魍魉之灯(1v1 SC 古言玄幻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一尾红鱼
她侧身,将那一边送到他手中,惹他一声轻笑。
抬眸看他一眼,谢云衣索性脱了衣衫,露出玉样的身子,赤条条地半跪在他膝前吞吐巨物。
见她这个样子,管重烟浑身的血都往下面涌,灼心的燥热唯有在她唇舌与皮肉间消减几分,化作滚滚快意,淹没理智,叫他意乱情迷。
乳儿在他掌中变形,痛快糅杂,一阵阵袭来,谢云衣将那肉棒越吞越深,舌头一遍又一遍地舔过棒身。
耳畔鸣响,心若擂鼓,管重烟一把抓住她的秀发,往她喉间插弄,听她呜咽不清的呻吟,喉肉的翕动收裹带来极致的享受。
他闭上眼睛,喘息着射出精液,没有退出的意思。
谢云衣还不知道这小道士的坏心思,含着满口的腥甜,眼眸湿润,迷茫地看着他。
管重烟睁开眼,薄唇微动,低声道:“不准吐出来。”
谢云衣一愣,不情不愿地咽下了这股已经于修为无益,味道也不怎么样的阳精。
管重烟唇角微扬,这才松开按着她的手,抽出那物。
谢云衣穿上衣服,开始提条件,要吃红烧蹄髈,松鼠鳜鱼,烤鸭,烧鸡……
管重烟听她说完,化光出门,不一会儿便提着食盒回来了。
房间里顿时满是油腻食物的香气,谢云衣坐在桌旁大快朵颐,管重烟看她良久,道:“思思,倘若别人也能给你想要的东西,你会对他做一样的事么?”
谢云衣嚼着一块鸭腿肉,想也不想,迎合他道:“当然不会,道长你在奴心中是独一无二的。”
管重烟听了这话,并不意外,只觉得自己傻。明知得不到真心的答复,还忍不住问她。
谢云衣见他双眸黯然,愣了愣,举着个啃了一半的鸭腿忐忑地看着他。
“道长不高兴么?”
管重烟摇了摇头,起身走出了房门。
谢云衣独坐房中,望着桌上的美味佳肴,胃口似乎也随着他走了。
躺在床上,思来想去总不知自己的回答哪里不对,他为何不欢喜,自己又为何如此在意他欢不欢喜。
魍魉之灯(1v1 SC 古言玄幻H) 知人知面不知心
这日的比试次序出来,真叫谢云衣说中了,宋玉楼和曹娴娴是天字台的第叁场。
“小七,你这张嘴开过光么?”宋玉楼望着次序图笑道。
谢云衣道:“师父的对手是谁?”
“乐清道人,你师父这回总算可以出剑了。”
管重烟之前几场,只有一个对手没有弃赛,然而此人上了台,连一招都没接住。
管重烟的剑甚至还未出鞘。
谢云衣觉得他这几日喜怒无常,大约是遇不到对手,憋闷所致。
乐清道人也是渡劫境的大修士,素有清风剑仙的美名,想必能与管重烟一战。
两人的比试在玄字台第二场,众人显然对这场比试十分期待,早早地便往靠近玄字台的座位移动。
玄字台第一场比试的两人实力相当,纠缠了许久才分出胜负。众人早已等得不耐烦,对那获胜者的掌声尤其响亮,很有几分终于结束了的喜悦。
管重烟先上了台,依旧是一身紫袍,玉面无暇。
赛台和戏台都有一点神奇之处,丑的人在上面丑态毕露,愈发不堪入目,美的人在上面仪态万方,更见风华绝代。
谢云衣当年捡到这小道士,便觉得他长得好像画中人,如今褪去那份青涩稚气,眉眼锋利,叫人觉得难以亲近,更像是美人如花隔云端,可远观不可亵玩。
这朵云上花,偏偏折在了她手中。除了她,谁又知道那肃容之下的另一副模样呢?
谢云衣望着台上的管重烟,心思不由旖旎起来。
旁边宋玉楼待要和她说话,却见这小道士眼波脉脉地看着台上,不由怔住了。
他是个聪明人,隐隐约约看出些苗头,不敢相信管重烟是那德行有失之人,心想应该只是七英这孩子在犯傻。然而那日玩笑时管重烟的敌意,似乎又说明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这时,一身青袍的乐清道人也施施然上台,他的年纪是管重烟叁倍有余,苍颜白发,双目依然炯炯有神。
两人行过礼,乐清道人双袖一震,沛然灵力掀起一阵狂风,赛台四周飞沙走石,管重烟衣袖垂然,发丝都不动一根。
乐清道人眼中闪过一抹异色,旋即笑道:“管道友好修为,那贫道就不客气了。”言罢,背上清风剑出鞘,化作一道华光奔向管重烟。
剑气骤起,在管重烟周身形成一道无形屏障。乐清道人的剑光撞上这道屏障,碎成千万点寒星。乐清道人随后又出叁剑,剑势绵绵,滚滚而来。
管重烟这才出剑,双剑交锋,竟有断金戛玉之声,仅是灵力余韵便叫众人魂悸魄动。
宋玉楼目不转睛地看着台上,一时也顾不上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
管重烟身影一动,剑光暴长,攻势突发,出手之快难以形容。乐清道人疾退数丈,不过四五回合,明眼人已看出他落了下风。
宋玉楼喃喃道:“只怕我也不是他的对手。”
谢云衣看他一眼,心道你当然不是,这场上,这世上,管重烟的对手只有一个,就是我。
棋逢对手,方见本色。
台上剑气纵横,端的是精彩,却哪里是他的本色。
谢云衣忽然不满足于这么看着,很想亲自与他比一场。
斗了半柱香的功夫,乐清道人已是大汗淋漓,破绽连出,忽叫管重烟剑尖一挑,清风剑脱手而去,哆的一声插入远处一块大青石中。
全场寂静,乐清道人惨然一笑,拱手向管重烟道:“管道友,贫道今日受教了。”
管重烟淡淡道:“承让。”
乐清道人的徒弟去帮师父取剑,竟拔不出来,还是乐清道人自己拔了出来。
管重烟回到看台,宋玉楼又想起他与七英的事,若他们师徒果真有私情,管重烟必然不能让别人知道。
有道是兔子急了还咬人,何况管重烟?
想想他那日冰冷的眼神,宋玉楼不寒而栗,唯恐被他灭口,面上不敢表露分毫知情的样子,如常笑道:“管道长的剑法果真绝妙,后面遇上,还望你手下留情。”
管重烟不置可否,宋玉楼不敢在他面前多待,忙不迭地去天字台准备和曹娴娴的比试了。
曹娴娴剑法远不如宋玉楼,管重烟和谢云衣对这场比试都没什么兴趣,便离开了会场。
曹娴娴心知宋玉楼对自己有意,满以为他会让着自己。没想到宋玉楼猫逗鼠儿似地与她过了百十招,一剑指住了她的咽喉。
曹娴娴目瞪口呆,宋玉楼收了剑,笑道:“曹姑娘,你的剑法疏漏甚多,有待精进呐。”
曹娴娴大怒,咬了咬牙,丢下一句:“别以为你有什么了不起!”便拂袖而去。
晚上管重烟又被曹衣人请去,谢云衣闲着无聊,便去找宋玉楼消遣。
宋玉楼刚洗完澡,披头散发,赤着上身坐在房中看书,见她来了,急忙拿起旁边的衣服披上,神情紧张道:“你怎么来了?”
自己在他眼里只是个道童,他有什么好遮掩的?
谢云衣心中奇怪,也没多想,道:“宋公子,你还有吃的么?”
宋玉楼道:“没有没有,你快回去罢。你师父找不到你,又该着急了。”
谢云衣道:“我师父和曹谷主说话去了,宋公子,我们下盘棋罢。”
宋玉楼目光游离,道:“我,我有点累了,要睡了,你还是回去罢。”说着装模作样打了个哈欠。
谢云衣看出他并不欢迎自己,很是扫兴地离开了。
宋玉楼庆幸自己明察秋毫,见微知着,早早地发现了他们师徒间不可告人的秘密。不然叫管重烟看见自己衣衫不整地和他的宝贝徒弟深夜共处一室,那还有活路么?
思及此,长舒了一口,吃了半盏茶,又感慨难怪管重烟连娴娴这样的美人都不待见,原来好这一口,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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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管:你知道的太多了。
魍魉之灯(1v1 SC 古言玄幻H) 百花宴天后献女(上)
且不说那名剑大会如何热闹,单表这日天后突发雅兴,在百花宫设宴邀请众仙前来赏花。
谢云澜特意挑了个不早也不晚的时辰,混杂在一堆神仙中进了百花宫。
“云澜!”丁香仙子慧眼如炬,生生将躲在赤脚大仙肥胖身躯后的谢云澜给揪了出来。
“丁香,你今日这头梳得真好看。”谢云澜干笑道。
丁香仙子秀眉微蹙,道:“你最近为何总是躲着我?”
谢云澜道:“没有的事,最近忙,真的忙。”
丁香仙子道:“你是不是偷不到元尧上仙的亵裤,不敢见我了?”
谢云澜道:“胡说!这又不是什么难事,我至于为此不敢见你么?”
丁香仙子看了看门外,笑道:“说曹操,曹操到。”
身着牙白云纹长袍,头戴玉冠的元尧一走进来便吸引了众多女仙的目光,谢云澜也向他看了一眼,正好他看过来,目光在众仙之间交汇,谢云澜哼了一声,拉着丁香走开了。
丁香仙子敏锐地捕捉到一丝不寻常的气息,悄声道:“你与元尧上仙,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谢云澜看着面前的一盆水仙花,凑近闻了闻。
丁香仙子狐疑地打量着她,道:“你莫非偷他的亵裤被发现了?”
谢云澜愕然,这妮子是练了读心术么?连忙摆手,矢口否认道:“无稽之谈!”
丁香仙子不太相信,正要再问,门外仙侍长长的一声唱喏:“天后驾到!”
殿内登时鸦雀无声,众仙依次站好,拱手低头,齐声道:“参见天后!”
环佩声响,衣衫窸窣,天后云髻高耸,细眉斜飞,唇点丹朱,穿着一袭锦绣曳地长裙,缓缓走进殿中。她华丽的裙摆像一条五彩斑斓的凤尾,从众仙视线中迤逦而过。
直等坐上大殿最前方的宝座,天后理了理并不凌乱的衣袖,抬手笑道:“今日赏花会,诸位不必多礼,都坐罢。”
众仙这才抬头,在各自的位置上坐下。没过一会儿,外面又是一声唱喏,却是天帝驾到。众仙不免又都起身行礼,只有天后在宝座上安坐着。
“天后今日好兴致,朕来迟了!”天帝头戴通天冠,含笑步入殿中,一面示意众仙平身,一面走到天后身边坐下。
天后看了看他,微微一笑。她乌黑油亮的云髻上插着一根金寿字簪,簪子上嵌着一颗龙眼大小的珠子,熠熠生辉。
天帝目光在这簪子上略略停滞,有些不自在似地移开看向别处。
天后的笑容更意味深长,玉手执起桌上的八宝壶,倒了一杯酒递给他,道:“百花之中,我记得陛下最喜欢的是兰花,对么?”
天帝微微颔首,道:“天后好记性。”
天后道:“陛下喜欢的东西,我从来都不会忘的。”
怕不止是东西,天帝喜欢的女人她也不会忘罢,众仙皆知天后好妒,无不如此想道。
天帝自从惹下了那桩风流官司,便没少受天后的冷嘲热讽,对此早已看淡。不过他这才注意到,殿中百花齐放,姹紫嫣红,却无一朵兰花。
天后道:“今日我请陛下与众卿前来,正是要赏兰花呢。”说罢,击掌叁下。
大殿中间的数块玉砖缓缓移开,露出一座丈把宽的黄金台,台上密密匝匝,摆满了姿态各异,形形色色的兰花。一名白衣女子手捧一盆尤为奇特的兰花立在中央,那花一枝上开了七朵,朵朵大如圆盘,白中带青,质地如玉,流光溢彩。
幽香浮动,那女子眉若远山,眼含秋水,气韵动人,丝毫不逊色于手中的兰花。
天帝怔怔地看着她,一个深埋于心底的名字几乎脱口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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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点加更,我好像欠了很多加更-_-||
魍魉之灯(1v1 SC 古言玄幻H) 百花宴天后献女(下)18
“甄觅见过陛下,见过娘娘,陛下金安,娘娘金安。”
天帝清醒几分,转头看向天后,眼神诧异中带着猜疑,须臾开口道:“这釉中青极为罕见,你从哪儿得来的?”
天后笑道:“是南极仙翁送我的,我不过是借花献佛罢了。”
天帝笑道:“那也是你的一番心意了。”
天后向那女子招手,和颜悦色道:“甄觅,过来让陛下仔细看看这花。”
究竟是看花,还是看人呢?每次听这两口子说话,谢云澜都替他们心累,撇了撇嘴,以袖掩唇,偷喝了一杯酒。
天后表面上献花,实际上献人,众仙心知肚明,然而此举实在不像是她的作风,一时都十分诧异。
这些年,帝后之间嫌隙难免,虽然人前还是一团和气,相敬如宾的样子,但据说天帝已许久不曾去天后的寝宫了。
或许倔强如天后也要以这样的法子妥协了罢。
众仙如此揣度,天帝也是一样的猜想。夫妻多年,天后的骄傲与倔强无人比他更了解,眼见她放下骄傲,如此妥协,心中既感动又疼惜。
天后笑得端庄,似乎心情很好,道:“陛下,今日共赏好花,我想就以兰花为题,众卿各自作诗一首,陛下出个彩头,赐给作的最好的仙家,岂不热闹?”
天帝道:“好主意!”便命人取来十朵金花,十匹玉绢,作为彩头,以一炷香的时间为限,众仙各自作诗一首。
这可难倒了谢云澜,她腹中墨水实在有限,不会吟诗作赋那一套。望着那炷香越烧越短,急得直抓头发。
旁边文曲星君素来看不起妖族,见状便讥笑道:“云澜仙子,这本不是你该来的地方,不会就别勉强了。”
谢云澜狠狠瞪他一眼,道:“谁说我不会了!”
大笔一挥,四句落成。
文曲星君十分好奇,伸着脖子看了一眼,大笑出声。
天帝饶有兴致道:“谢卿,你写了什么?”
不及谢云澜回话,文曲星君便朗声道:“回陛下,云澜仙子写的是一首五言诗。庄稼一枝花,全靠肥当家。此花白又香,人看皆说好。”
话音刚落,众仙哄堂大笑,天后笑得一口茶喷将出来,天帝一手撑着头,面前的白玉十二旒晃荡剧烈。帝后身后的掌扇仙女差点拿不住扇子,太白金星笑得打翻了酒壶,洒了旁边李天王一裤子酒。
谢云澜面红过耳,但见这满朝文武之中,只有元尧神态如常,并不曾笑。
冰山么,不笑也没什么奇怪的,她心想。
“云澜仙子,这种粗鄙之词你也写得出来?亏你还修炼了上千年,腹中文墨倒与凡间六七岁的孩童差之不多!”
文曲星君极力嘲讽,众仙听了又哈哈大笑。
“术业有专攻,星君何必如此刻薄。倘若叫你与云澜仙子比武,怕是你连一招都接不住。”元尧淡淡开口,声音不大,全场却都听得清楚。
众仙没想到他会替谢云澜说话,一个个止住了笑,诧异地看着他。
谢云澜更是诧异,自己与他本就没什么交情,上回又闹得不愉快,他怎么会帮自己呢?
文曲星君脸色涨红,不甘道:“她不过一介武夫,空有一身蛮力的草包罢了。”
元尧道:“云澜仙子是勇士,是巾帼英雄,没有她这样的勇士,星君焉能高枕无忧,吟风弄月!”
这话语气重了,文曲星君不敢再回嘴。
谢云澜满眼难以置信地看着元尧,元尧却没有看她。
帝后都敛去笑意,天后叹息一声,道:“元卿说的是。文曲星,你还不向云澜敬酒赔罪?”
文曲星君无可奈何,不情不愿地斟酒,语气生硬道:“云澜仙子,方才得罪了。”
谢云澜回过神,吃了这杯酒,向帝后道:“陛下,娘娘,微臣确是一介武夫,不会作诗,不如讲个笑话给大家听听罢。”
天后很有兴致道:“你说罢。”
谢云澜道:“山间有一老一小两只虎,这日小虎对老虎道:今日吃了一个人,滋味十分独特。老虎问:如何独特?小虎道:此人上半身酸,下半身臭,不知是什么人。老虎笑道:此人必然是个秀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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魍魉之灯(1v1 SC 古言玄幻H) 酒是色媒人(上)
文曲星君一向自诩清高,言语刻薄,不积口德,在座不少神仙都被他讥讽过,当下听了这话,毫不客气又是一阵大笑。
天后也笑,指了指谢云澜,道:“你这丫头,也是个嘴巴不饶人的。”
谢云澜偏头一看,元尧竟也笑了,那一抹浅笑似春风化开枝头的冰棱,温柔得令她有片刻失神。
宴席散后,丁香仙子抓住试图脚底抹油的谢云澜,道:“老实交代,你和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谢云澜道:“哪个他?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丁香仙子看她片刻,冷哼一声,扭头便走。
谢云澜叹了口气,追上去拉住她道:“好了好了,去我那里,我都告诉你还不成么。”
丁香仙子转嗔为喜,道:“这还差不多。”
走到永明殿,二女在榻上坐下,仙娥端来茶水。
谢云澜挥手示意她退下,不紧不慢地吃了半盏茶,方才道:“其实也没什么,就是那天晚上,我以为他去了雷音寺,便去玉宸宫偷他的亵裤,却发现他在池子里泡温泉,还睡着了。我便趁机脱了他的亵裤,岂料这厮心机深沉,居然装睡,我刚回来便被他追过来要回了亵裤。”
这话略去了她对元尧的轻薄之举,丁香仙子已然听得目瞪口呆,半晌道:“云澜……你胆子真够大的。他身上的亵裤你也敢脱?”
谢云澜不以为意,道:“这算什么?就是天帝睡着了,他的亵裤我也一样敢脱。”
日光照在她明艳的脸庞上,那份轻狂无忌的神采展露无遗。
丁香怔怔地看着她,好像透过她看到了另一个人,满眼都是怀恋。
谢云澜道:“丁香,既然我都告诉你了,你也知道我再去偷就难了,要不换一个赌注罢?”
丁香微微一笑,道:“行啊,换天后头上那颗沧海遗珠怎么样?”
谢云澜想了想,道:“那还是算了罢。宁可得罪十个男人,不可得罪一个女人。换天帝的亵裤怎么样?”
“我才不要他的东西!”丁香一脸厌恶。
谢云澜对天帝也无甚好感,道:“你说天后今日之举是何用意?果真要如此与天帝修好?实在不像是她的做派。”
丁香道:“她还能怎样?毕竟是夫妻。”挥了挥手,像是要挥开什么脏东西,道:“不说他们了,元尧对你倒是挺仗义,不仅不追究那件事,还帮你说话。你说他图什么?”
谢云澜冷哼一声,从袖中拿出一面菱花镜照了照自己,道:“男人对女人,尤其是我这样的美女献殷勤,还能图什么?图身子呗。”
丁香见她这个样子,噗嗤一笑,摇头道:“我看元尧不像那样肤浅的男人。他要一个女人的身子还不简单,他要的是心。”
“心?”谢云澜勾起唇角,道:“那他可打错主意了,我啊,没有心。”
话是这么说,她的心毕竟还在胸膛里跳动着。不管元尧出于什么目的,今日的解围之情不道声谢总归不妥。
次日谢云澜便提了一坛浮生叁日醉来到玉宸宫,侍者通禀过后,领她走了一段路,来到一片垂柳依依的湖边。
元尧穿着便衣,坐在一个瓷墩上,手里拿着鱼竿垂钓。
谢云澜放轻脚步走过去,知道她来了,元尧放下鱼竿回头看过来,道:“云澜仙子,有事找我么?”
谢云澜道:“上仙昨日仗义执言,替小仙解围,小仙是来道谢的。”
元尧道:“区区小事,仙子不必放在心上。”说着目光落在她手里的酒坛上。
谢云澜咬了咬嘴唇,有点舍不得道:“这坛浮生叁日醉是赔给上仙的。”
这酒原本难得,她费了好大功夫才弄到一坛,心中只盼着元尧看不上,让她带回去,这样面子里子都足了。
“那你放下罢。”
这话像一盆凉水浇下,谢云澜深深地看着他,没有松手的意思。
元尧也不说话,似乎非要这坛酒不可。
谢云澜灵机一动,道:“上仙,独饮无趣,不如小仙陪你小酌几杯罢。”
元尧唇际泛开笑意,道:“如此甚好。”
仙侍搬来一张檀木矮几,摆了几样下酒菜,一对螭耳玉杯,两人对面而坐。谢云澜先吃了一杯,倒满又吃了一杯,恨不能今日在此把这坛酒喝光。
浮生叁日醉,佛祖吃了也要醉的酒,叁杯下肚,她粉白的脸颊便泛起红晕,好比上了妆般,显出几分娇媚来。
元尧只吃了一杯,看看她,垂眸把玩着酒盏,道:“过去我从不和女子对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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