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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临天下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所来径
君寒的性格比君宇随意,又比君默宁谦和,自十岁之后被送到江南学武,不常回家。即便是在家的日子里,也是随着相府惯有的
套路给弟弟背锅挨打!
君子渊从次子手里抽回手臂,继续未竟的责罚。只是七十下的数字已然庞大,君默宁后臀已有绽开的口子殷殷渗血;大腿上也是
整整齐齐排列着肿起的檩子,如此景象几乎已无处下手!他只要将藤条落在小腿上,力度早已放轻不知凡几,但对于被痛楚包围
的君默宁来说,其实也感受不到多少区别……
所以,当黄公公同一天里第二次来到相府的时候,他看见的是从祠堂被抬出来的三公子,下身盖着丞相的便服外衣,脸白如纸人
事不知!
他暗中吸了一口气,再一次感叹丞相家教严明!
他是来送金榜的,革去君三少的功名之后依次顺延,君府二公子君寒高中武举状元只可惜,他本人还被罚跪在祠堂!
黄公公用无比崇敬的眼神望着儒雅的丞相如此家教方得文武状元的两位公子吧当然,君三少那个……
不提也罢!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当君三少的名字再一次在京城流传开去的时候,玉宸宫里的齐昀也已经敬佩得五体投地!他一刻不停地在房间里绕啊绕,嘴里喃
喃道:“不行,哥,我决定了,我一定要拜君三少为师!哥,您说我是自己去求他还是让父皇去……额,请他?父皇去,会不会
让他觉得我是仗势欺人?可是我自己去又怕他不答应!哥,你说我怎么办?哥,哥?哥!”
“啊?”倚在床头的齐晗一脸茫然地转过头,很认真地问道,“什么事?”
齐昀表示“哥哥我服你了”!他在床沿边坐下,欣喜地看着齐晗红润的脸色,温润有神的双眼道:“哥,你好像已经完全没事了一样
!君三少的医术是不是很神奇?”
齐晗心中一痛,面上却仍是含笑问道:“昀儿,你与我说说昨日的情景吧,我是说我晕倒以后……”
齐昀点头道:“当时可危险了,哥哥浑身都在抽搐,气也喘不过来!君丞相说让君三少看看,我转头的时候看见他看着你,哇,
那个眼神……哥哥,我都觉得他不是要看病,是要命啊!”自从有了亲哥哥之后,齐昀的年纪似乎在极快地反着长,如说过去是
开朗乐观,如今可以用幼稚来形容了。
先生定是想要一巴掌抽死他的!齐晗苦笑着想。
齐昀继续说道:“不过后来他还是给哥哥看了,九根银针,他用食指在上面轻轻弹一轮,然后再扎进去一点,再弹一轮……”
“九截颤针!”齐晗的声音也在颤抖。
“是啊!”齐昀佩服道,“哥哥果然博学,后来君三少也说这叫‘九截颤针’,整整三个时辰呢……”
“君……三少一共弹了几轮?”
齐昀肯定道:“九轮!哥,这个‘九截颤针’是不是很厉害?我看君三少给你施完针脸色很差,像大病一场……”
“大病一场……”齐晗呆愣愣地喃喃自语,“这哪里是病,这是‘以命换命’……”
他欠先生的,越欠越多……他要拿什么来还?
“哥,你说我拜君三少为师的事儿怎么办?”齐昀又开始碎碎念,“哇,他武功又好,又有学识,还会医术!求婚还那么轰轰烈烈…
…我要是全部都学到手……”
齐晗本来还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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浸在悲伤的情绪中,也被齐昀没完没了的念叨冲淡了,他想起当初自己的别院学艺时的情景,随口问道:“昀儿,
看你平日里东跑西窜,父皇没有帮你安排先生吗?”
说起这个,齐昀就一肚子牢骚,“哥,你是不知道,那个云翰博老先生,从前朝就开始教授皇子学业!中州建朝都要四十年啦,
他都老得牙都掉了……”
“跪下。”齐晗突然打断,淡淡吩咐道。
齐昀一愣,眨了眨眼睛才想起眼前的哥哥曾经那个若即若离的君哥哥,他慢慢站起身,在床前跪下了。
“随意诋毁先生……昀儿,侍师的规矩里,没有这一条。”
齐昀敛了一身跳脱之气,垂首道:“哥哥教训的是,昀儿知错了……”
“所以你就不做功课逃课出宫?”齐晗的声音并不高,但严厉之意昭然若揭。
齐昀瘪瘪嘴不说话,过了一会儿,他突然抬头说道:“哥,我想到了!我们一起拜君三少为师,一边学艺,一边请三少帮哥哥看
病!到时候有哥哥监督昀儿的功课,昀儿一定不敢偷懒散漫!哥,这样你看好不好?”
齐晗脸上瞬间褪尽血色!
第93章徒一人
齐慕霖没有让君默宁多等,四天后,他就带着齐晗和齐昀到了相府。
这几天来,他和君宇反复商量君默宁的策论中有关中州各方各面的革新之策,并召唤相关官员询问现状,发现竟然无一不严丝合
缝!
比如‘田策’一条提出:中州现状存在着土地兼并严重,大量土地因无人耕种而荒芜;但许多百姓却无地可种的矛盾局面;君默宁
由此提出的意见是丈量全国现有土地,进行统一登记造册;若有百姓垦荒成功,也要将所开土地上报官府,官府会给予相关奖励
。将现有土地安人头发放每人相关数量的“自留地”,在此基础上,百姓可以神情多余土地进行耕种,即为“租赁地”;而“自留地”
和“租赁地”的上缴赋税也有所不同。
当然,这中间还涉及到无数问题,比如原有的大地主的田地分配。
没有一次革新是不损害任何一方利益的,但是君默宁提出的方法之所以吸引人,是因为他在策论中说得清楚:
“自古变法革新,非流血动荡不能局,实不智也;所谓循序渐进,轻重可缓,中州社稷绵延千载,则盛世可期也……”
这样一个二十三岁的年轻人,看到的是中州百年千年以后的局面,其目光之深远令齐慕霖无比动容。
君默宁在他的策论中提出了‘人策’、‘田策’、‘军策’等十方面关乎国计民生的革新意见,乃至被齐慕霖和后来的中州朝廷称为‘君十
策’。
齐慕霖并非如齐风云一般有魄力,但是齐风云会选择他做继承人,自有其过人之处。他看到了这十策对于中州社稷无与伦比的好
处,所以,他愿意放下皇帝之尊,去求教;也为了朝之深远计,去求学;更为了拳拳爱子之心,去求医。
过府的一共有六人,齐慕霖带了近侍黄公公;齐晗带了秦风;而齐昀则带了刺杀案后回到他身边的阿火。
君子渊得知齐慕霖的来意后,亲自带皇帝去到无音阁。
君默宁在睡觉,他总是习惯躺在院子里的竹榻上睡觉;而在晏天楼新一年的事务全部上了正轨之后,楚汉生也回到了他的身边,
此刻,他正在看一份无欺楼的新晋人员表。
无音阁门户大开,众人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幅春日里无比宁静的画面。
齐晗顿时有锥心之痛本来,他也是画面中的人,这样的场景之下,他定是在一边做着看似永远做不完的功课;身体是累的,
可是心却无比熨帖……
听到动静的楚汉生抬头起身迎上前去,他知道是皇帝亲临,但是他穿着便服不是吗?大块头楚汉生故意视而不见,向君子渊略一
施礼道:“相爷,爷刚睡下……”
当然,他花了更多的自制力,不去看那个他疼惜了五年的少年!
君子渊看了看躺在竹榻上的儿子,问道:“他的伤恢复得不好吗?”
楚汉生忙道:“不是,相爷,都是皮外伤,已经无碍。爷……只是在别院习惯了……”
君子渊顿了顿,说道:“去叫他起吧,皇上有事相询。”
楚汉生茫然地看了看丞相身边的中年男子,装傻充愣地应了一声,转身走了。
这一次,齐晗是自己走进来的,九截颤针暂时疏通了他全身的筋络,但是毕竟他遭受重创,一次两次并不能完全治愈;但是相对
于前两个月来说,已经不可同日而语。
反观君默宁,在施针之后又挨了百下家法藤条,楚汉生说他午睡是习惯,可也切切实实是力受损之象。
由此可见,“以命换命”的说法,并不夸大。
君默宁被唤醒之后,有一些愣神,而后才清醒过来随着楚汉生走进无音阁的会客厅,但脸上终究残留着春睡未醒的倦容。
他没有行礼,只是站在那里,风姿雍容。
君子渊没有提醒,齐慕霖也没有怪罪,齐晗垂首恭立,齐昀的一双眼珠子从进来就没有离开过他心心念念要拜师的君三少;今日
的场景有异于往常,每个人身上都似乎透着古怪。
“皇上,您找我……有事?”君默宁问道,“再过五日才是治病之日,您不用着急……”
齐慕霖摆手道:“今日我来,不单为治病,默宁,你先坐下,我有事……相求……”他用的是‘我’和‘求’。
君默宁看了看没什么表情的君子渊,随后在父亲一边下首的椅子上坐下。后臀的伤被压迫之后还是有些疼痛,只是他并不放在心
上罢了。
“皇上请说。”
齐慕霖也看看君子渊,随后坦言道:“有两件事,默宁,一是求医,晗儿病了两个月,三月三你施针之后他竟然判若两人!所以
,我想请你尽力救治。我问过竹轩,他说九截颤针极损医者力……”
“治病救人是医者本分,不会因为有伤力而见死不救,”君默宁趁着皇帝说话的间隙打断,语气并不强硬,却透着自信和骄傲,“
此事当日我已应承,皇上自可安心。”
齐慕霖点头道:“第二件事,是晗儿和昀儿兄弟,他们仰慕你的才能学识,一心想要拜你为师……”
君默宁换了一个坐姿,整个人看起来更加随意散漫,他的目光终于正式落在满脸渴盼的少年身上细细大量,继而笑道:“皇上,
您没跟他说默宁这些年的‘光辉事迹’?四皇子跟我学什么?斗鸡走狗还是纵火烧山?”
齐慕霖尚未接口,齐昀已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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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上前,齐晗拉都没拉住,“那些只是表象,君三少文武长安花传遍京城,父皇都赞誉有加的!还
有替哥哥治病的医术……”
“昀儿!”齐慕霖低喝。
君默宁淡笑道:“我看你要学的不是文才武功医术,而是长辈说话不插嘴的规矩!”
那一瞬间的寂静,连皇帝都清晰地感觉到慵懒坐着的年轻人淡笑之中凌厉而威严的气势。
齐晗默默地叹了口气。
齐昀却是被说的一愣,继而才知道自己犯了大忌,他跪下,朝着君默宁跪下,诚恳道:“齐昀知错,只是齐昀是真心要拜您为师
的!今日父皇……不,爹爹不是用皇帝的身份来的,他是以一个父亲的身份,来替我和哥哥求医求师的!”
齐慕霖点头,证实齐昀的话。
君默宁看着跪地的皇子,没有说话,不知在想什么。齐氏父子热切地看着他,除了……齐晗,从进门到现在,他始终低垂着头,
不敢抬起。
楚汉生恨不得把他揪过来摁在地上教训!现在是什么时候,有这样好的机会可以重投爷的门下,齐晗你在干什么?!
齐晗在干什么?
他在怕!从他得知齐昀要拜师、并且要他也一起拜师的时候,他就开始怕!他怕先生不要他!如今话未说明,他还能自欺欺人地
认为,先生没有将他驱逐,他只是第三次离家出走!可是,若是话被挑明了呢?
他永远都忘不了他濒死的那一刻,先生失望到极致的眼神,冰冷刺骨!
他有足够的理由相信,他的先生绝不会因为他此刻的身份有一丝一毫的动容;不要他就是不要他!绝不妥协!
而此刻的君默宁在等,等齐晗,他做这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这一刻!求医不是重点!求学才是!
他冒名顶替参加科举,呈上了中州百年革新大计,却罪犯欺君;在悦来酒楼豁着命施针治病;回家之后苦受家法捶挞!这一切的
一切,都是为了此时此刻,齐慕霖动了爱才之心要把儿子交给他教导!
他要给齐晗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他是堂堂皇子,也是晏天楼的少主,更是他君默宁的弟子!
可是天意总是弄人,他的弟子却因为过于患得患失而终究未曾看到他看到他先生的苦心孤诣,从而错失了此情此景之下那道显而
易见的期盼目光。
君默宁沉寂半晌之后,在齐慕霖父子二人渴盼的目光中点头说道:“皇上看中是君三的荣幸,我答应齐昀为徒,也答应为大皇
子治病。”
齐昀欣喜若狂,却还未曾忘记齐晗,道:“先生,那我哥哥呢?”
君默宁终于和他亲手教养起来的孩子四目相对,只是这道目光已然平静到毫无涟漪,他转眼对齐慕霖淡淡说道:
“君三只徒一人。”
第94章书僮
君子渊知道幼子和齐晗的关系,也惊异于君默宁此刻的决绝,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齐晗,如何在这最后一刻,竟弃他而去!
齐晗睁大了眼睛,这一刻的天塌地陷比他经历生死还要令人惊恐!他清晰地意识到若是他再有所犹豫,今生他将彻底失去先生!
他终于迈步,在君默宁身前“扑通”一声跪倒,求恳道:“先……三公子,齐晗也想拜您为师……”
“皇上,”君默宁完全不理会齐晗,而是对齐慕霖道,“君三答应齐昀为徒,有几件事还要请皇上俯允。”
齐昀看着并排跪着的哥哥褪去满脸的血色,他突然觉得自己是不是做错了;当初鼓动哥哥拜师的是他,看哥哥的意思他也是极愿
意极盼望的,可是如今……
他抬起头看着与自己的父亲中州的一国之君不卑不亢地谈话的君三少,发现自己在跪下之后,已然不敢再有任何任性的行为

齐慕霖看了看并排跪着的两个儿子,说道:“默宁你说。”
君默宁说道:“其一,君三身为平民,只弟子,不皇子。”
齐慕霖点头道:“理应如此,我今日也是以父亲身份为子求师。”
“其二,从我求学,须随侍我左右,所以齐昀是否需要回宫与贵妃娘娘交代一声?当然,若皇上有要事相召,他亦可以奉召。”
“不用,今日昀儿便留在此处,听你安排。”
“其三,皇上,君三脾气不太好……”
“这一点默宁可以放心,”齐慕霖摆手道,“自古为师为尊,施惩罚诫,理所应当。”
君默宁洒然道:“那便好了,齐昀自今日起便住在无音阁随我学艺;时间不定,若君三觉得他可以出师,自当送他离开。皇上若
要见他,可随时召见,届时也可考校他的功课。至于大皇子,请皇上带他回宫调养,五日之后,君三自会入宫施针诊治,还请皇
上放心。”
除了君默宁,在场所有人都是欲言又止,最后还是身为父亲又熟知内情的君子渊说道:“宁儿,既是受弟子,自当有教无类;
况且你还要为大皇子治病,留在相府岂不是两全?”
齐晗感激地看着丞相,眼圈渐红。他不敢表露得太过,以让皇帝看出了他们之间的关系;若非如此,他早就请罚自罚,哪里能
惹得先生如今连看他一眼都不愿!
齐慕霖看着儿子悲苦的神情,也是点头同意。
君默宁摇头道:“不,爹,教授弟子绝非易事;有些人花四五年时间,教出来的也不过就是自说自话的**罢了……”
“爷!”楚汉生实在不忍心看到齐晗惨白的脸色,出声求情道,“大皇子也是一片诚心,而且他受此重伤,爷既答应与他疗伤,留在
身边才是最好啊!”
“是啊,默宁,”齐慕霖并不认识楚汉生,但也觉得他说的有理,“晗儿也钦慕于你,听闻今日过来拜师,他心中也是极为欢喜。晗
儿命运多舛,是我这个做父亲的对他亏欠太多,昨夜我与他母亲提起此事,他母亲也表示,若是晗儿欢喜,我们一定随他心意。

不得不说,齐慕霖在对待他喜爱的孩子的时候,并不像一个帝王,而更像一个普通的父亲。怨只怨造化弄人,当年的凌雪造孽,
无端剥夺了齐晗那么多年的父爱母爱。
一念及此,君默宁的眼神软化下来,他如何不记得,当年小小的齐晗能够打动他,就是因为他哭着说,他想要一个像关心弟弟一
样关心他的父亲,和一个不打他能对他笑的母亲!如今他父母俱得,奈何他一颗心全然系在自己身上!
真真天意弄人!
“宁儿,下大皇子吧。”君子渊再次规劝。
君默宁语气平静无波,他看着齐晗充满哀求和悲伤的双眼道:“君三




君临天下 分卷阅读113
说过,只徒一人。”他那么清晰地看到曾经被放在心尖上的
孩子正在一点一点熄灭眼中的希望和光芒,再次开口道,“大皇子若要留下,便只能换一个身份。”
齐慕霖问道:“什么身份?”
“书僮。”
“爷!”“宁儿!”“齐晗愿意!”
齐慕霖是带着一口气和满肚子疑惑走的,他以帝王之尊屈尊纡贵为子求师,谁料君三了一个弟子,另一个却要以书僮待之!他
本意带走齐晗,君三已答应医治他的伤病,今日的目的便已达到。
谁知道两个月来每一件事情都很好说话的齐晗竟也如此固执,哀哀地求恳他不惜以书僮身份留下。
齐慕霖赏识爱惜君三之才,他有生之年决定展开的承祚新政也有赖于他的真知灼见,所以,中州朝的皇帝甩着袖子离开了!
君子渊看看剩下的这些人,无奈地摇摇头,送皇帝离开之后也未曾再回来。
秦风始终站在角落里当盆景,到了此刻竟是觉得身在梦中!他……和少爷,回、来、了?气走了皇帝,留下了朝中唯二两个有望
继承皇位的皇子!他家主子果然是无、敌、的!
气氛有些凝滞。
君默宁的目光自齐慕霖离开之后就没有离开过垂首跪得端正的齐晗,心绪复杂。回来了,不管多少心思付出多少代价最后以什
么名义,终究还是回来了!
既然回来了,就该好好拾!
“齐昀起来吧,”君默宁对于新弟子还没有什么感觉,语气上有些淡然道,“秦风、阿火是吧,随我去准备拜师的用品,皇帝送个皇
子来拜师,居然连束都没有!昀儿,你爹就不怕我君三借这个理由拾你吗?”
齐昀咬咬牙没起身,而是再次求恳道:“先生,昀儿求您,不要让哥哥做……书僮好不好?”
君默宁的眼神更淡,语意翩然,“第一,不要质疑我已经做下的决定;第二,让你起身就起身,不想起别后悔自己长了一双腿!
你起不起?”
齐昀马上撑起身子,不敢有任何迟疑!听闻君三少喜怒无常,如今他已拜师,当真事事都要警醒!
摆平了新弟子,君默宁拉下脸对楚汉生吩咐道:“带他下去,打三十藤条,把规矩立了。”
“他”是谁,不问自明!
“爷!晗……齐晗重伤未愈……”
“我是大夫我知道他能不能受!”君默宁指着跪着的齐晗拔高了声音,“三十下给我着实打,打完我要验伤!做书僮就该有做书僮的
规矩,打完了到书房跪两个时辰好好想想接下去该怎么做好一个书僮!”
楚汉生张了张嘴,到底没有再说什么,扶起叩首起身的齐晗前往内室。
秦风和阿火战战兢兢地站着,齐昀看看先生突然怒火中烧的背影,有看看离去的大个子和马上就要挨藤条的哥哥,不敢求情却着
实存着满心的疑惑。
内室里,齐晗跪着哭,泪如雨下。
楚汉生手里拿着藤条,可是他哪里打得下去!他指着齐晗怒其不争,“哭!现在你知道哭了?刚才,就刚才!为什么不说话?为
什么不说话?!”
齐晗哭着说道:“师父,晗儿怕……”
“你怕什么?”楚汉生气得七窍生烟,“怕你先生不要你!怕了有用了!你知道你先生为了今天做了多少事!可你呢?”
齐晗依然只是哭,仿佛要把这两个多月来的眼泪流干似的!
他的泪让大个子楚爷肝肠寸断,这是他疼了五年宠了五年的孩子,如今弄得如此地步,他的心如同针扎一般的疼!
楚爷轻轻地把齐晗搂在怀里,拍拍他消瘦的脊背,柔声安慰道:“回来了就好,晗儿,回来了就好,一切都会过去的,有师父在
,晗儿什么都不用怕!”
怀里的孩子搂紧了师父紧实的腰,如同山岳般令人心安。
“傻孩子,你忘记了你先生给过你承诺的,我们不会不要你!”楚汉生低沉的声音安抚着少年动荡的心,“这一次是你不要师父和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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