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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处是归途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斜阳映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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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氛轻松下来,两人闲聊了几句,谢情家到了。
她住的地方虽然离市区远,但不算太偏僻,靠近车站和超市,一看就是留学生爱租的地方
不知道能不能要你的电话?程拙砚停好了车,拿出手机,解了锁,递给谢情,要是不方便就算了,我也知道我今晚恐怕是唐突了。
谢情本来想打个岔混过去,被他这一说又不好意思,只得接过手机,灵机一动,故意输错两位数,把手机还给他,赶紧拿包要下车。
等一等,程拙砚解开安全带,上半身凑过来,握住了她一只手,放在唇边轻吻了一下,又往她手里放了一张名片,墨绿色的眼珠水波流转:没事的时候,欢迎随时来找我。ciao。
谢情吓得心突突直跳,僵着脸笑了一下,抓着包,跌跌撞撞的跑回屋去,接了等着门口的noah递来的车钥匙,瞬间闪进门去了。





何处是归途 番外一小戏
如果问机器人战队的人最怕谁,他们会说季杭,因为他实在太烦了,为了抓进度一天到晚叨逼叨个不停,不秃头都被他烦得要秃头。可是要问他们最喜欢谁,他们也会说季杭,因为他烦归烦,但是只要时间节点的任务完成了,他老人家会亲自带队出去浪,说要吃喝玩乐,松州大学有谁能比得过季杭去?
工程组的队员最多,活也最累,总是跟不上进度,吃饭喝酒唱k是总也轮不上,气得一个个见天跟贺远唐抱怨。贺远唐听多了,深深觉得自己这个队长有责任,干脆挽起袖子带着人死磕了一个星期,每天晚上熬到一两点,总算把中期进度给赶上了。
他们这好不容易扬眉吐气一回,季杭也不掉链子,直接定了松州最火的鎏金池顶楼的豪华大间,随他们闹去。
季杭虽然爱唱歌,但是听到这群人的穿耳魔音,心里一万个看不上,深感没有必要在这群人面前浪自己的魅力,只缩在角落里跟贺远唐喝酒。
“你看看你们组这群人,也就会吃个饭唱个k,唱得难听不说,出来玩连妹子都没有,这一屋子就只有个刘畅和颜小文是女的,我说去约几个外语学院的妹子还不让,活该单身一辈子。”
贺远唐在外人面前本来就性格沉稳,不爱闹腾,在一片鬼哭狼嚎的歌声里凑着季杭耳朵说:“我看他们挺高兴的,你少操你不该操的心。你真的约了女孩子来,他们能慌得话都不敢说。”
“你不也做机器人嘛,我看你挺行的啊。“季杭挤挤眼睛,又说:”也不对,你那不是行,你那是走狗屎运,美女姐姐看上你了,还是那姐姐行。”
两人交头接耳的说了会儿话,贺远唐手机亮了,是谢情,问他在哪儿。
贺远唐心里一阵窃喜,难得她会关心他的去处,赶紧回了个地点,想起她可能不知道鎏金池是什么地方,还故意曲解,骗她说是个高级夜店。
季杭凑上来,“唷,查岗啦?看你看得挺紧啊。不会一会儿打上门来吧?”
真能打上门来就好了,贺远唐想着谢情那个懒洋洋的鬼样子,心里一万个不确定,只忐忑地捏着手机不放。
这次她信息倒回得飞快:【我听说那边有个好火的鎏金茶,能不能帮我带一杯回来?】这样还不算,又详细发了要点什么茶什么盖什么料。
果然还是这个鬼样子。贺远唐无力的闭上眼睛,叹了口气,默默喝酒。
季杭看他那样,瞄了一眼他手机上的信息,恨铁不成钢地啧了一声:“叹什么气!把她电话号码翻出来。不就是太放心你了么,爸爸有的是办法,你先喝着,我去给她打个电话。”季杭说完抓着贺远唐的手机就出门去了,不知道说了什么,没几分钟就又回来,拍拍他肩膀:“成了,等着吧。用不了多久就来了,我叫了人去接她,她住那地方这个点怕是叫不到车。“
“你跟她说什么了?”
“说你被小妹妹灌晕了,叫她来扛你回家。待会儿装得像一点儿啊,别露馅儿。”
“操,你他妈别瞎说啊,什么小妹妹!”
谢情要是信了,能来管他才有鬼。
“你这就急眼了?”季杭捶了他一拳,“没治了你。行行行…放心吧,我说是我灌的,行了吧?真他妈没出息。”
果然没一会儿谢情推了门进来,季杭看见了猛地把贺远唐往沙发上一推让他躺下,自己凑上去:“姐姐,来,这儿呢。”
谢情因为刚从家里出来,素着一张脸,只穿了卫衣和牛仔裤,在昏暗的灯光下乍一看跟大学生差不多。房间里的人看了谢情一眼,又瞧着季杭迎上去,以为是他约的妹子,一瞬间停下来不敢闹了。
“我姐来找我,你们玩你们的,别管。” 季杭领着谢情往角落的沙发走过去,指着沙发上躺着的人说:“你看这人,没喝多少啊,这就躺下了,太不经灌了。要不姐姐你在这儿坐会儿,等他醒醒酒再回去?他这身板我估计你扶回去得累得够呛。”
谢情道了谢,在贺远唐身边坐下,灯光太昏暗看不清楚他的脸色,只能伸手摸摸他的脸。看来是喝了酒,脸摸着有点儿热。
“他没事儿,就是喝急了。”季杭在她身边坐下,“姐姐喝什么?我给你叫去?“
“没事儿,不用管我,你玩儿去吧。“谢情手仍搭在贺远唐脸上,手指无意识地轻抚他的下颏线。
季杭认识的贺远唐,在女孩子面前总是四平八稳,冷淡客气。今天女朋友来了,机会难得,季杭特别想看他会不会着急,于是说:“我不去,他们无聊死了,唱歌又难听,我陪姐姐坐会儿呗。”
谢情倒无所谓的,随口找个话题聊聊天:“我看这群人都是你们同学吧,不像是会来这种地方的人,怎么今天跑这里来玩?”
“都是他们搞机器人的同学,贺远唐带着他们忙活了一个礼拜,好不容易告一段落,今天来松一松。他这一个礼拜都没空陪你吧?姐姐,你加我微信,下次他有什么事情你找我就对了,他要是没空,我陪你出去玩儿啊,松州我可比他熟。”
谢情笑了一声,刚要接话,贺远唐忍不住了,装作悠悠转醒地样子坐起来,看了谢情一眼,又喊一句头疼,就又躺下,头搭在谢情腿上,拉了她的手盖住自己的眼睛。
好家伙,居然这么不要脸,季杭刚在心里暗骂了一句,又听贺远唐慢悠悠地说:“姐姐,你不是要喝奶茶么,那店就在楼下,叫他买去。”
季杭听了直接跳起来骂他:“贺远唐,真有你的,那么长的队你叫我买?!“骂完还不过瘾,用力捶了他一拳,才又说道:”行吧,姐姐你要喝什么?我叫人给你送上来。我几个哥们在隔壁,我先去打个招呼,姐姐别急着走啊,要吃什么自己叫,挂着我帐呢,放心。”说完故意做出一幅嫌弃的样子看了贺远唐一眼,自己先出去了。
谢情从他们俩的举止里猜出些来龙去脉,心里好笑,也不说话,就这么坐着,仿佛真的在等贺远唐酒醒好带他回家。
他们的角落很暗,旁边还有一盆绿植,挡住了视线。
她的手掌还盖着贺远唐的眼睛,他的睫毛很长,此刻软软的蹭着她的手心,蹭得她心里也痒痒的。
谢情笑一笑,手指轻轻地沿着贺远唐的侧脸划过下颌,去捏他的耳垂,果然没一会儿他耳垂就烧起来。
贺远唐视线受阻,什么也看不见,身体越发敏感,只觉得她凉凉的手指游动着,轻轻划过他的鼻梁,又往下滑到他紧抿的薄唇,慢慢勾勒唇线。又顺着嘴唇游下去,轻轻抚摸过喉结,又滑进敞开的衣领,在他身上处处点起火来。他整个人都被她轻抚得躁热不已,浑身肌肉都绷得紧紧的,呼吸愈加急促,恨不得现在就把她压在身下。偏偏周围都是他的熟人,他一动也不敢动,只能按住那只作怪的手紧紧贴在心口,不让她再乱动。
谁料原本盖着眼睛的那只手又移开了,抚上他的额头,五指慢慢插进他浓密的短发里,一下一下的梳。贺远唐睁开眼,微光里看见谢情正似笑非笑看着自己,见他睁眼,故意眼尾一挑,狭促的瞥了一眼他的裤子,趁着他发窘,摆在他心口的指尖缓缓移动,抚过他胸口的硬籽,惹得他颤抖了一下。
“酒醒了?”谢情低下头,凑在他耳边说话,热热的气息吐在他耳朵上。
贺远唐被她挑得头脑发热,趁她低下头来,脑袋一歪吻上去,“醒了,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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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处是归途 三十四
“许丞呢?”程拙砚裹了一身寒气进了家门,大衣随手扔给迎上来的管家,大步往书房走。
“在小客厅等着呢。”管家接了大衣,忙不迭的跟上他的脚步。
“叫他来书房吧,再送点威士忌过来。”
程拙砚明面上的助手虽然是noah,但华人圈的事情却大部分都是许丞在打理。
noah是意大利人,从小在海德堡长大。意大利人不论什么社会阶层,家族都特别庞大,他家在海德堡也一样是盘根错节,处处有人,所以只身去斯图加特打拼了许久,还是被派了回来给程拙砚做助理。他话不多,聪明能干,知道什么时候该说话什么时候该闭嘴,不论打理多复杂的事情都游刃有余,却偏偏搞不懂华人的弯弯绕绕,当然华人也不太愿意跟他多打交道。
许丞就不一样了。他从小就不爱读书,家里人也管不住,实在没办法,听了中介的话把他送到德国来读高中。却没想到他来了德国,简直游鱼入海,书能不读就不读,从唐人街的夜店小弟做起,每几年就成了唐人街的一号人物。一次跟越南人抢地盘的时候被程拙砚相中,把他从夜场里捞了出来,带在身边。这人聪明圆滑,记性尤其好,华人圈没有他不认识的人,办不到的事,背靠着程拙砚这棵大树,如今不论走到哪里,人人叫一句丞哥。
今晚程拙砚去了一趟夏靖尧家,有了些变故,许多事情要重新部署安排。
谈生意这件事情,其实说到底,一切都是讨价还价的利益交换罢了。老狐狸中国德国都混得风生水起,自然不是个省油的灯,手上握着几块地,恨不得把舒尔茨家在海德堡的生意都分一杯羹,跟程拙砚你来我往的打了许久太极,今晚难得肯让一步。
许丞托着酒盘推门进了书房,一边熟练地给程拙砚倒酒,一边问:“先生 ,今晚谈得怎么样?”
“怎么样?”程拙砚嗤笑一声,“他倒是识货,我以为他要怎么个狮子大开口法,没想到他看上的是我。”
许丞听了一惊,拿不准他什么意思,只瞪大了眼睛不敢接话。
程拙砚抿了一口酒,漫不经心地说:“人老了果然就是心软啊,为了女儿居然也肯松口了。谁知道呢,也可能觉得舍了女儿把我套住,不愁吞不下我手上的生意。”
“您说的是…夏希怡吧?”
“要不然呢,你真以为是那老狐狸看上我了?”程拙砚彷佛听到了什么笑话,嗤笑一声。
原来是夏希怡看上了程拙砚,许丞司暗暗吁一口气。夏希怡他可知道,是夏靖尧老来生的小女儿,上头还有两个哥哥,不过她不喜欢海德堡,觉得不够热闹,一直跟母亲住在斯图加特,算是那边华人圈的名媛了,只逢年过节才回来。那大小姐看着挺聪明的,想不到还是个恋爱脑?”
他摸不准程拙砚的心思,问了一句:“那…现在怎么办?”
“怎么办?”程拙砚轻声反问, “我这样的绅士,从不会让女士失望。今晚他女儿也在,说租了海德堡古堡的花园搞party,让我陪着去。大家都是体面人,话当然只用说漂亮的那一半。”他放下酒杯,把身体向后依去,深深陷在柔软的沙发靠背上,冷冷地说:“盯紧了你手上的事情,一根针都不要让老狐狸插进来,他想分一杯羹,也只能是我想让他分的那一杯。我倒要看看最后是谁吞了谁。”
“放心吧,先生,我明白了。”许丞看他捏了捏鼻梁,知道他累了,“那我先回去了?”
“去吧。”程拙砚挥了挥手,闭上了眼睛,突然又睁开,说了一句:“等等。你知道一个叫谢情的留学生么?海德堡大学的。”
“留学生?”许丞以为自己听错了,程拙砚居然会看上学生?不过这个名字的确耳熟,略想了想,道:“您别说,我还真知道。是不是长得挺漂亮的,皮肤特别白,长头发,大眼睛。”
“哦?你知道的还挺清楚?”程拙砚抬起眼睛看他,面色似有不虞。
许丞吓了一跳,知道他这是误会了,赶紧解释:“不是!我跟她没打过交道,就是知道她长什么样而已。她到处做翻译的,做得挺好,唐人街那些大妈们特别喜欢她。我也是听采蝶轩的兰姐说的。她店里大厨上个月不是酒驾被抓了要上庭嘛,律师请不起,特地叫她陪着去做的翻译,她能听出来法官和警察挖的坑,语言上能帮着避着点儿。”
“知道了,去吧。多上点儿心。”程拙砚不耐烦的挥挥手。
许丞不知道他这句多上点儿心是指生意还是人,不敢怠慢,出了门就忙着叫人打听谢情去,心想这位爷这么多年来游戏花丛,看上哪个姑娘勾勾手指头人家就贴上来, 从没找他打听过人,看来这姑娘倒有点儿不寻常的手段。
*
谢情其实很好打听。
留学生们说起她来,就是人漂亮,德语好,脾气虽然不太好,但是能帮忙的事情都会帮忙。
不过本地华人们倒是没有说她凶的,都说她礼貌有耐心,也许因为都是付钱的主顾吧。
翻译公司的老板们是最喜欢谢情,德语好,不挑活,半夜有急事打个电话,她也愿意跑一趟。
合租的姑娘就更喜欢谢情了,因为她老不在家。
许丞听了半天回话,越听越糊涂,这姑娘连社交场都不涉足,是怎么勾引上程拙砚的?
然而谢情并不知道程拙砚的人在背后事无巨细的打听她。那晚她进了家门把名片一扔就睡了。之后虽然也提心吊胆的过了几天,但一是从没有陌生人联系过她,二是生活也没有任何变化,估计着程拙砚也就是一时兴起,便渐渐忘了这事。
她有更要紧的事情,她要赚钱。
每年的寒假,是谢情赚钱的最佳时机。
德国人过完了圣诞节,普通人穷得兜比脸干净,有钱人又都出去度假了,weissier和noel这种高级西餐厅的活就少了,但谢情不怕。她可以从中餐馆找回来,因为一到这时候,许多留学生都要回国过年,到处缺人,唐人街虽然钱少,但是时间多,还能带好吃的菜回家。
今年谢情特别缺钱,她要无薪实习半年。整整半年,花大把时间,没有薪水,还要自己出饭钱和停车,怎么算怎么心疼。所以采蝶轩的兰姐问她要不要去帮忙,她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采蝶轩的菜,那可是想到就流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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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处是归途 三十五
采蝶轩是唐人街最高档的酒楼,许多高端的商务宴请都在那里,国内明星如果来海德堡拍摄,也都在那里招待。
商务宴请有什么好处呢,就是客人大多是来喝酒谈事的,高级菜色流水一样地端上去,又流水一样地撤下来,好多菜都是做个样子,根本就没动过筷子,撤下来的这些鲍参翅肚,自然是被打工的学生们挨个瓜分回去。
谢情帮大厨做过翻译,替他省了不少律师,最近几次去采蝶轩打工,大厨只要做了龙虾之类看不出数量的大菜,都会特地扣下来一点儿让她回家吃。干厨房的人,德语都不好,多多少少都承过她的情,也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老板兰姐就更不用说了,儿媳妇和自己大女儿在医院生孩子,从第一次产检开始就是谢情陪着去的,对她是一万个满意。
今天来了一个中国的投资团体,要跟本地旅游局的人吃饭,在采蝶轩定了包间,兰姐特地叫了谢情去。一来谢情德语好,能帮上忙,二来德国这些官员要面子,爱给小,兰姐算让个好机会给谢情多赚点。
谢情很少在唐人街打工,不光是因为钱少,还因为客人喝多了有时候会动手动脚,尤其是包间里。但是像今天这种两国官员们的晚餐她最喜欢,大家都是要脸面的人,礼貌体面,她很承兰姐的情。
饭局吃得差不多了,客人开始推杯换盏。谢情帮忙撤了菜,刚推开门出来,对面的包间门开了,程拙砚走了出来。
这种大人物,装不认识是不可能的,谢情欠了欠身,说了一句晚上好。程拙砚这次倒挺正常,面无表情瞥了她一眼,转身下楼了。
谢情去了厨房出来,兰姐拦下她递过一瓶香槟,叫她顺便带到b1间去,又交代了一句:“送进去直接递给你sandy姐就行,不用留下帮忙。”
b1间里一片乌烟瘴气,谢情一进门就满屋子的酒气呛了一下,忙不迭的把酒递给sandy就要走。不想今天出门没看黄历,新年才打过一架的前男友张小穆也在这里,看见她进来,有心要报复:“谢情,既然都进来了,这么多人在,你不打个招呼就走不合适吧。”
谢情心想人家都是富二代,你个破跟班的有什么脸在这里叫嚣。而且这满屋子的有钱人,她一个都不认识,有什么招呼可打的。她正要还嘴,又有个娇滴滴的女声说:“哟,这就是你前女友啊?长得倒还行,就是没什么礼貌啊。都出来打工当服务生了,怎么还板着张脸呢。小妹,你这样可不行,咱们这屋里的,随便谁下楼去说一句,你可就要丢饭碗咯。”
说话的女生一头光滑的棕色长卷发,妆容致,穿了件一字领的礼服裙,漂亮的锁骨在毛茸茸的披肩里若隐若现,要多可爱有多可爱,可惜就是说话的模样太欠揍。她大约是张小穆的新女友,此刻正摸着他的手,等着看好戏。
电视剧看多了吗这帮人,搞这种戏码,真够无聊的。
谢情不想跟他们一般见识,深吸一口气,开口道:“眼看快过年了,给各位拜个早年。”说完转身就要走,却被不知道什么人拉住了手腕。
谢情最讨厌被人突然拉住,碍着是兰姐的地方不想闹事,只冷冷盯着门口拉他的人不说话。那人不知道是要讨谁的欢心,皮笑肉不笑地说:“小妹妹,珊珊姐让你走了吗?”
这又是在演哪出?古惑仔吗?谢情心里翻了个白眼,说了句:“快过年了,闹起来不好看吧。我还要去a2干活的,劳驾你放手。”
“唷,我就知道你谢情眼光高,a2可都是鬼子。天天装得一幅清高样给谁看呢,我说怎么对咱们中国人爱理不理的,原来是等着挨洋枪呢。”
“张小穆你tm说什么?!”谢情气得一声爆喝,“嘴巴给老子放干净点儿!”满屋子人陡然一静,瞬间又炸开了锅,男男女女都纷纷骂起谢情给脸不要脸来。
谢情气得脸色煞白,手腕一翻,反手就把抓着她的那只手中指朝手背方向反掰过去,那人瞬间嚎起来,满屋子的男人们都推开椅子站了起来。
她冷笑一声,打架么,不就是拼命逮着一个人先往死里打,手上又加了劲儿。那人又惨叫一声,突然一声门响,身后有人进来了。从这些人面上瞬间怂下去的表情,谢情猜也许是个能镇住场子的人物,遂也放开了手,转身望向来人。
这人她并不认识,房间里有人喊了句‘丞哥’。看来今天惹麻烦了,她想要不赶紧认个怂,大不了以后不在唐人街就是了。
许丞看了一眼屋里的人,只语气冷淡地说了一句:“小妹,下楼去拿瓶红酒到a1来。手脚快点儿。”
谢情应了一声,低头先出去了。
可能刚才闹得大了,她刚下楼,兰姐就一把把她拉近柜台里:“不是叫你递了酒就走吗?怎么闹起来了?”
“对不起!我碰到前男友了故意找我茬!还有,有个叫丞哥的叫我拿瓶红酒去a1。”
兰姐一听这名字,上下打量了谢情一番,又拿钥匙开了锁着的玻璃柜拿了酒递给她:“去吧,a1都是你惹不起的人,跟b1那群小孩可不一样,懂我意思吧?回头a2的小我给你留一份。”
谢情拿着酒去了a1,看到那丞哥没进去,正站在门口等着,见她过来了,上下打量她,直看得她手臂起了一层密密地鸡皮疙瘩。“呃…”谢情礼貌的开口:“丞哥。不知道这酒拿的对不对,兰姐给我的。”
许丞眼睛在酒上瞟了一眼,没说对不对,只问她:“你今天几点下班?”
谢情瞬间心口一紧,赶紧说:“我本来在a2的,那边散了我就下班了。”大不了后面两小时不干了,这会儿都八点多了,客人也少了,她走了应该也不会耽误事。
许丞在唐人街浸淫多年,一听就知道她说谎,猜可能自己吓着她了,不知道她跟程拙砚的关系不敢擅专,面上并不显,只交代一句:“先进来吧,这边散了你再下班。”接了她手上的酒,先替她开了门,随后才跟着她进去。
谢情心里纳闷这个丞哥怎么会给自己开门,忐忑不安的进了房间,一眼就看见程拙砚坐在沙发上,正跟一个老头喝茶。
程拙砚见她进来,依然冷淡的瞥了一眼,像看见一个寻常的服务生,四平八稳的开了口:“酒拿来了就倒上吧。阿丞去隔壁交代一下,叫那些小孩回家吧,吵得很。”
隔壁就是b1,看来刚才闹那一出传到这里来了。
谢情想起兰姐的嘱咐,也就装作是个平常的服务生,问了一句:“给哪位倒上?”
“这里。”程拙砚手指轻敲桌面,示意她过去。
明明喝着茶,怎么又要喝酒?
谢情也不敢吭声,默默去柜子拿了干净的红酒杯,走到程拙砚身边,倒了酒就远远在他身后站着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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