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处是归途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斜阳映酒
算了,她不会撕女人,抢男人总是会的。
谢情想了想,冷了脸,站起来坐到程拙砚腿上去,搂住他脖子,又把他的脸转向自己,用中文娇嗔道:“不许看她!”
她从未在他面前这样娇嗲和主动过,程拙砚虽知道是她装的,也禁不住心里一阵酥痒,随即一脸宠溺地看着她,也用中文说:“好好好,不看她,只看你。”谢情便从善如流地“嗯。”了一句,又软绵绵地靠在他肩上,瞪了一眼maria,示威似的把手伸进他衣领去抚摸他脖颈,把他故意蹭上的唇膏露出来几分,又悄悄问他:“那人是男女通吃,还是只爱男人?”
“怎么?他通吃的,只要够漂亮够出名就行。”程拙砚作势哄她,轻轻抚摸她光滑的手臂,坐得离开maria半寸,又对jacob递了个无奈的眼神。
“那就是喜欢的不是人,是权力。”谢情说完,恃宠而骄地瞪了对面的jacob一眼,像是怪他故意塞女人给程拙砚。
jacob本来正好整以暇地坐着看戏,没想到居然被谢情带了几分嗔怒地瞪了一眼,顿时觉得这个女人不识相,脸色就难看起来。程拙砚知道谢情的意思,脸上的宠溺瞬间一,拍了她一巴掌,冷着声音用中文骂道:“没大没小的,不许瞎闹。”又对jacob摇摇头笑一笑道:“唉,都是我惯的。”
谢情挨了打,委屈得咬着下唇,低眉顺眼地冲对面的jacob垂下头,磕磕巴巴地说了一句:“es tut uns leid”道歉。
这一巴掌打得jacob很满意。
程拙砚一看就是被这女人迷昏了头,折腾得这女人满面疲色,妆都遮不住。来之前只怕还在车上胡闹了一通。不过昏头归昏头,自己这个大哥的面子,看来他是如论如何不敢不给的。
这么一想,又突然有些同情起程拙砚来。认识了他这么多年,人人都说他游戏花丛,倒是难得看见他这副为情所困的样子,便越发觉得他跟自己一样,是个性情中人。于是使了个眼色叫maria回来,对程拙砚笑道:“难得你也有被爱情蛊惑的时候,算啦,我帮你个忙,救你这一次吧。”又对maria说:“你的魅力在samuel面前施展不开啦,这会儿他坠入了爱河,看不见别的女人。乖乖回房间,等我回去疼你吧。”。maria挨在jacob怀里扭捏一番,见没了指望,瞪谢情一眼,跟着侍应生出了包厢。
“karl后来找过你吗?”她刚走,jacob就问。
何处是归途 四十八H
一听见这个名字,程拙砚就做了个牙疼的表情,皱起眉头,深深叹了口气道:“当然是找过我,但是我又能怎么说呢?白白被他骂罢了。夹带私货这种事情,做航运的谁敢说自己没做过?他karl不也一样没少做,否则为什么他抓着航运的生意死活不松手?父亲分给我几条线,他恨不得天天找我的茬。你也就是这回运气不好,被发现了不说,还被对家换了货,这种时候我难道不该帮你吗?我吃点亏是小事,舒尔茨家的名头却不能被抹黑。你是家族正式的继承人,找你的麻烦,就是家族的麻烦。”程拙砚一脸的愤愤不平,喝了一口威士忌,才又说:“可是你也知道,karl那里管着航运的大头,好不容易母亲替你开了口要来一条线,就出了这样的事情…他又对我一向有几分猜忌。唉,我帮了你,他反倒怀疑是我换了货要陷害你!骂我就算了,又说你做事太心急…”
听到他这样说, jacob整个人像火药桶一样,立刻爆炸了:“他算个什么东西?仗着有几分聪明,现在连我都敢管着!谁不知道做航运赚钱,我不过是接了他一条还在欧洲境内的线,他就要派人来盯着我!我看这次就是他的人弄出来的事情,等着我出了错,好在父亲面前证明他比我强!我心急?我不心急整个家业都被他一个人吞了!我才是家族的继承人!”他越说越激动,手上的酒杯被他用力砸在水晶台面上,一时酒液玻璃碎渣四溅,袒胸露背的美人们纷纷惊叫四散。
程拙砚像是知道他要发火,提前就抬了手臂替谢情挡了一挡,等他发完火,叫了人来拾,才又劝道:“这话你在我这里说一说也就算了,被外人听了去,父亲又要说你不懂事。我冒险去斯图加特帮了你这一次,一时半会儿也不好再出头,只能躲在我的海德堡,唉…”
他话留了叁分不再多说,就着谢情的手喝了一口酒,也不咽,托着她的头嘴对嘴的喂她。谢情正满心八卦的猜测到底出了什么事,冷不防被喂了一口酒,呛得猛咳起来。程拙砚哈哈大笑,拍着她的背给她顺气,又递了酒杯给他:“好好好,不喂你,这次换你喂我吧。”
谢情一脸嗔怪地拍了他一巴掌,瞥了一眼jacob,实在不好意思,只搂着他脖子躲在他颈窝里不肯。
程拙砚却不放过她,低头去啄她的唇,非要让她喂。谢情翻了个白眼,狠狠心,不去管周围的人,含了一大口酒,揪着他的衣领把他拉向自己的方向,猛给他灌下去。
他偏偏就是喜欢她这种凶劲,不顾酒液溢出唇角流进脖颈,按着她死死的吻她。
jacob看他们这样,知道程拙砚是沉迷美色,要借酒消愁的意思,心里竟难得的有了些愧疚,也叹了一口气说道:“你放心,家里有我在。父亲那里交给我,肯定比不会让karl再去他那里多嘴。samuel,我真是没想到,这家里,竟然只有你和我才懂得兄弟同心,家族才能兴盛的道理。”
程拙砚放开谢情,苦笑一声,说:“你也不要急着回去了,在我这里多玩几天,等风头过去了再说。顶楼的总统套房一直给你留着,那层楼没有别人会去,你尽兴就是。maria还在楼上等着你?”
jacob看他俩火热的样子,早就心痒难耐。听了这话,眼里顿时亮起来,搂着那美少年在怀里又揉又捏,大笑着说:“哈哈哈,我就知道,这个家里只有你能理解我!”说罢迫不及待地站起身来,边大声嚷嚷:“明天我再好好谢你!”边把那少年翻了个身,拿下身抵住他的屁股出去了。
看得谢情一身恶寒。
*
“你说我刚才得罪了maria,她会不会记恨我?我还想去看《歌剧魅影》呢?”她在通往顶楼的电梯里问程拙砚。
“想看叫noah给你定包厢就是了,她算什么东西,你也怕得罪。”程拙砚背靠着电梯的玻璃镜,让谢情趴在怀里,笑话她道:“你刚才挂在我身上瞪人家的时候不是挺厉害的吗?这会儿又怕得罪她?”
“我这不是情势所迫嘛...”谢情刚被他灌了烈酒,这会儿脸红红的,不知道是酒上了头还是因为不好意思。
程拙砚笑一笑,电梯门一开就打横抱起她进了酒店的套房。他并没有进卧室,而是抱着她坐在落地窗边的沙发上。
谢情好奇道:“为什么不回家?”
程拙砚指一指顶楼的方向示意她看:“看戏,带你见见世面。”
赌场酒店的设计是个u型,他们所在的位置正好能看见不远处灯火通明的总统套房和套房的大阳台。
那阳台设计妙。家具绿植的摆放巧妙地保护了隐私,四角都摆着取暖的火炉,还有一个室外spa,旁边种了一棵小棕榈树。比漂亮的阳台更引人注目的,是spa里上演的活春宫。maria正扶着那颗小树,脸前是全身赤裸的jacob正按着她的脑袋享受,身后是脸埋在她股间的美少年。虽然隔得远看不清神情,但是不难想象那叁人的火热激烈。
“你选这房间是不是故意的?恰好能看见他们?”
“是,而且他们看不见我们。你说的没错,他是一个很享受权力的人,只可惜偏偏是个蠢货,不知道还能享受多久。”程拙砚吻她的后颈,悄悄解开了她长裙背后的拉链。
谢情被他弄得后颈发痒,微微闭了眼,问他:“他是家里的老大吧?你是老二,那个karl是老叁?”
“哦?为什么?”他含着她的耳垂,温热的呼吸带着酒气,“说给我听听。”
“有个名词叫中间子症候群,说的是多子家庭,中间的孩子一般最有出息…”谢情被他在身后撩拨得气息渐乱,“因为老大是家里第一个孩子,在父母的期盼中长大,成长中的每一步都受到关注,做什么都会被夸奖;最小的孩子总会得到宠溺和宽容…至于中间那个…”
“继续说…”程拙砚褪下她的长裙,手掌在她身前游走,“中间那个怎么样?”
“中间那个…得不到关注和宽容,又游走在兄弟姐妹之间…”谢情浑身无力,软倒在他身上,“所以被迫成长…可是又容易性格叛逆偏执…”
程拙砚捏起谢情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看向窗外,“你说得没错,他的确是老大,的确做什么都有人维护他…”。对面阳台上的叁个人已经出了spa, maria正背对着jacob坐在他身上,那美少年背对着谢情,正跪在他二人身前忙碌。“但你说错了一点,”程拙砚眯着眼睛舔舐着谢情的后颈,一手揉捏她的胸口,一手抚过小腹滑向她腿间,“他们两人是亲兄弟,我才是那个老叁。不过我的确是被迫成长的那一个,毕竟我是个外来的杂种…”
谢情闭了眼,不敢再看外面的活春宫,“所以你就挑拨他们,亲兄弟虽然互相维护…奈何一个有你帮着拼命作死拖后腿,另一个再兄弟一心也只会越来越想弄死他…”程拙砚的手指顺着湿滑的液体刺进甬道,谢情浑身发抖,再说不出话来。
“正是。你很聪明,又会察言观色…今天做得很好,要什么奖励?”他的一片水声里问她。
“要什么都可以?”
“只要我做得到,什么都可以。”
一阵电流从后脊涌上脑门,谢情忘了思考,脱口道:“那么…我能不能…不参合你这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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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处是归途 四十九H
程拙砚之所以带上谢情,本来是有另一层目的。
他与夏家关系日渐紧密,那块炙手可热的地皮早是掌中之物。按夏靖尧的意思,过几天要弄个正式的签约仪式给人看,就可以彻底定下。只不过夏希怡是个耐不住性子的虚荣女人,得了他几天好脸色,竟然跑到斯图加特去大肆宣扬,只闹得人人都以为他们不日就要订婚了一般。
karl从小就看不上程拙砚,好不容易说动了父亲把他赶回了海德堡,没想到他几年时间把一盘散沙拾得妥妥帖帖,越发地忌惮他。如今听说他不光把别家都挤下去,拿了那块地,更是连夏家都要握在手里了。眼看程拙砚又要更上一层楼,他怎么能不着急?这几个月来明里暗里的给他下了不少绊子。
程拙砚虽然都应付得来,但也被他那些层出不穷的小手段弄得烦不胜烦。索性趁着jacob这个傻子来,当着他的面演场戏,好让他回去告诉他自己被谢情迷得不着四六,眼里再没别的女人,也好破了他与夏希怡的传言,让他放一放心,不要再闹幺蛾子。
没想到谢情擅长察言观色,没一会儿就看出jacob是个刚愎自用的傻子,专挑着他爱看的戏演了一出,与他配合着连消带打了这一番,哄得他高高兴兴地走了。这一晚上两人配合默契,事半功倍,程拙砚心里极是满意。没想到他这惊喜还没消退,就被她当头泼了一盆冷水。
“不参合我的事?”他贴着她的耳朵,声音温柔魅惑,手指动作不停,“为什么?”
谢情本就累了,正被他挑起的情欲烧得头脑发木,答道:“你的事情太复杂了…你这人…就像个深渊一样…我不想…跟你牵扯太多…”
“呵,”程拙砚从喉咙里冷笑了一声,一只手掌覆上了她的脖颈:“不想跟我牵扯?那可由不得你了。谢情,你我相识至今,你拒绝了我多少次?”那手掌渐渐紧了,“我可早就告诉过你,不要拒绝我…我的爱人…”
他一只手掐着谢情的脖子,另一只手却在她身下灵活搅动个不停,直把她送上巅峰去。
谢情全身发抖,已无法分辨是因为身体上的快感还是内心的恐惧,战栗着盯着他平静无波的墨绿眼眸,只摇着头却说不出话。
“为什么还要摇头呢?”程拙砚把谢情按倒在沙发上,从丝绒西装的内袋里取出他的领带抖开,按住因恐惧而挣扎的谢情,一圈圈地缠在她的手腕上。
“你说得没错,我就是身在深渊里,”那领带花纹繁复,像一条毒蛇般渐渐紧,把一双手腕勒得发白,越发显得手腕上那两颗红痣如鲜血一样红艳。程拙砚脱了外衣,举起她的手腕,轻轻的舔舐那红痣,“你看,我什么都不说,你却什么都知道,是你自己通过了我的试炼。谢情,我一片真心待你,你却总是要拒绝我…既然这样…”
他捞起谢情压在冰冷的玻璃窗上,让赤裸的她面向远处窗外那仍在纠缠的叁人,,从身后猛然刺入她仍然湿润的身体。寂静的房间充斥着粘腻的水声,程拙砚含住她的耳垂吞吐,在她耳边说:“你听…这是你爱我的声音,只是你不肯承认罢了…为什么不肯承认呢?你与我,早就没法摆脱这牵扯了。”
这位置太让人羞耻,他的动作又莽撞猛烈,谢情手腕被他勒得生疼,忍不住痛叫一声,骂道:“程拙砚,你个反社会的疯子!”
没想到程拙砚听了她的话,愈加兴奋:“反社会?我倒是好久没听到这话了。”他掐着她的腰猛烈的冲撞,“从很小的时候,我就对周围的人和事物没有多少感觉,悲伤、喜悦、痛苦、期待,这些情绪都像隔着一层幕布,只有一点模糊的影子。我被带去看过心理医生,他们说我缺少情感投射,是反社会人格。然而我足够聪明,所有正常人的情绪,我都能演得非常像,从此我再也没见过那些愚蠢的医生,省了我不少麻烦…”他放开她的腰,紧紧地拥抱她,在她耳边轻声说:“没有什么情绪能控制我,只有你…让那层幕布有了颜色,让我清晰地感受到那些…感觉…情绪…”
谢情听着他的话,像被雷击中,大脑中嗡嗡作响,一片空白,像是灵魂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整个人僵硬得一动也不能动,连一股粘腻的液体正顺着腿流下都感觉不到。
他还紧紧抱着她,捏着她的下巴,与她一同望着窗外夜幕笼罩下灯光明灭的城市,在她耳边絮絮地说:“你看,这万家灯火都是我的领地,欢迎来到我的深渊里…”他抬起她的头,两人视线上移几分,“与我一起,把那些蠢货都埋葬在烂泥里…”
玻璃窗上映照出两人相拥的身影,程拙砚从那倒影里清晰地看见谢情眼底的恐惧,她的嬉笑怒骂和温柔眷恋都在这恐惧里渐渐逝去了。他想起那天他们共舞的曲子,似乎是叫《一步之遥》,没想到竟一语成谶。她曾说要放开心怀贴近他,只怕也就止步于今日了。他思及此,心里凉浸浸地,像有一根细细的冰冷的钢丝一圈圈地缠绕在心脏上,是悲伤吗?似乎又是一种前所未有的体验。可他忍不住又有一种战栗般的兴奋,是他终于可以抛却所有面具和表演,真实的面对这个人,真实地体察到种种奇异的情感。
反社会人格,像是一个不见天日的秘密,被她一朝窥破。
什么一步之遥,他有的办法跨过这一步。她是上天赐予他的礼物,他会好好珍惜。
谢情在他冷酷得近乎癫狂的目光里,止不住的抖,甚至连牙关都咯咯作响。她闭上眼睛,脑海里他那曾经温柔的,浪漫的,绅士的,甚至性感的模样,都幻化成黑色的硬壳,被风一吹都化作飞灰,露出内里那冷漠的,偏执的,甚至是妖异的本相来。
她总以对人的洞察力自傲,连导师和同事都说她这是天生的才干。
这一刻,她突然明白他们第一次见面时,自己那种莫名想要远离他的恐惧感。
这一刻,她开始无比痛恨这天分,只愿自己是个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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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处是归途 五十300珠贺捆绑浴室play
怎么?害怕了,不敢看我?程拙砚见她腿软得往下栽,眼疾手快地一把抄住她,打横抱起,大步往浴室去。
她分量很轻,此刻轻飘飘地蜷在他臂弯里,仿佛一只猫。这猫儿仍闭着眼,软软地把脑袋依在他肩头,一点声音都没有。是了,她既然是读心理学的,想必比常人更清楚地知道反社会人格是什么。他这样沉默地抱着她,神思飘远了,不由自主地想起小时候被母亲带着去看心理医生的时候,那些人眼睛里的厌恶和忧虑。他又想起12岁那一年,舒尔茨家派了人来接他,他的母亲发了疯一样拿着刀抵在他脖子上,大声喝骂,逼着那些人走。那刀冰冷地架在他的脖子上,母亲的手像枯枝一样紧紧掐着他的肩头,他却没有一丝害怕,只觉得厌烦。
那些人走了,他母亲把他关在狭小的卧室里。忙碌了一会儿又开了门,揪着他的衣领到厨房去,两人沉默的坐在灶台边。他看见家里门窗紧闭,连缝隙都贴满了胶带,空气里有煤气的味道。他的母亲端着一杯红酒慢慢地喝,一会儿摸摸他的头发,一会儿又狠狠地扇他的脸。在晕倒的前一刻,他看见母亲流泪的眼睛,那是他最后记得的她的样子。他好像有模模糊糊地一点伤心,好像又没有。
他这样愣怔了片刻,突然没了耐心,捏着谢情的下巴迫她抬起头来:看着我的眼睛! 谢情身体轻轻地抖起来,脑袋埋进了他颈窝里。他手上施力,把她的脸掰回来,一字一顿地说:“看着我。”
谢情便睁了眼,不敢看他的眼睛,只去看他的眉心。这一次程拙砚却看出来了,冷笑一声,说:又是这一招。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就告诉我,不敢直视双眼,便盯着人的眉心看,人家便以为你是看着他的眼睛。好,既然你不愿看我,那就别看了。说罢把她往厚厚的地毯上一扔,回身去他那丝绒西装的胸袋上取了里面的口袋巾出来。
谢情手还被他捆着,转不得身,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只努力挣扎想让那丝质领带松开,不想突然眼前一紧,被那丝巾蒙住了眼睛。程拙砚的声音在耳畔响起:不愿看,那就不要看了,这是你自找的。
手被捆住了,眼睛也看不见,谢情的心剧烈的跳起来,脑子里全是对未知的慌乱。
冷静一点,冷静一点,注意力放在呼吸上。她又被抱了起来,却不去想周围的环境。边吸气边数到四,再慢慢呼气数到六,如此反复几次,大脑清醒了一些。高智商的反社会人格,她上一次读到的时候,是在犯罪心理学的选修课上,讲到连环杀手的那一章。他们没有办法体察正常人类的情感,无法被任何人和事感动;高智商足够让他们模仿得比任何人都像正常人,所以轻易就能欺骗到身边的人,然后再痛下杀手。
至少这个人,不是连环杀手,而且他也说了,他并不是完全无法体察情感,听起来只是有障碍,说不定并不是先天的神经系统障碍,而是后天环境造成的也不一定。
她在脑海里飞快的回忆所学,突然被热水兜头兜脸喷了一身。这猝不及防的水呛进了她的口鼻,她剧烈的咳嗽起来,程拙砚把她放下,让她被缚的双手扶着浴室的墙壁,说:“站好。”她便僵硬地站着,热水喷洒在身上,她也不敢说话也不敢动,尽量让自己显得平静一些。她听见程拙砚轻笑了一声,在她耳边说:“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我舍不得。”丝巾被水浸透了,不再柔软顺滑,变得紧涩难解,勒得她手腕和眼角都生疼,谢情忍不住说:“能不能给我解开?勒得疼。”
袅袅的水汽中,她的侧脸看起来朦胧而沉静,面色有些发白,下颌和侧颈上淡青色的血管便透出一些来。程拙砚出神地看着这人被缚的样子,竟然有种触电般的刺激和满足的快感从骨髓深处猛窜上来。“不能。”他说,他在满室水雾里勾起她的下巴和她接吻,唇齿相交,追逐她的舌尖舔舐,轻弹她的上颚,引诱她将舌尖伸进自己口腔,吮吸,轻咬。两人的双腿紧贴在一起,他用尽了耐心与她极尽温柔的缠绵,贪婪的吮吸她的脖子,像一个真正的吸血鬼,牙齿细细磨着她细腻的下颌和侧颈。
“你不是说身体与灵魂密不可分吗?感受一下灵魂与我的牵扯如何?” 他声音低沉,凑到她耳边,吹了口热气,无限温柔的说。
视觉被剥夺,身体的触感被放大,让人不自觉的去感受那柔软湿热的手掌,如何慢慢地带着她滑进情欲边缘。谢情脸颊泛起红,兴奋而诚实的喘息,却咬紧了下唇不愿漏出半声可耻的呻吟。
“你又何必这样忍耐呢?快乐就是快乐,难道你这样忍着就能否认?”程拙砚按着她的小腹,挺着腰从身后刺入她体内,缓缓地研磨,寻找内里那一点。谢情额头顶在玻璃上,被他磨得哼了一声。
“这就对了,”他猛地用力把她的身体转了过来,让她后背贴着玻璃,被绑缚的手臂环住了他的肩颈,又抬起她的腿盘在自己腰际,才重新进入她。这姿势让两人贴得更紧密,程拙砚吐了一口气,边吻她边挺胯狠狠捣进去,把她的哭泣般地呻吟堵在唇齿之间。
“程拙砚你发什么疯!你放开我!”
“你这么聪明,难道没看出来我从遇见你就发疯了吗?你这辈子都别想离开我,陪着我疯吧。”
谢情在一片黑暗里被他逼得发了凶性,用力死死咬住他的肩膀,泄愤似的啃噬,一丝血腥味渗入舌尖。他痛呼一声,兴奋道:“咬就对了,你此刻有多恨我,心里就有多爱我。”说罢愈加大幅度地摆胯,大开大合地死命抽插,直到皮肉碰撞磨出白沫。
两人像发了疯的野兽,厮打在一处。谢情的手腕和眼角被勒得肿起来,程拙砚白净的肩膀上和脖子上印满了齿痕。他们肢体交缠在一处,浴室里只有沉闷的喘息声,痛苦又爽快的嘶吼,空气里弥漫着情欲和血腥的味道。
【作者: 文中提到的呼吸法是真的可以用的,紧张的时候缓慢深沉的呼吸可以骗过大脑。身体通过呼吸会放松 大脑就会认为没事了,不用怕了。天哪,居然有300珠了,真是太感慨了,我要去喝一杯庆祝一下。非常感谢,非常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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