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欲深(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解棠
“圣上!”
齐皇帝一顿住脚步,滕邑立即道,“卑职斗胆,向圣上讨要此女。”
不管功劳再大,他从未和圣上讨要过什么,所以极有自信圣上会答应他的请求。
谁料齐皇帝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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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皱眉,目光于他和扈娘看了一眼后,便顿在扈娘上头许久,不知想着什么。
这下他也蹙了眉了。
圣上不愿意!?
在太监未来前,滕邑提这要求,齐皇帝定是应允。
可谁让滕邑说的慢而他又知道了些事呢。
所以迟疑了会,便也道着,“朕知卿刚开荤,正值新鲜喜欢之际…可朕也怕卿玩物丧志。因此朕允卿暂时将这姑娘领去玩,日后再送回。”
.第一百七十八章 权宜之计
何贵妃哪容这样的妖待在滕邑身旁!
正想说点什么,齐皇帝却是令她回宫歇息,随即和太监提步就走,令她只能连忙跟去。
他们一离开,滕邑便对小国公道着,“雅儿现在是我的人了,若以往有所得罪,还请小国公大人别跟女人计较。”
小国公对扈娘的那份敌意,他是看出来了,也是因为看出来,才有这番话。
巴结都来不及呢,又怎么会为难计较呢!
“滕统领客气了!”
小国公忙道,双手下意识的搓了搓。
“上次和滕统领谈的那事不知…”
“这事我自有计较。”
滕邑见扈娘已是整好了衣裳,瞥了他一眼,说了句,“在下还有要事,这就不奉陪了。”
然后,便带着扈娘离开了偏殿。
...
这个时间点早过了滕邑当值时间。
滕邑并未和其他统领一样在宫外置办家产房舍,因此一直住于宫中的他,自然是将人领去自己宫中的居处。
一般住于宫中的不是太监便是宫婢,虽然也有像他这样的禁卫,但却不多。
身份职属影响,滕邑居处比一般人好上不少,甚至所住地方还有宫婢太监服侍。
当然,这些宫婢太监就是打杂的,服侍的是一整区上的人,不会在门房前候着,所以滕邑让人端水沐浴,是拉了屋内一条专门唤人前来的红色绳索。
待两人各自洗浴、用品器物撤了后,扈娘看着屋内唯一的大床,有些局促的问着,“我……睡哪儿?”
正在喝茶的滕邑,手上顿了下,脸不红气不喘的回,“一同睡。”
“啊?!”扈娘讶异的看着他。
她以为,他会为她安排张床给她……
滕邑没理会她的惊讶,放下手中茶盏,左右不提睡一块儿的事,只道着他对她的安排。
“住这是权宜之计,我会想办法将你弄出宫,这阵子尽量待在屋内,如真有事不得不离开屋内,告诉我,我会陪你去。”
扈娘没想到他已是想好了一切,只是……
“你为什么要这么帮我?”可以出宫是件好事,但前提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只因她曾为他解过媚药?
还是今日他碰了她身子所以才……
“是我会错意了吗?你想继续留在宫里?待在池林殿?”滕邑不回反问。
“当然不是!”扈娘巴不得离开这,忙撇清,就怕他误会。
“我只是不解,你我不过是萍水相逢…就那一段露水姻缘罢了,怎么会为我这么做?”
萍水相逢?
露水姻缘?
滕邑觉得自己该提醒她,适才两人干了什么,又是什么关系。
“刚在我怀里浪叫的不是你?声声求着轻点的……”
“别说了别说了!”扈娘满脸通红的打断他的话。有些恼着他这般看起来清冷的人,怎么会这么流氓?!
羞涩的面庞,微红的俏脸携带着沐浴后的诱人水润,粉嫩嫩的,合著那嫩唇微咬的模样,有股说不出的动人风情。
扈娘就想揭过这话题,浑然不觉那双落在她唇上的眼眸深了几许。
“你这么帮我,会不会有事?”
“不会。”
他当然不会有事了,因为他会和她一同离开!
.第一百七十九章 管我叫爹
三个月后。
再不熟悉的人,经过这些时日也相熟了。
两人同榻而眠这么久,说没发生什么,根本不可能。
初始,扈娘也不是没推拒过滕邑。
滕邑也没强迫她。
可到底年轻气盛,又在一个榻上,难就……
翻身,不小心碰在一起。
深眠,醒着时已搂在一块。
晨时,更要命,那勃发的自然反应,分分钟考验人!
于是,在某一擦枪起火、不小心滚做堆后,便有一有二有三……被吃的,不带挣扎的……
事后她都会反省自己。
可惜每一次都以失败作为场。
周而复始,日复一日。
之后她也有了明悟了。
她拒绝不了这个表面各种高冷,实则内里闷骚的男人!
而且,她有一种被他算计了的感脚……
然而都已经被吃的连骨头都不剩了还计较什么?
生过闷气后,便没过于为难……
只因她有了!
她是既震惊又高兴,可之后却是担忧害怕。
甚至茫然。
依着孩子的月份推了推时间,较符合的,就是和他殿上那次以及……齐然那一次。
孩子是谁的?
她是惊呆了,整个人是又愁又闷,不知怎么办。
两人日夜相处,他自然是发现到自己的情绪了。
吱唔了一会,想着他待自己也不是没有心,也不想骗他,最后只好硬着头皮说了一切。
那时,他沉默的可怕。
两人之间迷漫的一股肃穆的沉寂,如死一般。
没一个男人可以接受这一点。
他该是不要她了。
她心伤的想着。
“让我想想。”她听他说着。语气虽似平时的淡然,可那音调却是略重,透了一股子的艰难与沉重……
次日她令太监拿了一张罗汉床,很乖觉的和他分床睡。
他回来时见着,黑着脸将她抱回了他的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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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准你睡那的!?”
那口气是又凶又狠,可将她放在床上的动作却是极为轻巧,就似怕碰坏了她般。
他跟着上床,自背后搂着她,头靠着她后颈,喷吐出来的气息又湿又热,带了抹浓浓酒气。
他是个自律性十足的人,平时便是喝了酒,也不曾喝大了舌头…这还真是她第一次见他喝成了这样。
那一夜他说了许多话。
不管是现今的局势,还是他曾说过要带她离开的话,都没有那一句‘孩子是不是我的没有关系,反正管我叫爹’来的让她羞涩熨帖与印象深刻。
真是不害臊!
她嘴上是这般咕囔,但心里却象是渗了蜜般,甜滋滋。
心里那对他筑了的厚实高墙,也在这样的状况,被攻陷了。
哪怕两人的相处不长,时日短暂,他对她的目的不纯,可谁让她就是个俗人呢,面对一个护她、待她好的优秀男人,很难不心动。
“在想什么?”她的颊边肉一瞬被轻轻捏了捏,飘远的思维登时回笼。
眼前的男人面上冷淡的与平时无二,可眼神却是透了抹不满。
扈娘赶紧嘴甜的说着,“想你的好!”
这话惹得滕邑唇角微扬,那捏着她脸颊的指倏地括了括她小巧的鼻子,略显无奈的说着,“适才说的话都听明白了?”
扈娘迟疑了下,后点头,“听明白了,你也别太过冒进了,一切以小心为主……”
.第一百八十章 我好想你
滕邑适才说的那些话,无非是那些被圣上紧急招回的将士们已是进入宫中。
本来这进宫也没什么,就是加紧守备、维安罢了。
可偏生安排好的出宫时机便这么给破坏了,而破坏了不说,从未过来叨唠的池林殿管事嬷也上来赶巧,在午后出现。
管事的意思是,那群将士太多,池林殿的姑娘不足,要她回去。
滕邑当场是黑了脸。
一阵好说后,终是让管事松口,让她得以留在这一两日…可过两日,她还是得去池林殿。
她当然不愿意,滕邑也不可能让她再回去,便想要再去和人联系,看能不能今明两日内将她送出宫,这才有了那些叮咛的话。
时间不等人,滕邑和她说完了话,立即离开,她也抓紧时间拾着行囊。
而这般拾着,这三月来的所闻要事不禁于脑中浮起。
齐国最近发生了不少事。
宫内的,最令人诧异的还是那美貌妖艳的何贵妃,荣宠一时的她,突地被打入了冷宫!
这消息差点惊掉了她的下巴!
也不能怪她如此。
偏殿和滕邑欢好那时,她是看出,齐皇帝挺喜欢这个何贵妃的。
谁知现在是这般……到底是帝王无情吗?
而宫外,也没能安生。
不少人被砍头抄家流放,一时间齐国上下人人自危,不得安生。
朝堂风起云涌,边关更不用说了。
异变丛生。
有好。
也有坏。
早两个月前滕邑告诉她,边关失去的城池在将士们的努力下已是慢慢回。
这是件震撼人心又让人高兴的事,令人觉得趁此大好之势,复那些失去的城池定当不难。
可谁知圣上听信了谗言,居然在这当口招回将士……
什么叫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她这下是明白了。
御令一道道的发往边关,便是将在外有所不受,可在粮食不再供给下,不得不回。
当然,在战火持续着的当口,回京城的将士只有一部份……
就在她脑中想着这些有的没的时,房门突然伊呀的被打了开来。
听到了开门声,正折叠着衣裳的手倏地顿了下,转头看向房门,也问着,“什么东西忘了带……”
见到了来人,她的话声戛然而止,一双漂亮的杏眼瞬间瞪大,染带了满满的不可置信与震惊,手中的衣裳也在这怔愕的当场下,滚至地上。
门扉在他回身下,轻巧的合上,再次转身时,只在原地看着她。
那向她看着的墨瞳里,除了漾满着高兴的光外,还有着满满的思念与情意。
当然,还有复杂。
“扈娘…”
这一声唤及眼前这人,竟似与梦中的他重叠了,令她站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的,就怕他与梦中一样消失。
那温柔的嗓音让她贪恋,也令她几近崩溃。
“你不是已经……”
扈娘根本不知自己是怎么出声的,但也仅仅是这般的起了个头,人在下一秒便被搂入了那炙热的怀抱。
“我好想你!”
.第一百八十一章 剑拔弩张
齐然给她看过都卫的尸体,那时便是震惊与不可置信,却也从未怀疑过齐然会骗她,更甚至未曾怀疑过那具焦黑尸体的真假。
都卫死了。
她真是这般以为的。
所以对于他的那份情,可以说是渐渐的放下或是转移。
这会面对他,除了惊愕与开心外,剩下的便是静寂了般的沉默。
情,或许还在。
但却已然不是那般的深……
“都卫…”
她心情已不是复杂两字可以形容的了,在唤了他名后,也没想要挣开他的怀抱,便这样的任他搂着,也问着,“这段时日你去那儿了?”
她相信他是在乎她的。
但却也不明白,为何到现在才找到了她。
“我遭了伏击,重伤的休养了半年,再次回铜城,那里已经……”
简短的话里,都卫很快的交代当时的困难与险境。
他不是不想来找她,而是受了无法动弹的重伤,且在伤好后找不到她,只好再次投入营里,并麻烦营中熟识寻人方面的人帮他寻找了。
所幸人是找到了,可遭遇……
想起她这些时日所受的,都卫是自责又难受。
如果他不被将军那席话给说动留下,他怎么会与她分开,而她又怎么会遭遇这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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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说去还是他害苦了她唉!
“苦了你,扈娘…”
扈娘没说话,只这么让他搂着,直到他激动的心情稍恢复了些,这才推开他的怀抱。
她想,她该跟他说清楚。
但是她还什么都没说,房门在这时又是咿呀的一声,被打了开来。
一时六目交接,静至了一息,下一秒便是剑拔弩张!
“放开她!”
因适才是搂着,即便她已是推开了他,然而彼此站的距离仍是近了。
过份亲昵的距离,伸手便能揽住,不想歪都不可能。
“滕邑他是…”扈娘话都还没说完,便被都卫给拉至身后。
“阁下便是禁卫统领滕邑是吧?”
滕邑看着眼前男人将扈娘带自身后的行迳,登时危险的了眼。
“是又如何!?”
都卫扬了唇,信誓旦旦的说道,“人,我要带走!”
“哼!就凭你!?”
一时间两人居然各自亮出了武器。
扈娘看的瞠目结舌,紧张不已的说着,“你们干什么?!”
然而这会谁理她?
认为“自己比他更好,更适合扈娘”的两人,这时可不是只有醋意上涌罢了,此时感受对方身上散发的气息是不下自己的绝顶高手,无不是跃跃欲试。
身份地位局限了发展,然而滕邑从不小看其他人,也不小看自己,这些年来从不落下锻练,以及那颗想要强大、自勉的心,因此武术可以说是整个宫内之最!
都卫自幼学武,虽不算是师出名门,可那身武术在经历无数边关战役下,满带着血性与经历生死徘徊后的狠辣,让他便是非大师级别的高手人物,也令人无法小觑。
高手互相牵引,即便没有深仇大恨,可一旦被挑起了那抹契机,便不容错过。
两人均知这时不是打起来的时候,可却敌不过那股醋意与气机交击后所产生的浓浓战意,以至于令他们在这样不适当的时机对打了起来。
扈娘是急死了,又愁死了。
滕邑不是去找人了吗?
为何折返?
至于都卫,她还什么都没说了便这样,那她说了会如何?!
想到这,扈娘不禁愁得不知怎么办了。
.第一百八十二章偷香窃玉
然而这时还能怎么办?
只能劝架!
“你们别打了别打了!”扈娘囔着。
可不管她怎么囔、怎么喊的喉咙失了声,两人依旧视若无睹的依然故我时,她也不想劝了。
她一个弱女子能干啥?
尼玛!最好有种的劈死对方好了!
扈娘自暴自弃的想着,随后不管他们的,继续拾的她那不多的家当。
两人也不是没脑子的人,在过了那瘾后便也了手。
可这时扈娘哪还理他们?
拾妥当的她恨恨的看着他们,阴阳怪气的哼声,“呵忙完了嗯?终于想到我喽?!”
平时可是个娇娃娃,搓圆揉扁的没啥脾气,这会却是…
两个大男人登时对看了一眼,均在对方眼里看到‘死定了’的眼神时,只能舔着脸说话。
“扈娘,我这是手痒了,你看,他不是没事?”这是来自于久未重逢都卫的话。
“是我的错,我不该在他挑衅我时一同瞎闹,扈娘…别气了嗯?”滕邑不愧是京城宫内人士,这满带股子求原谅的话语,简直与那没骨气的小狼狗没两样!
当然也比都卫这糙汉子来得强。
都卫呼吸一瞬滞了滞。
好样的……
这么会说话……
扈娘不高兴的情绪立马缓了些许,可一张小脸还是带着冷意。
“你不是去问状况了吗?怎么这么快回来?”到底还记挂着先前的事,扈娘并未拿乔许久,很快的便问着滕邑。
“突觉不妥,便折了回来。”
滕邑这话一落,两人登时又沉默了。
都卫不知是什么情况,此时见两人沉默的面上还带了抹愁意,想了想,便道着,“我今趟入宫,是要带走扈娘的。”
“怎么带?”
扈娘还未说呢,滕邑已是比她还要紧张的问了。
“身为被招待入池林殿内的边境将士,我这领队提的要求,圣上不可能拒绝。”他在边境杀了不少敌人,若不是御招,这会还不知在那个犄角旮旯之地杀敌呢……
但就是他念及了她,也想到她此时可能面对的状况,这才自荐回京,意欲趁着这时将她带出内宫。
若是由都卫将她带出京,确实比他的挺而走险来得可靠多了,只是这方法难得扈娘再回池林殿去……
滕邑想着,目光一瞬看向她。
扈娘自然也想到这点。
如若可以,她还真不想回池林殿。
可现下,显然这是最好的离开办法,便也只能点着头,询问着,“要不我先回去?再由都卫领我出宫?”
这话是问着滕邑的。
滕邑正想应允,几道凌乱步伐声也于此时传来,令他不得不打住那话,转而令都卫先躲起来。
都卫早听到脚步声了,点了头后,立即靠向离他本就近的扈娘,偷香窃玉的轻啄了下那思念许久的粉唇,这才隐入了黑暗里。
扈娘:……。我什么都没做。
滕邑:……。好想杀人!
待步伐声靠近,滕邑一下便认出,那是守着宫内大门的禁卫。
“滕统领!不知哪来的将士攻破了东门,王统领请求支援!”
男人话一或,还不待滕邑反应,又有一太监急忙跑来。
“滕统领,圣上危矣!赶紧的救驾!”
.第一百八十三章 她变了心
人家说,乱世出英雄,在这样的混乱当刻,即便不成英雄,也能名留青史或是加冠晋爵!
然而滕邑却是什么也不想。
他只想待在扈娘身旁,护着她,离开这场惊天异变。
在宫内多年,他如何不知此时是什么状况?
春欲深(H) 分卷阅读101
哪怕前来的太监与守门的禁卫只是只言片语,他也从中嗅出了丝不妥。
这齐国的天,要变了!
扈娘要离开,眼下还有比这个更好的时机吗?
没有!
他二话不说的砍了前来申援的禁卫脑袋,也在太监吓愣的当口,一举夺其性命。
这一场变故来得又急又快,也让人措手不及。
扈娘立即因那没了头颅的人而扶墙狂吐。
女子本就险少见得了这种血腥场面,何况她还有着身子。
躲在黑暗中的都卫也是这滕邑突然的发难给愣了愣。
这人比起他更果决!
滕邑杀了那禁卫时,他一开始还没意味过来,直到太监也惨遭毒手时,这才明白这人要干什么了。
“地方已选好?”聪明人不用说太多,一句便能懂。
滕邑看着呕吐不止的扈娘,那双仍带着冰冷杀意的墨瞳,闪过了一丝愧意。
不过这抹愧色于辗转间便消失,面上很快的又恢复到先前的冷冽与肃穆,如平时那般的一丝不苟。
“城东二十巷弄,那里备了马车,会有人送你们至临城。”
滕邑说着也了大刀,走向一旁桌案倒了杯水,拿去给扈娘。
吐的七晕八素的扈娘在漱口后,终是好上了丁点。
“你不一起离开吗?”扈娘靠着滕邑的胸膛,轻声问着。
滕邑安抚似的摸了她的头,一会便将那溜下颊旁的碎发捻至耳后。
“我留下来善后,之后与你们会合。”这时的滕邑连问都没问过都卫的意愿,便将他划至可以随时为扈娘做出逃军,甚至牺牲奉献的那方了。
在扈娘未解释与状况不允许下,他是不知道这人在扈娘的心目中处了什么位置,可见扈娘待这人熟稔、眼神又是愧疚时,他多少明白,这人该是扈娘一直藏在心底的那位吧。
哪怕扈娘不曾言说,可那时不时透露出的遗憾与缅怀之色,又如何让人不知心中住了个人呢?
今日得以见着,也算是了却一桩隐于心中的暗事了。
所以也于这当口留下,成全他们。
然而他还是低估了她。
藉着这段时日,他了解她,而她又何曾不了解他呢?
“这里有什么好善后的呢?”她看着他轻笑,眼里悬着泪,“你是不是嫌弃我怀了别人的孩子,才要趁着这时候离开我?”
“你是不是早就厌了我?倦了我?”
“我没厌,也没倦,更没嫌弃你……”滕邑干巴巴的说着,只因他没否认那想离开她的话。
扈娘一瞬就伤透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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