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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秀色可餐(限)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尚扇弱水
蒋楚风回来最多的日子,也就是蒋老爷过世后的这段时日了。他怕大太太心思不歇,还会用些强硬手段,当天先去找了蒋楚风,以确保第二天能顺利无阻地离开越州。
蒋楚风对这个大哥虽不如蒋行舟亲近,不过他自来跟自己没什么利益冲突,也曾暗地里提点过他一些事情,所以他有索求,蒋楚风也是一口答应。
“就让大嫂和圆圆住在酒店,明日一早我叫人送你们去火车站。”好赖蒋昀旗不想掺和这些破事,蒋楚风也不会因为大太太就把他也算进去。
蒋昀旗知道蒋楚风会安排好,就把骆敏和圆圆留下,自己再回去取行李,也防着大太太忽然起了念头,将他们母女二人扣下逼迫他。
“有你这话,我就放心了。”蒋昀旗安抚好妻女,走的时候还想说什么,犹豫了一下终是没开口。
他知道这一走,蒋家是要翻天覆地了,他心里还记挂着自己的亲娘和亲弟弟,却也知道蒋楚风跟他的交情止于哪里,所以有些话便没再多说。
如蒋昀旗所想,大太太确实想私自扣留下他们,不过没想到蒋楚风会插手。所以等到大太太叫人拦时,蒋昀旗已经带着妻女坐上了火车,前往滨州了。
蒋楚风好像生怕大太太不知道是自己插的手,亲自去火车站送了行,看见贼眉鼠眼四处张望的几个人,还朝对方扬了下手,似乎是让他们记得回去告诉大太太。
几人看着哐哐开远的火车,皱着眉商量着回去要怎么交代。
蒋楚风路过他们身边,道:“麻烦几位给太太带个话,我今日送他的大儿子回滨州,往后可就不知道要送他的二儿子去哪儿了,若自己找不好地方,我不介意越俎代庖。”
几人听了,不敢吱声,相觑一眼后匆匆离去。
出了车站,阴了一天的天气开始下起了毛毛雨,不多时就把衣服打湿了一层。
蒋楚风站在一边抽完了一支烟,才上车让司机去符黛的店里,顺便接她回家。
符黛出门也没备伞,将店里的陈设的香料都拾好后,就坐在门口那里等着,看见蒋楚风一来便迎了过去,手一摸就是他潮湿的袖口。
“你不是去送大哥了么,怎么还淋了一身雨来?”符黛一边说,一边伸手整了整他还半敞的领口,没好气地念叨起来,“天都开始转凉了,你还要风度不要温度,我昨儿给你拿出来的大衣怎么不穿?回头感冒了看你怎么办!”
蒋楚风就爱听她小管家婆似的念叨,也不觉得烦,还自信满满道:“我身体好着呢,淋点毛毛雨能有什么事。”
“等你老了,落个老寒腿,我可不管你!”符黛落了锁,自然而然地牵起他的手,发现他的掌心倒是热乎乎的,便把自己的小手塞了进去。
“我知道黛黛不忍心的。”蒋楚风笑着揉了揉她柔嫩的手掌,拉起外套一边给她挡着头顶,揽着她飞快上了车子。





[民国]秀色可餐(限) 铁打的也会生病
蒋楚风自信惯了,却没想到这次连老天爷也不给他面子了,等第二天起床就喷嚏连天,说话也瓮声瓮气的。
符黛找好药,端着杯温水给他递过去,摸到他额头还有些烫,数落的同时还是忍不住担心:“你都病了,今天就不要出去了,事情交给元清处理。”
“元清对这块不熟悉,一时半会也不好顶替。”蒋楚风吞下药片,还是把领带打好了,见她一脸忧色,摸了摸她的发顶,“放心吧,你男人壮实着呢,这点病一个来回就好了。”
符黛撇撇嘴,再不信他。先前还说自己一年到头都不生病呢,还不是被她说中了。
“那你早点回来啊,今天我不去店里了,你也不用去接我。”
“知道了,回去吧。”蒋楚风下了楼,见她还要跟着出来,把她挡在玄关内关好了门。
符黛走到一边的窗户前,看着他上了车,原本还想睡个回笼觉,转念一想又去给陈玉打电话了,打算取取经炖点汤水给蒋楚风喝。
蒋楚风一直忙到傍晚才回来,纵然身体底子不差,也还是显出一股疲惫。
符黛平时都被蒋楚风宠着,这会他病了,符黛还是化身小贤妻,听到大门一响就跑到门口给他开门了,将换的鞋子拎到了他脚下。
蒋楚风扶着一旁的柜子,把脚伸进去,揽住她亲了一口,满脸笑意道:“还是我们黛黛周到!”
符黛摸到他额头还是烫的,不让他再贫嘴,将他拉到了沙发上,督促着他赶紧吃药。
“都说不让你去了,你看看,又严重了吧!”
蒋楚风看着她红嘟嘟的嘴,忍不住捏了一下,凑过去一亲:“你这小嘴是开了光不成,说什么灵什么。”
“是你自己不当回事,仗着自己身体好就嘚瑟!”符黛推开他的脸,转而去厨房盛了碗汤,两眼闪闪地端到了他面前,“我熬了好几个小时了,快趁热喝!”
蒋楚风一听是她熬的,也不试探一下什么味道,一口就干了,抹嘴直赞:“美味!”
符黛看着他空了的碗,却皱了皱鼻子,“你喝得这么快干嘛?是不是怕尝到味道!”
“哪能呢,我这不是迫不及待么,味道真的好,不然你尝尝?”蒋楚风说着,把自己的嘴凑到了她跟前。
符黛嫌弃一把推开他,催道:“快点换了衣服吃饭,还病着呢还不正经,也不知道你哪来这么多神。”
蒋楚风笑眯眯地听着她念叨,依言照办。
等到九点多钟,符黛去洗澡出来,进了卧房不见人,叉着腰站到了书房门口,有点动气:“你还要不要自己的身体啦!”
蒋楚风看见她气鼓鼓的样子,忙把文件夹合上,熄了灯搂着她往卧室走,“为了你这个香饽饽也不能不要啊,不然以后干瞪眼使不上力,岂不是遭罪。”
听出他话里的意思,符黛窘得掐了他一把。
蒋楚风平日就像个暖炉,冬天的时候符黛都是拿他来暖脚的,不过夏天就有点受不了,偏偏蒋楚风每天就爱往她身边凑,赶都赶不走。现在天气也转凉了,他又病着,符黛也就默许了他黏糊过来。
符黛感觉到耳朵后面他喷出来的气息都是滚烫的,翻了个身面对他,看着他一脸疲惫,心疼地摸了摸,“很不舒服么?”
蒋楚风蹭着她凉滑的脸蛋,齆鼻儿嗯了一声:“头疼,浑身都疼。”
符黛咽下想数落他的话,手指移到了他的太阳穴上,“那我给你按按?”符黛见他没吭声,却是翻了下身,躺成一个方便她动手的姿势,笑了笑坐起身来,把他的头移到了自己的腿上。
纤细柔软的手指头点在太阳穴上缓缓按揉,让蒋楚风发紧的脑门一阵放松,由不得舒服得直哼声,感叹道:“这么好的媳妇上哪儿找去,我真是修了几辈子福了。”
“油嘴滑舌!”符黛含笑睨了他一眼,心中却觉得自己才是修了几辈子的福气,能被他捧在手心里。
药里有安眠的成分,蒋楚风没多时就睡过去了,符黛轻手轻脚地给他摆好枕头,撑着头轻轻划着他比往日平静的面容。
符黛其实从未想到蒋楚风也会有脆弱的一面,因为打从两人相识开始,他都是强势而霸道的,温柔的时候也带着不正经。直到上次蒋楚风讲起以前的事,符黛才觉得他经历过的,远远超出自己的想象。
虽然蒋楚风说得笼统,关于他失踪的那一年也没有提及,符黛后来却悄悄问了韩元清。作为蒋楚风的生死之交,韩元清对他的过往显然清楚一些。
符黛这才知道蒋楚风那时确实是被大太太的人绑走卖去了北方,后来一直跟随拐卖人口的杂耍团四处流浪,期间逃跑过好几次都被抓了回去,是趁着有一次杂耍团失火才跑出城。因为怕人发现踪迹,又没有任何银钱傍身,蒋楚风混迹在流浪的乞丐群里,为了混一口饭活着回到越州,行乞行骗,偷窃打架的事情都做遍了。
也是在那时候,蒋楚风知道生存也是极其残酷的考验,即便出身尊贵,也可能在下一秒就落到泥里去。而在泥潭里挣扎,从来都不可能一尘不染。
符黛回想起来,眼睛还有一点酸涩,忙偷偷擦了擦眼角,拱到蒋楚风跟前贴得紧紧的。
蒋楚风似有所觉,自然而然地用手臂环过来,两个人相向而对,显得亲密无间。




[民国]秀色可餐(限) 按摩
身体底子好的到底是不一样,也就一夜的工夫,蒋楚风就生龙活虎了起来。不过贪恋于符黛悉心的服务,蒋楚风还要时不时装一下“柔弱”,享受不一样的福利待遇。
不过,近来几天蒋楚风还真忙得脚不沾地,经常是天没亮就出去,天擦黑才回来。
符黛见他累得扬手臂都能听到骨头咔吧咔吧响,等他回来就自觉备好自己配的油,给他按摩按摩放松筋骨,也能睡个好觉。
“嗯……再用点力……嗯哦……”
蒋楚风回家吃过饭,洗完澡都没穿里面的衣服,浴衣一解袒露出整片结实的腰背,往床上一趴就迫不及待让符黛上手了。柔弱无骨的小手游走在他背上,说不出的舒服销魂。
符黛听到他叫得那么引人遐想,手指一圈就拧了他一下,没想到他一声轻嘶,叫得更不要脸了。
时间还早,宅子里的佣人还都没歇下呢,他这么叫没准就给人听到了,到时候脸都不知往哪儿搁。
符黛微微弯下腰威胁:“你再叫我就不按了!”
蒋楚风赶紧闭上嘴,低沉沙哑的呻吟声立马就停了。
符黛戳了下他的脸,把油擦在手心上,沿着他宽阔的脊背上下轻滑。因为一侧的姿势终究不太方便,符黛便两腿一跨,虚坐在他的屁股上。
让符黛意想不到的是,男人的屁股居然也有挺翘的,她不由坐着颠了两下,暗道弹性还不错。
蒋楚风闷哼了两声,浑身的肌肉下意识就紧绷了一下。
符黛人小力薄,必须使上吃奶的劲儿才能作用到筋骨上,按了一阵下来,手都红了。
蒋楚风也就享受一下待遇,可没真想让她受累,隔了一会就拍拍她的屁股,让她下来歇会儿。
“你不是说这两天肩膀酸么,我再给你按会儿。”
“肩膀是小事儿,就是有个地方疼得厉害。”
符黛一听,忙道:“哪里疼?是不是我按得力道不对了?”
蒋楚风翻了个身,护着她的腰身往自己胯间摁了摁,坦言道:“黛黛不妨关照一下这里。”
符黛感觉到腿间一大包勃发的东西,愣了一秒,反应过来后羞得直骂:“你满脑子都在想什么!不是累吗,赶紧去睡觉!”
“正是神着呢,怎么会累。”蒋楚风说着,挺了挺腰,用硬邦邦的一团顶着她。
符黛都不知道他哪来这么多力,闻言没好气地睨了他一眼,伸手压了把他的下腹,正起身就要下地。
“我都硬了半天了,黛黛不可怜可怜我?”蒋楚风枕着手臂,又挺了下腰。
符黛没坐稳,晃了一下赶忙撑着他赤裸的胸膛,眼里全印着他英俊又痞气的脸庞,被他不经意露出来的不正经神态撩得腿软,纵然不想松口,可心里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着实让女人无法拒绝。
在蒋楚风一通连哄带骗下,符黛挂着一脸酡红,眼神飘忽地伸下手去,触到蠢蠢欲动的阳刚,都忍不住有些手抖。
欲望上轻触的快感涌上来,蒋楚风叫得越发没了正形。符黛盯着手里的东西,脸烧得跟什么似的,早已顾不上想别的。
其实不止蒋楚风难耐,符黛的身体习惯了他,听着他的声音也有些情难自禁,小腿动了动,坐姿一挪,一股湿意从腿心溢了出来。
蒋楚风觉察到她的不自在,轻笑一声,深知她的身体已能接纳自己,怕她在上位掌控不好力道,便坐起身来,捧着她的小屁股将炙热的阳刚纳了进去。
符黛都没看清楚,敏感的甬道内就充斥得满满的了,细喘一声就要抱住他的脖颈,却见他又从后躺了回去,一副不打算再管的样子。
符黛缩着肩头坐在他腰胯间,有些发懵。只要臀部稍微往下一沉,里面的东西就会顶得越深,顿时有些不敢动作。
“九哥……”
蒋楚风看着她眼巴巴的模样,只觉得心都要化了,却恶劣得不肯动身,循循善诱道:“黛黛心里想要什么,就自己找。”
这个人真是越来越坏了!符黛愤愤得腹诽了他一顿,体内的骚动被开发出来,越想压下去就翻腾得越厉害。符黛不由想,跟这个大色狼在一起时间长了,他的色心都被传染过来了。
情欲驱使着身体,让符黛本能地移动起身体,用花芯去接触那硬挺圆硕的顶端,微微磨蹭着,找到技巧后,便越发流畅起来,柳腰轻摆,起伏如潮。
符黛还没出声,蒋楚风倒叫得起劲儿,嗯嗯啊啊的,仿佛每一嗓子都烫得冒烟。
符黛听了,忍不住咬唇轻哼,款款摆动着腰肢俯下身去,双手划过他块垒分明的胸膛,伸出舌尖舔了舔他滚动的喉结。
“呃哦……”蒋楚风一声抽气,两手扶向她柔软的腰侧,躁动得上下滑动,忍不住扣着她的臀部助力了两下。
“嗯啊……唔……”正是欲火翻腾的男人,可不会多轻柔。那硬邦邦的龟头猛地抵了两下花蕊,让符黛禁不住一阵低吟。
符黛扶着他的肩头重新坐起身,自己拿回主导的权力,依着自己尚能接受的频率和力道,浅浅研磨套弄着。
若说刚开始蒋楚风还觉得新鲜刺激,可过了半天只见符黛兀自高潮连连得打哆嗦,而自己的欲望越发饱胀却得不到疏解,便有些煎熬了。
可符黛刚得了趣,趴在他身上浑身上下都散发着餍足的气息,脑子里不由闪过一个念头,若是每次都能拿“小九爷”自己解决,其实也挺不错的……
不过这个想法符黛自然没敢告诉身下那位蒋九爷,不然可以预见他定然连“小九爷”的醋都要吃了。
蒋楚风发现符黛懒洋洋得趴在自己身上都快要睡着了,终于按捺不住,一个翻身将她压回了身下。
“今天的按摩就到此为止吧,接下来让我服侍黛黛就好。”蒋楚风说着挺腰缩臀就是一阵狠抽猛插。
符黛一张口,全是断断续续的呻吟,哪里有拒绝的余地。
啪啪的肉体拍打声在灯火暧昧的房间内不住回响,大床边上,奋力抵着床面的大脚压着难耐蹭动的小脚,一副旖旎画面便能尽现脑海中。
良久,才闻男人一记低吼,微微晃动的床柱才停止了嘎吱声。小脚上粉白的脚趾可爱得蜷起,随后又放松下来,细细看去,还时不时颤动着。
夜风拂起窗帘,似乎窥见里面的春色而羞于入户,吹起窗帘一个角后又归于平静。
“唔……重……”
符黛腾起的一身热汗还没消下去,张着小嘴像只被抛上岸许久才入睡的金鱼,弱弱得呼着气。身体被蒋楚风密实得压着,符黛也动弹不了,只能踢了下还算自由的小脚,以示抗议。
蒋楚风亲了下她汗湿的脸蛋,才拔身而起。半软的欲望从密道中传出来,拉出一股黏腻的银丝。
符黛忍不住轻喘一声,缩起臀部。
蒋楚风拉过一旁的被单盖在她身上,率先去浴室放了水。
“抱你去?”蒋楚风从浴室出来,撑着床沿看着卷在被单里懒洋洋的娇人儿。
符黛也是一副吃饱喝足的样子,蹬了蹬腿往床边一滚,直接滚到了他的手上。
“走喽,煮羊去喽!”
符黛被他抱着一颠,咯咯笑了几声,伸手去捏他的嘴巴。
宅子里的佣人也识趣,一般没事也不会上楼来,只是先前符黛吩咐人煮了莲子粥,佣人才寻思着上来知会一声,不过一到门口听到里面的笑声,忙又下去了。




[民国]秀色可餐(限) 乱子
转眼又是立秋,暮雨纷纷,似乎比往年还透着几分冷寂。
现在越州城沉家独大,不可谓是一件值得庆贺的事情。
早些时候杨家躲回了滨州,还打算东山再起,一直暗地里搞小动作,被沉铎又锉了一顿锐气,算是彻底没了气候。
据闻杨老爷在那之后便一病不起,紧接着蒋老爷也去了。
作为杨家曾经的得意女婿,蒋成良按理该回去烧个纸的,不过刚分得了家产,又觊觎着鸿门,根本分不出神来。杨秀欣又刚刚怀孕,成日连床都下不了,更别提大老远去奔丧了。
当初杨老爷不死心,暗地里对沉铎下手,被沉铎一口反咬彻底泄了气,沉铎虽然没有斩草除根,却将杨家的人都划在了黑名单上,他们若安分呆在滨州还好,举凡要离开滨州一步,没上路就会被赶回去。
杨家落魄到滨州,也没剩多少家产了,加之后来招兵买马,几乎掏光了家底。杨老爷的丧事办完后,杨家就彻底成了穷光蛋。
杨秀欣有两个堂哥,受不了在滨州的苦日子,就想来越州投奔蒋成良,一路上跟着乞讨的流民才混到了越州城,杨秀欣都差点没认出来。
想到自己家往日的风光,杨秀欣也不伤心落泪,忙让两个堂兄住了下来,想等蒋成良回来商量去处。
杨家败落之时,蒋成良为了明哲保身,当即就回到蒋家当起了自己的蒋叁爷,更别说如今杨家落拓到如此境地了。
“沉铎早就封死了杨家的路,你还留他们,不是给我添乱么!过了今日就叫他们走!”蒋成良知道了,想也不想就下逐客令。
毕竟是本家兄弟,杨秀欣也不落忍,犹疑道:“他们来的时候沉家也不知道,就让他们在你工厂里讨个营生,只要不提及也没人知道的。”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我只做生意不想招惹沉家,大不了你给他们一笔钱,让他们回滨州过日子去。”
杨秀欣见他满脸不耐烦,抿了抿唇,没再言语。
杨家两个堂兄知道蒋成良没有留他们的意思,也有些不忿。
“哼,也不知当初是谁觍着脸倒贴我们家,现在我们落魄了,他倒撇得干净!”
杨秀欣毕竟是嫁给了蒋家,现在蒋家也分得七七八八,大宅这边就是大太太和蒋成良说了算,她就是有心却也无力。
“成良毕竟是一介商人,政界的事情他也说不上话,沉家既有意打压,他也没辙。”杨秀欣有心维护蒋成良,便把话说得漂亮了些,“这里有一万块,是成良叫我给你们,你们回滨州做些小买卖,只要不再从政,相信沉家不会把你们怎么样的。”
堂兄还能不明白自己这个堂妹是什么性子么,也不想令她为难,拿了钱第二天就走了,不过却没马上离开越州。
“蒋成良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当初巴结大伯跑得勤,大伯死的时候可没见他吭一声!”
“就这么让他把便宜占尽了,实在有些咽不下气!”
两人商量了一顿,知道蒋成良现在巴不得跟杨家撇得干干净净,于是用杨秀欣给的钱,雇了几个混混乞儿,在大街小巷里散布蒋成良“知恩图报留杨家”的事迹,然后拍拍屁股出了城,把烂摊子全留给了蒋成良。
蒋成良正因为蒋学为弄的乱子头大,紧接着又被沉铎请去喝茶,从督军府出来时,脸色已是铁青。
督军府尚有无定堂几个主事的,知道蒋成良意欲争夺鸿门,都想着要不要借此机会来个“渔翁得利”。
“鸿门的势力越来越大,过几年若风头压过了无定堂,怕是要啃不动了。”
“现在杨、蒋两家已经没落,韩家在平洲我们管不着,鸿门倒是可以考虑了。”
沉铎面无表情地坐在一旁,将脱下的白手套扔在茶几一角,对于几人的提议好似没听到一般。
不多时,秦芹走了进来,将查到的消息告诉了沉铎:“是杨家有人跑到了越州想投靠蒋成良,不过蒋成良为了明哲保身,没有答应,这消息应该是旁人有意散播。”
主事们闻言,都道:“看来背地里似乎还有不少人要对付蒋叁爷,少帅,我们不妨助他一臂之力,通过蒋成良之手拿下鸿门!”
沉铎没有立刻回答,看了看秦芹带来的资料,才抬起头来,淡淡陈述:“沉家不能步杨家后尘。”
此话一出,主事们也都沉默下来。仔细一想,蒋成良虽然容易拿捏,却也易生反叛之心,杨家就是最好的例子。
“无定堂和鸿门势均力敌,我并不打算打破两者之间的平衡,这话以后不必再说。”
主事们闻言,都禁了声,心里暗暗琢磨着他们少帅跟蒋九爷到底是个什么关系。
其实说起来,沉铎跟蒋楚风也并非什么生死之交,只是沉铎知道,有一个光明正大的敌人,远比那些看似与你交好实则冷不防要捅你一刀的好太多。蒋楚风虽然行事不羁,跟蒋成良比起来无疑算个君子了。
近君子而远小人,古训自然不可忘。
“蒋成良近日的风头太盛,难会忘本,盯紧他一些。”沉铎交代给秦芹,却半天没听到她回应,偏头一看她耷着眼皮神萎靡的样子,皱了皱眉,“秦芹?”
秦芹猛地回过神来,看向沉铎有些迷茫,甩了甩犯迷糊的脑袋,绷直了脊背,“我知道了。”
沉铎对她难得的走神讶异了一下,虽然不喜欢打听人的私事,可秦芹在他身边跟随已有多年,加之长辈之间的交情,所以等同于是自己的义妹。他挥了挥先叫几位主事自去办事,才轻声问道:“有心事?”
秦芹摇了摇头,眼神却有些恍惚。
沉铎偏了下头,瞅着她脖颈一处有丝质疑:“你的脖子——”
秦芹忽然想到什么,紧张地捂了下领口,拿起茶几上的资料,朝沉铎颔首道:“少帅没什么事的话,我先去忙了。”
沉铎没出声,看她脚步匆忙,走得左脚拌右脚,脸上带了一丝未明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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