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临天下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所来径
代不了。但是一顿家法换我亲眼看看他们都好,汉生,这笔买卖换你,你做不做?”
楚汉生自问会做。可是,伤的人是他家爷,他心疼不舍却也是实实在在。
“傻孩子心疼我,为自己的身世给我带来麻烦自责愧疚,”君默宁俯身擦去齐晗额头上密密的汗珠,“他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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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就不明白,当日我留他
在别院,就已经料到了会有这样一天。君三少眼中上无神灵下无君主,家人,便是我毕生之求。晗儿,是弟子,也是家人……”
楚汉生不知该哭该笑,“爷,这些话……为什么不在晗儿醒着的时候说?”
“我对他好吗?”君默宁突然抬头问。
楚汉生无言以对,这话说三天也说不明白。
“我打他不比凌雪那女人轻,最近更是连药浴都上了,”君默宁靠在窗栏上,笑,“就这样这傻孩子还天天想着为我死,我把这些话
告诉他,他怎么活?”
楚汉生也笑,这话做不得真的。
“他真的猜到……齐慕霖手里有制约我的东西?”君默宁突然问道。
楚汉生小心翼翼地答道:“是,爷。晗儿……猜对了吗?”
“是一份齐风云留下遗诏。”君默宁坦诚道,“上面让齐慕霖尽快解决承恩村和……我娘。遗诏是留给齐慕霖的,也是留给我爹的,
到时候我爹做不出杀妻灭子的勾当来,君氏一门就只能给齐风云施与我爹的恩义和承恩村于我娘的情义……陪葬。”
大个子楚爷倒吸一口凉气,“所以……爷先下手为强,一把火烧了落霞山?夫人自封佛堂,爷囚于此地,相爷看似无所作为……
都是因为……这份遗诏?”
“我去偷过,没找到。”君默宁无奈,“我不想造反,我爹放不下齐风云的恩义,我娘不会背弃连氏,我不想我父母受伤害,你看,
我君三这辈子居然活在这么个怪圈里……”
“我晗儿,起初是想着调教一个听话的帝王出来帮我摆平这件事,”君默宁开了口子就索性把所有的打算告诉楚汉生,他们相识
二世,性命相托,“谁知道这孩子……我就想着,把晏天楼整整好,以后他要愿意回去做皇帝,我用晏天楼换一份传了三代的遗
诏总可以吧;他要不愿意,将来做个晏天楼的楼主,也挺过瘾的。遗诏的事总会有解决的办法嘛,大不了我在这里多呆些日子…
…”
距离京城不足三十里的一座小院子里,一场血腥而又碾压式的刺杀刚刚结束。几个黑衣人正在愁云惨雾地拾地上的尸体,再用
水将血迹冲刷干净。院中的人手越来越少,他们清理了很久才清理干净。
院子的回廊里,一个脸色惨白的的年轻男子正闭着眼睛躺在竹榻上,他的身上盖着一层厚厚的绒毯,右手露在外面。一个年纪约
在二十许的秀丽女子正在替他包扎手臂上一条长长的刀伤。
另一个浑身散发着冰冷气质的黑衣年轻女子抱着剑倚在廊柱上,看着竹榻上的男子的眼神像在看一个死人。
女子身穿一身藕荷色的长裙,秀发如墨;她五官灵秀婉约,秀眉如黛,若是在大户人家定是一位气质出尘的大家闺秀。她的手指
无比灵巧,三两下就清理了创口,包上纱布,完工之后,她抬起头看着男子,问道:“那么多杀手接踵而来,叫你回屋里为什么
不动?否则也不至于被自己人的刀给误伤了!”
男子闭着双眼,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丝笑颜道:“这么多杀手又不是来杀我的,我躲什么?”
女子有些语塞,却还是细心地替他把手上的手臂盖好才站起身,在回廊上坐下,很感兴趣地问道:“曹墨,你跟我三哥哥到底怎
么了?为什么他叫我来给你看病?”
男子正是应该在流放路上的曹墨,他睁开眼睛看着冬日暖阳洒满全身的钟灵毓秀的女子,笑道:“你三哥哥不想让我死嘛!小忍
冬,我也想问你,好好的京城你不呆,走遍天下寻医访药又是为的哪般?”
“京城里没有三哥哥啊!”名为霍忍冬,外号“霍观音”的女子调皮地甩了甩头发道,“我三哥哥说了,天大地大很多好玩的地方要去
看看的,反正他现在也不能娶我,我就正好去看看,治治病,找找药,不是挺好?你别扯开话题,你还没说我三哥哥为什么派人
来杀你……的侍卫,却又要我来给你看病?”
曹墨连笑都有些虚弱,“因为我死了,我的北莽娘就有理由找中州开战了……”
“这样啊,那我一定要治好你了,打仗多不好,”女子信誓旦旦道,但是语气里完全没有听到曹墨的母亲是北莽的太后而吃惊的意
思,“可是你的身体已经很差了,就算我全力救你,恐怕你也活不了多久了。不过你放心,在你昏迷之后,我还是会给你吊着一
口气,让你的属下知道你还活着,那样就不会打仗了,对不对?”
曹墨失笑,他放心什么?天地之间还有什么事情是他不放心的?眼前的女子明媚如斯,胆大如斯,聪明如斯……
“唉,你知不知道最近从京城传出来的戏文,叫《打龙袍》的,”霍家忍冬兴致勃勃地说道,“实在太了,听说只有悦来酒楼的
戏班子唱得最好,我一定要去看看。”
不知为什么,在这样一个女子面前,曹墨似乎想将心底那些能说不能说的话全都说出来,他的生死掌握在她的手里,可是临终一
程有她相伴,曹墨突然无比感激君默宁,自然也羡慕他有这样一个红颜知己,走遍天涯,等着他有朝一日共结连理。
“你不是想知道你三哥哥为什么要来杀我的侍卫吗?”曹墨看着好奇宝宝蹦蹦跳的女子,耐心地解释道,“我从刑部的档案里查到当
年火烧坤宁宫的宫妃凌雪的儿子齐晗,也就应该是当今的二皇子,最后出现的地方就是云中山脚,你三哥哥的别院。”
“哦,所以你就散步谣言,说我三哥哥窝藏钦犯,对不对?”霍忍冬叉腰跳脚!
“是啊,”曹墨承认,“结果你三哥哥就写了一出《打龙袍》混淆视听,我才知道,原来齐晗竟然是当今皇后的儿子,这一出《狸猫
换太子》可当真。不得不承认,你三哥哥知道的比我多。”
“哼哼!这是自然,没人比我三哥哥知道得更多!”
“这是文斗,谁胜谁负还在未定之天,”曹墨心情很好,脸色都有些不自然地潮红,“君默宁派人到我这里刺杀,三番两次却未伤我
分毫。我知道他想杀我却不能,心中的憋屈不言而喻,这武斗,注定你三哥哥赢不了。”
“曹墨,你脸色有点奇怪,不要再说话了,我给你看看……”霍忍冬突然看到曹墨嘴角流出的鲜血,忙站起身说道。
曹墨笑着摇头,一张口,更多的鲜血翻涌出来,他却还在说:“忍冬,君默宁……不敢杀我……我却敢杀……我给他准备了一份
……大礼……希望……他……喜欢……”
第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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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刺杀
腊月初八,小寒,诸事皆宜。
京城的街道上人群熙熙攘攘,阳光明媚,人们穿着厚厚的棉衣穿流如梭天子脚下皇城之都的百姓,总是要比其他地方更富足
些。
年关将近,很多人已经开始准备起了过年需要使用的吃喝用度,所以,街面上的摊贩们更加卖力地吆喝着。
街道一边,缓步走来大小小老老少少六七人,其中一个四十许年纪,身着紫色绸衫,外罩黑色大氅,玉面短须。他似乎对眼前的
一切颇为兴致盎然,时不时地和身侧一位年龄稍大一些的长者说些什么。
长者一身墨蓝色衣袍,儒雅清隽,虽已过了天命之年,但是丰神俊朗,气韵无筹。他一一回答中年文士的提问,毫无滞涩之处,
实是智珠在握上下通达。只是不知怎的,在彼此无话的时候,长者眉间会有忧色隐显,虽然是转瞬即逝,却还是被捕捉到了痕迹
。
“丞相,我听说三少冬至未归?”中年文士不再纠缠与街面上的物品,转而问道。
而儒雅长者,正是当今丞相君子渊;那么中年文士的身份自然呼之欲出皇帝齐慕霖。
君子渊苦笑道:“皇上称他君三即可,三少什么的都是街面上的混话。”
“呵呵,”齐慕霖爽朗笑道,“丞相有所不知,京城地面上有很多人自称‘三少’,似乎这两个字特别有气势!”
君子渊无奈,“犬子少年纨绔,实在不像话。自从幽囚别院之后倒也安分,只是每年冬至总要私自逃离回家探母,今年……确实
未回。”
齐慕霖安慰道:“可见是懂事了,丞相也无需太过担心。”
君子渊点头称是。
“我听底下人说,悦来酒楼每年到腊八都会异常热闹。”齐慕霖换了话题说道。
君子渊接口道:“皇上说的是,士子们远道而来,悦来酒楼不但给他们提供低廉的食宿,每年腊八这一天,还会邀请琅书院的
院长殷若虚来此指点,经年以来形成惯例。既是文坛盛世,也是出门在外的游子相互慰藉思乡之情。”
“离春闱还有一个多月,他们这么早就到了?”齐慕霖好奇道。
君子渊回答:“路远迢迢,士子们寒窗十载,不能错过了时间;当然,悦来酒楼提前两个月就替他们准备好了一应物品,让他们
在此安心复习三个月,也是一个主要原因。”
“没想到着悦来酒楼竟有这份心思,着实惠及不少士子吧。”齐慕霖感叹。
“正是,”君子渊同意道,“已有连续四年的状元在悦来酒楼接下状元榜,榜眼、探花也有许多,现在吏部那些发榜的差役,通常第
一站先来这里,总能一气儿发出多张题名榜。届时,悦来酒楼为这些高中的士子摆宴庆贺,如同家人一般。对了,如今翰林院的
白天澜白学士,就是如此的。”
齐慕霖听着频频点头,却突然看到平日里张牙舞爪的少年这段时间情绪消沉,便是今日带他出宫,竟然也还是一副郁郁寡欢的神
态。
“昀儿?昀儿!”齐慕霖转头呼唤,“你不是总爱去悦来酒楼听书看戏?怎么今天这么不高兴?”
齐昀蔫蔫儿的,回话道:“爹,你们玩儿吧,不用理我。”
齐慕霖和君子渊相对而笑,这少年心事倏忽变化,不猜也罢。一行人行行复行行,终于来到了已经人满为患的悦来酒楼。
酒楼的形制如同平常的酒楼和戏园的结合,大堂中摆放许多八仙桌,齐慕霖一行步入大堂的时候基本上已经全部坐满;因为今日
是腊八士子会,所以座上大多是文人士子,有今次参加科考的,也有慕名而来感受氛围的。
有酒店统一服装的小厮上前有礼询问来意,得知也是慕名前来共享盛会,又见几位衣冠楚楚气质非凡,小厮忙将他们引至二楼雅
间。齐慕霖反对道:“来这里就是要感受士子氛围,给我们在大堂安排一处座位吧。”
小厮正感为难之时,君子渊却看见了君宇君寒也正在堂中。
君宇、君寒、王源和齐暄、莫五人占了一桌正在看戏,也在不经意间看到了齐慕霖一行人,连忙站起身相迎。只是此处大堂,
他们又分明是便装打扮,自然不好行礼。
如此以来,齐慕霖想坐在大堂的目的也达不成,索性就在小厮的引领之下上了二楼雅间。君宇等人连忙跟上。
此刻,戏台上的戏正唱到之处,而酒楼门口传来殷若虚殷院长到来,一时之间,轰轰烈烈的声音响彻了整间酒楼。
却在此时,骤变陡生!
二楼三楼的雅间门户洞开,密密麻麻的黑衣人纵身跃下,目标直指皇帝齐慕霖!
不管外面如何翻天覆地血雨腥风,小小的别院里一如既往的宁静祥和。
自冬至前一日齐晗病倒,真如老话上说的“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便是有君默宁日日针灸行针,配以最有针对性的药方,少
年还是在床上缠绵了十来日才堪堪能够下床。不过经过这么一病,浑身上下更是瘦得皮包骨头,竟有些弱不禁风的羸弱感。
在医道上颇有造诣的君默宁如何不知,他是心病多于身病。他实在气不过这孩子钻进牛角尖自寻死路,治病期间的脸色便一日臭
过一日。于是,每每行针之时,君默宁都觉得他的针是扎在一块僵硬的石头上!
后来,同伙楚爷实在看不下去了,板着脸和他家爷进行了一番深入而严肃的探讨,诸如晗儿积劳成疾是谁的责任啊?晗儿也是想
报恩啊?晗儿多乖啊爷您怎么能这么吓他呢?晗儿……巴拉巴拉……
而后,奶爹楚爷又和蔼地和他家晗儿进行了一番安慰,说是你先生罚你也是你不肯低头嘛!哪有弟子跟先生杠的啊?你家先生好
面子,知道晗儿你乖所以你先认个错呗!你先生其实很关心很心疼你的!所以见到你先生不要再僵硬得像块石头啦,你家先生…
…巴拉巴拉……
经过这一番折腾,那俩师徒才基本恢复了见面时该有的氛围。
楚爷表示,心很累……
齐晗能够下地以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拖着软绵绵的身子跪在书房认错请罪,他没有听到冬至日他先生在床前所说的那番话,但
是他是聪明的孩子,如何想不明白先生之所以生气重罚自己,大抵不过是因着自己那找死的念头!
他应该相信先生的!
相信他不把自己送回皇室,就一定会有保全自己的方法;他如此自作主张忤逆不孝才是真正给先生增添麻烦!况且如今事情并未
发展到非生即死的地步,他怎么就这么沉不住气,先自己乱了阵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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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日,他端端正正地跪在书房里,一条条错一条条认一条条请罚。
后来他不太记得先生说了什么,只是偶尔抬头的眼角余光里,看到正坐的先生别过头只看到一个侧脸,当然,他记得那一句“功
课先减半,好好调养”。
然后,他就花半天完成“减半”的功课,花半天在院子里发呆。以往这个时候先生因为伤重,他要和师父一起清理晏天楼的账目,
今年也不用了。他在书房伺候的时候,眼看着一笔笔的入账被划走,购买和运送大量衣服和棉被送往北疆;奇怪的是,竟然不见
先生运送粮草,也许是先生早就安排好了,所以不用挤在一起发送了吧,不明就里的齐晗这样猜测着。
腊八了,天气越发寒冷。晚上,别院里主仆四人围着一张八仙桌喝腊八粥,齐晗的身体终于好了起来,用料丰富的粥食令他食指
大开,一连喝了三大碗!
连君默宁都露出了久违的隐隐笑意。
就在此时,别院的门突然被打开,四人忙起身出去,只看到满头是汗衣服上沾满鲜血的君宇定定地站在门口,气喘如牛!
第64章重伤
“哥?你怎么了?”君默宁看到君宇的状态,心中一紧问道。
君宇脸色仓皇,但终究不是没有经过风浪的人,他稳了稳呼吸道:“下午爹随皇上去悦来酒楼,遇刺,爹替皇上挡了一箭,中箭
……在心口,命在旦夕……”
话音未落,君默宁已经箭一般冲向门口,手铐脚镣之声叮当作响,他的第一反应是:“我要杀了齐慕霖!”
“混账东西,你说什么!”君宇本来就难看的脸色更加难看,他怎么都没想到他弟弟的反应居然是这个,情急之下冲着急急冲来的
人影就是一巴掌!
“哥!”君默宁几乎被这沉重的耳光打懵,但依然激动地吼道,“若非齐慕霖,爹怎么会……”
“你再说下去,就不用认我这个哥哥,也不用去救爹了,”君宇冷冷道,“反正杀了皇上也是死罪一条!”
“爷!”楚汉生上前扶住激动的君默宁,劝道,“先听大少爷怎么说,您冷静一些,大少爷既然来了,就一定还有希望,爷!”
君默宁双手死死地抓着铁链,勉强自己冷静道:“哥,我知错了,您说。”
君宇道:“爹心口中箭,霍爷爷说箭上还有毒,不过他已经暂时控制了毒性的蔓延;只是杀手用的是三棱簇型的箭头,离心脉实
在太近,霍爷爷年事已高也是一筹莫展。我来找你,是最后的希望,宁儿,你一定可以救爹,是不是?”君宇满眼希冀地看着自
家弟弟,因为从小,就没有什么是他办不到的。
“是,哥,我可以。”冷静下来的君默宁浑身散发着冰冷的寒气。
“还有!”君宇急道,“皇上也在府上,宁儿,无论如何,这次是哥带你出来,所有的事哥一人承担,你不许出头,听到没有?哥哥
不能救了爹,却把你赔进去!”
君默宁看着他这个傻哥哥,不赔他君三就赔君大,一样的啊!
“哥,小弟都听您的。”
“好!”君宇取出钥匙弯腰替弟弟解开手铐和脚镣。
君默宁趁机冷声吩咐道:“汉生,马上命莫鑫去杀了曹墨!”
“是!”楚汉生也是义愤填膺。
“马上让小冬传信到北疆给廖无期,不惜一切代价,把那个女人给我杀了,否则,我平了他无欺楼!”小冬是君默宁从小豢养的一
只海东青,飞行速度极快,用来传信最好不过。无欺楼是现今江湖上最大的杀手组织,其人员结构之庞大,结构之复杂,没有一
个非核心人员说得清。而他们的楼主,名叫廖无期。
“知道了,爷!”只有楚汉生了解此刻君默宁心里压抑着怎样澎湃的怒火,家人,曹墨敢伤他家人!
君宇并不能听明白君默宁的话,但是只要不是杀皇帝,他这个弟弟的很多事情他都无力插手,一直以来,他只是很清楚地知道一
件事,那就是他的弟弟,最在意的是家人!
这,就足够了!
“你呆在院里,功课照常,等我回来,听到没有?”最后离开之时,君默宁转头吩咐有些被惊吓到了的齐晗。
一路上,君宇把情况详细地跟君默宁说了,情况比想象中的惨烈许多。
当时二楼三楼的黑衣人铺天盖地地飞身而下,乌压压一片,根本看不清有多少人,而且所有人的目标只有一个:皇帝齐慕霖。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齐慕霖身边的君子渊和正在门口的殷若虚,混乱的场景里,耳顺之龄的殷大院长即刻组织手无缚鸡之力的士子
们离开悦来酒楼,而君子渊,则叫了君寒护着皇帝向角落里躲去。
隐在暗中的侍卫们迅速组织起相对比较有效的防御,而此时,齐暄身边的莫,齐昀身边化名阿火的晏天楼五行侍卫莫焱,以及
……莫森三人,以以一当十的战力,几乎一时改变了战局。
说起这个神秘的莫森,其实一直以来都被派在君子渊身边,需要他的时候,他是放进人群便无人可识的车夫阿木;不需要他的时
候,他就是无人能够发现的隐卫莫森。
他跟着丞相已近十年,暗中替他处理了许多将有未有的危险,却从未让任何人发现过,足见谨慎、忠诚。
此一战下来,莫为了保护齐暄断了右臂,莫焱和后来赶来的莫鑫都受了不轻的内外伤,只有莫森,武艺高强,外伤相对轻一些
。
损失不可谓不惨重。
兄弟俩策马回到相府的时候,已经戌时,丞相府灯火通明,来来往往的下人侍从很多,却个个都放轻了脚步。看到大少爷回家,
他们纷纷驻足行礼,待看到大少爷身边的人时,无一不张大嘴巴一脸惊诧!
这……这是……小少爷!
君宇和君默宁顾不得这些,三步并作两步直接冲向君子渊住所。
宽敞的住所外间此刻坐满了人,居中而坐的是齐慕霖,四皇子齐昀坐在下首;另外一边是一个花甲之年的老人,自然就是齐风云
的舅舅,霍本草霍老爷子,他的儿子霍竹轩也在一旁;受了伤的君寒已经包扎过了,此刻站在下首,年轻的脸上泛有忧色。
他们已经就要不要冒险取箭商量了许久,却始终不敢一试。外面还站着一堆太医院的太医,用药开方都是好手,奈何这动刀子…
…
两兄弟是冲进凝水阁的。
君默宁只粗粗扫了一眼在座的所有人,便毫不停滞地进了内室;留下进门当即跪倒的君宇,请罪道:“皇上赎罪,舍弟医术高明
,或能救家父于倒悬。微臣自知舍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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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囚的身份,私纵人犯,君宇认罚,只求皇上让舍弟救救家父!”
年轻的御史中丞泣血叩首,怦然有声。
“起吧,这件事先不用提……”齐慕霖也是疲惫,君子渊于中州朝廷的重要性自然不言而喻,此次又是为了救自己才命悬一线,君
默宁若是真的能够救他,已是万幸,这些琐琐碎碎的事情,等来日再说吧。
内室里,君子渊的夫人连如月正坐在床边,痴痴地凝视着她托付了一生的男人。自从她的宁儿被幽囚之后,她自封佛堂,除非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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