魍魉之灯(1v1 SC 古言玄幻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一尾红鱼
“同安儿。”周氏向他招了招手,道:“你过来,我有话问你。”
同安儿趋步近前,也不敢靠得太近,站在叁五步外。午后天气暖,花香混着周氏身上的脂粉香,一阵阵往他鼻子里钻。
“那天,我唱的戏,好听么?”
同安儿心头一紧,盯着她鹅黄裙裾下的大红鞋尖,结结巴巴道:“好,好听。”
“有多好听?”
同安儿想了想,道:“比春笙楼的凤仙姑娘唱得还好听。”忽觉这话不妥,忙解释道:“小姐金尊玉贵,与那些戏子自然是不同的。”
周氏看着他通红的耳朵,咯咯笑了。同安儿在她的笑声中,脸变的和她的大红弓鞋一个色。
“那你今晚到我房里来,我再唱给你听。”
这话像一道惊雷劈在同安儿头顶,呆了片刻,不敢置信地抬头看着她。
周氏毫无羞耻之色,在小厮惊异的注视下,她又笑了起来,平平无奇的脸孔竟像抖落一层蒙尘,透出几分艳光,悉数照进了小厮同安儿的眼。
是夜,同安儿前所未有地认真洗了个澡,几乎搓下一层皮来,换了一身最体面的衣服,闻了又闻,确认身上没有一点异味,才满怀忐忑地摸黑向小姐房中走去。
半路经过姑爷养病的书房,里面传出几声咳嗽声,听得同安儿心惊肉跳。
他觉得小姐疯了,自己也疯了。
小姐房中亮着灯,房门虚掩着,露出一道晕黄的光斜斜地照在地上。同安儿轻手轻脚地走到门前,伸手推了一下房门,吱呀一声,竟是那样响。
周氏坐在妆镜前,回头看了一眼,道:“进来罢。”
魍魉之灯(1v1 SC 古言玄幻H) 【十样锦】一枝红杏出墙来(下)sf
她穿着一身粉色绣花戏服,梳着水鬓,上了妆,一双眼睛描得斜飞入鬓,竟好像换了个人。
同安儿呆呆地看着她,她站起身,甩了甩水袖,道:“小时候我便喜欢唱戏,若是生在穷人家,我便去戏班子学艺了。”抬手摸了下脸,自嘲道:“不过我这个模样,只怕人家也不要。”
同安儿忙道:“不,小姐美得很!”
周氏转脸看着他,目光闪动,起身走到他身前,牵住了他的衣袖。同安儿飘飘然地随她走到圆桌旁,被她按着肩膀坐下。
桌上有酒有菜,周氏吃了一杯酒,用银箸敲着碟儿,唱了一曲《懒画眉》。
“最撩人春色是今年,少什么低就高来粉画垣。原来春心无处不飞悬,是睡荼蘼抓住裙钗线,恰便是、花似人心向好处牵。”
同安儿听得心醉,那目光亦是痴迷的。
周氏忽然抱住了他,他动也不敢动,只觉两片柔软的唇瓣覆上了自己的唇。沾着酒香的舌头舔过唇缝,他不觉张口含住,尝到了这世间最美妙的滋味,便用力吮吸起来,双手不知何时箍住了她的身子,体内似有一把火愈烧愈旺,那话儿在裤裆里挺立。
她的手那样软,顺着胸膛滑下去,没骨头似的,隔着裤子覆在那话儿上。那话儿愈发硬了,不受控制地跳了几下,同安儿感觉冒犯了她,羞愧地低下头。
周氏手指描摹着他那话儿的形状,笑道:“好宝贝,比他的大多了。”
同安儿闻言,心中涌起一阵得意,胆子也大起来,按住她的手,贴着那话儿摩挲了几下。周氏咯咯笑起来,两腮越发晕红。
同安儿把心一横,将她抱起,去了床上。这小厮不过十五六岁,从未与女子这般亲近过,解她衣衫时紧张得满手是汗。
玫红色的绸缎兜衣映入眼帘,上面绣着翠绿的荷叶,两只戏水的鸳鸯,极是鲜亮。同安儿做惯粗活的手抚上她的肩头,她的肌肤像抹了油般光滑。
小厮的手粗糙滚烫,带着汗水的潮湿,如此异样的触感对周氏来说,分外刺激。她伸手解了他的衣裤,那物弹跳出来,粗长深紫的一根,棒槌似的。
周氏握住那肉棒,含笑问他:“知道怎么弄么?”
同安儿点头,感觉不够,又答了声:“知道。”浑似被先生提问的学生,又把周氏逗笑了。
她一笑,他更紧张,分开她的双腿,急于表现地低下头,去亲吻她腿心里的花唇。
周氏一怔,下面四唇相接,酥麻如电漫涌全身,他的舌头找到孔隙,往花穴中去,将里面搅得泥泞。
她从未有过这样的感受,身子似被浪潮托着举向高空。涓涓花蜜流入他口中,他吞咽着,吮吸着,几乎将她的魂吸走。
“啊……”她在他的侍弄下呻吟浪叫,一时到了高潮,春水急涌,喷了他满脸。
他直起身子,擦了把脸,颇有几分邀功的神色,问道:“小姐,舒服么?”
周氏点了点头,道:“用你下面那根东西进来捅一捅,便更舒服了。”
这话浑似浇在火上的一勺油,同安儿欺身而上,双手托起她的两瓣臀,那物抵住花穴,挺进尚在蠕动的甬道。这无比销魂的滋味叫他忍不住一捅到底,好在足够湿滑,周氏还能承受。
第一回不太持久,弄了一盏茶的功夫便泄了阳。
同安儿食髓知味,舍不得走,用那物堵着她的穴儿,解开她的兜衣,揉弄着那一对饱满的乳肉。
周氏体态丰满,这对乳儿自然不小,且是全身上下最白净的地方,同安儿把玩半晌,那物在穴中再度硬挺,便就着水又抽插起来。
周氏在他身下婉转呻吟,本就好听的嗓音这时听来更加勾人。
弄到天明时分,周氏疲力竭,同安儿也尽了兴,仔仔细细替她擦干净身子,盖上被子,方才离去。
周氏睡了一觉醒来,只觉神清气爽,穿衣梳洗了去书房探望丈夫,神色间别有一番得意。
袁纺哪里看得出来,自此她与同安儿夜夜通奸,风流快活,袁纺却日渐病弱委顿,不过两月有余,已是滴水难进,奄奄一息。
周父周母都安慰周氏,说要准备后事,不然天气热,只怕来不及。
周氏在父母面前哭成泪人,最后竟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首·pol8sf.com [щool8ip]
魍魉之灯(1v1 SC 古言玄幻H) 【十样锦】贞洁烈女我周屏
周父周母急忙叫来大夫,大夫把了脉,却道周氏已有两个月的身孕。
两个月前,袁纺刚回来,虽然身体虚弱,并非不能行房事,故而除了知情人,无人多想。周父周母悲喜交加,悲的是这孩子见不着自己的父亲,喜的是周家总算有后。
周氏醒来,一帮人围着她,周母坐在床畔,握着她的手,怜爱道:“屏儿,你有身孕了。”
周氏一愣,满心欢喜,因为这孩子是她用来报复丈夫最有力的工具。
她抚摸着尚未隆起的小腹,垂下眼帘,遮住眼中的机锋,面容悲戚,哽咽道:“这孩子为何要这个时候来?”
周母安慰道:“屏儿,莫难过,就是袁纺他……还有爹娘呢,咱们家虽不是大富大贵,养个孩子也绰绰有余。”
周氏道:“母亲,孩子的事我自己告诉他。”
周母点点头,又宽慰她半日,方才离开。
丫鬟端来一碗刚煮好的燕窝,根根透明的燕丝浮在雪白的牛乳上,用青瓷盏盛着。周氏拿起小银勺,吃了半碗,用手帕擦了擦唇角,起身出门。
正午的阳光透过碧绿的窗纱照进书房,素白床帐内躺着瘦得皮包骨的袁纺,乍一看浑像一具尸体。那股将死之人的腐朽之气,连香炉里的熏香都掩盖不住。
袁纺自知命不久矣,恍惚间看见一个白影靠近,还以为是无常鬼来锁魂了,定睛细看,是周氏穿着一件织银牙白梅花纹的立领斜襟长绡衫立在床边。
或许是要永别的缘故,袁纺此时看她并没有那么厌恶,甚至有些亲切。
“你来了,我的后事都准备好了么?”他带着笑意问道。
周氏不作声,袁纺抬眼看着雪白的帐顶,道:“也不知为何,我好像忘记了什么,怎么想都想不起来。”
周氏拉了一张圆凳坐在床边,道:“叁个月前,有位姓谢的姑娘告诉我,你在梧州被一个女鬼迷住了,为了让你回来,我请谢姑娘施法让你忘记了那女鬼。”
袁纺闻言,满眼吃惊地看向她。
“你鬼气侵体已久,谢姑娘说寻常药石无用,给了我一颗培元丹。”周氏说着从袖中取出一个纸包。
袁纺看见纸包里的丹药,黯淡的眼睛里顿生两簇光亮,上半身倾向她,颤颤巍巍地伸出枯瘦如柴的一只手,道:“你……你怎么不早点给我!快!快给我!”
周氏拿着丹药,离他的指尖只有一寸距离,这一寸忽然变成了生与死的距离。
袁纺恼怒起来,道:“你这个毒妇!丑八怪!”说着挣扎下床,却摔在地上站不起来,一个劲儿地喘粗气,喉咙里似有一个风箱。
周氏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道:“知道我为何不给你么?因为恶心,一想到你要活着继续做我的丈夫,我便恶心得睡不着觉!你明知会死,也要和那女鬼媾和,我为何要救你!就因为你是我的丈夫?呸!”
她一口啐在地上,道:“你嫌我丑,你又是个什么东西?当初到我家来,只剩一身皮罢了。我家好吃好喝好穿地供着你,给钱给你去做买卖,你却在外面图风流?狼心狗肺的东西,死在这里,我还嫌你脏了我家的地方。”
袁纺听了这番话,气得手指着她,艰难地说了几个你,只说不出后面的话。
周氏忽然走上前,将他扶到床上,温柔地一笑,执起他的手覆在小腹上,道:“相公,我有身孕了。”
他们夫妻大半年未行房事,袁纺一怔,岂不知这孩子不是自己的,瞪圆了双眼。
怒火到了极点,他却大笑起来,笑得一副枯枝朽木般的身子骨几乎散了架,道:“好,你好得很!”说完这话,便断了气。
周氏望着他满是怨毒,没有闭上的双眼,轻启朱唇唱了一段《武家坡》。
“我父在朝为官,府下的金银堆如山。本利算来该多少?命人送到那西凉川。”
“我进相府对父言,嘱咐家人把你传。将你送到官衙内,打板子,上枷棍,管叫你思前容易你就退后的难。”
“军爷说话理不端,欺人犹如欺了天。武家坡前你问一问,贞洁烈女我王宝钏。”
唱罢,抬手合上了他的眼。
--------------------------------------------------------------------------------------
这个单元结束啦,下午再更一章,让小管道长早点上场。话说《武家坡》真的很好听,我是京剧迷。
魍魉之灯(1v1 SC 古言玄幻H) 青裙玉面初相识(上)
却说谢云衣惦记着管重烟那边得了多少供奉,这日便又来到茅山道观。恰好叁弦去后山采药,被谢云衣看见,记得上次他说他是管重烟的师侄,于是心生一计。
段紫阳嘱咐叁弦采一株紫金草回去,这紫金草素来生在竹林里,竹林多蛇。叁弦知道师父是在锻炼自己,哭丧着脸站在竹林外,好不容易鼓足勇气迈出脚步,走了进去。林中阴凉,地上盘生的竹根浑似一条条青白相接的蛇,叁弦心惊胆颤地环顾四周,发现一株紫金草,急忙走过去摘下,飞也似地跑出来,劫后余生般长喘了口气。
抬手擦了把额头上的冷汗,忽觉后颈一痛,便栽倒在地,人事不省了。
谢云衣拍了拍手,将这小道士拖到一个隐蔽的地方,偷看了他的记忆,拿起那株紫金草,变成他的模样,去了空翠堂。
段紫阳正和师弟宋思远坐在屋里说话,宋思远道:“师兄,上次你说师父有意让小师弟去天庭,这事怎么样了?”
段紫阳道:“本来是挺顺利的,只是没想到天后把这空缺许给了别人,如今帝后两厢为难,便想出了一个法子。”
宋思远忙问道:“什么法子?”
段紫阳笑道:“帝后给了小师弟和那一位各一千盏功德灯,谁先得到一千份功德,这空缺便是谁的。”
谢云衣走到门口,听见这话,便站住了脚。
宋思远道:“比功德?那小师弟不是赢定了!咱们把道观的香火都记在他名下,一千份功德,不用一个月便有了嘛!”
谢云衣大惊,她怎么忘了,茅山道观本身就是受人供奉,有香火功德的!
这个比试根本不公平!
段紫阳道:“我也是这么说,可是小师弟不同意,他要自己去攒这一千份功德。”说着向外面看了看,道:“叁弦,你怎么不进来?”
谢云衣定了定神,走到屋里,将紫金草奉上。
龙族擅变化,蜃属龙族,谢云衣修为又高,段紫阳和宋思远竟都未看出端倪。
段紫阳道:“放着罢,你去做功课罢。”
谢云衣答应了一声,退出空翠堂,便来到管重烟住的流风阁。流风阁是半山腰上一座独立的庭院,朱墙黛瓦,汉白玉阶,有一脉泉水自院中流过,四周栽了几株高大的凤凰木,这时节正开着火红色的花。
树下剑光霍霍,一人身姿矫若游龙,手中剑来如雷霆震怒,罢如江海凝清光。
谢云衣看得怔住,一百多年不见,这小道士不但长得更俊了,修为竟已到这个地步。看了一会儿,心痒手痒,恨不能上前与他切磋一番。
管重烟自然看见她了,只当是叁弦,住剑势,道:“过来。”
谢云衣走近他,他把剑递了过来,道:“与我过几招。”
谢云衣正有此意,便接过他的剑,道:“小师叔,你可要手下留情。”
管重烟折了一截竹枝为剑,让她叁招。
谢云衣道:“小师叔,接招!”说罢,平平一剑向他刺去。
这一剑正是茅山剑法中的倦鸟归林,她如何会使?说来话长。原来当年管重烟化神渡劫,被九重天雷劈成重伤,昏迷在野外,叫谢云衣遇见,便捡了回去。
谢云衣帮他疗伤,累了便显出原形睡在他身边。
小道士醒来看见一条比自己大腿还粗的蛇盘曲而眠,吓得魂飞魄散,一声大叫有蛇!
蛇被惊醒,睁开两只铜铃般的眼睛,却是金色的瞳孔,腮边有张开的肉翅,头上有角。
小道士意识到它并不是蛇,然而恐惧丝毫未减,战战兢兢,几欲晕厥。
一道白光闪过,那满身鳞甲,面目狰狞的畜生变成一个唇红齿白,眼若秋水的少女,扬起一双柳叶眉,带着几分不屑之色看着他,道:“我看你修为不俗,还以为是什么英雄好汉,却是个胆小鬼。你看清楚,我不是蛇,我是蜃,笨蛋。”
蜃,龙之亲属,其状亦似蛇而大,有角如龙状,红鬣,腰以下鳞尽逆,食燕子。能吁气成楼台城郭之状,将雨卽见,名蜃楼,亦曰海市。
管重烟一百多岁便修炼至化神境,实乃道门难得一见的奇才,头一回被说是笨蛋,还出自这样一个美貌少女之口,不由满脸涨红,垂首小声分辩道:“我知道,就是一时没认出来。”
少女嗤笑,伸了个懒腰,向桌上拿了一只烧鸡,咬了一口,看看他,撕下一只鸡翅递给他。管重烟摆了摆手,道:“多谢姑娘,出家人不食荤腥。”
少女扔给他一只桃子,道:“笨蛋,你叫什么名字?”
管重烟看着手里的桃子,无奈道:“我姓管,字重烟,是茅山弟子。不知姑娘芳名?”
少女咬了一大口烧鸡,油汪汪的红唇一张一合,道:“我姓谢,字云衣。”
魍魉之灯(1v1 SC 古言玄幻H) 青裙玉面初相识(下)
谢云衣救了管重烟,管重烟自是感激不已,故而她说要他留下帮忙修复洞府的法阵,他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修复法阵非一日之功,一人一妖就这样住在了一起。虽然一个吃素,一个吃荤,一个怕蛇,一个像蛇,他们在道法上倒是很谈得来。大千世界,五行八卦,变幻无穷,有时不知不觉,便会说到深夜。
管重烟从未与一个女孩子如此投机,相处了几日,她的一颦一笑,连同那条总是拖在身后的尾巴都变得可爱起来。
这日切磋剑法,谢云衣与他斗了数百回合不能取胜,便将双腿变作长尾去吓唬他。管重烟一把抓住她的尾巴,按住了她的穴道。
谢云衣没想到他不害怕,只觉那处奇痒无比,止不住笑,笑得花枝乱颤,手上脱力,剑丢在地上,他还不松手。
“小道士,你快松手!”她扑过来揍他,拳头举到一半,便笑倒在他身上,有气无力地捶他胸膛。
她的身子这样软,幽幽香气将他淹没。管重烟心猿意马,看着她近在咫尺的娇艳红唇,满脑子都是出家人不该有的念头。
暗自念诵了几句清静经,他松开她的尾巴。谢云衣伏在他胸口,急促地喘息,脸上一片嫣红,眼角闪着泪光。
管重烟自知逾礼,呐呐道:“谢姑娘,对不起。”
大大咧咧的谢云衣却不讲究这些,只奇怪道:“你怎么不害怕了?”
“我……”管重烟红了脸,道:“我也不知道。”
不是不知道,对她动了凡心,只是不知道怎么说出口。
这日法阵修复完成,管重烟与她在花园中吃酒,见她言笑晏晏,似乎对他也有意,踌躇再叁,欲将心意倾诉,不想她脸孔凑近,先吻了上来。
唇舌纠缠间,管重烟头昏脑涨,浑身燥热,她的手解开衣衫,抚上了他的身躯,将体内热意撩拨更甚。
他忍不住去揽她的腰肢,将她压在身下,行欢好之事。
阳具在一片湿热中抽插,快感像狂风中的浪潮一阵高过一阵,他在欲海中沉沦,最终释放在她体内。
“谢姑娘……”清醒之后,他看到的却是她伏在他腿间,唇畔牵挂着一缕白浊的模样。
没等他弄明白是怎么一回事,谢云衣便消除了他的记忆,将他送回道观。
几十年里,他都不知道那次渡劫后发生了什么,只知道自己的元阳没了,且不再怕蛇了。
师兄们总喜欢问:“小师弟,到底是谁破了你的童子身?”
他自是无话可说,隐隐约约觉得与妖有关,从此深恨妖类,尤其是蛇蛟一类。
谢云衣的茅山剑法,正是那段时日与他学来的。
她假扮叁弦,便只用了一成力不到,然而剑意不同,难以掩饰。过了数十招,管重烟只觉小师侄进不少,竹枝上力道加重,挥劈斩刺,速度也加快了。
谢云衣一时忘了形,与他斗得兴起,忽然想起叁弦万万没有这般剑术,急忙卖个破绽,后背被竹枝上的剑气划出一道血痕。
“哎呦,小师叔你下手好重!”
他方才的破绽有些刻意,管重烟眉头微蹙,也没有多想,道:“你的剑术进不少,是我不小心,出手重了。”说着走上前,看了看他背上的伤,道:“进屋我替你上点药。”
谢云衣本是要打探他的情况,便随他进屋。
管重烟拿了药,道:“把衣服脱了。”
谢云衣道:“小师叔,我还是自己上药罢,不劳烦您了。”
管重烟道:“你伤在背上,自己怎么上药?”见他面色扭捏,好笑道:“你又不是大姑娘,害羞什么。”
谢云衣恐他疑心,便把上衣脱了。
管重烟拿的是扶风散,一声没提醒便洒在了伤口上,痛得谢云衣大叫一声,跳了起来,倒吸了几口凉气,才缓过劲来,龇牙咧嘴道:“小师叔,你干嘛用这么痛的药!”
管重烟道:“扶风散见效快。”
谢云衣暗暗瞪他一眼,将衣服穿好,道:“小师叔,听说有人和你争夺这次飞升的机会,你知道她是谁么?”
管重烟摇了摇头,确实是不知道。
谢云衣道:“那小师叔你现在有几盏功德灯了?”
管重烟道:“大概有两叁百盏,我也没有数过。”
谢云衣瞪大了眼睛,两叁百盏?这比试不是刚刚开始么?她才有一盏!他为何这么快!
“小师叔,我能看看你的功德灯么?”谢云衣心里不大相信。
管重烟伸手一指东厢房,道:“就在那里,你自己看吧。”
谢云衣推开东厢房门,只见里面放着一张龙吞口紫檀木供桌,桌上放着一个鎏金香炉,香烟袅袅。四周灯火辉煌,心霎时沉到了谷底,这少说也有叁百多盏!
那一盏盏功德灯上赫然供奉着一副金字牌位,上面写着先父永圣真君之位。
永圣真君?这名号听着有些耳熟,谢云衣一时想不起来是谁。
就在这当口,又一盏功德灯亮了起来,那管重烟明明什么都没做,这功德是怎么来的?
谢云衣疑惑极了,又不好去问他,思量再叁,剪了一片纸人藏在这间房里,去后山变成段紫阳的样子,叫醒昏睡中的叁弦。
“师父?”叁弦急忙站起身,道:“师父,我刚刚好像被人偷袭了!”
谢云衣道:“哪有什么人?分明就是偷懒。”
叁弦委屈道:“我没有,我明明采了紫金草,不知怎么就睡在这里了。”
谢云衣道:“罢了,回去做功课罢。”
叁弦离开,她便化作一道清风离开茅山。回到洞府,却见门口一人正在破解结界,不是弥霄,又是哪个?
魍魉之灯(1v1 SC 古言玄幻H) 以彼道还施彼身(上)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