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何处是归途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斜阳映酒
“妈,先别睡了,起来帮我想想办法。”
“这都几点了还来吵我?越大越不像话了,我看你就是被拙砚惯得…”梅欣眠正戴着真丝眼罩睡美容觉,被女儿吵醒了,很是不高兴,骤然又想起这不年不节的,女儿居然在家里,忙问:“你怎么回家来了?吵架了?”
“他什么时候跟我吵过架,”夏希怡坐在母亲床边,语气有些焦躁,“他外头好像有个女人。”
梅欣眠轻笑,“这也值得你跟他闹脾气回娘家?你自己放眼看看,哪个男人外边没女人,你自坐稳了你的正宫位置就是了,外面那些上不得台面的东西,也值得你费心思?”
“我知道我知道,从小你说了多少次了,但是这个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法你给我说说,”梅欣然这一路拼杀出来,自认也算是佼佼者了,听了女儿的话不紧不慢地坐起身靠在床头,“有妈在,你只有稳赢的份儿。”
可惜她的女儿并没有她那么精明,毕竟她连谢情长什么样都没看仔细,说来说去也讲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能把今晚的事情仔仔细细讲了一遍。
梅欣眠想了想,说道:“先不说她,我问你,你跟拙砚床上怎么样?”
夏希怡死也想不到母亲居然会问这个,涨红了脸,吞吞吐吐道:“挺好的。”
“具体说!”
“你问这个干什么,就是挺好的。他…他很绅士的,很照顾我…”
“希怡,你知不知道,男人多爱你,在床上是能看出来的。你爸爸这个岁数了,都还…算了不跟你说这个,他跟你玩过什么花样没有?他喜欢什么花样你知道吗?一晚上做几次?”
夏希怡听了一下愣了。
花样?
程拙砚在床上可以说是十足的尊重她。
比起她以前那些男朋友,他从来不着急,也从不玩什么乱七八糟的花样,说怕弄伤了她,让她不舒服,所以也只用传统的姿势,只做一次,也就算了。
她红着脸,结结巴巴地讲给母亲听,心里越发一团乱麻,难道他不是因为爱她、珍惜她才这样的?
梅欣眠想了想,叹了口气,恨铁不成钢地说:“早告诉你,不要学那些温良恭俭让的大家闺秀那一套,那都是没本事的男人拿来骗女人的。哪个男人不喜欢床上放得开的女人?我真是后悔把你教得太娇气了。还有,这都两年了,你怎么还没怀孕?”
“他每次都戴套的呀…我又不能怎么样…他说我还年轻,太早要孩子了对身体不好。”
“你…你真是…”梅欣眠气得直戳她额头,“算了,你在家住一晚,明天就回去。我找人帮你先打听打听这个女人,叫什么来着?”
“谢情。”
*
参加筹款晚宴的中国富豪,其实都是来给夏靖尧捧场的,自然没有人会多事抢风头,所以谢情其实一晚上都没什么事情。
她一直在门口接待处,到了结束的时候,看见程拙砚目不斜视地挽着太太走过去,像全然不认识她,倒是他太太朝这里扫了一眼,像是看见她了又像是没看见,只一瞥就走过去了。
她心烦意乱地去了停车场,上了车就靠在后座椅背上闭目养神,没想到等了片刻,车还是不动,便开口道,“咱们回去吧。”
配给她的这个司机是个中年人,性格非常死板,寡言少语,此刻既不说话,也不开车。
谢情正要再问,突然车门开了,有人进来,挤在她身边坐下,同司机说道:“行了,走吧。” 是她再熟悉不过的嗓音。
她见鬼一般转过头,“你怎么…”
“这会儿晚了,送你回家。”程拙砚说着抬手按了下中控,面板徐徐升起,隔开了前排的司机。
谢情心里烦乱,又不知道他想干什么,索性转了头望向窗外。
“你不高兴?”他问。
“没有,心里有点儿乱罢了。”
“你不高兴。”他答,然后强拉过她靠在自己身上。
谢情有一瞬间的别扭,今晚的偶遇让她对他产生了很微妙的疏离心理,可是又怕惹到了他,于是身体靠着他,脑袋仍望着窗外。
夜深了,低调的黑色轿车稳稳地穿行在山中,周围一个人都没有,显得死气沉沉的。孤独的橘色路灯偶尔滑进车内,洒在她略显苍白的脸上,恍惚间有些温暖的色泽。她的身体一开始还很僵硬,渐渐的放松了些,再后来又沉沉的压在他肩头,像是背负了什么沉重的包袱。
程拙砚敲了敲隔板,司机会意,开始无目的地的兜圈。
“下次你去哪里,还是提前告诉我,否则…”
“否则就像今晚一样尴尬。见不得光的小叁撞见了正大光明的太太,幸亏我躲得快,要不然岂不是给你添麻烦了。”她话中带刺,程拙砚却叹了口气,搂紧了她,“你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知道,你的意思是为我好,以后提早些避开这些让我尴尬的场面,就不会像现在这个无精打采的样子。”
“明知道你还…”
“我生自己的气罢了,”谢情叹了口气,车厢的阴影里,她的神情晦涩不明,“我挺看不起我自己的…”
程拙砚心里也有些可怜她。
他之前护得她滴水不漏,就是为了避开今天这样的相遇,偏他最近忙着设陷阱坑夏家,一时疏漏了。
谢情靠在他肩头,闭上了眼,接着说:“斩断知觉的麻木,是弱者最好的武器,我麻木了好久,今天突然又觉知到我是见不得人的玩物罢了。没事的,我依旧躲着,眼不见为净,慢慢就好了。”
她不再说话,身体沉沉地靠着他,像是睡着了。街灯滑过她的侧脸,不知道是光线还是错觉,让她看起来有一种死气沉沉的平静。
程拙砚看着她的模样,骤然想起她躺在icu的模样来,心脏砰砰地跳,一股难以言喻的感觉刹那间从心脏流入骨髓,“谢情!醒醒!”
谢情只是闭目养神,听见他微微发颤的声音,疑惑地睁开眼睛,“怎么了?”
她眼睛大大地睁着,眼神十分清明。
程拙砚暗暗呼了一口气,揽紧了她,“你从不是什么玩物,你明知道的。”
沉默片刻又加了一句:“也没有什么见不得人,只要你愿意。”
“我不愿意,”谢情又一次闭上了眼睛,“我亦无所求。”





何处是归途 甘泉(车震h)
程拙砚冷笑一声,“你什么时候又愿意过…”。
他的声音与窗外的夜一样凉。
“我什么时候不是玩物过?”谢情反问。
她的声音也凉丝丝的,音调不高,像是不想费力气了。
“谢情!”
他怕她见了夏希怡心中不快,特地赶回来陪她,她竟然丝毫不领情,一晚上都在跟他抬杠。
谢情扯了扯嘴角,懒洋洋地开口,“是,老板,要什么服务?”
“服务?”程拙砚冷笑了一声,抬手抚上她的唇,“就凭你?”
谢情也笑,偏过头,伸出一小截舌头,漫不经心的卷上他指尖,柔软的舌头不紧不慢的贴着指腹舔过去,湿漉漉的温热触感停留在皮肤上,一股细小的热流由指尖往身体内部扩散,急促往下汇聚。程拙砚细细品味手上细腻温热的包裹感,乱了呼吸,眼神有毫不掩饰的热切,“继续,”他说。
谢情抓住了他的手腕,顺着手指根往上轻吻,舌尖抚在手指上,带来细细麻麻的痒。这样还不够,她眯起眼睛看他,故意将手指含进口中,柔软的舌头半裹着吮到指尖。
她的身上有一种自暴自弃的放浪,神情妩媚。那妩媚又像是她的武器,带着恨意地扎进他心里翻搅。
他被勾起原始又粗暴的欲望,一把抱起她跨坐在自己身上,钳住下巴,按住她后脑迫她低下头吻他。他晚上喝了酒,淡淡的酒香随着破开牙关的舌头在口腔里晕开,酒味裹缠在舌头上一圈圈绕成回味悠长的吻,缠绵又霸道的搅出暧昧水声。谢情被他吻得气短,抓不住他拉开后背拉链的手,后背一凉,瑟缩了一下。丝绸礼服料子柔软,随着他的动作寸寸失守,露出一大片白净肌肤,程拙砚轻车熟路地抓握柔软胸脯,将乳尖夹在指缝里轻碾。
“你这叫什么服务?”程拙砚拉散了她的头发,更激烈的吻她,推高了她的裙子,露出赤裸的双腿,“谁服务谁?”
他有好一阵子没见谢情了,此时她白嫩软腻的压在他身上,有一种急躁的干渴从身体深处蔓延到嘴唇,而她就是解渴的甘泉。她正下意识的仰起头,拉长的颈线俨然形成一个暗示性的邀请。程拙砚毫不犹豫的吻上去舔舐轻吮,口水顺着她的颈线蜿蜒曲折的淌下去,滑进锁骨的小窝里。他便又顺着这蜿蜒的细线往下,舌头勾画过锁骨,又渐往下去含住了乳尖,一时含在口里绕着圈的舔弄,一时又重重捻过去,将挺立的乳尖压下去。
情欲的热爬上来,驱散了春夜里的凉意,车里的温度攀升起来,玻璃上起了薄薄的一层水雾,像谢情隐在喉间的呜咽一样腻。
裂帛声响起,可怜的绸缎礼服成了碎布,被随手扔在一边,泛着温润的光泽。
程拙砚硬烫的性器剖开温热湿滑的甬道,手掌来回抚摸她的后背,按着她的后脑与她接吻,缓慢摆胯,寻着角度碾她那处,细小藏不住的呻吟在口腔里被搅得稀碎。谢情绷紧了后腰,脸偏向一侧,两颊泛起红,眼里蕴了一汪水气。她生怕前面的司机听见动静,精神格外紧张。一紧张,快感就变得尤为锋利,一下下随着程拙砚的贯入沿着尾椎炸开,四散了浑身上下。她下意识地攀着他的肩,要他紧紧贴着自己,好像这样就能把自己藏起来。
程拙砚呼出一口浊气,浑身也炽热得像在火里烤,按住了她的腰,摆胯挺进,他幅度越大,她咬着下唇不敢出声,内里无序地收缩,绞得死紧,强烈的快感逼得他喘不过气。谢情越是忍着不出声,他越想听她因为他而快活到极致的呻吟,好像那是他能力的奖章,于是松开了她的腰,褪到浅处吻她颈项,在她稍稍松懈时,又大力狠灌进去,逼出她发着颤的一声哼。
恶作剧终于得逞,他才满意地又大开大合折腾起她来。
谢情实在无法忽视车里还有另外一个人的事实,被他顶得受不了了,咬着牙攀着他肩颈一寸寸地捏,像是求饶,可是随着他的动作,那力道越来越软,呻吟也渐渐不受控制,每一下呼吸都在发烫。
“怎么了…”他的语调绵软温柔,蛊惑般落在耳畔,“你自己说,你这叫什么服务?我与你谁服务谁?”
谢情说不出话,短促又尖叫了一声,缩起肩膀,整个人窝在他怀中,蜷成一团。
程拙砚见她这样,冷笑一声,恶狠狠地猛顶上去,像把她钉在身上颤抖个不停,“没出息!”




何处是归途 为什么不爱我(双更)
司机老张很庆幸。
他今天早上送完谢情去上班,就开了车去做保养,油也加得满满的。
要不然遇到今天晚上这种情形,车子但凡出点什么小事情,扫了兴,估计这份报酬丰厚又轻松的工作都要丢掉。
他是个很有经验的司机,海德堡所有路都很熟。自从程拙砚敲了隔板,就开始专门找又长又直,人迹罕至而且没有红绿灯的路开。夜色很深了,他已经不知道开了多久,感觉自己已经绕着海德堡开了无数圈,终于听见程拙砚在对讲里说了一句:“回家。”
老张只跟着谢情,因此没有问回哪里,直接开回了湖畔别墅去。
谢情的衣服已成了碎布,不能再穿,根本没法下车。程拙砚用夜礼服外套裹住她,自己先下车,再弯腰横抱她回别墅里去。
“你今晚不回去了?”她问。
“嗯。”
“你太太会不会来找我麻烦啊?冲到这里来扇我一巴掌,叫我滚什么的。”
程拙砚冷冷地瞥了她一眼,“你会乖乖站着被人打脸?你不扇人家巴掌就不错了。”
“那,要是弄一堆人来呢?我可听丞哥说,华人圈富太太有个什么微信群,天天在里头讨论打小叁呢。”谢情便说便缩了缩肩膀,两侧嘴角向下完成忧伤的弧度。
程拙砚闻言皱了皱眉,仿佛听见了什么无法理解的事物,“你跟他聊天,就是在说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不像话。”
谢情翻了个白眼,无所谓地耸耸肩,“我本来就又肤浅又八卦。我又不是你们那种天天活在云端的人,我接地气的很。程拙砚,你看好你老婆,不要来惹我。”
程拙砚叹了口气,摇摇头。
当情妇当成她这样的,也算是少见了。
他擦干了头发,换了睡衣上床,把谢情搂在怀里,抬手关了灯。
谢情还想说什么,被他捂住了嘴,“煞风景的话,就别再说了。”
卧室的窗帘没有拉,朦胧黯淡的月色洒在房间里。
他望着青白冷淡的月光,问:“小情,我一直不明白,你为什么不爱我?” 他说话时尾音带着悠悠的味道,下巴紧紧挨在谢情的肩膀里,放在她腰间的手微微地颤抖,泄露了他的不安。
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问,可是他就是想知道。
谢情深吸一口气,半晌,才徐徐地、彻底地吐出来,仿佛要藉此将所有挥之不去的沉重撇开,“我…”
“算了,你别说了。”他突然害怕听到她的答案,又捂住了她的嘴。
谢情便不再说话,闭上眼睛。不一会儿呼吸均匀,睡着了。
程拙砚却毫无睡意,低了头,把眼睛埋在她颈后的皮肤里,脑子里乱纷纷地全是事。谢情的事,夏家的事,还有斯图加特的事,织就了一张细细密密的网,沉甸甸地让他喘不过气。
夏希怡是个蠢人,从小被惯得不知人间疾苦,偏偏还自以为自己精明能干。不说别的,就算她真的对上谢情,吃亏的还不知道是谁。
麻烦的是她后头的夏家还没倒。
想到这里,他起了身,拿了手机到书房去,给许丞打了个电话,“做准备,该收网了。本来婚礼那天就想收网了,偏你说不吉利,错过了好时机。最近karl那边也有动静,我一时摸不透,先把这里的事情解决了,不要麻烦事都缠在一起。明辉那边他注了多少资?”
他在书房里细细的谋划,没有注意到书房外谢情赤脚站着,听见他在里面说:“拖垮了他的现金流,看他除了投靠我,还能去哪里。既然非要跟我绑在一起,那就只能做我手里的刀。”
谢情本来只想找他说清楚晚上的事情,没想到听见了这个。以她的聪明,立刻明白他要用一个什么项目套住夏家的现金流,让他什么都做不了,只能求着程拙砚救火。如果说生意是一个生命体,现金流就是血液,不停流动,这个生命体才得以发展壮大,如果程拙砚掐住了这个,就像直接切断了人的主动脉,不输血,很快人就垮了。
她站在一片黑暗里,心脏砰砰直跳。这种事情她一丝都不想掺和,能躲就躲,立刻就无声的回了卧室上床躺好。
*
程拙砚陪她在别墅里颇住了一段时间,不知道是为了安抚她,还是为了气他太太。
她其实也就是那天事出突然,所以一时钻了牛角尖,事后很快就想开了。
这世上许多事情都不是一朝一夕能改变的,不如忙眼前真正要紧的事情。
她自毕业后开始执业已经有一段时间了。诊所因为有wundt教授的名头,一直很忙碌,所以她可以说一入行就有很多的机会接触病人。幸亏她专业能力够强,性格也平易近人,尤其是孩子很有耐心,所以口碑在自闭症患儿的妈妈群体里还算不错,渐渐也开始有了不少特地来找她的病人。除了在诊所工作,她也被安排定期去一些公立学校给家庭有困难的自闭症孩子做一些力所能及的简单辅导。可以说她的生活变得日渐忙碌,很快就把程拙砚和他那些烂摊子抛诸脑后。
有时候她忙完回到家里,看见程拙砚穿着家常衣服坐在沙发上看文件,还会跟他开玩笑叫他不用太辛苦,可以安心在家吃软饭。
程拙砚连眼皮都懒得抬,只回她一声冷笑。
【接下来几天有些事情,今天先把存稿都贴上来】




何处是归途 谢情的把柄
自那天见过了谢情,夏希怡就一直焦虑不安至今。
她知道自己回了娘家,程拙砚不会来接她.可是往常每次她父兄送她回大宅去,他也总是会和颜悦色地向他们道谢,又问她在娘家过得怎么样,或是带她出去吃一餐浪漫的晚餐,或是温柔的做爱。总之,他会是一个殷切盼望着妻子归来的丈夫。
可是这一次,她没有等到这个丈夫。
那天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他仍然会出现在一切需要他们夫妻共同出现的社交场合,活动结束后也会送她回大宅,但是到了家门口他连车都不下,掉头就走。
此刻,她抱着新养的小黑猫,坐在阳台上,望着远处的庭院发呆。
天阴沉沉的,海德堡夏季多雨,随着大片乌云路过这一片天空,冲刷去燥热的浮尘气息,却带来花园里泥土的腥气。
小猫受了惊,跳下她的腿跑了。她闭着眼,一动不动,感受丝丝清凉的水汽拂过面庞。
她曾经很看不起自己的母亲,认为她从底层爬上来,靠着美色勾引了她的父亲,生下了二哥和她,从此坐稳了夏夫人的位子。而她不一样,她从出生起就是天之骄女,从小接受最好的教育,来往的朋友都是高雅体面的阶层。因而她对于梅欣眠的叮嘱,从来都是左耳进,右耳出,认定她根本不会知道自己现在过的上流社会的生活是怎样的。
可是这一次,她不那么确定了。
最开始的开始,她只是有些闺怨,再后来,她开始惶惶不安,直到现在,她脑子里全是怨恨,那些恶毒的念头,连自己都害怕。
梅欣眠颇有手段,很快就弄了一堆资料给她,可是能用的,几乎没有。
她知道谢情读应用心理学,本科研究生都在海德堡大学,现在已经执业了,听说口碑还可以,至于社交生活,几乎没有。
程拙砚似乎很看重她,专门有一个司机跟着她,可说是接送,更像是盯梢。
至于她与程拙砚之间的事情,除了晓得他们是在采蝶轩认识的,其他的一概打听不出来。
她也曾经趁着程拙砚不在,拿身份压过许丞,逼问他们之间的事情,可许丞滑不溜手,说了半天,也就说他们是采蝶轩偶遇的,其他的一点有用的消息都没有,连谢情住在哪里都没透出来过。
不过梅欣眠找了私家侦探去盯梢,晓得她住在一处别墅,的确很隐蔽。
乌黑的云里突然闪过一道紫白的闪电,接着轰地一声巨响,照亮了她的面庞,也照见远处车道上母亲的车。
梅欣眠伴着瓢泼大雨进了门,抬着下巴把伞扔给林管家,就拉着夏希怡去了她专用的小书房。
“总算抓到她的把柄了!”梅欣眠靠在丝绒椅背上,端起红茶抿了一口。
桃心木的书桌上扔着一个文件袋,已经打开了,里面是几张偷拍的照片,大多数都是同一个男人,其中有一张是谢情与他握手的照片。这些照片一看就是专业的私家侦探拍的,非常清晰,能看出来这个男人年纪很轻,是个大学生模样,身材修长,眉目深邃,有一种温柔的俊美。
夏希怡看完了照片,随手往桌上一扔,端起咖啡暖手,“这叫什么把柄?”
“我找人专门去弄了谢情的病人名单出来,这里隐私管得严,她做事也小心谨慎,总而言之,我费了很大的力气。”梅欣眠说,“她的病人,全都是小孩,打交道的人全都是这些小孩的妈。她偶尔也会替同事接些临时的活,但是都是一次两次的事情,就交还同事了。只有这个男的…”
梅欣眠伸出手指,敲了敲桌上的照片,“这个男的,是她一个同事的病人,见了那同事两次,转给了谢情,然后就一直每周来见她两次。他是她所有病人里头唯一的年轻男性,而且很规律的去见她,肯定有什么问题。”
“切,”夏希怡嗤笑一声,“这算什么问题。”
梅欣眠意味不明地笑了,“你天生就是公主的命,自然不知道这些。妈却是晓得的,谢情被拙砚养了这么多年,管得死死的,怎么可能没有点外心?你看看这个小伙子的长相气质,一看就是嘴甜会哄人的那种。她要不是动了心,怎么会只接他这一个男病人?还一周见两次?我可听说心理医生见病人,都要讲究个私密性,要有个密闭空间的,咨询室里,可都还有沙发躺椅呢。”
“你怎么这么龌龊?”夏希怡微皱了眉。
“我倒想看看是我龌龊,还是她谢情干的事情龌龊。被男人包了这么多年,自甘下贱,能是什么洁身自好的人?我告诉你,你也不要看她一副现代职业女性的样子,就以为她清高。拙砚这种身份地位,我就不信她不想上位。不过是咱们家的家底摆在这里,她没有助力,单枪匹马斗不过你罢了。”
夏希怡被母亲说得愣了愣神,半晌才说道:“可是那天我看到他们两个…倒是她先跑走的。”
“你是不是傻子?!”梅欣眠恨铁不成钢的拍了她额头一巴掌,“这个女人是读什么的?读心理学的!欲擒故纵这种把戏连我都看得出来,她难道不会耍得风生水起?我真是后悔送你去读什么艺术史,读来读去,一身阳春白雪的矫情毛病,碰到事情,除了跟我发脾气,屁用都没有!”
“那…那怎么办好?我想办法把这事情透给samuel?”
“蠢!”梅欣眠气得闭了闭眼,“你除非带他去捉奸,否则他也只会心里怪你恶毒又善妒。要找就先去找那个男的,砸钱买证据,然后拿了证据,再去逼谢情拿了钱滚,懂了吗?”
1...2526272829...47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