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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开国风云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石头与水
越氏看向林翊,“我与老爷,总归在一处的。”
林翊道,“去看看囡囡,这些天,我看她也怪担心的。孩子们还小,莫存了心事。”
林翊去了书房,舒静韵的神色亦是难掩憔悴,陈柒宝一死,便是朝中再有忠臣,也是败局已定。
这个时候,林翊并未绕圈子,直接问舒静韵,“阿靖有没有事情交待你?”
舒静韵脸上有些尴尬,林翊摆摆手,“以前他不可能联系你,你毕竟是我的人,我信不过谁也信得过你。先时我杀了徒小四,至今日,也未见徒小三亲至,哪怕徒小三一时抽不开身,可是,城外竟无半点增兵,可见,徒小三还不知徒小四出事的事。能拦下这消息的,没有别人,定是阿靖。他要保住我,必会联系你。他有什么打算,与我直说吧。”
舒静韵道,“野人谷那里,有一处大阵。当初他们不得已进了野人谷,就是进了此阵,方保住性命。他信上说,那处大阵,不知何人所留,所用皆来自易学八卦之术,神妙非常。他已告知我大阵地方,不若去那里避一避。”
林翊略一思量,“当初关外兵能借此阵存活,可见里面确有神妙之处。”
舒静韵问,“你的意思呢?”
“我们一走,他就要难了。”林翊感慨一句,道,“我立刻让他们拾东西。”
舒静韵点头。
不一时,还有越侯过来,越侯一见林翊便道,“陛下太子崩逝,太后娘娘说,要出城请关外军进城。我说,陛下先前将禁卫军交给你统率,当你带个头才好。娘娘却是定的谢国公,岂不叫人恼!”
林翊道,“这有何恼之处,我早与娘娘说了,随便谁,我是不会去的。”
越侯跌足叹道,“我的爱婿啊,现下可不是讲面子的时候。咱们阿靖虽在关外那里说了算,你到底是伤了徒大将军的弟弟,如今能弄些功绩,再有阿靖的面子,这事儿也便过去了。”
林翊不再言语,越侯叹一回,差使已叫姓谢的抢了,越侯亦是无法,只得罢了。
归降之事,谢国公竟是等不到明日。
当天下午就把事给办了。
徒小三不在,便由林靖做代表,代徒小三接过谢国公手里的玉玺。林靖将玉玺交给一畔的侍从,亲自扶起谢国公,温声道,“国公的功劳,大将军不会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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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国公凄声道,“只要大将军善待百姓,善待百官,罪臣一人,何足挂齿。”
“国公过忧了,大将军的话,是算数了。”亲自挽了谢国公的手,令手下将领去接管禁卫军,林靖携谢国公一道进城。
林靖先随百官进宫,见过孔太后,商议过给大行皇帝治丧之事,请孔太后安居慈恩宫,此方毕恭毕敬的出了宫。林靖出宫直奔林公府,林公府门前,已是林腾与小牛子相对峙的形势。
林靖看小牛子一眼,对近侍一挥手,侍从上前,直接把小牛子打晕看管起来,林靖看一眼小牛子的副将,冷声道,“退下!”尔后,大步进府。
林翊已在等他了。
兄弟俩已有十几年,未曾这样平静的见上一面了。
互望片刻,竟谁都未曾开口说话,还是林翊道,“你与阿韵说的事,我都知道了。你长大了,安排的很妥当,大哥就不同你说谢了。”
林靖的眼圈,攸的便红了,林翊好笑,“在江南,我看你跳下乌江,那时,也想过,你死了,倒也绝了朝廷一桩祸患。依你的性子,定是恨我恨的咬牙切齿,哭什么呢?”
“我们这大半生,兄弟反目,亲人分离,朋友失和,到底是为了什么?”
“为了我们各自的志向吧。”相对于林靖的激动,林翊反是更加平和,“我认为朝廷尚有一救之地,我以为,我可以扶起这倾颓的江山。不过,事实证明,你的眼光比我好。”
林翊望向林靖,林靖极瘦的模样,一双眼睛有一种非常薄的锐利感,仿佛可以洞穿这世间所有的心事与心机。林翊的眼神是温和的,那温和中,还带了一丝欣慰,林翊道,“男儿在世,当自有志向。尽管这志向有时会让我们吃尽苦头,受尽磨难,抑或付出生命,也都是值得的。男子汉大丈夫,当如是。”
兄弟俩未曾再多说什么,林翊道,“让阿韵同你大嫂先带着孩子们去吧,我这里还有些事。”
“大哥还有什么事,我代大哥办,是一样的。”
“你代不了,我总要送陛下一程。”
林靖好悬没说出什么难听的话,林靖道,“大哥你就跟大嫂一道走吧,陈柒宝早去阎王殿投胎了。”见林翊脸沉下来,林靖道,“我怕迟则生变。”
林翊道,“放心,迟不了多少,我总要去陛下陵前祭一祭。他们妇道人家,脚程慢,让他们先走,我知道怎么去。”
林靖行军打仗的人,况事关一大家子性命,林靖立去安排了。
林翊亲自同越氏说,“你们先走,我知晓路程,待陛下举丧,我就去找你们。”
越氏再三叮嘱丈夫,还把丈夫托给了小叔子,越氏道,“阿靖,你多顾看着你大哥些。”
林靖道,“大嫂放心。”
舒静韵道,“我留下来,陪着国公。”
“不必。”林翊根本不必人再劝,与舒静韵道,“你不在孩子们身边,我不放心。别再嗦了,去吧。”
林家这一大家子,连主子带奴才带家将,走的速度相当快。一家子走了大半,剩下的就是兄弟二人了,林靖还说呢,“你可别学古时忠臣良将,别糟蹋我的心意。”
林翊拍他肩一记,“你这十几年不回家,回家也不说祭一祭父祖。”带林靖去祠堂。
林靖虽则担心林翊,也很享受这难得的片刻兄弟融洽,“你不是把我开除族谱了么?”
林翊道,“开你出族,你难道就不姓林,不认祖宗了?”
论这些大道理,林靖是再说不过林翊的。
林家世代公府门第,府邸自然轩峻壮阔,祠堂也是每日有人打扫照看,里面满满的摆着列祖列宗的牌位,墙壁正中挂着祖宗的画像。林靖突然说,“小时候,在宫里时,姑母对我极好,可有时,看着昭德皇帝的皇子皇女们,我也会想,不知我爹娘是什么样的。后来慢慢知道,爹娘都过逝了,还偷偷伤心过一段日子。”
林翊拍拍林靖的肩,亲自拈了香,点燃后,递给林靖,“爹娘泉下有知,见你如此出众,定是极欣慰骄傲的。”
林靖看向林翊,林翊也拈了三柱清香,兄弟俩给祖宗叩过头,林翊将香插.进香炉,与林靖道,“以后,祭祀祖宗的事,就交给你了。”
林靖点点头。
林翊道,“我走后,你于新朝,怕是要艰难了。”
“说这个做什么,我先时在关外,也给大哥添了不少麻烦吧。”
林翊摆摆手,“不说这个了,我听说,你与那位徒大将军十分亲密,这些年,你与他皆未婚娶。”
林靖脸上有些不自在,林翊见林靖形容,心中便有数了。林翊道,“阿靖,你也大了。你素来聪明,许多事,你也有自己的判断。大哥古板些,看你长大,总是不放心。这世间,但凡事情,总要讲究势均力敌的。就是婚配,也讲究门当户对。如果他只是大将军之位,哪怕他是先前的混迹江湖的时候,你看中他,只要你能快活,我不会多说什么。可如今,他已是这样的地位,他终是要登上这至尊之位的。我不想你受这样的委屈。”
“何况,你为着我,隐瞒徒小四之事不报,大家都是有兄弟的人,将心比心,我能知道他一旦得知此事后的恼怒。”林翊道,“这世间,不是只有情爱一事可为。阿靖,你与他之事,要慎重,我终是想看你成亲生子的。”
林靖心下酸痛难言,半晌方道,“我会慎重的。”
“那就好。”
作者有话要说:ps:晚安~~~~~~~~~~~~~~~~
☆、战事之二三
林靖是真的没想到林翊会自尽。
尽管外面人都称林靖与林翊为林氏双杰,将林靖与林翊并立,甚至,在关外军入关之后,怕是还有人会说,林靖是强于林翊的。可是,在林靖心里,林翊一直都是父兄般的存在。哪怕在江南各为其主,林翊能那样的铁石心肠,眼瞅着林靖跳进乌江,也未有任何动容。林靖认为,林翊有着钢铁一般的意志。
这样的长兄,如何会自尽?
林靖知晓此事时正在给徒小三写信,听到侍从回禀,待林靖跑到林翊书房,林翊伏在血迹中,气绝久矣,手中所握是林翊的佩剑。林靖当下大痛,转身便走,不过行至书房门畔,一口血就喷了出来。
心腹侍从连忙扶住林靖摇摇欲坠的身体,林靖狠狠一掌握住门框,脸色已是惨白中透出青气,将唇角的血狠狠擦净,吩咐一句,“装殓后,立刻火化。”然后,推开侍从,快步离开了书房。
林翊过逝的消息,林靖并没有令人噤声,于是,便传了出去。
有许多人想打探一二,尤其是朝中旧臣,林翊对陈柒宝的忠贞,他们都是知道的。突然间,林翊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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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这破土发丧的事,还有,咱们要不要去吊唁一二。
只是,林家如今是林靖主事,而林靖的性子,便是谢国公也不敢去触他的霉头。
林靖完全没有半点要为林翊破土发丧的意思,他回到房间,继续给徒小三写信。信上依旧没说徒小四的事,而是说了陈柒宝已亡,他会让孔太后出一道手书谕令,令关庭宇投降,徒小三着人接掌边军后,立刻来朝,接掌朝事。陈柒宝出殡的事不能没徒小三做主。把这封信写好,林靖开始写第二封信,这封信是写给张夫人的,徒小三一时半会儿回不到京城,这个时候,还需张夫人过来主持大局。
当天用过早饭,林靖还坐车去九门巡视了一回,看诸人接掌城卫后都很用心,林靖也就放心了。
当天中午,林靖进宫与孔太后一道用的午膳,林靖与孔太后早便是旧相识,尽管多年不见,彼此都是政治人物,哪怕这餐饭吃的味同嚼蜡,那也是要吃下去的。
林靖的确对孔太后表现出了极大的善意,说起边州之事,林靖道,“家父就是在边州捐躯,当年,德皇帝因姑母一直疑心林家,我大哥回乡守孝,边州便一直是关大将军驻守了。其实,德皇帝真是想得多了。”
“当年,阿靖你的名字还是德皇帝取的,你知道吗?”
“听姑母说过,当年德皇帝听闻关大将军在边州得胜,想着天下靖宁,便为你取了一个靖字。”
“可见,德皇帝的眼光是极准的。”林靖不紧不慢,淡淡道,“我这大半生,所为者,就是天下靖宁。太后或者以为,不打仗,日子太平,就是天下靖宁了。以往,我也是这样的浅薄见识。直待当年姑母过逝,我看着德皇帝假惺惺的在姑母的陵前至哀,我当时,就想一刀捅死他。后来,好容易他落了个绝后的下场,自己也死了。我们几家一起扶立了陈柒宝,接着,夏妹妹就出事了。就是杀了襄阳公,也难解我心头之恨,我当时就明白,我们扶错了人。陈柒宝的自私、狭隘、浅薄,并不在德皇帝之下。要说他哪里比德皇帝好,只得说,他这帝位来路不正,他较德皇帝更会装罢了。他当时,迟迟不肯处置襄阳公,坐视襄阳公害了夏妹妹,不过是因为,他要借朝廷的手,除去襄阳公!太后想想,如姑母、如我、如夏妹妹,我们的身份、出身,哪个就差了?可是,我们这样的身份地位,想得到一个公道,都这样的难,何况百姓?”
“太后居深宫,如何知外头是何等样的世道。百姓们的生命,贱若蝼蚁,一场风吹浪打,可能就此消失无踪。我若为荣华富贵,当初不会杀襄阳公,更不会离开京城。这世间,没有比京城更容易谋得富贵的所在。可是,我永远不会与德皇帝、与陈柒宝这样的昏君为伍。德皇帝为我取的名字,的确是极准,接下来的靖宁天下,是由我所开创。”
林靖请孔太后亲笔手书一道谕令,盖上凤玺后,便告辞出宫去了。
林靖的冷酷、决绝,令关外诸将都不敢有丝毫不驯。
毕竟,消息灵通的都知道,林靖刚把亲大哥给火化了。这个时候,凭谁心情都不会好。
张夫人来得很快,林靖没有瞒张夫人徒小四之事,从济南府到北京城,张夫人一介女子,硬是两日快马就赶了过来。亲弟弟过逝,张夫人自然悲痛,不过,陈二青也悄悄同张夫人说了林翊自尽之事,陈二青劝道,“大姐,哎,这战场上,刀枪都无眼。这位林国公,当年在江南,就是林将军,也叫他逼的跳了江。如今这位林国公已是死了,也算偿了命,我看林将军情形不大好。”
张夫人多年坎坷,又是做头领的人,不至于不通情理,她拭去眼泪,“阿靖在哪儿,我去瞧瞧他。”
陈二青带张夫人去了林府。
林靖正在批阅公文,听侍从回禀说张夫人到了,遂起身相迎,张夫人一见林靖就大是心疼,林靖原就是瘦削,如今几乎是瘦的脱了形,脸色更是灰白,唇上无半点血色。张夫人一见就急了,握住林靖的手臂,“阿靖你怎地自苦至此!”
“只是这两天有些累,歇一歇便好。”林靖请张夫人坐下,道,“姐姐来的正好,大将军在外,京中不能没个人主持事务。济南那里交待好了吧?”
张夫人点头,“我将军务将给了江九,由许将军协理。”
林靖微颌首,“大将军不在,京中之事,还需姐姐坐镇。另外,皇帝陛下崩逝,朝中不能没个章程,如今吵吵嚷嚷的。二青他们,都是一帮子武将,跟文官不是一路人。我拿主意,不相宜。正好姐姐过来,明天早朝,先叫朝中一干人安分些。”
张夫人道,“要怎么做,你与我说就是。不过,这事且不急,我听说京中太医院有太医,都是极湛的医术,先请两个过来帮你诊一诊。”
“我如今就在吃太医院的药了。”林靖摆摆手,对张夫人道,“眼下,没有比江山更重要的事!”
张夫人尽管是女流,可她是徒小三的胞姐,她的到来,的确是令京城大为安定。再有林靖指点护卫,张夫人,不,徒小花直接掌握了京中大权。
徒小花是在第二天下午才知道小牛子被林靖关起来的事,徒小花想想林靖如今的情形,不欲令林靖烦恼,亲自见了小牛子一回。听小牛子说林靖拦下送往雁门关的消息,这才亲自问了林靖。林靖道,“京中陈柒宝一死,帝位易主已是定了的事。关庭宇是当世大将,边州军更是数一数二的当朝锐,让关庭宇带领边州军降了大将军,这天下,才算彻底安定。若小四之事叫大将军知道,他必然要赶回京城。小四已经死了,关庭宇还活着,不论任何时候,活人总是更重要一些。待边州归心,大将军自然会赶回京城,我已让孔太后写手书送往大将军那里。待他回京,自然知晓小四之事。”
徒小花沉默半晌,只是与林靖道,“这事我知道,我也同意这么办。”
林靖眼中闪过一丝动容,徒小花的意思很明白,以后便是徒小三不悦,徒小花也会分担此事。
边州那里。
有关小二亲自解劝,后又有孔太后手书,关庭宇知晓陈柒宝崩逝之事,方归降徒小三。
徒小三大悦,亲自扶起关庭宇,请关庭宇一并回京,给陈柒宝出殡发丧。
徒小三回京,先是到陈柒宝陵前致哀,而后到慈恩宫请安,孔太后很识时务的温言安慰,厚赐徒小三。然后,徒小三并不多在宫中停留,他许久未见林靖,很是牵挂。
徒小三出宫后还问他姐,“怎么没见阿靖?”他今日回京,将士们都出城相迎,只未见林靖身影。
徒小花道,“我有事与你说。”
“什么事?是不是阿靖出事了?”徒小三多年未曾与林靖分离过,很有些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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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弟,是小四出事了。”徒小花直接把事说了出来,“小四中了一箭,已经过逝。”
徒小花少时离家,对一母同胞的徒小三感情更深些。
可徒小三不一样,他自小,看徒小四长大。兄弟俩再艰难的日子,他都是带着这个弟弟。徒小三待徒小四,犹如林翊待林靖,徒小三当时双目赤红,声音阴冷彻骨,“小四在哪儿?”
徒小花带他去看过小四,徒小三细问徒小四是如何死的。听说是林翊所伤,更是恨林翊欲死!结果一打听,林翊已经自尽。徒小三怒,“小四出事,你们如何敢瞒我!”
陈二青贾源等人皆吓的不敢言语,徒小花令他们下去,亲自与徒小三解释的此事。徒小三脸沉若水,不好与他姐发作,他就是气的发昏,也知道,他姐先时在济南,瞒他之事,不是他姐的主意!徒小三这辈子都没这样的恼怒过,待徒小三问过小牛子,尤其小牛子说了林靖把林翊的妻儿早就不知藏到哪儿去时,当下气得掀了桌子!
待徒小三到了林家,他原是想质问林靖,究竟将他视作何人!结果,徒小三气冲冲去了,真是连个屁都没放出来,主要是,林靖的身体很不好了。
林靖就那么躺在床间,发丝乌黑,脸却是白的如一块玉,一块冰,几乎透明到可以看到皮下些微青色的血管,整个人呼吸微弱,若不是挨近到林靖面前,都觉不出还有声息。
徒小花见林靖病至此地,亦是伤感非常,徒小三忍不住握住林靖的手,那样的细瘦。徒小三没多呆,出去问太医林靖的情形,太医道,“病者原就身体有亏,又因伤心过重,劳损过度,想来还用过一些大补药物。只是,大补药物多是短暂补一补元气,如今药效一过,身子反是大亏。如今情形,委实不大好。”
徒小三问,“什么时候能好?”
这太医如何敢说,况,林靖这样儿,太医都想下个病危通知了。徒小三阴声道,“阿靖有个好歹,你们全跟着陪葬!”
徒小三恨林靖恨到骨子里,他也很生林靖的气,可林靖都这般了,徒小三又不放心他,只得暂时住到国公府里。待到陈柒宝殡都出完了,林靖也没见醒,徒小三很生林靖的气,林靖瞒他小四的事,林靖还早早的把林翊一家送走,林靖当他是什么人呢?当他是要一起过一生一世的人了吗?
他想对林靖发火,林靖却病成这般,威胁太医也没用,徒小三又很怕林靖就此一病不起。徒小三知道,人这心里,都是有一口气撑着,这口气不散,人便没事的。徒小三握着林靖的手,恶狠狠道,“你再不醒,我就把林翊的骨灰渣子,当风扬灰!对了,小牛子已经同我请命,要亲自带兵去把林翊的妻儿逮回来,你说,我要如何处置他们呢?”
不得不说,徒小三这招,比太医的药都管用。
林靖给他吓的,怕是进了阎罗殿都要再爬回来的。
作者有话要说:ps:晚安~~~~~~~~~~~~~~~
☆、完结章
林靖这一生,说一声天资纵横,当世俊杰并不为过。
林靖这一生,自认既不贪生也不畏死,不过,他实未料到,还有这种死都不能的境地。
自从林靖睁开眼,徒小三就觉着是自己的话奏了效,有空就过来林靖这里絮叨,小牛子已在整兵之类的话。林靖终是不放心林泽等人,何况林腾回来后,还被徒小三捶了一顿。看林腾一瘸一拐的模样,徒小三叹道,“可想而知我一朝故去,你会如何对我们林家了。”
徒小三听这话,既心疼又恼怒,恶狠狠道,“是啊,要不说你得玩儿命活哪,你走我后头,你们林家也就安稳了。”这么说着,徒小三轻轻的把汤药递到林靖跟前,林靖浑身没有半点气力,唯有让徒小三喂上一喂了。喝过药,林靖问徒小三,“登基的事可准备停当了。”
徒小三道,“近来没有吉日,还是等一等吧。”
林靖望向徒小三说谎都不打个磕巴的脸,伸手轻轻握住徒小三的手,“这事耽搁不得,不必等我。你一日不登基,我一日不放心。”
徒小三回握住他的手,心中楚酸,问林靖,“皇位这么重要?”
“对。”林靖没有半点迟疑,“情侣之爱,兄弟之义,君臣之恩,都很重要。但是,都重不过皇位。皇位,并不只是一个位置,一把椅子。我们一起看到过生灵涂炭,百姓遭秧,也知道曾经的朝廷是如何的昏馈不堪,我们一起做过许多事,以前是为了能好好的活下去。可既然走到了现在,江山就在眼前,你就要担起来。你是我为这天下选择的一代英主,我的眼力,一向不错的。”
徒小三道,“你若不在,有什么意趣?”
“你顺利登基,对我而言,就是最大意趣。”林靖无奈,“你莫不是担心我有个好歹?我当时是没料到我大哥会自尽,一时痛极伤心,既是从鬼门关又活了回来,我就不会死。”
“别说什么死啊活的,不吉利。”徒小三不爱听这话。
林靖在徒小花过来时,又与徒小花说了一回让徒小三尽快登基的话。徒小花道,“这也好,他是不放心你。可城中这么些人,大位一日不定,人们心中一日不安。”
“是这个理。”林靖道,“他总拖着不登基,可跟着三哥的这些人,辛苦了这些年,总不能没个说法。该赐爵的赐爵,该赏官的赏官,不能亏待。朝中的这些个大臣,也得有个安排。”
林靖在这上头是行家,徒小花虽心里也有个计较,到底没有林靖想的周到,听林靖大致说了一回。徒小花道,“若没有阿靖你,我们哪里敢想今日。”
“姐姐莫要说这样的话。”林靖沉默片刻,道,“我有件事,想同姐姐商议。”
“什么事?”
“姐姐也知道,我自先时未婚妻过逝后,再未婚娶。先前,漂泊不定,也没起过这心思。如今,天下安定了,我的终身大事,也不能不虑。”林靖看向徒小花,徒小花笑,“阿靖你可是看上哪家姑娘,我亲为你做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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