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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阳(NP)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无牙
四辆同等模样的越野从后方急速逼近,根本不给人思考的时间,哐的一声撞向车尾。
方骏对着后视镜看了一眼,死死握着方向盘保持平衡,脚下轰出油门,提步猛烈地加速。
左右两方的车辆紧追,不停吃紧距离,越靠越近。
“坐好!”方骏把控着两边车辆的间距,眼珠盯着前方,抽空朝杜渔吼了一句,不停的踩着刹车和油门变换方向。
杜渔右手紧抓车窗上的扶手,观察两侧,四辆车都贴着厚厚的遮光膜,根本看不清里面的人究竟是什么模样。
车尾又是哐的一声重重的撞击,左侧的车也随之紧贴车身,车门互相摩擦出金属尖锐的刺耳声,企图让他们减速。
右方车辆也开始提速剧烈撞击驾驶车门,两边不断挤压,方骏握着方向盘都开始无法掌控车头的漂移感。
骤然间前方杀出一辆白色面包车直愣愣地横在隧道出口堵住。
方骏只得咬牙踩下刹车,急打方向盘转向左侧,轮胎与地面刺擦出一连串尖利的声响。
车头撞向隧道边墙上,两人身子被迫顺着力道向前弹起,安全气囊沉闷地打在胸腔上,一股窒息和眩晕的恶心感充涨大脑。
脚步声和铁棍拖地的噪音从四面八方靠近,空旷的隧道像一部留声机,远远近近的将空间内的声音来回播放。
后方的车尾玻璃被铁棍狠戾击打出细纹,纹理一圈圈扩大。
方骏用手摸了摸发茬,从裤袋里掏出一支烟含在嘴里点燃,扭头对杜渔笑了笑,抬脚踹开车门。
站在车门最靠前的人被这记猛力掀翻在地,方骏跨在上方一把抢过铁棍砸在他的鼻梁上。
十多个人密密围住方骏,他扫了一圈,深吸一口烟,随手扔在地上碾碎,轻蔑地笑意勾在唇角:“来吧,一起上。”
叫嚷声,击打声,碰撞声此起彼伏,红色的液体源源不断地冲刷着地面。
剩下的几个男人撕扯着杜渔,一脸淫笑。
杜渔面色淡然,抬腿向上一勾,夹在一个男人脖颈上,随即身体下压,凌空旋转一圈。
男人被甩翻在地,一记勾拳稳稳击上小腹下方,这人瞬间痛晕过去。
她捡起滚落在地的铁棒,对着剩余的人妩媚的勾勾食指。
此时,城北一条羊肠小巷的重庆火锅店包房内,满桌坐的都是熟面孔。
陈谦端着酒瓶一一给在座的人满上酒。
大家言笑晏晏,气氛很是轻松。
他端起酒杯,站在首位,墨绿色缎面西服绷在干的肌肉上,线条流畅。头发服帖地向后梳,没有一丝碎发。高挺的鼻梁架着副金丝镜框,完美的唇形勾勒一道礼貌的笑。
喉咙里发出的声音低沉磁性又有几分谦逊:“谢谢各位叔叔,还有傅姨的肯定。”
在座的除了傅姨,基本都是帮内几个资历最老的大哥,他们支持陈谦的理由很简单,陈蜀军坐在这个位置太久,分给他们的利益太少,话语权根本没有,他们不满足。
陈谦年轻人,赚钱的办法有很多,脑子灵活,越早抬他上位,大家得到的好处就越多。
方骏不过是一个名不正言不顺的干儿子,能有多大出息,而且他只听令陈老大,不给任何人讨好的机会。
反正陈谦是陈蜀军的儿子,坐在老大的位置上总归还是他们陈家的人,谁当不是当呢。
坐在傅姨身旁的一位老外,揽着她的肩膀,隐晦地和陈谦对上视线。
同一时间,一间摇摇欲坠的破旧电影院,循环播放着黑白电影,荧幕上的光线在黑暗中不断闪烁。
刘振辉坐在末尾安静的看着屏幕,周围的座椅全是空荡荡的。
几分钟后后方大门上的红色绒毛帘布被揭开,男人慢慢走进来坐在他身旁的位置:“抱歉,来迟了。”
“不算晚。”
刘振辉从衣服内侧拿出牛皮纸文件袋放在男人的腿上,眼珠还是看向前方,剧情正上演到最激烈的高潮部分,十分吸引他。
冯狄声顺着他的目光看了几分钟,点了一支烟:“这有什么好看的?”
他没回答,指尖轻轻点了点文件袋,示意冯狄声看文件不要打扰他。
冯狄声切了一声,打开文件袋,借着昏暗的光一张张翻看。
“想不到陈蜀军涉及的产业这么多,你想接手吗?”
刘振辉回过脸认真看了他一眼:“没有这个打算。”
冯狄声熄灭烟蒂,装进口袋里,站起身用文件袋拍拍刘振辉的后背:“谢了,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他又转回身靠在扶手上:“你可以考虑看看,毕竟你接手对大家都好。”
不等刘振辉回答,他懒散地挥挥手,消失在帘布后。
“可是我只想要....报应。”
电影里的枪击声激烈起来,猛地盖住了其他声音,那句含糊不清的低语像一场幻觉,消散在空气里。





暗阳(NP) 24.黑社会里人人都是双面人
黑社会里人人都是双面人,讲道义的是他们,背叛你的时候却比谁都快。
解决完最后一个人,方骏浑身上下腻着鲜血,手脚脱力不停颤抖跪伏在地,杜渔早在打斗中透支体力,靠坐在车轮边大口大口地喘气。
她艰难地站起身从车中摸出手机,拨打急救电话,寥寥几句陈述大致方向。
转过头发现方骏像死了一样,瘫在地上不声不响,胸口连起伏的幅度也消失了。
杜渔蹬下鞋赤脚走过去,没有力气弯腰便直接用脚掌轻踩住胸口确认对方是否还有心跳声。
方骏没有睁眼,在她脚放上去的顷刻间用手掌紧紧握住脚踝,使劲向后一推。
杜渔东歪西倒摇晃几下,直直栽倒在地,意识消失前,气若游丝喊了一句:“方骏!”
陈谦当天晚上召集了帮内一群人,言辞凿凿地说方骏被仇家打伤,再次入院。现在帮内无人挑大梁,希望各位能选一位资历够老的人暂时出面解决,此事警察已插手,恐怕不是那么容易打理。
几位在帮内很有声誉地老人站出来挺陈谦,一脸义气地讲陈谦是陈老大留存唯一的血脉,我们已经老了,没有那么多力去打点各处,陈老大对大伙不薄,此时最应该陈谦来坐这个位置。
有出头鸟,其他人不管服不服气也跟着一呼百应。
陈谦扶了扶镜框,抱拳面对众人微躬腰表示谢意,站在关二爷面前,点燃叁炷香叩拜。
仪式就算达成。
许彤从头到尾没有表示,只是在陈谦向众人承诺今后帮内利益分布的时候,淡漠的神情才有一丝崩裂。
稍迟些陈谦请大家去一品海仙酒楼吃宵夜,期间觥筹交错。
许彤趁着陈谦去厕所方便,假意叫林旸向老一辈敬酒,好挣个脸熟。
陈谦从厕所出来,便看到许彤靠在洗手台搔首弄姿地照镜子。
她的身材十分丰腴,是一个妥妥地肉弹婊子。总是喜欢穿艳色紧身的裙子,屁股圆翘地形状被布料勾勒得清晰,一颦一笑全是风情,随时散发着女性荷尔蒙地味道。
他瞥了一眼许彤故意低身露出的白嫩肉奶,便回目光,伸手抬起水龙头慢慢地搓洗手掌。
许彤撇撇嘴,带着一阵甜腻的香味靠近他,大腿摩擦着西服裤,眼珠直勾勾地望着镜子里的陈谦。
“彤姐,你醉了?”陈谦扯过一张纸巾,边擦手边淡淡的问。
许彤娇哼一声,十指捏着他的手臂贴向柔软地胸口:“你今晚说得可是真的?”
“你指哪部分?”
“净跟我装糊涂!”她咬了咬内唇,舌头色情的一晃而过:“利益重新分配的那部分。”
手指从男人的胸口缓缓滑向小腹,陈谦握住了她的手腕,向前一拉许彤顺势靠近他的怀里。
陈谦低头看她,鼻尖相对,只要再向前一点就能亲吻到那张艳红地嘴唇上:“想要钱?你能给我什么?”
被男人强硬的气息包裹住,许彤有些发昏,陈谦垂下眼眸,根根分明的长睫毛在略微深陷的眼眶上轻轻眨动,电力十足。
她用下身蹭动着男人那包物件,嘴角含笑:“这够不够?”
陈谦感受了几秒,内心竟升起了不适,这女人太过油腻他连睡的想法都没有,推开她,后撤一步:“我要的东西可不是这个。”
他捏起许彤的下巴,让她仰视着:“等有真正的筹码再来和我谈。”
陈谦转身慢悠悠地走了,在转弯的回廊处碰上不知呆了多久的林旸,两人秘而不宣地相视一笑。
这晚陈谦被敬了很多酒,赤红的醉意浮在脸上。回到别墅已经快要叁点,被几个保镖送到房内,昏昏沉沉趴在床上就开始睡,连衣服都没有换。
手腕和脚腕被一股束缚感套住,他迷蒙地睁开眼偏头看向窗外,一片黑漆漆的夜色,身旁坐了一个人,烟头明明灭灭,看不清样貌。
那人察觉到他轻微挣扎的动作,吸烟的手顿了一下,俯下身朝他脸上吐了一口青烟,接着烟头被此人反手夹在手指间,直接摁在陈谦的手腕处,辛辣地灼痛感让他乍然间清醒过来。
嘴巴被男人的手紧紧捂住,他贴着陈谦的耳朵一字一句说道:“陈谦,再擅自做些蠢事,我会让你全盘皆输。你之所以还存在,是因为你还有价值。”
他很好意的放开手,想听听陈谦还有什么话,陈谦受痛吸气,有些暴躁,连基本的虚伪都不想维持,破口怒骂:“你他妈的是刘振辉?你算个什么东西?”
刘振辉反手抽了他一巴掌:“嘴巴放干净点。”
陈谦用舌头顶顶下颚,哼笑一声,恶意地拉长笑音:“哦~~~~因为杜渔?我上过她几次,骚得不行,要不要我给你传授点经验?”
男人眼眸越来越暗,身子神经质的抖了一下,又克制住,手掌落在陈谦的脖颈处慢吞吞地揉捏,语气平平:“再多说一句我就掐死你。”
陈谦被憋得脸色发胀,额角青筋鼓起,眼白布满血丝:“杀了我,你以为你能得到什么?”
“弟弟,好好回忆一下,哥哥历来要的东西有你什么事情?”陈谦闻言惊眩对上刘振辉的眼珠,他可以肯定这是一双陌生的眼睛,但这种眼神竟与回忆中陈安仁的眼神逐渐重迭。
可他不是死了吗?
刘振辉没有给他深思的时间,抽出身后的枕头,死摁在陈谦脸上,直至他晕厥。
杜渔躺在单人病房还未醒来,推拉的白色窗户留了一丝小缝,夜风鼓动着白纱飞舞,病房的木门从外侧被无声地推开。
梦里好像被什么人狠咬住了下唇,舌头强势的滑进嘴里用力肆意吮食,骨骼分明的手粗暴地揉弄胸口两团奶子,奶头被力道刮擦得发硬。
她难受地扭动身子,那人停了几秒,手指滑向双腿间,隔着裤子在穴口处轻轻重重的按压,等到浸湿一点布料,他不客气地褪下她的裤子,两指直挺挺插入私密处,嫩肉像呼吸般一紧一松地不住吸吮着手指,指节不断地在里面抽插旋转,淫糜的水声在病房里显得格格不入,手心里全是她流出的淫水。
小腹密密麻麻像被蚂蚁啃食,猛烈快速的抽动下,杜渔脚尖紧绷,破碎的喘息,快感阵阵涌动让人上头。
高潮来临那一刻杜渔忍不住尖叫出来,眼珠在眼皮底下慌乱转了几圈,空濛地睁了眼。
病房内除了她空无一人,好似刚刚就是一场梦境。




暗阳(NP) 25.傅姨的一生
傅姨在陈家做事已有十年之久,一个单纯普通的寡妇在余生只愿勤勤恳恳地做事,不想沾染任何麻烦。
她一直都知道自己的雇主陈老大不是个一般人,但从不敢去打听或试图抓住什么,偶尔不小心听到,也会马上让自己忘记。
陈老大对她不薄,给的薪资远超过云川市其他住家阿姨,逢年过节还会封一迭厚厚的红包。
在农村结婚总是很早,她刚刚成年,家里就把她许给村口的猪肉佬。
猪肉佬大她十二岁,对她很好,两人很开心的渡过了八年时间。
直到他在外面被人打死,傅姨才知道这么些年,他一直喜欢赌博,已经欠了很多钱,根本无力偿还。
那些债的人叫嚷着要把她卖到夜总会,让她用身体还钱,娘家人听到这种事情立即与她撇开关系,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你已经与我们没有任何关系了,我们也没有办法帮你处理。
手无寸铁地女人能做什么,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被一群男人拖去夜总会。
说来也算她命好,这家夜总会是陈蜀军开的第一家店,那个时候他还有力亲自去管理。
夜总会一开张,生意就十分红火,每晚包房都被客人早早预定满。
这天陈蜀军见到一个小姐鼻青脸肿地从包房内被赶出来,妈妈桑站在门口不住地对里面的客人赔笑说这是新来的,不懂规矩,马上给他们安排两个头牌过来。
这种场面他见得很多,也见怪不怪了。
但没想到次次碰到这个女人,她都是一身狼狈地被训,被客人嫌弃。
陈蜀军让妈妈桑带她去办公室,他饶有兴致:“既然不想做小姐,干嘛要来这种地方?”
傅姨满脸恐慌,吓得直哭,全身抖索个不停。
陈蜀军让她坐下,不用这么害怕,如果不想做,可以走,他也不愿意让她留在这里惹恼客人。
傅姨只得把猪肉佬赌博欠钱的事告诉他,并说自己以后一定听话,求老板不要赶她走。
这个普通女人的哭诉不知怎么让他想起自己跟老婆的第一次见面,尹梦也是狼狈不堪地在他面前哭哭啼啼。
尹梦死了二十五年,陈蜀军没有再娶其他女人。
寡妇在这一刻竟让他有种同病相怜的错觉,不可避动了恻隐之心。
家里那几个臭小子还在长身体,现在事业又正是发展期,无暇顾及到孩子。
他试探地问寡妇会不会做饭,傅姨点点头说会。
于是傅姨就从夜总会调到陈蜀军家里,工作也不繁琐,每日洗衣做饭,拾屋子,与夜总会相比这里简直就是天堂。
债务在第五年就已经还清,她还是选择留下来,陈老大是她的恩人,而且他们一家吃惯了她煮的饭菜;再者说一个寡妇没有家还能去哪里呢。
对陈蜀军她只有恩情,绝不敢有其他非分之想,多余的爱全给了几位小少爷。
特别是陈谦,这位小少爷从小到大陈老大对他不是特别关心,好几次她都看见陈谦站在陈蜀军房门失落地听着他对陈安仁百般夸奖。
方骏和陈安仁年龄相当,叁个人一起玩,陈谦总是被忽略的那一个。
傅姨很怜爱他,看着陈谦从乖戾的小男孩一步步变成了一位斯文的青年,她就像看着自己孩子长大那般幸福。
这些年她没有心思去考虑情爱,没有机会认识新的人,猪肉佬欠债的事也确实让她害怕。
两个月前陈谦偶然叫傅姨陪他去买衣服,两个人在商场晃悠了半天,陈谦还给她添置了不少衣裤,中午时分又带着她去了一家十分高档私密的酒楼,在那里她见到一位金发碧眼的外国男人。
眼眶深陷,鼻梁高挺,下颚线条利落柔和,头发懒散地抓到后方,说话间眼神里始终带着笑意直视你,不会让人感到压迫,反而有一种眩晕的羞涩感。
他自我介绍叫sam,来自美国芝加哥,从前就听chen说起中国女人温婉娇小,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一口生硬地中国话从他饱满粉嫩的唇瓣吐出,十分性感。
傅姨全程被他很绅士地照顾,这是她活了叁十多年从未有过的体验,原来女人还可以被异性如此温和地对待。
临分别时,sam很失落地问傅姨今后还有没有机会再见面,可以把手机号码给他吗?
当着陈谦的面,她又尴尬又惶恐,不知如何是好。
最后陈谦解了围,把傅姨的号码给他,并在回家路上安抚她,sam是个好人,如果他对你有意思,应该尝试一下,你这么多年没有过其他感情,难道不寂寞吗?
怎么可能不寂寞,夜深人静躺在床上,她也会感到空虚,想有一个男人对她知冷知热。
sam在随后的每一天都会按时给她发信息问好,坦荡荡地跟她讲,傅小姐我一直在想你,第一次见就特别想吻你,你有没有想过我?
这种猛烈地调情攻势,不到一个月,傅姨彻底沦陷。
她像初次坠入爱河的少女,整天悸动又甜蜜。
不敢相信这么优秀的男人会对自己如此倾心,可sam总是温柔地鼓励她,宝贝你真的很好,是我见过的女人中最温柔最善解人意的。
久而久之她也信以为真。
所以当陈谦和sam提出让她在陈蜀军每顿饭菜里放“补品”的时候,她没有一丝怀疑,这个被爱情冲昏头脑的女人,稀里糊涂地做着坏事。
陈蜀军吐血昏迷的那晚,她才懵懂地醒悟,自己究竟做了什么。
她伤感的质问sam为何要陷自己于不义,sam叁言两语打发了她,告诉她如果chen的爸爸不这样,我们永远没办法随时随地在一起。chen也不会让他爸爸怎么样,只是想陈蜀军退位休息,并向她保证不会有她什么事。
傅姨此时躺在sam的床上望着天花板上的吊灯发呆,这段时间她内心很矛盾,很挣扎。好几次想冲到医院跟陈老大坦白自己的罪孽,但对于sam又无法割舍。
内心的罪恶感让她唾弃自己。
sam接了电话回到床上从后抱着她,吻她的耳垂:“宝贝,你在想什么?”
傅姨勉强的扯出一个笑,摇摇头:“没什么,只是有点累了。明天.....我想去医院看看陈老大。”
sam抚摸她的发丝,嘴唇贴在脖颈处轻啄:“还不到时候,再等等。”
她不知道还需要等什么,陈老大在医院呆了这么久自己一次都未露过面,会不会已经让他怀疑。
sam没有让她分心多想,款款地从背后进入了她的身体,把她的心强制抛入情欲中。
两天后,荒的老人在垃圾桶内翻出了一具残缺的女尸,被垃圾包裹住的肉体肿胀伤痕累累,生前好似受过极大的痛苦,眼眶怪异地睁大,没有光泽的眼珠仿佛在控诉着谁。
十公里外陈谦刚刚打开一瓶香槟,倒入杯里。
他和sam站在阳台各拿一只香槟杯伸手清脆地碰了一杯,看着远处半升的太阳,两人的神情都很舒缓。
“sam,最近辛苦了。”
sam露出一口白牙怪怪的笑,手握拳轻锤了他一下:“你可得好好给我介绍几个漂亮的女人,才能弥补我的重大牺牲。”
陈谦轻笑着转过身背对sam靠在栏杆边揶揄:“老女人的滋味怎么样,应该也不错吧?”
耳边只听到sam嫌弃的抱怨,却错过了sam眼神里一闪而过的讥讽。
今日又是一个好天气。




暗阳(NP) 26.美男计?
农历七月初五,日历纸片上的印刷字体清晰的显示,宜:祭祀,忌:诸事不宜。
上午十点杜渔在病房内接待了两名警察,他们要对当天隧道内的打斗进行调查,说起来这是她住院两天第一次有人来访。
两位警官穿着局里统一的深蓝色制服,身形挺拔,一表人才。
先是很官方地歉意表示打扰,随后一人拉一只靠凳坐在病床前拿着纸笔询问记录。
杜渔倒是很配合地讲述当天是如何被对方围击,又问警官准备如何处理那些人。
说话很斯文的吴警官腼腆一笑,白白嫩嫩的脸颊酒窝深凹,整个人很青涩,看起来像刚入职场的菜鸟:“杜小姐不用紧张,我们警方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案。”
杜渔斜靠在枕头观察这位吴警官,怪异的情绪融入大脑,他外在的表情后面像是戴了千万层的面具,让她莫名恶寒。
她回报一笑,虽然是笑脸,但神色中更多是满满的敷衍:“怎么会,我当然相信警官的办事效率。”
对方像是看不懂眼色,敲敲笔杆,温温笑着看她:“听闻当日与杜小姐一起的方骏先生在外有仇敌,所以对方滋事,是这样的吗?”
她皱眉:“听闻?警官现在也喜欢听一些没有证据的事?”
吴警官做了个抱歉的姿势,脸皮微红,很是不好意思。
后面气氛就变得有些尴尬,两位警官干干问了几个无关紧要的问题,就表示还要询问方骏,杜小姐先休息。
又过了几天,吴警官单枪匹马来到病房,手里提着探望病人最常见的果篮和一束纯白色的马蹄莲。
换成任何人来送这些东西,都不会让她感到诧异,来的却偏偏是这位吴警官。
他今日打扮得很清爽休闲,一顶黑色棒球帽,力量十足的身体穿着一件宽松的白色短袖,黑色破洞牛仔裤套在长腿,鼻梁挂着一副黑框眼镜。
从进入病房到自顾自把东西放在柜台前,杜渔维持着饶有兴致的模样等待他出招,果然他说:“想来想去还是给想过来重新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吴勇科。”
哦,原来是美男计,好有意思。
“吴警官,百忙之中来就是为了自我介绍?”杜渔眼尾上挑,风姿绰约,食指在靠近吴勇科那侧的栏杆轻轻敲动。
他羞怯地眨了眨眼睛,手摸着后颈:“不.....不是,我...我只是想来看看你恢复得如何。”一句话说得磕磕巴巴,声音越来越小。
杜渔长长的哦了一声,富有侵略性的上下打量他:“现在看完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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