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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鬟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毒液毒液
黄雀儿的话说出口,眼睛还慢了一步睁开。赵识尧轻轻吻了她,以作回报。她本想说些什么,可到嘴边却又觉得不适合。
“想吃东西吗?”
“想吃。”
赵识尧让门口等待的丫鬟进屋里,然后一一摆好至桌面。黄雀儿神点儿,所以想要下床吃东西。
“我来喂你吧?”
“多谢殿下,还是小的自己来。”
赵识尧看着黄雀儿走向桌前,不禁感叹张相保的医术高超,竟能与天作斗,与地抢夺。若不是他吊着黄雀儿的性命,那么在自己是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你在看什么?”
赵识尧发现黄雀儿时不时地往窗外看,像是在找人似的。
“小的今天想在门口坐会儿,行吗?”
黄雀儿小心翼翼的,生怕赵识尧不许。
“行,但要把棉衣穿上。”
“小的知道了。”
黄雀儿高兴得连续吃了两碗白米粥,外加一碟炒青菜。她擦完嘴漱完口,之后便急不可待地跑出去,完全一个孩子样。
林静婉本想去趟王侯府,但碍于身份不便多行,只好呆在家中。
“二小姐,李常公子已在西园。”
“知道了。”
林静婉装扮好一身,前去西园。她也好奇李常到底是有什么事,需要私下秘密商谈。
两人见面后相互示礼,李常直接开门见山道出目的。
“林小姐爱慕殿下吧?”
林静婉笑笑不语,李常接着说道。
“可殿下喜欢雀儿,想必林小姐也发觉了。如若我们合作,那黄雀儿便不会成阻碍。”
“何来阻碍之说,本是男为未娶女未嫁,各有公平竞争的可能。”
“林小姐说的是,但殿下似乎又过于薄情,殿下是不知林小姐在背后作了多少努力,可是殿下眼里全是他人,想想就有些心凉。”
“无稽之谈。”
林静婉不悦,是因李常恰恰说中了她的心事。
“林小姐不必恼火,只要你几句话,雀儿就不会是你的绊脚石。”
李常见林静婉面色冷淡,似不想回应。被人看穿,的确是不舒服的一件事。
“若是雀儿嫁为人妇,并且全城知晓,那殿下是再有本领也无能为力。”
林静婉眼神古怪地看着李常,接着笑道。
“李公子是来帮我,还是在帮自己?”
“这是合作共赢。”
“你说我赢在哪儿?”
“雀儿嫁给我,那就是李府的人,凭她保守贞洁的性格,断然是不会再与其他男子有何暧昧关系。不仅如此,全城都知晓雀儿是我妻,那么即便是日后,殿下有什么想法,那也抵不过百姓的口诛笔伐。”
“李公子为了她,不惜得罪殿下,更是将我推到风口浪尖,届时我不就成了‘替罪羊’?”
“林小姐言重,在下的意思并是用他人之口,借他人之手。都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见这婚配之事并不是让人简单说两句的。”
经一点拨,林静婉是明白李常的意思。李常知她在犹豫,于是表示此事可容考虑几番。





丫鬟 第三十二章:欲念成瘾
佳人在侧,盲眼不识,枉得一番情意。良人在前,真心不待,得一段姻缘。
林静婉得召入宫,此次正是个好机会。宁妃处在宫中,行动不便。而往来书信中得知赵识尧得救,可心总是不安,欲要问个清楚。
两人见面后,先是寒暄几句,接着问起赵识尧的情况。
“殿下正在修养,伤势不重。”
宁妃转念一想,问道。
“那位黄姑娘呢?”
“说的可是那个小丫鬟?”
“是的,听闻她久病不愈,半死不活?”
“若是之前,的确是顽疾缠身,但如今在神医的治疗下逐渐康复。”
“好事,好事。”
宁妃听闻后,终于安心。
“殿下对那小丫鬟是生有别意啊。”
林静婉轻飘飘地一句带过,另外起手点燃香炉,嗅着淡香沉木,心情也好了些。
“年少轻狂罢了,他们也成不了。”
“两人为生为死,旁人也是难以插足。”
“小小丫鬟岂能有静婉之半数?静婉可是放宽心,尧儿自会发现你的好。”
林静婉叹口气,假意忧愁。
“可怕是耽误了殿下而已。”
“静婉说来听听?”
“前几日李公子是上门与我提亲。”
“李公子?是我侄子李常?”
“正是!”
“荒谬!他怎能斗胆向你讨婚事?”
“娘娘息怒,他要讨的并不是我,是那位黄姑娘。”
宁妃一愣,即刻皱眉,声色不悦。
“她怎么还缠上常儿了?”
“静婉不知,但静婉看得出李公子对她是有心有意,如若能成全他们,倒是喜事一件。”
与其老老实实的,不如将计就计。那日谈话,林静婉心觉事有漏细,对李常便多了个心眼。她要将事情推回去,既成全一桩美事,乃德性至上;不毁利益,又能全身而退。
宁妃本是放任赵识尧的行径,可得知黄雀儿的心思,认为事情必须做个了断,省的日后生出事端。
林静婉回府时,手里拿着两封信。那是宁妃所写,一封是给赵识尧,一封是给李盛。
李盛在到信件后,是勃然大怒。李常静静地坐着受骂,见气消了,才开口解释。
“父亲曾说过娶亲之事,那现在儿子有心仪的姑娘了,这就是件好事啊!”
李常爱贫嘴,就是现在,他也要多说几句。
“我说的娶亲,不是让你娶她!凭她那低贱的身份,何德何能进李府的门?”
脏声入耳不堪,无意多坐片刻。李常扬扬衣袖,似明月清风地走了出去,紧接笑意满面地喊道。
“小爷要成亲啦!”
李府上下一阵骚动,人人都说是黄雀儿丫鬟成主子,野鸡变凤凰。
李常是喜上心头,而赵识尧是怒不可遏。欲念如荆棘缠绕,越扯越紧,他根本不甘心放走黄雀儿。
曾经不知情爱,更多是不屑。在遇见黄雀儿后,赵识尧是真正体会到这种难以言喻的情感。混杂着生与死,像是黄雀儿本该为他而活,为他而生。
万事皆有终,过于执着变成疾,日后是害人又害己。
昏梦烂醉,酒香四溢浓荡,拂风不散。白月黑夜,风霜乱打枝头,堪折凄落。
雪中踏出脚印,赵识尧拎着酒壶,步伐紊乱,鬓角额头散落着碎发,全然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雀儿。”
赵识尧用酒壶去敲门,深更半夜里,这声响是有些吓到黄雀儿。她先是听了一阵,才发现门外果真有人。
开门后,黄雀儿闻到酒气。她把人拖到床榻上,自己拿个小板凳在床边坐着。
“殿下是不是进错屋了?”
“我是特意找你的。”
赵识尧手搭在床边,酒壶滑落在地面。黄雀儿顺势拾起,欲要放到桌面上,可半步没走开,接着就被人拉到床上。
四目相对,乍见春意。赵识尧吻住黄雀儿,可刚想要继续深入时,她却推开了他。
黄雀儿爬起身来,与赵识尧保持距离,皱起眉头,脸色为难。
“雀儿过来。”
赵识尧耐着性子,向黄雀儿伸出手。她摇摇头,说道。
“殿下以后还是不要做这种事的好。”
赵识尧觉得这话很好笑。他视黄雀儿为所有物,此情此景,就像是圈养多年的爱宠,突然拒绝自己的抚摸。
自尊受挫,怨恨骤起。赵识尧眼中的冷峻,令黄雀儿感到畏惧。
“我让你过来。”
黄雀儿刚往前走了两步,紧接着又退回原地。
“殿下安生休息,小的去别屋睡。”
说完,黄雀儿脚步竟加快起来。现在,她只想要立刻逃出去。
赵识尧知道黄雀儿想跑,他即刻冲过去从后面抱起她。
“殿下放开我!”
黄雀儿整个人悬空起来,两脚不停地往下蹬。还没反抗几下,人就被甩回床上。
“你乖点,好不好?”
赵识尧压在黄雀儿身上,侧着脸亲吻她的脖子。
“不要!殿下不要这样!”
黄雀儿的双手被赵识尧按在两侧,两脚则是被他夹着。无力反抗,她只好大声呼救。
“救命救命!”
夜半深更,雪夜岑寂,谁都听不见黄雀儿的求救。没能喊几声,人很快就安静下来了。赵识尧一手扣住她的手腕,另一只手捂着她的嘴。
与其对视时,黄雀儿看见赵识尧的双眼里的贪婪。
“你是我的,你还不知道吗?”
黄雀儿因恐惧,使心跳得剧烈,呼吸更加急促。见她一动不动,赵识尧就想要拉开她的衣襟。
“唔嗯!”
黄雀儿陡然瞪大双眼,接着发狠地咬了一口,赵识尧吃痛,松开了手。得到解脱后,她连滚带爬地跑向屋外。
往日的伪装,在今夜彻底撕碎。赵识尧的手在流血,但他却不顾伤势,任鲜血一滴一滴地从指尖落至地面。
在这时,赵识尧回忆起黄雀儿天真的笑容,以及眼里的无邪。可如今,他亲手摧毁了一切。
赵识尧顺手捡起地面上的一只女鞋,不禁自嘲。没想到黄雀儿是怕得连鞋子都忘了穿。
李府有喜事并不是人人都高兴,就像李媛是最为不乐意的。除了大吵大闹好几日,那便是整天在李盛耳边游说,弄的人心烦不已。
“父亲!不能让她进李家的门!就算是姑姑说的也不行!”
“事情已经定下了,多说无益。”
“那我去找兄长!”
即使是耗尽口舌,李媛也说服不了李盛,她也只好转向李常。
“兄长!兄长!”
李常在屋里与服饰老板商量婚服时,敲门声被拍得响亮。与老板示意后,走出门外。
瞧李媛撅嘴皱眉,两手叉腰,毫无仪态礼仪,李常责备道。
“若是绣夫人在此看见你这幅模样,端姿站立可少不了两个时辰。”
绣夫人是调教子女仪容姿态的老师,李媛在她手里可是吃了不少苦。
“兄长消气,媛儿下次不敢了。”
李媛是有气也只能往肚子里憋。重新整理好仪容,她才继续说道。
“兄长娶亲是好事,但以黄雀儿的身份入了李家,会是丢尽颜面的!”
李常听李媛的语气,不由得火气上涨。不止李媛,其他兄弟姊妹亦是。那种理所当然的态度,认为身份有别,就视人如蝼蚁一样践踏。
对于以前的种种,李常不再追究,可等黄雀儿嫁过来后,那就是皇帝老儿,也休想动她一根汗毛、说她一句不对。
“言尽于此。要是再让我听到这些话,媛儿就等着尝尝兄长的巴掌吧。”
李媛听后冷汗直冒。李常一改温和的模样,阴鸷的眼神让她发憷。
李常转身进屋,直接关进房门,继续与老板商量事情,全然冷落站在原地的李媛。




丫鬟 第三十三章:人似物件
都说情敌见面,分外眼红。李常照常赴约,与赵识尧在茶馆相聚。
他们相对而坐,倒是各自坦然,礼数气度一如往常,让人看不出内心真实。
“殿下的伤好些了吗?”
“已是痊愈。”
赵识尧用杯盖拨弄茶水,李常则看着桌面,大家似心照不宣。
“雀儿就托你照顾。”
“殿下放心,她是我的妻,我不照顾她,还有谁能照顾呢?”
赵识尧心觉好笑。李常这是在说他已经没有资格,插足有关黄雀儿的任何事情。
“她还没嫁过去,那便还是我的人。”
李常心底一沉,表面神情却又无恙。
“她不是物品,她也从来不属于谁的。”
此时,一声清脆响声发出。赵识尧把杯盏重重地磕在桌面上,双目直勾勾地盯着李常。
“你不会明白,她离不开我的。”
“到底是她离不开殿下,还是殿下离不开她,这事儿你我都清楚。”
这下,赵识尧是看懂为何李常如此胸有成竹了,反问道。
“那你应该知道她对我有多重要。”
“殿下,适可而止吧。索求过多,有害无益。”
“索求?你可有问过她是否自愿的?”
李常不再作声。他也知道黄雀儿是自愿的,这一点令人无法反驳。
“日后你可是辛苦了。”
赵识尧说完便起身离去。店小二眼识好,见还剩个客人,于是拎着茶壶过去倒热水。
“公子,可要加水?”
李常点头,店小二连忙倒水。而他的余光瞥见后,是暗道不妙。紧接着,揣着赏钱赶紧退下。
店小二回到打杂处,当其他人问起这赏钱是从哪位客人给的,自己也想去讨个几分时,他却阻止劝道。
“去不得哩!那公子心情不好,我看他气得手背青筋尽起,脸色是黑得比后厨的锅底还糟。你要是胆子肥,过去吃了几拳还不够还药钱!”
李常不知道自己正被人议论着,他脑子只想着那句话。赵识尧说的辛苦,并不是指照顾黄雀儿,而是要忍耐她的心向着别人。
若是李常对黄雀儿无情无义还好说,但他偏偏对她是情有独钟。本以为自己度量海含,其实也不过是个凡人。
在某些时刻,七情六欲还未全抛开,情绪动容之际,也只能强行压抑。
李常出了茶馆,走在路上不停地摇头嗟叹。
“难受啊!难受啊!”
继上次的事,黄雀儿仍是胆战心惊。那天夜里,她跑了出去,躲在
杂物房里休息了一夜。虽然冷得打哆嗦,可她感觉是安全的。过后几
日,赵识尧也没有再来过。
“小姐,我来送饭了。”
黄雀儿知道来的人是妙音,于是把顶在门口的四张凳子拿走。妙音进屋后,看她默默地移着凳子,不禁好奇地说道。
“小姐为何把凳子堵在门口,待会儿殿下要进出,多不方便呀!”
刹那间,黄雀儿手一顿,心情万分复杂。
“什么时候来?”
“给小姐抹完药就来。”
吃饭时,妙音第一次抱怨。往日用餐,黄雀儿都是三两下吃干净,可今天却是慢吞吞的,筷子落到菜面前还要犹豫一会儿。
一个时辰过去,妙音终于等到黄雀儿吃完了。她殷勤地捧上茶水漱口、手帕擦手,接着去梳妆台前拿药膏。
“这次药膏抹得慢点儿。”
妙音帮黄雀儿脱衣服,问道。
“是小的弄疼小姐了吗?”
“有点儿。”
“那小的会注意的。”
妙音一边抹药,一边纳闷。跟着主子久了,她向来有分寸,懂得拿捏轻重,但今日的黄雀儿是非常奇怪。
过了一阵,妙音以为自己想到了原因,开口解释。
“小姐是在担忧出嫁的事情么?那是大可放心,听闻李公子家世显赫,其身份又是与皇室沾边,以后也是衣食无忧。”
倏忽,黄雀儿眼里满是疑惑,抓着妙音的手腕问道。
“出嫁?我要出嫁?我怎么会不知道呢?!”
“小姐是睡糊涂了么?”
看妙音的神色,黄雀儿知道她没有说假话。
“李公子是殿下的好友,想必是不会亏待小姐的。”
黄雀儿盯着地面,像是在发呆。不久,她低声说道。
“也许是件好事。”
“那小姐为何还要叹气?”
这会儿,黄雀儿也不想继续伪装。她似泄了气,肩膀垮下,腰背弯曲,低着个头闷声道。
“我以为只要足坚强,就能活出个人样。谁知到头来,我还是像个物件一样,任人送来送去。”
“小姐不要难过,也许是造化弄人,有时也不得不认命。”
黄雀儿一脸惆怅。也许是她太贪心,曾经得到了宠爱,之后老天爷便要连本带利地回。
如果不曾拥有,结局多坏,都不会难过。
黄雀儿整装完毕,妙音退下后,她就静静地等待着赵识尧。人终于来了,身后还跟着一位女子。
“林小姐。”
“黄姑娘还是躺着吧,我来这儿,只是为了送点喜礼。”
林静婉把手里的剔红圆形盒,交到黄雀儿手里,接着说道。
“你们慢慢聊,我且在外等候。”
赵识尧看黄雀儿低着头,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刚要上前走了几步,她就抬起头,眼神警惕。
赵识尧叹了口气,看黄雀儿这幅样子,他也只好站得远一些。
“我今日是来和你说…”
“与大少爷的婚事?”
黄雀儿打断了赵识尧的话,继续说道。
“小的会尽快拾包袱,不耽误事情。”
赵识尧原以为黄雀儿会反抗,甚至哭上一阵,却没想到她是如此心平静和。
“这个决定并非出自我真心,我也是苦衷的!”
“小的明白殿下是有苦衷,小的也不会有何怨恨。”
“你该恨我的!”
赵识尧直接上去抱住黄雀儿,快得令她一时没反应过来。
“我知道你恨我,我知道你不想离开我,我一定会把你夺回来!”
黄雀儿感觉自己被赵识尧抱得几乎快窒息,她开始拉扯对方的衣服,两脚也不停地踢踹着。
黄雀儿还是知道廉耻荣辱,出嫁前与其他男人苟合不清,即便无人知晓,那她也瞒不过自己的良心。
屋里的大叫,林静婉是听得清清楚楚。她丝毫不犹豫,敲门说道。
“殿下不要忘了时辰,宁妃还在宫里等着。”
赵识尧咬紧牙腮,渐渐松开双臂。黄雀儿马上推开他,跑到桌前,拿起果盘里的小刀,以用自卫。
“你想杀我?”
赵识尧看见刀刃,竟是兴奋起来。像是温顺的小动物,第一次朝他露出利爪。
黄雀儿不说话,两手握紧刀柄,眼神只顾着专注着赵识尧的一举一动。
“你弄伤了我,终究疼得还是你自己。”
赵识尧哼笑几声,整理好着装便走了出去。门一打开,林静婉看一眼黄雀儿手里的刀子,最后默默地转身离开。
赵识尧:“日后辛苦了。”
李常:“日起来一点也不辛苦。”
黄雀儿:“???”




丫鬟 第三十四掌:命运在手
红礼聘,奏锣吹鼓。香车宝马跟随,两侧人头窜涌。白雪消融,初春应景。门前轿子掀箔,落地绣鞋娇娘。
傧相替主带客,亲朋戚友各席候坐。李常穿着大红喜袍,眼睛直瞅着大门口。
李盛一众长辈坐在前头,等待新娘走来。只是瞧李常那伸脖子、瞪眼睛的心急模样,李盛暗忖:只是迎娶个小丫鬟,竟时力地筹备婚事,而今还心急得像是娶个宝贝似的。
转回目光,只见黄雀儿一身红衣,简式冠发,流珠细釵插在头发里头。不说婚礼上穿金戴银,就论个样貌,在场的客人们都认为她是不受宠的。
李常走向黄雀儿,然后朝她伸出手。黄雀儿眼见,没有丝毫犹豫地回握。
两人携手与宾客行拱手礼,接着夫妻二人对看一眼,弯腰鞠躬。之后便是亲醮子礼。
李盛对这场婚事无话可说,只接过茶水,一饮而尽。李常则是眉开眼笑地说道。
“从今往后,儿子心敛态,待雀儿从一而终,不离不弃。夫妻之间平等和睦,共处一世。”
李盛虽是不满,可脸色不能轻易表露。
应酬宾客,举杯对饮。舞伎迎音摇摆,衣裙连芳流萤。呼声笑语一片,杯盘酒肉不缺。
筵席结束后,李常醉意上头,眼前恍影不断。下人见状,便 扶着他回婚房,来到那间偏院,院里还有一棵大树。
“夫人,大少爷喝醉了,您先出来接人。”
黄雀儿一听到人来了,慌得急忙过去开门。她看李常只是脸色红润
了些,意识到还是清楚。
“打两桶水来。”
黄雀儿吩咐完下人,然后扶着李常到床上。自己把繁琐厚重的嫁衣脱下,为他倒水端茶。
李常看黄雀儿今日虽是个光鲜亮丽的新娘子,可她熟练地端茶、燃火炉、甚至还细心地关紧窗户,又像变回以前那个李府丫鬟。
李常手掌拍拍被褥,无奈说道。
“乖乖,来小爷身边坐。”
黄雀儿咽了咽口水,然后脚步放轻走了过去,坐在李常旁边。
“你想问什么,都说出来,小爷一一如实相告。”
李常扭脖子伸懒腰,拉伸筋骨。放松过后,一边翘着二郎腿,一边悠哉悠哉地等待。
“大少爷为何要娶我?”
“我爱慕你,就像你爱慕殿下一样。”
黄雀儿听得刺耳,李常顺口就说的态度就像是在骗人。
“那大少爷明明知道,却仍要把我娶进门?”
李常不急着回答,先是脱掉靴子,赤脚走到客厅,斟了杯热茶后递给黄雀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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