吞武里(二战东南亚风)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十六郎
她这几天睡得都不太好,眼睛一闭上苏时越的脸就在眼前,有生气的、有轻佻的,最多的还是吵架后他想和解朝自己笑得很无奈的样子。偏着头挑着眼尾嘴角看向她的眼神火热得让人不自在。
她睡不着,只能坐在床上捂着自己的嘴默默流泪。白天她装作一切正常,微笑听着他们的开解,人家好心好意安慰你,不让主人尴尬和为难这点教养她还是有的。
可深夜是那么寂静,寂静到自己能思考好多事。那种不设防的无力感便蜂拥而至。只有在白天她才能踏踏实实的睡上几个小时。
闭上酸涩的眼睛,睡着前还在想缇伶一有消息就会来告诉她的吧?
果不其然他又梦到苏时越,他坐在床头笑着问她:“怎么还不回家?缇伶家的饭更好吃么?”
看着他促狭的小脸,钟洛虞有点想哭,撒娇一般对他嗲声道:“出不去了呀!”
他轻笑:“我还以为你养成了和小阿月一样隔锅香的毛病。”
“你不要这么说她,她帮了咱们很大的忙。”
“是呀!”他轻叹道:“要不是她让你做她的法语教师,要不是她带着你去乡下别墅度假,咱们俩走不到今天。”
就算是在梦里,钟洛有也觉得这话她听不下去,皱着眉不满道:“干嘛赖她,这不都是你的阴谋诡计么?再说了,你要谢也是谢我姨妈,要不是她带我去参观你结婚,我能被你盯上?”
苏时越哈哈大笑:“我每次碰了你的软钉子就想,你一定是表面对我冷若冰霜,但心里一定乐开了花。”
钟洛虞真想朝他翻白眼,还真是会自我安慰。却又不由自主的跟着他一起笑,承认道:“你那么追我,我心里的确挺得意的。”他不管什么时候都是一个让人眼前一亮、心头一惊的男人。被这样的男人追求,那个女人会没有点优越感呢?
笑声间歇,苏时越盯着她的脸庞良久,忽然道:“看到你好好的,我就放心了。”
钟洛虞笑容一滞,抿着嘴不说话。
“你有朋友,她们对你都很好,也能照顾你,这样我就能放心的走了。”
什么意思?他是来告别的么?钟洛虞揪着他的衣摆恶狠狠道:“你放什么心,我长得这么好看,现在还有钱,不知道要有多少男人对我趋之若鹜,你要是敢抛下我,我一天都不会守。缇伶说了富家公子、年青军官随我挑。”
平日里爱吃醋的苏时越听了这话怕要气得血溅五步,可眼前的苏时越却只是静静的笑着:“我也想陪你一起把日子过下去,守着你不让你吃一点苦头,不受一点委屈。可我没时间了。”
她泪如雨下,喃喃道:“没有用么?我做的那些事都没用么,一点都帮不到你么?”
苏时越轻轻吻了她的额头一下:“怎么会没有用?你做的这些让我知道你是爱我的,这段感情不是我一个人在撑着,我很高兴。”
有人在喊钟洛虞的名字,他从床头站起身不无眷恋的看着他:“我该走了。”
钟洛虞揪着他的衣摆不放,哭得发不出声音,只能拼命摇头。
他走不了,只能眷恋的看着她,一声一声的喊她的名字:“洛虞,洛虞.......”
吞武里(二战东南亚风) 云散(久违的荤菜)
钟洛虞睁开眼,透过朦胧的泪眼发现床前站了两个人,焦急的苏时越和一脸看好戏的缇伶。
苏时越见她醒来还是泪流不止着急问道:“怎么了,这是梦见什么了?怎么哭得这么厉害?”
缇伶暗想:这般时候梦到什么会哭成这样,肯定是梦到你死了呗!
刚才的梦境还历历在目,一睁眼就看到苏时越钟洛虞有点分不清这是现实还是梦还没做完。她吸吸鼻子呆呆道:“你回来了?吃饭了没?”
缇伶......她早就听说过中国人见面先问吃饱了没,现在亲眼见到还是觉得难以置信,这时候不是应该问苏时越好不好么?
苏时越没告诉她自己有没有吃饭,只是扶着她起来用手背揩掉她脸上的眼泪,问她要不回来回家。
她呆呆的望了望窗外,也不知道要望什么。扭回头问:“戒严结束了么?可以回家了?”
苏时越点点头,蹲下身拿起床前的高跟鞋帮她套上后仰着头对她笑:“咱们回家。”
坐在家里的客厅里她还是觉得有些恍惚。不敢相信苏时越就这么毫发无损的出来了。苏时越打了几通电话,回来坐在她旁边搂着她的肩轻声问她还困不困,要不要上楼睡一下。
她看着外面已经黑了天,喃喃问道:“你才出来就来找我了么?不回大宅么?他们应该很担心你。”
他吻着她的额头柔声道:“我已经打过电话回去了,你在这我当然要和你在一起。”
她有很多话要问他,可是又觉得浑身乏力一句话都不想说,整个人软软的靠在他肩头。苏时越察觉她的疲惫,抱着她上楼,把她放在床上,自己去浴室放水。等他放好水出来,发现钟洛虞侧躺着,眼睛却瞪大盯着浴室的方向。
他的心被甜蜜和酸涩充斥着,这么死盯着他,怕是想他想狠了,这么多天担惊受怕,也难为她能撑下来。他帮她脱去了身上的衣服,水温没调好抱她进浴缸的时候她被稍高的水温烫得一激灵,苏时越连忙把她捞起来,
她这时才仿佛醒过神一样,搂着苏时越的脖子看着他道:“原来不是做梦,你是真的回来了。”
苏时越听了这话怔住了,看着钟洛虞纤弱苍白的小脸,眼下厚厚的青影无声诉说着她那些天的煎熬。苏时越觉得眼眶一阵发热,抱着她回到床上,手掌捧着她的脸语气里有丝难以察觉的哽咽:“我回来,不信你也摸摸我,我活生生的回来了。”
钟洛虞手指抚上他的脸庞抖着嗓子啜泣道:“我喊你不要走,你怎么都不听。怎么吓唬你都不管用。”
苏时越再也忍不住眼泪滑了下来,把赤条条的她搂紧怀里,眼泪掩没在她的乌发中,他压着嗓子道:“我下次再这么不听话你就打我,两个耳光甩下来我就乖乖跟你走了。”
钟洛虞把他推开一点,闭着眼睛去亲他的唇。
苏时越瞠大眼不敢相信自己的好运气,这个女人平日里要她主动一点跟要她的命一样,这会儿光溜溜的往他身上贴,他很为难啊!
虽然他素了快一个月,早就憋出了火。钟洛虞在外面担惊受怕那么久,他觉得久别重逢的第一晚拉着小手说说贴心话,安抚安抚她的情绪才是重要的。可现在......
见钟洛虞不得章法的啃着他的嘴,他觉得自己还是不要跟好运气作对。立即反客为主,舌尖顶开她的唇逮住她的舌头吸住就不放。
钟洛虞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可是她还是紧紧搂着苏时越不放,这种肉体贴着肉体的沉重感让她感到安心。
她双腿紧紧圈着苏时越的腰,紧得苏时越痛苦的呻吟:“你怕是想要我的命。”
她呼吸急促的对苏时越道:“你重一点,重一点。”
正在她胸前啃咬的苏时越闻言毫不客气的重重咬上去,她痛呼出声,但这种伴随着疼痛的踏实感让她好快活。
身下的花谷早已泥泞成一片,苏时越伸指探了探后拍拍她圈着自己腰的大腿:“松一点,让我进去。”
钟洛虞柔柔的张开自己,雪白的双峰上全是苏时越的齿印。苏时越居高临下的欣赏着眼前的美景,胸口剧烈起伏着。
见他就光看着不下嘴,钟洛虞难耐的抬起腿用脚趾摩挲他臀部紧实的肌肉眼波斜斜的睇他:“怎么还进来啊?”
苏时越差点鼻血都喷了出来,他呼吸急促喃喃了一句:“真是要了命了!”
扶着自己已经硬得要命的凶器在花谷蹭了蹭后一插到底。钟洛虞轻呼一声,攥着他的胳膊道:“轻一点。”
苏时越故意一时轻、一时重,听着钟洛虞难耐的娇吟他咬牙道:“一会要重,一会要轻,你真是想折磨死我。”
听了他的抱怨,钟洛虞无辜的娇声道:“重了舒服啊!”
苏时越听了这话眼睛赤红,身下一下比一下重,钟洛虞吃不消又开始求饶,他捏着她柔滑的大腿冷笑:“不是说重了舒服么?好好受着。”
她咬着指尖满脸委屈的颤声道:“你一回来就欺负我。”
苏时越举着她的两只小腿,一口咬上她莹白、光滑的小腿:“我爱你才欺负你,你要我也这样去欺负别人么?”
也不知是被他的话刺激到还是被他咬疼了,泪珠滚了一脸,钟洛虞戚戚艾艾的小声哭道:“不要。”
眼泪噗呲浇灭了他身体里的那股邪火,苏时越柔情蜜意的亲吻着她的唇一会,抵着她汗湿的额头柔声道:“知道了,我就只欺负你一个,只欺负你一个好不好。”
心满意足的苏时越:“死作者终于想起她是个h文写手了。”
吞武里(二战东南亚风) 花好月圆
事毕钟洛虞沉沉睡去,攥着苏时越的一根手指,但只要他动一动她就惶然的睁开眼。半夜苏时越要上厕所,轻轻拿开她的手刚一下床她就一骨碌翻起,惊声问:“你要去哪里?”
苏时越安抚她道:“我就去一下浴室,很快就回来。”
要不是他全身也光溜溜的,钟洛虞很想拽着他的衣角跟他进去。眼巴巴的等着他从浴室出来,双手就缠了上来。大腿也横过来跨在他的腰间,往下一点就要碰到他已经沉睡的凶器。
苏时越吓唬她:“还想再来一次?”
她撅着嘴可怜兮兮的把腿缩回去。苏时越正是心疼她时,哪里见得她这可怜样,自己又把她的腿捞来回来放在肚皮上。
她抱着他的胳膊睡得心满意足,秋天濡热,两人又贴得这么紧不一会她便睡了一身汗,苏时越扯了枕巾帮她擦了擦,想起身去开风扇,忆及她跟惊弓之鸟一样一有点风吹草动就跳起来了随即作罢。
手掌垫在脑后枕着,他侧首看看身边这个呼吸沉沉的小女人,薄被单只盖住了腰,一身晶莹的皮肉暴露在床头昏黄的台灯下,如同一颗被剥了皮的龙贡,皮肉晶莹白得透明,牙齿轻轻一磕就能吸到甜美的汁水。
看着看着,便不由自主的想起安克俭跟他说过的那些话。
他在监狱的时候安克俭去见过他,他是去耀武扬威的。絮絮叨叨的跟苏时越说他和钟洛虞以前如何相爱,z钟洛虞如何不顾父母的反对跳墙去码头追他,以为他死了又是如何伤心。
苏时越打量着这个受上流社会闺秀青睐的新贵,他的皮箱确俊美无俦,但心底阴暗透了。所以以前钟洛虞看人只看脸?为什么到他这就不行?他觉得自己比安克俭帅多了。
他打断安克俭的炫耀,嗤笑道:“别把洛虞说得那么痴情,她要真得象你说的那样,还能甘心给我做妾?”
安克俭就知道他要说这个,轻蔑的朝他笑了笑:“她为什么委身于你咱们心知肚明,只要你一死,凭着以前的情分要她重新回到我的身边也不是什么难事。再说了,你只是纳她做个姨娘,我可是要娶她的。”
苏时越象看傻子一样看着她:“重新回到你身边?你做什么春秋大梦,她可是最记仇的,我说错一句话她都能记半个月的仇,你让她吃了那么大的亏还妄想她会跟你双宿双飞?唉,终归你没我这个枕边人了解她。”
安克俭听见枕边人叁个字,脸色瞬间变得铁青,苏时越乘胜追击的卖弄,摇头摆尾的叹气道:“她就是这样,越是亲近的人越是要受她的气,我得罪她她就不给我好果子吃,你得罪她她笑笑就过了。不过嘛,做人家丈夫,这点气该受的。”
见他脸色越来越难看苏时越心中很是快意,要不是太下流,他都想把床第间钟洛虞怎么骂他都学出来给安克俭听听。
安克俭不和他做口舌之争,双手插兜怜悯的看着他道:“你也就剩下回忆、回忆了,我将来有大把的时间和她周旋。”
想到这苏时越轻嗤一笑:“我倒要看看,接下来你要怎么死。”
接下来的日子钟洛虞黏苏时越黏得紧,他去公司上班都要隔几个钟头打电话,也不说什么。听到他的声音后就“哦,你上班啊!”就把电话挂了。
苏时越知道她这是不放心又不好意思,对她很是耐心。回家后挨着她脸贴着脸跟她保证,总理已经被国王关进他原来呆过的监狱,马上又要选新的总理出来,他没机会再兴风作浪了。
萨亚亲王府发来请帖,邀苏时越过去赴宴。钟洛虞看到请帖想起月小姐对苏时越道:“咱们还是得感谢一下月小姐和查尔斯先生,你的事他们虽没帮上忙但心意咱们得领。”
苏时越的手掌伸进她的衬衣内,故意用指节的茧子去摩挲她的乳尖心不在焉道:“小阿月的大礼我已经送过去了,查尔斯的等哪天咱们上门亲自去送。”
钟洛虞按住他在胸前作乱的手,咬着唇睇他道:“明天去亲王府要穿siwalai,你别又弄得我一身印子,丢人死了。”
苏时越轻啃着她的脖颈保证道:“我轻一点,保证不留下任何痕迹。”
钟洛虞笑着推开他:“我才不信,你规矩一点。”
苏时越顺着她的手劲倒在沙发上长叹道:“夫纲不振啊!”
她笑着去拉他放被他一把扑在他怀里,胳膊紧紧锁着她鼻子埋在发间乱嗅:“你怎么这么香,跟朵兰花似的。”嗅着嗅着,嘴又亲了上去。
钟洛虞拍着他胸口,脑袋左闪右避的躲着他撅起的嘴,笑着道:“你别这样,我有话要问你。”
苏时越把她的脑袋按在自己胸膛上:“问吧!”
听着他胸腔内有力的心跳声,钟洛虞觉得无比的安心,她揪着他衬衫上的纽扣问道:“你没事了你家里怎么没给你举办个宴席舞会啥的庆祝一下?”
苏时越象撸猫一样抚着她乌发,问道:“女主人都跑了怎么办?要不你辛苦、辛苦,去操持一下?”
钟洛虞敬谢不敏的撇撇:“不用了,谢谢!我还算不上正经的女主人,再说了,不是还有你妈么?”
苏时越掐了一下她的脸不满的教训道:“真是没规矩,你得喊她母亲。什么你妈,我妈的,我这么称呼岳母你能答应?”
钟洛虞刚想反驳,我这身份只能喊她太太。随即想起宋婉芝刚走,这会说这种话像是跟苏时越邀宠想扶正做苏家少奶奶似的。
悻悻的闭上了嘴。
吞武里(二战东南亚风) 赴宴
萨亚亲王府的宴会上,众人看到苏时越带着钟洛虞赴宴深色都有些玩味。有的觉得她真是一步登天了,有的为宋婉芝惋惜。
今天的宴会是因为亲王府的二少爷在收拾总理这件事上立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功被封了子爵。二少奶奶荣升子爵夫人,人逢喜事精神爽,再加上苏时越对她娘家帮助颇多,对钟洛虞格外亲热。
跟苏时越说:“你们男人聊你们的去,你家太太我会帮你照顾好的。”很巧妙的把二字给去掉,苏时越果然眉开眼笑:“她胆子小,你可别带她去那些嘴碎的夫人面前。”
二少奶奶白了他一眼:“你是怕那些夫人给她传授御夫经验后回家收拾你吧!”
钟洛虞难为情的低下头,苏时越哈哈大笑促狭的对亲王府的二少爷道:“二少奶奶平时是怎么御你的啊?”
二少奶奶斜睨着她哼笑:“你是想问我平日是怎么欺负他的吧?”
二少爷背着手一本正经道:“没有的事,我家太太平日里最是温柔的一个人,怎么可能欺负我。”
苏时越笑着摇摇头取消道:“你跟你小舅子一个德行。”
二少奶奶搂着钟洛虞的胳膊把她介绍给交好的几位夫人。那些人在二少奶奶给月小姐办的舞会上她也见过,当时她的身份还只是月小姐的法语教师,礼貌寒暄后就没拿正眼看过她。今时不同往日,她现在是苏时越的二太太,是苏时越目前唯一的女人,虽然身份还是不高,但她们的态度已然转变。
这个夸她穿siwalai漂亮,那个夸她的宝石挂链价值不菲,有的干脆连他们两口子一块夸,说她和苏时越郎才女貌。
钟洛虞没遇到过这种阵仗,这些人和苏时越那些朋友、生意伙伴的家眷不同,几乎都是皇室的亲戚,皇亲国戚她可得罪不起。只能端着谦逊的微笑回应:“哪里、哪里。”“过奖了、过奖了。”
看出她的拘束,二少奶奶带她打了一圈招呼后就找了个安静的角落和她闲聊。见她一问一答都恭恭敬敬地就笑道:“和我聊天随意一点就行,你这么正襟危坐的我反而不自在了。”
她是这么说,钟洛虞哪里敢就当真,抿着嘴笑了笑:“您随和我也不能失了礼仪啊!”
二少奶奶端起茶喝了一口道:“我不是跟你客气,我是真心想感谢你,要不是你我家云开也不能这么快找到月明。那个丫头在外面也吃了不少苦,这回回去两人应该能好好过日子了。”
钟洛虞吃了一惊:“云二少和月小姐和好了?”
二少奶奶放下茶杯点点头:“好了,云开亲自去腾冲把她接回允相。”
钟洛虞低头不语,好半天才道:“回去了就好。”
“他们俩是从小的情分,哪里就那么容易散了。我家云开是个长情的,做夫妻男人有良心那就是好日子。”说到这她对钟洛虞笑道:“也得恭喜你,好日子也要近了,凭着你家苏时越这次立的功,他要是想把你扶正他家里应该也是没话说了。”
钟洛虞不解,苏时越坐牢还坐出功劳来了。她疑惑道:“立功?!这.......这从何说起?”
二少奶奶挑眉:“他没跟你说?他进监狱就是国王给总理设的局,让他以为能去和苏家捞点好处。还让我家哪位把苏时越给我娘家供军火的消息悄悄放出去。不然凭你家苏时越的本事那个倒霉鬼能那抓到他的把柄?”
坐牢是商量好的?钟洛虞结结巴巴道:“不是.......不是说是安克俭给总理报的信么?”
二少奶奶冷哼一声:“那也是国王想让他报信他才能报,不然他哪里有命走到总理府。我看在小阿月的份上让我家那位和国王求了情,他才能安安稳稳的呆在曼谷。但你家苏时越肯定是要收拾他的。”
说完一脸叹服的对钟洛虞道:“咱们现在这位八世国王虽然年轻但真的是有手段、有魄力。悄不声息的设了个局就干掉了权势滔天的总理,这下皇室的腰杆总算是挺起来了。”
钟洛虞勉强的笑了笑:“皇室昌盛,您家子爵前途无量!”
回去的路上钟洛虞一路无言,苏时越以为他不在的时候她遇上不高兴的事,抓过她放在膝盖的手握在掌心,柔声问:“怎么了?”
钟洛虞和二少奶奶聊完天后心里窝了一簇活,并不想搭理他。想抽回手他又紧抓着不放,只能偏头不看他。
看这样子是生他的气,可他今天没做什么令她生气的事吧?二少奶奶带她去应酬时她不是还笑眯眯的么?
两指钳住她的下巴,迫她转回头:“有事就说事,你这么不理人算怎么回事?”
本来想回到家再发做,既然他偏要这个时候盘根问底那她也就不客气了。她看了眼前面开车的司机,压低声音问道:“你被抓是不是算计好的,就为了引总理掉坑里去?”
苏时越暗骂二少奶奶嘴真快,面上却一派无辜道:“的确是,但这事不光瞒着你,连我父亲他们都被蒙在鼓里,不然总理哪里会上钩。”
钟洛虞点点头,面沉如水。
到了家,钟洛虞不等司机帮她开门就自己推门下车,苏时越追上去牵她的手被她一把甩掉。
当着下人的面这么扫他脸,苏时越脸上也挂了薄怒,他快步上前挡在她前面沉声道:“不都给你解释了么,为了演的逼真谁也没告诉,你怎么还生气。”
钟洛虞也瞪着他:“我问你,你为什么把月小姐的下落告诉云少爷?”
苏时越不明所以:“不告诉他小阿月的下落他们怎么会和好,他们和好你不高兴么?”
看着这个自以为是的男人钟洛虞真想踹他两脚,她冷笑道:“月小姐不想让云少爷知道她的下落那说明他们俩之间的矛盾没解决,就算暂时和好,以后还会因为没解决的矛盾吵架乃至分手。我有什么可高兴的。”
苏时越觉得她说的一点道理都没有。两人吵架分手想要和好肯定得有一个人先低头,但云二找不到小阿月,想低头都没处低。他不得帮一把,难道真的眼睁睁看着两人劳燕分飞、抱憾终身。不管什么事,重要的是结果不是么?
见他一脸我没错的表情钟洛虞的肝火烧得更旺了,不想再跟他讲一句话,虎着脸想迈开他进屋。苏时越去揽她肩膀,她拼命挣扎头上的发簪掉了一地,挣扎不过就张嘴咬在他的胳膊上。
“痛、痛、痛......”苏时越卷起袖子看胳膊上的牙印,这女人是下了死力咬啊,印子老深了。他吸着气骂道:“你发什么疯?”
钟洛虞把散乱的头发别到耳后,拉了拉歪了的披肩,恨恨道:“你帮国王办的事要紧又要命,你不跟我说不要紧,我能理解。可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把月小姐的下落告诉云少爷。她好心帮我,我转头就出卖她,我还是人吗?你把我变成一个出卖朋友的小人,我还得高兴的放烟花庆祝么?你们男人间的义气感天动地,我们女人间的义气就是拿来出卖的么?”
吞武里(二战东南亚风) 我没错
&
我不明白。”苏时越坐在罗二公子的书房的沙发上,左手捏着雪茄、右手端着酒杯喃喃不解:“我瞒着她坐牢的真相,让她在外面胆都快吓破了,她却云淡风轻的说能理解。却抓着我给云二通风报信这事跟我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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