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暗阳(NP)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无牙
陈蜀军今日心情似乎很好,听到杜渔敬酒,眉眼含笑的望着她,把她端酒的手按了下去:“小渔,不用跟干爹这么客气,喝酒就了,要报答干爹就好好把手上的铺面管理好。”
声音不大,但周围的人也都听得清清楚楚,正巧许彤准备过来敬酒,听到此话娇笑一声:“老大,您真是偏心。您说拿我和渔妹妹一起当干女儿,怎么待遇不一样。”
其他人也意味不明的哄笑开来,挤眉弄眼的喊:“许彤你能和杜渔比吗?你可比不上杜渔在老大心中的份量!”
杜渔也不生气,重新把酒盅的酒满上,一抬头尽数喝了下去,辛辣的白酒顺着喉咙流进胃里,她捂嘴咳嗽两声,脸上泛起红意,双眸带水的望着陈蜀军:“干爹对我这么好,叫我做什么都愿意。”
陈蜀军听闻笑着摇摇头,没有表示任何意思,众人哄堂大笑。
这段插曲随着其他敬酒的节奏过去,杜渔与陈谦客套的互相敬了几次酒,彼此交换了联系方式,陈谦最后说道,希望今后能与姐姐多联络,杜渔笑意盎然的点头回应。
一顿晚饭乱哄哄地吃了叁个小时终于尾。
陈蜀军与陈谦先行坐车离开,帮内其余人稀稀拉拉的散了。
方骏看着杜渔坐在位子上没有动,走过去询问是否要在酒楼给她开一间房,杜渔今夜的酒是喝了很多,懒得再回家,便同意了方骏的提议。
另一边许彤也似乎不胜酒力,抱着林旸不住的索吻撒娇,林旸索性也向方骏要了一间房。
方骏随手招了一位服务员交代几句,几分钟后服务员拿着房卡带他们叁人走进电梯。
杜渔满身疲倦,侧歪身体靠着电梯墙壁,四面的光滑镜面不停歇的把林旸和许彤之间亲密的动作投入她的眼底,服务员缩在一角极力掩盖存在感,杜渔抬手捂住眼睛对她说:“一会儿送两盒解酒药到我们房间。”
电梯门一开,杜渔拿着房卡立即走出,林旸抱着许彤不紧不慢地跟在她身后。杜渔没有回头,找到房间后径直刷卡进入。
进入房间她立马蹬下高跟鞋,不经意在房内走了一圈,又从手包里拿出一个四四方方的铁盒放在客厅中央,才悠悠然进入浴室洗漱。
凌晨十一点整,杜渔从包里掏出一部手机利落的更换了sim卡,随即给一个号码发送了一条短信,不到一分钟,手机屏幕亮了起来。
杜渔拿起手机贴近耳朵,对面一阵电流声传过:“鲨鱼?”
“是我。”杜渔紧闭双眼深深吸了一口气:“他回来了。”
对面的声音沙哑又倦怠:“谁?”
杜渔点上一支烟,没有放入口中,眼神锐利的望着窗外:“刘量回来了。”
一阵沉默。
“怎么?你不会忘记他是谁了吧?”杜渔不耐对方的迟缓,语气尖锐地发问。
“鲨鱼,不要先动他,我们会有其他安排。你先把“大树”的工作摸透。”
杜渔沉重的回应了一声,没有继续说话。久到对方以为她已经挂断电话,疑惑的敲了两下听筒。
“他为什么会在这里?”
对方立即领悟杜渔口中的他是何人:“你不要多想,这是上面的决定。”
杜渔手中摩擦着烟蒂,口中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你还记得当初是怎么答应我的吗?”电话那头的人没有继续说话,随即挂断。
躺在沙发上望着窗外黯淡的星光,杜渔感觉自己像无力阻挡大海流向的一条小鱼,浮浮沉沉,随波逐流。她脑袋里除了这六年,更久远的过往好像根本不存在,只记得有一个人在那段岁月里一直伴随着她,从幼年到青年,他紧跟她的脚步,仿佛两个人可以一直走到生命的尽头,但最后她亲手割断了他们之间的纽带。
低沉的门铃声在房间里来回盘旋了几转,门外的人好像打着不开门不罢休的势头。
杜渔想起来之前有过让服务员送解酒药的要求,居然隔了这么久才送过来?
系好浴衣的带子走到门边,杜渔想了想还是打开猫眼朝门外确认,看到的就是林旸面无表情不停的按着门铃。
杜渔拉开房门倚在门框,双手交叉抱着:“这么晚有事?”
林旸盯着她唇边浮现了一点淡淡的笑意:“有。”随后双手猛地向前一推,把杜渔推到在地。
杜渔半躺在地上不可置信地望着林旸,他含着笑意跨步走进房内迅速落锁,慢条斯理地抬手解开衬衣扣子。
“林旸!你疯了吧?”





暗阳(NP) 5.发情的教训
林旸居高临下的望着她没有停下手上的动作,顶上白色射灯直线投在他的头顶。
杜渔太阳穴一阵阵的急跳,她迅速翻起身向客厅跑去,林旸看着她防备的姿态嘲讽的笑笑,随手把解开的衬衣丢在地上,大步走向杜渔。
扫视客厅一圈没有看到人影,林旸刚要抬脚迈向卧室,身后被一个粗硬的东西顶在背部。
“别动!”
杜渔拿着枪对着林旸,左手按在他的腰部警告:“发疯也要看场合,你以为这里是哪儿?”
林旸毫不在意的转过身面对杜渔,一手托住她拿枪的手抵在自己的心脏,一手摸着她的背,低头用脸蹭着她的耳朵:“杜小姐,我今晚犯了什么罪让你一见我就要开枪?”
杜渔攥着枪没有动,微微偏头躲开他的气息:“你现在是帮许彤教训我么?”
林旸追着杜渔偏头的痕迹,一口咬住她的耳朵,舌尖在耳廓湿润的上下舔动,扣在背部的手也越发的不规矩,又揉又捏缓缓朝着屁股的方向游走。
杜渔的气息没有丝毫改变,枪从林旸心脏的位置慢慢下移到他的裤裆:“想被我亲手阉掉就继续。”
林旸紧紧按着在裤裆上方的枪,呼吸变得急促起来,嘴唇贴着杜渔的脖子用力舔吸:“来啊。”
两人的身体紧紧贴住,杜渔能感受到林旸越来越烫的体温,而她却越来越冷。
高高支起的肉棒颤动地打在她的手上,杜渔怒火中烧一咬牙用枪狠狠拍向他的裤裆,急速地向后退去。
林旸痛哼一声捂住大腿中心跪在地上粗重的喘息,冷冷地盯着杜渔:“不是可以献身给你的干爹么?现在又装什么贞洁?”
站在离他一米外的杜渔单手点一根香烟咬在嘴上,看着他气急败坏的脸,她仰头吐出一股烟,一字一句地说:“我只给有权利的男人上,你?还不够资格!”
“这是给你今晚发情的教训。”她不留丝毫情面地举起右手朝林旸肩上开了一枪。
林旸顺着冲力跌倒在地上,腥热的血顺着他的肩流在净白的大理石面,尖锐的耳鸣也无法让他忽略掉大门被急促敲打的声音。
杜渔走向他,用手掌沾了些血摸在浴衣上,又用嘴贴在他的耳边轻声说:“阿旸,辛苦你了,别怪我。”
林旸一瞬不眨地望着她,年少时痴缠的爱意在这一刻涨满他的心脏。他抬起手安抚的触碰她的脸颊,嘴里无声的说:“去吧。”
杜渔起身把桌上的铁盒子与手机进手包,利落地走向门口,转眼换了一副脆弱地模样,颤颤的拉开房门。
门口的方骏带着一群黑衣保镖齐齐看着杜渔,方骏观察着她脸上和浴衣上的血迹,询问她有没有受伤,又解释刚刚监控室的保安汇报有陌生男人闯进她的房间。他害怕出事,所以立即调配人手赶了上来。
杜渔摇头侧身让他们进入,指着躺在血泊的林旸:“今晚他可能喝醉酒,闯进房间想强上我,幸好之前干爹给了一把枪,不然今晚真的变成任人鱼肉。”
方骏环视了一圈房间,让保镖上前检查林旸的伤势,踱步走到杜渔面前:“准备怎么处理他?”
杜渔一脸厌恶地摆摆手:“算了,我也没什么大碍。这是许彤的人,怎么处理你们自己问她。让她以后管好自己手下的人。”
方骏转身吩咐那几位保镖,先把林旸带下去,一切等许彤清醒后再定夺。
他从烟盒里拿出一支烟放进杜渔口中,手指擦燃打火机递到她嘴边:“今晚是我不好,让你受惊了,明天我会到干爹面前领罪。”
咬着烟靠近火苗,杜渔指尖颤动着夹住烟,吞吐着吸烟,强打着浮起僵硬的笑:“小事,不用劳烦干爹了,何况你也无法预知意外。”
无声的沉默,两人又意味不明的看着对方一同笑了起来。
当晚方骏给杜渔换了一间房,又派了两个身形彪悍的保镖守在她的房门口。
一夜无眠。
一一一
第二天陈蜀军带着陈谦亲自来到杜渔手下的ktv,杜渔当时还在其他铺面教训前一晚得罪客人的经理,接到陈谦的电话后立即驾车赶过去。
走进包间,陈蜀军和陈谦两父子今日都身着黑色的西装,利落的线条贴合着流畅的身躯,两人戴着相似的金丝眼镜,靠坐在沙发上喝酒。
杜渔看到这场景莫名感到讽刺,真是好一出父慈子孝的画面,谁看到会相信这不是一对亲父子,那伪善的神情,懒散的坐姿简直如出一辙。
陈谦最先留意站在门口的杜渔,拿起酒杯向杜渔示意,仰头喝下。
杜渔堆起柔和的笑意走过去。
“干爹,弟弟。今天想来唱歌怎么不早一点打给我。”坐在陈蜀军身侧,杜渔也自顾自的倒了一杯酒,抬手朝着两人的杯子轻轻碰了碰,慢慢喝下。
陈蜀军用手指敲敲桌面:“小渔,受了委屈也不跟干爹说,是不是嫌干爹老了做不了他们的主。”
杜渔装作错愕的样子,略带着委屈说:“干爹,这种小事我害怕给您添麻烦,怎么可能嫌弃您。”
包间里五色变幻的灯打在陈蜀军的脸上,忽明忽暗,分不清他此刻真实的情绪。
坐在一旁一直没说话的陈谦向杜渔安抚的看了一眼:“爸,你就别吓姐姐了。”
接着又笑眯眯的说道:“爸已经帮你教训方骏和林旸了,各打断了他们的一条腿,姐姐还接受吗?”
杜渔猛然转过头看向陈蜀军,内心惊涛骇浪的一阵后怕,她万万没有想到陈蜀军连方骏都能下得了手,这对于他来说不过是一件小事,她也没受到任何的伤害。陈蜀军竟然能做到如此的地步,他为了什么?因为自己是他的干女儿?这个理由杜渔是不会信服的。
这一切从许彤闹事那天开始就充满了不安定的未知感。
“姐姐,怎么这幅表情?”陈谦一脸笑意的给陈蜀军点上烟,又自发地给叁人酒杯里满上酒。
杜渔浑浑噩噩的举起酒杯喝了下去,而后重重的放下酒杯看着陈谦:“只是想不到连方骏都一起被罚。”
“爸爸心疼姐姐,舍不得姐姐受一点伤害。要不是许彤从今早就在门口跪着求爸爸,那位林旸怕是已经不在了。”他顿了顿又说:“不过他这人也是可怜,肩膀受了姐姐一枪,今天又被打断骨头,怕是不好受啊。”
陈谦说话的语气,轻松地像是提起他上午吃了什么,温柔又优雅,语调缓慢没有一丝攻击性。
就是这样,本能的不安感紧紧裹住杜渔,脑袋里紧紧绷着一根弦,时刻在提醒她警惕防备。




暗阳(NP) 6.忌日与旧人
陈安仁于杜渔是一种什么样的存在呢。
义无反顾闯入虎穴时,陈安仁就是她踏入泥潭的第一步。
陈安仁,陈蜀军的二儿子,半数时间求学在洛杉矶,性格温和,从小到大不曾与人发生过争执,双手干净从未沾染过陈蜀军帮内任何事宜,在课业方面勤奋好学。
当初翻看陈安仁的资料会时常觉得这个人怎么会是毒枭的儿子,这就是一个身家干净,富足家庭中成长的男人。
不知是他隐藏的功力太熟练,还是陈蜀军实在偏爱他,不愿看他碰上任何灰尘。
文件夹内有上百张他的相片,杜渔曾反复研究过他的五官和表情,毫无疑问,这是个英俊的男人。利落的板寸下一双狭长略带忧郁的双眼,弧形硬挺的鼻梁搭配着锋利的薄唇。笑起来唇角两边却有浅浅的梨涡。
每张相片里,他都笑得礼貌有度,温文尔雅。与陈蜀军和陈谦那种面对千万人都是同一张虚假的笑容不同,他的笑总是发自肺腑,让人真实的温暖。
概括他历任女友的共同点后用了叁天时间去靠近,又用了一个月时间勾引,这个男人很坦率,在确认自己喜欢上杜渔后毫不掩饰的表达了自己的好感,杜渔松了一口气,也暗自惊讶他上钩得如此迅速,好似他也配合着一切的节奏。
虽然早做好失身的准备,但和陈安仁的第一晚,杜渔还是不可避紧张起来,她只经历过林旸一个男人,不知道其他男人在床上的习惯是否和林旸一样。
当时陈安仁察觉到了她不自然的情绪,温柔的抱着了她,告诉她如果不愿意绝不会勉强她做任何事情。
杜渔在那一刻心里不出现了些许愧疚,但转瞬即逝。她推开陈安仁,脱掉自己的裙子,内衣,内裤。全身颤抖的抱着他说自己不是随便的女孩子,只是有些害怕,但真的爱他想和他做爱。
那一天洛杉矶秋日午后的阳光从窗户投射进来,秋风吹拂的凉意让杜渔裸露的肌肤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陈安仁抱着她轻轻的压在床上,柔情的吮食她的嘴唇,他的身体持续不断散发着滚烫的热意,舌尖在杜渔的口腔里轻柔的吸舔,又色情又体贴。
牙齿轻微的在杜渔脖颈咬下,舌尖马上就会在那个地方安抚的打圈。一只手用指甲轻轻刮过乳尖,一只手用指尖按压着阴蒂。
在这种极致的温柔挑逗下,她无力抵抗的湿了。
陈安仁随时抬起头观察她的表情,一根手指缓慢的插入她的身下甬道。
又软又紧,陈安仁脑子里蓦然出现这四个字,被温暖的穴肉紧紧包裹住的手指寸步难行,他忍不住分神去想这么紧小的地方,如果顶入他胯部粗硬的东西会不会被插坏。
他低沉的喘息一声,手指带着水意慢慢抽插起来。
杜渔断断续续的吟叫,她能感受到泡在下面那根手指的动作,微微弯曲又极速的抽动,每次碰到敏感的地方,她都忍不住低叫一声。
“是这里吗?”陈安仁听她的声音用手指用力按着小穴里的敏感点。
“不..不..我受不了。”杜渔握着陈安仁的手臂试图阻止他,陈安仁低头封住她的嘴,所有呻吟都被堵在唇舌交缠的口腔里。
一阵让人恐惧的快感从大腿根部迅速窜向大脑,每一寸肌肤都像被人用舌尖滑动,舔舐。
里面夹得愈发的紧,陈安仁手指抽插的动作越来越快,他抬头看着杜渔透白的肤色渐渐附上一层粉色,红润的嘴唇微微张开,眼睛慢慢变得失神。
“嗯.......啊......不要。”杜渔抽搐着身体虚弱的叫了出来,身体不大脑控制的发颤,腿下的被单被喷洒了一股水渍。
“你好敏感。”陈安仁抽出手指放在口中慢慢舔干净,半跪在床上,把杜渔的两条腿分开靠着他的肩膀,手指摩擦着蕊心,低下头一口含住,舌头在阴唇两边四处游走。
杜渔难耐的抓住陈安仁的手臂,上身略微向上抬起,害怕又渴望的夹着他的头,舒服的快感已经让她口中无法发出声音,她紧闭双眼咬住嘴唇,感受那条舌头是如何进入身体。
一波接着一波高潮让杜渔措手不及,彻底失了神。
陈安仁接住小穴流下的水,放下她的双腿,扯着白色短袖的的后领向上一拉,一手解着皮带。
光滑粗挺的物件抵在穴口时,杜渔才刚刚从高潮的余温中恢复过来,她实在不好解释自己沉溺的快感令她羞耻着迷。
陈安仁先在洞口处浅浅的抽插了几下,放低身体压在杜渔身上,与她的十指交叉握住,一挺身重重的顶了进去。
他吸着杜渔的耳垂,低沉沙哑的喘息声传入耳朵里。
杜渔的内壁被撑得又痛又酥,全身软绵绵的提不起一点力气,只能无助的轻叫。
阴囊不断激烈的拍打在屁股上,被抽插的花心也传出淫糜的水声。
下面撞得一下比一下重,杜渔受不了想向上逃,陈安仁摁住她的腰,加快速度。
喉咙里溢出几声无法承受的哭泣声,眼泪顺着杜渔的眼眶流进枕头里消失不见。
陈安仁的舌头轻轻的舔着她的眼泪,下身却依然保持着畅快的极速,夹着肉棒的软肉越缩越紧。
“慢一点........求你慢一点..........”杜渔左右摇晃着头,发丝随着她的摆动四处飞扬,一层层迭加的快感让她几乎被毁灭。
一股温暖的水液在内穴紧缩到极致后蓦然喷洒在陈安仁的龟头处,他急促地闷哼了一声,把杜渔紧紧按在怀里,直直顶入小穴深处喷射了进去。
两个人满身是汗的贴在一起急促的喘气,杜渔的身体还时不时的抽搐两下。
陈安仁抱着她,嘴唇在耳边摩擦,声音里带着快乐的笑意:“我好爱你,小渔。”
一一一
站在陈安仁墓碑前,脑子里浮现的竟然是那次他在自己耳边第一次说的我爱你。
墓碑上他的相片,依旧是那副对整个世界充满善意的笑脸,杜渔把白色雏菊放在碑上,有些难以言喻的难受。
每次面对陈安仁她只觉得自己很有罪恶感,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陈谦在墓碑前面的草地上撒了一圈白酒,陈蜀军凝望着墓碑上的照片,久久不语。
方骏托着一条打石膏的腿,艰难的蹲在一旁烧着纸钱。
陈蜀军内心压抑,无法接受这种沉痛的气息,每次站在安仁的墓前,他只觉得自己机关算尽,到头来还是无法保护自己珍爱的家人。
熬到带来的香蜡纸钱烧尽,他如解脱般长吁一口气“安仁,爸爸明年再来看你。”言罢陈蜀军带着其余人像是迫不及待似的转身准备下山,杜渔站着没有动,大家没有催促她,陈蜀军宽慰叮嘱她:“小渔,干爹在车里等你,你和安仁有话慢慢说,不要着急。”
杜渔阖着眼睛点头。
风在墓地里来回窜动,树叶被吹得沙沙作响,杜渔靠着墓碑前的柏树眺望远方,她不知该向陈安仁说点什么,只是觉得能陪他片刻,罪恶感便能减缓半分。
厚重的云层里传来沉闷的雷声。
雨顷刻挥洒在陆地上,杜渔没有躲避,雨丝顺着她的眼眉滑落,有一种自虐的赎罪感。
一把黑色的大伞突然出现在头顶上方,她转过头看到的是一张完全陌生的脸。
“小姐,节哀顺变。”
声音莫名熟悉。




暗阳(NP) 7.试探
从墓地回来的时候,陈蜀军见杜渔神情恍惚,体贴地让她回家好好休息一晚,不用急着去管店里的事情。她也爽快的答应了,疯狂的想法让她心惊肉跳,需要立马得到证实。
下午叁点,窗外的雨没有停歇,急躁的雨点拼命砸在四方玻璃上,天色暗沉。
屋内窗帘紧闭,昏暗的无法看清只觉得朦胧,隐约间一个身形模糊的人从大门口进入,边走边脱着湿透的衣服,这人从酒柜里拿出一瓶酒,缓步走到沙发前,仰面倒下。他打开瓶盖,灌了自己一大口,又摸索着衣带拿出手机等待,画面变得静止。
没过多长时间,手机嗡嗡地开始震动,他依旧没有动作,隔了一会儿手机归为平静。
手里把玩了几圈手机,回拨过去,那头很快就被接起:“你好?刘先生。”
“你好,杜小姐。”
听着电话那头清冷克制的声音,刘振辉低垂着头,唇边扯出微弱的笑意,两头都没有继续说话,只有呼吸声通过听筒互相交叉。
很是奇特,这不像是陌生人来的第一通电话。
这场耐力比赛,刘振辉还是输了,他极为渴望继续听到对方的声音,他假意咳嗽了一声:“杜小姐,你现在已经在家了吗?”
这种问法对于两个陌生人来讲,着实有些过于熟稔,但听筒那边的人好像比他还要自来熟:“到家了,不知今晚刘先生有没有时间赏脸吃顿晚饭。”
刘振辉无声的笑起来,他装作思索几秒后歉意的拒绝:“很抱歉,杜小姐,今晚我有约了。”
“哦,是吗。那明晚呢?”对方的声音听起来并不失望,毫不尴尬地继续莫名纠缠的邀约。
“很抱歉,最近一周我都会出差,这样吧,等我回来请杜小姐吃晚餐可以吗?”他摇晃着酒瓶,透明的液体在瓶中翻来覆去,咕咚咕咚的响。
“那就等着你的邀约了,今天一见感觉特别投缘,希望刘先生不会让我的期待落空。”
“我保证。”
刘振辉挂断后,发了一条短信:“今天见到她了。”
对方很快回复:“她有什么反应?”
回想起她听见自己声音后复杂的眼神,刘振辉脸上露出点奇异的愉悦感:“她有些察觉,放心,我不会让她这么快发现的。”
“记住你答应过我的,不要让我失望!这个机会我们等了多少年。”
“放心吧,警官。”发完最后一条,刘振辉清空短信,把手机扔在一侧,他双手撑着额头,长长的吐出一口气。
久违了,杜渔。久违了,云川市。
一一一
杜渔在这一周没有继续和刘振辉联系,她按兵不动等待对方的主动邀约,各铺面在她的管理下井井有条。
去林旸的病房探望过一次,许彤见她提着鲜花和水果到来满脸都是尴尬,扭扭捏捏的向杜渔说感谢她放过林旸,他已经跟自己解释过,那晚绝不是故意做出混账事的。
12345...27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