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开国风云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石头与水
背完之后,林靖从丫头手里接过润口的羊奶,咕咚咕咚喝了大半碗后,眼中带了几分得色,问,“大哥哥,先生,我背的都对吧?”
林翊点了点头,挑眉问,“叫你背家规,是反省之意,你臭美个什么?”没有规矩,不成方圆,林靖大好天资,又是嫡亲弟弟,林翊是下定决心,得把林靖教导好。
挨过揍之后,林靖明显更会说话了,他小嘴巴一张,巴啦巴啦道,“大哥哥吩咐我看家规,我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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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早看到晚,现在早早背下来,就是叫大哥哥知晓,我一直在听大哥哥的话,没有半点儿偷懒。再说了,我提早把家规背下来,就能伺候着大哥哥出门了。”
林翊正准备对林靖高标准严要求,结果,这小子竟然无师自通的开始巧言令色了。瞧瞧这张嘴,要跟他出去玩儿不说出去玩儿,竟说伺候他出门。
林翊并非林靖这等圆滑脾性,摆摆手道,“行了,我说的话自然算数。只是眼下就是东宫册立大典,待大典之后我休沐,就带你出去转转,如何?”
“都好都好。”林靖很懂事,他知道林翊这段时间很忙,再者,林靖从来不是那种什么都不懂、不讲道理只会撒娇的孩童。而且,除了林翊,他还有后备军呢。林靖转而瞅向舒静韵,抿着嘴,笑嘻嘻地不说话。
舒静韵笑叹,“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又对林翊将事情说了。林翊瞥林靖一眼,直看的林靖心里有几分不得劲儿,方转头对舒静韵道,“既然靖儿有这样的记性天资,重新给他安排课业,莫浪了光阴。”
林靖眼珠一转,立刻掩唇“咳咳咳”几声,眨着一双灵气充沛的大凤眼,装模作样地表演虚弱,“大哥哥说的是,只是倒不是我不愿念书,就是觉着,这几天身体还是有那么一点儿……”
林翊长兄,林靖弱弟。哪怕林靖再如何天生聪慧,到底年纪在那儿摆着,林翊若是给他糊弄了,真个可以买块儿豆腐撞死了。林靖拿身体说事儿,林翊当下唇角一翘,顺势道,“哦,身子不舒服啊,正好,那就养着吧,倒不必带你出去玩儿了。阿静,你也莫带靖儿出去了,万一吹着风着了凉……”
林靖目瞪口呆,见林翊突然不带他出去玩儿了,当下也顾不得那些小心思,连忙喊道,“没事了没事了,我已经好俐落了!出去,既不会吹风也不会着凉!”说着,还用小手啪啪的拍了自己单薄的小胸膛两下子。
林翊见林靖已入套,眼中泛起几缕笑意,问,“那重新安排课业的事呢……”
林靖嘟了嘟嘴巴,泄气,“按大哥哥说的办吧。”
“乖乖听话。”林翊以往喜欢摸林靖的包包头,如今却是拍了拍林靖的屁股,林靖想到前些天屁股上挨的巴掌,顿时更加郁闷了。
林翊还好整以暇的宽慰林靖,“哟,可千万别闷坏了自个儿。若是闷的病了,可就不能出门玩儿了。”
林靖就是个呆子也明白林翊是有意笑话他了,何况他一点儿不呆。林靖正想反驳几句,但是,一抬头瞧着林翊与舒静韵悠闲喝茶、轻声交谈的模样,明显没把他放在眼里,林靖自己郁闷了一回,也就高高兴兴的想着与舒先生出门逛街的事了。
林靖原本想拉着林腾一道去的,结果林腾这小呆子,竟然不肯耽搁一日习武,完全拒绝了逛街的诱惑。而且,在林腾眼里,出个门而已,看四叔高兴的哟……他经常出门好不好。
于是,便是林靖与舒静韵两人出门。
林靖换了自己最喜欢的藕合色的衣袍,腰束锦带,脚踏云靴,发间……依旧是两个童子包。原本林靖想着束发戴冠的,他有专门定制的,给小孩子用的缠金冠,漂亮极了……结果舒静韵说那样太与众不同,不叫他那般打扮,就这样的包包头,也没在系包包头的锦带上坠着金角明珠,直接两根丝带垂下。由于减了装饰,林靖对着镜子臭美了好半天,觉着虽无金银相衬,还好他人生的俊俏,又有内涵,倒也不赖……当然,这些自恋的内心活动,林靖是谁都不会告诉的,这都是他心里的小秘密啦。
与舒静韵走到大门口,门房的奴才最有眼力劲儿,见林靖、舒静韵出来,连忙迎上前打千儿请安。林靖矜持的微颌首,遥见一锦衣中年短须男子正站在大门口,正一脸巴结讨好的对他笑。
林靖虽是事儿爹的脾气,不过,他有兴趣的都是自家事,对别人家的事,他没有半分兴致。不料,那男子却是亲切无比的上前,深深一揖,声音中透着恭敬与谄媚,道,“给四老爷请安。”刚刚听门房奴才的口声,自然明白这小娃娃便是深受宫中皇太后宠爱的林家老四。
林靖瞥都没瞥他一眼,只应了一声,“哦,不必多礼。”便抬起小细腿迈过门口,见外面已备好车马,歪头对舒静韵道,“我跟先生骑马吧。”
那锦衣男子凑过来,笑道,“下官奉我家王爷之命给四老爷请安。”
竟是个官儿?
林靖瞧着锦衣男子,问,“你既是官身,怎么未着官服?”这般鬼祟,倒是可疑。虽说宰相门房七品官,但,若是官员上门求见,门房奴才纵使有些势利,倒不至于……再瞧一眼这锦衣男子讨好巴结的脸……林靖当即立断,道,“我要与先生出去访友,便不相陪了。”他还急着跟舒静韵出去玩儿呢,哪里有空管别人的闲事。
锦衣男子倒还识趣,没再缠上来。
舒静韵先抱林靖上马,自己随之上了马,一行人“踢踢嗒嗒”的走在街上。林靖随口道,“也不知是哪的官儿,看那一脸的焦色……”人皆有自尊,若非有求于林家,怎会对他一个小娃娃都是这般巴结讨好的模样。
林靖的小厮青云随在一畔禀道,“主子有所不知,那是襄阳王府的属官,跑来要求见咱家国公爷。国公爷日里万机的,哪里有空见他去?”
林靖听到是襄阳王府的人,不禁凤眼微眯,望着前头平坦的道路,道,“既是襄阳王府的人,来咱们府上算什么事儿。你们谁回去一趟,跟门房的小子说一声,叫他去谢国公府才算正理呢。”
青云忙安排个小厮回去传话,舒静韵一手挽着缰绳,道,“你又作怪。”这人既来走林家门路,就是想通过林太后给襄阳王说好话呢。谢太妃都打发养女来帝都告御状,明显与襄阳王撕破脸,谢国公正要为谢太妃出头儿,这个时候,襄阳王府的属官哪里敢去谢国公府上。
林靖一笑,狡辩,“解绫还须系绫人,我是给那人指条明路。”
林靖未料到自己随口一说,便将襄阳王说到了火坑里去。
当然,这并不是说襄阳王的属官太蠢,实在是,谢国公那老狐狸……
作者有话要说:准时吧~~~
☆、24第二十四章
谢国公坑死襄阳王,萧属官被捕入大牢
要知道,门房自古便是肥差。
能在国公府混得上门房差事的,非但要在奴才中有极硬的后台,人也要够机伶。要知道,门房可是一府的体面呢。回来传林靖话的小厮叫青竹,与青云是姨表弟,都是林靖身边伺候。
青竹骑马跑回门房,与那锦衣男人道,“我家四老爷听说大人是襄阳王府的人,四老爷吩咐我给大人带句话儿。”
锦衣男子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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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靖的身份,不过,林靖完全一小豆丁,能有什么话要说。只是,如今他正有求于林家,心头不论做何想,面儿上都是恭恭敬敬的,道,“小哥儿请讲。”有求于人,即使对着林家的仆从,萧远峰也要客气以待,当然,对于已在官场打滚儿多年的萧远峰,这不算什么。
青竹道,“四老爷说了,襄阳王府与谢国公府乃甥舅之亲,您家太妃娘娘就是当今谢国公嫡亲的妹妹,哪里还有比这更亲的了。你们有事,只管去求一求谢国公府,什么事不成呢?”
萧远峰露出为难的模样,谢太妃完全是一张菩萨脸,一幅刀子心,说翻脸时便翻脸,而且,不出手则已,出手就是要你命的那种。谢国公当朝告的御状,要替谢太妃讨回公道,这个时候,怎肯放王爷一码?
一畔门房的管事这几天早便给萧远峰磨的烦了,若是国公爷真有心见,早便见了,再也等不到这个时候,便道,“一家人终归是一家人,没听说舅舅生了外甥的气就真断绝交系的。我一个奴才,没啥见识,也觉着,你们这来了,避谢国公府避的老远,倒天天堵我家大门。在这帝都城里,谁没个千眼千手呢,有什么秘密别人不知道的呢。谢国公心里能痛快才怪呢,原本嗔着你们王府三分,现在倒有七分了。大人怎么倒连这个都不明白了?”
诸人七嘴八舌,倒把萧远峰说的动了心。
这些时日,谢国公不大痛快,即使东宫册立大典在前,谢国公脸上也鲜有欢颜。连带谢国公府上上下下都战战兢兢,小心谨慎,生怕哪里惹了主子不喜,自己遭秧。没见管着外务的三老爷都挨了板子么,门房当差的奴才更是换了一茬,至于被换下的奴才去了哪儿,就谁也不知晓了。
谢国公勃然大怒,不是没有道理。
要知楚妙言有勇有谋,孤身一人扮了男装来帝都告御状,虽然她与谢太妃商议好,走的时候瞒天过海、悄无声息。不过,襄阳王智商不论,但也不是傻子瞎子,狗头军师还是有几个的。何况襄阳王袭王爵数年,时间久了,总会有人察出不对劲,知会襄阳王一声。
事关生死大事,甭看谢太妃在府里瞧着慈眉善目的老太太一枚,要知道,丈夫直系全军覆没,就她荣华富贵的活着呢。便是先襄阳王的亲娘,谢太妃的亲婆婆襄阳王老老太妃在临死前都是咬牙切齿一番咒骂,只恨自己识人不清给家里娶进了个丧门星。似谢太妃这等人物,如今的这位襄阳王能袭王爵虽然与谢太妃有极大的关系,但,襄阳王对谢太妃永远是恭敬有余,亲近不足。倒不是襄阳王不肯亲近,实在是,亲近不起来。
人家,人家,人家自有爹娘呢。
当然,襄阳王也觉着,他是过继袭爵,若还记挂着那头儿父母,实在有些不地道。
但,由无名宗室到宗室王爷,随着袭爵的时间渐长,襄阳王觉着,他的不地道,间接等于,人之常情。谁无父母,父母生他养他一场,他供养父母也是理所当然。
尽管有属官相劝,襄阳王初时亦不过偶尔接父母进王府游玩,见谢太妃不说什么,便再留父母兄弟的小住几日,太妃依旧不说什么,襄阳王便留父母兄弟的长住了。
不想,这一长住,便把天捅了个窟窿。
襄阳王实未料得谢太妃性烈如此,还好脑袋不是全残,襄阳王一面令人加急将父母兄弟的送出王府,另找大宅安置;一面派人快马加鞭的直去帝都城门,拦下楚妙言。
一切安排下去,襄阳王那种心情,就甭提了。要说他不怨不怒不恨不恼,是不可能的。但,于谢太妃面前,他却是怨不得怒不得恨不得恼不得。非但如此,他还得恭恭谨谨的请安问礼。
谢太妃已经不愿再表演什么母慈子孝了,只平平淡淡一句话,“太晚了,王爷。”
话不在多,有用便行。襄阳王极力保持的孝子面具瞬间崩溃,襄阳王悲愤质问,“我不明白,母亲为何如此?若母亲不喜他们,您一句话,我必令他们搬出王府,再不出现在母亲面前,扰了母亲的清静!”
谢太妃看已是中年的襄阳王一眼,道,“太晚了。”襄阳王袭爵,非一日两日,谢太妃相信,许多事,襄阳王心知肚明。但,那又如何?人心总会变大。初时袭爵,以为是恩典;时间久了,便视为天意。身为宗室王爵,在自己封地,有自己的属官,自然可以做些令自己心情愉悦的事。至于,那些事是不是会影响到别人的心情,要紧吗?
不,你并不是我要紧的人,有什么要紧的呢?
既已撕破脸,只待胜负就是,何必多说?
谢太妃惋惜的望着襄阳王,襄阳王却被谢太妃的目光看的恼火,终于忍耐不住,冷声道,“太妃觉着,您已经稳操胜券了么?”
“我这一生,从未败过。”谢太妃平述事实,已令襄阳王难堪至极。
襄阳王不禁口出恶言,“我相信,太妃娘娘平安富贵至此,自然手段高明。”
谢太妃感叹,“你比先王强的多。”当年,先襄阳王是恨不能拉她一同入地狱,今襄阳王不过出口讽刺。这对于谢太妃,实在不算什么。
襄阳王拂袖而去。
身畔嬷嬷战战兢兢的自隔间出来,谢太妃拍一拍嬷嬷的手,温声道,“阿桔,不必怕。”
桔嬷嬷眼睛微红,低声道,“奴婢伺候太妃几十年,如今这把年纪,什么都不怕。只是……奴婢心疼太妃……”襄阳王以为这王府真的是他的吗?当初,若没太妃点头,他焉能袭得王爵?太妃,只是性子淡了一些,你就当她好欺,简直欺人太甚!就是这所王府,若太妃百年后,你襄阳王愿意把什么阿猫阿狗的接进来都无妨!太妃好端端的活着,就把自己的生身父母接来供奉,真这样孝顺,何必过继!
谢太妃似能明白桔嬷嬷的不满,微微一笑,她这一生,从未败过。
哪怕少女时放弃了心仪的男人,转而嫁入襄阳王府,亦不过是她的一种选择而已。而后多年,兄长袭国公爵,夫妻即使相敬如冰,襄阳王也不敢不尊重于她,至于最后襄阳王府全军覆没……她依旧能从那个泥潭中干干净净的择出自己,富贵双全的活着。
她这一生,的确从未败过。
话说楚妙言千里风尘的往帝都去,早虑到襄阳王会发现她行动的可能。楚妙言亦是个有心人,她花大价钱雇佣镖局,令镖局十万火急、日夜兼程往林国公府与谢国公府送了求救的信件。结果,那日及时救下她的,只有林家人。
楚妙言前来帝都求救之事,还是林翊告知谢国公的。当时,谢国公一心要为妹妹出头讨公道,故未来得及具体相问。但,谢国公何许明人,怎能瞧不出其间的不对?
当年楚妙言有心于林翊,谢国公一清二楚,更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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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妙言实际是他的表侄女,谢国公也是另眼相待的。当年,谢国公亦有意搓合楚妙言与林家的亲事。虽然婚事未成,谢国公却是清楚,楚妙言并非那等心里只有男人的花痴女,不然,估计楚妙言也到不了帝都城,还能求救于林府,安安稳稳的保全自己的性命。
但,正常考虑。就血缘感情来说,谢国公府与楚妙言更亲近,何况事关谢太妃,谢国公府正管。结果,竟然是林翊将楚妙言来帝都之事告知谢国公!
谢国公怎能不起疑虑,结果,一调查,竟是门房狗胆包天,看是镖局送上的信,竟然没将信往里递,押了下来。
谢国公大怒,将门房里的奴才尽数发卖,更是迁怒到管理外务的三子身上,很是一番臭扁,趁机将整个公府梳理了一番。
故而,谢国公府实在是换了新气象,尤其是门房。
今日,萧远峰被林家奴才忽悠到了谢国公府,甫一递帖子,门房不敢耽搁,立刻往里面问去。谢国公并不在家,不过,门房给了萧远峰一个准信儿,令他傍晚再来。萧远峰既得了准话,哪里肯再回去,直接就在谢公府的门房里等着。
如今,这批奴才都是新换的,狗眼再不敢低看人,对萧远峰还有几分客气。萧远峰暗叹,同样是国公府,从下人既可看出,谢家的格调明显就是比林家高出一大截啊。
萧远峰甚至觉着,谢家没将他赶出去,反是门房客气相待,看来,谢公爷的怒火或许并不严重。而当天,谢国公的确是见了萧远峰,甚至,谢国公的态度,比萧远峰所想像的,要柔和许多。当日,回了别馆,萧远峰甚至有信心,假以时日,他便能说服谢国公与襄阳王解除误会。只要谢国公撤诉,襄阳王府当无忧矣。
萧远峰会做这种美梦,只能说他太不了解谢国公了。
第二日,谢国公便在朝中直接将襄阳王着属官来帝都讨情面的事原封不动的回禀昭德帝,“襄阳王之属官,嚣张跋扈,便是老臣亦不放在眼中。”甚至谢国公还添油加醋的说了一句,“太妃娘娘不知于襄阳受了多少苦楚,那属官竟然对老臣道,“‘生母之恩,嫡母之贵,王爷不过郊陛下而行。’。”
只这一句话,便将昭德帝气个仰倒,怒斥,“这些个目无人伦的东西!”还敢攀扯到他的身上来!
唐赢立刻道,“未料襄阳王昏馈至此,竟说出这种无法无天的话来。陛下当年,依祖宗家法,尊嫡母、生母同为太后。然,于两宫太后,依旧是慈恩宫为尊、寿宁宫次之。更不必说太后娘娘与陛下母子情深,得享天伦,朝臣共知,天下共知!”
一时间,朝廷变成了赞美昭德帝孝心孝行的表彰大会。
便是林翊亦道,“陛下不必听这些无礼之言,当初,靖儿甫下生,便失怙失持,都是陛下怜惜,太后恩典,将他抚育宫中,臣感激涕凌,无以言表。只是臣嘴笨舌拙,不知要如何说出这心中感激之情。”说着,果然是一脸感激惭愧之色。
昭德帝的自尊心得到了极大的抚慰与满足,叹道,“朕自幼得母后抚育,情分自不必提。可惜太妃深明大义之人,朕当年赐下王爵,是想着令太妃老有所养,不想太妃深受委屈,朕这心里,很是不好受。”接了楚妙言的御状,昭德帝虽偏心谢太妃,其实也并不觉着什么。如今j□j的襄阳王府竟然攀扯到他的头上,简直狗胆包天。不过,昭德帝依旧道,“刑部拿了襄阳王府的属官,细细审问。”总不能只信谢国公一家之言。
谢国公垂眸,只要陛下肯审,就不用怕。
这个时候,不怕刑部不给他谢国公府的面子。
作者有话要说:
☆、25第二十五章
谨言慎行何必开口,心毒手辣顺势下套
萧远峰稀里糊涂的进了大狱。
襄阳王既派了他前来帝都托人求情,萧远峰自然是襄阳王心腹中的心腹。即便进了刑部大牢,心腹依旧是心腹。甚至,萧远峰并不是没有以死相报的意愿。
只是,刑部何许地方,有的是法子撬开萧远峰的嘴。甚至,要的不是萧远峰的实话实说,而是,刑部要萧远峰说啥,他才能说啥。刑部要萧远峰认啥,他方能认啥。
这,就是谢国公府的脸面与手段。
这,就是谢太妃必胜信念的原由所在。
林靖并不知他一时性起,萧远峰一条性命便止步于此。
这件事的后续,还是舒静韵告诉他的。林靖沉默半晌,道,“即便我不说,谢国公也不会让他安稳的呆在帝都的。”
舒静韵未料得林靖会说出这样的话来,林靖接着道,“如果换了我是谢国公,我也不会放过襄阳王府的属官。这种输赢,对家族会有兴与衰的影响。”与宗室王府打官司,便是谢国公府亦不敢懈怠吧。林靖自幼于林太后膝下,他自权利场的中心漩涡成长,又有这样的资质,自然有着非同凡流的见识。正是因此,他才会一回家,便急于帮林翊夺回承恩公之位。承恩公爵位,关系的不只是林翊一人的荣辱,更关系到林家与慈恩宫林太后的权利与地位。
这不是一个人的事,而是一个家族的事。
“靖儿,我希望你以后说话做事更加谨慎。”舒静韵认真道,“你清楚自己出身与常人不同,许多人要奋斗几辈子的东西,你已经拥有。你一句话,会影响很多人。虽然有没有你的话,襄阳王府的属官也不会平安,但,这件事与你有什么关系呢?明知会导致不好的结果,不要插手。如今萧属官毕竟因你的话才去了谢国公府,萧属官进了刑部大牢生死不知。你知道,心里也会不好受的,对么?”
林靖的确有几分懊恼,道,“我要是知道谢老头儿下手这么狠,才不会叫萧属官去谢家?我又不是神仙。”萧远峰是生是死,林靖不会因这个就自责之类,他又不是菩萨。但是,林靖并不是与人为恶的性子,总之,晦气得很。
舒静韵见林靖都明白,心下再无所忧,翻开书道,“来,念书吧。”
“先生,你不会不喜欢我了吧?”林靖问。
舒静韵一笑,“你是我的弟子,那襄阳王府的属官,不过是外人而已。何况,你是无心为之。”
林靖随手掀着书页,笑,“我这人,就是太重情谊。”
舒静韵笑骂,“刁民一个。”
其实,就舒静韵本心来说,他对襄阳王府、谢国公府都没什么好感,权贵之间的争执,谁生谁死,要看各自段数高低。只是,他希望林靖能更谨慎一些。
对于林靖的出身地位而言,谨言慎行并非坏事。
暂不说舒先生一片爱弟子之心,远在金陵城倒卖药草的司徒三却是见了大排场。尽管从司徒三的角度,只能看到遮天蔽日的卤簿与军队,但,那种气势、那种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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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已令司徒三震憾的心肝儿发麻,不能自语。
司徒三不禁想到,戏台上的王爷与现实比起来,那就是个屁啊。
如司徒三这样瞠目结舌的自不在少数。
有些人,生来便衣不蔽体、食不果腹;而有些人,生就天潢贵胄、高高在上。
金陵王与襄阳王皆是宗室之亲,不过,金陵王是昭德帝嫡亲的叔叔,而襄阳王,则是满头官司,进帝都面圣的刚刚过继没几年便得罪嫡母谢太妃的普通宗室王亲。
二者孰重孰轻,不言而喻。
便是襄阳王没官司在身,他亲来金陵城,金陵王也不至于这样大排场相送。
当然,金陵王送的人并不是襄阳王,而是谢太妃。
同是王亲,亦有贤愚。
金陵王不仅与昭德帝是近亲,而且素会做人,风评一直不错。他虽在金陵,帝都的事大致也清楚,至于如今的排场,亦是为了谢太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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