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第一嫁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南玥惜
“你是男人吗?”周襄面带怒容,娇艳的五官因为怒火而变得扭曲。
“我是男人,所以对男人硬不起来。”那人冷冷回道。
“今日,你不硬也得硬!来人!”周襄回首怒喊。身边侍卫从怀中取出一个绣工巧的香包,双手奉给周襄。
她轻瞥了一眼,抓过香包,对着李攸道:“本想让你们好过些。既然你们如此不听话,我也舍得送你们些好东西。”
她打开香包,浓郁刺鼻的味道,辣得她双目微红。她抓起一把鲜红的辣椒粉,直接裹上了男人的肉根。
男人倒抽冷气,似被雷霆击中。肉根即刻肿胀,半截长根顶出她的手。茎身坚硬如铁,龟头油亮,在火光中散出细碎的幽泽。
周襄一手狠掰李攸的臀肉,一手握着茎身往里捅。
沾满辣椒粉的龟头顶开了紧致的小眼。男人身后又来了两个侍卫,重重前推。男人不得已趴上了李攸后背,长根整个贯穿后庭。
李攸只觉得身下起火,似有万针扎过。他眼前一黑,没了意识。
忽然,一阵呛鼻的浓烟涌入暗道。
“娘娘,寺中起火了!”有人高呼。
周襄骤然手。为何偏偏是现在?
“娘娘快走吧!外面火势凶猛!”
周襄狠狠地瞪了一眼晕厥的李攸,吩咐道:“我们撤。这两人就留在此处,封死出口。”
话音一落,她就捂住口鼻,向外奔逃。侍卫们分成两队,从两个出口离开。
男人连忙从李攸的身子内撤出,探了探他的鼻息。还好,只是晕厥了。他草草地为彼此穿好衣衫,背起李攸,向前走去。
走了不过几步,墙壁上悄然出现一个漆黑的石洞。一个身形矮小的蒙面人探出头,悄悄地打了个手势。
男人颔首,背着李攸,跟上来人。穿过漫长狭窄的暗道,两人从一座荒坟中钻了出来。
李攸不知何时醒了,茫然地抬起手,接过飘零的雪花。飘如飞絮的雪花在他手心化作一滴沁凉,他哑着嗓音哭出了声。
身子好痛,好似被人打断了筋骨。
初时,他只是呜咽而泣。逐渐地,他嚎啕大哭。
他猛然拽住那个瘦弱蒙面人的衣襟,悲声诘问:“晏云羲,为何不早点来救我?”
长安第一嫁 第四十三章借兵
荆州大军越过荆州与益州的边界,直扑汉中。姜珟二人赶上大军之时,隔着重迭远山,已经遥遥可见汉中。
大雪纷纷,重压林梢。打马穿过林隙,时闻折枝声。
还未至军营,一列弓箭手就射出流矢,在地面扎成一道栅栏,止住了马的奔袭。
晏云羲亮出一块漆黑的玄铁令牌,弓箭手随即手。他扬鞭,径直奔向中军大帐。
帐中燃着炭火,浅橙色的光辉映照在几张肃穆冷峻的面容上。
晏云羲撩起帘子,帐内的将士骤然立起。
“见过晋王。”他们纷纷行礼。
晏云羲侧过身,一个相对矮小的少年垂首走入帐中。他全身裹在黑狐皮大氅之中,脸上覆着青铜面具,乌发倾泻如瀑。
“这位是?”一位中年将领问道。
“先皇长子。”
闻言,众人大惊失色。
“看见殿下,还不行礼?”晏云羲高声道。
众位将领面面相觑,最终有人推了一个身形相对干瘦的将士出来。那人抱拳,对着姜珟躬身行礼。
姜珟轻轻颔首,走到了大帐中央。将士们向后退了几步,环绕着她,围了一圈。
“我见各位愁容满面,可是为战事烦扰?”姜珟开口。她的声色沙哑,虽是故意而为,但众人立刻就想到了玉门关的那场大火。
众人面露难色,却谁都没有应她的话。
晏云羲走到姜珟身侧,凤眸扫过众人。眸中厉色仿若无声的威压,令人心生畏惧。
“我知各位的难处,特来相助。”姜珟的声音不响,却犹如一声惊雷乍现。
“殿下如何相助?”
“殿下有何妙计?”几位将领七嘴八舌地问。
面对几张忽然变得熠熠生辉的脸庞,姜珟回道:“在来的路上,晋王已经告知你们的谋划,但我还想更进一步。前后夹击之策虽好,只是汉中是块难啃的骨头。我要诱敌出城,破其锐气。之后再用先前的计策灭之。”
将领们低声商议了片刻,又推了那干瘦将士出来。
“殿下此计甚好。只是殿下要派谁去诱敌?如何能诱敌出城?如何又能破其锐气?”那人连连发问,众人在其身后附和。
姜珟嘶哑的声音再度响起:“我说,我要诱敌出城,破其锐气。”
这回,众人的面色各异,有惊奇,有不解,有轻视,而晏云羲的乌眸漾起一抹心疼。他的手指轻轻扬起,挑起她宽大的广袖,触及她微凉指尖。她随手一拍,打离了晏云羲的手。他拢起手,无言地立在她身边。
“殿下可是率了援军?”一人出声询问。
姜珟摇首:“不曾。”
“难道殿下要孤身诱敌?”
“非也。我要借兵。”话音未落,几张面庞上浮现了嘲弄的神情。姜珟孤身行至前线,又大言不惭地说要借兵。问谁借,当然是昭然若揭。
“我知道各位的难处。所以,我借得不多。”她伸出了叁指。
“叁万?”众人纷纷摇首。叁万确实不多,但也不能随意相借。
哪知姜珟也随之摇首,将手向前一推:“叁百!”只需叁百人,她就能逆转乾坤。她本该在益州用借来的叁百兵大败荆州军,孰料遇到了晏云羲。这回,晏云羲不再是她的对手,叁百人足矣。
众人哄堂大笑。
“叁百兵。”姜珟沉声道,她的声音在笑声中显得分外突兀。
“殿下莫要儿戏了……”有人小声劝道。姜珟倾身,手抚上那人腰侧,拔走了他的利剑,掷在地面,终于止住了笑声。
“叁百人得汉中。借不借?”姜珟高声问道。
许久的沉默之后,终是有人应了一声:“好。”
长安第一嫁 第四十四章归来
两个士卒领着姜珟和晏云羲去了各自的帐中。待士卒走了之后,晏云羲又回至姜珟的营帐,玉手撩起厚帘。凛冽的寒风裹挟着雪花,袭入帐内。
“有事吗?”姜珟坐在帐中,用绢布擦拭自己的佩剑。
“你是有退敌之策了吗?”晏云羲闪身进入帐中。汉水穿汉中而过,走水路确实能进汉中,但叁百人即便能杀上岸,又如何挡得住城中的千军万马?水淹不了汉中,火也攻不下汉中,叁百人能做什么?
“没有。”姜珟的回答简单利落。
晏云羲的眉头微拧:“你想做什么?”
姜珟在灯辉下转了一下剑身,倒映出自己狰狞的面具。一双冷眸之中似有星寒之意。
“诱敌,破势。”
晏云羲默然。不过片刻,他就猜到了姜珟的所思所想。
“荆州大军会沿陆路从北攻入汉中。益州军也已抵达,在南面走陆路和水路,压制汉中。”晏云羲将汉中之战的布局道来。言下之意,汉中已经布局周全,不需要她如此拼命。
“嗯。”她随口应了一声。
“你若是后悔,还来得及。”晏云羲走到她身前,手扶在椅子扶手上,弯下了腰,与她四目相对。
“我从不做后悔之事。”姜珟抬手,抚上他的胸口。
晏云羲的头压得更低,湿润的唇挑开她的乌发,触及一片细腻的玉润:“那就别怪我同你抢。”
姜珟猛然抬首,晏云羲的唇蹭过面具的眼角,温热的气息烫过她的眼,有略微的灼热感。
“你……”姜珟拉住了他的广袖。晏云羲竟然看透了她的想法,还要同她抢功劳。难道她该低声下气地去求晏云羲吗?不,权势向来不是靠求来的,是争来的!
“晋王说过要给我一个机会。我定会让晋王刮目相看!”
晏云羲轻笑。这才是他的小姑娘。喝醉酒之时,软得像一团糯米。而在风霜雨雪中,硬如一柄利剑。
“好。要活着回来。”他的手覆上了乌发,轻轻地揉了一下。
晏云羲走后不久,一人急切地挑开帘子,奔至她身前。
“属下来迟!”徐霈跪在她脚边,发间、肩头全是厚重的落雪。
“你不是走的水路吗?”姜珟问道。自她走后,其余之人同荆州的几队行军,走水路来的汉中。照理说还要迟上几日。
“属下担心殿下,半程水路,半程陆路,先行赶至汉中。”帐中温暖如春,他身上的积雪开始融化,洇湿了布料。姜珟起身,为他拂去身上的雪。
徐霈眼眶微润,忍不住抱住了姜珟的腿。浓睫上布满的白霜逐渐化作潮气,又添一分润色。
“你这是何意?”姜珟讶然。
“殿下怎能抛下我等,孤身与晋王前来?从巴东至汉中,路长漫漫,若是晋王起了歹心,这要我们如何是好!”他昼夜不停地赶路,将这话说完,身子如同抽光了力气,倒在了她的腿边。
姜珟蹲下身,他便歪头靠在了她单薄的肩头。
她叹了一口气,轻声道:“我也知此行的凶险。可是人不能因为有退路,而不再前行。尚不说扬州如何,若我真的东去扬州,也许一辈子就回不来了。我必须赌一回,要像一颗钉子,扎在中原。”
长安第一嫁 第四十五章告诫
徐霈倦极,气若游丝道:“殿下愿意赌,我们便愿意陪着殿下走完这个赌局。只望下一次,殿下别丢下我等,兵行险招。”
姜珟未答,而是轻拍了他的肩头,低声道:“你衣衫湿了,先去换一身吧。”
徐霈忽然睁开双眸,侧过身,跪坐在她身前,微凉的单手拢住她的一只小手:“殿下又要瞒我到何时?”
他的手下移,放落于腰带之上。他握着她的手,缓缓地解开自己的腰带。盈满潮气的衣衫落地,他只穿着素白的亵衣裤。修长手指撩起衣衫下摆,将她的手贴上自己坚实的窄腰。指腹下的肌理分明,滚烫如火。
“让殿下的手凉了,是属下的过错。”他眸子里的光,比手下的触感还要炙热。姜珟不禁心虚地垂下首。
“我曾说过,你们一个也不能少。”所以毫不犹豫将他们丢在后方,不敢让他们受到任何危险。她害怕了,益州那场战争,让她得到了教训。
徐霈的眸光瞥到地面上的斜影,仿若她靠在他怀中,他低头吻她的青丝。他握着她的手,小心翼翼地在自己腰腹上游走。
“我们是殿下手中的剑。宝剑因执剑者而扬名天下。殿下若是将我们丢入仓库,只会蒙尘生锈,成为破铜烂铁。”他声音略哑,侧在身边的那只手悄然抚上姜珟的腰。
姜珟正蹙眉思索他的话,被他的动作一惊,连忙拢了手。她站起身,用铁钳夹住炭盆,摆在徐霈跟前。她坐到了他对面,翻涌的热浪逐渐熏红了她的面容。
“徐霈,我心中只有大业。往前走一步,也许是万劫不复。你们跟着我,我便要负责你们的安危。我希望——”她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你能让我心无旁骛。”
顷刻之间,徐霈脸色变得煞白。殿下那么聪颖,怎能不知他的小心思?
“那是自然。属下定不让殿下分心。”徐霈正色道。他如往常般单膝跪地,慢慢地抬起手臂,双手一碰,终是抱拳行礼。殿下需要什么,他就给殿下什么。殿下要他起心绪,他便不会再让殿下察觉到。
姜珟手腕轻抬,插入炭火中的铁钳挑起几根燃火的炭木,细小的火苗挥洒如星,映亮了她的眸子。关于汉中的战事,她也许不该瞒着徐霈。
“我是汉中之战的先锋。”
“先锋?”徐霈一惊,继而愤然道,“殿下为何是先锋?荆州的将领都是死人吗?”
“我只借了叁百兵。”姜珟从容地道。
“殿下!”徐霈觉得似有万箭攒心,神色凝重地盯着她喊出了声。
“在益州所受的耻辱,我至今都记得。那时候迫不得已,只借得叁百兵。如今与当时不同,是我主动借了叁百。我要让这些人知晓,我姜珟,只要手头有人,就无人可欺!”
“可是……”徐霈欲言又止。叁百人,如何能打开汉中的城门?殿下这是以命相搏啊!
“汉中之战,我必须让他们明白,没有我,这场战争赢不下来。只有以此作筹码,我才能让他们将汉中吐给我。”
徐霈不禁愁云满面,问道:“诸王犹如恶犬,而汉中是肉包,恶犬咬上肉包,如何肯松口?”
姜珟掷下铁钳,火星飘散如流萤。她清冷的声音悠悠而来:“一只恶犬自然不肯松口。若是让他们狗咬狗,谁还能顾得上肉包?”
长安第一嫁 第四十六章看望
东方欲晓,一道惨白天光撕裂沉夜。月落星沉,莺雀在树隙跳跃,簌簌地抖落满枝积雪。
军营中忽来一阵喧哗,伴随着烈马的嘶鸣与纷乱的脚步声。
姜珟从榻上坐起,侧耳倾听。
徐霈也随之从地面的铺盖中披衣而起:“属下出去探一下情况。”
他扣好腰带,腰窄似柳,腹部平坦若川,在胯下之处略有些微隆。素白的手撩起乌发,用一根黑玉簪高盘。
徐霈出去了片刻,又挑帘而至。
“瑞王来了。”
姜珟微讶。李攸竟然能回来?兴善寺是皇家寺院,有重兵把守,晏云羲竟然真的把人救了出来?李攸在这个时刻回来,真的是天助她也!
她连忙整理衣冠,却听徐霈又道:“瑞王似乎经历了什么事,负伤在身,任何人都不让靠近。”
姜珟神色微凝。定是周襄对李攸下了狠手。李攸此刻正是心性最不定之时,也给了她可乘之机。
“走,去看看。”
诺大的军营中央,被坚执锐的士兵围着一辆驷马高车,谁都不敢上前。穿着黑衣的车夫一脸为难,跪在马下。马车内,唯有死一般的沉寂。
姜珟看到晏云羲站在晨曦下。霞光万道,细如金丝,在他身后织成虹裳霞帔。他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又随即移开,躬身入了帐中。
“见过殿下。”士兵们纷纷行礼,向两侧退去,让出一条空道。
“你们先退下吧。”她刚一说完,众人大松一口气,奉命退去。她知晓一个人受伤之后,是什么情形。她在阿弟被害后的那几日,喜欢孤身枯坐在夜色之中。无边的寂静能带来安宁,只因寂静意味着无人,无人便是安全。
“李攸,我是姜珟。我来看你了。”隔着车帘,她低哑的声音悠悠传来。
姜珟?李攸恍惚记得是那个周襄口中愚蠢孤僻的大皇子,受尽了周襄的苛待,最后险些丧命。同他一样,命途多舛。
姜珟左手撩起帘,蜷在角落的李攸缓缓抬眸,看到一只伤痕累累的手。他呼吸一滞,对上了一张青面獠牙的面具。
姜珟手撑起车板,攀上了马车,弯腰入了车厢。
“出去!”李攸眉头微拧,不快地道。
姜珟的眸光扫过狭小的车内,地面散乱地放置各色药罐,他衣衫半解,身上松散地缠着纱布。伤口似乎破裂了好几回,纱布上的血凝成了不同的层次。
“怎么弄成这样?”姜珟跪坐在他身侧,挑开衣领,沿着细滑的肌肤,摸到了一卷随意缠绑的纱布。她手指一勾,解开了纱布。
李攸微愣,垂眸盯着自己的伤口,似乎若有所思。
姜珟取了一截素净的纱布,倒上药粉,捏住他光裸的玉臂,仔细地缠了起来。
“身上的伤口,我都要重新给你包扎一遍。”她柔声道。
他眼帘微抬,看到了她下颌处的一道玉弧,透着美玉的润泽。
“好。”他神使鬼差地应了。许是背井离乡之后,感受到的皆是人心凉薄。这忽然而至的温柔,哪怕是掺了砒霜的蜜糖,他都想尝一下。
他褪下全身衣衫。连日来的奔波让玉腿愈加修长,纤腰鲜白若纨素。他的手撑地,双膝微屈,腿间粉根软垂,菇头娇俏。
长安第一嫁 第四十七章安慰
“忍着点。”姜珟拔出腰间匕首,抹了些许药膏,按住了李攸的长腿。
“你……做什么?”李攸满目惊骇,身子向后缩了几分,腿间的粉根随之晃动了几下。
“别动。”她轻声安慰,匕首极快地割上已经溃烂的伤口。李攸还未觉得痛楚,姜珟已经割下一片纤薄的腐肉。
李攸长吁了一口气,这才后知后觉地感到疼痛。他只是抿住了下唇,未有言语。
“别怕。割下腐肉之后,才能长出新肉。不会给你留疤的。”姜珟沿着肌理的线条,快速地切割伤口。她的手法娴熟,唯有几丝鲜血沿着长腿淌落。
他腿上伤口很多,纱布从小腿缠到了腿根。娇软的茎头无意间擦过她的匕首,留下一道浅泽。
姜珟额间起了细汗,润湿了面具。她觉得有些气闷,拽住了自己的衣领,轻轻扇了几下。李攸的手忽然抬起,握住了她的细腕子。他眸色微沉,白润如玉的手向自己身侧拽来。
姜珟向前一扑,手撑在车壁,面具撞上了他潮润的朱唇。
李攸手上的力气又多了几分。兴善寺之事,同一场无尽的噩梦。自那之后,他开始惧怕与人接触。任何人只要触碰他,他就会股战而栗,汗出浃背。他犹如一个溺水者,时时刻刻被褫夺呼吸。可是,他竟然不怕姜珟,他终于不再是只惊弓之鸟,需时时刻刻躲在阴暗的角落。
“我好痛……”他扬起手,缓缓攀上她的肩头。身子抽筋拔骨般地疼,心绝望如死灰。他环住姜珟,好似拢住一点星火。他贪婪地汲取怀中的温暖,想要借着这点热度,让心中之火再度燃起。
“没事的。”姜珟轻轻地拍着他光裸的后背,仿若在哄一个孩子般。
连日来的担惊受怕与满腹委屈涌上心头,化作了泪水,无声地淌过玉颜,在姜珟的肩头洇出一大团水痕。面对周襄的凌辱,他未哭。逃离兴善寺之后,他为劫后余生而哭泣。从长安至汉中,他也未哭,因为哭徒劳无益。那如今为何哭呢?也许仅仅想要博得安慰吧。
姜珟手中的动作渐缓,眸光微漾,开口道:“我也曾绝望过。周襄矫诏杀我,阿姐不幸罹难,我在玉门关孤立无援、生不如死。后来我到了益州,锦王只给我叁百人去杀敌。我的筹谋因为晏云羲的草船借箭之计功亏一篑,我真的认命了,一头扎入了长江。可在瞬息之间,我就后悔了。我为何要让亲者痛,仇者快?只有活下来,才能报仇,才能撕烂那些丑恶嘴脸。”
李攸逐渐止住了哭泣,细柔的乌发满满蹭过她修长的颈子,仿若一只猫儿,小心翼翼地讨好她。
她细白的手指轻抚过乌发,如清泉般淌过指隙,留下一抹丝滑之感。
“不要去想曾经的苦痛,那只会将你的仇人变作心中无法攀越的巍峨高山,时时刻刻地折磨你。周襄只是纸老虎,我马上要拔掉她的爪牙。终有一日,我会用她和姜晟的鲜血祭奠阿姐。别怕,在我身边,以后无人敢欺负你。”
李攸再度泪如泉涌。在长安受尽凌辱,终于有一个人站出来,愿意给他庇护。
“殿下,从此以后,攸便是你的人了……”他身子微动,扯裂了身下的伤,疼得眉目扭曲。
“你怎么了?”
李攸的身子无力地从她身上滑落,半身趴在她腿上,雪臀微抬。
“麻烦殿下再帮攸看一下此处……”他把脸埋入姜珟的腿间,宽手按住两瓣软臀,向两边掰开。
姜珟深吸一口气,心中默念:“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
她垂下首,只见后庭的娇肉肿胀不堪,一圈雪白的肉挤作一处,勉强能看到一处小眼。
“怎么这么严重?”姜珟蹙眉道。
“那个毒妇用辣椒粉……”之后的话,他难以启齿。姜珟身上的雪梅香风,莫名令人心安。他捏住她衣摆的衣角,抵在唇边。
姜珟了然。周襄果真狠毒……
她取了一罐药粉,随手洒了半瓶。清凉的药粉在后庭处化开,李攸不禁抬高了臀,娇肉急剧紧缩,颀长的身子在她怀中微颤。
“以后可不能如此胡闹,每日都须上药。”姜珟封住了瓶口,小指蓦然被李攸拽住。他白皙的长指缠住她纤细的手指,轻柔地摩挲。
“里面也痛……”他轻声呢喃,白润的耳廓也红了。
“里面?”姜珟疑惑地道。难道周襄还把辣椒粉怼了进去?她不禁打了个寒颤。周襄也过于丧心病狂了吧……
“嗯。”李攸低声应道,黑玉般的秀眸里多了一分羞意。
她从散乱摆放的药瓶之间找到了一根两指粗的捣药锤,用帕子擦净之后,涂满厚厚一层青碧色药膏。
“趴起来。”姜珟一掌拍上了他的臀。雪肉涌动如波,荡出层层细浪。他乖巧地跪趴在地,脸埋入臂弯,高高地撅起美臀。胯下粉团抖动,玉根晃若风铃。
她握住捣药锤的一端,缓慢地撑开粉眼,向内推进。寒凉的药膏沁入娇嫩的肌肤,砭人肌骨的凉意沿着经络,漫向四肢百骸。腿间长根不知不觉昂起了首。
他抓起地面衣袍,慌乱掩住。
姜珟见怪不怪。同徐霈的差不多,有什么可遮的。她捏着捣药锤旋转了一圈,李攸只觉得腰间酥软,身子骨也化作了一滩春水。
她拔出了捣药锤,竟然带出了一股清透的温液,沿着他的长腿淌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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