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阳(NP)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无牙
他双手摊开无力的耸耸肩:“可我发现做好人通常是会被人利用的。”
“那好,满足你的疑问。你还活着我非常开心,甚至很解脱,你没有因为其他原因死掉,我十分庆幸。”
“其他原因...所以你看,我们俩之间你总是秘密最多的那一个。”
不想继续留在这里跟他辩论,杜渔掏出手包里的钥匙就朝门口走,刘振辉攥住她,头疼的揉着额角,生硬道:“现在不需要呆在我身边就可以接近他,我没有所谓的价值了,是吗。”
杜渔惊疑,没想到冯狄声连这种事都能告诉他:“听着,我很感谢你这段时间对我的照顾。不管你知道了什么,我陈恳的建议你不要多嘴或者做一些让大家不开心的事情。当然了,你想做什么也不必告诉。”她用力扯开他的手:“顺便我好想问一问,你和冯警官什么关系?”
种种巧合都将箭头对准冯狄声,真是讽刺了,她还让冯狄声帮忙查刘振辉,查什么,冯狄声连陈安仁变成刘振辉这件事都从未向她透露过,有上司这样对自己的下属的吗?他们两个人想谋划的秘密是什么。
刘振辉转身背对她走向电梯,语气很淡:“为什么你不去问他?”
“说得也对。”
巨大的关门声震得楼道墙面的装饰油画左右颤动,立在电梯前的男人古井无波。
陈蜀军在医院里呆了一个月,方骏与班猜的伤势也在逐步好转。
陈谦这些天来得很殷勤,天天带着别墅里做饭的傅姨来给他送饭送汤,直言担心爸爸吃惯了傅姨做的菜,在医院吃不惯。后来又怕陈蜀军无聊,抱来一直黑色肥茸茸的小猫。
陈蜀军赞他变得懂事听话,陈谦表现得很开心,又问陈蜀军是否查到那晚摩托车手的身份,需不需要他找人去四处摸底,陈蜀军淡淡的说这点小事不用他,已经派其他人去查了,只让他多注意帮内各人的风向。
被陈蜀军指使去调查的人就是林旸,说来十分奇怪,那一晚过后陈蜀军仿佛放下了对林旸所有的怀疑,不仅把一些产业交给他打理,甚至让他参与帮内事务,还直接给许彤打招呼让她
不要那么粘林旸,男人该有男人的事业。
所以当杜渔走近病房时,林旸站在病床边正和陈蜀军低声交谈。
察觉到有人进来,两人警觉的停下谈话扭头查看,陈蜀军抱着怀里的猫轻柔抚摸,招呼杜渔过来坐,林旸默默让开座位,走到阳台吸烟。
“小渔,这段时间在忙什么,干爹一周没看到你了。”没有带眼镜的陈蜀军今日看起来格外平和,说话间总是不自觉眯眼。
杜渔逗着他怀里的小猫眉开眼笑:“最近帮里有些杂音,都在互相猜测那晚是谁动的手。”
“哦。你觉得呢?”陈蜀军貌似不经意间询问。
“能将我们的行程摸得十分清楚,又能花高价买凶,想来想去不过就那几个。”杜渔虽然心中早已有答案,但不敢和盘托出,她摸不准陈蜀军是否也想到了那个人。
陈蜀军垂着眼皮瞧着怀中不断扭动的小猫没有接话,手指梳理着猫毛从上到下一遍,下午阳光正好偏移到窗台,投射到他的侧颜上,整个人慵懒惺忪。
杜渔有些发神的想陈蜀军的基因真是十分强大,她看过陈安仁和他大哥陈世荣少年时期的合照,不用再翻看陈蜀军年轻时期的照片,就知道他是什么模样。就连跟着他长大的陈谦也诡异的像极了陈蜀军,方骏举手抬足中也有八分陈蜀军的味道。这个男人身边的同性跟他待久了总是沾染上他的样子。不可不承认,这是多么让人折服的气场。
“小渔在想什么呢?”陈蜀军含着笑意手指在她眼前晃。
“我在想干爹。”杜渔眉眼间隐晦的带着娇媚望向他双眼,意味十足的外露。
陈蜀军点点她的眉心,评价道:“调皮!”
是的,杜渔从来没有放弃过勾引陈蜀军的计划,因为她知道在陈蜀军的那所别墅里,有一间锁着的房屋,除了他自己从不肯放人进去。而她除了当初和陈安仁去过别墅,其后再也没有机会,陈蜀军恪守不渝,从不肯做一些越界的事,除了上次突兀的出现在她公寓门前,平时只是在特定场合偶尔揽住她,点到为止。她根本没有办法进去勘察是什么秘密值得他如此防范。
还有一点,杜渔曾模糊的听师傅提起过,陈蜀军与现在警察总部总警监梁沉英有关联,师傅临死前没有聚焦的撑大眼眶,嘴里无意识的像与谁交谈般:“这样也好,活着对你我反而是种煎熬,我们和沉英都欠他的。只是为什么要报应到孩子身上。”
她不懂这欠是指什么,只知道陈蜀军有秘密,而这个秘密也许会撼动梁沉英在警界的位置。这么多年他从未行动过,仿佛已经烂在心中,但其他人却并不这么想。
云川市警察总部办公室。
梁沉英一身制服端坐在高位,怒不可遏的拍着手下的桌板:“冯狄声,昨晚那么好的机会你为什么要队!”
冯狄声没有做声,两手搭在会客椅的两侧,貌似好奇地瞧着桌面的烟灰缸。
梁沉英顺着他的目光一道望去简直火上浇油,咬牙切齿:“你就是这种态度对待上司的?”
回目光,冯狄声调整姿势好歹坐端正了一点,嘴里念念道:“我哪儿敢啊。”
“你哪儿敢?昨晚不是你说到线报陈蜀军要交易,急匆匆带了几队人走,空着手又急匆匆的赶回来?我以为后面还有什么准备,结果你去干嘛了?急忙赶回来你跑去看球了?”
梁沉英洪亮如虎啸狮吼的质问在耳边不断挤压,冯狄声左耳进右耳出,还懒散的掏了掏耳朵。
“不是跟您汇报过吗,昨晚他们黑社会火拼。交易都取消了,我能抓到啥?”
“火拼你就不管了?你还是不是个警察?”
“这些毒贩,这些黑社会是死是活跟我有关么?我只关心他们手中有多少毒品。”
暗阳(NP) 18.陈谦的崛起
陈蜀军在医院里又呆了半个月,出院前一天陈谦刚从病房里出来就拿起手机就给杜渔拨打电话,一连打了几个都被挂断。
他不信邪,一直反复拨过去,对方终于烦不胜扰接了起来:“有何贵干?”
陈谦轻声笑着用指尖在听筒处敲敲,在车内坐下才开始讲话:“姐姐,你车里还有没有我的味道。”
杜渔拧起眉头,直接掐断了电话。
陈谦继续打,一直打,烦人的功夫十分了得。
等杜渔忙完1小时后,手机还在不停来电,她接起:“你真是病得不轻,到底想要干嘛?”
陈谦轻哼了一声:“今晚想请姐姐吃个饭聊点事,一会把地址发给你。”仿佛是忌惮杜渔再次掐断电话,陈谦说完明智的选择先挂断。
不一会儿餐厅地址发到杜渔手机上,杜渔回复道:“弟弟,姐姐今晚一定准时到。”
餐厅的钟表,时针转完了一圈又一圈。
陈谦衣冠楚楚的坐在桌前,服务生已经过来帮忙添了五次水,又问了叁次需不需要现在上菜,他面上一派祥和微笑着拒绝:“我等的人还没来,不急。”
直到时针指向9,分针指向50的时候,陈谦终于无法维持淡然的表情,掏出手机给杜渔打电话,那头提示:“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很好,雪白的鸽子飞翔在空中。
哥哥的女人真是有意思,又骚又难搞,下次看来要好好拾她才会听话呢。
陈谦揪着头发晦暗的规划,完全忘记自己上一次的秒射表现。
没有让陈谦等得太久,第二天下午他就在“乌龙”会所见到了杜渔。
陈蜀军今日出院,帮内叫得出名字的大哥都去接他,会所门口摆放着一只铁盆,里面红彤彤的窜着火苗,陈蜀军从车内走下看到这个场面忍俊不禁,问是谁的注意。
陈谦走出来,轻声细语:“爸爸别怪我迷信,只求你能够好好的。”
陈蜀军看他一眼,笑着点头,长腿迈着大步轻松跨过火盆。
十几人又拥簇着陈蜀军上二楼,在关二爷面前点香祭拜,嘴里念念有词:“感谢关二爷肝胆相照,此次老大没事多亏了关二爷的照料。”
一群人说得像模像样,好像关二爷真是那晚保护陈蜀军的神。
“关二爷”站在杜渔身旁,与她无奈的相视一笑。陈谦上完香在角落阴沉着脸盯着两人,心里很不舒爽。
这女人放了自己的鸽子,转眼又对上次调戏过她的男人和颜悦色,这是个什么骚婊子;林旸也不是个好货色,被打了一枪,还巴巴上赶着对别人笑;许彤也是个贱骨头,自己男人对其他女人动手动脚,她还能忍得下去。
一群蠢货!
陈蜀军上完香叫众人坐着聊一会儿最近帮内发生的事情,每个铺面运转的情况。
等大家坐下后,陈谦走出门招呼服务小妹进来端茶倒水。
“老大,方骏恢复得怎么样了?”
陈蜀军点了一根香烟含在嘴里,擒了丝笑意:“小方命大,没什么事,快恢复好了。”
又有人道:“等抓住那个动手的人,一定要杀他全家才解气。”
陈蜀军架起腿,抖抖烟灰,哼笑一声:“什么打打杀杀的,谈谈这段时间的生意状况。”
等杜渔汇报完手下铺面最近的运行状况,陈谦缓步走过去坐在她的身边,用其他人都听不见的声音跟她耳语:“今天好漂亮,是为了我准备的?”
杜渔的脸色肉眼可见的沉下来:“你想多了。”
陈谦哦了一声:“那就是为你干爹准备的?”
杜渔懒得与他废话,扭过脸听其他人与陈蜀军的谈话。
陈谦从旁边扯着她的头发拨弄:“你怎么那么骚,我满足不了你?还是想让我爸爸和我一起上你?”
杜渔扯过头发,满脸怜悯的讽刺:“就凭你?两分钟就能交代好,说什么满不满足。姐姐劝你一句,有病早点看医生,你还年轻,早点治为好。”
陈谦冷笑,从众人死角处他的手强行攀上杜渔的大腿,用力的揉搓:“本来不想在今天肏你的,你非要这样讲,我只能再给你验证一次我是不是能满足你。”
杜渔脸上的血沸腾着炸开,十指用力掐住那只不安分的手,低下声威胁:“你再这样,我就告诉你爸,你在背后做了些什么。”
陈谦没有意识到杜渔说的是那群摩托车手的事,以为她只是恐吓自己在车内强上她。
他没在意,抽出自己的手,望着她低笑:“好啊,去啊。正合我意,让你亲爱的干爹好好看看姐姐是如何服侍了哥哥又服侍弟弟。”
这边陈蜀军和众人已经谈话完毕,他眯眼看了看陈谦和杜渔,眼神示意林旸跟他去侧室聊,其余人继续喝茶闲聊,言语间又在猜测是老大哪位仇家动的手,逮到人一定要让他生不如死云云。
陈谦强硬的搂着杜渔站起身,跟其他人致歉说和姐姐有点私事要去别的地方谈,先走一步。
杜渔刚想回嘴,又不愿在众人眼前失仪,忍气吞声的被他连抱带推的带出门。
众人看着他们的背影,眼神里有些微妙。
整个二楼走廊空无一人,连服务生和保镖都不知去了何地,杜渔不停的挣扎扭动,陈谦两只手就像焊在她身上一样,无论如何都挪不走。
推开一间空包房,拖着杜渔朝房内厕所走去,边走边解皮带,皮扣叮叮当当的声音在空荡的包房里回响。
杜渔被他半抱着,两手紧扣住她的手腕,皮带飞快的缠绕上去,紧,又把另一头牢牢的拴在厕所内窗台的栏杆上。
杜渔太阳穴不断的跳,头皮一阵发麻,胸口崩紧,心脏极速的乱蹦,嘴里骂到不知该继续骂什么。
陈谦不为所动,两手用力掰开她的大腿,扯下内裤,送了两指钻进密缝中,不停抽动,嘴唇啃食着她的脖子,硬要咬出痕迹为止。
杜渔闭紧眼睛死咬着牙,尖锐又翻涌的刺激不停侵占她的大脑,她十分害怕自己会冒出一两声让人羞耻的呻吟,可身下的快感还是让她无法抑制的流出淫水和眼泪。
“这么能忍。”
他舔着杜渔脸上的眼泪,嘴里调侃她,手下的动作没有停下,还在不断加快。
让人恐惧的快感从小腹直冲脑门,杜渔难耐的媚叫出声:“嗯.....不要....不...停下来.....”
趁着她高潮来临之前,陈谦拉下裤子的拉链,巨大的肉棒从束缚中弹到她的腿心,就着阴唇两边的津液上下滑动,物件瞬间深深插了进去,顶得杜渔的身体猛然向前一冲,脑中闪过白光,全身不住的痉挛,胸口冒起绯红一直蔓延到眼尾。
陈谦掐住她的肉臀,用手不停拍打,下腹凶猛的撞击,交合处的毛发全是从她体内流出的液体:“高潮了啊,姐姐。我还以为你能忍多久。”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跨火盆:我国古代礼仪之一,此俗的意义在于趋吉避凶,变祸为福,跨火之举则有远离不祥、兴旺蓬勃的象征。
暗阳(NP) 19.买凶杀人
陈谦狠狠按住她,胯部不断耸动,长时间的站立和刺激让她的双腿颤抖,他伸手隔在奶子与墙壁中间,大力揉搓着乳尖。
杜渔的随着他的冲刺叫得支离破碎,小穴里温暖的嫩肉紧紧纠缠着龟头。
男人仰头闷哼,杵在内壁的物件又胀大了一圈,女人的呻吟逐渐转变成低泣,身体的律动和暗哑的喘息不断重迭。
陈谦掏出西服裤内的手帕塞入她的低吟的嘴里,口水不断浸湿布面。
阴囊凶狠的打在腿根,肉棒像滚烫的铁柱似的在体内来回贯穿,残忍的顶在宫口。
后腰生生被提高,杜渔不得不倚靠着陈谦的胸口,任由他推着腰大开大合的抽插了百来下。
在最后时刻,陈谦忍住射的冲动,抽出肉棒,手掌放在上面抽动几下,一股白稠的液喷在女人白嫩的臀沟处。
他撑住墙面喘息了一阵,扯下已完全被打湿的手帕摊开放在洗手池中冲洗,拿起帕子在肉棒上擦拭。
又将杜渔下身清理干净,解开缠在她手腕的皮带,整理她的凌乱的长裙。
没有人说话,沉默在方寸间延续,只剩下深深浅浅的呼吸。
杜渔捂着发红的手腕缓缓转过身,很意外地对着陈谦甜笑,他怔愣住,女人脸上还带着高潮后的红晕,眼底动情的欲望未完全消散,这种姿态对着任何男人,都会让他产生巨大的满足感。
张口正准备说话,杜渔出手一记手刀恶狠狠地劈向他的颈部,陈谦倏然软倒在地,肉体碰在冰凉地暗红色瓷砖上沉闷的叫嚣。
穿着红色细高跟的脚踩在他脸颊碾磨几下,躬下身,两手不停在陈谦西装口袋内摸寻。
找出他的手机后,杜渔放松蹲坐在他的胸口,身下男人的呼吸蓦然急促,眉头紧蹙,昏迷的脸上呈现出难受的神情。
她没有理睬,解开奶罩从领口处拎出来,手掌在上面细细摸索,确定目标后,用力一扯,从里掉出一支细小的螺丝刀和一片看似普通的手机电池。
五分钟后,手机重回陈谦内侧口袋里。
脚下的工具也不见踪影,杜渔慢悠悠的穿回奶罩,脚尖点在陈谦的眼皮上:“给过你机会了,你非要这样可怪不了我,你选的。”
脚尖从眼皮下移到胸口,又从胸口下移到胯部。踩住那团软软的东西,她捡起之前撕扯间掉落在洗手台上的手包,从里面掏出一支细长的香烟,点燃。
脚尖渐渐用力,烟雾缭绕后看不清她的面目,陈谦无意识的后缩,鼻腔内发出难受的哼声。
睨着他的样子,杜渔心中不知作何感想。
她不是没想过从陈谦入手,可每次想到师傅最后嘴里念着他的样子,一次次反复思量,挣扎过,想过直接亲手了结他;心软过,这是师傅在世上唯一的血缘。而冯狄声那边也久久没有一个对策如何让她面对陈谦,她只能回避。
可陈谦一次次刷新她的下限,挑衅她。
既然你选择自动入局,有什么造化可怪不得旁人,是生是死,都是你的命数!
陈蜀军与林旸在侧房密谈了十分钟,走出侧房跟帮内其他人说要和林旸先去处理一点事,让他们也各自散了。
环视一圈没有看到杜渔和陈谦的身影,询问他们去哪儿了,其他人脸色微妙说起刚刚两姐弟亲亲热热的讲有私事要商量,所以先走了。
他神色莫测地勾起嘴角:“看不出小渔和阿谦关系竟有这么好。”
林旸礼貌的颔首,没有做声。
在离云川市数十公里外的一片废旧仓库里,陈蜀军和林旸再次出现。
脚步声在粗粝的水泥地面摩敲打出阴森的回响。
昏暗的白炽灯下五个体态粗犷的黑衣人围着叁个鼻青脸肿的男人,全身被尼龙绳紧紧缠住跪在地上,嘴部贴着灰色的胶带,衣物破碎,神已然恍惚。
陈蜀军走到他们前方的一把木凳边,抬手把凳子的方向正对那些男人,静静坐下,左腿架起,对林旸点点头。
林旸提步上前撕掉其中一个男人嘴上的胶带,眉眼冷冽:“把昨天的话再说一遍!”
那男人抖抖索索,声音嘶哑,像是干枯万年的老井:“一个外国人在上周提出一千万买方骏的命。”
陈蜀军没有任何情绪的波动,显然这种答案对于他来讲很不满意。
林旸声音提高,扯着他的头“还有没有什么要说的!”
“没.....没有了,我真的没有隐瞒的了。”这种压迫性的姿态让这男人很快崩溃,身下竟稀稀拉拉流出黄色的液体。
林旸嫌恶的放开他,对着黑衣人比了手势。
两个黑人抱了两只蓝色塑料桶过来,其他黑衣人,一人拿着漏斗塞进那男人口中,一人固定他的头部,剩下一人从蓝色桶里舀出一大勺水泥,扯过漏斗就朝男人嘴里灌,灌完了又舀,那男人刚开始还会呜呜咽咽的哭求,最后完全失去声音,全身神经质的抖动,两眼翻白。
站立在另外两个早已吓傻的男人面前,林旸挑高眉笑,看在他人眼里就像是地狱爬出的恶鬼:“有没有想到什么他没说过的,如果没有就去陪他吧。”
那两人不住的点头,两眼爆发出求生的泪水,哀求地看着他。
他一齐撕掉他们的胶带,其中一人立马开口,带着泣音朝陈蜀军喊:“陈老大,陈老大,是不是我讲了,就会给我一条生路。”
陈蜀军抬眼笑了一下,好似觉得他很幽默,嘴唇里吐出一团白烟,夹烟的手放在脖子比划:“我从不听废话。”
其他人一听马上架住男人重复开始灌水泥的动作。
只剩下最后一个,林旸和陈蜀军都盯着他,眼神仿佛都在礼貌询问:“是准备说还是准备去死。”
他艰难屈下身,用头在水泥地面砰砰砰的磕了几下:“我....我行动前两天曾私下暗地里跟踪过这个外国人,当时怕他赖账,想摸清他的住址。结果看到他在岭楚路的小巷口和一个男人在争执。”
说完他颤巍巍揣摩两人的反应,林旸不耐的啧的一声:“继续。”
“当时天黑我没看清里面那个人长什么样,听他们用外语很激烈的争执了半小时左右,后来那老外就联系我们再加五百万让重伤陈老大.....还说最好要变成不能自理的那种伤势。”
陈蜀军曲起手指把烟蒂弹向一旁:“还有没有?”
“有有有!我当时还拿手机拍了一张车牌和他们的样子。”
林旸用手在他身上搜:“手机呢?”
“手机在我头盔里。”
黑衣人转身去那几个头盔里找,而后递交给陈蜀军。
陈蜀军翻看手机里的相片,手指攥着手机渐渐用力,指尖泛白。
哪怕夜色再暗,身影再模糊,这个人的样子他不可能不熟悉,只是这人他万万没有料到。
他之前最为肯定的买凶杀人是陈谦!没想到.......
既然如此,他为何要自己买自己的命?他又是从哪里来的这么多钱?
方骏他究竟想做什么?
暗阳(NP) 20.所以值得我亲自动手杀你
方骏的父亲方志山是陈蜀军很早期的兄弟,一起上刀山下火海,割掌滴血入酒,在关二爷面前互相立誓今生为兄弟,倘若二人今后谁先死,另一个人一定要照顾好对方的家人。
在方骏六岁那年,方志山与老婆在十字路口被人乱刀砍死。
那个年代,云川市乱得很,大大小小数十个帮派经常混战。
陈蜀军与方志山在外得罪了不少人。
但两人经常私下取笑,谁有胆子敢杀未来老大,都是一群嘴嗨的臭傻逼。
所以谁也没对那些经常投递在他们门前的死亡威胁当回事。
陈蜀军两天后从美国和那边的毒枭头子谈好生意飞回,下飞机时还纳闷方志山今天怎么回事,打电话打不通,也不来机场接人。
打了个出租车直奔方志山家中,穿过一片破旧的巷子,一栋五层高墙壁发灰的筒子楼出现在眼前,他一口气爬上五楼,手掌在掉漆的木门上大力拍打,片刻房内传出淅淅索索的声音,又安静了下来。
陈蜀军拧着眉心想方志山难道正在和他老婆上床?但他太想告诉方志山,自己把美国那边谈妥了,以后他们两兄弟再也不用为钱发愁。
所以他继续拍门。
终于门开个一道小缝,矮小的身影藏在门后,直愣愣的仰头望着他,两只眼睛里盛满了害怕和恐惧。
他问方骏:“你爸呢?死哪儿去了?怎么电话也打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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