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秀色可餐(限)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尚扇弱水
[民国]秀色可餐(限) 北上
杨家倒台后,越州沉家和平洲韩家一直是势均力敌的两个地方主宰,就连沉铎也没有打过韩家的主意。
不过如今看来,韩家这个家大业大的皇族后裔,并不打算安卧一隅,先前把韩元清投到越州就是个火捻子,现在借着蒋家的内乱想借势重回越州,这算盘打得是啪啪响。
饶是韩元清,也没料到自家老爷子居然出尔反尔,不但一声没跟他商量,还率先动了蒋楚风。
韩元清打电话到平洲想质问,直接就没人接。
韩元清气得骂娘:“这只老狐狸!”
秦芹跟在沉铎身边多年,对帮派大家之争看得最清,她见韩元清忙不迭就要启程回平洲,劝道:“韩家现在把人扣在平洲,又帮着蒋成良挑起越州的乱子,显然也没顾忌过你的存在,你现在回去了,我想不但无济于事,恐怕到时候也难脱身。”
韩元清知道老爷子这是在逼自己回去了,他也知道越州的形势。可他若不回去,九哥的生死可真就难猜了。
“我想蒋九爷也不会轻易被韩家制住的。”蒋楚风可是从黑白两道间摸爬滚打过来的,秦芹不信他能呢么容易栽了。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韩元清抚了抚发紧的眉心,头一次觉得自己的能力远远不足。
“你留下稳定鸿门,我去。”
韩元清听到秦芹的话,讶异地抬头看向她。
秦芹的表情未变,默默地别开他看过来的眼神,道:“你不是已经知会过了那边的人,我去接应,你留在越州坐镇。你怎么也是韩家的小爷,相信他们不敢太过明目张胆来吞食鸿门。”
韩元清愣愣地看着她,没有出声。
秦芹被他犯傻的样子看得有丝恼,皱了皱眉毛道:“这次行动是以我自己的名义,跟沉家、无定堂都没有关系。”
她不说明还好,一解释反而叫韩元清心里一阵傻乐。不为沉家不为无定堂,那就是为他了呗!
韩元清挠了挠头,难得有了点不好意思:“这怎么行,你一个女孩子家的……”
“废话少说,把苏家的联络方式给我。”
韩元清犹豫了一下,看了看秦芹冷漠中透着坚毅的面庞,心里砰砰地动弹个没完。
韩元清其实并不想把秦芹置于可能有危险的境地,不过他也知道,秦芹并不属于被悉心养护的菟丝花,若把她当成无用的娇娇女来看待,她发起脾气来可了不得。
韩元清犹豫了半天,最后还是在秦芹不耐烦的催促下答应下来。
符黛因为放心不下蒋楚风,得知秦芹要代韩元清去平洲,也想跟着去。符秋生夫妇好劝歹劝都劝不住,就见她拾了箱子抱在怀里,一副随时打算出门的样子。
秦芹的考量没有符秋生夫妇那么多,在她看来,符黛一心挂在蒋楚风身上,以后的人生与他都是密不可分的。无论这中间是风平浪静还是山呼海啸,都是她自己的选择,谁也代替不了。
符秋生见没办法,只好叹了口气:“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注定的,没办法。”谁让自己闺女嫁了个注定不会趋于平庸的人物,他们再拦着再护着,又能起什么作用。
沉铎对秦芹的做法倒是没有发表意见,不过把无定堂的人派了两个跟在身边。因为韩元清被韩家的人盯着,秦芹和符黛也是沉铎叫人送上火车,星夜赶往平洲。
为了方便起见,秦芹和符黛一路上都扮作男装,目标也不如韩元清惹眼,一路畅通无阻地到了平洲地界。
平洲是皇家的起源之地,高大的城墙围堵起来的城市,处处透着威严。随着西洋文化的引进,古朴的街道上也掺杂了许多新兴事物,拼凑出一种奇异的和谐感。
因为目的在救人,符黛等人统共也没带什么东西,都是轻装上阵,下了火车以后找了处旅馆做栖身之地,就计划着如何跟韩元清安排好的人接头。
秦芹照着韩元清给的号码打了电话,那头说了碰面的时间和地点,多余的一个字都没说。
秦芹看了眼传来嘟嘟盲音的听筒,纤细的眉毛蹙起,纳闷韩元清怎么跟这样的人还有交情。
几人在旅馆过了一夜,等到翌日晌午,奔赴约定的地点。
秦芹深知人外有人,出了越州还不知有多少世家大族根基深厚,所以对于苏家也是不敢小觑的。符黛紧跟在秦芹身后,也是十分紧张,揣在兜里的手一直捏着藏在里面勃朗宁。
大概是苏家的宅子太大,符黛莫名有一种真的觐见皇家贵族的感觉。穿过院子里的长廊,到了灯火辉煌的大厅,符黛一眼就看见坐在长方形餐桌前用餐的男人。
男人的动作很优雅,看得出来出身尊贵,浓黑的眉眼之间漾着一股跟韩元清一般无二的漫不经心,又充斥着一股与他不同的淡漠。
对方见着人进来,抬眸看了过来,只一眼就识破了符黛他们的伪装,好看的眉毛略挑了一下,“女人?还是两个?”
秦芹皱了皱眉,对这个传说中不容小觑的苏家公子爷半点不理解,也不打算理解,直奔主题:“我们此来,是想知道蒋九爷的消息。”
苏承好似没有听到秦芹的话,放下手里的刀叉,擦了擦嘴角,反问道:“哪个是韩元清的女人?”
秦芹一下顿住,符黛亦是偷偷瞅了一眼秦芹,乖乖低着头,打算敌不动我不动。
苏承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游走了一个来回,也没继续深究,半晌才想起来回答秦芹的问题:“人不在韩家手里。”
“那在哪里?”符黛有些着急,在苏承说完话后,就急忙问了一句。
苏承的目光转瞬落在符黛身上,勾着唇似笑非笑,又偏离了话题:“想不到闻名越州城的蒋九爷喜欢这一型的。”
符黛很不喜欢这个人东一句西一句的,闻言垂了下眼睑,又固执地看向他,似要寻一个准确的说法。
苏承这才正经起来:“韩家压根就没抓到人,不过一直在严加搜寻,也只是时间问题。”
符黛听了心里悬得更紧了,脑子里已经是一片空白。
“我既然答应了韩元清,人一定会帮你们找到。韩家现在四处巡察,连苏公馆这边都有探子,你们最好不要随意走动。”
秦芹思量一了一阵,觉得既然是韩元清信任的人,她也没理由再怀疑,听从苏承的话留在了苏公馆。
苏承似乎知道他们明白分寸,又或者觉得被发现了也不关自己什么事,所以之后也没特意叮嘱过什么话,符黛他们在苏公馆的行动都是自由的。
不过符黛他们也确实不敢到外面走动,一直在等苏承查出蒋楚风的下落。
平洲的天下,韩家占了一半,剩下的都是七零八落的家族势力,不过暗处却潜伏着苏家这一条大龙,形成一个明暗对比的局势。
举凡苏家要插手的事情,总会让韩家很头疼。
如今韩家掘地叁尺地找人,苏家不是挡在前面捣蛋,就是跟在后面坐享渔利,让韩家一些叔伯直咬牙。
“苏家这小兔崽子老是跟我们作对,难道也想分一杯羹?”
韩家一众叔伯兄弟齐坐一堂,就数韩家大伯的嗓门敞亮,一口一个兔崽子不把苏承当回事,却又拿出不行之有效的方法来。
算起来,苏家也是韩家的亲戚,韩老爷多少还是清楚一些,沉吟道:“苏家一直都扎根在平洲,不会有闲心把手伸到别的地方去,就怕是有人搭上了他这条线。”
“难道那姓蒋的早就跟苏承串通一气了?”
“也不是没可能,不然人就被我们荡在了平洲,怎么找了这么久还没找到?依我看肯定是苏家那个小兔崽子暗地里搞鬼!”韩家大伯一口咬定,视线投向韩老爷,希望他能带头征讨苏家。
“如果真是这样,我们这样找无疑是给人看笑话。吩咐下去,让手上的动作先停一停。”韩老爷倒也不是很着急,毕竟人就在平洲,饶是蒋楚风插了翅膀都难飞出去。
(黛黛快要跟猪蹄子见面了,见了面先炖个肉!(ˉ﹃ˉ)许久不炖了)
[民国]秀色可餐(限) 逃出生天
韩家手似乎在苏承的预料之中,他跟着撤回了大半人手,只叫人秘密寻找,意图与蒋楚风取得联系。
符黛等人自来平洲,已经等了差不多一个星期,没听到蒋楚风的消息,一直很焦灼。
韩元清那边也被人盯得极紧,秦芹与他联系了两次,怕暴露他们北上的行踪,所以连电话都没再敢打。
苏承本来就是替人办事,从头至尾一副不当紧的样子,不过见符黛急得跟个陀螺似的直转,一天七十二变地问蒋楚风行踪,还是出言提醒:“风我已经放出去了,蒋九爷要不是太蠢,自己会知道怎么做的。”
苏承以前就听韩元清吹嘘自己九哥怎么怎么样,如今看到两个女人来营救,就有点怀疑韩元清是不是驴他的,这笔生意是不是也做得亏了。
符黛不喜欢苏承说话的语气,觉得他就跟一只长颈鹿一样,脖子扬得老高了,还一副泯灭众生的模样,叫她手痒痒想上去挠他的脸。
不过现在有求于人,符黛也知道装着样子,闷闷地没出声。
苏承在家里闲得发霉,就想打听打听八卦,正要张嘴就接到了一个电话,两条眉毛一扬,带了那么点讶异。
“还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
符黛闻言,急急问道:“是不是有九哥的消息了?”
苏承嗯了一声,勾着椅背上挂的衣服站起身,“带你们去见了人,我好交差。”
因为怕韩家那边发现什么异动,符黛他们还是男装打扮,一路上混在随行的手下群中,不至于太惹眼。
汽车驶过好几条街道,人烟渐渐稀少,最后在一间厂房停了下来。
符黛下了车就急着四处瞭望,看见前面几个人影,瞅中其中一个背对着自己的颀长身形,迈开步子小跑过去。
蒋楚风听到身后愈来愈急促的步子,转过来身来就被符黛扑了满怀。
“九哥!”不用看正脸,符黛就知道是他,最后两步跑得急了些,头上的帽子飞到一边,一头长发铺散开来。
蒋楚风旋即紧紧抱住怀中软乎乎的娇躯,心里也是一阵慨叹。
他趁着韩家松懈下来后就联系了韩元清,韩元清告诉他符黛跟着秦芹来了平洲,当时他一颗心差点吓停了,心想要是见到这个小丫头非得逮着打一顿屁股不可。
但到了此时此刻,蒋楚风被呼之欲出的欢喜冲得什么都顾不得想了,埋首在符黛的颈间深深吸了口气。
一个来月不见,蒋楚风都没了初离越州时的意气风发,长出来的胡茬蹭得符黛颈间有些痛。她伸手捧着蒋楚风的脸,话还没来得及说,就开始掉金豆子,抽抽噎噎骂了句“猪蹄子”。
蒋楚风替她抹了抹眼泪,柔声道:“我还好好的,没缺胳膊没少腿,也不算食言吧?”
符黛捶了他一下,从他怀中正起身,拉着他仔细打量,验证他话里的真假。
苏承倚着车门子默默看了会两人温声细语,再一次觉得自己是被韩元清驴了。
蒋楚风那柔情万丈的样子,哪里是他说的那个衣冠禽兽?
苏承这厢纳闷着,蒋楚风和符黛诉完衷情,走了过来简单打了下招呼。
苏承握了下蒋楚风伸出来的手,眼神从他身上掠了一下,“蒋九爷跟传说中似乎大不一样。”
蒋楚风一点不觉得自己在人前表现出来对符黛的柔情有什么不对,打从跟符黛在一起的时候,他就不觉得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他笑了笑,道:“苏公子倒是跟传说一般无二。”
道上的人都称苏承是“最优雅的匪徒”,可以笑着刮掉对方一层皮。蒋楚风没跟苏承共事过,不过早些年也听说过苏承在平洲一带的活动,是个不容小觑的人物,加之韩元清与他也算有几分亲戚关系,这次也得多仰仗他,所以蒋楚风并没有掉以轻心。
苏承知道韩家还在虎视眈眈,也不多招呼他们,道:“趁着韩家放松搜查的力度,你们最好马上离开平洲,不然等那些个老头子回过神来,就不好办了。下午五点钟有一趟运煤的火车,可以趁机混进去。”
蒋楚风在平洲困了许久,也一直在找离开的契机,知道再待下去必然要生变。现在载客的汽车、火车,以及客轮,都会经过韩家的层层搜查,所以他们要离开也只能借助运煤车了。
蒋楚风看了看手表,离五点钟还有一个多小时,他们得早些行动。
“苏公子这次的大恩,蒋某记住了。”
苏承掰了下手上的打火机盖子,语气中带着一点点不得不接受的无奈,实则受用得紧,“既然九爷这么说了,我也不能不给面子,往后还少不得请九爷关照一二。”
蒋楚风暗哼了一声,觉得韩元清说此人是个大尾巴狼也是没有错的。
蒋楚风一行人通过苏承的掩护,偷摸上了途经越州的运煤火车。火车是驶往滨州的,中间只有一站停靠,距离越州尚有几十里的路程。
蒋楚风秦芹他们都是受过训练的,徒步行走也不是什么事,就苦了符黛,一路上坐在黑煤堆里,一朵娇花都吹得看不出颜色来了。偏生符黛还生就一股韧劲,看见蒋楚风和秦芹他们也是蒙了一脸煤灰,只有牙是白的,还能笑得出来。
蒋楚风又爱又怜地抱着她揉了一顿,等到火车停靠在站台后,找机会从车厢里翻了出来。
据韩元清所说,越州现在的形势十分严峻,蒋成良伙着韩家和鸿门一些起了叛变之心的人,五步一岗十步一哨,将越州的各个关口、车站都守了起来,唯恐放进去一只苍蝇。
蒋楚风他们刚下了车厢,就看见月台那里巡逻的一些人,看样子都不是善茬。
蒋楚风左右看了看情况,翻了翻包里带的一些手枪手雷,琢磨了下道:“出口都被守着,只能制造一点动静了。”
跟着蒋楚风的手下忙道:“我们殿后,九爷先走!”
“你们几个肉体凡胎能抵挡得了多久,把身上能用的都拿出来,声东击西。出了车站只管往山那头跑,随后再找机会汇合。”
几个人敲好主意,一点头就四散行动。
符黛紧紧跟着蒋楚风,手里也攥着一个雷,半点不敢放松。
随着火车尾轰隆一声响,月台上的人都被惊动,一蜂窝围了过来。
蒋楚风将包里的手雷全扔了出去,拉着符黛沿着轨道跑了一节,然后迅速将符黛抱上月台,趁着前面的人乱成一团,一路跑出了车站。
因为怕人旋即发觉追上来,两人的步子都没敢停,一头扎进山中的密林里,朝着越州奔进。
秋日的午间,阳光还有些炙热。符黛拉了拉领口的衬衫,觉得已经出了一身汗。
阳光照耀在树枝木叶之间,反射着耀眼的光,令人目眩。符黛放眼望了一阵,也没看到秦芹他们的身影,不知道他们跑到了哪里。
“放心吧,他们没事的。”蒋楚风把外套甩在身上,挽着袖子坦着领口,周身被太阳镀了一层光。
符黛回视线,拉着蒋楚风伸过来的手,与他在茫茫大山中继续穿行。
[民国]秀色可餐(限) 风雨(H)
秋日的天气阴晴不定,之前还是艳阳高照,走了一阵后就开始转阴,没等蒋楚风找到落脚的地方,豆大的雨点就砸了下来,继而便连成了一片。
符黛脸上蒙的煤灰都给冲了个干净,衣服贴在身上,如同洗了个澡。
蒋楚风紧紧拉着符黛,好不容易在山腰那里找到一处木屋,连忙跑了几步躲进去。
这木屋大概是以往在山中捕猎的猎户搭的歇脚处,看样子也有好些年头了,不过好在还能遮风挡雨。
蒋楚风见符黛连着打了几个喷嚏,拧了把衣服上水,从兜里掏出来一个打火机,试了几下还能用,便将木屋角落堆的柴火拢了拢,点燃取暖。
下着大雨的山里最是危险,蒋楚风也不担心会有人找过来,在木屋里转了一圈,把能用的东西都找了出来,又把地上散乱的干草拾了一下,整理出来一个可以暂时躺一下的地方。
符黛挨着火堆烤了一会,上身的衬衫倒是干得快,不过裤子还是潮湿的,离开火堆没一会就变得冰凉起来,贴在肌肤上叫人忍不住打个激灵。
蒋楚风用搜出来的麻绳搭了条晾衣绳,让符黛把衣服脱下来烤干。
符黛留了件衬衫,抱着膝盖坐在干草堆上,用衬衫的下摆尽力地遮住自己的腿。
蒋楚风把衣服搭好,裸着半个身子挤到了她身边,一只手将她搂了过来,“怕么?”
符黛摇了摇头,靠在他暖烘烘的胸膛里,虽然外面风雨飘摇,可呆在他怀里就觉得十分安逸。
野外的生活她也体验过一次,不过上次是跟着沉铎,她一路上都不敢跟对方说话。现在不同了,她觉得就算是阿鼻地狱,都会因蒋楚风而蒙上一层安全感。
不过不怕归不怕,肚子还是抑制不住饿得难受起来。
符黛摸了摸口袋,只摸出来一颗糖。
她拆开糖纸,递到了蒋楚风嘴边,仰着脸道:“一人一半。”
蒋楚风笑了笑,低头将糖整个咬走,继而对准她的嘴巴喂了过去。
香甜的蜜桃味在两人唇齿间蔓延,最后也不知融化在了谁的口中,两条舌头却还在依依不舍地纠缠着,空气中都泛起了丝丝甜蜜的香气。
骨节分明的大手不期然已从衬衫滑了进去,握住了符黛胸前的柔软,符黛嘤咛一声,因为没有拒绝,攀上男人肌理强健的臂膀,将自己所有的一切都展现给他,尽力地迎合着他急切而疯狂的湿吻。
多日以来的相思,此刻倾巢而出,无需言语,都化作最深沉而炙热的情欲。
蒋楚风抱着怀中不盈一握的娇躯,力道大得在上面留下片片散碎的红印,仿佛恨不得把这具躯体揉进自己心里面一样。
他承认,他在见到符黛的那一刻就疯了。这个锦绣丛中的玉人,不畏艰难险阻,来到他的眼前,他怎能不动容呢。
“黛黛……黛黛……”蒋楚风一边低喃,一边在她唇上、脸上落下凌乱的亲吻,在额头温柔而神情的一触后,便不再压抑自己此刻最真实的欲望,手臂一用力,将她抱坐在了腰间。
符黛的衬衫下不着寸缕,木屋缝隙间透进来的风带着冰凉。她瑟缩了一下,纤细的手指覆上他腰间的皮带,颤抖而又坚定地打开了上面金属卡扣。
蒋楚风随之将长裤褪下一半,握着阴影下怒张硬挺的阳刚在符黛撑开的腿心间蹭了一下。
符黛娇吟着一抖,险些跪倒。蒋楚风扶正欲望对准泛着潮气的花谷,一手压着她细小的肩膀,持续不断地下压。
许久未曾如此亲密地接触过,稚嫩的甬道恢复了如初的细密紧致,吞纳得有些困难。
符黛咬着唇瓣,没有退缩,尽力让自己放松下来,一点一点将粗硬的昂扬纳入自己温热的花壶。
“呃……”蒋楚风粗声喘着,炙热的目光紧紧盯着相交的阴影处,看着自己的粗长被吞没进去,直至光洁柔软的阴户与自己紧紧贴在一起,严丝合缝。
肉体的舒爽和感官的刺激,让埋在花穴中的粗长发疯一般叫嚣起来,还想要层层深入。
蒋楚风只停顿了半刻,也等不得符黛再多适应,便挺动腰身抽送起来。
深猛的顶撞让符黛只余娇喘,通身的感官都被体内的火热阳刚调动着,让她除了依附,别无他法。
白皙和古铜色的身躯,在忽明忽暗中交缠翻转,肉体之间的拍打声充斥着小小的木屋,间或夹杂着咕唧咕唧的水声。
淫靡,热情,又疯狂。
“啊……”
符黛仰着头,承受着一记接一记深猛的顶弄。轻皱的眉心,泛着泪光的眼角,柔弱得令人生怜。
蒋楚风亲了亲她小巧的下巴,喷薄着热气的唇鼻沿着弧度优美的脖颈下滑,看见锁骨之下的风景被衬衫不合时宜地挡住,刺啦一下就将莹白的布料撕扯开大半,攫住软雪之上的红梅辗转吮吸。两手依旧捧着柔软的雪臀,片刻不停地往自己胯间相送,圆硕的龟头捣得花汁四溅,噗呲噗呲的响声不绝于耳。
层层累积的快感,很快将符黛逼得溃不成军,她却也不想就此放开这个深爱的男人,柔软的手臂攀在他宽阔的肩膀上,无助地四处抚弄,手指亦在他乌黑的发间穿梭,似乎无处安放身体里源源不断涌出来的骚动。
跟着起伏晃动的腰肢没一会就酸软了,符黛没办法跟上蒋楚风狂猛的节奏,只能尽力挺着自己柔软的胸脯,任他侵占。
肉体之间摩擦生热,汗液交融,将零散地挂在臂弯间的衬衫再度打湿,扭成了一股。
火焰燃尽了木料,只余下微微的火星,两人之间的热情却持续不断,似乎永远没有燃尽的时候。
符黛从来没有像此刻一样,迫切地想以此来感受到他的存在,在此之前那一个多月的日夜里,她只能抱着他的衣服安慰自己飘摇不定的心,见不到他的每一秒都是煎熬。
符黛抚抚着手心下起伏有力的肌肉,摸着蒋楚风带着胡茬的俊朗脸庞,主动将粉唇贴了过去,像是一头凶猛的小兽,急吼吼地吮咬着他的唇。
蒋楚风立时反客为主,灵活的长舌与她往来嬉戏,彼此逗弄。
符黛似乎是为了翻倍的报答,又或是不肯服输,身子贴过去,抱着他的脸死命地亲,像是要把他的呼吸都夺走。
蒋楚风被她压得往后仰了一截,不得已停下了胯间的律动,左手手肘撑在身下的干草堆,右手扣着她的后颈,同她缠绵。等到分离之时,两人都喘得如同灌了两口风,蒋楚风伸手抚过她的脸,一手的湿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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