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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开国风云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石头与水
徒小三不是一个过分乐观的人,他的判断,一向很准确。如果这座城不是泉州府治下的一个城墙都摇摇欲坠的小县城,而是海盐城的话,凭自己手中的兵力,徒小三起码有把握守上一月。可这座小城,实在太破了,城墙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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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是人墙去堵。如此,才能在上万倭匪的进攻下,堪堪坚持到第六天。
至于最终能坚持多久,徒小三自己也不晓得。
这么熬着,便又是一日。
最艰苦的并不是每日守城苦战,最艰苦的是,那些个倭匪将从旁的村里乡里搜寻来的百姓,不论男女老少,在城外悉数斩去头颅,而后,将这些人头堆成一座座的人头山。
史千户当下就恨的要带人冲出去,还是徒小三喝住他,徒小三道,“别忘了,这城里起码还有一万百姓。一旦我们这里失守,这一万百姓就是这样的下场。”
到第七天时,一直在为城中为将士们准备后勤供给的徐县令悄悄找到徒小三,私下将一封信交给徒小三,徐县令轻声道,“说这话不吉利,但把丑话说前头也没差。我是本地父母官,一旦城破,我必然殉城,这是我给家里的信。将军并非我城中官员,若有可能,请将军突围,帮我将这封信送回老家。”
这位县令年纪不大,不过三十许人,人亦生得斯文,就是那种再正常不过的读书人。徒小三接了徐县令的信,目光似是看穿了徐县令心中的悲悯与善意,徒小三目光镇定,没有一丝彷徨,他沉声道,“还未到那一步。”
徐县令似乎也受到徒小三镇定的感染,微微一笑,“我也是以防万一。其实,今天卜了一卦,是个上上大吉。”
徒小三颌首,“这卦定是准的。”
徐县令点头,“我也觉着。”他是一地父母官,必然要与此地百姓共存亡,但,这位将军并非如此。徐县令明白,如果在倭匪刚来的时候,徒小三带人突围,不一定回不到泉州城。可徒小三并未那样做,徒小三留下来,帮他们抵抗倭匪。今已七日,未有援兵。徐县令可以自己殉城,却不想带累了徒小三。
二人只是简单的交谈几句,徐县令便下去继续安排县城中事了,至于徒小三,他现下都吃住在城墙上,以防战事。有时候,徒小三会看一看星空,其实,这位徐县令当真是想多了,徒小三会尽力守城,但,当这座城不论如何也守不住的时候,他不会死守。他这一生,还有许多让他牵念挂怀之人,他不是会这座城付出生命,他还有,想不论如何,拼了性命,也要回去相见的人。
只是,在能守住的时候,还是要守一守的。
到第八天的时候,史千户都有心劝徒小三带兵突围了。他们对这座城,不是没有尽心,这短短八天,便失了上千兄弟,如果再打下去,可能就真的走不了了。
正当史千户犹豫着要如何开口时,这座残破的小县城终于等来了援兵。
当远远看到一条黑线出现在天边时,徒小三心下一沉,以为是又有倭匪过来。他立吩咐史千户,做好新一轮守城战的准备。史千户史四郎说来也是出身盐城乡绅人家,因着先时崇拜徒小三,犯了牛病,死活要参军剿匪,现在也靠战功累积到了千户衔,不能不说光宗耀祖了。此时的史千户半身衣甲染血,没有星点儿五品千户的威风,但他也没有畏惧或者瑟缩,他只是立刻转身下去,传达将军的命令。
直待大军逐渐至前,徒小三才觉着,不对呀,这是朝廷的大军。再定睛一瞧,迎风招展的大旗上,浓黑墨汁写着个大大的林字,那个林字写的,张牙舞爪,威风至极。徒小三当时心中的狂喜就甭提了,整座城都沸腾了起来。
虽则援兵已到,但,接下来的战事依旧是极辛苦的战事。
倭匪在人数上颇具优势,不过,徒小三毕竟是战场老手,他的经验,远非燕、马、史三人可比。徒小三直接令旗手用旗语告诉燕马二人要如何陈兵布阵,毕竟,与倭匪这几日交战,徒小三也将这拨人摸透了,这并不是出自同一支队伍,虽则人多,却是几支队伍的组合。这样的组合,也称乌合之众。在他们战据战事优势时还不显,一旦转为劣势,必然要起内讧。徒小三也不急着将这群人一次性剿杀,但,也不过两日,一大群倭匪便有溃散迹象。
关键是,谁也不愿意去做炮灰来抵御徒小三的剑锋所向。要知道,徒小三练兵可不是别个武将虚应故事,还有军中各种龌龊什么的。徒小三练兵便是真正的练兵,只要兵卒训练认真,别个配置都是份例中的最好。就拿军粮说,徒小三的军中粮草明显便比巡抚衙门的高一大截,这样训练出来的兵卒,哪怕老兵只占三成,新兵也并非没有一战之力。
而同时,战阵发挥了极大的作用。
待第三天,林靖忍不住担心着人来侦测战事时,正赶上徒小三尾。徐县令都不晓得要说什么好了,死里逃生的喜悦,剿灭倭寇的欢欣,还有这些天的疲倦、劳累、惊惧,此刻一一滚上心头,让这位县令大人流下了滚滚热泪。余者将士,却是没有丝毫纷乱,既是战毕,重伤者都抬到一畔安置,身体无大碍的,都开始拾自己的战刀战甲,然后,归队。
直到徒小三带兵回了泉州城,闽州的兵马方施施然赶到。
饶是孔巡抚对外脾气一向不错,对着闽州将军也没有半个好脸,直接道,“泉州之危已解,不劳你们了。”直接将人撵出了泉州城。
此刻,刚回将军府未久的徒小三正睡的地动山摇,鼾声响的跟打雷似的。林靖坐在一张铺就着狼皮褥子的摇椅上,腿上搭了一张狐皮毯子,在院子里一面晒太阳一面听着史四郎说着在县城的战事,史四郎道,“将军当真是个极仁义的,那个三界县,先生不知道那城墙破的,要是座好城,怎么着不得守上大半个月呢。那县实在太破了,打着打着,城墙还塌了一段。后来我想着,这县城若委实守不住,不如就让将军带人突围,这也是没法子的事。好在,先生派援兵及时,哎,也就是将军了,换了第二个人,谁会为这么一座小城苦苦死守呢。”
林靖不认为徒小三会为一座小城牺牲性命,但他也明白,徒小三会守到最后一刻。林靖笑,“所以,这才是咱们的将军啊。”
史四郎也不由一笑。
林靖自史四郎这里听到了关于徒小三守城之事,当然,后来又自到泉州城述职的徐县令说了一回。诸人所言,徒小三的形象甭提多英武神勇、救民于水火了。待徒小三养好神,他也听了许多关于林靖的传说,传的最广的就是,林靖活剥人皮的事了。由此,林靖还得一绰号,人称,阎王李。
徒小三初闻此绰号很是恼怒,道,“谁要再这么说,都割了舌头去。”
林靖倒是无所谓,“防民之口,甚于防川。行啦,谁爱说谁说呗,我又不怕说。”
徒小三颇是为林靖不忿,当时,倘林靖不用酷刑,如何能迅捷的问出细作。若问不出细作,如何能定出计谋大败倭匪。若非林靖迅捷的结束了泉州城的战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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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能腾出手去驰援于他,倘没有林靖相援,徒小三纵是能逃出性命,手下人马怕也要大损,更不必提如今的战功了。
只是,徒小三未料到的是,林靖这绰号还是小事,接下来,有关林靖的战功,更是令徒小三火冒三丈!
作者有话要说:ps:好吧,得了健忘证的某人,这是昨天的第三更。。。。。。
☆、第244章
这一次,先不说活捉的倭匪头领问出了许多有价值的口供。便是剿匪数量,亦是在江南抗倭史中有一无二。此番大功,战功簿一节,自然要大书特书,倒不是有人抢林靖功劳。依林靖如今的声名,哪个不要命的敢抢“阎王李”的军功啊。
是林靖先与徒小三说了,“我本在军中无官无职,这些军功,我也用不到。不若就分给燕大郎和马三郎吧。”
徒小三知道林靖不在意这些个军功,只是,他却不乐意如此。林靖如此大功,徒小三不想委屈他,徒小三便道,“分给他们倒无妨,不过,还是莫要如此,眼下闽地的形势,咱们虽刚经一场大胜,只看这里里外外的多少细作,就晓得闽地官场如何了。一旦你让了军功,反容易被人抓住把柄。不若就实报上去,管朝廷赏些什么呢,你只管接着便是。”
林靖想想,倒也在理,也便应了徒小三的话。
好在,最大的军功依旧是徒小三的,毕竟,军功的计算向来简单直接,就是按杀敌数目来算。如果按这样算,林靖虽是指挥了战役,却并没有直接参与战斗。可话说回来,徒小三有此大胜,林靖及时的派兵驰援是第一关键原因。再加上泉州城的战事,林靖虽未上阵杀敌,却是功不可没。再加上,林靖委实不好惹,故而,军功榜上,便将林靖列于徒小三之后,其下方是燕马史等人。
这样的军功报上去,所有在军功榜上的都升官发财,如孔谢二人,也是再一次的得了朝廷的嘉奖。唯林靖,啥也没得,就得了圣旨上的一句话,此行可嘉。
徒小三虽则因前番事被朝廷伤过心,但徒小三这个人,狠的时候够狠,可说来,他对朝廷一直有一种很特殊的感情,他不是林靖那种,好不好的就琢磨给朝廷换个皇帝、改朝换代什么的。徒小三一直是想着,只要百姓们过上好日子,他自己的日子也尚可,这就成了,他并没有想过做皇帝啥的。
可这一次,徒小三当真愤怒了。
徒小三咬紧牙关,方未当场爆发,只是,他那周身的煞气,便是宣旨的钦差都蓦然觉着,这气氛有些不对啊。更不必提与徒小三相熟的燕马史等人,虽不知将军因何不悦,但已是将得赏得官儿的欢喜压了下去。
钦差宣过旨意,连穆容穆姑娘都得了白银千两的赏赐,林靖竟然什么都没得!徒小三下颌咬出一个愤怒的线条,待林靖悄悄捅他一记,他方咽下这口气,起身接旨,同时,面色亦恢复平静,按礼数请钦差入座休息。
趁着钦差在,徒小三都没去别处打听,酒宴之后,他直接就找钦差打听的,眼下朝廷这些个人,没有用银子买不了的。钦差接了银票,便与徒小三道,“哎,要说你们这里的李秀才,自然也功高,只是,有折子参李秀才为人酷虐。何况,朝廷法令,十岁以下的孩子,七十岁以上的老人,纵是有罪,也可网开一面,留下一条性命。听说,这位李秀才,全然不顾,连未满月的孩子都能活剥了皮去。这如何使得,朝中许多大人听闻此事,说李秀才先将心性养好,再授官不迟。”
徒小三心下已是怒意上涌,声音依旧平淡,“什么未满月的孩子剥皮,不过是胡扯,断没有的事。再者,那些个人,皆是倭匪在城中的细作。多少泉州百姓因倭匪家破人亡,这些个细作,焉能容他们留下性命!他们的老人孩子是人,那些个死在倭匪刀下的老人孩子是不是人?”
“唉哟,我说大将军,您莫恼啊。下官也就是过来传传旨,别个事,下官也不晓得啊。”
徒小三敛身上煞气,叹道,“哎,我也只是问问,委实是李秀才出力不少。”
钦差笑道,“这位李秀才又不是个没本领的,只要改好了性子,为朝廷为陛下立下功劳,多少赏赐没有呢。”见徒小三似是因李秀才之事不悦,钦差陪笑宽慰几句。
徒小三亦笑道,“是啊。”转身却是怒到极致。
先不说当时战事危急,难道与这些个细作还要讲仁义礼智信不成!你跟他们讲圣人大道,他们能招?且这些个人,不杀还留着过年不成?什么十岁以下的孩子七十岁以上老人,那些因细作通风报信死在倭匪手里的百姓,何止千万!那些被倭匪在城外砍下头颅的百姓,倭匪可讲过十岁以下的孩子七十岁以上的老人!这个时候,还要对细作讲仁义道德,徒小三当真是见识了!徒小三暗道,陛下昏馈,更胜从前,果然并非明主。
徒小三气了一回,对于自己升了正二品大将军的事也没有什么欢喜了。他回到府衙与林靖道,“陛下赏赐的那些个东西,咱们留着也没用。你瞧着,衣料什么的,都换成银子。再有金银古玩之事,古玩则罢了,金银器物,皆化了重铸,还能买些粮草用。”
林靖戳下他侧脸,道,“还生气哪?”
徒小三握住他手,叹口气,“以往你总说陛下并非英主,我还觉着你这话有些偏颇。如今看来,当真不是个明白人。”先不说这一回林靖所立功劳之大,便是徒小三来说,他们抗倭虽则胜多败少,可这两年,所剿倭匪不过一两万人罢了,余者地方,还远不比徒小三这里的战功多,可见,这抗倭也只是刚开了个头。陛下便对有战功之人如此刻薄,岂不令人寒心?
先不说徒小三对朝廷的灰心,就是陈柒宝听那些个朝中大臣瞎吡吡的事,什么林靖林酷虐,活剥人皮,这他娘的都在打仗,你死我活的时候,不酷虐的都死了!陈柒宝因此事克扣战功,当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徒小三把从钦差那里打听出来的始末与林靖说了,林靖讥诮道,“把那些个说我酷虐的都该打发到江南来,与倭匪战上一战,他们便晓得什么是酷虐了。”
徒小三道,“不必与那些个浑人计较……”徒小三要说什么,就有亲卫回禀,说是孔巡抚请将军过去有事相商。
林靖冷笑,“当真好笑,你是正二品,他不过正三品,倒叫你过去。”
“以后闽地还少不得要有战事,何必在这等小事上计较,我过去又有何妨?”徒小三知道,朝中重文教,故而,文官的地位一向是高于武官的。如同品阶的文武官来说,武官便要略逊于文官。甚至,高上半品的武官,有时亦不如低半品的文官有发言权。如章总督这样正经进士出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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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封疆大吏的自是不同,但,如徒小三这般,地地道道的武官,在官场中,当真是不若文官光鲜的。故,孔巡抚请徒小三过去说话,倒也不算太过失礼。
徒小三这性子,只要不是触及他底限之事,他一向随和。林靖则是一伸手臂拦住徒小三,与亲卫道,“你去一趟巡抚衙门,就说,大将军正在升账,与诸将商亦战事,此时怕是没空。若孔巡抚得闲,就请孔巡抚过来说话。”
亲卫是徒小三自关外带来的亲信,知道有时候林靖说话比他家将军还要管用的,当下偷瞧将军一眼,见将军无所吩咐,便去巡抚府那里回话。
孔巡抚原是想请徒小三过来说一说林靖军功之事,结果,没想到徒小三没来,反是请他过去。孔巡抚当下有几分不悦,好在,他到底为官多年,心机亦是不缺,当下与那亲卫笑道,“那也好,你先去吧,本官一会儿就过去。”待打发了亲卫,孔巡抚的脸立刻沉了下来。孔繁御亦是不禁眉心一凛,继而道,“这林将军好大的派头。”
倒是杨先生道,“如今是林大将军了。”
孔巡抚缓缓的舒了口气,淡淡道,“大将军如今官居正二品,的确该是我等过去拜见。”与杨先生道,“知会谢知府一府,倒不若同去给大将军请安。”
这一回,这口对武职出身的徒小三低头请安的气可当真不好咽。
便是谢知府,以往徒小三较他品阶高,他也不见得如何就将徒小三放在眼里了。当初,便是徒小三要在泉州治下的县乡募兵,不也要差谴自己的心腹李青李秀才过来与他商议的吗?
可如今,徒小三因战功升了正二品,论官阶,当真是要他们过去请安的。
只是,想一想徒小三的出身,原不过寒家子弟罢了!
谢知府还与自己的幕僚郑允道,“我倒是无妨,本官不过居四品知府位,便是那一位,难不成,还真去将军府请安?”那一位,自然是说的孔巡抚。
郑允道,“若非如此,孔巡抚怕不会特意打发人过来与大人说的。”
谢知府唇角一哂道,“这正式的请安见礼,从来都该是早上去的,这都什么时辰了,午饭都吃了。罢了,既然巡抚大人说要这会儿过去,那就过去呗。”说着,命人准备车轿,先去巡抚府,而后,二人一道去的将军府。
待到了将军府,谢知府没忘了给孔巡抚上些眼药,笑道,“原我想着,该是明日上千正式过来给大将军请安。偏生巡抚大人心急,打发人到我那里,便这会儿过来了。还请大将军恕我等失仪之过。”说着,起身施了半礼。
孔巡抚给谢知府挤兑的,脸色便不大好看。孔巡抚道,“委实是有事与大将军商议,我想着,也请孔知府听一听,故而便过来了。大将军何尝是拘泥之人了,何况,咱们都在泉州为官,哪一日不相见呢?如今还是招待钦使的事要紧些。”
谢知府也只是虚虚的刺了孔巡抚一句罢了,并未再与孔巡抚打嘴仗,听到孔巡抚说招待钦使一事,谢知府亦道,“是啊,先时忙着战后抚恤,咱们这里还是要有个章程的。”
徒小三道,“不是吃过酒了吗?这几日,钦差也是住在巡抚府里,还要如何招待?”
孔谢二人听徒小三这话,都有些瞠目结舌,想着徒小三重阳礼颇得官场真义,如何在招待钦差这件事上就木头了?不过,再一想徒小三的出身,官场资历,二人俱都有释然之感。是啊,原就是穷小子出身,因则运道好,打过几场胜仗,得了官儿,可他正经哪里见过钦差,又何曾招待过钦差呢?
不得不说,林靖直接把俩人召到将军府听吩咐这事,委实刺激到了二位大人。人家徒小三纵是对于招待钦差之事不大在行,但,且不提以前徒小三也是见过大世面的,就是这几年在盐城,一次次的战功,朝中俱有赏赐,徒小三能没见过钦差么?不过,接待钦差一事,徒小三还当真不熟。
林靖便说了,“这位钦差大人是还有什么别个职司么?”
这一句,当真是极为锋锐的一句,直接切到重点要害之处。孔谢二人不由暗道,怪道大将军会请这么个秀才做幕僚,还是秀才懂行啊。孔巡抚便道,“是这样,钦差大人来的时候,陛下还交待了,让钦差大人代为看一看江南民情。”
林靖道,“既是要看江南民情,只咱们这里,却是不好拿主意的。这样吧,我着人去总督府那里问一问,看一看总督大人是个什么章程?”
孔谢二人见林靖这般说,俱都没了别个话,因为,林靖在应对上委实太过懂行,以至于,二人皆无了言语。当然,肚子里笑话徒小三土鳖没见识的话,因着林靖,在肚子里打了个转儿,转而变为:再机伶有什么用,还不是半点战功赏赐都无!
肚子里刻薄了一回林靖,二人也没别个事情商议,贺过徒小三升官一事后,便起身告辞了。他们简直不想在这将军府多呆半刻,依他们的出身,他们文官系统的官位,竟要过来向一位武官请安,当真是,辱没圣人啊!
二人出了将军府,一前一后离开,孔巡抚还好,谢知府这里,郑允却是道,“李秀才战功之事,可需向李秀才通一通气?”
谢知府眼皮略撩,深沉的眸子里划过一道寒光,谢知府轻声道,“不必,凭李秀才的本事,这件事想打听出来并不困难。他自己打听的,岂不比我们过去说要好?”
郑允点点头,也便不再多言。
关于钦差要看一看江南民情之事,林靖打发史副将跑了一趟总督府。殊不知,章总督与何先生此番也正在说这一回的泉州战功,章总督叹道,“阿青以往虽无官职,而且,他虽只是文职,此番泉州之战,能有此大胜,若依我说,首功便是阿青。这朝廷怎么……”一点儿不赏赐林靖,这也太令人心寒了。
何先生道,“老公爷委实太糊涂了。”这里的老公爷,说的便是今身兼衍圣 amp;amp;承恩二公职的孔太后的亲爹孔老国公。无他,林靖暴虐成性,便是孔老国公带头上的折子。依孔老国公的意思,林靖活剥人皮,手段酷虐非人,倘恩赏太过,便又是一位酷吏,有损圣君之名。有孔老国公带头,朝中清流更是疯了一般的上本,闹得皇帝陛下,就在圣旨中给了林靖个口头表扬,余者恩赏,一概全无。
章总督轻声道,“岂止糊涂,简直误国!”
二人正为林靖可惜,史副将过来,章总督一听钦差竟要看一看江南民情,当下脸色一寒,陛下这是疑他吗?
☆、第245章
看到了吧?
知道陈柒宝这样颇有些心机的人为什么做皇帝做不好了吧?
便是因为,你陈柒宝虽有心机,可底下的大臣们一个个的也都不是傻子啊?尤其,越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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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高权重,越是人尖子里的人尖子。如章总督,陈柒宝派钦差看江南民情,他立刻便明白,皇帝陛下担心他拥兵自重了!
章总督的心情,怎么说呢,就如同初知道林靖这样的战功却只得一句口头表扬时的心情了。
心寒都是轻的。
这几年,章总督是怎么过的,只有章总督自己知道。说战战兢兢、如履薄冰,都是轻的。他初时是浙地总督,因为当差谨慎,浙地对于防范倭匪很做出了些成绩。后来,朝廷要统一抗倭战线,让他兼任闽地总督,由此直接升任为浙闽总督,为天下总督之首。先时,泉州城两番遭倭匪劫掠,陛下大怒,两遭斥责于他。章总督派出徒小三到泉州抗倭,这也不过刚出点成绩,陛下便要着钦差“看一看”江南民情!
章总督真要冷笑了,他之所以没冷笑出来,便是因有史四郎在场,故而,章总督温言和悦道,“这委实太好了,好,这事我知道了。你远道过来,先去歇一歇吧。”
史四郎领命,随着总督府的侍卫去了客院安歇。
待史四郎去了,章总督笑,“有时想着,我也这把年纪了,当真不若去了这乌纱,回老家含饴弄孙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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