璃,我定让你看到太平盛世!待到那时,希望你也能实现我的愿望。他唇角微勾,抿出一道粉润的浅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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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第一嫁 第三十九章逃离
长安城郊,兴善寺。
一年轻的小僧人同一老僧坐在屋檐下的蒲团之上。老僧危然端坐,双手合十,手间挂着一串小叶紫檀佛珠。而年轻的僧人,僧袍宽大,惆怅地仰首,盯着漫天乱舞的飘雪。寒风凛冽,这不合身的僧袍根本无法御寒。比起他的狼狈,老僧虽然穿着单薄,却从容自若。
自从被困兴善寺之后,除了晏云羲手下带来的零星消息,李攸再也无法窥探外界情形。也不知战事如何了……
“大师,胜造七级浮屠的善业你不要,鸠摩罗什大师的舍利你也不要,你究竟要什么……”李攸愁云惨淡地道。他双手拢住自己膝盖,赤足躲入宽大的衣摆之下,遮住满脚的冻疮。
“……若为人轻贱,是人先世罪业,应堕恶道……”老僧低沉的诵经声若有若无地传来,粗砺的手指缓慢盘过佛珠。
“大师,你帮我离开此处吧……你若是担心周襄报复,可以跟我去荆州。荆州的寺庙不比长安差,我会让你当上主持。如果将来改朝换代,你就是未来的国师。”说到激动处,李攸跪在老僧跟前,宽大的僧袍垂落肩头,露出一片细腻的白。李攸攥起衣领,向上一提。手指上长的冻疮因为这举动而破裂,鲜血滑过肿胀的指头,在素净的僧袍上落下点点红意。
老僧身形未动,唇边依旧是念念有词。
“请大师放心。若是他日大师圆寂,攸愿意给大师镀金身,享千秋万世的香火。”许是怕老僧不信,他指天继续道,“只要大师助我离开兴善寺。攸绝不食言。否则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即便李攸说得口干舌燥,老僧依旧置若罔闻。
绝望……犹如一只无形之手扼住了李攸的脖颈。他快要被寺庙之中无边无涯的寂静给勒得喘不过气了。
不是没想过逃走。兴善寺乃皇家寺院,有重兵把守,他的一举一动都在周襄的眼皮下。这些日子,他在可走动的狭窄之地内,反复探查。在一遍一遍地揣摩偏殿内历经沧桑而变得色泽寡淡的壁画之后,他隐隐觉得这寺庙之中有一条密道通向城外。若猜测属实,这老僧是最有可能知晓内情之人。可他苦求了十几日,都未得到老僧的松口。
他借兵给晏云羲,可谓是孤注一掷。晏云羲答应带他出城,可他却等不及了。一旦周襄得知荆州背叛了他,他彻底会成为一颗弃子。与周襄同床共枕五年,他很清楚周襄会如何对付无用之人。他不但会死,而且死得会凄惨。也许会被车裂,也许会被削成人彘……一想到此处,他不寒而栗。
晏云羲还会来救他么……尤其是掌控了他的军队之后,应该希望他永远不会回去,最好是借周襄之手杀了他。这样晏云羲可以不吹灰之力就取走他的势力吧。
他垂下首,心如死灰。皲裂的双手紧紧捏起僧袍,鲜血洇湿了灰黄的衣摆。
“难道佛祖也会站队吗?”他悲哀地道。
老僧念完最后一个字,长叹一口气。
“不听话的佛祖早已被杀光了。”老僧声色沉沉,似寂夜中的风声。
李攸微愣。佛在传入中原之时,不是如今的这般样貌,也试图颠覆过以前的政权。是了,如今留下的人,只会听从真正的当权者。
“大师忘记了心中的善念吗?如果上位者行不义之事,佛祖也不会宽恕他的!”李攸大喊。
“阿弥陀佛……”老僧轻念。
“太后娘娘来了。”一个小沙弥披雪而来,在殿门前抖落一肩的积雪。老僧从蒲团上站起,同小沙弥一道走入风雪中。
李攸满脸颓意,赤足踩着冰寒地面,双手撑在身后。单薄的身形挂不住宽长僧袍,衣领落在臂弯,露出一抹如新月般的锁骨。再也没了如周襄那般肆意的目光,他丝毫不在意这幅鬼样。
有人进来了,脚步极轻,身着玄铁甲胄。
李攸秀目轻抬。晏云羲的人终于来了……
那人单膝跪地:“请瑞王速速与属下离去!”
李攸一惊,慌忙拉拢自己的衣衫,从蒲团上立起:“当真?”
“晋王已经与锦王谈妥,如今正在去汉中路上,太后很快就会知晓了。事不宜迟,请王爷移步!”
“好!”李攸应道。晏云羲果真没有食言!他果真没有信错人!
侍卫领着李攸走到偏殿的后门处。对着后门的墙壁上是千佛论经的雕。侍卫攀墙而上,脚踩佛首,摸到一个长须佛像手中的佛经,上下拨弄几番,墙壁一角居然悄然出现了一个黝黑的深洞。
侍卫飘然落地,先行进入洞中,李攸连忙跟上。
没走几步,身后的石门悄然关上,周围陷入了一片昏暗。许是无人来过此处,浓重的潮气和霉味扑面而来。
李攸看不清前路,只好摸着墙壁,紧紧跟着侍卫。
没过片刻,前方出现了明晃晃的火光,刺得李攸双目眩花。他听到了拔剑的声音。
“李攸,你去哪儿?”这一声清丽且熟悉的女声,令他胆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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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各位让我有了第二颗星星!比心~
剧情进行到这里,可能有读者会问什么时候上肉。其实这本书比较慢热,比我之前的书都会慢很多。我知道早上肉会让数据好很多,尤其是之前在新文榜的时候。但是这本书,我想任性一回,希望你们也能纵容我一回,让我慢慢写,慢慢炖肉。
为了追文的小可爱们不那么辛苦,我打算定个更新时间。以后就下午叁点更新吧。我尽量日更,如果没有更,就别等了。我主业很忙,有时候太忙会更不了。
另外,非常感谢一直给我留言和投珠珠的小可爱们。我每一条都在看。之前每一条都会回,但最近网好卡(虽然我在美国……),回复留言要花我很多时间。所以我以后会挑一些回复。没回复不代表我没看,我每条都在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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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第一嫁 第四十章报复1
裹挟着雪花的寒风好似随人灌入了这狭小的甬道。凉意从脚面开始向上弥漫,直至侵入李攸的意识。他削瘦的身子一颤。周襄……周襄为何会来?
他骤然抬头,盯着眼前魁梧之人的后背。莫非……晏云羲背叛了他?晏云羲是周襄的人?
那侍卫横剑拦住了前面的一众人,如高山般岿然不动。
火光大盛,将周襄的面容照得愈发清晰。养好伤后的她,依旧美艳动人。鬓发如漆,眉若远山,柳腰袅娜。她穿着大红色的宫装,更衬得肌肤盛雪。
周襄美得张扬。可李攸早已看不进这等容颜了。见识过周襄险恶的内心,谁还能喜欢这张浮于表层的皮囊呢?
“李攸,你我相处多年,我已把你看成自己的孩子。”周襄开口道。
李攸拧起了眉头。真是恶心至极。有哪个母亲会去觊觎自己孩子的身子?
“以前你那么对我。我只当是孩子长大了,有了不一样的想法。孩子与父母吵架,也是在所难的。”周襄抬起手,纤细长指拨弄自己胭脂红的指甲。
李攸不禁想鼓掌喊好。这世上也只有她能如此厚颜无耻,将腌臜之事粉饰成父母与孩子的口角之争。
“为人长辈,自然要宽容些。”周襄缓缓开口,神色之间颇为倨傲。
“呵。”李攸再也听不下去了,嗤笑出声。
这一声笑极轻,却如一颗丢入幽潭的石子,溅起剧烈水花。
周襄神色骤变,厉声道:“李攸,为臣为子,你为何要我命!”
李攸凄然一笑。时至今日,她依旧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过错,还在斥责他。也是,这些人从来不知道反省。只有将他们打疼了,抽去筋骨,拔去爪牙,他们才会假惺惺地说句对不住。这又有何用?
他真的怕死。可当死亡真正降临之时,他却不惧了。就恍若早已在等待这一刻。
他长身玉立,缓缓地闭上了双眸。灰黄的僧袍在亮如白昼的灯火之下,更加惨淡。
“拿下这两人!”周襄下令道。身后的侍卫越过她,对上了一道密不透风的剑墙。
晏云羲的手下挥舞长剑,生出寒凉的剑风,与数道剑光相碰,溅起明亮火花。
刀光剑影之间,李攸听到了整齐划一的脚步声。他回首,晃眼的灯火下,一队守卫从他们来时之路而来。
前后夹击,进退维谷。
李攸长叹一声,寒剑就横上了他的脖颈。
“放下武器,否则就杀了瑞王!”有人大呵。
那人身形一顿,手中的剑落地,发出清寒的声响。几个侍卫将剑抵住了他颈子。
周襄走上前来,仰起首,看向李攸。她抬手,玉指掐住李攸的下颚,细细端详。李攸那双如同夜幕的乌眸布满了厌恶。他之前从来不敢对着她露出这种目光。原来表达心中的憎恶并没有那么难。周襄并不可怕,是他懦弱的心更为可怕。
“你看看你,哪怕剃光了发,这张皮囊依旧好看。”她似乎有几分不舍,几分留恋。
李攸直勾勾地盯着她,他恨极了这种贪婪的目光。
“以前的你,也算是长安城最好看的人。可惜晋王来了之后……”她柳眉一挑,略有遗憾和懊恼。
她素手拢,掐住了他的脖颈,压低了声音道:“你且放心。我不会杀了你。我会让你带着引以为傲的皮囊,好好活下去。”
李攸的目光锐如利刃,似要生生地剜下周襄身上的娇肉。
周襄侧首,对着身边的守卫低语几句。
守卫颔首,拔剑抵住了晏云羲手下的腹部:“奸了瑞王,饶你不死。”
李攸瞳孔骤缩,怒斥道:“贱妇!你好歹毒!”周遭的侍卫狠狠地钳制他,令他动弹不得。
那被擒住的侍卫闭上了双目,视死如归地道:“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李攸眼眶微润。晏云羲的人至死也不愿意背叛他……
周襄的侍卫了剑,转身抵住李攸的腹部。李攸身子一震,听那人冷声道:“不照做的话,就给瑞王尸吧!”
长安第一嫁 第四十一章报复2
周襄太过阴狠毒辣。她猜到了守护他的侍卫不惧生死,所以就拿他的生命去威胁。
那个守卫目露愕然,身子向前一撞,脖颈直接对上了剑刃。几滴鲜血顺着脖颈而下,濡湿了玄铁铠甲。
“别让他死了!”周襄高呼。众人纷纷起剑,手忙脚乱地缚住他。有人踢中他的腿弯,逼他跪地。
周襄走到他跟前,长指挑起他的下颚。一张朴素且刚毅的脸映在火光下。男人有一双狭长细眼,肤色深沉,脸若刀削。这是一张再普通不过的将士面庞,扔在军队里,犹如沧海中丢入一粒粟米,根本分辨不出来。
“可惜了,长得不够丑陋。”周襄略有不满。
话音刚落,身边一人谄媚道:“属下可以寻些丑陋男子过来。”
“不用了。”周襄摆手。若是寻丑陋的人过来,李攸恨的只有自己。而这个人,应是晏云羲的人。她要让李攸也恨上晏云羲。
“自己脱还是要人帮忙?”周襄抚上他冰凉的盔甲。她脱过男人的衣衫不多,不过她擅长脱下男人的衣袍。她脱下过皇帝的龙袍,之后当上了皇后。她也脱过侄儿的华服,意外怀上了皇子。她还脱过李攸的,可惜李攸是个白眼狼。她只尝到过虚情假意的欢愉。
这个青年将士,绝望落泪。昔日跟随晋王在凉州退敌,失去兄弟之时,他都未曾流过泪。
周襄使了一个眼色,抵在李攸腹部的剑向前推了一点,鲜血润湿了破旧的僧袍。
“悉听尊便吧。”男人声音沙哑,怆然道。此刻,他不能低头去求周襄,只因会得到更多的折辱。
周襄勾了勾手,随即有人代劳,解开这个男人的盔甲,褪去他的长衫。许是常年习武,他的腰腹练,臀部坚实。腿间的长根比他的肤色略沉,是深褐色的。
周襄美眸一亮,实在是有些不舍得。抛开老皇帝不提,无论是她的侄子还是李攸,都是单薄修长的身形,常有弱不禁风之感。她从未摸过这般坚硬的肌肤。纤纤素手抚过男人宽臀,爱不释手地捏了一把。也不知这胯下之物,是否也同手下的肌肉这般坚硬?
她蹲下身,同男人平齐。手指捏住柔软的长根,轻缓地套弄了几下。
男人冷眼而看,脸色肃然。
是一个意志如铁一般的男人呢!
周襄的手向下摸去,沉重的囊袋稳稳当当地塞满了她的手。她能想象这个男人在高潮之时,一定射得又多又浓。可惜了,她再度惋惜……这个就让给李攸吧。她可以去军中再寻几个似他这般铁一样的男人。
“你们敢动我一下试试!”李攸急得大叫。这回却无人被他震慑,几只大手撕扯他身上的僧袍。单薄的僧袍禁不住力道,很快散成了布片。即便如此,李攸还是慌忙地扯着布片一角,遮盖自己的身子。
有人踩住了他的膝盖,重重地碾动。他倒抽一口气,痛得整个人都蜷了起来。
两人的手穿过他的腋下,将他架了起来。另外两人各握住他的脚踝,拉开了长腿。一条粗长的粉根软趴趴地垂在他两腿之间。
“周襄,你不想要兵权了吗?”
周襄面露狠戾之色:“都这个时候了,还想和我谈兵权?”她直接拔出发间的金簪,快准狠地扎上了李攸的大腿。她也不着急拔出,而是旋转了几下,这才缓慢向外拔。
李攸发出一声哀嚎。周襄瞪着跪地的赤身男子道:“你多想一刻,瑞王身上就多几个血窟窿!”
男人不得已,站起身,走向李攸。
摇曳的灯火之下,李攸的面色渐白。
“不要……不要……”他连连摇首。
“不要……求求你……”他终于服软了,眸子里满是哀求。
“上啊!”周襄兴奋地道,手压上了男子的后背,狠推了一把。男人向前一跌,垂落的粗根与李攸的粉根相撞。
长安第一嫁 第四十二章报复3
男人的细眸满是挣扎……
周襄见他犹豫,握着淌血金簪的手再度抬起,扎上了李攸的小腿肚。
“贱妇,你不得好死!”李攸赤眼咒骂。
周襄细白的手指向前一推,簪子又向内进了几分。鲜血淅淅沥沥,如小雨般滴落。
“你骂谁呢?”周襄倾身,单手扼住他的下颚。她拔出簪子,湿热的鲜血缓慢地涂抹过玉色脸颊。刺鼻的腥味冲入鼻腔,李攸忍不住咳嗽起来。
“快点!”周襄厉声催促。
男人双手颤抖,抚上李攸的胯部。
“别碰我!拿开你的脏手!”李攸两条嫩如白藕的长腿欲蹬,两个拽住他脚的汉子也用上了十足的力气,止住了他的挣扎。
“蛇蝎毒妇,我要杀了你!”他怒骂,而身下那男人的软根已经开始研磨他的粉团。耻辱……仿若脸皮被人揭了下来,丢在地面,狠狠踩碾。
周襄轻笑:“你不让我好过,我怎能让你舒心?”
她用簪子轻轻拍了拍他的脸颊,留下几道血痕。
“来帮瑞王翻个身子,好让他更加欢乐。”
周遭的侍卫得令,将李攸翻了个面。依旧是两人钳制着双臂,两人抬着长腿。
同榻而眠五年,周襄从未见过李攸的后庭,不由地垂首,看了几眼。也是粉色的,挤作小小的一团,中央有个暗粉的小眼。
“放开我!”李攸仍旧试图挣扎。
周襄摸了一把李攸细腻的臀肉,拽着男人的软根往前顶。柔软的龟头触及粉嫩后庭,李攸尖叫不已。细嫩的粉肉连连缩,两瓣玉臀合拢,夹住了周襄的手。
“没事的,顶多穿肠烂肚。”周襄抬起一手,来回地抚弄李攸腰线。
李攸怒火中烧,眦裂发指地喊:“我会率荆州的铁蹄踏破长安,砍下你的头颅,挂在城墙头,让长安城的万民唾弃你!”
周襄不屑回应,直接又在他腿上刺了一簪。骂吧,反正她不疼。
李攸惊惶嚎叫。周襄只是冷哼了一声,捏着肉根的手愈紧。而肉根却更软,比她睡的锦被还要柔软。
“怎么回事?”一个壮硕的汉子,竟然是个阳痿?
周襄恼怒地撸动了几下,肉根软塌塌地躺在她手中,龟头垂落手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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