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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姓名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莯文
她的姓名 出版社编辑
“喂,120吗,有个人晕倒了,好像没什么气了,你们来救救他。”
“先生,请告诉我您所在的地址。”
“天河区大龙街道富华小区……好像是1栋,反正是在2楼,应该202吧,哎呀,具体你们自己找。”
“嘟嘟嘟……”
黎平安又重复听了一遍报警电话录音,突然莫洁心打电话过来。
“黎警官,通过对陆骐然进一步尸检后发现他的手臂,大概是叁角肌和肱叁头肌之间的位置,有明显的淤青,这痕迹像是被人用双手抓着捏青的,我怀疑死者死前有和人起过冲突。另外他的吸入剂是β2受体激动剂,但在他的口腔里没有发现任何相关成分,说明他在发作时的确没有使用药物。照片我发给你了,尸检报告还要再等等。”
“好,辛苦莫法医了。”
从照片里可以看到陆骐然的手臂皮肤很白皙,因此淤青格外显眼。
有人敲了敲门,黎平安抬头,是陈芸,她说:“邢杰来了。”
审讯室。
身穿蓝色格子外套,戴着一副黑框眼镜,黑头发里夹杂着些许白发的男人不停地举起纸杯饮水。
“警官,麻烦再给我点水。”
陈芸不得不又给他装了一杯水。
黎平安问:“你很紧张吗?”
邢杰笑了笑:“身为编辑,小说里看过很多次这个场景,但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会坐进来。”
“你和陆骐然很熟吗?”
“我都是称呼他为四木,虽然知道他真名,但听到时还挺不习惯。我和他是因为要出版小说而认识的,算不上熟,对他的写作能力相对了解一些吧。”
“昨晚你是几点去找他的?”
“六点十五分到他家门口。”
“记得那么清楚?”
“本人还蛮有时间观念,不喜欢迟到,本来是约了六点半,怕耽误后面的事我便提前了十五分钟。”
“详细说说这一晚上发生的事情。”
“我敲门时四木的邻居刚好出门,问我他的职业,我告诉他们是写书的,四木开门后我就没跟他们聊了,当时四木正在做菜,怕我赶时间就先和我谈出版的事情,然后我们谈了差不多有一个半小时,最后确定下来出版的各个事项,大概七点四十分时我从他家离开了。”
“你们谈的过程中有发现他出现什么不良反应吗?例如身体不适,咳嗽,喘不过气。”
“没有,如果不是因为这样的噩耗,我完全不会把他和哮喘病联想在一起。我们一共见过叁次,他就是年轻健康的男孩样貌,身材又好,昨晚他和之前一样,唔,除了比以往看起来心情好一些。”
“心情好?”
“嗯,前两次见他都是比较冷酷的表情,但昨晚跟他讲话时他有露出短暂的笑容,我问他是不是遇到什么高兴的事,他没回答只是微笑,可能是因为他的书快要印刷发行了吧。”
“你离开四木的家后去了哪里?”
“我去了默默餐厅,离四木家不远,走路过去十分钟,见了另一个作家莯文,我和她约的时间是八点,我找她写书已经找了很多遍,她终于答应我了,我们聊了两个半小时,接着我就乘地铁回家了。”
黎平安看着邢杰,他始终对答如流,到后面也不需要靠喝水缓解紧张了。
审讯结束后,陈芸问黎平安:“黎叔,你觉得他有撒谎吗?”
“不要我觉得,直接去他提的那家餐厅查监控询问服务员,还有查乘车记录。”
“哦……你怎么都不夸一下我,要不是我足够机智,善于思考,只是刷悼念微博都能找到出版社编辑,不然哪能那么快就把人带来。”
“行,你真棒,快去查。”
陈芸心想:真敷衍,新年前一定要狠狠宰你一顿大餐!





她的姓名 崔如梦
陈芸独自去了默默餐厅,调出那个时间段的监控视频,发现时间点和事件都和邢杰说的对上了,神色始终淡定,他应该没有什么大问题。
她又去了富华小区,希望能再找到点新线索,最好能直接碰上那个小偷,一下子把他逮捕回局里,他的轮廓已经深深刻在了她的脑海中。
富华小区门口却有人在争吵,是201房那对夫妇,男人抓着一个长相清秀的女孩的手腕,女人则没有章法地用手打女孩的腰和屁股,嘴里还骂着:“死丫头!”
陈芸冲上去制止:“这是干嘛呢?在大街上打人是想去局里喝茶吗?”
女人停下来,笑道:“女警官,是你呀!”
“怎么回事?”
女孩抢先说:“警察姐姐,我要告他们虐待青少年!”
女人咬着牙,瞪了女孩一眼:“别听她瞎说,这是我们俩的女儿。”
有人想要进小区,保安催促道:“你们赶紧回家去,别堵在门口吵,下回记得带身份证,最近出入都得登记的。”
陈芸陪着一家叁口回了家,一路上他们都在争吵。
女人训斥女孩:“你一个女孩子彻夜不归,手机还关机,真是找死,你知不知道我和你爸担心了一整夜,现在都几点了,下午四点了!再过几小时就超过24小时,可以报失踪案了!”
“不是跟你们讲了我和闺蜜们一起跨年,然后去婷婷家过夜了吗?”
“跨年要跨一天的吗?凌晨12点之后还去别人家,我同意了吗?我发短信叫你赶快回来你怎么就装没看见了?崔如梦,你是不是跟着哪个男孩子鬼混了?”
“哎哟,哪来的男孩子,四个都是女生!我们凌晨在玩游戏,哪顾得上看手机,全都早上六点才睡的,所以睡到了下午,婷婷的爸爸妈妈可以作证,你不信就去问他们。”
“你待会把婷婷和她爸妈的手机号码给我,我去问个清楚!玩一整夜游戏你还觉得有理了,就要高考了你能不能上点心?”
“哎哟,烦死了,不就玩这一天,半年才出去玩一次,况且我都18岁了,还管那么多。警察姐姐,这种算不算家暴,她拽得我的手都红了!”
陈芸分开了她们,劝说道:“好了好了,阿姨,你可以换个方式好好说话嘛,青少年正是叛逆时期,这样子责备会适得其反。妹妹你也是,你想想如果爸爸妈妈突然半夜消失了,完全找不到人,你会不会担心害怕?以后一定要汇报清楚,万一你遇到坏人了,家里人却一无所知,容易错过救人的黄金时间。”
崔如梦没认真听陈芸的话,盯着202的门口问道:“小哥哥的家怎么被封起来了?”
“他就是突然出事了呀!你说我和你爸怎么能不担心你?”
“出什么事了?”
陈芸回答:“他哮喘病发作死了。”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崔如梦的眼眶瞬间湿润,她抓住陈芸的衣角反复问道:“不是真的吧?你是骗我的吧?你肯定在撒谎,昨晚他不还好好的吗?”
“昨晚?你昨晚见到他了?”陈芸如漂浮在海中抓到救命稻草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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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姓名 斯人若彩虹
在崔如梦的房间里,陈芸看着崔如梦一边梨花带雨,一边叙说她和陆骐然之间的那些回忆。
陆骐然第一天搬过来时,崔如梦和她妈妈就站在家门口盯着搬东西的他看。
她在心里暗暗感叹:世界上怎么会有长得这么英俊的男生啊。
她们想帮他忙,但他说他东西不多也不重,自己能搞定。
原来他的声音,比得上悠扬的笛声。
斯人若虹,遇上方知有。
可是,能碰见陆骐然的次数太少了,崔如梦要上学,早上上课时不见他出门,下了晚自习回来时也不见他走动,就算是暑假,她还得叁天两头去补习。
好不容易真的放假,可以一整天待在家里,她耳朵贴着门听隔壁的动静、有没有开门的声音,却也只能幸运地撞上过几次而已。
崔如梦每次都按捺着兴奋打开门,矜持地笑着对陆骐然说:“哥哥,好巧啊。”
陆骐然也会朝她微微一笑,温柔似水。
但崔如梦没有勇气问他去哪里去做什么,无声地跟着他下楼后,就装作散步然后望着他离开,接着又回家等他回来,听到他的开门声便拿起垃圾袋,假装要下楼倒垃圾。
两回之后,崔如梦的把戏被看穿了。
在第叁次听到陆骐然从外面回来用钥匙开门的声音时,崔如梦又拿起垃圾袋打开家门,不料一包色糖果出现在她眼前。
“给我的吗?”
陆骐然点了一下头。
崔如梦接过,心里有千万只粉色小鹿在奔腾。这包糖她现在还保留着,不舍得吃。
下一秒陆骐然却说:“以后别趴门口等我。”
少女技俩就这么被无情揭穿了。
崔如梦以为陆骐然还会再说点什么,结果他好像要进屋了,她连忙叫住了他:“哥哥,等一下!”
陆骐然漠然地望着她,冷冷地说:“专心学习。”
“哥哥是什么大学的?”崔如梦不敢看他。
“交大,我已经毕业了。”
崔如梦心里估测着自己目前的成绩和交大以往的分数线的距离,发现自己还得拼命加把劲才可能够得着。
“那哥哥现在从事着什么?”
“一穷二白的梦想家。”
这个回答深深震撼了崔如梦,她从未听过这样的答案,觉得陆骐然从里到外都太酷了。
“我会努力考上交大的!”
陆骐然浅笑道:“希望你不是因为我才做这个决定,不要在我身上白心思。为了理想而奔赴远方,别为了不可能的人,也别在受到打击时就轻易丢失自己。”
他关上了门,却在崔如梦的心门上留下了一道不可磨灭的痕迹。
“警察姐姐,我昨晚没有见到他,但我出门时听到了从他房子里传出的声音。”
“什么声音?”
“神经病。”
“啊?”
“他好像挺生气的,很大声地说了句神经病。”
“他是在骂别人吗?”
“我不知道,我当时急着出门,朋友们在等我,所以没去问他就走了。是不是他和别人吵架打架了才会哮喘病发?”
“你不是会趴门口听他的动静吗?你出门前有没有听到有人来找他?他骂神经病时是几点?”
“那是他跟我说那番话前我做出的举动,之后我都没有再趴门偷听了,我得好好学习才能追得上哥哥呀。”
崔如梦拿起手机看聊天记录:“我跟朋友说‘现在出门’的时间是八点五十分,然后我就立即出发了,所以哥哥也是在那个时候说神经病的。”
她又想了想:“我记得我爸妈出去时有个人来找哥哥!”
“我知道,在那个人离开后有没有别的人来找他?”
“我不清楚……”出门前的一两个小时崔如梦顾着洗澡洗头吹头发换衣服,无暇留意陆骐然那边的情况,“是不是我错过了挽救哥哥的机会?”
陈芸轻拍崔如梦的肩膀:“没有,和你没有任何关系,你别哭了,眼睛都肿了。”
崔如梦哭得更厉害了:“我到现在都不知道哥哥的姓名。”
陈芸告诉她:“陆骐然,代表着千里马的骐骥的骐。”




她的姓名 年少时的喜欢
作家四木死亡上热搜之后,大学宿舍群里也在讨论着这件事情,我那群舍友,总是紧跟时事。
曾姝:姐妹们,你们知不知道四木呀?
李灵:谁?是人名还是某种树木?
余洁洁:灵儿你去看看今天的热搜,四木是个网络小说作家的笔名,他昨晚死了。
孟林霖:我也看到新闻了,没想到通过死亡的方式去认识一个人。
余洁洁:而且刚火起来就死了,好可惜啊。我之前就听说过他,我同事的儿子是他书迷。
曾姝:刚看到一些小道消息,八组里有人说他是吸毒吸死的,就像很多吸毒致死的明星对外宣称是抑郁症自杀。
孟林霖:真的假的?
余洁洁:不会吧,警方应该不会给他编个哮喘病出来,有哮喘病的人吸毒不是自寻灭亡吗,道听途说的还是别信了。
李灵:不信谣不传谣,警方还在调查,静待最终结果吧。
当八卦一样聊也不会聊出什么事实真相,而且对方是一个离我们的生活那么遥远的人,他的一切又关我们什么事呢,甚至我们连他是男是女都不清楚。
人们这一秒会为逝去的生命感到心生怜惜,但下一秒也会因某个搞笑视频捧腹大笑。
很快,我们叽叽喳喳地谈论起别的事情。
余洁洁提起她高中暗恋的人今天求婚成功了,其实她能感受得到,那时那个男生也喜欢着她,只是他们都没有捅破那层纸。
“不过我也没有感到任何遗憾,上大学后看到了更大的世界就发现其实他也没有那么好,我也没那么喜欢他,当时的懵懂和单纯给心动披上一层薄纱,误以为那个人就是最好的人,走出来擦亮眼睛便明白不过如此,不,应该说没那么适合我。
“那份喜欢只存在于那个时候,时过境迁便都随风而逝了。”
我觉得余洁洁说得很有道理,年少时的喜欢在大多数情况下不过是沙粒堆积而成的不堪一击的城堡罢了,可以怀念,不必过分留恋。
紧接着李灵赞叹道:“洁洁原来你是隐藏的爱情哲理大师啊,说得很棒,看得透彻,暂且不论你母胎solo至今。”
余洁洁“气急败坏”地回应:“你有谈了六年的对象了不起啊?你这是早恋,要被校长在全校师生面前通报批评的!赶紧给我结婚,别碍眼!我的已经在来的路上了,只是来得慢一点。”
我们几个就是没事互损互嘲,有事拔刀相助的中国好舍友。
趁外面阳光明媚,我开始大扫除。
太久没有全方位拾公寓,元旦假期正是大搞卫生的好时候。
把棉被扛到阳台晒,用消毒水拖地,整理所有杂物,一个个干下来,累得不行。
我也没什么很大的优点,讲卫生爱干净还算是一个优点吧。
只是冬天本来就容易犯鼻炎,拾东西时飞扬起来的灰尘弄得我鼻子更难受了,戴上口罩后有好转,但止不住流鼻水,我感觉我这一天喝进嘴的水都从鼻子里流出来了。
在边听音乐边洗厕所时,老妈又打电话过来了。
万万没想到,才一晚上的功夫,她竟然又不知从哪里给我搜刮出个新的相亲对象。
她说这个绝对好,比第一个还要好上十倍,从相貌到家世,从人品到性格,从哪哪到哪哪我都绝对挑不出一点问题,不然她跟我姓。
剩下的假期我也没有什么别的事要干,去见识点极品,找个乐子打发时间不是件坏事,况且上次的相亲让我发现,原来向我妈吐槽相亲对象的过程是很快乐的。
“好吧,那就见面吧。”




她的姓名 再次相亲
2021年1月3日下午6点30分,天边仅残留一抹红晕,我站在一家预定位置都要等一年的餐厅的对面马路等绿灯。
虽然是相亲,但我没有刻意打扮,花五分钟化了个淡妆,穿着宽松卫衣牛仔裤,外面套了件休闲大衣,配一双小白鞋就来了。我不喜欢穿高跟鞋,但由于个子高,日常穿平底鞋也不会显得没气场。
这次的男人比上次那个年轻叁岁,是名律师,爸爸也是律师,还是行业内有名的大律师,创办了如今法学生梦寐以求争得头破血流也要进的顶级律所,妈妈是一流大学教授,姐姐是某一届中国模特大赛的冠军,现在当演员,姑姑是银行行长,听说爷爷是抗战军人,奶奶还是外婆名媛出身。
这一家子真够厉害的,小说都不敢这么写。
但是这样的人为什么需要相亲呢?
多少姑娘拿着爱的号码牌排着队等他,哪轮得上我,所以,他肯定有短处。
他站在餐厅门口等我,因为看过了照片,我能很快认出他。旁边灯箱的光正好照在他身上,他分外夺目耀眼。
红灯转绿灯,我穿过马路,一边走向他,一边审视他。
长得确实比上次那个好看,小麦色皮肤,五官端正,一身正气。发型清爽干练,穿着白衬衫黑西裤,衣领整齐,小腹平坦,目测腿长一米一,皮鞋鞋面锃亮。
可我脑海中的第一想法竟然是大冬天的他穿那么少不冷吗?看来要风度不要温度的不止女生。
走近时他伸出手想和我握手,嗯,手指也挺修长,没有留长指甲,也没有灰指甲。
从上到下好像除了不够白之外,真的没有一点缺陷,我有些泄气,但当他一开口称呼我时,我就乐了。
他的声音不符合我的审美,有点像公鸭嗓,太难听了,果断否决。
当我妈听到这个理由时,火气十足地喷我:“孟林霖!你脑子是不是有毛病?读书读坏了?”
我的耳膜几乎要震裂,已经能想象得到电话那边的她一口老血快要吐出来了。
“妈,你喝口水缓缓,年纪大了不要动气,气坏身子得不偿失,何况我都还没说到重点呢,你留些火力和力气,待会再骂。”
我听到老爸在旁边劝她熄火。
“重点是他还跟我讲一堆人生大道理,我听得要烦死了,像唐僧念经,无数只蚊子在耳边呜呜叫一样。不爱吃的东西我就不吃又怎么了,他扯那么多挑食的危害,我还是第一次碰见比推销员还能说的男人,尤其他声音还难听。
“二老都不知道当时的战况可谓是针尖对麦芒,他甚至把晏婴、苏格拉底都搬上台了,郁闷得我不得不把庄子、邹忌、伏尔泰这些老人家也拉出来遛了一圈,虽然那些名言都是我现场瞎编的。那一个半小时简直像一整年那么漫长,口水那么多,他怎么不去跟他的被告人和法官大人讲?”
“行了行了,你快闭嘴,听得我耳朵疼。”
“老妈你终于懂我的感受了吧!”
“哎,就你这尖酸刻薄、挑叁拣四的样子,估计这一辈子都嫁不出去,神仙都配不上你,当老姑婆吧你。以后爱嫁谁嫁谁,十有八九是没人要的了,到时你别求着我们俩给你找对象。”
看来,我的毒舌是遗传基因导致的。
忽然我想起了那条玫瑰金手链:“对了,是不是你告诉他我喜欢手链的,他送了一条手链给我,我不要但他觉得不就是瞧不起他,我便下了。我上网搜了价格差不多2万块,我不想给他回赠什么礼物,不如你去要个地址我直接把手链寄回给他。”
“你自个的事自个解决,还指望我这张老脸替你要地址。你房间里不还有一大抽屉的手链,多一条就多一条,你也不嫌多,读书时都是365天天天轮着换。”
“这哪一样,自己买的当然多多益善,不喜欢的人送的任何东西都是人生的负担,何况我藏的是珍珠和紫水晶手链,才不要这种偏金色的。”
“等会,孟林霖,你老实坦白,你是不是背着我和你爸在那边搞对象了?”
“冤枉!我有对象不早告诉二老,还相亲做什么?”
“那你肯定是心里有中意的人了,不然哪来那么多不满意。”
“什么呀?没有啊,单位里全是大爷大妈。好了啦,我要睡了,明天得上班呢!”
“睡吧,梦里啥都有。”
现在的老人家,还真是紧跟潮流呢。




她的姓名 最后一通电话
2021年1月3日下午6点30分,天河电脑城二手市场,一名身高一米六五、体格瘦弱的中年男子在准备转卖其所偷盗的电子产品时被警方当场抓捕。
警方在男子的身上及背包里发现两部手机、一台电脑和一条金项链,随后又在他所居住的出租屋里找到一台电脑、一部手机、一只玉手镯以及两枚银戒指,还有干鲍鱼,黑手套黑头套等。
陈芸在办公室里到消息后,立刻跑到黎平安面前:“黎叔,还是你机智,让同事去各跳蚤市场守着,我这几天去富华小区转悠了好几回都没碰到这小偷。”
“你往那跑干嘛,他又不住那。”
“你怎么知道的?富华小区最近有好几起失窃事件,应该就是小区里的人干的吧。”
“从报警电话能听出这个小偷对富华小区的内部楼号房号并不是很熟悉,但应该住在那周边,报警之后他短时间内肯定不会再行动了,但他既然敢打了电话还拿走手机,说明他已经很缺钱,偷到的东西迟早要转手出去的。”
审讯室。
陈芸拍了一下桌子,呵斥道:“还是个惯犯啊你!”
黎平安向她使了一下眼神,示意她不要激动,然后看了几眼关于男子的基本资料:车新凡,35岁,未婚,目前失业。
“2020年12月31日晚上8点至12点,你在做什么?”黎平安比较关心这一晚发生的事情。
车新凡打了一个哈欠:“我现在脑袋昏沉沉,什么都记不得了。”
陈芸说道:“记不记得,你的盗窃罪都坐实了,还有监控作证。”
“那你们都有证据了,直接让我蹲牢里就好了嘛,不用问这么多,我都认,全是我偷的,赶紧让我睡觉吧。”
“车新凡,你是否承认2020年12月24日,30日以及31日3天5起富华小区入室盗窃案都是你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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