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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秀色可餐(限)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尚扇弱水
这段时间他已经给符黛安排了不少人随行保护,看出来符黛有些不喜欢,不过小姑娘懂事,为了不让他担心纵然不喜也没说什么。有时候,他不禁会想,把符黛捆在自己身边到底是对是错。
韩元清知道他愁什么,扯着嘴角道:“要觉得不放心,干脆放手好了。”
蒋楚风瘫在椅子上,半晌利落地抛出一句:“不放。”
符黛已经成了他心里的根,现在要拔出来,不仅连血带肉,怕是连命都要没了。
韩元清闻言,更是笑出了声。
现在蒋楚风无论多忙,都会抽时间出来亲自去接符黛,也曾想过让符黛关店不要做了,可是也不能总把她拘在家里,所以思来想去还是把这个念头打消了。
天气一转凉,白昼也短了,符黛本来想把关店的时间提早,反正她也不是图赚钱。不过店里还有温倩,她家里的情况毕竟与自己不同,所以符黛为了让家人放心,每天都赶着天明回家。
相比起蒋楚风的操心,符黛倒是没什么阴影,照旧过得乐颠颠的。
“我今天去烫了头发,好不好看?”符黛坐上车,就急忙坐正身,给蒋楚风瞧自己的新造型。
符黛以往都是直顺的长发,如今全部烫成卷束在脑后,整个人便显得越发伶俐起来。
蒋楚风伸手勾了勾她一个个小弹簧似的发卷,毫不吝啬地夸奖:“好看。”
符黛闻言,抿着嘴笑了笑,兀自低头摆弄着发尾的小卷。
蒋楚风看着她开心得晃脚的样子,环着她轻叹了口气。
“怎么了?”符黛觉得他今天话少,整个人也透着疲惫,心里也不由跟着沉沉的。
“开了一天的会,累。”蒋楚风想也不想就扯了谎,心里却在想,自己是不是把她宠得太过了,所以才引得一些人有了动她的心思。
“那等回去了我给你捏捏!”符黛举着自己的双手张了张。
蒋楚风拉过她的手吻了一下,道:“有劳蒋太太了。”
“不用客气,毕竟我还是要靠你养的。”
蒋楚风听她直言不讳,忍不住笑了一下,“万一有一天我破产了养不起你怎么办?”
“那我养你啊,我还藏着一箱小黄鱼呢!”
蒋楚风笑意更甚,揽着她一阵舒心。
“啊对了!先去爸爸的古董店一趟吧!”
“有事?”蒋楚风一边问着,一边叫司机到前面拐弯。
“不知道,中午的时候我爸打电话过来,说有东西给我。”
两人都以为大概是符秋生又集了什么稀罕的物件,或是陈玉做了吃的,到了店里一看,却见符秋生拎了一筐奶猫出来。
四只灰白相间的团子挤在一起,像漏了馅儿的芝麻汤圆,符黛第一眼见了就爱得不行。
“前两天这附近的一只母猫被车碾死了,留下这几只小的也没照应,我寻思着黛黛会喜欢,就叫她来带一只回去养,也好解解闷。”
对于符秋生的用心,蒋楚风自然不会有异议,见符黛扒着篮子爱不释手,便道:“那就都带回去养吧。”或许有几只小宠物,她去店里的时间也会少一些。
符黛倒是想全部走,但是想着这些小家伙女孩子都喜欢,道:“我给月姐留一只,再去问问小倩要不要养。”
“那行,剩下一只我给阿月带回去。”符秋生又去了隔间一趟,拿出来几件红红的毛织物,“这是你妈给织的帽子,回头戴上。”
符黛还以为是给自己织的,展开一看不过是几寸大小的小红帽,笑了一阵又撅嘴:“陈女士只顾着猫,都不顾我了。”
符秋生见她忽然计较这个,无奈地笑了笑,“你从小打到穿你妈织的毛衣还少么,现在还压着一箱子呢。”
说到织毛衣这个事,符黛也有了想法,想着改天先不去店里了,回家向陈玉请教几招去,也好给蒋楚风织件毛衣。
两人拎上奶猫,又回了店铺一趟,给温倩送了一只,从折返回宅子,外面的天正好擦黑。
符黛连大衣都来不及脱,就趴在柜子上逗弄篮子里的猫。
刚出生不足一个月的小奶猫,叫起来的声音都细细小小的,走起来也是摇摇晃晃不稳当。符黛摸了摸小奶猫翘起的小尾巴,跟蒋楚风征询意见:“叫什么名字好呢?”
蒋楚风弯腰抓了一只在手里,看着小奶猫耷拉着的耳朵,脱口就道:“叫符小黛。”
“又不知道公母,你就拿我名字给安上了。”
“看看不就知道了。”
蒋楚风说着便戳了下小奶猫的额头,小奶猫一个不稳朝后栽去,仰着雪白的肚皮,笨拙地挥舞着爪子。蒋楚风伸手扒拉着它的四肢,看了一眼就蹙起了眉,“怎么是公的?”抓过来另一只看了看,居然也是公的。
“那就叫蒋小九和蒋小十吧!”符黛一脸得意地抱过两只小奶猫,就要用脸去蹭,却被蒋楚风一把抓了回去。
符黛一脸不明地看向他,却听他一本正经地说:“男女授受不亲。”
“噗——人和猫算什么男女。”符黛觉得他这醋吃得十分离谱了。
“反正不能让他们离你太近。”蒋楚风说着,把奶猫放回了篮子里,交给佣人去喂奶了。
符黛跟在他身后,拽着他的衣摆控诉:“你这个人真是太霸道了!”
蒋楚风顺势将她带到了身前,夹着她就往楼上走,“就这么霸道,你咬我啊。”
符黛用贝齿啃了下他胸前的衣服,以示凶狠。
蒋楚风抹了下她的嘴唇,眼含暧昧:“放心,一会让你随便咬。”





[民国]秀色可餐(限) 药厂失火
两只小奶猫很健康,不出一个月就能挥着爪子跟在人后面刨脚跟了。
符黛现在去店铺的时间又缩减了一半,蒋楚风一直犹豫开口的事,反倒让两个小家伙轻易解决了。
不过,蒋楚风继而发现自己的存在也减弱了。他每每回家,都能看到符黛和两只猫玩得不亦乐乎,叫吃饭都要将它们带上桌,自己吃一口,给猫喂一口,就像照应自己的儿子一样。
这日,蒋楚风回来晚了些,进门看见符黛盖着毯子窝在沙发上等他,手里捧着一本书,落地灯照在她身上,泛着一团暖光。两只猫崽子肩并肩地蹲坐在她身上,时不时伸出爪子挠一下她的书本,似乎在叫她跟自己玩。
听到玄关的声音,符黛放下书挪了挪身,两只小猫旋即也站起来往一旁窝去,雪白的爪子堪堪踩在她胸前,路过她肩膀跃到了沙发后面。
小猫的肉垫踩在人身上,也并没什么分量,反而软乎乎的,符黛还没觉得什么,蒋楚风眯眼瞧见了,心里一阵嫉妒。
这两只小崽子现在连他的福利都霸占了,实在有些气人。
“回来了,吃过饭没有?”
蒋楚风往她身边一坐,捞起她怀里没来得及跑的那一只,不甚温柔地摸了两把,道:“你现在的注意力都被这两只小的勾走了,成天跟他们腻在一块,我以为你都不记得我了。”
符黛听了,笑道:“它们还小,自然黏人一些。况且你和两只猫计较什么?”符黛觉得他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蒋楚风听着她的话,怎么都感觉像在说孩子。什么还小,再小也是公猫!
小猫在蒋楚风手里很不习惯,喵喵地叫着,转着圈想要扒到符黛那里去。符黛看得不忍,将小猫捞了回来,催道:“累了一天你还有心情跟猫计较,快点上去了,我帮你放洗澡水。”
蒋楚风也没继续磨蹭,站起身就势把低下头穿鞋的符黛扛了起来往楼上走去,被落下的小猫细声细气地叫了几声,眼见男主人不搭理自己,只能迈着小短腿跟在后面,一蹦一蹦地上楼。
最后一节台阶比较高一点,两只小猫前肢搭在上面,摇了半天尾巴上不来,圆溜溜的眼睛殷切地看着就要消失在拐角的人。
符黛看见了,揪了揪蒋楚风的袖子,软语央求:“你帮帮它们啊。”
蒋楚风回头瞥了一眼,后退两步,用脚抬了抬两只猫的屁股,将它们扶了上来。他见两只猫进了卧房就要往床上蹦,开口道:“去自己窝里睡去。”
两只猫似乎是听懂了蒋楚风的话一样,在床上转了一圈,蹦到了自己的小窝里,舔起了爪子。
符黛笑道:“它们居然听你的话,可见你与它们有缘分。”
蒋楚风嫌弃地切了声,暗想谁要跟两只公的有缘分。
蒋楚风将符黛塞进被窝里,自己放开水龙头,扯着领带又去了趟客厅倒了一杯酒。
“喝酒解乏么?”符黛看他每天回来都会浅酌几口,由不得好奇问起。
蒋楚风端着杯子凑到她跟前,“尝一尝?”
符黛还记得自己喝不了酒,光是闻着都要醉,连忙别开头道:“我不要,你自己喝。”
蒋楚风也没强求,捏了捏她的脸,径自去了浴室。
符黛一个人呆着无聊,便靸了鞋跟过去,一进浴室门看见蒋楚风肩宽手长地仰靠在澡盆里,膝盖微曲,显得澡盆都有些逼仄。
虽然两人坦诚相对已经不是第一次,可符黛还是由不得心跳加速了一下,目光虚虚地落在他漂浮在腹间的一大团泡沫上。
“看什么呢小流氓。”觉察到她的视线,蒋楚风勾唇揶揄了一下,却也不打算掩饰什么。
“谁……谁看了……”符黛心虚不已,就要出去,又被他叫住。
“来帮我擦擦背。”
符黛只好折回来,拿过一旁的澡巾,卖力地帮他擦起背来。
蒋楚风眯着眼十分享受,继而把自己的胳膊腿都伸出来,更是不要脸地挺了挺腰。
符黛只帮他擦了背,把澡巾扔给他,“自己擦!”说罢钻回了被窝。
没有温香软玉在旁边,蒋楚风几下就冲洗干净,擦了擦头发就出去了,结实的身躯一下蹦上了床,把另一边的符黛颠了两颠,捞到了自己怀里。
符黛咯咯笑了两声,拢拢被子就要睡过去,发觉蒋楚风抓在自己屁股上的手,囧着脸问:“你就不能消停一天?”
蒋楚风振振有词:“外面忙了一天,只有这个才是能真正解乏的。”
符黛信他才有鬼了,扭着腰躲着他乱摸的手。
两人正是闹得气氛渐起,电话却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
符黛光着肩头推了推他,“先去接电话啦!”
蒋楚风拧着眉头,十分不情愿地从符黛身上挪开,衣服也不穿,就那么光溜溜地过去拿起听筒。
电话那头响起韩元清略微焦急的声音:“九哥,西药厂这边出了点岔子,得来一趟。”
蒋楚风顿了一下,敛起神色,道:“我知道了。”
蒋楚风挂掉电话,转而去一旁穿衣服,系上衬衫扣子的时候看见符黛坐在被子里一脸担忧,摸摸她的头温言道:“药厂有事我出去一趟,你先睡。不必担心,想必是新药的生产有些阻碍。”
之前有几次蒋楚风也是半夜出去,符黛一晚上都睡不好,实在不想体会这种夜不能寐的感觉,便道:“我也去吧?”
“睡不着?”蒋楚风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睛,也知道她担忧心切。
符黛点了点头。
蒋楚风旋即朝她伸手,“那走吧。”
符黛在被子里窸窸窣窣地穿好睡衣,才扶着他的手跳下地。
蒋楚风掀了下眉毛,觉得她根本就是多此一举,“穿上还不得脱,你有哪一块肉是我没看过的?”
“你快点穿你的,正事不干了么!”符黛拿了两件衣服,躲进浴室去换了。
西药厂那边,韩元清正跟蒋行舟处理着,看见蒋楚风把符黛也带来了,还愣了一下。
“这大晚上的,九嫂还怕九哥出来鬼混不成,寸步不离跟着。”
符黛看见远处的厂子还冒着浓烟,道:“你还有心情开玩笑,火扑灭了?”
韩元清摊摊手道:“该救的救下来了,该烧的也烧了,我苦着个脸不也没辙。”
蒋行舟管理着药品的研制和生产,一直住在旁边的办公楼,药厂失火的时候也跑去救火了,身上脸上还沾着不少灰,气息也还没缓匀。
“好在没有人员伤亡,不过新生产的药怕是不能用了。”蒋行舟不有些可惜。
“损失多少?”
韩元清大致估算了下,道:“除了厂房新出来的,还有两个仓库,里面的机器也损毁了。”
机器毁了,意味着西药厂的生意就会停滞,要修缮厂房也得一段时间,关键签出去的药品不能如约给人送出去,也是一大笔损失。
“查到失火的原因了么?”
“还在查。”韩元清摇了下头,“估计是有工人不走心,点了烟头。”
符黛看见工人铲出来一车一车的废渣,想必烧掉的东西不少,也不由替他们担忧起来:“药品都烧了,你们给人交代不了,不是要赔一大笔钱?”
“你还怕我赔不起么?”蒋楚风看着她只管笑。
韩元清也在旁边扬了下唇角,看来自己这位九嫂显然还没明白她男人的背后有多大财力。
符黛见他们都不是很在意的样子,也就宽了心,暗想自己反正还有一箱小黄鱼,也值不少钱呢,到时候还能派上用场!
几人见火已经彻底扑灭,一面叫人清点损失,一面去了蒋行舟的办公楼,商议接下来的事情。
符黛熬过了十二点,终于有些撑不住,蒋楚风便让她先去里间的沙发上睡一会。
符黛看他们还摊着一桌子的文件,自己也帮不上忙,就乖乖去了,只要蒋楚风离她近一些,她就安心了。




[民国]秀色可餐(限) 没织成的毛衣
蒋楚风几个彻夜商讨解决方案,也不知道几点才睡的。符黛起来的时候,一开门看见叁个人各据一方,睡着的时候还蹙着眉头,也不知道事情商议得怎么样了。
符黛轻手轻脚出了办公楼,让人去买了一些早点来,再转回去的时候蒋楚风就醒了,见她拿着一大堆东西,快步走过来接到手里。
“起这么早睡饱没有?”
符黛拧了下头想脱离他覆过来乱揉的手掌,撅嘴道:“说得好像我每天都睡懒觉一样。”
蒋楚风顺毛道:“嗯你不懒,只是睡得时间有点长而已。”
符黛懒得同他计较,把东西都拿出来码在桌子上,轻声问:“元清和七哥起了么?”
“还没,你先吃。”蒋楚风说着把拆开来的包子往符黛嘴边递。
符黛微微偏了下头,给他推了回去,心道自己又不是小孩子了,还需要他照顾。
蒋楚风这才开始大快朵颐,符黛小口小口嚼着包子皮,一边问道:“清点得怎么样了?是不是要赔很多?”她正想说自己那箱小黄鱼可以拿出来顶上,没留心就给包子皮黏在了喉咙眼上,噎得直咳。
蒋楚风忙伸手给她顺背,端起旁边的水杯喂给她,“你男人还不会破产,瞧把你急的。”
她是说这个吗?符黛瞪了他一眼,不过看他还能有心情开玩笑,想必事情尚在他掌握之中,也就不瞎操心了。
符黛在西药厂这边陪了蒋楚风一阵,见他们还在忙,等快到中午的时候就先自己回了娘家,打算吃过饭后顺便给他们带一些汤水来。
符月在学校还有活动,打早出去还没回来,符黛吃过饭没事做,想起来要给蒋楚风织件毛衣,便缠着陈玉给她教。
陈玉拿出来一些以前剩下的毛线,教她绕线起针,还出言调侃:“结了婚就是不一样了,以前要教你,你还不学呢,现在倒是巴巴地自己找来了。”
“以前不是上学没时间嘛。”
“现在有时间了?准备织给谁啊?”
符黛假装没听到陈玉明知故问,拿过竹签自己学着动手。
陈玉教的是最基础的平针,很容易就能上手。符黛学会了,便兴冲冲地拉着陈玉出门去买毛线了。
“这个颜色好不好看?”符黛拿着一卷粉嫩的毛线团比在自己身上,询问陈玉的意见。
“好看,蛮称你的。”陈玉拿着线团在她脸际看了一下,却又想起来她此行的目的,“不过你不是给楚风织毛衣么,怎么倒全顾着自己了。”
“顺便嘛。”符黛讪讪地放下毛线团,从货架的一排看过去。
蒋楚风平时穿的最多的就是黑色,至多穿见白衬衫,几乎没怎么见他穿过别的颜色。符黛便选了一个烟灰色和白色的,打算给他织一件马甲。
下午蒋楚风回到家,就看见符黛有模有样地坐在沙发上织毛衣,脚底摊着几团毛线,小九和小十正在互相追着线团玩,把原本灰白分明的线团,挠成了一堆。
符黛抬脚轻碰了下它们俩的屁股,娇声轻喊:“调皮鬼!不准再挠了!”
小九小十往旁边闪了一下,转而又回来抱着符黛的脚尖,跟她玩得不亦乐乎。
蒋楚风在门口静静看了一阵,上扬的嘴角始终摁不下去。他走过去揉了把符黛的脸,赖在她肩窝就不肯起来。
符黛被脚底的小皮猫打扰,又被身边的大懒猫压着,一时也不能好好织毛衣,便放下了竹签,推着蒋楚风去换衣服吃饭。
自从结婚以后,蒋楚风基本不在外面应酬,一般都是像这样忙工作晚回来,他吃着饭,符黛就坐在一旁做自己的事情。
一盏小小的落地灯,将小两口称得格外温馨,蒋楚风也很享受这样的感觉。
等到蒋楚风放下筷子,符黛终于忍不住拿着被挠地乱糟糟的线团向他求救:“帮我缠缠线!”
“有什么报酬?”蒋楚风向来不做赔本的买卖,在符黛身上更是铆足了劲儿要好处。
“这可是给你织的,你还得寸进尺!”
蒋楚风半点没觉得不好意思,无耻道:“你给我织是自愿,现在是你主动来求我做事的,一码归一码。”
符黛腹诽了一顿,抿着嘴巴无奈道:“那你想怎么样?”
“这我得好好考虑一下。”蒋楚风冲她眨了下眼,看见她吓得一抖,呲开了一口闪闪发亮的白牙。
帮符黛做事,蒋楚风总是显得很有耐心,坐在一旁从乱糟糟的线团里挑着线头,将线绕得整整齐齐的。反观符黛,倒是把脚塞在蒋楚风的腹间,四仰八叉地剥着橘子,间或给他喂一口。
蒋楚风每次叼走橘子瓣,总要在她指尖流连一番,一点不为自己的流氓行径脸红。符黛羞恼得轻踹他几脚,也是不顶事。
蒋楚风缠完了线,摸到她有些凉意的小腿,便哄着她去睡。
符黛拿着竹签正在兴头上,手指翻飞织不停。
蒋楚风无奈地看了她一阵,只好趁她不注意,把她织出两指宽的毛线边抢了过来,率先往楼上走去。
符黛这才匆匆登上拖鞋,一路跟着他上了楼,夜里一番干柴烈火自不必说。
之后符黛无论是去店铺还是哪里,都会随身装着正在织的毛线衣。蒋楚风倒也十分期盼成果,不过等过了将近一个月还没动静,正纳闷着,某次看见在往花坛里钻的小九和小十身上多了一件灰白相间的围脖。
蒋楚风瞬间郁闷了,怎么猫都有了,他的还没着落?
蒋楚风大概也知道是符黛技术没过关,给他的毛衣没织成就换成了猫围脖。可是他蒋楚风的东西怎么能出现在两只公猫身上呢?蒋楚风心里一阵不平衡,愣是把围脖从两只猫身上给薅了下来,吓得小九小十喵喵直叫,一路跑着去找符黛告状了。
符黛知道了,哭笑不得:“你这人怎么这样,还跟两只猫抢东西!”
“什么叫抢,这不本来就是我的东西!”蒋楚风一手套着一只围脖,显然不打算把东西让出去了。
符黛又无奈又想笑,心想早知道给他也织一件围脖算了。
那两条围脖被蒋楚风拿走,妥帖地放在了衣柜里藏,即便后来符黛学会了织给他新的,每每想拿去扔,都被他拦着不让。
(小侄女出生,跑了两天医院,脑壳有点打结,得捋一捋了_(:3」∠)_)




[民国]秀色可餐(限) 筹谋
跟蒋楚风合作的也无非是看中他背后鸿门的势力,看的也并不是西药厂这一茬,想得都较为长远,所以得知药厂的药被烧毁后,倒也没有上赶着要说法。更何况,这里面有一大半药品是供应给军队的,沉家还没发话,他们那点蝇头小利也犯不上多着急。
蒋楚风和沉铎,以及鸿门和无定堂的关系一直是个迷,符黛跟沉铎相处过那么一下子,觉得这个人当真是有些深不可测,万年不变的脸上你连他的表情都看不出来。
这天下午,符黛听蒋楚风说要去督军府,心里就担心起来:“沉少帅不会为难你吧?事关军队的事,他会不会严厉追究呀?”
“不会的。”蒋楚风笑了笑,将她的斗篷系好,把帽子盖在她头上,接过下属手里的伞,率先将她往车里送去,“我先送你回岳父岳母那里,等我从督军府谈完事就来接你。”
符黛还记挂着家里的两只猫,道:“小九和小十还没吃饭,我得回去喂它们。”
“家里有佣人,还用得着你事事亲力亲为么,还真把它们当自己儿子了!”蒋楚风对两只公猫的醋意依旧不减,捏了下她的鼻尖,将她塞进了后座。
秋季的雨天总是带着沁骨的凉意,符黛窝在蒋楚风臂弯间,没等到家就有些泛起困来。她动了动脑袋,找了个舒适的姿势,软软地靠在他身边,有点不想起来的架势。
“对了,查没查出来药厂失火的原因?”符黛以往都不过问蒋楚风工作上的事,只是这段时间似乎频频有事发生,她这心里也跟着不安宁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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