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秀色可餐(限)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尚扇弱水
那厢,蒋成良回了家,正在气头上也没去查到底是谁散播的谣言,只觉得是因为杨秀欣多管闲事才惹了一身腥,冲着她就发了一顿脾气。
大太太为着杨秀欣肚子里的孩子,也得护着一二,劝道:“人又不是秀欣让来的,你冲她凶什么!”
“要不是她把人留下,会给人捏了把柄么!”
“身正不怕影子歪,你跟沉铎说清楚不就行了,他也不能平白冤枉了你,你语气气一顿不如去查查到底谁在外面胡说八道。”
“沉铎拿我当犯人审!我的面子往那儿搁!”蒋成良气得在原地踱着步子,见杨秀欣只会哭,心里更加烦躁,摔上门就走。
大太太回过头来,也不责怪杨秀欣:“你也是的,好端端的留他们做什么,不知道现在什么形式么?”
杨家败落了,剩的几个本家兄弟都被困在滨州,杨秀欣现在是孤掌难鸣,也只有抹眼泪的份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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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秀色可餐(限) 危险
因为杨家的事,蒋成良被搅得心烦意乱,连着几天都住在外面的小公寓没有回家。
大太太每天对着杨秀欣哭丧着的脸,也觉得心里憋得慌,顾及她肚子里还有自家的孙子,于是拾了一番亲自去找蒋成良了。
蒋成良大大小小的公寓不少,基本都是养女人的,常住的也只有一处。大太太进了屋子,看见沙发还丢着女人的物件,不由皱起了眉,“秀欣还怀着你的骨肉呢,你是一点都不敛了是不是?”
蒋成良吊儿郎当地歪在一边,夹着根烟吞云吐雾道:“我在外面什么样她又不是不知道,忍不下去早走了,还不是舍不得蒋太太的名头。”
大太太摇了摇头,劝道:“你别学了你爸,到时候弄回来一窝姨太太。”
“那也不是什么事。”蒋成良浑不在意,瞧着大太太笑了一声,“铁打的大太太,流水的姨太太,我爸当初就是万花丛中过,也不见得为谁多留过情。”
大太太回想着几十年,心中亦生感慨,抚着手边泥金的缎子,似叹息又似嘲讽:“我倒是没想到,那个钟婉清还生了个痴情种。”
蒋成良听了,却嗤了一声,还是不相信蒋楚风对一个女人有多好,现在新鲜,以后未必就在乎。想当初他爸对哪个姨太太不是说得好听,到最后还记得谁就不得而知了。
蒋家的种,一个样。
蒋成良不信归不信,仔细琢磨一下还是有些好奇,暗地里就对符黛注意得多了些,七七八八也打听了一些事情。
“这不前些日子夜江滩那边才闹过一回,九少奶奶给人划伤了腿,那位九爷可是二话不说就把人给逮了。听说对方还是九少奶奶的婶子堂妹,本来也就是个交罚款的事儿,那位爷可真狠,直接把一个的腿给打折了,另一个还关在局子里,也不知道出来没。”
在蒋成良看来,蒋楚风是个难以相与的人,越州城的人对他的评价不是说笑,他就是一头匍匐的豹子,见着人侵犯了他的领地就会反击,容不得半点逾越。
“其实说起来,都是看得见的多事儿,那位何曾对哪个女人这么上心过?就是没十分,肯定也有九分了。”
蒋成良听罢,暗暗琢磨起来。
这边刚提起来的余秀娟,蹲了几个月的局子,又被符海仁离了婚,前路后路都没了,被放出来的时候都没人知道。
她一个人站在车辆稀疏的警署外面,显得有些踯躅彷徨。
“您是余太太吧?”
余秀娟抬头,看见一个穿着驼色长马褂的男人,戴着一顶与之不甚相配的西洋帽,右手正将拴在胸扣上的金怀表放回去。
“我是来接您的,车子停在那边,请。”
余秀娟木楞地反应了半天,心仿佛从死灰中复燃,眼底透出来一些光,“是老爷叫你来接我的?他还是念着旧情的……”
男人没有说话,只伸着手请她走。
余秀娟有些迫不及待地穿过马路,拉开车门看见里面还坐着几个面目不怎么友善的男人,心头一跳,本能地意识到危险,就想打退堂鼓。
就近的一个男人看见她的退缩之意,伸手就将她往里拽,身后跟的那个长马褂将她狠狠推了一把,紧接着挤进了车里。
“开车。”
一切都发生在须臾之间,余秀娟待要呼喊救命,就被几个人配合着塞了嘴绑了手,连眼睛都用黑布蒙着。她只感觉到车子在不断行进,可是去哪里却一无所知。
她瞬间想起几个月前,被蒋楚风抓到的情形,身体便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干涩起皮的嘴唇抖个不停,只余紧绷的呼吸。
车子转了几个弯,停在一处二层的小洋楼前。
余秀娟被几个人推搡着下了车,进了门就一下摔趴在地毯上。周围弥漫着一股淡淡的烟草味,隔了好半晌,余秀娟才听到踢踏踢踏的皮鞋踩在木地板上,由远及近。
须臾,有人取走了她嘴里的布团,却没有解开她手上和眼上的束缚,似乎并不想让她知晓身份。
“蒋楚风把你害成这样,想报仇么?”
对方直截了当,让余秀娟一下愣住了。
对方继续道:“你女儿被打断了腿,这辈子是没指望了,你难道就想这么算了?”对方停顿了一下,也不转弯抹角,直接说明自己的意图,“想报仇的话,我可以帮你。”
余秀娟本来指望着符音钓个金龟婿,却没想到因为符黛的事情,落得个蹲大牢的结局。她一方面忌惮着蒋楚风的手段,一方面却也因此痛恨难当,所以听到对方问起时,心中一时犹豫。
“你不用担心他们会发现你,你只要按我说的去做就可以了。”
余秀娟试探道:“我……我凭什么相信你?你又是谁?为什么会帮我?”
“你现在也别无选择不是么?我也并不是帮你,只是看不惯他们的作为,想趁机惩戒一二罢了。当然,你要不想做,我也可以另外找人。”
余秀娟想反正自己这辈子也没什么指望了,不如就拼一把,总好过现在生不生死不死的样子,于是咬牙点了点头,“我答应你。”
“很好,我喜欢识时务的人。我先叫人给你安排一个住所,等时机一到,我自然会教你怎么做事,你也不必担心脱不了身。”
对方说罢打了个响指,余秀娟就被带了出去,等到重见天日时,已经身处一栋公寓里了。
公寓不大,却足够一人生活,比起阴冷的牢房不知好了多少倍。余秀娟开始觉得,自己或许能起死回生也不一定。她躺在松软的床褥上,想着符音的腿,和自己的遭遇,还有可能报复成功后的喜悦恣意,脸上的神情有些癫狂,看着无比瘆人。
符黛每天都是跟蒋楚风一起进出,就算蒋楚风忙得抽不开身,也有司机保镖接送,所以说一般人想接近符黛还是蛮难的。
余秀娟没法直接对符黛下手,还是听从了那天找上她的幕后人,从符月着手。
符月还在女校读书,偶尔放学会去符黛的店铺转一圈。余秀娟蹲等了几天,终于等到符月单独来夜江滩。
本着先礼后兵,余秀娟敛起以往的嚣张跋扈,装出一副憔悴悔恨的模样,请求符月能带自己去见符黛一面,当面向她道歉。
余秀娟想着以符月软泥似的性子,必然一心软就答应了,可没想到符月却无动于衷。
符月冷冷地看着余秀娟,对她表现出来情真意切没有一点动容,道:“你诚心回过,直接去找蒋先生就是了,我不过是寄住在大伯家的一个外人,哪有本事手长到去做黛黛的主。”
“阿月,你跟黛黛关系好,看在你的面子上,她肯定会答应见我一面的。你爸爸和奶奶都放了话了,我若不跟黛黛道歉求得她原谅,他们是不会让我进门的!”
符月心想不进门才好呢,那些年她受的苦,没向她讨回来也算仁至义尽了。
“总之这事我没办法,太太也不必再同我说。”
符月说罢,就绕开余秀娟往前走去。
余秀娟朝着她的背影啐了一口,朝街边等着的两个男人使了个眼色。两人旋即上前,一左一右挟持住符月,将她往巷子口的车里带去。
“小贱人!敬酒不吃吃罚酒!”余秀娟跟上车,照着符月的身上拧了好几下,见她被塞着嘴还拿眼睛瞪着自己,心中更是火大,两巴掌扇了过去。
还是一旁的男人不耐烦道:“不要误了大事!”
余秀娟狠狠掐了符月一把,才了手。
今天是符秋生的生日,陈玉一早就打电话叫蒋楚风和符黛回去吃饭,符黛打算店铺关门以后,再去找蒋楚风。符月上学的女高离得不远,所以她便在店铺里等着她来,再一起坐车回去。
等到店里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符黛看了看时间,已经超过了符月平时的时间,不禁有些奇怪。
“是不是有事耽搁了?”温倩看了眼墙上的挂钟,也已经拾好东西,拎着包准备回去了。
“也可能,那我直接坐车去学校好了。”
符黛跟温倩关了店门,在门口分了手,正要上车,就看见许久不见的余秀娟朝自己走了过来。
符黛看见她,也是一阵心有余悸,不由立起了防范。
余秀娟见她身后的保镖要过来,急忙上前一步,压低声道:“你要想符月那个小贱人不得好死,就只管声张。”
等保镖过来的时候,余秀娟已经退开了,所以并没有听到她说什么,于是迟疑地看向了符黛:“太太?”
符黛顺着余秀娟的眼神看向街对面的车子,只见符月被堵着嘴摁在车窗前,一把明晃晃的刀子比在她的脖颈上。
符黛眼睫一颤,下意识道:“没事。”
保镖是蒋楚风新雇的,也不认识余秀娟,所以虽然存着几分警惕,倒也没太在意,以为是符黛认识的人。
“许久不见了,不知道蒋太太可有时间去喝个茶?”余秀娟迭了下手,悠悠哉哉站在一旁,就等着她答应。
符黛咬了咬牙,暗暗抠着手指,将包上面的装饰针扣抠了下来,指节用力一摁,忍着痛刺破了皮肉,用手绢擦了擦指头上的血迹,连同皮包一起递给了身边的保镖,道:“你们告诉九哥,我不去了,叫他不用来找我了。我跟朋友去喝个茶就回去,你们也不必跟着。”
保镖直觉她话里有些奇怪,却也谨记蒋楚风的交代,不敢随意离开她半步,站在原地为难不已。
符黛看着符月那边的情况,心里也急得不行,口气也重了一些:“你们既是九哥派给我的,自然要听我的,我说了不用跟着!”符黛说罢,跟着余秀娟上了对面的车子。
两个保镖焦急又担忧,一个悄悄跟上了车子,一个连忙跑去请示蒋楚风了。
[民国]秀色可餐(限) 蹊跷
车子载着符黛和符月很快驶离了夜江滩,一路奔出了城,在郊外的一处废弃已久的炼铁厂停了下来。
几个面目凶悍的男人将符黛和符月绑了扔在一处,对余秀娟道:“你先在这里看着人,我们去知会老板一声。”
余秀娟有些焦急道:“老板有没有再说把人怎么处理?”
男人嗤笑一声,道:“你不是跟他们有仇?老板已经给你铺好了路,自己把握机会吧。”
余秀娟一听,心中一阵狂喜,看向符黛的时候眼眦发红。
符黛听见她要吃人一样的表情,强让自己冷静下来,想着法子脱身。
几个男人走后,空荡荡的炼铁厂只剩下他们叁人,余秀娟一想符黛在她手上任由她折腾,心里就激动得发抖,压根忘了之前蒋楚风给她的阴影。
“你这个小贱人!害得我家小音瘸了腿,你满意了!”余秀娟说着,上前就压着符黛抽打起来,左右开弓,一副泼妇样。
符月见状,挣扎着坐起身,拿头顶了余秀娟一下,余秀娟一下没坐稳,栽到了地上。
余秀娟坐起来,对着符月又是一顿,边打边骂道:“贱人!你自己瘸了腿不服气是不是?八成是你合伙他们害的我家小音!你个贱丫头!”
符黛见她完全不知悔过,反而觉得都是别人害她,也来了气,抬起脚就朝余秀娟踹了过去。
废厂里没有其他人,叁个女人扭打成一团也没人管,不过符黛他们束缚加身,终究有些敌不过余秀娟,被她又掐又打了一顿,靠在一处急喘。
“两个小贱人!让你们不得好死!”余秀娟披头散发,也没落着多少好。她啐了一口,看见吊在梁上的吊钩,一把抓起符黛,将她手腕后绑的绳子勾在了吊钩上,然后一拉后面的绳子,将符黛吊了起来。
符黛的下面是一个水泥筑的蓄水池,摔下去虽然不至于要了命,可是磕个头破血流也不是没可能。
余秀娟也不急着就要符黛去死,一直拽着控制挂钩的绳子,来来回回地拉,让符黛吊在上面忽高忽低,看着她面露害怕,就觉得十分泄气。
符月急得满头是汗,看见一旁集装箱上翘起来的铁片,便悄悄挪了过去,抬手在上面磨着绳子。
符黛挂在上面,仅有手腕上的绳子勾着,身体的下坠加重了绳子上的负荷,她觉得手腕都快要断掉了。
余秀娟看见她痛苦的样子,将牵绳狠狠一拉,将她拉到最顶端,把绳子的末尾拴在了一边的石柱子上。
符黛被长发遮掩的脸上,也已经是一片青白,她喘了口气道:“余秀娟,我既然能让符音断掉一条腿,就有本事让她断掉两条,你现在在这里放狠,可想过后果。”
符黛觉得好言好语对余秀娟是不顶用了,不如让她知道害怕,或许她还会因为顾忌蒋楚风而敛一些。
谁成想余秀娟这次是找着了大靠山,底气足得很,呸了一声道:“你少吓唬我!这越州城也不是那姓蒋的一个人说了算,老板自然会帮我善后!”
符黛听她又提到“老板”,暗想这个老板到底是何方人物,难道是蒋楚风的仇敌,所以才会帮余秀娟绑架她?
余秀娟将符黛吊在上面,转头又去为难符月。
符月见她要过来,狠了狠心,手腕用力蹭了一下,将捆在腕上的麻绳一下割断,在余秀娟扑过来的时候一把揪住她。
两人在地上滚了几圈,衣服上、脸上全是灰。符月救符黛心切,拼着全力将余秀娟推向一旁的杂物堆里,然后快步跑过去解柱子上的绳子。
余秀娟顾不得自己灰头土脸,从杂物堆里翻起身来,就扑回了符月跟前,抱着她的腰身不让她动作。
符月正是拽着绳子尾,被余秀娟一通干扰,连带着上面的符黛也左右乱晃起来。
符黛头晕眼花,觉得手腕上的束缚猛然一松,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离地几尺了。
“黛黛!”
符月吓得一声尖叫,顾不得余秀娟撕扯着自己的衣服,就要扑过去接符黛,还没伸过手去,斜刺里已经冲出来一个人,将符黛一把接到了怀里,正是匆匆赶来的蒋楚风。
符黛看到蒋楚风同样心惊不已的脸,长吁了一口气,身上的冷汗已经把衣衫都浸透了。
若是蒋楚风迟来一步,她今日怕是要脸蛋开花了。
余秀娟也不过一个没多少本事的妇人,蒋楚风的人哗啦啦涌出来一片,她顿时就生了怯意。她环视了一圈周围的人,似又想起来什么,从袖子里掏出来一个圆形的物件,拉开上面的扣,朝着中间的空地上就扔了下去。
“趴下!”蒋楚风大喝一声,抱着符黛迅速躲到了蓄水池的后边,伸手护住她。
只听砰地一声,中间的空地爆开一阵火花,等烟雾散去,就见余秀娟躺在地上四肢抽搐,满是灰黑的脸上双眼大瞪,似乎有些死不瞑目。
韩元清捡起地上已经空了的弹壳看了看,蹙起了眉心:“是改装过的手雷?”
蒋楚风看了一眼,里面似乎只装了极少的火药,炸近一点的东西还好,远些却是威力不足。他看向地上睁着眼的余秀娟,心里也有些奇怪。
符黛也觉得以余秀娟的个性,不可能会为了谁送了自己的命,又想起来她之前说的话,犹疑道:“她一直在说有个老板在帮自己善后,应该不可能跟我同归于尽吧?”
“老板?”蒋楚风琢磨了一下,没名没姓,想也是对方怕暴露身份而胡诌的一个称呼。
韩元清扔掉手里的手雷壳,拍了拍手道:“这女人怕是自己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蒋楚风将事情从前到后想了一遍,也觉得太过简单了些,对方不止行事不缜密,还给符黛留了求救的机会,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
“会不会是蒋老叁干的?”
蒋楚风沉吟了一下,也不是很确定。蒋成良虽然一心想要争夺鸿门,不过他没有完全的准备,应该不会贸然挑战自己的底线,再者以蒋成良的心性,定然也不会觉得他会为女人多上心,怎么会想到拿黛黛来牵制他呢?
蒋楚风眉头打成了死结,一时间对今日的事还真没头绪。他看见一旁动作迟缓揉手腕的符黛,忙回过神来,道:“先把能找到的线索整理一下,宁可多防范,也不要掉以轻心。”
韩元清点点头,“我知道了,你先陪九嫂回去吧。”
蒋楚风抱着符黛上了车,看见她胳膊上腿上全是被打出来的红印,浓黑的眼底就翻腾起戾气,就想回去把余秀娟再吊起来抽一顿。不过想到她今日还是挺机灵的,便欣慰地刮了刮她的鼻尖,笑道:“这小脑筋还挺灵,知道给我留勾子,而不是着急心切就跟着人跑了。”
今天保镖来他办公楼传话的时候,他就觉得奇怪,岳父过生日黛黛怎么可能会缺席,而且明明说好是她来找自己的,怎么忽然又成了让他接?这前后不一的话让他觉得十分蹊跷,后来看到保镖交给自己的手提包,里面夹的手绢上染了血迹,他一下子就惊觉不对了,连正在谈的生意都没顾上,马不停蹄就叫人追。也幸而有保镖留了个心眼,一路跟着余秀娟他们的轨迹,这才没花多少时间就找到了人。
符黛摸摸自己的脑袋,不服道:“我本来就不笨的!”
蒋楚风笑着亲了口她的脑袋瓜,看见她勒得满是淤青的胳膊,又心疼得不行。
“真遭罪,身上其他地方疼不疼?”
符黛把他往自己屁股上摸的手揪到前面来,摁在自己的手臂上,娇声道:“我胳膊疼,你帮我揉揉。”
蒋楚风边揉,边撩开她的头发,发丝蹭着脸蛋,符黛都疼得嘶嘶吸气,苦恼道:“怎么办,一会还要回家。”要是被爸妈知道今天发生的事,他们大概又要担心得几天睡不好觉了。
“现在看来是瞒不了了。”何况还有个符月也是一身狼狈,这事怎么样也是瞒不下去的。
“那先消消肿吧,起码看起来不是这么可怕。”符黛肿着两个脸蛋,揪了揪蒋楚风的衣摆,水汪汪的眼睛瞅着他,似是央求。
蒋楚风觉得她这样子着实招人疼,想掐掐她的脸却又没处下手,只能勾着她的下巴,亲了亲她的嘴唇。
[民国]秀色可餐(限) 养猫
“蒋楚风真的放下生意去救人了?”蒋成良紧着抽了两口手里的烟,将烟蒂摁在了烟灰缸里,脸上有种急欲知道答案的迫切。
“千真万确!”手下用手指头比了个数字,咋舌不已,“八万块的生意黄了,那位连眼都没眨,可就挂心着自己的女人呢!”
蒋成良听了,默了一阵忽然笑了起来:“蒋楚风啊蒋楚风,我还道是无坚不摧呢,到头来居然自己暴露了一个致命的弱点,真是天助我也!”
“不过叁爷,这次的事虽然是咱们试探,不过那位太太身边的守卫又紧了,我都瞧见了,人前人后都跟着保镖,寸步不离的,咱们再想要从这里下手,怕是不好办了。”
“蒋楚风就算再警惕,也不可以时时刻刻都把人带在身边,总会有机会的,不急。”蒋成良摆摆手,对这件事倒不是特别担心,“你们找那女人的时候没留下什么尾巴吧?”
手下知道他说的是余秀娟,打着包票道:“您放心,不该说的我们一个字没说,那女人压根没脑子,我们跟她说给她的是烟雾弹,叫她有紧急情况就用来脱身,没想到她还真信了。”
蒋成良撇了撇嘴,对于余秀娟这只临时抓的饵,没有一点在意。
符海仁听到余秀娟的死讯,在符音的哭求下,原想将她的身后事办了,后来听到余秀娟是因为绑架了符黛自食苦果,顿时气得连最后的情义也没了。
符音没办法,只好拿了自己平日攒下的一些钱,买了一口薄棺把人给葬了。
符海仁为此还专门到蒋楚风那里致歉,生怕自己被余秀娟连累了。
韩元清见识过符海仁的薄情寡义,头一次为余秀娟悲哀起来:“乌龟吃王八,六亲不认。那个女人嫁给这种人,估计也是上辈子没做好事。”
蒋楚风也知道在想什么,兀自在旁边吧嗒吧嗒地抽烟,一屋子的烟味连韩元清都开始觉得呛人,挥了下手道:“怎么着九哥,这是打算借烟消愁啊?”
这次的事情到最后也没查出头绪来,蒋楚风的心里始终有些不安稳,夜里更是难得一见地开始做噩梦,他觉得这并不是个好兆头。
“九哥心里什么底?”韩元清头一个怀疑的就是蒋成良,不过也抓不着他什么把柄。
蒋楚风吁了口气,摇了摇头。
这越州城恨他恨得咬牙切齿的不少,可敢动他的也没几个,想想还真是有些头大。这在以前都不是什么事,可现在事关符黛,他就有些焦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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