魍魉之灯(1v1 SC 古言玄幻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一尾红鱼
阳精注入甬道深处,通体酥麻舒爽,管重烟松开她的手,感觉蠕动的甬道揉弄着自己,抱着她沉沉地喘着气,头发都汗湿了黏在身上。
谢云衣在他怀中蹭了蹭,冷血动物,显出原形时十分贪恋温暖,尾巴缠住他的腿,便闭上眼睛睡着了。
管重烟收了香炉,想她醒来定会以为是果子吃醉了才显出原形,不会知道是他的下流心思,安然陪她小憩。
宿鸟归林,夜幕落下,山中一片寂静。忽有脚步声靠近,管重烟睁开眼,看向声音来处,一团暖黄色的光照出两个男子的身影。
他们往这边来了,一边走一边说着话。
谢云衣也醒了,头还有些昏,发现自己显了原形,果真以为是果子吃醉了,并不疑心是这小道士做了什么手脚,尾巴松开他的腿,那物才从穴中退出,牵出一道淫靡的白丝。管重烟借着月光,看得清楚,那圈艳红的媚肉缩回去,穴口被鳞片覆盖。
他又有点燥热,却听那两人道:“十哥,你最近在哪家受供奉?”
“前一阵在洛城的吕家,结果他家的媳妇被二哥看上了,我只好让位。现在江州的苏家,他家的小妞生得好不水灵,那皮子嫩得像荔枝,一掐一个印。”
洛城吕家!谢云衣心神一凛,登时清醒了几分,暗道莫不是安安的夫家?这两个是什么人?
又听道:“任她再水灵,还能比得过五姐?”
“你心里只有五姐,五姐心里还不知是谁呢!”
二哥,五姐,十哥,供奉,这两个人难道是五通神?
那安安……
谢云衣心沉了下去,又希望此吕家非彼吕家,看看管重烟,在他手心里写了个五字。管重烟点点头,显然也是这么想。
这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两名男子提着灯笼,走近他们的结界,其中一个抬头望着树上的果子,道:“这是五姐喜欢吃的醉生果,我给她带几个回去。”
归洵笑道:“我看你要变成六哥第二了。”
管重烟和谢云衣穿了衣服,待他们摘完果子离开,便悄悄尾随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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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管,一个喜欢玩火的小道士
魍魉之灯(1v1 SC 古言玄幻H) 【五通神】报答平生未展眉(下)
归洵与归川不知身后有人,回到维龙山,进了结界。
“原来这就是他们的巢穴。”管重烟打量着四周的山形水势,从别处看并不能看出什么,只有从那兄弟俩消失的地方,一株十人合抱的大槐树上空看,才能看出处处暗藏机锋。
谢云衣也是阵法高手,自然看得出个中奥妙,惊叹道:“好厉害的山水聚气阵!”
管重烟点点头,道:“里面还不知有多少机关,要进去除掉归万思,只凭我们俩,凶多吉少。”
谢云衣道:“那怎么办?”
管重烟想了想,道:“我们不进去,叫他出来。他们方才不是说归岩在洛城吕家,归万思虽然无情,但对归岩似乎有些不同。我们去吕家,捉住归岩再说。”
供奉五通神的人家必然是富户,洛城不大,姓吕的人家只有十几户,安安的夫家最显贵。
虽然不愿相信这样的祸事落在她头上,但十有八九就是了。
两人想找安安探探口风,事关女儿家的名节与颜面,管重烟自然要回避。
谢云衣潜入吕宅,寻着安安的味道来到东南角的一个院落里,此时夜深,房门紧闭,里面一片漆黑。谢云衣进去见两个丫鬟睡在外间,里间却空无一人,被褥凌乱,分明有人睡过,衣箱开着,里面的衣服被翻得七零八落。
时间回到一个时辰前,画眉刚刚沐浴过,正坐在妆镜前,用一把象牙梳梳着自己绸缎般的长发。
归岩疾步走进这间许久不曾来过的院子,画眉心中一喜,却并未出去迎他,端坐在绣墩上,从镜子里看见他的俊脸,笑了一笑,道:“今日刮得什么风,二哥怎肯踏我这贱地?”
湿漉漉的发搭在起伏的胸前,梳齿挤出发丝间的水,洇湿了她的薄衫,透出里面抹胸的银红色。
他们是禽兽,不在乎伦理。归岩起初只当她是个女人,可是渐渐的,他开始明白她是妹妹,不该对她动那样的念,有那样的事。
他开始明白很多自己习以为常的事,都是罪孽,若有惩罚,天打雷劈,火烧油烹也不为过。
父亲,自己,她,所有人都活在孽海中。
今日,在父亲书房中的意外发现,像劈开了天灵盖,一盆雪水浇到了心里,让他将这一现状看得更为清楚透彻。
这时他手足还是冷的,齿间都透着寒意,低声道:“眉儿,父亲要取我等性命,你速速离开这里,再也不要回来!”
画眉睁大眼,怔了怔,难以置信道:“二哥,你说什么?父亲要杀我们?为何?”
“为了破除黑海妖域的封印,你快走,再迟就来不及了!”归岩忍不住推她一把,在这危急关头,关心与焦虑都溢于言表。
画眉对他的话深信不疑,一面惊骇于父亲之狠,一面感动于他的关心,胸腔里暖流浮动,她好像也有了心,紧紧攥住他的手,道:“二哥,那我们一起走!”
归岩道:“你先走罢,我还要去接一个人。”
画眉道:“她比我还重要么?”
归岩道:“眉儿,你很厉害,也很聪明,没有我,你照样活得很好。可是她没有我,寸步难行。”
倘若我没有你,活得不好呢?画眉咬着唇,不让这话从嘴里说出来。连她自己都不信,他怎么会信呢?
归岩从她手中抽出手,道:“快走罢,好好照顾自己。”在她的发顶轻抚两下,转身离去。
画眉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外,一阵风吹进来,脸上凉冰冰的,抬手一抹,是泪么?
安安等到二更天,不见人来,以为他今晚不会来了,便命翠儿撤了桌上的酒菜,独自就寝。
算算日子,他有十天没来了。莫不是有了新欢?
安安翻来覆去睡不着,看着满地银霜,看着窗上的树影婆娑,忽见一道高大身影进得门来,欢喜地坐起身。
睡在外间的玲珑和翠儿一点没有察觉,归岩声音低沉,透着紧迫,道:“安安,收拾东西,我带你离开这里。”
安安愣了愣,警觉道:“出什么事了?”
归岩实在不忍这个受尽磨难的女孩再受惊吓,柔声道:“没什么,你不是说想去北边看雪么?我们现在就去。”
安安又惊又喜,搂住他的颈子,奉上香吻。
她并不知他们要踏上一条逃亡之路,满心沉浸在挣脱牢笼的欢喜中,利索地收拾了行李,与他离开吕家。
手无缚鸡之力的凡人女孩无疑是这条路上的负担,归岩心知肚明,却不能舍下她。
她是他的药。
魍魉之灯(1v1 SC 古言玄幻H) 【五通神】白茫茫大地真干净(上)h
却说谢云衣以为安安被人劫走,出来告诉管重烟。管重烟这才进了房间,四下看了看,从妆台上拿起一把梳子,取下一根缠绕在梳齿间的头发,念动口诀,施展千里寻踪术。
此法术需以被寻者的头发指甲等物为引,搜寻范围有限,且不能有雪山,大海,上等法宝亦或大修士的神识干扰。
管重烟修为在归岩之上,寻得两人往北方去了,忙道:“快走,等他们过了赤水就来不及了。”
赤水以北雪山连绵,千里寻踪术无法施展。
谢云衣闻言,立马驾起云与他向北追去。转眼行了百十里,还觉得太慢,显出原形,对管重烟道:“你上来。”
管重烟愣了一愣,欣然跨上她的背,骑着这条威风凛凛的蜃闪电般穿梭于云海之间。
归岩带着安安坐在一只玉如意上,这玉如意是件法宝,飞得极快。安安又是新奇,又是害怕,缩在他怀中,伸出手去感受旁边飞逝的流云。
自是抓不住,空染满手水汽,她忽想到一句话:大都好物不坚牢,彩云易散琉璃脆。
心头升起一股不祥的气息,仰脸看着他道:“归郎会一直陪在我身边么?”
归岩道:“为什么不会?”
安安道:“因为我是凡人,我会变老,变丑,生病。”
归岩微微笑道:“将来的事我又怎么说得准,等到你变老变丑的时候,再说罢。”
安安拧他的手臂,道:“你若不管我,我便找根绳子吊死算了。”
归岩道:“阎王不喜欢自戕的人,会罚他们下辈子做畜生。”
安安道:“那我做了畜生,修炼成人,再来找你,到时候我也是妖了,你不可再嫌弃我。”
归岩笑道:“傻姑娘,你以为修炼很容易么?十有八九是一辈子都修炼不出结果的。你或许会托生成驴,成天替人拉磨,这还是好的,若是托生成猪,就只能等着被宰了。”
安安气得扭过头去,不和他说话。
天色将晓,玉带似的赤水与对岸的皑皑雪山依稀可辨。
归岩察觉身后有人逼近,亦显出原形,乃是一条黑鳞巨蟒,额头已然生出犄角,将安安负在背上,道一声坐稳了,便纵身冲向前方。
安安吓得大声尖叫,紧紧攥住他的两只犄角,惊骇之下又有一番兴奋,她自小养在深闺,何曾有过这样自在翱翔的经历。
罡风鼓起她的衣衫长发,她笑起来,低头贴近他的耳,道:“归郎,我心悦你。”
归岩不予回应,却尝到了苦中作乐的趣味。
东方一轮旭日跳出云层,曙光万道,如金色的利剑,驱散黎明前的黑暗。他忽然懂得人为何需要爱,爱是绝望之中的曙光。
渡过赤水,两人停在一座雪山脚下,周围白茫茫的一片,不见半点杂色。安安来时换了冬衣,外面罩着大红的斗篷,习惯了江南烟雨的小脸叫寒风一吹,便冻得通红。
“前面有个山洞,我们去那里避避风。”归岩不想留下足迹,将她抱在手里,踏雪无痕地走过去。
谢云衣和管重烟还是迟了一步,追到这片银装素裹的世界里,千里寻踪术失效,什么气息也闻不到,只能没头苍蝇似地四下寻找,碰运气。
归岩在洞口布下结界,生起一堆火,与安安围坐火边暖酒吃。
风和雪都被挡在外面,他们好像与世隔绝,只剩下彼此。安安喜欢这样的感觉,火光照着他的脸孔,俊彩飞扬,宛如一场过于美好的梦。
“归郎,我唱首歌给你听好不好?”
归岩点了点头,她拿一根银箸敲着铜炉边,吴侬软语,低吟浅唱:“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身似浮云,心如飞絮,气若游丝,空一缕馀香在此,盼千金游子何之。证候来时,正是何时?灯半昏时,月半明时。”
说罢,兀自湿了脸庞。
归岩伸手替她拭泪,道:“好好的,哭什么?”
安安道:“我就是欢喜,欢喜能如此与你相守。”
归岩默了默,抚过她乌云般的发丝,将她小小的脑袋按在胸前,低声道:“傻姑娘。”
山洞里渐渐升温,衣衫落了满地。安安在他窄腰上起伏,火光将她婀娜的身影投映在扑满水汽的石壁上。
归岩紧扣着她滑腻丰盈的臀瓣,性器在泥泞间穿行,带出她声声娇吟,又腾出一只手,去抚弄她上下晃动的乳。
快意逼出她的汗水,一颗颗滴落在他紧实的胸膛上,像雨点敲打着他的心房。
纤薄的甬道一阵又一阵地绞缩,少女已几度玉门关,汩汩淫水流满了他的小腹,身子慵懒无力,动作迟缓下来。归岩翻身将她压倒,两只小脚架在肩上,一番狠弄,倾泻如注。
喘息交错,安安几乎化在他身下,阳具退出花径,白浆糊满了两瓣阴唇。归岩要去打水来给她清洗,她却一刻也离不得他,撑起身来穿了衣服,要和他一起去。
归岩拿这粘人的小姑娘没办法,只得抱着她出了山洞,去挖雪来烧水。
“归郎,我重不重?”
“比之前重了。”
“怎么可能?我又没吃东西。”
归岩噙笑道:“怎么没吃?刚不是吃了我的……”
安安知道他要说什么,忙不迭地捂住他的嘴,满脸晕红,嗔道:“真不害臊!”
归岩笑着放下她,装了一桶雪,正要回去,身形一顿,直愣愣地盯着前方,脸上的柔情蜜意顷刻间褪了个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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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安安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远处一道暗红色的身影在这冰天雪地里尤为醒目。
那是个男人,她看不清他的面容,但没来由地心底发寒。
“父亲……”归岩僵硬地吐出这二字,心念百转,竟想不出一条生路。
归万思缓步走上前来,打量着安安,道:“眉儿说你为了一个女人背叛了我,就是她么?”
安安只当是出来玩的,没想到他竟与家里决裂,更想不到是为了自己,闻言大惊,不敢相信地看着归岩。
归岩方知是画眉出卖了自己,不禁苦笑,道:“父亲,我背叛您,不是为了别人,而是为我自己。”
归万思目光沉沉地看着他,道:“岩儿,这么多年来,你是我最器重的孩子,我对你不好么?”
归岩道:“没有一个好父亲会牺牲自己的孩子。”
归万思道:“你看见那张阵法图了,但你可知,我的计划里并没有你?我答应过你母亲,好好照顾你。”
知子莫若父,反之亦然。
归岩垂下眼睑,对他这话并不太相信,低声道:“父亲心里还有她么?”
归万思叹息,道:“你和她一样心软,这会害了你。”指着安安,道:“杀了她,我便原谅你的一时糊涂。”
安安倏忽色变,归岩看了看她,屈膝跪在归万思脚边,道:“父亲,我并不是一时糊涂,我只是清醒了。您认为理所当然的事,我不想再做,也不想再看见您和他们去做。然而我并不能改变你们,但求您念在父子情分,放我一条生路,也放她一条生路。”
归万思看着他的发顶,嘴角泛起冷笑,抬掌便向安安拍去。
归岩早有准备,一跃而起,几乎同时出手,与他对了一掌。
两股掌力交汇,四周细雪飞散,归万思不料他竟敢与自己动手,惊怒非常,掌心聚力将他震退,转手直逼安安。
安安在那凌厉掌风下,花朵般脆弱,归岩几乎没有多想,扑上前抱住了她。
归万思收手不及,这一掌结结实实落在归岩背心,骨裂之声清晰可闻,一口温热的血喷了安安满身。
雪地上开出艳丽的花,安安呆住了。
归万思错手伤了儿子,神色懊恼,道:“岩儿,松开她,我替你疗伤!”
归岩唯恐他再对安安下毒手,紧紧护着她不放。
归万思怒火中烧,长剑出鞘,指着归岩道:“好,那我就成全你们做一对亡命鸳鸯!”
他说到做到,这一剑递出,欲取他们两个的性命。只见一道夺目剑光闪过,铛的一声,架住了他的剑。
原来管重烟和谢云衣就在附近,听见这边的动静便赶了过来。见安安无事,归岩重伤,归万思落单,虽不知是怎么回事,但良机难得,两人当下分开位置,左右合击归万思。
安安从鬼门关过了一遭,浑身都是冷汗,正惊奇租房子的管公子和冯姐姐为何会在此,抱着她的归岩忽然脱力,身子瘫倒下去。
“归郎!归郎!”安安蹲下身托住他,只见他脸色苍白,好像地上的雪,口中溢血不住,怎么擦也擦不尽,急道:“我该怎么做?你告诉我!”转头向打斗中的管重烟和谢云衣呼唤道:“冯姐姐,管公子,你们救救他!”
归万思实乃强敌,管重烟和谢云衣哪里抽得出身。
归岩握住安安的手,低声道:“你认识他们?”
安安道:“他们是我家隔壁的房客。”
归岩这才想起来,那回遇见她正是去找谢云衣的时候,唇角牵动,微微笑道:“是了,父亲现在……不是他们的对手,你……你跟他们回家去罢。”
安安听了这话,催命一般,道:“我不回去!我就要和你在一起!”
归岩道:“傻姑娘,我活不成了。像我这样的,本也不该活着,还是死了干净。”
安安眼中滴泪,大颗大颗地落在他脸上,颈窝里,哽声道:“你胡说,你死了,我怎么活?没有你,我早就死了。”
归岩怜惜地看着她,道:“我救你,不过是赎罪。我的罪太深了,这一辈子也赎不尽。我怕阎王爷……罚我去饿鬼道,你好好活着,替我多抄几遍《金刚经》,好么?”
他声音越来越低,谢云衣与管重烟那边剑气纵横,打斗声震耳,安安低着头,生怕听漏一个字,听罢含泪摇头道:“不好,我就要你活着,你死了我也去死。”
“傻姑娘,听话……”他紧紧一握她的手,眼中神光散尽,头无力地垂下,靠在她胸前,一动也不动。
“归郎!归郎!”安安只觉天塌地陷,声嘶力竭地叫他,他却再也不能应了。
那边归万思情知儿子不好,原本已落了下风,这一分心,被谢云衣和管重烟两把剑穿透胸膛,怔怔地看着不远处的归岩,倒在了雪地上。
魍魉之灯(1v1 SC 古言玄幻H) 惊涛拍岸千堆雪(上)
谢云衣和管重烟见安安为归岩哭得死去活来,不用问也知道两人是何种关系了,一时满心感慨,难以言喻。
“安安,我是妖,重烟是茅山道观的道士,我们为追查五通神之事而来。他们作恶多端,死有余辜,你莫再伤心了。我们送你回去,你还有母亲,未来的日子还长着呢。”
谢云衣好言安慰,安安良久才将目光从归岩脸上移开,望着她痴痴道:“你是妖,管公子是人,为何你们能在一起,我和归郎便不能?”
谢云衣叹息一声,拿手帕替她拭泪。
安安已是万念俱灰,但想着归岩为救自己而死,轻生岂不是辜负了他?方才忍住没有自戕。
安葬了归岩,管重烟收起归万思的尸体,对谢云衣道:“他的灵力不知为何大减,还不到之前的一半。”
谢云衣也感觉此番交手,赢得太过容易,道:“他是不是受伤了?”
管重烟想了想,转头问安安:“吴小姐,归岩为何带你来这里?”
安安默然半晌,道:“他父亲似乎要取他们兄弟的性命,还说什么阵法图。”
管重烟直觉不妙,道:“云衣,此事只怕非同小可,我要回道观一趟,禀告师父。你先送吴小姐回去罢。”
谢云衣点点头,道:“你去罢。”
管重烟叮嘱她一个人小心,便化光回了茅山。
谢云衣驾云带着安安回灵州,安安望着周身飞逝的流云,好像做了一场梦,这时梦醒了,万事皆成空。
傍晚时分,吴夫人听丫鬟说冯姑娘带着小姐来了,又惊又奇。
谢云衣说了自己和管重烟的身份,又委婉告知五通神的事。吴夫人听了,无疑是晴天霹雳,惊骇万分,半晌才回过神来,看着安安,嘴角抽搐,满眼悲痛,狠狠一巴掌扇在自己脸上,哭道:“是我亲手把女儿送入火坑,是我害了她!”
安安木然看着自责的母亲,一言不发。
谢云衣只当她是今日受惊过度,抓住吴夫人的手,道:“夫人,这五通神祸害凡间已久,您又不能未卜先知,不必自责!”
吴夫人含泪再叁谢过谢云衣,知道她们母女还有话说,谢云衣安慰一番,便退出来,回了隔壁。
折腾了这一日,她也疲惫非常,倒在床上睡了一会儿,醒来天都黑了。
腹中饥饿,正要出去找点吃的,却见一道欣长的身影立在门外,竟是失踪多日的弥霄。
谢云衣揉了揉眼睛,确定不是幻觉,又惊又喜,上前道:“表哥,你这些天去哪儿了?”
弥霄不作声,表情有些奇怪,眼角眉梢勾着几分邪气,看起来不太像他了。
表妹,二弟今非昔比,你若见到他,务必小心。谢云衣想起丹鸿的提醒,已是迟了,腰间一麻,弥霄点住了她的穴道,出手之快不可思议。
“表哥,你做什么?” 谢云衣僵着身子,被他抱在怀中。
弥霄驾云而起,道:“带你去一个地方。”
她能感觉到他的修为增长惊人,不禁想到归万思体内消失的灵力,此消彼长,是巧合还是有某种联系?
“表哥,你见过归万思么?”
弥霄道:“当然见过,那日我杀了叁弟,就是他救走了我。”
他说起杀东陵的事,语气好像只是杀了只鸡,平淡得令人不寒而栗。
归万思究竟对他做了什么,让他的修为心性都发生如此剧变?
谢云衣盯着他熟悉又陌生的脸孔,道:“表哥,你怎么变成这样了?叁表哥再不好,那也是你的亲弟弟!你知道姑母有多伤心么!”
弥霄笑了笑,眼睛却是冷的,道:“那你知道你和姓管的道士在一起,我有多伤心么?”
谢云衣一时气短,转眸看向别处,低声道:“这怎么一样?”
弥霄道:“叁弟是母后的心头肉,表妹是我的心头肉,同样被人挖去这一块,有什么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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